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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被国防部情报科列为A级危险人物，在国外我们管不着，但在国内的一举一动都要经过我们的监视。”沈浪终于说出了实话。
“不奇怪。”欧阳莫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蜘蛛人的问题，由我们警方处理，希望你不要再插手。另外我知道把你母亲接走的是西卡佣兵队，另一伙国外佣兵。希望你转告他们也不要出手，保持社会的和平安定。另外还有……”沈浪又点上了一根烟说道：“还有一个任务下达给你。”
“给我任务？”欧阳莫相当惊奇。
“对，你没听错。”沈浪说道：“在香港大学研究考古的郑且教授和他的女儿郑樱樱。目前联手发现了一些国家非常重视的考古资料。但据可靠情报，已经有好几支黑帮和一些别有用心的国家垂涎这个研究，派出了数目不明的人手和佣兵开始慢慢渗入香港大学，妄图
把郑且教授的研究成果据为己有。所以，国家命令你带着你的人前往香港暗中保护一下。”
“好笑！”欧阳莫哑然失笑道：“我都已经被国防部情报科列为A级危险人物了，为什么还要派我去？”
沈浪严肃的说道：“因为国家仍然相信你。”
听到这话，欧阳莫身子猛然一震。？？腔里一阵发空，鼻子一酸，差点没掉下泪来。
“你们在国际社会上影响太过恶劣，无法光明正大的在国内部队任职。但是希望在国家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能出一些力量。”沈浪严肃的看着欧阳莫缓缓的说道。
“国内这么多部队，为什么要找我们？”欧阳莫的语气明显的？？许多。
“说到保护，潜伏，有谁敢说能比得上暗铁？”沈浪直接给了他一顶高帽戴，把欧阳莫舒服的好像被人挠痒痒的猫一样眯起了眼睛：“别忘了这也是国家
一开始培养你们的初衷。虽然把你列为A级危险人物，但那是面子上给别人看的。军队上有谁不知道你们是忠肝赤胆？有损国家利益的行为你们一点都没有做过。再说了，对付佣兵最好的方法还是佣兵，你们暗铁现在可是风头正盛，可以说是坐上了佣兵界的头把交椅。如果你们出马，说不定光用名号就把那些人给镇住了，让他们就不敢有所动作。这样岂不是又保护了香港的和平稳定？”
没想到看似面容严肃的沈浪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拍马屁的话来，把欧阳莫舒服的云里雾里，简直不知道今夕何夕了。足足迷瞪了两分钟他才醒过神来，猛然说道：“原来你们费劲巴拉的把我弄来，最后是为了这个啊……好，这活我接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沈浪立刻问道。
“给我两天的时间，在保证不引起社会恐慌的前提下，我会把蜘蛛人剩余的杂碎给收拾了。等你们行动我太不放心，弄不好还会损伤自己人，这帮家伙可都是持有重火力的。除非答应了我的这个条件，要不一切免谈。我大不了领着我爹我妈去国
外住去。”
沉默了两分钟，沈浪终于咬牙道：“好！就答应你！”
话说到这里，欧阳莫才慢条斯理的把早已经用口袋里一元钱纸币解开手铐的双手拿了出来，抓过了沈浪面前的烟盒抽出了一根烟点燃，抽了一口说道：“我现在的身份是佣兵，这次既然雇佣我，佣金出多少？”
“干！”沈浪骂了一句：“要是你老爹让你帮他出去买盒烟，你还向你老爹要钱啊？我知道你们帮斯里兰卡解决完内战后，一个个都富得流油，还没让你们往国内捐点呢，还想着要钱？”
欧阳莫翻了翻白眼，一时语塞也没有话说。又抽了一口烟说道：“过会儿我会带着我妈过来，到时候你们帮我打打圆场，就说我是被国家派出去执行任务的，那钱都是国家给我的。千万别说我是佣兵，更别说我杀过人，可以吧？”
“好，好。这个没问题。”
欧阳莫前脚还没迈出警察局大门，沈浪就在后边喊道：“你的手枪跟军刀，不要了？”
“送给你们啦。”欧阳莫头也不回的说道：“为了躲避机场安检才携带的次品，用起来手感怎么也不如真的来的痛快。你们留着研究研究吧！”
刚出了警察局欧阳莫就直奔商场刷卡买了一部手机，拨通了一个加密电话后张口就说道、：“梵高，我狼人，现在安全了。你没有把我当佣兵的事情给我妈说吧？”
“啊，不要说吗？可我已经说了。”
“OH，FUCK！”欧阳莫失声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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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知道你的过去
“你他妈的脑子里面抽筋了是吧！为什么要给我妈说我当佣兵的事情？！”欧阳莫坐了四十分钟的出租车才到了西卡佣兵队的暂时居住的秘密地点，可见梵高那十五分钟就开到了大厦门口的车速是多么的疯狂。欧阳莫刚见到梵高就揪着他的衣服领子低声吼道。
“哎呦，放轻松，兄弟，放轻松点。”比欧阳莫至少高上半个头的梵高使劲的拽着自己的衣服领子不让他拉下去，也不知道是心疼自己还是心疼衣服：“兄弟，淡定，你老妈可在后面看着你呢。”
欧阳莫顺着梵高的脸侧向后面看去，屋子里有七八个佣兵在各忙各的，全是欧洲面孔。有的在擦拭枪械零件，有的在校准枪机，有的在改装弹匣，还有一个在同伴的颈部不停的刺着不知道什么图案的纹身。欧阳莫叹了一口气，就这样的局面，就算啥也不说，他妈看到眼里也肯定心乱如麻，知道自己是个干什么的主了。
在屋子右边的沙发上，一个欧洲面孔的女兵正在不停的跟他母亲交谈着，他母亲还时不时的点
点头。欧阳莫一松手撒开了梵高，朝着他妈走去。心里还挺纳闷，他老妈什么时候能听懂外语了。
走近了才听见这女人原来说的是汉语，并且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说的甚至比欧阳莫这带着山东口音的普通话还要标准。欧阳莫叫了一声：“妈。”忽然间心里有点难受。他妈慢慢的抬起头来看着他，眼眶红红的，好像刚哭过一样。
“妈，我……”欧阳莫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啥好。
“先坐吧。”出乎欧阳莫的意料，他妈显的倒是很平静，？？往一侧挪了挪，示意欧阳莫坐在她的旁边。
“你是不是出国打仗去了？”
刚等他坐下，他妈就冷不丁的问了这么一句。欧阳莫一愣神，踌躇了半天才点了点头，一句话也没敢说。
“刚才这位国外的女同志把你的事情都给我说了。”他母亲说着指了指旁边坐着的一个
人高马大但面孔清秀的欧洲女兵。欧洲女兵随即报上了一个中国式的含蓄微笑，让欧阳莫觉得怎么看怎么像新闻联播的主持人。
“都说什么了？”欧阳莫紧紧的捏住了自己的大腿肌肉，强迫自己把精神状态放松下来，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心里准备。
“说你去打小日本，让他们承认过去的历史和犯下的错误。我就说嘛，当时电视上的那个人，怎么看怎么觉得像你。还有跟印度挺近的那个什么国家来着，斯里什么卡，哦对，斯里兰卡，他们国家天天打仗，都打了二十多年了也没办法停止，你又过去帮了他们一把，让他们暂时缓下来劲了。还要准备去什么非洲北美洲南美洲还有拉丁美洲的什么地方，继续为解放全人类继续奋斗，为及早的推翻资本主义而实现全世界的社会主义，让全世界的人民都达到共同富裕，和谐社会，消灭美帝国主义对咱们的剥削和压迫。”他妈一口气说了这些莫名其妙但又沾了点边的话，听得欧阳莫一愣一愣的，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又使劲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妈，我，其实吧……
”欧阳莫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妈打断了，经历过中国早期朴素教育和文化大革命洗礼过的妇女同志继续语重心长的说道：“孩子啊，你做的这些我都理解，咱家的人就是都有这个志向。但你千万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啊，你三舅他，他就是在打越南的时候……”他妈说着说着，眼圈一红，眼泪又“扑哒，扑哒”的流了下来。
欧阳莫完全听愣了，坐在那里也忘了给他妈擦眼泪了，满脑子里都是乱糟糟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一抬头，就看到了梵高坐在那里，对着他做了一个“怎么样，牛比吧”表情的笑容，那意思不说欧阳莫也明白。
“哦，妈……”欧阳莫反应了过来赶紧给他妈擦了擦眼泪，一时间真是无比语塞，啥也说不出来。在他妈的口中，他伟大的简直堪比“格瓦拉”了，为了他国人民的自由而最终牺牲掉了自己的生命。可是……欧阳莫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他知道他的三舅是牺牲在了越战的战场上，死在了敌人的山炮之下。是为国尽忠，死后被称为“烈士。”而自己的呢，现在却只是一个无法在光天化日之下暴露身
份的佣兵，注定要像饿狼一样厮杀在死亡线上，到了最后死去的时候，或许心灵也无法得到救赎。想到这里，国家的使命，军人的尊严，像一堵大墙一样压的他心里发麻。
欧阳莫知道，西方国家的佣兵之所以活跃，是因为他们的人生价值观跟中国有所不同。西方没有太重的国家和民族的概念，所谓的民族，也只是指一个单一的拥有共同生活习惯和信仰的小规模人群，他们主张的是个体的自由和性格的完全释放，个人的利益是天赋人权，是高于国家而存在的。这种精神经过了数百年自由民主人士的努力而在西方国家深入人心。
中国则不同。从古至今，中国人都是把国家当作第一位的。丧国之痛，乃人生最无法承受之悲。即使是元，清两朝，异族占领江山，为了维护国家的统一和利益，汉族人到最后也默认了他们的统治，在任何时候都要把国家，把社稷放在首位，这也是中国几千年来形成的根深蒂固的道德观念。欧阳莫也明白这两种不同的道德观念只是不同文化下的产物而已，是不分谁对谁错的。但是，不为国家而战，只为自己的声名和荣耀而战，欧阳莫心里还是过不了自己那关。幸
好，沈浪给他安排了一个国家交给他的无偿任务，还能让他在心里找上一点小小的平衡。
这心情一会紧张一会抽搐的折腾了半天，欧阳莫看他妈有些累了，好说歹说哄了他妈一会，让他母亲进隔壁房间休息了。刚刚轻轻的关上房门，欧阳莫就长长的喘了一口气。
“怎么样，我说的还不错吧？”那个女兵看见他妈进去了，立刻恢复了佣兵的本色，点上了一根烟翘起双腿放在了桌子上，喷了一个烟圈斜着眼睛问欧阳莫道。完全没有了刚才新闻联播主持人的样子。
看着这个前后差别甚大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女佣兵，欧阳莫并没有感到意外，因为所有的佣兵都是这个德行。但他却好奇的问道：“你的汉语怎么说的那么好？看来你还很了解中国的政治特色。为什么？”
“呵呵，”女士兵笑道：“狼人队长，要是前两年我们碰面了，肯定是敌人，要拼个你死我活的。”
“哦？为什么？”
欧阳莫皱了皱眉头，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的背景不单单是佣兵那么简单。
“三年前，当时你还在暗铁部队，应该正好是在金？？执行刺杀前任九号的任务。”女佣兵吐出了一个淡淡的烟圈，接着又吐出了一道直烟从烟圈中间穿插而过，漫不经心的说道。好像对欧阳莫的过往非常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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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旧情人
听了女人对自己的过去掌握的丝毫不差，欧阳莫皱了皱眉头，没有说什么，继续等着他的下文。
“当时你在暗铁部队，算是个从伍不久的新兵蛋子。而我却在美国的中央情报局当了十年的资深间谍。对于你们情报信息了解的比你们自己都清楚，包括号称最为隐蔽的暗铁部队，在我的情报网里也完全没有秘密。”
看起来年龄非常年轻的女佣兵又喷出了一个烟圈，淡淡的说道：“我当时接受了策反中国军事部高层人员的任务。我知道中国的军事人员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坚决最难以策反的一群人，这帮家伙不热爱美女，不稀罕金钱，一天到晚的就想着如何在军事装备和国防力量上赶超美国俄罗斯。为了这个任务，我花了两年的时间做了很多功课，伪装成留学生在中国的大学里学习了一切有关中国的文化，包括语言上的锻炼。但是很可惜，我最后的任务还是失败了。并且被中国国安局里的反间谍人员发现，险些丢了性命没有回到美国。但是回到国内之后，等待着我的却是另一番情况。”女佣兵说道这里，慢慢的摁灭了手中即将燃尽
的香烟。
“三尾燕？”欧阳莫一直看着他说话的神态，忽然好像想起来了什么：“你是当时被我们国家情报人员发现的绰号三尾燕的特工？暗铁部队还曾经受命追踪过你，不过后来你回到了美国，任务就取消了。”
“不错，就是我。不过我现在的绰号不叫三尾燕，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现在的绰号叫做孔雀。”欧阳莫实在搞不明白这个女人的绰号为什么都跟鸟类有关：“回到美国之后，情报部门开始对我产生怀疑，他们怀疑我在中国是不是被反策反了，并开始着手调查我。我一气之下离开了情报局，开始了自己的佣兵生涯。”
“不奇怪，特工并不是万能的，失败是家常便饭。”欧阳莫说道：“如果不介意的话，能说说像你这么一位优秀的特工，失败在什么地方了吗？我们也好以后引以为戒。”
孔雀呵呵一笑，金黄色的头发往后甩了甩说道：“失败是被注定的。想来中国搞策反不要从军部下手，弄两个贪官还有可能。不过我被美国情报局调查的
原因，是因为我在中国的时候因为任务的原因接触到了雪豹突击队里的一个人，并且深深的爱上了他。”
“雪豹突击队？”欧阳莫呵呵一笑：“不会是鬼魂吧？”
“鬼魂？不是。”孔雀摇了摇头说道：“他姓邱。离开中国后我就跟他失去了联系。”
“邱和一？”欧阳莫立刻失声叫了出来：“是不是邱和一，这家伙就是他妈的鬼魂啊！”
看到女人吃惊的站起了身体看着他，欧阳莫忽然明白了鬼魂离开雪豹突击队而成为佣兵的原因，那是丢失了的爱情的指引。看起来闷闷的鬼魂还真是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啊。欧阳莫也明白了鬼魂在丢失了一只左眼之后那万分消沉的原因，他是害怕以后再见到心爱的女人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两个人虽然都活动在佣兵界互相寻找着对方，但因为各自都是使用的绰号，所以无法得知对方的消息，甚至不知道对方是否还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支撑他们一直混在佣兵世界的，或许就是那一点点微弱的期盼。
“巧了啊。”欧阳莫一？？坐在了沙发上抽出孔雀面前的一根烟点燃了：“没想到这么巧合的事情都能让我碰上，一会回家的时候非要买上几注彩票不可。”
“邱和一就是鬼魂？你认识他？他现在在哪里？”孔雀看起来十分紧张。
“放轻松，小妞。”这下轮到欧阳莫摆摆谱了：“我当然认识他，我他妈的是他的队长！这家伙现在正在法国喝红酒吃鱼子酱呢。不过……”欧阳莫说到这里口气一缓，面色严肃的说：“他在利比亚的时候中了敌人的陷阱，失去了一只左眼。”
“没关系，我不在乎，我只想要见到他。”孔雀急切的说道。
“你汉语说的这么好，应该知道中国有句老话，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吧。”欧阳莫晃了晃手中的香烟：“想见他也容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两天之内帮我把蜘蛛人那帮杂碎全部杀光，我立刻叫鬼魂过来见你。”
“好！”没有任何间隙，孔雀爽快的答应了这个要求。欧阳莫正在感慨爱情容易使人冲动时，其他的西卡的佣兵全都围了上来：“啥？要我们帮你处理蜘蛛人？”
“我被带进局子里去的时候，可是没有对国安局的那帮人说起一点你们的行踪。够意思吧，这点小忙你们能坐视不管？”欧阳莫看着瞬间*上来的几个大汉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中国干什么勾当。你们在暗中保护贩卖军火的军火商，还秘密的蚕食其他贩卖毒品的毒贩玩黑吃黑。并且还给缅甸和菲律宾的土财主训练私人武装……这些事情我要一下给你们捅出去，可够你们喝一壶的。”
“干！”其他人一个个悻悻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再怎么着强龙也不压地头蛇，可是他们嘴上仍不服气：“就跟你们暗铁是多好的人似的，打家劫舍，杀人放火，哪一样能少得了你们？我们杀过的人再加三倍恐怕也没有你们的多。”
“行啊，小忙一个，帮就帮吧。”刚才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