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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神(问鼎)-第1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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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主要的是,以前秦侃再闹腾再折腾,针对的只是孙习民和周鸿基,但现在则不同了,人大问题,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利益,更有甚者,甚至会让他也会受到连累,邱仁礼就动怒了。
  应该说,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动怒。
  一直以来,邱仁礼在齐省奉行的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政策,既不和本土势力结仇,也不和其他人结怨,能拉拢尽量拉拢,能分化则尽可能分化,万不得已的情况之下,才会考虑打压。
  第一次,邱仁礼要高举权力大棒,对秦侃进行打压了。
  “秦侃同志,齐省今年的经济虽然增速不错,但还是距离上一名有点差距,我们一直自认是第二经济强省,其实当了几年第三名了。按说,齐省人民不比兄弟省份懒惰,齐省的经济结构也很合理,引进外资、产业结构调整、重大项目的投资和建设,都稳居全国前列,为什么始终当不了第二名?恐怕还是内部不和的原因。”
  “不管是来自哪里,只要身为齐省的干部,就要热爱齐省、建设齐省、美化齐省,全心全意为齐省服务,而不是有三心二意,为了个人私利,四处挑事,甚至不惜丑化齐省形象,拿无辜百姓的生命当赌注”
  “秦侃同志,你在齐省几年的工作,省委也是有目共睹,对你的工作,中央也是持肯定的态度。希望在最后一任,能坚持一个党员的良知和原则,不要因为一时糊涂,而做出危害一生声誉的错事。”
  秦侃郑重其事站了起来,表态:“我一定牢记邱书记的教诲,时刻严格要求自己,为齐省的发展做出更大的贡献。”
  邱仁礼点点头:“你能理解就好,希望你不要有心理负担,继续在新的工作岗位上,为齐省的经济发展,贡献力量。”
  秦侃终于听出了什么,问道:“邱书记,是不是我的分工要调整了?”
  “大概有一个初步意向,等习民同志回来之后,会最终敲定,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服从省委安排。”秦侃态度十分端正,“我是党的一块砖,党往哪儿搬就往哪儿搬”
  “好,你有这样的思想觉悟,是好事。”邱仁礼此时也不得不露出笑脸了,确实佩服秦侃的装模作样。
  秦侃面色平静地走出邱仁礼的办公室,始终保持着从容的姿态,回到办公室之后,才终于卸下了伪装,无比愤怒地拍了桌子。
  虽然孙习民调整他的分工早在预料之中,但没有想到的却是邱仁礼找他面谈,如果仅仅是孙习民做出调整分工的决定,就相当于只有省长施压。现在倒好,等于是一二把手联合起来向他施压,就让秦侃大感压力倍增,而且有点恼羞成怒。
  在办公室坐了片刻之后,电话响了,一个更让他愤怒的消息传来——夏想昨夜和程在顺发生了矛盾,而且两人还单独谈了十几分钟,具体谈了什么,无从得知。
  但可以清楚的一点是,程在顺在和夏想会面之后,十分不快,甚至还发了火。
  更有甚者,夏想的秘书和司机还将程在顺的司机打成了重伤。
  怎会如此?秦侃在受到邱仁礼的敲打之后,再听到夏想和程在顺冲突的消息,终于出离了愤怒。
  然而,事情还没有算完,电话又响了,传来的消息是,萧伍一行在品都安然无事,而且还暂时脱离了视线,不知所踪。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就是萧伍已经和官方接触,不但和李丁山见了面,还和叶晓童进行了私下会谈。
  夏想……真的触及到了他的底线,秦侃再也忍不住愤怒了。夏想处处和他作对,尤其是插手品都疫情的做法,最是让他无法接受,因为如果品都疫情的真相。
  第1719章 一记重拳
  孙习民到了人大之后,正是上午十点,时间不早不晚。
  但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程在顺竟然还没有赶到,因此,他必须等上一等。孙习民也心里清楚,程在顺在故意晾他。
  好嘛,一个人大副主任敢给省长脸色看,齐省个别的老同志,还真是倚老卖老得厉害。
  虽然不快,孙习民也打定了主意要拿出姿态,他倒要看看,程在顺到底能刁难他到什么程度。
  等了足足有半个小时,程在顺才姗姗来迟,不过让孙习民奇怪的是,程在顺并非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而是脸上隐显怒气,更有愁容,似乎遭遇到什么不开心事情一样。
  孙习民不是夏想,要是夏想估计会说,老程,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讲出来让我开心一下……孙习民只是淡淡地看了程在顺一眼,开口说道:“程主任,我等你半个小时了。”
  程在顺不以为然地回了一句:“路上堵车,抱歉,孙省长。”
  其实程在顺不是堵车,是堵心。
  司机被打得住院了,夏想不但没有一点表示,还对他口出威胁之言,真当他这个久经官场商场并且经历过起起落落人生的老齐省不是干部?他是老同志不假,可不是老人家。
  虽然夏想的威胁很直接,很有力,直接点中了他的命门,但他也不怕夏想能拿他如何。以他在齐省的根基和势力,夏想还真撼动不了他这座高山。
  夏想不知道,何江海充其量是一棵大树,而他却是高山。大树可以倒,高山高不可攀。
  果如夏想设想得一样,程在顺回去之后,左思后想不是滋味,他是什么人,还能被夏想威胁?真是越老越倒退了,夏想算什么东西,在齐省想开展工作,还想对他呼来喝去,太自高自大了。
  程在顺决定不理会夏想的威胁,不但要就司机被打问题讨回公道,还要就质询问题,刁难孙习民到底。
  今天他本来没想来晚半个小时故意晾一晾孙习民,而是路上出了点状况,准确地讲,是半路上得知一个消息之后,让程在顺不太顺气,让司机停在路边,打了半天电话。
  消息似乎和夏想所说的威胁没有关联,其实还是他的一些不好上到台面的事情,出了点状况。状况不大,就是说,既起到了警告作用,又让他不至于痛得跳脚。
  含义就已经很明显了,如果他不收手,对方保留进一步将事情闹大的权利。
  程在顺就很是不解了,夏想凭什么要维护孙习民的利益,现在刁难的是孙习民,又不是直接刁难邱仁礼,更不是针对他,他怎么就这么爱多管闲事?再说孙习民又和他不是同一阵营,他怎么就正义感泛滥或是吃饱了撑的?
  也是程在顺在气极之下,忽略了夏想和他谈话之时提到了第一个要点,也导致随后事态的进一步扩大。
  带着怒气来到人大的程在顺,能有好脸色才怪,尽管孙习民是省长,但今天的质询,显然不会有任何友好的迹象了。
  随后,程在顺和数名副主任,及十余名人大常委,轮番上阵,质问孙习民在齐省一系列的问题之上采取的应对措施,要么是没有积极应对,要么是防范不得力,要么是消极怠工,等等,总之一句话,不管孙习民如何辩解,人大常委会就是不接受孙习民的说法。
  刁难的意味就一览无余了。
  到了最后,孙习民也没有耐心了,扔下一句气话:“我的解释就这样了,如果人大常委会认为我的工作做得不够好,或是我不够称职,可以提交对我的不信任议案,我接受人大任何形式的监督和质询。”
  程在顺见事情差不多闹僵了,正中下怀,就说:“孙省长对人大的工作有抵触情绪,不重视人大代表行使监督权力的法制建设,对此,我很遗憾。如果孙省长继续坚持看法的话,人大的工作以后也没法开展了……”
  明明是刁难他在先,却反咬一口,说他不支持人大的工作,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孙习民几乎无法形容他的心情了。
  但程在顺又确实死死堵住了他的嘴,他还真不好辩解。宪法规定人大大过政府,他身为省长,还真不能说出违背宪法的话,否则就更落人口实了。
  没想到被人大死死卡了脖子,孙习民有火难发,有气难出,再次体会到了齐省本土势力的强大,因为在别的省份,不可能出现人大众口一词的情况。
  回到省委之后,孙习民还是愤愤不平,因为他知道事情远远没有算完,程在顺不但现在没有明确有要放手的意思,而且很明显,要等明年1月份召开人大全体会议的时候,说不定会狠狠卡他的脖子一次。
  如果落选的话,他将成为国内第一名落选省长,玩笑可就开大了,再加上曾经在燕省有过的引咎辞职的经历,那么作为唯一一名两次丢官的新中国成立之后的第一人,他将名垂青史。
  怎么办?孙习民拿起电话,打向了京城。
  在孙习民打电话的同时,夏想在听到孙习民在人大受到的待遇之后,也打出了几个电话,因为他知道,有时候不用强,不打到一些人痛,事情就无法朝正确的方向发展,因为有些人就是不见黄河不死心。
  打完电话之后,夏想的心情又好了许多,伸了伸懒腰,又接到了曹殊黧即将返回的电话,就更心情大好了。
  也该回来了,马上国庆了。
  下班时,夏想琢磨着是不是再和周鸿基来一次午餐会谈,刚要出门,电话却不合时宜地响了。一般而言,快下班时的电话都没有什么重要事情,要么是请吃饭,要么就不是什么好事。
  夏想却还是接听了电话,因为他目光一扫就发现了来电号码是京城来电。
  不想,竟是一个久远的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夏书记,别来可好?”叶天南的声音穿透了上千公里的距离,传到夏想的耳中,依然清晰如在耳边,让夏想一下呆了一呆。
  惊呆的不是叶天南的来电,而是叶天南来电的时机,实在是过于敏感。
  也因为叶天南现在在他的眼中,已经成了叶三变——可不是和柳永的柳三变一样的意味,而是指叶天南同志的立场一而再再而三地变化不定。
  也不怪叶天南变成叶三变,实在是形势比人强,除非是真正的不可调和的敌我矛盾,否则永远就是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
  叶天南此时来电,是想充当说客,还是又提条件?夏想就语气淡然地回应了一句:“原来是天南兄,久违了。上次鲁市一别,天南兄身体应该无恙了吧?转眼又过了几月……”
  夏想其实不久前才在京城和叶天南见了一面,故意选择性遗忘京城的见面而只提鲁市的摔跤,就是故意恶心叶天南。
  叶天南也听出了什么,讪讪地一笑:“夏书记说笑了……我打来电话,是有件事情想向夏书记请示一下。”
  向当年排名不如他的人说请示,叶天南的涵养功夫真是了得。不过也不能完全归结于涵养,有时向利益低头向形势妥协,也是一种生存技能。
  “请示什么的,就不太恰当了,天南兄有话直说好了。”夏想依然淡而无味地说道。
  “我的意思是,夏书记什么时候拨冗来京城一趟,有些话需要当面谈才显得有诚意。”叶天南非常客气,态度十分端正,“或是如果夏书记不方便来京城,我到鲁市也可以。”
  夏想明白了,叶天南是要传话了,不用想,是想拉拢他,许之以利,让他选择中立,从而可以得其便利将孙习民一举扳倒。
  孙习民扳倒之后,秦侃就真能顺利上位?不至于如此。
  虽然政治之上有时为了上位,手段会无所不用极其,或是为了打击前任的威望,一上任,就全盘推翻前任的政策,并将前任遗留的势力一举肃清,以为民请命之名,行政见不和及抹黑之实。但发生在别的地方,夏想不会理会,却发生在齐省,他就不能袖手旁观了。
  何况,他又不是可以坐视不理不顾齐省大局之人。
  叶天南以前对他置之不理,在他才流露出明显出手的迹象之时,就即刻出面,也太现实功利了。
  “不好意思,天南兄,最近实在没有时间。等我有时间去京城时,一定会提前通知你。”夏想没有给叶天南留什么念想,直接回绝了。
  叶天南很失望:“很遗憾,我还真想和夏书记在一起好好聊聊。”
  叶天南的来电,更让夏想坚定了继续出手进攻的决心,因为对方已经加大了赌注,就证明心存必胜的意图,也就是说,除了一决胜负之外,谈判已经不能成为解决之道了。
  好,放马过来,且来一战。
  一天后,先是程在顺收到了一个令他摸不清头脑的消息,说是叶天南和夏想通话,想和夏想面谈——究竟是面谈还是和谈?他心没底。
  随后,又收到一个令他大为恼火的消息,儿子程一阳从国外打来电话,说是生意受阻,损失超过500万美金。
  真是一记重拳。
  第1720章 正中下怀
  如果不算品都疫情,不算人大故意刁难孙习民的话,齐省现在基本上是秋高气爽的好时节,一切都朝着正确的方向发展,准备迎接明年的政府换届。
  在孙习民接受质询之后,人大方面没有了进一步的动作,似乎暂时进入了平静期。品都方面也是如此,萧伍在打退强子的恐吓之后,所谓的幕后人物老铁没有露面,强子也没有再出来显示他的装扮,仿佛一下销声匿迹一样。
  实际上,绝非是对方退缩了,而是在酝酿下一次更大的冲击,如果夏想所料不错的话,人大的暂时消停,是程在顺被踩住了脚,知道痛了,暂时收手了,但以他对程在顺的了解,相信程在顺还会卷土重来。
  程在顺比何江海阴险多了,也比何江海在齐省的根基深厚,因为何江海没有过担任国企老总的从政经历,在商界的人脉不广。
  而且何江海毕竟为官的年头不如程在顺长,再者从性格上分析,程在顺也比何江海阴柔有余而直爽不足,就是说,何江海很容易被夏想看透,而程在顺则不容易被他看穿。
  因此,可以和何江海坐下谈谈,但和程在顺,就得刀兵相见了。程在顺的仕途之路大起大落,又是中年丧妻,人生经历丰富,因此性格之中隐忍和不确定因素也多。
  夏想坚信,他和程在顺之间的第二次交锋,会比第一次猛烈许多。
  而秦侃,在许多地方和程在顺十分相像,比如都十分隐忍,行事十分隐晦,且心机极深,不好相处。所以,在强子一击不中之后随即消失了身形,夏想可不认为是秦侃见风向不对及时调整了策略,而是在酝酿一次重大的反击,准备一击而中,要将萧伍等人彻底围剿。
  夏想就提醒了萧伍,让萧伍继续暗中调查,但更要注意安全。
  但或许是秦侃也注意到了势头有点转变,突然之间,品都的疫情就得到了有效控制,不再呈扩散的趋势。此举也进一步证明了夏想的猜测,疫情确实有人为的幕后推手。再联想到秦侃当时所说有境外势力推波助澜,就不排除他是混淆视听并且转移视线的故意为之。
  夏想就更坚定了要和秦侃新帐旧帐一起算清的念头,仅仅是针对孙习民或是周鸿基的一系列动作,他还可以理解,官场中人,不打压别人上台,也不正常,但拿百姓的生命当政治筹码,就太卑鄙无耻了,就完全触及了夏想的底线。
  不让秦侃知道痛,不让秦侃吸取教训,他决不收手。
  诚然,国内有部分重大事故的背后,多少也有政治较量的影子,但离夏想过于遥远,他不去理会,也管不着,秦侃就在他的眼皮底下折腾,还闹腾得尘土飞扬,就迷了夏想的眼睛。
  不见黄河不死心,好,就一起去看看黄河。不见棺材不落泪,也行,就打上一口上好的棺材,看看谁敢跳到里面体验一下。
  但既然暂时都消停了,该做的事情还要继续做,该进行的工作还要继续进行,眼见要国庆了,夏想也该放松一下。
  今天是曹殊黧回来的日子,夏想驾车前往机场去接妻。
  刚从省委门口出来,就注意到了身后有尾巴——上次吴天笑和司机联合打人事件,虽然事后夏想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其实就不好意思了一秒钟,因为他很清楚程在顺的司机是个什么东西,打得太轻了,应该直接让他下半生生活不能自理才行。
  不过总要遵循打狗还要看主人的规矩,如果他不是程在顺的司机,他一身烂事还敢主动撞到夏想的手中,夏想不直接废了他,夏想就是随波逐流的官僚了。
  当然,吴天笑和司机还是拿出应有的姿态去看望了程在顺的司机,至于在看望的过程中是否出现怒目相对或是言语冲突,夏想就不去操心了,相信吴天笑能从容应对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程在顺也没有就此事再出面找他,不知是想来省委告他一状,还是想在背后黑他一手。
  从一出门身后就有尾巴来看,何江海一直没敢对他采取的恐吓手段,程在顺是要动手了。
  出了市区,后面的车还紧跟不停,车很破,牌照却很牛,显然是套牌车。夏想从后视镜中只看清司机是一名秃头男人,30岁开外,脸很圆,有点像某歌星,不过眼神很凶。
  真当他是吓大的?夏想目测对手,心想如果倒退到郎市时,他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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