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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作霖秘传-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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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学良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玉衡兄,走,陪我一同去见普赖德先生。我可是要离别家乡的人了!这些天你得陪我玩玩。”
  阎宝航说:“我去安排一下课程,很快就回来,你先去吧。”
  张学良走去月亮门的时候,一辆黄包车停了下来,毓秀抱着拣来的小男孩下了车,付了车钱,来到院内。毓秀手拿纸条望着楼顶上的十字架,确认了好一会。心想着,应该就是这疙瘩了。
  隔了一会,阎宝航安排好孩子的课程,从月亮门走出来,毓秀迎上前去,拉着男孩说:“来,快给先生磕头。先生,你老行行好!求你老救救这个孩子吧。”
  阎宝航扶起男孩,连声道:“快起来!这孩子是来上学吧?我们欢迎孩子来上学的。”
  毓秀道:“上学?这疙不是医院吗?”
  阎宝航一时也不好解释,他先扶着男孩坐在台阶上,然后,向毓秀问道:“这孩子咋的啦?”
  在普赖德的办公室内,普赖德告诉张学良说,下月初、上海有一班船去美国旧金山,他可以发个电报,给张学良订个舱位。
  张学良听到普赖德的话,高兴地说道:“太好了!要走了,最少5年不能回家乡,这些天我要好好玩玩。普赖德先生,青年会近几天放电影吗?有球赛吗……”
  这时阎宝航走了进来,他并没有顾得上跟张学良寒暄什么,转头向普赖德先生开口:“普赖德先生,我想预支点薪水,20元。”
  普赖德露出为难的表情,道:“这样你的夫人和小女儿只剩下5元钱生活费了,你不能把薪水都用到贫儿学校里。这样不行。培德森干事对我讲,你家里经常没有菜吃……”
  阎宝航没想到普赖德居然知道的这么仔细,强笑道:“不不,没有的事……我生活很好,我能安排生活……”
  张学良听到这里,走了过来,拿起桌子上的美元硬往阎宝航的手上塞,道:“玉衡兄,这钱你先拿去用吧。”
  阎宝航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这是你去美国的船票钱,上次就用了你的钱……”
  张学良哈哈大笑,提醒阎宝航道:“别忘了,我是督军的大少爷,我弄钱可比你容易多了,快拿去办事吧。”
  阎宝航说了声谢谢,拿起钱,转身急忙下楼了。
  张学良与普赖德站在窗前,望见院子里的阎宝航背起小男孩,同那个女人一起出院子。张学良问道:“普赖德先生,宝航他背的是贫儿学校的学生吧?”
  普赖德叹气道:“他背的是十字架。”
  奉天火车站,一个打扮比较入时的女郎站在出站口东张西望,神情很是紧张,但是绯红的脸蛋又显示她处于极度的兴奋之中。她就是以前《国民报》的记者韩淑秀。 
  韩淑秀站在出站口接人,她看见郭松龄拎着皮箱走出来。两人见面,深情地注视,紧紧地握手,韩淑秀接过郭松龄手上的皮箱,含笑说:“这次我是以个人身份来迎接郭先生来奉天。”
  郭松龄感慨万千地说:“一别就是7年——韩先生一向可好?”
  韩淑秀“嗯”的一声,又问:“还好。郭先生此次回奉天,有何公干吗?”郭松龄很认真地:“没有没有,此次回奉天,只是为了和妻子团聚。”
  韩淑秀显出一脸意外的表情,“哦!”的一声:“郭先生已经成家了?”
  郭松龄悠悠地叹了口气道:“我7年前就已成家了,婚礼是在枪毙我的刑场上举行的。”
  韩淑秀以采访口吻问道:“这7年以来,郭先生一直坚信您的妻子会等您回来吗?”
  郭松龄道:“一直坚信!”
  韩淑秀道:“有何凭据?”
  郭松龄道:“没有,只有灵犀一点通。”
  说到这里,两人相视一笑,莫逆于心,尽皆觉得这七年的相期相待,都不枉了。
  夜深沉,在奉天城一间只有十平方米的小平房内,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是屋内的主要陈设。桌上点燃了两支红烛。窗外寒风凛冽,窗内春意融融。
  韩淑秀往两只酒杯里斟满了葡萄酒,郭松龄从后面抱住韩淑秀,轻声道:“秀,这样的婚礼太委屈你了,以后我一定补办……”
  韩淑秀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爱情的美酒是这么的甜,她说道:“我非常喜欢这样的婚礼,我对世俗那套婚礼讨厌极了。我只要求咱俩每人说一句誓言。”
  两人举杯,轻轻一碰,郭松龄深情地看着娇妻:“海枯石烂,我对君之爱永不变。”
  韩淑秀也轻轻吐出一句:“今生今世与君共患难,同生死!”
  郭松龄抚摩着韩淑秀,道:“新婚大喜之夜,不言死字!重来重来!”
  窗外月色朦胧,床上。郭松龄怀抱韩淑秀目不转睛地看着。韩淑秀被看得害羞起来,道:“太晚了,你旅途又劳累,睡吧。”
  郭松龄摇头道:“良宵一刻值千金,我可舍不得睡去,我要一直看你到天明。”
  韩淑秀含情脉脉地看着郭松龄:“那你好好给我讲讲这7年来你的经历。”
  原来,自从郭松龄刑场脱险之后,就去了北京,考入北京中国陆军大。学到了当代最新的军事知识,更重要的是拓宽了眼界,获得了许多新思想,毕业之后,正赶上他的老上级,广东省省长朱澜庆,迎接孙中山先生到广州,成立护法军政府。当时,袁世凯逆历史之潮流,改制称帝。他就从北京只身前往广州,投奔孙中山先生的革命军政府中服务,先后做过省警卫军营长、讲武堂教官。孙中山先生本想组织南方六省的军队进行北伐,铲除北洋军阀统治。可惜南方六省的地方军队,同样是军阀,只想利用中山先生的名声占地盘。后来护法运动失败,孙中山先生被迫离开广州。
  韩淑秀听到这里,问:“那你回奉天想做什么事情?”
  郭松龄笑道:“自然是投到奉军里面做事了。”
  韩淑秀吃了一惊,道:“什么?你要用你的最新的军事知识,来为张作霖的这支土匪军服务?”
  郭松龄哈哈大笑,自信地说道:“不是我为张作霖服务,是要让这支土匪军队为真正的民主共和服务。在广州我曾拜谒过中山先生,聆听过中山先生的当面教诲。我向中山先生建议,中国要取得真正的民主共和,必须由军人革命,孙先生深以为然。”
  韩淑秀不以为然地道:“你还没睡就说上梦话了,何谓军人革命?”
  郭松龄点了点头,韩淑秀的疑问很多人都向他提过,于是他坐了起来,正色对妻子解释道:“就是必须由军事力量来完成中国根本之改革。首要是推倒万恶的、如同毒瘤一样的军阀割据。我回奉天,投身奉系巢窟,就是要谋取兵权潜蓄势力,以图我东三省之根本改革。为了铲除军阀毒瘤,我以准备好做出绝大的牺牲。张作霖在全国招聘人才,给了我进入奉军的极好机会。”韩淑秀茫然地看着丈夫:“这确实是意义重大的事业,但做起来将是艰难的啊!”
  郭松龄“嗯”的一声,道:“我们努力去做就是了。说说你的事情吧。”
  韩淑秀叹了口气,道:“奉天是张作霖的天下,很少有让我感兴趣的事情。现在有一个叫阎宝航的人,他创办了一个奉天贫儿学校,免费招收穷苦儿童上学。我现在贫儿学校做义务教师。当然,义务教师就是没有薪水了,生活没有来源,幸好,我家里还有我一口饭吃,我的哥哥,姐姐还能给一点零花钱——我可不许你笑话我。”
  郭松龄道:“我不但不笑话你,等我有了薪水,我还要捐助你的贫儿学校。”
  说到这里,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小客栈内,兰小楼和毓秀已收拾好东西,来到柜台结账。兰小楼对着正低头打算盘的掌柜道:“掌柜的,这些天的店钱,你老收着。”
  掌柜抬起头来,失落地说:“走干啥啊?你们的儿子和闺女戏唱得挺红火的,咋还在乎这点店钱?往后店钱我少收点。”
  兰小楼叹口气:“红火啥?家人口多,孩子挣点钱,也就是癞蛤蟆打苍蝇刚供嘴,你老就是赔钱让我住,也比租房子贵啊!”
  毓秀在旁道:“租间房住,也算是有个家了,自个能做饭,干的稀的咸菜大酱,省钱,吃的也自在。”
  掌柜硬把钱塞到毓秀手中,面带愧色地说:“那是。这点店钱你老带着——这点钱,给那病孩子买点吃的补养补养。人心都是肉长的,想起当初……我这心里都得不好受,这孩子多亏遇见你老这位菩萨……”
  毓秀忙推辞:“这不行,没这规矩。我这可不算啥,救孩子的那位阎先生,才真是一位佛爷哪!阎先生治好了那孩子的病,还能让孩子上学读书哪!”
  奉天贫儿学校的一百多名穷孩子集合在画有东三省地图的山墙前。阎宝航和张泊老师站在学生队例两侧。
  这时,兰小楼和毓秀领着拣来的小男孩来到阎宝航身边,男孩跪地朝阎宝航磕头,全体师生都注视小男孩。阎宝航忙扶起男孩,对全体师生大声地说:“同学们,这是你们新来的同学。这位同学从小被人贩子拐卖,他已经不知道父母在哪里,也不知道他自己的姓名。通过这位同学的遭遇,我要给同学们讲中华民国的临时约法——你们的课程当中,是不是已经讲过孙中山先生的事迹了?”众学生齐声道:“讲过了!”
  阎宝航点了点头,道:“临时约法就是第一任大总统孙中山通过国会制定的,临时约法就是宪法,是国家第一大法,是人人都必须遵守的。临时约法规定,国家是属于全体国民的。人人平等,不许欺负人,压迫人。根据临时约法,孙中山又制定了许多法令,规定禁止买卖人口,禁止称呼大人、老爷,禁止跪拜!禁止缠足、吸食鸦片,禁止刑讯……同学们以后见到这种事情,要懂得这是罪恶,要与之抗争——同学们记住没有?”
  众同学又齐声道:“记住了!”
  接着,韩淑秀和张泊两位老师喊口令带学生进教室上课。阎宝航对兰小楼和毓秀说道:“这孩子就留在贫儿学校吧,你们卖艺要到处走……”
  兰小楼转过头,对阎宝航诚挚地说:“还是请阎先生给这孩子起个名吧。”
  阎宝航问道:你姓兰?
  兰小楼连连摆手:“不。我不姓兰。兰小楼是我做艺的名字,我是说……”
  毓秀明白自己丈夫的意思,道:“他是说这孩子应该姓阎……”
  阎宝航有些奇怪:“为什么?”
  兰小楼动情地说:“你老是这孩子的救命恩人哪!”
  毓秀也说:“对,让这孩子一辈子都得记住你老!”
  阎宝航感慨地看着这卖艺的两口子:“你们卖艺为生,并不富裕,能收留一个非亲非故的病孩子,是二位人品高尚!我自愧不如啊!”
  兰小楼道:“你老可不能这么说!我们想救这孩子也救不了啊!要不是遇见你老这位佛爷,这孩子的小命早没了!我想请你老赏个姓中不……”
  阎宝航截住兰小楼的话头:“咱们人人都是平等的,不能说赏!”
  毓秀目光炯炯地看着阎宝航:“阎先生,要是平等,你老不嫌恶这孩子姓你老的姓?”
  阎宝航忙道:“不嫌恶,姓氏本不分贵贱!”
  毓秀想了想,道:“这孩子能遇上你老,是这孩子的福气,我让他叫阎福!中不?”
  ……
  兰小楼与毓秀向月亮门外走去时三步一回头看阎福。阎宝航领阎福朝教室走去时,阎福一直扭头看毓秀。突然,阎福挣脱开阎宝航拉他的手,跑到毓秀身边跪下抱住毓秀的腿,喊出女孩般的声音:“妈妈!”
  毓秀抱起阎福哽咽着嗓子,道:“起来孩子!阎先生不是说了吗,咱往后再不下跪了!妈往后常来看你……”
  阎宝航看着兰小楼夫妇告辞离去,这才赶到基督教青年会大礼堂的演讲现场,大礼堂内座无虚席,阎宝航走进来坐在张学良身边。普赖德走上讲台,向所有人听众介绍说:“欢迎诸位会友和各界朋友来我青年会参加各项活动。今天本会邀请天津南开中学堂校长,天津基督教青年会总干事张伯苓先生给大家讲演。讲演的题目是‘中国不亡有我’,大家欢迎张伯苓先生讲演。”
  张伯苓在一片掌声中走上讲台,台下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张伯苓一脸镇定从容,低头吹了吹讲台上的灰尘,开始讲话了,道:“方才普赖德先生已经为我报上讲演的题目:中国不亡有我!大家听到这个题目,一定是惊讶的!也会有人骂我,说张伯苓这个家伙有多大能耐?他是三头六臂?他一个人就能救中国?什么玩意儿!”
  听众一起大笑,张学良与阎宝航也相视而笑。
  只听张伯苓接着道:“我没有三头六臂,这大家都看见了,我只是普通国民一分子。但是,我不但要说‘中国不亡有我’!我还要拍着胸膛,大声疾呼‘中国不亡有我’!”
  血气方刚的张学良实在按捺不住,当时起身准备上台质问,却被阎宝航拉住,阎宝航笑了笑说:“汉卿,等人家把活讲完嘛!”
  讲台上的张伯苓继续说道:“现时的中国,已经是到了被列强任意宰割的处境!这是谁搞成的哪?你一定要怨恨那些个当权者的卖国求荣!那么你就会将中国的希望寄托在当权者不要卖国。可是,当权者为了得到作威作福的最大利益,早把国家、民族的命运抛到九霄云外了,你别枉想他会变成好人!那么,中国之希望在哪里哪?我认为,中国之希望不在出一个好皇帝,出一个好总统,也不是在任何官吏、军队和政党。中国之希望,只在每一个中国人身上。遇事就要先扪心自问,你是否为了自己的私利,对一个祸国殃民的极权者,也随声附和地喊过万岁、万岁、万万岁!对国家、社会发生的事情,你是否抱着事不关己,漠然视之的态度?你是否有‘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责任心?如果我四万万同胞个个奋发图强,人人努力救国,而不是你赖我,我怨你,都挺起胸膛,说‘中国不亡有我’,我中华民族必将崛起于世界民族之林!”
  听众热烈鼓掌。张学良起身就往台上跑!阎宝航以为他要造次,伸手去抓张学良,但被他挣脱了。张学良冲到台上对张伯苓深鞠一躬,大声地说道:“张校长,我想拜你老为师,收下我这个学生吧!”
  坐在演讲台后面的普赖德忙站了起来,过来介绍道:“这位是张督军的长公子张汉卿先生。”
  张伯苓笑容自然亲切,点了点头:“张公子做我的学生,当然是很荣幸啦!”
  张学良又深鞠一躬,欢天喜地说道那我就是你老的学生了,然后面向听众振臂高呼:“中国不亡有我!”
  听众一同高呼:“中国不亡有我!”
  散会后,张学良和阎宝航走在院子里。张学良一脸的兴奋,欲言又止。阎宝航笑着问他这又是怎么了,张学良眉眼间流露出坚毅的神采,道:“我决定不去美国了!”
  阎宝航关切地问:“那你想去哪了?”张学良说:“我哪儿也不去了。我就留在奉天尽我一份责任,中国不亡有我!我就要尽力做出一番事业!”
  阎宝航伸出手,拍了拍张学良的肩膀:“好!我赞成你的决定!”
  秦皇岛海港码头,一艘挂着日本国旗的轮船停靠在码头上。直系的军队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在海港码头上戒严。与此同时,士兵们从轮船上卸下来的武器弹药,直接装上停在码头专用线上的火车上,直系一个叫吴大全的官员,正在火车站台上监督装车。
  突然,码头上开进来一千多个奉军,这伙奉早在张景惠、汤玉麟的指挥下,将直系士兵全都缴了械!
  吴大全暴跳如雷:“你们是哪部分的,胆敢擅闯军事要地?马上都给我滚出去!”
  汤玉麟、张景惠带着数名士兵来到吴大全面前。张景惠看也不看吴大全,冷冷一笑,道:“我们是奉了奉天督军张作霖的命令,前来接收这批军火的!”
  吴大全大吃一惊:“张作霖?他简直是胆大包天啦!你知道这批军火是谁的吗?是冯国璋大总统从日本买来的,是中央政府的军火,是国家的军火!他张作霖竟敢来抢?他这是造反,是国贼!……”
  张景惠揩了揩鼻子,道:“我看你就省省劲儿吧,这也没你啥事了,赶紧带着你的人离开这疙瘩!”
  满载军火的火车倒退着开出秦皇岛港口码头。车厢里和车顶篷上都坐满了奉军,吴大全领着一队被缴了械的士兵在铁路边上走着,拉军火的火车正好从他们身边驰过时,火车上的奉军士兵洋洋得意地朝直军喊叫着,冲着他们唱小曲,说笑。吴大全气急败坏地指着火车跳脚大骂。由于火车行驶的声音太大,自然听不见吴大全在骂啥。
  奉天城督军府宴会厅内,已摆上十来桌酒席,奉系主要军政官员近百人来参加宴会。大家边喝茶边等张作霖等几位要人到场。督军府大门外,有二十几位各报社记者在等张作霖到来。
  两辆黑色汽车开到督军府门前停下。
  第一辆车上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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