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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柳絮飞频频点头,依沈青珊的性子,这种事不是不无能。
“我才不会。”沈青珊红着脸反驳。“他是我的丈夫,夫妻做这种事本就是天经地义。”
“哈,得了吧你,”陆无双很不给面子地笑道:“平常连露个肩让陌生人看都不肯的你,会肯让一个半生不熟的男人瞧你的裸体,甚至是对你的身体为所欲为?”
“我们可以关着灯做。”沈青珊理直气壮地说:“又不是所有的夫妻都是开着灯的。”要是陆无双不提,她根本不会想到“性”这方面的事,不过既然有人提了,她总是要先未雨绸缪——再说,这问题真的挺严重的。
“咦?你不开灯有什么搞头?”直言不讳是陆无双的本色。“而且,我听柳絮飞说你未来的老公的身体不错——既然不错,何必浪费呢?应该好好看个够才是。”
“开着灯是比较好。”柳絮飞以过来人的经验道。
“你们说到哪去了!”沈青珊不知该如何应付这些话题。“这种事应该顺其自然。”食色性也,既然是本能,就让本能去发挥作用,何必提出来公开讨论。
“那你可就错了,顺其自然不一定好,男人和女人对性的感觉可是大大不同。”有经验的人说出来的话,硬是和沈青珊这个对性一知半解的女人不一样。
“没错。”另一个有经验的人附和。
“小说里头描写的床戏情节全是瞎扯,绝对不能当真。”陆无双强力抨击小说里头那些个美化性事的情节。
“真有那么糟?”沈青珊也看小说,当然知道陆无双指的是什么,以前是因为事不关已,所以瞧瞧便罢,每到有那种情节的地方,不是直接跳过,便是瞄了几眼当做看过,可是陆无双说得如此义正词严的……害她不禁担心了起来。
“不糟,”就连陆无双本人的经验来说,是不糟。“至少我现在还挺喜欢的。”从不糟到“喜欢”之中,中间可是隔了段不短的时间。“你说呢,絮飞?”
“大致来说是相同情形。”柳絮飞发表己见。“怎么说呢?我和我老公那时都是新手,没啥经验……我只能说,任何事都得学习。”她很含蓄地说出自己的情形。“当然,有人天赋异禀,光靠本能就技高一筹……不过,应该不多才是。”至少就她所知,真的不多。
“那……那……第一次是不是真的很痛?”以前不好意思问,现在攸关自身,不问不成。
“再怎么痛,也没小说写得那么可怕。”小说里,女主角几乎千篇一律得流几滴泪,以示“纪念”。
“真有那么痛?”
“因人而异。”柳絮飞不想吓沈青珊,要是沈青珊就此决定一辈子“守身如玉”,她们岂不是会被沈青珊的老公恨死了。“有人压根没什么感觉。”
“你啊,别在这里穷紧张了,自己到店买几本书看看不就全明白了?”陆无双决定提供个最有效率且完整的咨询服务——叫她自己到书店买书看。“里头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又有专家背书,纵使有错,也不会太离谱,懂了吗?”
她说得如此明白,沈青珊岂有不懂的道理,只是……
“絮飞、无双,你们陪我去买那些书好不好,我一个人不敢。”
沈青珊和简崇浩的婚期定在初春的三月,天气不算太冷也不是太热,原本打算赶在农历年前结婚,反正有钱没钱结个婚好过年嘛;但是,从他们认识到双方家长同意结为亲家,就已经花了三个月的时间。也就是说,订婚的时间已经接近二月了,要再把婚期赶在农历年前办完的话,时间上不允许。
同时,双方家庭都是第一次办喜事,当然要慎重其事,不可以草率而为。
男、女双方做了结婚这个决定后,其它所有的事几乎是没有他们插嘴的余地,他们所要做的就是负责向自个儿的朋友散发要结婚的消息。顺道帮忙列宾客的名单,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准时出席他们两个人的订婚以及结婚典礼。
沈青珊在出阁的前一刻,都还有种不真实感。她似乎不太能接受这么一离开家门,她的身份已经从女儿到为人妻了。身边来来往往的人群看在眼里,好像全和她无关,她们的忙碌似乎都是为了另一个人,而不是她这个新娘。
其实,她真的很害怕。因为,她的婚姻来得太仓猝、太突然,在她还来不及仔细思考时,别人已经帮她做了决定,更惨的是她自己也同意了这个决定。然后事情就像失去控制般的向前走,快得让她连踩煞车的时间都没有,等到她警觉到自己或许还没准备好时,她已经站在众亲友面前接受所有人祝贺了。
她真的不能算上是个快乐的新娘!
夜深了,整个需要宾客参与婚礼的部份已经结束了,接下来的事情才是真的教沈青珊害怕,这件事情她曾经和朋友讨论过,也到书店买了相关书籍做参考,甚至把几年前死党送她的A片大全给看了……可是这并不能减低她的紧张感。
“青珊,你还好吧?”简崇浩从到她家迎娶到现在,一直觉得沈青珊有些闷闷不乐,原先他以为她是舍不得离开家人而已,不过由她有些惨白的脸色看来,应该不止是如此。“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不是,”沈青珊摇头,她正努力地试着卸去脸上的大浓妆。虽然她脸上顶着个大浓妆,但是简崇浩仍是看出她的气色不佳,就可以想见她到底有多紧张了。
“我只是……不习惯。”对,她不是害怕,也不是紧张,她只是不习惯。
她只是不习惯晚上有个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坐在她的房间里,她只是不习惯晚上会有个男人和她同床共忱的事实……说来说去,她只是不知道如何去习惯“性事”。
简崇浩走近她,上前搭住她的肩膀,用手轻轻地在肩头处按摩。“以后我们就是夫妻了,”他柔声地说:“不管未来有什么问题、麻烦,我们都必须一起去面对、去解决。因为,我们两个不再只是纯粹的朋友、情侣而已。”这些话是之前来不及告诉她的。
“我们是亲人,一种建立于双方互信、互爱的基础下的亲人。我们没有天生的血缘关系,来保证这种亲属关系永恒不变,因此我们必须尽最大的努力维持这段婚姻。”来不及对她说的原因是,两个人原本就没有多少相聚的时间,再加上结婚决定来得太快了点——他对这种快速度没有意见,反正他已经认定她是最佳的老婆人选——所以一直担搁到现在。
“以后,我们会有一、两个小孩,”他并没有打算生多小孩。“我们必须教他们我们所知道的事情,带他们走一段人生的路,陪着他们成长,看他创造属于自己的人生,然后携手共度笑看人生的日子。”
他对妻子的定义不是他孩子的妈妈、不是照顾他日常生活起居的女人、更不是免费的管家——他的妻子是携手共度一生的人生伴侣;除了妻子,他想不到有另外任何一个人,能伴着他一起走过人生的点点滴滴。
沈青珊听了他这些话,停下忙碌的双手,仔细看着镜中的他,像是之前从不曾看过他那样的仔细。
这一刻,她是既高兴又感动。听到他这一席话,让她的心整个漾起了暖意,这暖意进而消除紧张所带来的孤寂寒意。“我很高兴,也很感动。”真的,她真的是这么觉得。
她放松原本僵硬的身体,允许自己靠在他的身上,汲取点安全感。“其实,我害怕,”她诚实地对简崇浩说出心里的感觉。“害怕自己的决定是不是做错了。”如果不是无法面对来自父母方面要求她结婚的压力,她根本不可能拜托别人帮她找对象。“我的脑筋很死,认同了某件事、认定某个人之后,就不再轻易改变立场。”简单来说,就是死心眼。
“所以,我不容易交新朋友、接受新事物。”她开始释解自己的想法。“因此,我对某些事情的看法,是相当保守的,而婚姻就是其中的一项。”
“我认为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宁缺勿滥,也不要随随便便找个男人嫁了。既然结了婚,就不应该再轻言别离,所以和你结婚,让我有点害怕。”
“为什么?”只要沈青珊愿意说,他会做到做好,好让她信任他,而不怕他。“我让你感到害怕?”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她不是怕简崇浩这个人。“我的意思是说,我们的婚姻来得太快了,快到没有时间让我们两个人去细想,两人是不是真的合适。”
“你的意思是,事情来得太突然,让你措手不及,所以你感到害怕?”
“没错,”她点头。“其实一开始,我想先和你交往一段时间后,再来谈婚事。”因为她对他的认识,还不足以使她做成最后决定。“只是,事情的发展全不在我的掌控中。”
“我想,我和你对婚姻的观念大致相同,并没有太大的出入。”这点真的是令她万分欣慰。“只是,我对你还有些不了解;同样的,你也不是那样的熟悉我,因此我总有些准备不足的不安全感。”诚如她朋友说的,婚姻有爱最好,至少上床不会太尴尬。现在她烦的就是这件事,但是她真的不好意思单刀直入,只好在边缘话题打转。
“这些我能体会。”沈青珊的心情,简崇浩颇能体谅。“不过,我们可以从现在开始学着了解彼此,毕竟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要走,并不急于一时,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时间的。”
对、对、对!沈青珊在心中连声答应,就像“性”这件事也是一样。这些话在她心里强力震荡着,但是她就是少了点说出口的勇气。而这事,她要是不说他压根不知道她到底想些什么……唉,麻烦啊。
“你说得没错。”沈青珊无奈地说。要是换成她的朋友,搞不好情形会完全不同,她们要是真不想要,一定会大声说出口,而不是像她一般有口难言。
简崇浩发觉她的肩头肌肉仍然绷得很紧,看来他的话并没有成功安抚她,她还是相当紧张。
“你一定还有什么事想告诉我吧?”他猜她一定还有话闷在心里。
“我不知道要怎么说。”这事着实令她尴尬。
简崇浩看她脸红成一片,约莫猜出她想说什么了,老天,可真别让他猜中啊,他这么默祷着。
“你是不是担心等会儿的事?”他也没明讲,他相信这种说法她会懂的——如果她担心的是这件事的话。
沈青珊轻轻地点点头。
还真让他给猜中了,简崇浩苦笑。“你可以告诉我你担心的是哪部份吗?”总要问清楚为什么吧。
“全部。”既然有人问,她就可以大方地回答。“我全部担心。”
“全部!”这答案太绝了。“你能不能缩小范围,或者是我们一部份、一部份慢慢解决?”
沈青珊的思考方向是条列型的,因此她开始列点说明——
“第一,我没法子在一个不是非常熟稔的人面前,裸露身体。”简崇浩名义上是她的丈夫,看看她的裸体当然没啥关系,可是就目前来说,她还是无法克服这层心理障碍。“第二,我还不习惯肌肤之亲。”她真的不喜欢别人碰她。
光这两点,就够瞧的了,甭提她看完A片中那些男女演员的特技表演后,对性事所产生的恐惧感。
这回可以换简崇浩叹气了,除了叹气外,他还觉得有些好笑。套句广告词——像沈青珊这样的女人已经不多了。
如果,他们所处的年代是在二十世纪初,她的担心全不成问题,因为就丈夫的立场而言,她根本没有选择余地,做丈夫的大多不会去理会妻子这方面的感受,再说,那个年代的女人,大概是丈夫说什么就什么吧,纵使心里不愿意,也会勉强自己接受。
而不巧,他们不是那个年代的人,他也不是沙文主义的信奉者,再加上男女平等的观念,即使是做丈夫的也要尊重妻子的决定。因此,当他的太太告诉他——还没准备好时,他所能做的是“等她”准备好,或者是“帮她”快点准备好,而不是强迫她。
“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来。”这不是简崇浩心里所想的,但是他尊重她,既然她认为自己需要点时间去调适,那么就照她的意思做吧。“这……不急。”纵使他心里急,他也不会笨到这时显露出来。
“真的?”沈青珊喜出望外地问。“你答应?”她本来想,要是他坚持他们两人应该履行夫妻义务的话……她不会很高兴地配合,但至少不会严词拒绝。不过,愿意等到她有心理准备的那一刻。
“你要我别答应?”他打趣地问。“如果你期望这种答案的话,我可以很没节操地改变主意。”
“不是、当然不是。”沈青珊急着澄清。“我是说,你能答应我的要求实在太好了。”这时,她才真的放下心中的大石。
最后,两人的新婚夜,就像一对结缡几十年的老夫老妻般,各据床铺的一端和衣而眠,一点也没有任何火辣的镜头出现。如果这幕拍成电影的话,就连六岁以下的小孩都可以不必由家长陪同,进场观看——反正两个人就是睡觉嘛。
睡觉有啥好看的?
沈青珊并没有像一般的新人去度个“蜜月”,原因是她老公——简崇浩——硬是排不出假期,因此顺延。也就是说,才刚结完婚没几天,她便重整旗鼓上班去。而她老公,也就是简崇浩在她上班的当天,已经搭着夜车回高雄了。
这情况着实有些诡异,一对认识半年不到的新婚夫妇,结婚三天便各分东西、各忙各的,一个月也不见得能见上几次面,这样的组合有希望吗?
当事人沈青珊对这问题倒是信心十足。
“我们两个决定先当朋友,现在的分离只是暂时的,等他调到台中后,情况会好很多的。”以上,就是她对别人的询问的答案。
新婚后,沈青珊这个简太太当然不能继续住在娘家,因此她收拾了些简便的行李往进简崇浩买的公寓中。那间公寓的地理位置,大致上来说还算不错,交通满便利的,不论到台中的哪个地方都不需要花上太多的时间。
沈青珊搬了进去后,几乎有连续一个礼拜的空闲时间,全都花在整理房子上。不是说房子脏乱到她受不了的地步,而是房子内部除了些必备的家具、家电外,真的可以称得上是“家徙四壁”,空空荡荡,没有任何的装饰。
她并非真的讲究室内设计这类的事情,不过她实在没法子习惯,这间公寓给她的清冷感。如果说这房子还住了其他的人也就算了,问题是,现在部份的时间都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要她每天孤伶伶地面对惨白的墙壁……时日一久,她肯定会变成自闭症。
直至她大功告成的那日,她约了柳絮飞和陆无双上她家串门,顺道看看辛苦的成果。
“青珊,你自己一个人住不会寂寞吗?”柳絮飞捧着沈青珊刚端给她的大吉岭红茶,问出她心中的疑惑。
“还好,习惯就好。”以前住家里时,没多少时间和父母聊天,可以说是一回家就窝到自个儿的房间里,也等于是一个人住,但是同样是一个人,可是感觉就是不一样。“再说崇浩放假的时候就会回来陪我了。”她现在的情形好像是某人的地下情人,得等到情人得空时才能偶尔回来看看她。
“不错哦,小别胜新婚。”陆无双整个人瘫在沙发里,据她自己供称,她刚交出一篇论文,所以才会呈现目前的这种软骨头的现象。“想必你们的性生活品质应该不错。”语不惊人死不休,是她的本色。
柳絮飞这时恰巧喝了一小口茶,听到陆无双的话差点呛到。沈青珊则是满脸通红,不晓得该怎么应付陆无双的直率。
“无双,你别乱说。”东道主的她力图镇定。“我们可是清清白白的。”
“什么!”这声惊呼是先前差点被呛到的柳絮飞发出的。“你说你们结婚了这么多天,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太不正常了。
“这有什么不对的。”沈青珊一点都不认为的情况有什么好让人讶异的的。“我们两个人决定先当朋友。”这是她决定的,简崇浩只是没反对而已。
“谁说朋友就不能上床的。”陆无双提出反驳。“还有,你们可不只是朋友,你们在法津上的关系叫‘夫妻’,性这种事可不只是本能,而且还有点义务成份在。”法律上是没有明文规定,不过要是夫妻其中一方有人不能“人道”,好像可以诉请离婚吧?嗯,应该没错。
“青珊,你老公没问题吧?”柳絮飞别有用意地问。
“他很好啊。”沈青珊照字面上的意思回答,压根没想到别的地方去。
“笨,絮飞不是问这个。”陆无双插嘴道。“她是问你,你的老公爱的是女人还是男人?还是,你老公外面有别的女人?”
“你们别乱想。”沈青珊可不认为简崇浩哪里异于常人了。“他不像你们说的那样。”
“这可难讲,”柳絮飞表示。“谁知道他在别的地方是不是还有别的女人。”不是她危言耸听,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