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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拼图-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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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这么说来,您是真的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啰。”
  “我告诉过他,叫他赶快退出算了。老天爷,过去五六年以来,我说了又说,劝了又劝——有多少回我也记不清了。积压在他身上的那种紧张和压抑,让他越来越糟,对他老婆蜜琪也一样。他天天在全世界到处坐飞机乱跑,老婆根本不晓得他哪天出了门还会不会回来,他又不跟她讲清楚,他根本口风紧得要死……是的,柯罗斯先生,我知道老马是干什么的——但并不知道他的职位有多高,权力有多大——反正不是那种规规矩矩,每天坐办公桌的事。”
  “这倒很新鲜,”哈洛克玩味道,他的确感到很新鲜。“我从来没想到过马肯齐还有个家庭,有妻有子,而且都是正经出身的。他并不象我一样,是个浩劫余生的人。那他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也许就是因为他出生好,所以他看起来才象个彬彬有礼的人。你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只会觉得他是个混得不错的内勤主管……老实讲,跟你很像。可是私底下,他却一直在发烧,因为你们这群杂种毒害了他!”
  突然毫无来由的痛骂,乔得哈洛克一头雾水。
  “这可让我有点莫明其妙,”哈洛克边说,边用眼睛打量医生的脸孔,“能否请您稍加解释一下?以我所了解的,并没有任何人拿枪比住马肯齐的脑袋,逼着他去做他所曾做过的那些事。”
  “你们何必拿枪去逼他,而且你说的一点不错,我是很乐于解释一下。我认为你们把一个人搞得不能过正常生活,寝食不安,只能借助药物来麻醉自己。马肯齐很明显的在死前数个星期,根本没有好好睡个觉。即使他睡了觉。也很容易惊醒,只要一听到任何异响,马上会使他从床上翻身躲藏,或者去拿枪。”
  “那说得太戏剧化了。”
  “你们明明逼得一个人变成这种样子。”
  “你凭哪点可以这么说?”
  “你们让他长时间生活在一种紧张与亢奋之下——甚至是一种狂暴之下——而且给他服用一种兴奋剂加速他血液的循环。”
  “你简且是在胡扯!”
  “你晓得他是从何时开始变成这种情形的吗?”仑道夫根本不踩哈洛克的反驳,继续说下士。“十三、十四年前,老马本来是东海岸,甚至可以说是大西洋沿岸和加勒比海最好的航海高手,等越战发生,他就成了海军军官,专门负责运送突击队和军火到北越沿海以及越共出没区的内河去。然后就从那时候开始,他跟你们这些人就搭上了。”
  “
  “我不太懂你在说什么。”
  “然后你们就得寸进尺,逼他也走上你们这条路,参加了暗杀和破坏的秘密工作。”
  “喔。”
  “喔个鬼!我怀疑你会懂!然后,他就开始发烧了。干了二十八个月这种杀人勾当后,有一天他受了重伤才被送回国内。蜜琪好不容易盼到他回来;等他伤好了之后,他就继续攻读法律,两个人结了婚。可是这种正常人的生活,他已经过不惯了。才过了一年,他就跑到华府去找你们谈了。然后,老天,这简直是疯狂!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讲下去!”
  “没什么,”哈洛克平静地说,“我了解你的意思。”
  医生狠狠的瞪着哈洛克。“也许你真的了解。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你要来这儿找我的原因……跟其他打过越战的人一样,老马表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可是他的内在,却已经被这场战争弄得面目全非了、畸形了。在他的潜意识之中,有着某种我过去所未曾见过的‘愤怒’——一种想与可怕环境搏斗竞争的狂怒——越危险,他就越爱去碰。要他再安安静静的坐下来,看个二十分钟书,比登天还难,他已经坐不住了,必须不断的动、动、动——不断的有行动——才行。
  “这我懂……”哈洛克觉得仑道夫简直就是在说他自己,感到有点局促不安。
  “而你们这群华府的王八蛋刚好找对了人,晓得他坐不住,就投其所好的,拼命派他出任务,让他不断的兴奋和紧张。一直用各种困难惊险的工作,要他去执行、完成、克服,让他自己去和自己竞争、挑战。不断的告诉他,他是一流的,他是超级的,最棒的!令他越陷越深……同时也让他的人,开始逐渐崩溃。”
  哈洛克听了十分不安,两手互绞着,同时提醒自己,不要忘了他此行的目的。
  “那么后来我们这群……王八蛋……华盛顿的狗杂种……又对他干了什么?”他冷静的问。
  “这种混账问题,也只有你们这些混账杂种,才问得出口。”
  “能否骂归骂,说归说呢?”
  “还不简单!把他弄回来,关进医院治疗!心理治疗!老天……!”
  “为什么你不替他治呢?你是他的医生哪?”
  “他妈的,我试过了!我甚至还企图阻止过你们这些混账,不要再这么整他!”
  “什么?”
  “你到他妈的中情局的档案中去翻一翻看,有我好多的信函和诊断书——他妈的,诊断书!病历!——我告诉过你们,他是个有病的人!一个精神虚弱的人!老马不是没到过这里来医治过,几个星期下来,他就恢复了。然后你们又叫他去中情局总部上下班,早出晚归,不让他退休!好啦,然后他又开始变得很沮丧,沉默寡言,郁郁不欢,怎么劝也不听!然后他又开始变得烦燥不安……整天恍恍惚惚。你难道还听不懂?!他是在等!等下一个任多!天哪……!
  “我们后来就又给了他一个任务。”哈洛克接下去。
  “就是啊!你还说得出口?!不要脸的东西,你们明明晓得他还能撑得了多久!你们这群狼心狗肺没天良的,你们还是这么继续利用他、榨干他,一直逼到他最后因为受不了,裂成两半——要他再回到……回到……他妈的你们说的那种地方去!”
  “回到场子里去。”哈洛克说。
  “对,天杀的场子里去!蜜琪常来向我哭诉,说老马已经不成人形了,不能睡觉,又不讲话。我能怎么办?除了再写封信给中情局,我还能怎么办?!你晓得我收到什么回信吗?每次我会收到什么信吗?感谢阁下的关心!好象我是在建议你们换一家洗衣店那样的;给我来一封不病不痒的回信!害得蜜琪和孩子们过着非人的生活,而你们这群混账王八蛋,竟然认为你们衬衫上还不太脏,还用不着换洗!老天!”
  哈洛克两眼望着他对面的那道惨白的墙壁。天哪!到底有多少家庭就这么破碎了……有多少血泪斑斑的哀告信……医生的诊断书……被这群王八蛋丢进字纸篓……有多少马肯齐……多少欧吉维……和多少哈洛克?绰号“快枪手”的欧吉维,为什么会动不动就喜欢拔枪向人?他们这些人不断象机器一样的被利用,去为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卖命、牺牲……而那些利用他们的人,什么时候又关心过他们身心方面是否适合……只会一味的下达命令、命令、命令,要他们去执行和完成。到底是为了谁的利益?
  “我实在很抱歉,”哈洛克说。“如果你允许的话,你刚才讲这些,我一定要写出来,要他们以后不能再这么疏忽下去。”
  “截至目前我所讲过的话允许你这么做。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哈洛克答应。“不过,我今天来,最主要的目的,是想要跟你谈一件事。”
  “什么事?还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马肯齐是被人谋杀的。”
  仑道夫从椅子里蹦起来。“他什么?!”
  “被谋杀的。假如当初我们曾经做了适度的预防措施的话,这件事也许不会发生。问题就在此。医生,现在晓得这件事的人越来越多了。你所说的‘老马’,并不是因为中风之类的毛病,死在船上,他是被人谋杀的。我们晓得,但是却不想承认这个事实……现在,你也该明白,我为什么说我不会偷偷录音了吧。我所讲的这件事,远比你所描绘的,还要更为丑陋。”
  “是他妈的很丑陋——假如这是真的话。可是,我恐怕——这不是真的。我们之所以用‘心脏动脉栓塞,引发血管破裂’等等的说法,其实也是捏造的。你们这群狗杂种竟然连扯谎都不会!自砸阵脚,把事情越弄越糟!”
  “什么意思?”
  “马肯齐不是被谋杀的,他是自杀的。”
  第三十二章
  “这怎么可能!”这次轮到哈洛克大喊一声,跳了起来,“你搞错了吧?!”
  “我错了吗,嗯?你也是个医生吗,柯罗斯先生?”
  “我不必是医生。我了解象马肯齐的这类人。我也是其中之一!”
  “我也晓得你是,你们这种人我还不清楚,用得着你来声明?!”
  “别,别弄错,”哈洛克急道,“我并不是泛指我是那种人。这件事是我第一个查出情况有异的,却不是如你所说的这种情况!他怎么会独自一人跑到船上,在大海湾里自杀。不可能的!”
  “对不起。病理——证据——却可以推翻你的论调。我也希望他不是自杀的,但的确是如此。”
  哈洛克快疯掉了,他撑在桌面上,俯身向前,朝医生大吼,“我也有证据对某个女人不利,可以推翻你说的证据!这明明是个谎言!”
  “我不知道这件事又跟阿拉斯加的香水售价有什么关系,不管怎么说,都无法改变这桩事实。”
  “可是这件案子却有关系。有牵连!”
  “小伙子,你越扯越远了。”
  “拜托好不好?请听我说下去。我并不是什么‘小伙子’,而且我也并不是一个笨蛋。你所发现的事实,就是别人有意要你发现的。”
  “你连到底他的死因是什么,还不清楚哩。”
  “我不必!请试着了解我,医生。象马肯齐这种专干黑色行动的……”
  “什么?老马可是个白人!”
  “唉呀,老天爷!他是干什么的,难道我还比你不清楚吗?他是个暗中玩弄手法和计谋的人……一个不必亲自出马去行动的人;他乃是个有权叫别人去抛头颅,洒热血,他却可以冷眼旁观,在一旁做纪录,打分数的……那种人!这种人因为常常看别人去死,良心才会更不安,有罪恶感,自觉非人而沮丧不安,常常会有那种……那种……他妈的,那种无可奈何、白费工夫的感觉!你会怎么想,还能怎么想?!你只有不断的干下去!老天哪,想把你自己超拔出来,显得比别人要行、要能干!而且不要犯错!”
  “我不晓得你在念什么经。”仑道夫止住他。
  “随便你爱怎么想,但这却是真的……就连你也这么说过。你说,马肯齐有着某种你未曾见过的‘愤怒’——一种想与环境搏斗的狂怒——越危险,他就越爱去碰。”
  “没错,他的确是如此。他把他自己干掉了。”
  “不可能!那太浪费了!他不会这么干的……对,我不是医生,可是我了解他这种人……算了,不提也罢。你只需告诉我,到底你发现了什么,你做了什么手脚。”
  “老马自己替自己打了一针,然后让他自己打的这针又无形无踪,无迹可寻。”
  “不可能!”
  “抱歉。事实如此。他连玩自杀的勾当,都比别人精。他用某种类似固醇的‘迪戈辛’混合液掺和大量酒精,一起打入、灌入体内,份量足够把一匹大象弄得醺醺然。而酒精可将血液中的红血球加以混淆,无法让人在检查时,发现有其他东西掺在血液中,而类固醇的‘迪戈辛’混合液,却能直攻心脏,让它爆炸。这是一种很恐怖的混合液。”
  “难道这种情况,可以用X光照得出来吗?”
  仑道夫噘嘴楞了一下,才说,“不行。”
  “你是说,你耍了个鬼,换了张假X光片?”
  “对。”
  “为什么?”
  “替老马完成他的心愿。让他含笑九泉之下。”
  “讲清楚点!”
  医生上身朝桌上一靠,人整个向前倾。“他也晓得自己害了蜜琪和孩子这么多年,想补偿一下以求心安。她老婆该哭该求的,全对他做过了,她已经死了心,再也不会听他的鬼话了。她叫他离开中情局,要不就滚出家门,永远不要回来。”仑道夫暂时歇了口气打住话题,唏嘘摇着头。“他却明白自己两者皆不可抛,所以他就只好闪到海上去了,完了。”
  “你话没讲清楚,漏了些东西。”
  “他投保了一大堆深险,因为考虑到自己干的工作——这些保险,连中情局都不晓得——这是可以了解的。而这些人寿保险,却有明文规定,如果自杀死亡的话,即不给付。我一直到现在还瞒着他老婆和孩子……我真该死……就这么回事,柯罗斯先生。你们害得他成了个抛家弃子的人,而我,却替他稍微补偿了一点罪孽。”
  哈洛克瞪着老家伙看了好久之后,他才说,“即使你认为这件事你做得很对,你现在——”他很谨慎的说“——也不能跟中情局这么说了。而且还把大家狠耍了一记,你造成的损害是无法估计的。”
  “管他们去死!二十分钟以前,你要我说老实话——我说啦!”
  “可是我却仍然要告诉你,并不是这么回事,”哈洛克说话之时,只觉得自己似乎比这名老医生还要苍老。“我并不希望你接受我这种讲法,不过我也必须告诉你一点,象马肯齐这种人,他绝不会在酩酊大醉之下,去做一个决定的。”
  “扯淡!”
  “让我请问阁下一件事。我想大概你平常也偶尔会喝一些酒吧,你喝了多少,你总该有个自知之明吧?”
  “没错。”
  “那你明知自己有点醉意之下,还会不会勉强自己去替病人开刀动手术呢?”
  “当然不会,可是这与马肯齐的例子,并不一样。”
  “绝对一样,仑道夫医生。因为当马肯齐和我这种人——我可以举出二三十个这种人——在‘场子’里混的时候,我们也等于是个医生——外科医生。我们甚至称呼我们‘行动’的这个字眼儿,也叫‘开刀动手术’。从我们踏入这一行——从受训开始——我们就已经养成了一个习惯和约束——跟你一样的——绝不在‘行动’前,或‘行动’中,去碰一滴酒,否则‘开刀手术’可能就会出差错。”
  “你完全是在咬文嚼字卖乖——拿你和我用的‘字眼儿’混为—谈!老马并不是在‘行动’时喝酒自杀的;那时他在休假!”
  “你如果是这么相信的话,他当然是在休假。”
  “天杀的,你完全把我说的弄拧了!”
  “没错。我一点也没错。你发现的那种‘迪戈辛’类固醇,的确是打进他身体中的,问题却在于,并不是他自己打的;而且我敢说,那些酒也不是他自己灌下去的。我请问你,那种叫什么‘迪戈辛’的玩意,是你自已经过自已解剖发现的呢,还是——”
  “是中情局派来跟我会诊的医生告诉我说,他发现马肯齐体内有呈现现‘迪戈辛’的反应,否则心脏和血管不会爆炸。”
  “你解剖了么?他解剖了么?”
  “没有。中情局的医生说,马肯齐的事情不必大事渲染。”
  天哪,难道说中情局的医生之中,也有“旅客”吗?
  “那名医生是谁?
  “柯林·席普斯。摄政基金会医学研究中心的病理主任。”
  岂止是病理主任,医生。这个叫席普斯的,必然也是一名“潘民亚契先斯”!
  他终于大大向前——朝“暧昧”跨近了一步——朝“巴希法”逼近了一步。
  “太好了。有件事,我想请你照我讲的去做,”哈洛克说:“而且我恐怕你也只有照办了。因为,虽然你帮马肯齐拿到了保险金,却也等于同时帮助了苏联,害惨了我国政府。”
  有件事,是哈洛克最不喜欢做的,那就是他必须完全在盲目中行动,而且他最恨的一件事,就是叫他手下的人去监视一个人,却又不能把为什么要监视这个人的原因告诉他们,只叫他们照着他的指示去做,让他们不晓得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种做法通常是比较危险的,因为替他办事的人,会觉得自己不被行动主持人信任,而怀恨在心,对交付的任务,也就难以热心。象目前的这件事,尤其糟糕,他甚至连最小的细节都不能告诉他下面的人。
  假定马肯齐的死,与柯林·席普斯医生脱离不了关系,那就表示后者的确与“布拉瓦海岸行功”的幕后情节有关,表示席普斯这个人所主持的医学研究中心,乃是受制于国务院的那名奸细:那名嫖客“暖昧”代号的苏联“旅客”。如此一来,则显然席普斯医生也必须被假定成一名“旅客”。因此,监视席普斯的工作,绝对必须审慎,不可引起他任何的警觉,否则他就会预先通知“暖昧”,叫他警惕了。
  “今天的时间表是什么。”珍娜问。
  “等席普斯一离开他住的公寓,监视他的小组,就会开始跟踪他。第二步,就是混进基金会的医学研究中心。”
  “怎么混进去?”
  “摄政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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