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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商-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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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中有这么鲜明特点的只有孟冲一个人,看看一边的怀表,现在已经十点多了。没有想到他还没有睡觉。
  我开口说道:
  “原来是孟老啊,进来吧。”
  房门打开,孟冲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他将三个精致的小瓷碟放在了我的书桌上面,说道:
  “老奴路过的时候看到老爷的书房中还亮着灯,知道老爷还没有安寝,所以就到厨房给老爷做了一些宵夜来。”
  我点点头,指着一边的椅子说道:
  “孟老你坐,我正好有事情想要找你问一下呢。”
  孟冲看了看一边的椅子,然后说道了一声:
  “谢谢老爷赐座。”
  掀开了瓷碟上面的盖子,我看到里面都是一些做工精致的小点心,用拇指和食指夹了一个放到了嘴中,顿时感觉到满口溢香,味道确实不错,而且我这个时候也照实有些饿了,小碟中精美的糕点转眼间就进到了我的肚子中。
  我有些意犹未尽的舔了一下手指,然后才看着孟冲说道:
  “孟老,你是什么时候进的宫?”
  孟冲笑了一下,才说道:
  “老奴是嘉靖六年的时候进宫的,那个时候也才六七岁,冯保和老奴是一批进的宫,不过老奴打小就喜欢厨艺,所以基本上都是在尚膳监当职。”
  我点点头,然后又问道:
  “那么现在的兵部尚书谭纶,孟老你认识吗?”
  孟冲思索了一下才回答说道:
  “谭纶?抗倭的那个谭纶?”
  我点点头,说道:
  “就是他,前两天我和他接触了,感觉这个人不简单,所以才想打听一下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孟冲缓缓地回答说道:
  “这个谭纶说起来也是有十分的本领,因为他本来是严嵩的门生,嘉靖二十二年中的进士,可是后来严嵩被徐阶扳倒了以后,谭纶转而投靠了徐阶,再到后来的高供张居正两人,谭纶前后经历了几次权臣交替,可是他的地位却始终只升不降,称得上是官场的不倒翁。”
  我心中一阵豁亮,原来谭纶是严老爹的门人,难怪会对我那般的友善呢,可是按照孟冲所说的,似乎谭纶一直都属于那种墙头草一样的人物,他会因为严家的原因而对我另眼相看吗?
  带着这个疑问我问道:
  “这么说谭纶是一个墙头草一样的人物了。”
  孟冲摇了摇头,说道:
  “谭纶是本来是一介书生。当年中了进士以后不久严家就倒了,而后几年他也是一直都不得意,一直到了他在台州知府任上的时候,练兵御倭,才算是崭露头角,那个时候世庙皇帝也对文人领兵十分的偏好,所以谭纶才得以出头。而且谭纶多年来一直都在外领兵和倭寇打仗,直到嘉靖四十二年他出任福建巡抚,带领戚继光将平倭立下了大功,这才回到了京师得到了重用。”
  我也长叹了一口气,有些感触地说道:
  “朝廷上争名夺利实在是凶险万分啊,一个不慎就是全家覆灭。”
  孟冲也看着我神秘兮兮地问道:
  “老爷,据老奴所知,你和严家的关系不一般!”
  我一愣。对孟冲此举有些不解,不过我还是很坦诚地说道:
  “不错!我和严世蕃在天牢中结义为兄弟,这一点我从来不瞒人。”
  孟冲似乎对我的坦诚十分的满意,他看了我一眼接着说道:
  “其实谭纶看起来和严家没有什么关系,可是老奴却知道谭纶和严家有亲戚关系,如果当年严家再晚倒几个月的话。谭纶的姐姐恐怕就成了老爷义兄的小妾了,只可惜的是天意弄人。”
  我心中还是有些疑惑地问道:
  “孟老是如何得知这些的?”
  孟冲有些唏嘘地说道:
  “那是嘉靖二十年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我在宫中负责世庙皇帝的膳食,那个时候严家总会派人来打听世庙皇帝的事情,而我也从他们的嘴中知道了这件事情。说起来我和严家还有谭纶都是老乡。谭纶是江西宜黄人氏。而严家的老家就在江西的分宜。当年,为了凑够谭纶进京赶考的路费,谭纶的姐姐卖身当街,谁知道正好遇到了你那个义兄,这件事情当时还被人传为一时的佳话。只可惜……”
  说起了这个,我也想起了当时四个人在天牢中同甘共苦的那些日子,可是到了现在却已经七零八散了,顿感人生百变。
  似乎朝廷对这次机关弩的事情十分的重视。次日一大清早就有人来叫门,简单的洗漱完了以后,我早饭都没有顾得上吃,就随着来人去往了军器局。
  谭纶早就已经等在了那里,看到我来了,他笑着迎了上来,说道:
  “一大早就把侯爷你给叫起来,下官真是不好意思,不过上面下了命令,我也没有办法,哈哈。”
  我也抱拳作揖,附和谭纶说了几句,然后才问道:
  “是不是西北的战事吃紧?”
  谭纶面色难看的点点头,说道:
  “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鞑靼人不断地骚扰我边界的村镇,让朝廷头痛不已,可是西北的将士面对来去如风的鞑靼骑兵也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所以只好寄希望在侯爷的机关弩身上了。”
  跟着谭纶走到了房间中,里面还算干净整洁,而且里面的桌子上面还备了一桌的酒席,谭纶说道:
  “请吧,我知道候爷一定还没有用早膳,所以特地的备下薄酒一杯,希望侯爷不要嫌弃。”
  我连忙说道:
  “谭大人盛情款待,小弟倍感荣幸,那里会有嫌弃之说呢,呵呵。”
  我和谭纶两个人分主客坐好,站在一边的两个手下连忙给我们面前的酒杯斟满了酒,谭纶挥挥手说道:
  “你们都下去吧,我和侯爷有事情要商议。”
  等那些人都走了以后,谭纶举起了酒杯说道:
  “下官敬侯爷一杯。”
  我举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说道:
  “子理兄客气了,小弟昨天才知道原来我和子理兄竟然还是一家人,既然都是一家人了就不必来那些客套了,小弟我先干为敬!”
  谭纶也把杯中的酒倒入了口中,后才说道:
  “没有想到事隔这么多年,竟然还有人知道哪件事情,不知道子坚是从何人处得知的,我自以为已经掩盖的十分好了,即使是东厂和锦衣卫中的人也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情。”
  我站起来把自己的酒杯和谭纶的酒杯都倒满了酒,然后坐了下来看着谭纶说道:
  “这件事情我是从孟冲那里听说的,当年我义兄为了了解世庙皇帝的嗜好,曾经派人和他接触过,恰好他又是你们江西人氏,一来二去的这些事情他难免会听说一点。”
  谭纶默不作声的喝了一杯酒,然后才问道:
  “我听说东楼是你亲手埋葬的?”
  我点点头,说道:
  “我义兄就葬在分宜严家的祖坟中,不过义兄临走前还一直都挂念着嫂夫人,不知道她现在可好?”
  谭纶有些落寞都回答说道:
  “家姐一直都独居在家,自从得知了东楼的死讯后,她搬到了我家后院的小祠堂中,每日念经祷告。”
  我从袖口中拿出了一方玉佩,放在了桌子上,说道:
  “这是我义兄特地嘱咐我给嫂夫人的,只可惜我们去到了宜黄宅子的时候,里面已经是人去楼空,现在你就把这个转交给嫂夫人吧。”
  谭纶从我手中接下了那方玉佩,犹豫了半晌最后才将玉佩放到了袖口中,他说道:
  “这些年以来,我一直都以为东楼已经被徐阶老贼给杀害了,可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一直都被关在天牢中,他们可真是够狠的!”
  我有些伤感地说道:
  “人都说严老爹窃弄威柄,构结祸乱,动摇宗福,屠害忠良,心迹俱恶。甚至还把老爹列入了奸臣之流,可是又有谁知道这些都只是徐阶给老爹安插的罪名呢。”
  谭纶冷笑了一下说道:
  “人都说严家贪鄙,当初从抄家的时候却仅仅有二十多万两的银子,可是徐阶老贼却在奏折上面写数百万两,否则东楼兄也不会被关押数十年之久了!”
  对严嵩的事情我倒也有些研究,凡是历史上面的“奸臣”大多都是被夸大了的。
  而对严嵩来说,其被列入奸臣一类更是天大的冤枉,要知道严嵩素有贪名,而徐阶素有廉名。而作为“廉吏”的徐阶却有田产四十余万亩,仅在他的家乡苏、松地区就多达二十四万亩,这些田产多是以“投献”为名巧取豪夺、强占周围农民的。
  在华亭一地,他每年收租谷一万三千石,敛银九千八百两;同时,他还拥有众多织妇,于慎行《谷山笔尘》卷4记之颇详,称徐“纺绩求利”,“与市为贾”。
  徐阶究竟有多少资财,虽是无法统计,却令时任应天巡抚的海瑞也叹为观止:“产业之多,令人骇异。”(《四友斋丛说》卷13)海瑞接到许多农民控告徐阶夺田霸产的诉状,即勒令徐“退之过半”,否则不予结案。
  其时徐阶致仕家居,慑于海瑞威名不得退还农民些许田产,暗中却行贿于给事中戴凤翔,弹劾海瑞“渔肉缙绅”,将海瑞罢官,保住了他庞大的田产。
  第二百三十一章 生产机关弩(上)
  我和谭纶两个人也都是一阵唏嘘,而我也在为自己送出的玉佩感到一阵的心痛,那个是我从严世蕃留下的珠宝中精挑细选的一个,名字十分的威猛——九凤玉佩。
  价钱自然也是十分的昂贵了,不过为了和谭纶拉上关系,我还是将它交给了谭纶,就当是我替严世蕃补偿一下人家姑娘为他守寡吧。
  看起来似乎十分的成功,谭纶对我的好感度直线上升,谭纶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他看着我问道:
  “我听说你和张居正的孙子有一些过节?”
  我点点头,回答说道:
  “还不就是那么一点事儿,富家公子的德行,总以为老子天下第一,丝毫不懂得尊重别人,我想子理兄你也应该知道。”
  谭纶点点头,有些赞同地说道:
  “这些公子哥儿们借着祖上的荫德在京师横行霸道,大明朝都被这些人给败坏了。”
  我淡淡地说道:
  “不过似咱们张大人独孙这般心狠毒辣的,却也不多。”
  对我这么直白的说张鲲,谭纶只是微微一笑,不过他接着说道:
  “我对这件事情也有些耳闻,不过我可是听说你前两天在藏香阁把张家大少爷给打了。”
  我看着谭纶似笑非笑的面容,我没有理会只是说道:
  “年轻人难免冲动点,不给点教训。他还真以为别人都怕了他,我只是代替张大人教训他一下。”
  谭纶笑了起来,他说道:
  “我听说现在张鲲已经被张大人给关在家中不让出门了。”
  我夹了两口菜,然后才说道:
  “那些都是一些小事儿了,把这边的事情都安排了以后,我要南下一趟。”
  谭纶听到我说要南下,顿时眯缝起了眼睛。笑着问道:
  “是不是去应天?为了秦淮河的花魁大会吧?”
  我微微一笑,说道:
  “还有一些生意上的事情,这不眼看着就要出二月了,可是我还窝在家里呢。”
  谭纶没有再说些什么,他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还真是羡慕子坚你,有着偌大的家业,家里面有娇妻美妾,又有圣眷在身。现在又被封为了布衣侯,古往今来,你子坚老弟可是独一份儿!”
  我自家知道自家事情,对官场上的是是非非,我几乎是丝毫不懂,虽然凭借着自己所知道的史实。翻云覆雨几次,可是要让我真正的去掺和到其中,我却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了。
  “别提了!这不家中几个女人争风吃醋的,让我烦心,正好借着南下的机会出去清静几天。我这个人,子理兄你是知道的,就是一介商人,虽然说有些小聪明,可是我那里懂得官场上面的那些门道,所以还请子理兄能够指点一二。”
  谭纶看了我一眼。说道:
  “你自己是空守宝山,却不知道怎么用,难道孟冲在你的家中真的就只是管做饭?那可是皇宫中的一只老鸟了,官场上面的事情看得比谁都清楚!”
  我当然知道孟冲的作用了。只可惜孟冲虽然在我山庄中,可是那个老狐狸却一直都不肯涉及官场是非,除非是我询问一下官场上面的人士典故,而平日间让他出谋划策,从来都是装聋作哑,如果不是看在他那手精湛绝伦的厨艺,我早就将他扫地出门了。
  我苦笑了一下,说道:
  “子理兄有所不知,孟冲为了自家的性命,在山庄中也是少言慎行,对官场上的事情避之犹恐不及,那里还能给我出力,所以我才希望子理兄能够指点一二。”
  谭纶思索了一下,才说道:
  “从现在的局势来看,后面的几年将会是张居正的天下,一番京察,高拱的余党被肃清了不少人,也有些转而投靠了张居正,皇上年幼,太后又对张居正十分的信任,子坚恐怕很难有所作为。”
  我对谭纶的分析自然是点头称是了,张居正确实是把持朝政整整十年的时间,不过既然我已经淌入了这条河,自然不能让他再得势那么久。这些都是表面上的事情,谭纶能够分析出来我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的。
  谭纶接着说道:
  “可是张居正他却种下了一个祸根。”
  我有点惊讶地说道:
  “哦?子理兄为何有此一说,小弟倒是十分的迷惑了。”
  谭纶看了我一眼,这才说道:
  “张叔大他自以为聪明,想要建功后世,把你交给他的税法占为己有,虽然现在让他出尽了风头,而且对朝廷也极有好处,可是却已经得罪了那些王公贵族们,并且据我观察,似乎小皇帝对咱们这个首辅大人也有所不满,否则的话也不会非要把老弟你推到前台来。”
  我心中一惊,没有想到谭纶竟然能够看出来这层,官场不倒翁的称号果然名不虚传,就算是张居正也看出了这一点,可他建功心切,就算明知这是一个陷阱他也的跳下去,更何况他可能并不知道呢。
  “大明朝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已经是病入膏肓了,上下官员贪墨成风,朝廷每年的税收都落入了官员私人的口袋中,可是朝廷却太仓银告罄。如果他张居正想要整理官吏就一定会得罪不少的人,而老弟你的新税法却正好点明了解决困境的方法,他张居正就算明知道后果怎么样,最终却还得乖乖的照着去做。”
  我也做出了一番痛心疾首的模样,说道:
  “本来我是打算让张大人将那些教授给皇上,然后由皇上慢慢的分布实行下去,可是谁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呢。他过于着急了,须知道事情都要有一定的过渡啊!”
  谭纶有些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显然是对我的这番话有些怀疑,不过他还是接着说道:
  “论才能,张居正在当朝官员中绝对是不二人选。他更是有一番赤胆忠心,只可惜的是他性格刚猛,在朝中短短的一年时间却已经树敌无数,而且大权独揽,丝毫不顾及皇上的感受,他唯一的独孙还给他到处惹祸。”
  说道张鲲到处惹祸的时候,谭纶富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我微微一笑,从而掩饰自己的震惊,没有想到谭纶竟然有如此的能耐,将张居正分析的如此透彻,我接着问道:
  “既然皇上将小弟册封为了布衣侯,依子理兄看,小弟应当如何?”
  谭纶思索了一下。然后才说道:
  “皇上和子坚之间的事情,我一个臣子不敢妄下猜测,只不过子坚你有对付张鲲的心思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而张居正现在正是风光的时候,依我看子坚你应该避其锋芒。正好你要南下做生意,这绝对是一个好主意,最好是能够和张居正打好关系。以图日后伺机而动。”
  我轻皱眉头,和张居正打好关系的很简单,前些日子张允龄还提起了我和张莺莺的事情。可是现在家中正在闹别扭,这个时候再出来一个张莺莺来,我还真怕家中的几个女人给闹翻了天。
  心烦归心烦,可我还是说道:
  “这件事情我铭记在心了。不知道子理兄你还有没有其他的法子?”
  谭纶笑了一下,低声问道:
  “我听说你用东楼留下来的两百万两银子买了广东那里的一个小岛?”
  我有些无奈地说道:
  “都怪我当时有眼无珠,误信了奸人,还和他结拜兄弟,可是谁知道他竟然是张居正派去的,那两百万两银子就是他告诉张居正的。”
  谭纶却接着说道:
  “其实说起来如果不是那两百万两银子,子坚老弟你这个布衣侯还不一定能够这么顺利呢,布衣侯可是没有封地的,但是子坚你却有一个小岛,虽然小了点,不过聊胜于无啊!”
  我苦笑了一下,回答说道:
  “不过现在那个小岛上面可是被佛郎机的人给盘踞着呢,小弟我一介商民如何能够将那个小岛收回。”
  谭纶不屑的笑了一下,说道:
  “就凭那些个远道而来的佛郎机人就想要在我神州大地上面横行,真是不自量力!等我修书一封,你去了以后去找俞大猷,他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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