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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风骚-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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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明白自己将处的职位是职显而无实,位高而无权,也是一种“优而养之”。于官告院管管封赐。好一个混日子的清闲角色。可这些闲职,位近人主,讯息灵通,正如晋卿所言:在这些职位上的人,是不会久于寂寞的。再则,任命子由为“制置三司条例司”检详文字之职不也是一种预示吗?它表明皇上仍然在考虑着自己的主张,仍留有再用的余地。
  苏子瞻看得清楚,这个诏令成立的“制置三司条例司”将是一个超越朝廷一切权力机构的怪物。将是一个令人厌恶的衙门。也是一个滋生新的弊端的温床。它的横空出世、包揽一切,必将在这龙蛇混杂的朝廷,引起一场沸沸扬扬、不可掩制的混乱,各类人物都将纷纷表演。吕惠卿、曾布、谢景温、章惇、舒亶等是一拨,曾公亮、赵挕⒏诲觥⒙阑宓仍现爻际且徊Γ竽诘暮箦⒔加质且徊ΑE费粜蕖⒄欧狡健⒎墩虿换岢ぞ贸聊韭砭狄膊换嵴娴闹蒙硎峦狻D昵峄实劢谝怀】涨拔从械姆渍胁欢涎≡瘛M醢彩步芤怀∩莱粮〉男酌统寤鳌
  他完全理解弟弟子由此刻的思虑:是啊,与其在毫无权力的冷板凳上看他人的热闹,莫如去一处僻远的州府为老百姓做一点儿实事。可哪个偏于一隅的地方能实现自己胸中的雄图宏愿呢?
  此时,苏轼的心头骤然浮现起故乡那灾难深重的惨景和一位双目失明的老人那睿智高尚的身影……
  英宗治平二年(1065年),苏洵和苏轼的夫人王弗先后病故于京都,苏轼、苏辙及其家人扶父亲和王弗的灵柩返回四川老家安葬。在为父守制三年的最后一个月里,苏氏兄弟为答谢亲朋故友、地方官吏对父亲的悼念和安葬时的帮助,走出悲哀叠垒的庭院,遍访友人所在的州府乡县。他俩在富贵之家看到的是华屋丽堂,在贫困之家看到的是粮米不继;在官府看到的是案犊盈积,在乡镇看到的是乞丐成群。他俩的目光变得深沉忧郁了,不再依恋于山青水秀、湖光竹影、山花水荷、莺鸣燕语,而着意于禾田农舍、风情民俗、黎庶生相和世态炎凉。他俩用从书斋里学得的知识,对映着书斋外的人生,诗文充塞的灵魂顿时失去了雅意。疮痍触目,升平何在?兄弟相语,神情凄然。真是身被其尘,足沾其泥,才可见民间实状;身处农舍,言及农事,才能悟民间真情啊!
  一日,苏氏兄弟来到一个名叫清水坪的山村拜访他们幼年时的开蒙老师,谁知旧居已毁,房舍成了牛棚。再三询问村民,才在村外一间茅屋见到了阔别二十多年的恩师。老人形容憔悴,须发皆白,境况潦倒,甚至双目失明。闻苏轼、苏辙之声,老人怆然泪下。在凄楚地寒暄中,苏氏兄弟始知老人为豪门逼迫而家业毁尽。
  老人神情痛苦欲绝,以手索路,引苏轼、苏辙走到屋外,以失明之目遍览山川,指点而语:“天府之地,今日已非天府了!子瞻、子由请看,往东,纵几十里,田连阡陌,皆为一户之地;往南,横几十里,民以万计,皆为一户之奴。朝廷百年‘不抑兼并’之策,终于生出今天这样的苦果。只怕真的要‘天下未乱蜀先乱’了……”
  苏轼、苏辙悟通而无语安慰老人。苏轼取出银两敬赠,老人怆然拒收。
  “行将就木,要银两何用!子瞻、子由已名震四海,著居位为官,但愿能以此恻隐之心,为天下黎民百姓着想。”
  苏氏兄弟跪倒在老人脚下,咽泣出声……
  苏辙突然打断苏轼的回想:“哥,该我们决定去从了!”
  苏轼似在自语:“不能忘记老人的殷殷希望啊!还是待在京都再看看吧。如若介甫献上的真是一副救世的‘灵丹妙药’,那时我们再退出这龙居之地,也就胸无遗憾了。”
  苏辙不甘心,还想再劝,任妈带着琵琶、婢女、仆役,捧盘置酒拥进书房,向二位主人庆贺来了。
  婢女敬酒,苏氏兄弟姑且喝了。
  仆役敬酒,苏氏兄弟姑且喝了。
  琵琶敬酒,苏氏兄弟姑且喝了。
  任妈端起酒杯,喜泪盈眶:“我刚才给老爷和老夫人的灵牌上了香,大郎、二郎受到皇上重用,苏府光宗耀祖了。老奴敬你哥俩一杯!”
  苏辙趋步上前,扶着任妈落座,说:“任妈,这使不得。”
  苏轼慌忙从盘中自端一杯酒,也说:“任妈,你老不胜酒力,免了吧。我和二郎谢你了。你看,我干杯见底了……”说着,一饮而尽。
  任妈笑了,泪花滚落胸前。
  老门丁举起一杯酒,走到苏氏兄弟面前,呐呐地说:“大郎、二郎的官职好难叫噢,啥子‘判官告院’?啥子‘检详文字’?弄不懂哟!”
  苏轼大笑,接过酒杯,又饮了。然后高声对老门丁说:“你听真哟,二郎当的那个‘检详文字’,是专门为朝廷写法令律例的,日后你看到盖有朝廷大印的条条规规,那就是二郎做的活计。我当的官比二郎的官大一个小拇指头,叫‘判官告院’,二郎办事好,我就奖赏他!”
  老门丁明白了,连声说好,引得婢女、仆役笑声不停。
  歌伎琵琶进入苏府已经三天,她爱上了这个家,爱上了这个家里的人,更爱上了这个家里融和、亲切、轻松、清新的气氛。她此刻怀着满心的喜悦,跪到苏轼面前,口齿伶利地说:“
  “禀奏大人。现时朝廷大臣府上,大约都是七八人的歌伎斑子,有的达十二人之多,我们府上现时只有一支琵琶,太寒酸了。如今,两位大人居官朝廷,交际又广,今后来往应酬,会有增无减。恭请大人再聘歌位数人,以壮府风。”
  宋代蓄妓成风,不仅驿馆、酒楼蓄妓,军营、官府也蓄有数名至数十名妓女,故有“娼妓”、“营妓”、“官妓”、“家伎”之分。据说,“娼妓”始于周,“营妓”始于汉,“家伎”始于南北朝,“官妓”鼎盛于唐。宋太宗赵(上日下火)太平兴国四年(979年),以武力消灭了北汉,夺其妇女随营,以满足官兵之需,“营妓”遂成定例。后来又招募年轻妇女于官府,以满足州郡官吏、幕僚未携带家眷之需,“官妓”遂遍及各路。奢侈之风所及,“家伎”遂繁荣于达官府邸。文人墨士起而效之,并倡以琴棋书画、弹唱歌舞。至宋仁宗年间,家伎不仅成了达官、显贵、文人、墨客、官吏、商贾生活中的一部分,而且成了官场、家室地位高低的一种标志,成了主人交易、朋友互赠的一种礼品,成了宋王朝畸形繁华的一种象征。
  苏轼听了琵琶的请求,掀髯大笑说:“妙!升官了,交际广了,应酬增多了,不必再寒酸了。琵琶,借你的慧眼明珠,再物色九个春兰秋菊来,让她们竞放奇葩吧!”
  苏辙见兄长饮酒过量,又有些口无遮拦,急忙劝阻:“哥,这……”
  苏轼踉跄一步,挽住苏辙的手臂:“子由,你忘了前几天在‘遇仙酒楼’那位无知和尚赠送的佛语了?‘观照自性’!让我们按照‘自性’居家过日子吧!”
  苏辙领悟了苏轼似醉非醉的暗示,默默点头。
  篇七  琼林苑
  “变法”开始 群臣欢呼 几天之内,王安石成了当代大儒 中枢重臣开始撂挑子 皇帝赵顼在琼林苑召见了苏轼和司马光
  三月的桃花坐果了。“制置三司条例司”公开亮相,以“雷滚九天”的声威敲响了“变法”的开场锣鼓,立即引起了朝野的注目和关切,成了京都酒楼、驿馆、茶舍、妓院、官衙、民宅议论的话题。关心油盐柴米的“民”们,盼望“变法”能带来物价稳定、日子太平;关心小本微利的“商”们,盼望“变法”能使官税减少、生意兴隆;关心世风世俗的“贤良”们,盼望“变法”能使时弊改观、官吏清廉;关心国家命运的“士”们,盼望“变法”能带来兵强国富、朝廷中兴;地位低微的“吏”们,盼望“变法”能带来好的官运;万贯家产的“豪”们,盼望“变法”能带来更多的金银;贪财的妓院老鸨,盼望“变法”能使嫖客。如云;生活无计的扒手,盼望“变法”能使捕快绝种、监牢关门。二府、三司的达官,默默琢磨着“制置三司条例司”无边的权力;御史台、谏院的“乌鸦”们,尖利的声音暂时沉默。狂热的祝词,几天之内就把王安石塑成了当代孔孟般的大儒。
  皇帝赵顼亲自主持了延和殿的群臣会议。王安石当殿宣布了以“理财”为核心的“变法”方略,阐述了政事和理财的关系,强调指出“政事所以理财,理财乃所谓义也”。“今所以未举事者,凡以财不足故”、“理财为方今先急”。并扼要谈了“均输法”、“青苗法”、“募役法”、“市易法”、“免行法”、“农田水利法”、“将兵法”、“保甲法”、“方田均税法”等九项措施的设想。
  这一整套新法表明,王安石要摧毁和抑制官僚、富商、豪强无情无厌的兼并盘剥,防止因财产分配日益悬殊而引起的天下大乱,维护社会的稳定,达到“民不加赋而国用饶”的设想。新法还表明,王安石要扶持农户、增加贷款、减少差役、兴修水利,使百姓能安于田垄,以发展生产,达到“增天下之财”而富国强兵。
  王安石的气派,给人以“天下太平可立致,生民成被其泽”之感。王安石的辩才,不由人不信,实现美景并不需要很长时间。于是,皇帝拍案叫好,群臣舞蹈相庆,延和殿变成了酒肆。君臣纷纷举杯执著,视明天已如盘中佳肴。苏轼、司马光也在举杯,尽管他俩不相信“太平”会如此容易地“立致”,但也盼望能够出现一个如此容易“立致”的“太平”。
  四月的青杏变黄了。王安石按照他藐视一切的性格,撇开了两府大臣和三司官员,遴选了他“信其才智”的刘彝、谢卿材、侯叔献、程颢、卢秉、王汝翼、曾伉、王广廉等激进骨干,作为“制置三司条例司”的巡察使,率领大批官吏分赴各地,了解赋税利弊,勘察农田水利现状,准备推行新法。
  巡察使和巡察官吏震动京都的马蹄声,立即使二府、三司“欢呼叫好”的大臣们警觉了,醒悟了,反感了:二府靠边,三司晒干,“制置三司条例司”侵权啊!“百官失其职”!怨言卷地而起,朝廷一夜之间出现了混乱。宰相富弼装病,副宰相赵捤κ郑臁爸浦萌咎趵尽钡某律餐迪胁辉倮硎隆V飧拦②晒倭蹒⑶ㄆ褚常┑热朔追咨铣首啾恚馈爸浦萌咎趵尽钡暮戏ㄐ院捅匾浴M醢彩迫绾绲牡谝唤盘咴诹艘豢榻缡稀
  王安石毕竟是王安石。也许他不觉疼痛,也许他疼得咬牙,忍痛不语,总之他依然毫不畏惧地跨过界石,向前走去……
  五月的石榴放花了。王安石突然决定变更科举考试制度,罢诗赋帖经墨义,以经义论策取士。并征得赵皇恩准,谕令馆阁(史馆、昭文馆、集贤院、秘阁)议行。
  宋代科举,是选拔官吏的唯一途径。考试内容为诗赋、帖经、墨义,诗赋以声韵对偶定优劣,帖经、墨义以熟悉程度为高下。死记硬背,熟悉程度不能考察一个人的德行,不能判定一个人的才能。
  王安石也许有感于“变法”人才的缺乏,想从根本上加以解决。但旧法实行已久,今突然要予以废除,不仅馆阁官员毫无准备,二府、三司、谏院、御史台的一些官员更是惊诧。于是,他们以学子的代言人自居,上表参奏:学子们寒窗十年,背诵经书;投师拜友,钻研诗赋,现时突然变更而试以新的课题,不是成心要断送这一茬学子的功名前程吗?中枢重臣们的撂挑和二府三司官员的反对,谏院、御史台一些官吏的借机渲染、借题发挥,喧喧嚷嚷,满朝风雨,直向福宁殿飘去,年轻的皇帝赵顼被惊动了。
  王安石又一真知灼见、超越群臣的选才主张,又遇到声势浩大的挑战。
  五月二十日清晨,一道诏令由大内传出,送进外城西冈的苏府:今日午时正点皇上要在琼林苑召见苏轼。
  苏轼毫无准备,呆坐在卧室外间的一张藤椅上,急遽回想自己三个月来的言行有无犯忌招祸之处。他一向胸无城府,又无每天作日记的习惯,半个时辰的苦思冥想,仍然茫无头绪。
  苏辙沉默地坐在苏轼对面的一张木椅上,睁大一双焦虑的眼睛,似乎也在帮助兄长回忆反思。
  苏轼之妻王闰之初到京都,根本不知官场风雨、宦海波涛的险恶,更不明白皇上召见这样的荣耀礼遇,怎会使夫君如此痛苦,心里一通胡猜乱想。
  此刻,苏轼忽想起一事,低声连连自语:“失言了,失言啊……”
  苏辙忙问:“什么事情?”
  苏轼魂归正位,回答说:“前日子厚来访,谈及介甫谕示馆阁议变更科举考试之事,我曾随口打趣:”通晓诗赋有何不好?介甫不也是从诗赋中选拔出来的吗?‘“
  王闰之舒了一口长气,哑然一笑:“就是这句话啊,也值得如此愁苦,吓为妻一跳。”
  苏辙却惊慌了:“这也是诽谤执政啊!我担心子厚会不会……”
  苏轼霍地站起,打断了苏辙的话:“子厚,密友也,断不会出卖朋友!我们若有丝毫猜疑,也就是猥亵友情了。算了,再莫自寻烦恼了。”
  任妈满脸焦虑地走了进来,担心地询问:“大郎,皇上今个儿召见,不会有什么事吧?”
  苏轼故作轻松,抓住任妈的手说:“任妈,三个月来,我深居简出,谨言慎行,既没有上表奏事,也不曾当众赋诗,是个地道本份的臣子啊!任妈放心,皇上这次召见,说不定我又要升官了。”
  任妈放心了。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马车备好了,你早点动身,不要误了时光。”
  苏轼点头,转身对王闰之说:“季璋,快取朝服、朝冠来,我要披挂出场……唉,你们看,口无遮拦,又说走嘴了!”
  王闰之嫣然一笑,转入内室。
  任妈笑着说:“你能自知就好。”
  苏辙也笑了,叮咛说:“琼林苑虽非紫宸殿,但也是是非之地。‘变法’之事,不谈为宜。答对垂问,以少为佳。”
  苏轼点头。
  琼林苑是皇家花园,位于城西护龙河顺天门外五里处,占地约一百顷,北邻金明池,相峙相映,相村生辉。琼林苑内,牙道交错,溪水纵横,道旁溪岸,古松怪柏交枝蔽日,翠郁生津。苑之东隅,有石榴园为屏;苑之西隅,有樱桃园为障;苑之南隅,有杏园作托;苑之北隅,有梅园为依。此时,石榴花怒放,一片火红;樱桃果已熟,红珠满枝;银杏半黄,三分羞怯;青梅方绿,七分娇情。四围果木之中,亭榭错落,幽径曲折,楼台闪辉,月池扬波,柳拂虹桥,风抚凤舸。舒心亭耸立于月池岸边,雕梁画栋,迭起三层,金壁相射,飞檐凌空。奇花异卉摆满回廊,争奇斗艳,仰视着三楼廊檐下凭栏远眺的年轻君王。
  今天的皇上,身着一套白绸长袍,盘发于顶,像是一个刚满弱冠的书生,面容清秀,略显倦色。三个月来,他已被自己决意的“变法”搅得心神纷乱了。
  焦心熬神的三个月啊!朝廷重臣的消极对抗,御史台和谏院官员的奏表抗争,这都是他不曾想到的。他更怨恨富弼、陈升之、赵捳庑┲凑蟪嫉牡」ち烫簦挡欢ǔ济堑牟宦樾骶褪撬遣ブ值摹K购抻诽ê挖稍耗切┒嘧於嗌嗟摹拔谘弧保仙砸坏惚涓铮蔷统衬指霾煌!2还昵峄实垡苍诳悸峭醢彩馊鲈吕吹乃魉K祭聪肴ィ醢彩坪趺挥腥魏伪匙抛约喉б馔牡胤健0Γ氨浞ā逼鸩街迹驼庋枘寻。
  他焦躁烦闷,常于夜半三更起床徘徊,寻觅这艰难局面的症结所在。在苦苦追寻的无因无果中,原来的四位执政大臣曾公亮、富弼、赵挕⑻平榈纳碛白茉谒男耐飞料帧L乇鹗撬廊サ奶平椋坪跞匀坏勺乓凰钕荻难劬ν潘:撸√平槭撬懒耍训浪强盆铈鸩谎钡牧榛昊挂栏皆诟诲觥⒄話、陈升之的身上吗?年轻的天子心头不禁浮起了斩杀的念头:因循守旧的老臣和臭嘴寻衅的“乌鸦”们,你们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
  但烦闷情绪偶尔消散之际,赵顼心里了如明镜:这些老臣、谏官是杀不得的,太祖皇帝遗诏有不杀大臣的祖制,自己也不愿作残忍的暴君。何况对王安石也是大意不得的。这些谏官的参奏,几乎全是弹劾“制置三司条例司”侵权。权在王安石手中,谏官们似乎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是啊,朕也不愿在可见的将来,造成一种“尾大难掉”的局面。
  怎么办呢?赵顼左右权衡,忽然想起“忠耿刚直”的司马光和“才华横溢”的苏轼。何不召这二人进宫,询问朝政,以了解群言沸腾的真象?司马光已经有半年不预朝政了,苏轼也有三个月没有谈论政事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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