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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书-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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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世怡,梁武帝弟鄱阳王恢之子也。以名犯太祖讳,故称字焉。幼而聪慧,颇涉经史。梁大同元年,封丰城县侯,邑五百户。除给事中,转太子洗马。寻入直殿省,转太子中舍人。出为持节、仁威将军、谯州刺史。及侯景为乱,路由城下,袭而陷之,世怡遂被执。寻遁逃得免,至于江陵。
  梁元帝承制,授侍中。及平侯景,以世怡为兼太宰、太常卿,与中卫长史乐子云拜谒山陵。承圣二年,授使持节、平西将军、临川内史。既以陆纳据湘川,道路拥塞,改授平南将军、桂阳内史。未至郡,属于谨平江陵,遂随兄修在郢州。
  及修卒,即以世怡为刺史。湘州刺史王琳率舟师袭世怡,世怡以州输琳。时陈武帝执政,征为侍中。世怡疑而不就,乃奔于齐。除车骑大将军、散骑常侍。寻出为永州刺史。
  保定四年,晋公护东伐,大将军权景宣略地河南。世怡闻豫州刺史王士良已降,遂来归款。五年,拜使持节、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封义兴郡公,邑一千三百户。天和二年,授蔡州刺史。政存简惠,不尚苛察,深为吏民所安。三年,卒于州。赠本官、加并洛永三州刺史。子子宝嗣。
  子宝美风仪,善谈笑,年未弱冠,名重一时。隋文帝辅政,引为丞相府典签,深被识遇。开皇中,官至吏部侍郎。后坐事被诛。
  萧圆肃,字明恭,梁武帝之孙,武陵王纪之子也。风度淹雅,敏而好学。纪称尊号,封宜都郡王,邑三千户,除侍中、宁远将军。纪率兵下峡,令萧捴守成都,以圆肃为之副。及尉迟迥至,圆肃与捴俱降。授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侍中,封安化县公,邑一千户。
  世宗初,进封棘城郡公,增邑一千户。以圆肃有归款之勋,别赐食思君县五百户,收其租赋。保定三年,除畿伯中大夫。五年,拜咸阳郡守。圆肃宽猛相济,甚有政绩。天和四年,迁陵州刺史,寻诏令随卫国公直镇襄阳,遂不之部。建德三年,授太子少傅,增邑九百户。圆肃以任当师傅,调护是职。乃作《少傅箴》曰:惟王建国,辨方正位。左史记言,右史记事。莫不援立太子,为皇之贰。是以《易》称明两,《礼》云上嗣。东序养德,震方主器。束发就学,《宵雅》更肄。朝读百篇,乙夜乃寐。爱日惜力,寸阴无弃。视膳再饭,寝门三至。小心翼翼,大孝蒸蒸。谋谟计虑,问对疑丞。安乐必敬,无忘战兢。夫天道益谦,人道恶盈。汉嗣不绝乎驰道,魏储回环于邺城。前史攸载,后世扬名。三善既备,万国以贞。姬周长久,实赖元良。嬴秦短祚,诚由少阳。虽卜年七百,有德过历而昌;数世一万,无德不及而亡。敬之敬之,天惟显思。光副皇极,永固洪基。观德审谕,授告职司。
  太子见而悦之,致书劳问。
  六年,授丰州刺史,增邑通前三千七百户。寻进位上开府仪同大将军。宣政元年,入为司宗中大夫,俄授洛州刺史。大象末,进位大将军。隋开皇初,授贝州刺史。以母老请归就养,隋文帝许之。四年,卒,时年四十六。有文集十卷,又撰时人诗笔为《文海》四十卷,《广堪》十卷,《淮海乱离志》四卷,行于世。
  萧大圜,字仁显,梁简文帝之子也。幼而聪敏,神情俊悟。年四岁,能诵《三都赋》及《孝经》、《论语》。七岁居母丧,便有成人之性。梁大宝元年,封乐梁郡王,邑二千户,除宣惠将军、丹阳尹。属侯景肆虐,简文见弑,大圜潜遁获免。明年,景平,大圜归建康。时既丧乱之后,无所依托,乃寓居善觉佛寺。
  人有以告王僧辩者。僧辩乃给船饩,得往江陵。梁元帝见之甚悦,赐以越衫胡带等。改封晋熙郡王,邑二千户,除宁远将军、琅邪彭城二郡太守。
  时梁元帝既有克复之功,而大圜兄汝南王大封等犹未通谒。梁元帝性既忌刻,甚恨望之。乃谓大圜曰:“汝两兄久不出,汝可以意召之。”大圜即日晓谕两兄,相继出谒,元帝乃安之。大圜以世多故,恐谗诉生焉,乃屏绝人事。门客左右不过三两人,不妄游狎。兄姐之间,止笺疏而已。恒以读《诗》、《礼》、《书》、《易》为事。元帝尝自问《五经》要事数十条,大圜辞约指明,应答无滞。元帝甚叹美之。因曰:“昔河间好学,尔既有之,临淄好文,尔亦兼之。然有东平为善,弥高前载,吾重之爱之,尔当效焉。”及于谨军至,元帝乃令大封充使请和,大圜副焉,其实质也。出至军所,信宿,元帝降。
  魏恭帝二年,客长安,太祖以客礼待之。保定二年,诏曰:“梁汝南王萧大封、晋熙王萧大圜等,梁国子孙,宜存优礼,式遗茅土,实允旧章。大封可封晋陵县公,大圜封始宁县公,邑各一千户。”寻加大圜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并赐田宅、奴婢、牛马、粟帛等。俄而开麟趾殿,招集学士。大圜预焉。《梁武帝集》四十卷,《简文集》九十卷,各止一本,江陵平后,并藏秘阁。大圜既入麟趾,方得见之。乃手写二集,一年并毕。识者称叹之。
  大圜深信因果,心安闲放。尝言之曰:拂衣褰裳,无吞舟之漏网;挂冠悬节,虑我志之未从。傥获展禽之免,有美慈明之进。如蒙北叟之放,实胜济南之征。其故何哉?夫闾阎者有优游之美,朝廷者有簪佩之累,盖由来久矣。留侯追踪于松子,陶朱成术于辛文,良有以焉。
  况乎智不逸群,行不高物,而欲辛苦一生,何其僻也。
  岂如知足知止,萧然无累。北山之北,弃绝人间,南山之南,超逾世网。面修原而带流水,倚郊甸而枕平皋,筑蜗舍于丛林,构环堵于幽薄。近瞻烟雾,远睇风云。藉纤草以荫长松,结幽兰而援芳桂。仰翔禽于百仞,俯泳鳞于千寻。果园在后,开窗以临花卉;蔬圃居前,坐檐而看灌甽。二顷以供饘粥,十亩以给丝麻。侍儿五三,可充纴织;家僮数四,足代耕耘。沽酪牧羊,协潘生之志;畜鸡种黍,应庄叟之言。获菽寻汜氏之书,露葵征尹君之录。烹羔豚而介春酒,迎伏腊而候岁时。披良书,探至赜,歌纂纂,唱乌乌,可以娱神,可以散虑。有朋自远,扬榷古今。田畯相过,剧谈稼穑。斯亦足矣,乐不可支。永保性命,何畏忧责。岂若蹙足入绊,申脰就羁,游帝王之门,趋宰衡之势。不知飘尘之少选,宁觉年祀之斯须。万物营营,靡存其意,天道昧昧,安可问哉。
  嗟乎!人生若浮云朝露,宁俟长绳系景,实不愿之。执烛夜游,惊其迅迈。
  百年何几,擎跽曲拳,四时如流,俯眉蹑足。出处无成,语默奚当。非直丘明所耻,抑亦宣尼耻之。
  建德四年,除滕王逌友。逌尝问大圜曰:“吾闻湘东王作《梁史》,有之乎?
  余传乃可抑扬,帝纪奚若?隐则非实,记则攘羊。“对曰:”言者之妄也。如使有之,亦不足怪。昔汉明为《世祖纪》,章帝为《显宗纪》,殷鉴不远,足为成例。且君子之过,如日月之蚀,彰于四海,安得而隐之?如有不彰,亦安得而不隐?盖子为父隐,直在其中;讳国之恶,抑又礼也。“逌乃大笑。
  其后大军东讨,攻拔晋州。或问大圜曰:“齐遂克不?”对曰:“高欢昔以晋州肇基伪迹,今本既拔矣,能无亡乎。所谓以此始者必以此终也。”居数月,齐氏果灭。闻者以为知言。宣政元年,增邑通前二千二百户。隋开皇初,拜内史侍郎,出为西河郡守。寻卒。
  大圜性好学,务于著述。撰《梁旧事》三十卷,《寓记》三卷、《士丧仪注》五卷、《要决》两卷,并文集二十卷。大封位至开府仪同三司。大象末,为陈州刺史。
  宗懔,字元懔,南阳涅阳人也。八世祖承,永嘉之乱,讨陈敏有功,封柴桑县侯,除宜都郡守。寻卒官,子孙因居江陵。父高之,梁山阴令。懔少聪敏,好读书,昼夜不倦。语辄引古事,乡里呼为小儿学士。梁普通六年,举秀才,以不及二宫元会,例不对策。及梁元帝镇荆州,谓长史刘之遴曰:“贵乡多士,为举一有意少年。”之遴以懔应命。即日引见,令兼记室。尝夕被召宿省,使制《龙川庙碑》,一夜便就,诘朝呈上。梁元帝叹美之。及移镇江州,以懔为刑狱参军,兼掌书记。历临汝、建成、广晋三县令。遭母忧去职。哭辄呕血,两旬之内,绝而复苏者三。每旦有群乌数千,集于庐舍,候哭而来,哭止而去。时论称之,以为孝感所致。
  梁元帝重牧荆州,以懔为别驾、江陵令。及帝即位,擢为尚书侍郎。又手诏曰:“昔扶柳开国,止曰故人,西乡胙土,本由宾客。况事涉勋庸,而无爵赏?
  尚书侍郎宗懔,亟有帷幄之谋,诚深股肱之寄。从我于迈,多历岁时。可封信安县侯,邑一千户。“累迁吏部郎中、五兵尚书、吏部尚书。初侯景平后,梁元帝议还建业,唯懔劝都渚宫,以其乡里在荆州故也。
  及江陵平,与王褒等入关。太祖以懔名重南土,甚礼之。孝闵帝践阼,拜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世宗即位,又与王褒等在麟趾殿刊定群书。数蒙宴赐。保定中卒,年六十四。有集二十卷,行于世。
  刘В直σ澹婀嫒艘病A雷婷簦杂兰紊ヂ遥憔庸懔辍8戈埃苑秸浦竞醚В蛹乙孕⑽拧A禾旒喑酰骼伞-'九岁而孤,居丧合礼。
  少好读书,兼善文笔。年十七,为上黄侯萧晔所器重。范阳张绾,梁之外戚,才高口辩,见推于世。以晔之懿贵,亦假借之。晟傥词耍翰攀蛊晃g撼⒂谛掠搴钭蚓坪筅妇┱锥佩乖唬骸昂坎谎贰!杯'厉色曰:“此坐谁非寒士?”П疽庠阽海室晕粢眩巧黄健-'曰:“何王之门不可曳长裾也!”遂拂衣而去。晔辞谢之,乃止。后随晔在淮南,冈诮ǹ靛芗玻'弗之知。尝忽一日举身楚痛,寻而家信至,云其母病。Ъ春牌涞溃炙铡
  当身痛之辰,即母死之日也。居丧毁瘠,遂感风气。服阕后一年,犹杖而后起,及晔终于毗陵,故吏多分散,Ф婪铌噬セ苟迹爻赡送恕A杭蛭氖痹诙鲫仕刂兀畈凰驼呓员慧涝穑ō'独被优赏。解褐王国常侍,非其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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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及武陵王纪称制于蜀,以惺槭汤桑徘舱侪',使者八返,乃至蜀。又以为黄门侍郎,令长史刘孝胜深布腹心。使工画《陈平度河归汉图》以遗之。Э嗲蠡埂V屑鞘椅さ撬皆唬骸暗钕氯潭詈叮阆虏涣簦麓蠡觥M咽沟琳谟谳缑龋蚯浯印J肴艄补勾笙茫股砻忝涝铡!杯'正色曰:“卿欲缓颊于我耶?我与府侯,分义已定。岂以宠辱夷险,易其心乎?丈夫立志,当死生以之耳。
  殿下方布大义于天下,终不逞志于一人。“纪知必不为已用,乃厚其赠而遣之。
  临别,纪又解其佩刀赠г唬骸跋爰锼既恕!杯'对曰:“敢不奉扬威灵,克剪奸宄。”纪于是遣使就拜循为益州刺史,封随郡王,以な罚邮窨ぬ亍
  还至白马西,属达奚武军已至南郑,Р坏萌氤牵旖涤谖洹L嫠匚牌涿冉胛湓唬骸拔鹗沽醐'死也。”故武先令Ц般凇-'至,太祖见之如旧。谓仆射申徽曰:“刘Ъ咽浚湃撕我怨!被赵唬骸拔艚髅鹞猓诙健C鞴衿搅汉海靡涣醐'也。”时南郑尚拒守未下,达奚武请屠之,太祖将许焉。唯令全б患叶选-'乃请之于朝,太祖怒而不许。糖耄剖辈煌恕A倮袷滩嘣唬骸按肆沂恳病!碧嬖唬骸笆氯说比绱恕!彼煨碇3蔷够袢'之力也。
  太祖既纳萧循之降,又许其反国。循至长安累月,未之遣也。б蚴萄纾嬖唬骸拔矣诠潘龋俊倍栽唬骸俺R怨烙⒅鳎馈⑽淠唤袢账牖浮⒔闹蝗簟!碧嬖唬骸拔也坏帽忍馈⑽洌胍痢⒅芪ィ位浮⑽闹蝗艉酰俊倍栽唬骸捌牖复嫒龉牟皇庞诜ピ!庇镂粗眨娓д圃唬骸拔医舛猓の叶!庇谑羌疵惭Q胗氕'俱还,太祖不许。以型飧鞘遥扒ɑ泼攀汤伞⒁峭尽
  尝卧疾居家,对雪兴感,乃作《雪赋》以遂志云。其词曰:天地否闭,凝而成雪。应乎玄冬之辰,在于沍寒之节。苍云暮同,严风晓别。
  散乱徘徊,雰霏皎洁。违朝阳之暄煦,就陵阴之惨烈。
  若乃雪山峙于流沙之右,雪宫建于碣石之东。混二仪而并色,覆万有而皆空。
  埋没河山之上,笼罩寰宇之中。日驭潜于蒙汜,地险失于华、嵩。既夺朱而成素,实矫异而为同。
  始飘摇而稍落,遂纷糅而无穷。萦回兮琐散,皓皓兮溟蒙。绥绥兮飒飒,漉漉兮沨沨。因高兮累仞,藉少兮成丰。晓分光而映净,夜合影而通胧。似北荒之明月,若西昆之阆风。
  尔乃凭集异区,遭随所适。遇物沦形,触途湮迹。何净秽之可分,岂高卑之能择。体不常消,质无定白。深谷夏凝,小山春积。偶仙宫而为绛,值河滨而成赤。广则弥纶而交四海,小则淅沥而缘间隙。浅则不过二寸,大则平地一尺。乃为五谷之精,实长众川之魄。大壑所以朝宗,洪波资其消释。家有赵王之璧,人聚汉帝之金。既藏牛而没马,又冰木而凋林。已堕白登之指,实怆黄竹之心。楚客埋魂于树里,汉使迁饥于海阴。毙云中之狡兽,落海上之惊禽。庚辰有七尺之厚,甲子有一丈之深。无复垂霙与云合,唯有变白作泥沉。
  本为白雪唱,翻作《白头呤》。吟曰:昔从天山来,忽与狂风阅。溯河阴而散漫,望衡阳而委绝。朝朝自消尽,夜夜空凝结。徒云雪之可赋,竟何赋之能雪。
  初,萧循在汉中与萧纪笺及答国家书、移襄阳文,皆е且病
  世宗初,授内史中大夫,掌纶诰。寻封平阳县子,邑九百户。在职清白简亮,不合于时,左迁同和郡守。朴诟в爸拔雌冢冀蹈秸呶灏儆嗉摇G昂罂な囟嗑灾玛卟ō'秋毫无所取,妻子并随羌俗,食麦衣皮,始终不改。
  洮阳、洪和二郡羌民,常越境诣侠硌伞F涞禄缢檠鋈绱恕2坦闶闭蚵び遥苇'善政。及迁镇陕州,欲取ё运妫既死执诱咂甙偃恕N耪吣惶疽臁3鹿孔髡蚵び遥芄芨韭迹趵窬粗L旌腿曜洌蹦晡迨拧
  著《梁典》三十卷,有集二十卷,行于世。子祥嗣。
  祥字休征。幼而聪慧,占对俊辩,宾客见者,皆号神童。事嫡母以至孝闻。
  其伯父黄门郎璆有名江左,在岭南,闻而奇之,乃令名祥字休征。后以字行于世。
  年十岁能属文,十二通《五经》。解褐梁宜丰侯主簿,迁记室参军。
  江陵平,随例入国。齐公宪以其善于词令,召为记室。府中书记,皆令掌之。
  寻授都督,封汉安县子,食邑七百户,转从事中郎。宪进爵为王,以休征为王友。
  俄除内史上士。高祖东征,休征陪侍帷幄。平齐露布,即休征之文也。累迁车骑大将军、仪同大将军。寻以去官,领万年令。未期月,转长安令。频宰二县,颇获时誉。大象二年,卒于官,时年四十七。
  初,读旱洹肥季停醇翱ǘ洹A僦瘴叫菡髟唬骸澳艹晌抑荆湓诖耸楹酢!毙菡髦味ㄉ尚矗粘梢患遥杏谑馈
  柳霞,字子升,河东解人也。曾祖卓,晋汝南太守,始自本郡徙居襄阳。祖叔珍,宋员外散骑常侍、义阳内史。父季远,梁临川王谘议参军、宜都太守。霞幼而爽迈,神彩嶷然,髫岁便有成人之量。笃好文学,动合规矩。其世父庆远特器异之。谓霞曰:“吾昔逮事伯父太尉公,尝语吾云:‘我昨梦汝登一楼,楼甚峻丽,吾以坐席与汝。汝后名宦必达,恨吾不及见耳。’吾向聊复昼寝,又梦将昔时座席还以赐汝。汝之官位,当复及吾。特宜勉励,以应嘉祥也。”
  梁西昌侯深藻镇雍州,霞时年十二,以民礼修谒,风仪端肃,进止详雅。深藻美之,试遣左右践霞衣裾,欲观其举措。霞徐步稍前,曾不顾眄。庐陵王续为雍州刺史,辟霞为主簿。起家平西邵陵王纶府法曹参军,仍转外兵,除尚书工部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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