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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风云-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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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客们挨着个儿地走上码头,排了长长一队。那把总走到众人面前,看看这个,瞧瞧那个。等来到陈学亮面前时,上上下下又看了八九七十二眼,突然问道:“叫什么名字?”陈学亮有点发毛,迟迟疑疑地回答:“姓陈,叫陈……陈三。”“干什么的?”“种地的!”“在哪种地?”“湖州。”“湖州?说谎,你的口音不像本地人。”“确实是本地的。”“你不用嘴硬,一会儿我就叫你说实话。来人,把他给我吊起来。”
  几个骑巡往上一闯,把陈学亮抓住。陈学亮心中害怕,真沉不住气了。他怕被官兵抓住查出真情,又怕吃官司受罪,不如拼了痛快。看眼前敌军只有十五人,凭自己的武艺完全有把握杀退他们。陈学亮来不及和钱江商量,突然大吼一声,抡拳便打。官军事先没有防备,被陈学亮打倒七八个,那个把总也被打了个乌眼青。他拼命喊叫:“抓住他,他是长毛贼!”骑巡们亮出刀枪,把陈学亮围在当中。
  钱军师急得直跺双脚。有心过去助战,那肯定会暴露身份,因小而失大;不过去吧,眼看着陈学亮就要吃亏。真是心如油烹,左右为难。
  “当!”一声枪响,陈学亮中弹摔倒,左腿受了伤。这一枪是把总放的,他见击中了,狼嗥似地喊叫道:“抓活的,抓活的!”就这样,陈学亮被抓了俘虏。
  那个把总不解恨。他狠狠打了陈学亮一顿,吩咐道:“带走!”有个骑巡问他:“这些人怎么办?”把总怔了一下,说道:“都不是好东西,全带走!”于是,二十多名乘客,包括钱江在内,都被押送到清军大营。掌灯后,陈学亮被绑到骑巡营的营门外受审,被打得血肉模糊。
  正在这时,红灯开道,副将韦俊前来查营。他把马勒住,问明情由,跳下马来,走到陈学亮面前,用马鞭杆儿就拨拉陈学亮的脑袋。陈学亮一抬头,正好与韦俊打了个照面。韦俊觉着面熟,叫亲兵把陈学亮脸上的血迹擦净,又叫另一个亲兵举着火把照明。再定睛观瞧,不由大叫了一声:“陈学亮!”陈学亮听语音很熟,仔细一看,也认出是降将韦俊。心里说:这回算彻底没救了。
  原来,韦俊和陈学亮都是广西桂县人,同时加入了太平军。陈学亮还在韦俊手下当过亲兵头目。直到建都天京后,才因军事上的需要而分开。之后,也有时见面,关系比一般人较近。
  韦俊见景生情,心生一计,忙喝令军兵,“快快松绑,这是我的好友。”他说话谁敢不听?松绑后,韦俊又命人把陈学亮扶往大帐。并让军医包扎伤口,服了止痛药。韦俊把旁人屏退,亲热地问他:“老兄,你这是上哪儿去?只要对我说了实话,我保你平安无事。”陈学亮低头不语。韦俊又说道:“其实,你想瞒也瞒不住,不如照直说了好。我姓韦的就是念旧情,不然哪,我才不管呢!你若要落到旁人手里,就得挨剐!”陈学亮吓得一哆嗦,急忙跪到地上,又叩头又作揖:“老兄饶命,老兄饶命!”韦俊拉起他说:“你这是何必呢!我不是说了吗?只要你说实话,我保你平安无事。”
  陈学亮为了保住性命,把一切都供出来了。当他说到钱江的时候,韦俊大喜,心说话:该着我走运,竟然捞到一条大鱼。于是,马上命人把钱江提进大帐。钱军师一看就明白了,怒视着坐在那里的陈学亮。陈学亮理亏,把头扎得低低的,不敢与钱江对视。
  韦俊笑道:“钱军师,还不供出实情吗?”钱江“哼”了一声,把脸转向帐外。丰俊按照陈学亮提供的情况,从钱江身上搜出蜡丸书,对灯光展开看了一遍:“哈哈哈哈!筹划得很不错,还想去湖北会师,建都荆襄,以图中原?真是白日做梦!”韦俊冷笑道:“钱军师,今日被囚,你打算怎么办?是为太平天国尽忠呢,还是想保住性命,嗯?”钱江也冷笑道:“大丈夫生有处,死有地。为天国捐躯,流芳千古;贪生怕死、认贼做父者,遗臭万年。钱某岂能和你们一样!”“好,那我就成全你。”韦俊命人把钱江押送到李续宜的大营,严刑逼供。钱江紧咬钢牙,一个字也不说。李续宜大怒,命人把钱江斩于营外。陈学亮见钱江已死,他也就死心塌地投靠了清军。供出了湖州的一切情况。
  韦俊道:“听说你还有个哥哥叫陈学明,他现在何处?”陈学亮道:“他也在湖州,被封为十二天将,负责守把南门。”“太好了!”韦俊乐得直拍大腿,“我们现在愁的就是破不了城。倘若他能倒卖湖州,岂不立下了大功!”陈学亮道:“信息不通,恐怕不好办。”韦俊道:“这有何难,我们可以把你放回去。当面向他陈说利害,不就成功了吗?”“这个……我怕……”“怕什么?你怕他们怀疑你?不会的。你就说在码头碰上了骑巡,钱江被捕下落不明。你舍命闯出重围,逃回湖州。又没有证据,他们凭什么怀疑你?这可是你立功的好机会呀!”陈学亮想了想说:“我什么时候回去?”“现在就可以。”陈学亮点头说:“好,请把我送出去吧!”
  韦俊一边往外送他,一边做了布置,并制订了联系的方法和信号,还限他在三日之内倒卖湖州。陈学亮一一记在心里,拱手与韦俊告别,一瘸一拐,消失在夜幕里。
  陈学亮很容易地混回湖州,哭拜在洪仁畔拢咽孪缺嗪玫南够八盗艘槐椤:槿诗大惊失色道:“钱军师被擒,消息又送不出去,湖州危矣!”忙传令加紧守城,不得疏忽。又安慰了陈学亮几句,让他下去休息。
  当晚,陈学亮鬼鬼祟祟来见他哥哥陈学明。寒暄一阵后,二人退到密室。陈学亮拉着陈学明的手说:“大哥,湖州完了!”“怎见得?”陈学亮说:“小弟奉令护送钱军师。亲眼看见了清军的阵势,简直是一眼望不到边哪,水旱两路都驻满了。听说曾国荃还要向湖州增兵,还请来不少洋人帮忙。敌众我寡,岂能不完!”陈学明皱着眉,不住地叹息。陈学亮又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也不能瞪眼等死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陈学明吃惊地看着弟弟。陈学亮站起来,亲自到门外查看了一遍,又把门关严,凑到大哥面前,把实情说了一遍,并说:“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韦俊对哥哥抱着很大的希望,特意派我回来见你。何去何从,你要当机立断。”陈学明双手抱头,沉默不语,陈学亮又进一步说:“人家韦俊说得对。你献城也好,不献城也好,湖州是一定要破的。再说,天京完了,李秀成也死了。咱们还有什么奔头?纵不为自己着想,也该替妻儿老小留条活路吧?”陈学明终于被陈学亮说服了:“好吧,‘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事至帅,今,也只好走这步了。”
  这俩狗弟兄又策划倒卖湖州的办法。第二天,陈学亮按着联络方法,把一封密信拴到箭杆上,利用双方交战的机会,射出城去。
  第三天掌灯时分,陈学明把手下几个大将请到府中,设宴款待。酒至半酣,陈学亮突然带着十几条大汉破门而入,并把门户都封锁了,众将一看,无不愕然。陈学亮说道:“兵临城下,将至壕边。湖州弹丸小城,岂能固守?奉劝诸位,赶紧献城投降吧!”陈学明也擎剑在手:“顺我者生,逆我者亡。胆敢有不服者,请试试我剑锋利否?”众将目瞪口呆,全都傻了。陈学亮软硬兼施,又劝了一顿,诸将这才同意献城。为了保险起见,他们歃血为盟,又都签了字。陈学明马上做了部署,众人分头而去。
  一八六四年八月二十七日拂晓,陈学明大开城门,把清军放进湖州。太平军招架不住,且战且走。不到半个时辰,东、西、南三处城门都沦陷了。洪仁掌鸫玻途踝挪欢跃⒍找扇舜蛱剑蝗桓ㄍ跹罡ㄇ迮芰私矗蠼械溃骸熬熳撸寰橇耍 
  洪仁痪切。W庞滋焱鹾楦9螅雍竺帕锍鲂泄急泵懦迦ァB飞希黾油趵钤都毯头鐾醭碌貌拧K侨啡寺砗显谝淮Γ崦蛲獬迳薄V沼谏笨惶跹罚映龊荩蛭鞫小3龀遣坏绞铮钟錾锨寰慕鼗鳌Q罡ㄇ濉⒊碌貌拧⒗钤都潭急坏芯迳ⅲ皇O铝撕槿诗、洪福贵和大将黄文英,以及亲兵二百余人。他们钻进深山,越岭而行,好不容易盼到天黑,才算把清军甩开。
  洪仁榈闳寺恚皇O氯恕R桓龈鲆录撞徽1共豢埃蛑笔遣也豢裳浴S字鞯溃骸氨芙觯胶未Π采恚俊焙槿诗道:“唯今之计,只好去湖北投奔侍王了。”幼主点头。他们又翻山越岭,涉水登坡,绕路奔湖北而行。九月二十二日,来到江西王山。派人一打听,才知侍王李世贤已于前二十天离开了湖北。君臣扑了个空,倍感凄凉。十月四日,他们来到石城杨家牌楼。这时,幼主身边只剩下六个人了。
  杨家牌楼是个不大的小镇,仅有四五十户人家。幼天王饥饿难当,命黄文英进镇去讨口吃食。黄文英领命摸到镇口,见有一户人家,草房大院,十分宽敞。问道:“屋中有人吗?”本宅主人是个七十来岁的老者,他手扶门框,问道:“找谁?”黄文英拱手道:“我们是过路行人,错过了宿头。想向您讨口饭吃,不知可否?”老者打量着黄文英,说道:“行啊!只要你不嫌弃,就进来吃吧!”黄文英道:“我们还有几个人,都在那边听信儿呢!”老者感到有些为难,不住地晃动脑袋。文英道:“老人家,我们决不吃白食,一定加倍付钱,您老就行个方便吧!”老者想了一会儿,这才点头同意。文英大喜,把幼主、干王和大将谭体元,还有三名侍从,都领到老者家里,把几匹马也拴到跨院,迈步走进房中。
  老者给大家提进一桶凉水,又拿来几只大粗碗。幼主一口气喝了三碗,剩下的都被众人喝干了。洪仁环问老者:“老人家贵姓啊?”“免贵姓娄。”“几口人呢?”“两口。”“是老夫妻吗?”“不是。老伴早死了,跟大孙子一起过。”洪仁治实溃骸岸幽兀俊薄鞍Γ膊辉卩叮《绷砑蘖耍皇O挛颐且锒恕!薄八镒佣啻罅耍俊薄岸玻〔谎Ш茫商煸谕獗吆堋!彼蛋眨较卤咦急赋允橙
  时间不长,端上一大盆糯米粥、一大盆玉米面大饼,还有十多斤红薯,一大盘咸菜。七个人围坐在一起,也不分君臣尊卑,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说来也怪,洪福贵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么香的饭菜,真是越吃越爱吃。吃罢,娄老汉又把烟盒端来:“请吸口烟吧,都是自家种的!”
  按说,太平天国是不准吸烟的。可是,从来也没有认真实行过。尤其现在这个处境,更无人理会了。大将黄文英、谭体元抄起烟袋,“吧嗒吧嗒”抽了起来。幼主靠着炕上的被垛,闭目养神,洪仁仓贝蝾K萌鍪檀勇至髦蛋啵渌吮闼鹁趵础J茄剑嗌偬炖慈死矸Γ仓С植蛔×恕S绕溆殖粤艘欢俦シ梗黾恿死б狻I材羌洌汲脸了ァV蛋嗟氖檀右卜ν噶耍闱吭谠豪锪锪肆饺Γ氐矫哦矗晨孔琶彭猓苍诘厣闲菹ⅰ
  娄老汉从下屋走出来,说道:“到屋里歇着去吧,我替你看东西。”“不用,不用,您老也歇会儿吧!”娄老汉回屋取来一只矮凳,递给侍从说:“坐这儿能舒服点。”侍从接过矮凳,往上一坐,背靠着墙,嘿,甭提多舒服了。心里说:可别睡呀!可是,身不由己,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不知不觉,红轮西坠,玉兔东升,天已黑了下来。
  众人正在熟睡之际,猛听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火光闪烁,人声嘈杂。霎时间,就把娄老汉的家宅包围了。为首的是清军参将席宝田,他本是当地“剿匪”的头目。
  清军是怎么来的?难道有人告密不成?对了,是有人告密,这个人就是娄老汉的孙子娄六。这小子平日好逸恶劳,游手好闲,什么坏事都干。掌灯时他回家吃饭,一推门,门闩着呢!叫了两声,没人回答。他一赌气,从墙上翻进院里,到屋一看,立时就惊呆了:炕上躺着好几条大汉,鼻息如雷,睡得正香。门洞还坐着一位,头靠墙也睡过去了。娄六到下屋一看,他爷爷也睡了。他又发现,跨院还拴着几匹骏马,得胜钩上还挂着包袱。心里说:这些人是干什么的呢?他忽然想起了“剿匪”布告:“最近各地流窜着不少长毛残匪。如有人告发或捕获者,有重赏。”看他们的衣着打扮,不像官军,也不像一般的土人,准是长毛子了。娄六想罢,喜上眉梢。先把马背上的包袱偷走。又跑到石城告了密,清军这才赶到。
  席宝田跳下战马,手提宝剑,指挥清军破门而入。那个值班的侍从忽然被惊醒,还没等他喊出声来,早被席宝田劈为两半。
  这时,洪仁脖痪蚜耍庖豢矗诺没瓴桓教濉4蠛鸬溃骸翱煨研眩逖戳耍 
  谭体元、黄文英一跃而起,用身子把门挡住,与清妖展开肉搏。洪仁谜飧龌幔藕楦9蟠雍蟠盎映鋈チ恕1鞠氲娇缭呵B恚豢茨模矶急磺寰醋×耍凰怯终刍乩矗角蕉觥D牧系剑酵庖灿星寰K歉吆暗溃骸白プ。舛灿谐っ 
  到了现在,洪仁布绷恕K杂字魉担骸俺及训芯。阋炜焯幼撸 彼蛋眨踊持腥〕鼋鹩⊥浦幸煌校呱鹊溃骸拔夷颂教旃墨王殿下,还不快抓我去领赏!”清军看见黄澄澄的大印,料到此人不会说谎,“呼啦”一声,围拢过来。幼主洪福贵利用这个机会,跳进墙壕里,一溜烟似地逃走了。
  洪仁⒒莆挠⒌背”磺埽诽逶肴檀诱剿溃μ锊榈闳耸倭艘幻K崖虾航械窖矍埃实溃骸八亲芄彩羌父鋈耍俊薄凹浮觥蓿彩瞧吒鋈耍吒觥!甭虾赫秸骄ぞせ卮稹Oμ镉治实溃骸澳憧纯瓷倭艘桓鍪裁囱娜耍俊甭虾翰桓也凰怠K肓艘换岫档溃骸耙桓鲂『⒍ザ嗍辶辍!薄坝矗 毕μ镆槐亩喔摺K虏猓鹤际怯滋焱鹾楦9螅媳卟恢挂淮蜗鹿┝盍恕Oμ锪⒐π那校豢疵税押槿诗、黄文英押回石城,一面率领人马搜寻幼天王。
  第七十九回 咸丰帝荒淫无度 惠老爷乐极生悲
  无道昏君称帝皇,
  黎民涂炭遭祸殃。
  只因好色选秀女,
  引出乱世女魔王。
  幼天王洪福贵乘乱逃走。席宝田追了一阵,没有追着,只好回石城去了。
  十月末,洪仁突莆挠⒈谎核偷浇髂喜=餮哺蜉徼宕笙玻菇猩笱丁
  洪仁敛晃肪澹笠辶萑弧I蜉嶂∥仕裁茨狈矗槿诗道:“何为正,何为反?吾太平天国一切利于民,为正;尔暴虐百姓,为反。吾罪从何来?”沈葆桢道:“汝今日还有何说?”洪仁溃骸叭烁饔行模母饔兄尽W隽瞬换冢诹瞬蛔觥S嗝慷疗涫反啊墩琛罚闯⒉蝗玖魈橐病N呢┫嗉次沂Γ劣谏赖檬В吨谔欤俏崴叶嗍鲆病!薄昂担∪昊共蝗献铮俊焙槿诗道:“且拿纸笔来。”沈葆桢命人给他“文房四宝”,洪仁岜试谑郑聪隆毒芬皇住I闲矗
  英雄正气存,
  犹如虹辉煌。
  思量今与昔……
  愤然挺胸膛。
  沈葆桢看罢大怒,于十一月二十三日将洪仁汗、黄文英凌迟处死。洪仁汗时年四十三岁,黄文英年仅二十六岁。
  幼天王洪福贵虽然走脱,但他毕竟是个十六岁的孩子,举目无亲,抬头无故。流窜于荒山野谷之中,终于被清军捕获,押到南昌,同年也被沈葆桢处死。
  太平军仍然在继续战斗。如:扶王陈得才高举太平天国大旗,转战于长江南北;康王汪海洋转战于浙江、福建;侍王李世贤创陪都于漳州小遵王赖文光联合捻军,活动在黄河流域。义军的行动,给清朝统治者以沉重的打击,加速了清王朝的灭亡。
  太平天国革命运动,最后失败了。然而,它的功绩是举世无双、前所未有的,以洪秀全为首的革命先烈,将永垂不朽,万世流芳。
  说到此处,再表表清王朝的事情。道光死后,由他的四子奕諠继承了皇位,年号咸丰。这位咸丰皇帝,是个极爱玩弄女性的风流天子。他登基的时候,清政府正处在兵荒马乱、内外交困的年月,他也想有些做为:先查撤了军机大臣穆彰阿,又重新改组了内阁和军机处。他又接纳了肃顺的建议——利用汉人曾国藩、左宗棠和李鸿章等人,镇压太平天国革命。尽管国事艰难、乱事如麻,咸丰帝还是忙中取乐,去干那些风流事体。
  咸丰的原配夫人是萨克达氏,次妻乃钮枯禄厌。咸丰继位的前一年,萨克达氏病逝,只剩下次妻钮枯禄氏。她是满洲镶黄旗人,乃广西右江道穆杨阿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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