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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是女鬼回来复仇？”小萌大胆的猜测。
诸辰却摇头否定了她的猜测：“他的女友死亡不过几天，就算怨气再大，也不可能有上阳间来害命的能力。”
“可是陈杰的死状也太诡异了。”小萌又把自己刚才看见的一闪而过的画面告诉在场，“我想，大概是我又看见一个死者残留的瞬间现场了。在南河村时，我就曾经看见那些女孩被溺死时的画面。
“没错，当一个人在极端痛苦中死去以后，会有残留的意念留在人间，一直重复着那个惨死的过程。那就是瞬间现场。”诸辰面带疑惑的望着小萌：“你是怎么知道这个说法的？而且，据我说知，一般人是不可能具备这样的能力的。”
“那是我从书上看来的，不过为什么能看见那些画面，我就不清楚了。”小萌摇了摇头，不单只是她为什么会具备这样的能力，这几年里连续发生在她身上的怪异事件，她也没有办法知道原委。
也许她不是一般人吧？
小萌自嘲般的心理笑了笑。
诸辰满含深意的望了眼小萌，眸中带着怜悯，或许是因为她八字轻，太容易碰见这些脏东西的缘故吧？
“如果说他被泡得全身发涨，还能从湖里爬出来，而且七窍还不停长出水草，那刻意断定是一起灵异案件了。”其实，这在他心里也早就有了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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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觉得，这些案子跟我在阳台上看见的女鬼，有恨大的关系，说不定这些男人都是她杀的。”小萌眼睛里放出烁烁的光芒，想起那天晚上，那只女鬼恶整她和林逍，还将他们引入恶鬼道，她就恨不得诸辰能立刻收服了他。
“不排除这个可能。”诸辰笑了笑，从小萌的眼神中，她读出了一抹小小的报复的火光。
“我要去那位晓芬同学宿舍调查一下，你有兴趣一起来吗？”
“当然。”小萌看了看表，距离宝宝们放学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她也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晓芬的宿舍里，小萌又看见了那天的两个女大学生。原她们都是晓芬的舍友，一个叫张柔，一个叫蔡银香。难怪那天她们会那么愤怒，看来她们和晓芬的关系应该不错。
见诸辰和小萌问起晓芬的事，两个女生眼中的疑惑霎时间便成了愤怒，并带着一丝隐隐的报复后的快意：
“陈杰是死有余辜。”
“他当初是当着我们的面向晓芬求爱，还说会一生一世的爱晓芬。可是这才过了半年的时间，他这个花心大萝卜就已经爱上了别的女人，还不顾晓芬的恳求，狠心的抛下了她。死了也活该！”
张柔和蔡银香目光狠狠的道，仿佛张杰背叛的不是晓芬，而是她们。
也难怪她们有这样的情愫，毕竟是他间接害死了她们的舍友。
“两位同学，虽然陈杰生前有不对的地方，但你们毕竟同学一场，就算不同情他的遭遇，陈杰毕竟已经死了，你们这样议论他，可是对死者的不敬。”诸辰对她们激动的言论，似乎有些不接受。
蔡银香还想再说什么，张柔却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出声。
“你们知道陈杰劈腿的对象是谁吗？”
“不知道。”二人异口同声的道。
“那晓芬是怎么知道陈杰喜欢上了别人？她见过那个女人吗？”
“晓芬的事情，我们也不是太清楚，只知道她被陈杰那个负心汉抛弃。”张柔和蔡银香脸上突然表现出不愿多谈的神色。
“我记得你们还曾说过晓芬留下了什么血信，能让我们看看嘛？”小萌问。
“血信？什么血信？晓芬死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留下。你是从哪里听说什么血信的？”张柔一口否认道。
“我那天在学校的花园里，明明听见你们说晓芬留下了血信。”小萌确定自己没哟听错。
蔡银香眸光闪了闪，最后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你肯听错了，我和张柔说的是血型。晓芬曾经跟我们说过，她是o型血，跟陈杰的ab型是最符合的。张柔，对吧？当时我们就说血型缘分这种东西，听听就好，不能当真。”
张柔跟蔡银香对视了一眼，接着话道：“没错，那天我们讨论的确实是血型来着。”
“难道是我听错了？”二人坚硬的态度，反倒让小萌怀疑起自己当时的听力。
“警察同志，你们还有别的问题吗？我们一会还有实验课，教授说了，每个人都不准迟到。”
诸辰望着眼前两个花样年纪的女学生，笑了笑：“既然你们还有课，那什么也就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们回想起什么，可以通过这个电话找到我。”
“好。”
两个女同学接过名片，看也不看便放在了书桌上。脸上狡黠的笑容一闪而过，却没有躲过诸辰锐利的眸光。
从女生宿舍出来，小萌还在纠结自己听力的问题。
“难道我那天真的听错了？还是我最近的记忆有问题？”
诸辰笑望着小萌：“不是你的听力有问题，而是她们的记忆有问题。”
“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有什么新发现？”小萌惊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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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两个没有对我们完全说实话。”
“那就是说，我可能没有听错，她们那天确实是说血信？”小萌眼睛亮了亮，张柔和蔡银香说谎，这代表着她们俩一定知道些什么，而这些隐情往往就是破案的关键。
“沿着这条线索查下去，一定有我们想要的东西。走吧~！”诸辰脸上显露出一抹兴奋的颜色，那是他每当案子有了新进展时都会出现的颜色。
“去哪？”
“你先回去接皓皓和芊芊，我要到陈杰的宿舍走一趟，看看林逍那边有什么收获。”
小萌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很多，却最后只说了一句：“好。”
很想跟他一起去调查案子，就像以前一样，患难与共；很想让他在案情有了新进展的时候，告诉她一声；很想说，不一起去看看皓皓和芊芊吗？可是，这些话，她用什么立场去说？
所以，最后她只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默默的转身。
就在小萌离开不久，前方的这次突然回过头，看着小萌渐渐远去的背影，他忽然觉得她是那样的孤独，心中拉锯一般的疼痛，很想上前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可是，他却只能给他一个怀抱，多的想给却给不了。
还不如就这样默默额送她离去。
至少能将伤痛，减到最低。
望着那道倩丽的身影，最终消失在茫茫人海中，诸辰眼中凝着抹无奈何哀凉，叹了口气，面色又恢复了平常，趋步往他该走的方向去。
天边，吹起了一阵寒风，像是少女的一声哀叹，明明是春季，却吹落了一地枯死的黄叶，阴郁的氛围，浸渍这整间灰暗的校园。
第九十九章 旋风之黑龙帮
“妈咪……”
皓皓和芊芊放学看见小萌，立即扑了过来。
“宝贝儿，告诉妈咪，今天在幼儿园乖不乖？有没有听老师的话？”小萌左右各拥一个小宝宝，亲亲他们的左边小脸蛋，又亲亲右边。
“妈咪，我们很乖。”芊芊娇滴滴的道。
“恩，小宝贝儿真乖。”小萌又仔细的检查了皓皓的身体，除了额头上的那块青淤，没有再添伤口，这才松了口气。趁着那个小恶魔没有出来之前，她必须带着宝宝们先离开。
再听到一句“美眉”或者“大妈”，她都有发作的可能性。
“妈咪，今天哥哥好威风喔。”芊芊一脸神气的道。
“皓皓哥哥怎么威风了？”小萌笑笑接过皓皓和芊芊背上的小背包，饶有兴趣的道。
“为什么不让妹妹说？”皓皓脸上紧张的颜色，让项目有种不好的预感。
“妈咪，哥哥做了旋风哥哥的手下哦。旋风哥哥是黑龙帮的老大，哥哥是黑龙帮的老二，也是我幼儿园的二当家。”芊芊不理会皓皓的阻拦，一脸兴奋的道。她以为妈咪听了这个消息，也会跟她意义昂的高兴。
显然，她猜错了。
“什么？黑龙帮？”
小萌眉头大皱，果然那个古旋风真是一天也不能省事，小小年纪，竟然创立什么黑龙帮？听上去像黑社会意义昂，还把皓皓也给带进去了。
“对呀，旋风哥哥还说，明天要从我们幼儿园里选出一位帮主夫人。”芊芊黑色的眼睛发着亮光，好像对帮主夫人的位置很有兴趣。
“妈咪，我加入了黑龙帮，你不会生气吧？”皓皓抬头，偷偷的观察小萌的脸色。
“当然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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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萌撑起一片小脸，不就是小孩过家家玩的嘛难不成他们今天成立一个黑龙帮帮会，明天还能真去混黑社会了？
“妈咪太好了。”皓皓一开始还担心小萌会因为昨天和古旋风打架的事，不让他们和旋风玩，现在雨过天晴了。小家伙忍不住抱着小萌，狠狠的亲了亲。“谢谢妈咪。”
“呵呵。”
小萌唇角抽搐似地抬了抬，如果不答应皓皓，皓皓一定会生她的气。别看他人小，主意倒是很大，这个时候的小孩，个性正在慢慢的形成，最好是引导他们往正确的方向走，而不是一味的压制。
“芊芊，明天我就让你当做二当家夫人。”皓皓拍拍胸膛，仰头挺胸，颇有二当家的风范。
谁知小芊芊却不领情，撇着小嘴儿撅起脑袋道：“我才不要当二当家二副，我要当帮主夫人！”
“你是我妹妹，必须做二当家夫人。”皓皓语气坚决道。
“不要！”
“好妹妹，你就做我的二夫人吧。”皓皓见芊芊也很坚决，语气变软，好生央求道。
“不要！”
小萌听到兄妹二人的对话，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算了算了，就由得他们兄妹玩去吧。四五岁大的小娃儿，对帮会什么的还不了解，也就是一时的新鲜，等他们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之后，就会自动解散帮会的。
“二当家，你老娘又来接你啦？”一道故作老成，却怎样也掩饰不住稚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小萌脸色一沉，对她的称呼，竟然改成“老娘”了？
“参见当家的。”皓皓有模有样的弓手迎接。
“旋风哥哥，今天你爸妈又不来接你吗？”芊芊见古旋风今天又是一个人回家，问道。
“咳咳……”古旋风脸色沉了沉，“我是黑龙帮帮主，丫头，以后要尊称我帮主，记住了没有？”
“喔，帮主。”芊芊垂下两汪眼帘道，对古旋风的话很是听从。
“旋风小朋友，你每天都是自己一个人回家吗？”小萌重新换上小脸，芊芊不问她还没有发现呢，好像她一次也没有看见这个小旋风的家长呢。
“我已经五岁了，可以自己一个人回家。”小旋风双手插在裤带上，敲着皓皓和芊芊嗤了一声，“你们也是，我们都是成年小孩了。不应该麻烦父母，明天开始，你们就自己来幼儿园吧。”
“可是帮主，我们还不认识路。”皓皓皱了皱眉，如果只有他和芊芊一起来幼儿园，他们可能会迷路的。
“no；no；no！脑袋是用力干嘛的？不认识，就要努力去记。唉……所以说，你只能当个二当家。”小旋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不住的叹气摇头。
“喔。”
皓皓和芊芊听话的点点头。
小萌无语的站在一边，对这个古旋风，她是在是没辙。小小年纪，说话做事，总透露出一种超出这个年龄段的小朋友该有的智商。想必，小家伙的家长也为他很是头疼吧？
不过，他们怎么能放心让这么小的小孩自己来上幼儿园呢？
“我要回家了，二当家，小丫头，明天见。”旋风一根小手指放在额头上，潇洒的挥了挥，转身留给他们一个酷酷的背影。
“帮主，明天见。记住老师说的，红灯停绿灯行哦。”皓皓和芊芊不放心的叮嘱道。
“好了，二当家、二当家夫人，我们也该回家了吧。”小萌牵着皓皓和芊芊的手，道。再回头看古旋风，经过他身边的小朋友，都停下来。毕恭毕敬的向他问好，形似国家首领一样。
“妈咪，我不是二当家夫人，我要当帮主夫人！”芊芊娇滴滴的纠正小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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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两个小家伙围绕着二当家夫人还是帮主夫人的问题，吵了一路，回到家里，还挠挠不休的。
清鸣好奇的看着极少吵闹的两兄妹，向小萌问明了原委。
小萌向清鸣诉苦，本想从他那里得来一两句宽慰的话，谁知清鸣听后，反倒来了精神的哈哈大笑起来：
“这么说来，皓皓已经是统领整个黑龙帮的二当家了？芊芊，你的目标就是要做帮主夫人咯？”
“没错。”两个小家伙异口同声道。
“有前途喔，清鸣爸爸支持你们。”
“清鸣爸爸，你也支持我们吗？太好了！从明天开始，我要让黑龙帮发扬光大。”皓皓志气昂扬的道，黑色的眸子闪闪发光，仿佛已经看见了黑龙帮光明的明天。
“哥哥好棒~！”芊芊热烈的鼓起来掌，情愫同样的激动。
小萌偷偷的将清鸣拉到一边：“你怎么不阻拦他们，这么小酒开始拉帮结派的不好吧？”
清鸣拍拍小萌的手掌，淡然的笑道：“放心，一群小孩子又整天呆在幼儿园里，无非就是玩些警察抓小偷的游戏，不会出问题的。而且这也有助于他们了解什么是团结和分工合作。”
“说的也是。”小萌点点头，有些被清鸣说动了。
“不过他们那个黑龙帮的帮主古旋风，倒是让我很伤脑筋。他说话做事一点不像四五岁的小朋友，不知道他的家庭环境是怎么样的，两个小家伙好像很听他的话。”小萌就怕皓皓和芊芊被带坏，毕竟他们还不太懂得分辨是非好坏。
“我对这个帮主倒是很有兴趣，是个脑袋很灵光的小家伙。”清鸣露出一个兴趣浓浓的笑容，“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接宝宝们，顺便见识一下那个黑龙帮的小帮主。”
“你似乎很欣赏他？我保证明天你一定会对他改观的。”小萌想起那个小家伙一会叫她美眉，一会大妈，最后是老娘，便没脱直皱。她倒是对小家伙的家庭环境很有兴趣，他的父母该是怎么样的人物啊？
“对了，这个周末你又假期吗？”
“如果你需要帮忙，就有。”清鸣露出两排好看的牙齿。
“怎么你也学林逍那样，嬉皮笑脸的。”小萌笑望着他，脸上最终还是沉了沉：“我想带着宝宝们去一趟南河村。”
清鸣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淡去：“怎么突然想去那里了？”他知道，一天没有另外一个宝宝的消息，小萌的心里永远也放不下。
“昨晚我梦见一个跟皓皓长得很像很像，几乎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小宝宝，他不停的喊我妈妈，说他饿，还问我为什么不要他。”一想到这里，小萌鼻尖便微微泛酸，眼眶变得滚烫滚烫的。
“这个周六日我都有空，就让我开车载你们过去住一晚吧，也当是到郊外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清鸣轻轻地拍拍小萌的手，“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你现在已经全心全力照顾好皓皓和芊芊，不是吗？”
小萌看了清鸣一眼，他总是能很准的抓住自己的内心，他真的，现在对她来说，皓皓和芊芊就是一切。
“恩。”吸了吸鼻涕，小萌重新振作了起来。
“对面楼今天怎么样？”她没有忘记住在对面九楼的陆哲。
“一切正常，陆哲是名不错的律师，他的为人你也很清楚，他道我们事务所之后，似乎很受女同事的欢迎。今天我就看见两个女同事，按响了他的门铃。”清鸣跟小萌交换了一下眼神，小萌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像陆哲这样，二十出头的年纪，善良又乐于助人，外表俊朗阳光，又比清鸣健谈一些的男人，在事务所里肯定和吃香。
“不过，两个女同事都只待了几分钟就走了，而且脸上还带着愤怒，不知道陆哲跟她们说过些什么。”
“找个时间我们约出来聚一聚吧，上一次撬门闯入的事，陆哲好像还在生我的气。”而且，虽然这次已经有所布置，不过红色鬼的事情，还是很有必要跟他说一声，也好让他提高警惕。
“就明天晚上怎么样？”
“好。”
吃过晚饭，哄着小宝宝们睡下后，小萌才梳洗完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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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着眼睛，没有一点睡意。
不知道诸辰和林逍那一边的调查进行得怎么样了，或许他们已经知道陈杰后来喜欢的女生是谁。张柔和蔡银香对他们隐藏的又是什么秘密？她们矢口否认的那封血书，说不定便是破案的关键。
好几次，她拿出手机，想要拨给诸辰，最后都被她取消了。
明天就能知道情况，这么晚打电话，好像已经超出了他们关系深度能达到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