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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尸家族-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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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这个位子我也不同你抢了。林小子,你便和阿猫阿狗站在我身后吧!”
  林国余听了金其子的话,立在了金其子的背后。在座的这些人都不再看金其子,金其子倒是自得其乐,嘴里又哼起了歌曲。
  林国余细打量在场的这些人,有僧有道,有尼还有普通妆扮的人,心想这些都是得道的高人,自己却是见识浅薄,一个都不认识,只等着张习镇能一会给引见一下。张习镇却仍回到张鑫身旁边,把几句弟子的伤势都查了一遍,吩咐几人把张鑫抬到了后院休息,自己先向众人告辞,先去查看张鑫的伤势,取出龙虎山的秘药给张鑫疗伤。
  屋内的众人都互相问好,相互攀谈一些法术界的事,只把金其子和林国余丢在一旁,无人问津。林国余在这之中也认识了几个人,有一位年纪颇轻的女子,大约只有三十来岁,居然是衡水祝融峰朱雀门的门长;另一位和尚是浙江炉峰寺的明法大师;另有别的道家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的各派门人,让林国余极其失望的是,他一直想见的少林和武当两派的门人都没有出席,而另一大教茅山,也只有这位自称是茅山门人的金其子道长,再无他人。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张习镇从后院回来。苦渡大师连忙问道:“张天师,令徒的病况如何?”
  张习镇道:“多谢大师费心,我刚才给他细细的查过了,那南洋的五仙散人果然是厉害,他的两条胳膊和混身经脉居然全都断了,恐怕是,唉……”
  张习镇回到本座,摇头叹息。
  第三零九节神鸟窃脂 (1)
  衡水祝融峰朱雀门主站了起来,从腰间拿出一个水晶瓶子,从里面索索的拿出了一枚略显透明,但其中隐有白絮的小珠,双手递到了张习镇的面前,向张习镇说道:“张天师,我门势小,蒙天师教一向照顾,今天令徒被恶人伤的经脉尽断,我倒也没有什么疗伤的圣物,便有这一滴‘窃脂泪’送给张天师吧,你每日拿了窃脂泪在令徒的周身各各道滚动三次,或者过八十一日之内,令徒的周身经络可以完好如初。”
  张习镇听得这女子手中拿的居然是窃脂泪,欢喜的手一抖,把这粒浊白的小珠拿在手里,嘴里却说道:“朱雀仙子,这窃脂泪是你门中的圣物,小徒何来这么大的造化,配的上用这宝物?”
  嘴里说着,却仍是接在手里。
  朱雀仙子微微笑道:“张天师此言差矣。张天师悲天悯人,愿意带领我中华法术界的众人举起的大旗,我朱雀门不才,世代人单势微,武学法术也较在座的各位相差甚远,今儿能为令高徒做一件微不足道之事,也省得张天师在大事上分心,全心全意的对抗外敌。再者说了,我又没有说这枚窃脂泪要送给张天师,而是借令徒治伤而矣,等伤好之后,张天师再把窃脂泪还我就是了。”
  九龙寺的苦渡大师念了声:“阿弥驼佛,仙子既然有如此的心,天师又何必拘泥呢?说到底大家都是为做出贡献嘛!”
  金其子翘着二郎腿,向朱雀仙子说道:“啊,这位仙子,不知道你还有几颗这种窃脂泪啊,我老道身体常常天下雨就痛,这病都已经几十年了,总也瞧不好,不如仙子也索给我十颗八颗的窃脂泪,我老道也沾沾光。”
  朱雀仙子掩口笑道:“这位道长又说笑话了。窃脂本是我教圣鸟,属于凤凰的后代,本是火系,而泪属水。要它落泪谈何容易?当年我师父传到我这儿的时候,便只有三枚了,另有两枚还有我教的两位大恩人在用,在我身上的只此一枚了。道长如果想用的话,不妨和张天师商量商量,与张天师的爱徒一起用就是了。”
  金其子摇着脑袋道:“这可不对,仙子,你难道是看我老道年纪大了,好骗吗?你们门中既然有窃脂鸟,随随便便的打它一顿,让它落两颗泪便是的,怎么还会只有三枚呢?”
  朱雀仙子咯咯的笑了起来:“道长,我也不瞒你。我教中本来的确是有两只窃脂,一雌一雄,是为朱雀门的神鸟,但是在几十年前洪秀全攻到衡山附近之间,那两只神鸟便意外的消失了,所以到了现在我门虽然有朱雀之名,但却没有窃脂神鸟了,这也并不是什么秘密,在座的几位也都清楚。”
  第三零九节神鸟窃脂 (2)
  几个老道、和尚一齐点头。
  朱雀仙子又说道:“况且就算是有窃脂神鸟,让它落泪却也不是容易之事。它本来就是凤凰后代,哪里能与凡间的鸟相提并论?我朱雀门以前的前辈高人也是突发奇想,把窃脂中的一雌一雄分别锁在了两个山峰之上,使二鸟可互闻鸣声,却不得相近。二鸟饱受相思之苦,五百年才会各落下两滴泪来,我朱雀门累积到现在也只不过得了八颗窃脂泪而矣。”
  金其子叹道:“唉,原来还这么麻烦,本来我老道还想捉两只来养,这样看来,不是有生之年再也得不到窃脂泪了?”
  林国余在金其子知后说道:“就算是能抓到窃脂神鸟,以这种方法令它落泪,也是太过残忍了。在座的诸位都是方外之人,自然不懂儿女私情之重,让两鸟几百几千年不能见面,这简直比杀了它们还要残酷的多。”
  几位出家的和尚道人都纷纷点头。
  朱雀仙子两眼一亮,盯着林国余,笑嘻嘻的问道:“这位小兄弟倒是颇有见地。只不过为了取这窃脂泪圣物造福世人,让它们分离却是实属无耐。不知道小兄弟高姓大名?”
  林国余拱手说道:“在下是湘西赶尸林国余。”
  张天师和苦渡、明法大师把把眼神在林国余的身上,齐问道:“湘西赶尸的林易仁先生,是你什么人?”
  林国余答道:“那是家父。”
  “啊?”
  一句话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都立了起来,张天师更是跑到林国余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拉过了林国余的手道:“哎呀,原来你便是林先生的儿子。我这次招开天师会,倒有一半是因为你们父子。快快,对面上首的位子空着,原本就是为林易仁先生而设,今天世侄来了,原本和林先生来是一样的。”
  拉了林国余便往对面上首的位子上坐去。林国余连连推脱:“张天师,几位大师,道长,在下身份低微,怎么敢坐在诸位大师、道长之前呢?”
  苦渡笑道:“阿弥陀佛。张天师招开天师会,一来是为了大业,二是因为听说日本人抓了林易仁先生,和大伙一起商量营救,第三嘛,便是听说你得了帝的阳符经,引来邪派和日本人的追杀,是为了护你和你手中的阳符经。三件大事中倒有两件半和你有关系,这上首嘛,你是自然坐得的。
  第三一零节苦渡发怒 (1)
  金其子笑道:“林小子,他们让你坐你便坐了,就象我老道一样,他们不让我坐首位,我也坐下了,他们不也没有办法?跟了我老道这么些日子,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呢。”
  众人齐丢过来白眼,金其子果然是好涵养,竟然视之如无物。
  张习镇向林国余问道:“呵呵,我和令尊按理来说应该是平辈之交,叫你一声贤侄不过份吧?贤侄,我听流言说阳符经现世,便是在你的手中,可是有此事吗?”
  林国余看了看在场的众人,心想,阳符经的事反正已经搞的天下皆知了,索自己承认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于是点了点头,说道:“的确曾经有一断时间阳符经在我的手中,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些变故,我被抓走,阳符经被他们搜了去,但是这之后阳符经便突然消失了。现在在谁的手中,我也不知情。”
  苦渡道:“善哉善哉!我想阳符经本是帝所传下来之物,想必落在旁人的手中,也没有人能够看的懂,但是不知道你当初是怎么看懂阳符经的呢?”
  这件事也是众人所关心的,听到这个传言之后,所有人的第一印象都以为是不可能,就算得到阳符经,谁又能看的懂呢?难道这个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当真是天人下凡,生就异能?
  阳符经的事情虽然说出了,可是关于旱魃,林国余是绝计不会说的,因为一旦说出了旱魃,那么这些正派人士又不知道会对旱魃这样一个“妖怪”做出些什么事情来。而且就算他们不打旱魃的主意,那么对于刘基和旱魃的故事,也不会有人相信的。所以林国余只说道:“因为机缘巧合,我认识了一位精通象形文字的学者,他给我解释了阳符经。”
  明法大师说道:“林小施主,给你解释阳符经的那个人,不知道是何方人士,他现在何处?”
  林国余一想要糟糕,自己年纪小,编的谎话编的不圆,试想如果自己让别人解释了阳符经的话,那么那人定然也是知道了阳符经的秘密,这更是不妙。林国余连忙叹息道:“唉,那人后来与我又经历了一番惊险,但是最终,最终却在一处古洞中掉入了地下河,河水湍急,被冲的不知道所踪,至今我也不知他的死活。”
  这样一说,心中却隐约感觉对不起在场的众人,可是也是实出无奈,不可能实言相告。
  这些人自然是不信林国余说的话,但是林国余不肯实言相告,几人也便不说什么。张习镇握着林国余的手,只感觉他手毫无力道,倒是隐约感觉两道真气在体内隐藏,张习镇倒吸了一口气:“贤侄,你阳符经学到几层了?怎么看你倒好象不善于运用一样?”
  第三一零节苦渡发怒 (2)
  林国余苦笑道:“这是因为我经历了一些变故,结果到现在体内空有阳符经的劲力,但是却是施展不出来,只要略一施展,我的混身就象要散架一样。所以现在几乎成了废人。”
  张习镇想了一想,拿着窃脂泪向朱雀仙子问道:“仙子,不知道这窃脂泪对于林贤侄的这种症状是否有好处?”
  朱雀仙子道:“窃脂类对于修习内功不得法,或者是被人震伤了混身经脉,再或者是阳倒逆都会有神效,这原来仍是窃脂属火,泪水本属水,所以朱雀泪倒非非阳,亦亦阳。看林兄弟这种情况,窃脂泪确实有用,但是终究会有用到什么地步,我却也说不清。”
  张习镇说道:“有用便好。贤侄也不用走了,开完天师会后便随张鑫回到龙虎山,每日用仙子的窃脂泪按摩周身,我想贤侄一定会康复的。”
  金其子道:“我早说过了,你这丫头再送一粒窃脂泪给林小子就好了,还要这么麻烦,却什么龙虎山,真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你们在场的这些人啊,都是一群蠢材,简直比我的阿猫阿狗还要蠢。”
  苦渡大师对于金其子是一忍再忍,可是金其子从自来了之后,非但不对众人报出自己的身份来历,反而一向是眼高于顶,把谁都看不在眼里,在场的这些人可都是当今法术界的绝顶人物,怎么会受的了金其子的这种气?苦渡大师冷哼道:“这位道长,不知道你是怎么在五仙散人手中救下少天师的?可否真是有什么惊人的艺业吗?不如老僧来见识见识!”
  金其子笑道:“这个什么,苦什么,苦瓜老秃驴,你便想见识老道的功夫吗,这有何难?等老道先把这一道筒的水喝完再说。你渴不渴,你若渴了,也借你喝两口。”
  苦渡大师两眼一瞪,被金其子骂过了几次秃驴,这时候也不能再忍了,当即想也不想骂道:“你这个不知道哪个山上跑下来的老杂毛牛鼻子,居然跑到天师会上来撒野!”
  也是苦渡大师一时头脑发热,嘴里骂了一声老道牛鼻子,结果在场的包括张天师在内,也有好几位道人,这几人本来都怒视金其子的,听苦渡骂了杂毛、牛鼻子,几人都坐回了椅子上,盯着苦渡大师与金其子。
  第三一一节罗汉也好色 (1)
  金其子仍然是丝毫不理苦渡大师,在道筒中饮着茶水,端坐在椅子上。
  苦渡大师更加的怒不可遏,额上青筋暴跳,两手合实在前,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张天师已经看出端倪,苦渡大师的身份,当然不能象是街头流氓打架生事一样上前抓住金其子来打,可是这时用的却是佛家的法术,“嗔言”(并非箴言)佛家本戒七情六欲,而嗔也是七情之一,是僧人也是人,所以才有嗔言这种法术,便是把自己体内的怒气排挤出去。象以苦渡大师这种身份,本来早已经难动七情六欲,可是遇到金其子,还是难免爆发出来。此时“嗔言”在他的口中已经不是排泻怒气之气,而是一道整人的利气,便是以口中说出的声波与被施法人的脑波相合,使被施法人头痛欲裂。
  张习镇本欲上前劝阻,但转念一想,以金其子的所作所为,自己身为一代天师,无法出手,倒让苦渡大师治他一治,也是好事。
  苦渡大师“嗔言”一吐,外人自是不觉,但是在金其子的眼中,这“阿弥陀佛”便好象四面铁锤一下,横空向金其子砸来,每面锤都超过万斤,势不可挡。金其子喝了一口水,突然说了一声:“好茶!只可惜不是酒,味道淡了不少!”
  金其子口中所吐的“好茶”二字,也突然在空中化做两人,“好”化做一娥娜女子,长带细腰,手拿双剑,舞动生风。“茶”字化做了一青年男子,戴草帽,穿木屐,手里拿了一把锄茶用的小锄,二人合在一起,照了苦渡喷出的“阿弥陀佛”四字而去。
  苦渡大师心头一禀,口中连连再颂“阿弥陀佛”加强了那四字的实力,金其子却只顾低头喝茶,也不再去管那对青年男女,两人迎住四字,便只几个回合,已经把四字给打的上下翻飞,倒好象是二人拿了铁球在练杂耍一样。
  明法大师也突然念到:“善哉善哉!”
  四字也突然涌入战团,仿佛几滴圣水淋在“阿弥陀佛”四字之上,四个金字翻转了几转,沾在一起,化做了一金身罗汉,光头、赤脚,手如蒲扇,两手轮挥,照着那对男女挥了过来。与这对男女的兵器相交,把女子的一对宝剑,男子的锄茶锄头,都尽数抢了去。
  金其子又喝了一口水,笑道:“你们俩个老秃驴果然都是一道的,居然让你们的佛祖出手,很好很好,但不是你们的佛祖是真的还是假的,是不是也是个好色的酒肉和尚?”
  苦渡大师低声说了句:“谢明法师兄!”
  明法道:“阿弥陀佛,惭愧惭愧,咱们俩个出手对付道长一人,真有失我佛门脸面。”
  第三一一节罗汉也好色 (2)
  金其子笑道:“不碍事,不碍事,这场架还没有打完呢,我说试一试你们的佛祖是不是个酒肉和尚便要试,老道说过的话还是算话的。”
  突然嘴里便又唱起了一段曲。
  在明法与苦渡二人的脑中,便仿佛那个青年女子突然向前罗汉微微一笑,笑的明法和苦渡都微微心头一动,连忙用定力压住,只是他们化出的那尊罗汉身子也是抖了一抖。青年女子轻轻的一抖肩,那件薄纱缓缓的自肩上滑落,落出的玉脂般的肌肤,吹弹可破,女子体态娇柔,眉眼间春意撩人,旁边的那锄茶男子早已经按耐不住,把自己的衣服一脱,便上来按住了女子的小腹,不住的摩挲着,另一只手渐渐的上移,侵到她高耸的双峰之上。随着金其子唱曲声的渐缓,便仿佛女子罗衫尽去,合着男子已经卧倒在地,承受着男子的驰骋,口中哼哼唧唧,蚀骨般的消魂。
  明法与苦渡二人化出的那尊金身罗汉竟然呆住了,两眼紧盯着那对男女无人般的交合,在张天师等人的眼中,就见明法、苦渡两位大师脸上泛红,气息微喘,鼻间甚至象女人在床笫之上发出的声音一般,把个朱雀仙子看的两只眼睛低垂下去,粉面羞红。
  张天师更是吃惊不少,以金其子一人之力,居然非但敌住了明法、苦渡两位大师的“嗔言”反倒这两位大师心神难定,几乎要被金其子引上邪路,若是金其子存心加害,便可能把两位大师都引的走火入魔,自此再难修行佛门法术,这对于大业实在是不利。张天师连忙也说了一声:“道长助手吧。”
  洪钟般的声音一出,便好象在那对交合的男女与金身罗汉之间遮住了一层帘布,明法、苦渡正苦苦挣扎,只是无耐本神已经被金其子引住,分心无术,这时张习镇的一道帘布把二人都给救了,金身罗汉在场内忽的消失。明法、苦渡本神归位,心脏兀在突突的跳动,都感觉在肥大的僧袍之下,那一段俗根却已经翘起,两位大师都暗叹自己修行不够,默默地退下。
  第三一二节萨满巫师 (1)
  这一下便是在场的众人谁都不敢再小视半分,初时见金其子坐了左边首位的不满之心全都退去,只是心中仍是充满怀疑,不知这老道到底是何方神圣。
  张天师与众人寒暄几句,便有下人上来禀报:“禀师祖,下面的斋饭都已经准备好了。”
  张习镇摆了一摆手,站起身来,向众人说道:“诸位,我在滇池的这所小宅一直都是委托徒弟照管,所以斋饭也没有什么新奇的,大伙儿将就着用一些吧。”
  明法、苦渡在与金其子的斗法中占了下风,这时仍感觉脸上无光,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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