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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街-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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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连贯于职守,自从开醮坛以来,叔侄俩吃住在祠堂,忙得团团转。开禁后,又协助大厨烧制三牲礼,祭了天地神灵和祖宗,又帮道士们收画解帐拆坛,布置戏台,安排五更放焰火、吃败胙……
  乞丐们要赶水头云游各处道场,早已收起驱狗棒,背起乾坤百宝袋,在斋生堂口等待一升米、一双馒头、两块焐肉、二十分铜钱。领到手后头也回,赶别处吃斋饭去了。
  天脱又急忙赶过来:“连弟,好事都被你摊着,叫你当赶鬼将去!”
  “那差使靠抽签的,谁都可以想去就去的吗?”
  “你才不知内情哩,赶将是有油水可以捞的。村坊谁家不想赶走鬼怪?所以楼上楼下、房里栏里都放着红色,少至三文五文,多至三钱半两,一趟将赶下来,谁的腰缠不是鼓鼓囊囊的,但也有抽了签身力不济的,那黄胖的桂儿叫你去代哩!”
  “你没看见,这里正忙吗?”
  “有我哩,你还是去吧!”
  景连就叮嘱了小跟牢几句,自已到中亭里来。
  赶将是打醮的最后一道程序,中签扮将的有伟文、道明、友良、凤品、根生、乌芝、桂儿等二十八位,其中桂儿请景连代替,除了奇老沫扮钟馗外,其他二十八个都扮成阎王殿里的红毛小鬼,人人都画了脸谱,两鬓贴上折叠成扇形的黄裱纸,穿起日月阴阳宝镜驱邪褂,各握一把滑钹钢叉,戳些符箓,洒上圣水,再伸進八卦炉里点着,当铳声一响,二十八位赶鬼将冲出祠堂,分头闯到各家各户,搜索各处的红包,随后由法师再用桃枝抽打各间房屋,收取酬金,门口贴上:“急急如勒令”等咒语,才算驱邪完毕。
  姜家待赶完将后,就招呼所有的长年伙计吃败胙。那景山和两余扛着竹篓已经回来,大家忙围上来看,只见抓回来一条乌龙蛇,足有三四十斤重。余新说“可惜了,红冠蛇让跑了,只逮到雌蛇。”景前说:“也难为你们了,此蛇只少有六十余年,我小时放牛割草时就看到它有这么大了!”“这蛇肉很鲜味,城里振丰酒家就有这道菜,蛇和野猫蒸着吃,叫龙虎斗。”范氏听说抓了蛇,拄杖出来说:“罪孽!它又不伤人,又会吃田鼠,你们好好保养着,待猜了花名再放回去,免得那雄蛇见雌蛇被抓狂躁不安,报复伤人。”“娘,你放心,为了你能长寿安康,我们还到庙里烧香许愿哩,这蛇明早就放回坟洞去!”“这才像话,那些道士十七调得很哩,去年拿乌龟调派秋禄,这蛇没数拿去戏谑奇老沫了,道士壳们吃了扫帚空,为了取悦观众,只拿着同行穷开心,什么下流的话说不出来?”
  晚上大家要看道戏,玉莲要留着,玉林景花劝道:“你一年辛苦到头了,今天我们陪你去看天亮戏,也解解乏。”
  “姑母身体不适,让我留着照顾她。你们把小彩彩带去也就罢了!”
  “你还是去吧,别使自家人扫兴,母亲有我照顾呢!”景前开口了。于是姑嫂侄女五人早早来到祠堂,景连和小跟牢早已备了两条四尺凳,占据了视角较好,又不易受挤压的天井横头落坐。
  台上挂起两盏大气灯,亮如白昼,乐池里已奏起还阳曲,台栏上挂着各色时鲜的花如梅、桃、李、杜鹃、水仙等,还有珍奇禽兽如刺猬、穿山甲、虎、免、鲵蛙、鳖、锦鸡、猫头鹰等,还有民间珍物如战国刀币、铜镜、关公刀、唐伯虎的画……,景山抓来的乌龙蛇被移上台去。人们听说今儿的天亮戏还有秋禄仙和活宝冯山滑稽剧,都从四面八方赶来,人山人海,景花等无法落坐,只好靠墙站在凳板上,前面由景山景连组成人墙保护。
  道戏开始了,头一出是跌白常,这是道家每场必演的传统剧,随着一阵爆豆般紧锣密鼓响起,那长长的先锋吹出极低沉的颤音,类似于荒山冷坞密林里的鬼哭狼嚎,气灯被黑幕包起来了,全场一片漆黑,台上烛火萤萤,出现了阴森恐怖的场景,小跟牢骑在景连脖子上毫无畏惧,可小彩彩已被吓得哭了,玉莲把她抱在怀里,用衣襟裹住不让看。台上喷出两团火焰以后,从布幕里转出了白无常。无常原是佛教里的一句述语,说人和宇宙间的事物都处在消亡和再生的替换中,没有常驻不变的东西,谓之无常,可落到道教手里变成人生总有消亡的,死随时降临,把无常歪曲为死,把人的大限和死亡等同起来,变成无常,并把无常人格化,变成阎罗王手下当值的催命鬼,这个无常就变成如此可怕‘怪物’,可就是这个‘怪物’大受欢迎,因为世界上到处存在以强凌弱、以富欺贫的现象,没有公正平等可言,处在水深火热中的人们呼唤公平,但公平何在?唯一死最公平,不论强权弱势,贫富贵贱都逃脱不了无常,因此无常才是公正廉明象征,是铁面无私包龙图,因而无常是广大人民众最爱戴、最可爱可亲的尊神厉鬼。因而成为各道班列为每台必演台头戏。
  无常上台了,他戴着高高的纸帽,掀起两条飘带,身穿白麻布衫,肩头扛得高高的,腰绑草绳,脚穿草鞋,眉眼倒挂,成了八字形,血盆大口吐出二尺长的红舌,用碎步云移台前亮相,他那宽大的麻布衫里突然钻出一个矮小丑陋的判官,红脸白鼻,一对铜铃眼滚辘辘地转,红须倒挂,屁股翘得老高,极为狰狞可怖。不过他是无私无畏,铁面无情的判官,不论是王孙公子或贫民叫化,只要到达极限,就是啷当入狱,绝无后门可言,因而人们欢迎这样无私无畏公正廉明判官。
  随着先锋号角声时断时现,两位喜闻乐见的无常、判官旋身而出,台下报以热烈的鼓掌。他俩边舞边唱,白无常唱道:“黑无常,白无常,阎王命我捉鬼魂,哈嘟,哈嘟,哈达嘟!”判官接唱:“生死簿,朱笔点,阎王请你三更去,谁敢拖延到五更!哈嘟,哈嘟,哈哈嘟!”接着两者同唱:“荣华富贵烟云过,嘟达达;帝王将相今何在?达达嘟!世间多少不平事,达嘟达嘟达达嘟,唯有无常秉公裁!嘟嘟嘟嘟……”
  跌过白无常,就是猜花名——滑稽剧。秋禄扮阿姑,提了个香案到城隍庙里去许愿,一路问讯:“喂,老表!城隍庙打那儿走?”后台回应:“小姑娘,城隍庙的大门永远朝你怀里开的,你想向城隍许愿嫁老公吧!”
  “啐!我今年已三十二啦,年纪虽大了点,还是清水货哩!想老公又咋的?”后台回应:“我已三十八啦,还是光棍一条,那你嫁给我吧!”阿姑骂道:“老不正经,那里跑出野种,还想吃天鹅肉哩!”
  阿姑下,那冯山扮着光棍汉上台,说:“天下有那样凑巧的事,我秋禄活了三十八,还没尝过女人味,今日本想向城隍求签许愿,讨个称心如意的老婆,刚好遇上个求老公的姑娘,我不免装成城隍,把阿姑哄到手再说!”
  “秋禄”就从后门进了庙,躲在城隍菩萨身后,偷眼一看,阿姑持着三支香,跪在城隍菩萨面前祈祷:“城隍爷哎,城隍爷保佑我嫁个老公,像你的模样穿龙袍、戴金冠!好不威风哩!”
  “精诚所致,金石为开!”阿姑听到低微的声音,竟从城隍爷微微张开的嘴里传来,以为菩萨显灵,感动得涕泪直流,忙再磕头:“城隍爷呵城隍爷,请传旨意吧!奴家听命就是!”
  那城隍爷竟说话了:“善女阿姑听着!我城隍与你前世欠下孽债,今夜来还。你回去之后,支开家人,虚掩大门,开着房门,门前点香为号!”
  阿姑听了又忙合掌拜了拜,小声回应:“小女倚门伺候,企望城隍爷光临宠幸!”
  待阿姑走后,冯山从城隍爷身后转出来,随尾跟踪,来到山塘下村,用心记住了原来姑娘家门前有株枇杷树。就回去睡觉。冯山睡下。
  “喔喔……喔!”鸡啼时,冯山一觉睡醒,就向城隍老爷‘借’了龙袍和 冠带,自己穿了,再到山塘下枇杷树下,阿姑早已倚门等待,忙把“城隍爷搀到自己房里‘寝幸’,从二月至八月都是半夜进去,天亮黑里返回。
  八月十五日,阿姑父亲阿老起得早,听到女儿在房里与男人说话就隔门相问:“你与谁说话?”阿姑说:“与城隍爷!”冯山怕露馅,忙从窗口逃走。阿老一脚踢开门:“你这个倒败门风的骚货竟敢偷野男人,还不给我跪下从实招来!”“爹爹明鉴,城隍被你吓跑了,还留有衣冠可作证哩!”
  阿老一看冠、靴和龙袍都是城隍爷的,忙跪下朝拜!可阿姑不肯了:“都怪你,我肚子大了,那是城隍爷的真虎抽的龙种,你赶走了他,叫我怎么见人?”
  阿老想了一下:“那好办,我顾顶轿,把你送到庙里,与城隍爷拜堂成亲便了……”
  道戏正演得精采,全场欢呼雀跃。只见景前神色慌张地来祠堂,不知姜家又发生了什么事?下回分解。
  第四十一回  报凶信堂外闻悲啼   复平安楼内传虚笑
  景花看了秋禄和冯山绝妙的表演,正开怀大笑,景前来到面前:“景花,你出来一下!”景花挤出人群,出了祠堂:“哥,有事吗?”“没甚大事,婆家来人,接你回去!”“ 肯定发生什么事了,不然这黑灯瞎火的,眼巴巴着人来接?”“待你回家就知道了!”
  兄妹俩进堂屋,见正在桌上喝酒一位中年男子怯生生地站起来,双手一拱:“这位想必是舅家表嫂了,虽无缘照面,却有耳闻,我叫刘三,因伤过脚,村坊叫我刘拐棍也是有的,现在伯母老瘟货家暂栖……”“刘三,什么事,你说吧!”“对了,表舅叫我接你回去,眼下表哥朱兴病得不轻,表舅和舅母热切盼你回去能见上一面,迟了恐怕来不及了”。
  景花哇啦一声痛哭起来:“正月十四迎灯还是好好,可这会子……”
  在戏场里,玉莲看见丈夫神色不对,又单唤景花回去,想必她婆家出事,便约了大家随尾而回,到了家门,听到里面景花的哭声,才应证已见。
  范氏听了凶信,抱着病体挣扎起来,被众人扶到中堂太师椅上说:“别哭了,夫妻一场,赶快回去见面要紧!”并吩咐景芳、景连护送,那边万一有事,也好有个照应!
  当下收拾了些衣裳,就随同刘三出发,一路盘问刘拐棍:“我丈夫得了什么病,何日起因?”“其实我没上过表舅家,还不甚清楚,只是听伯母和浑家蕊环说的。正月十四五更时分,龙灯拉进朱家场院磨灯,在梅树下摔坏了龙头。那老乞婆刘师师对表舅说:“这梅树下是停过轿,有邪气,喷过狗的血,今日龙灯磨灯别的地方好摔不摔,偏偏在梅树下摔坏,这梅树肯定有冤孽附着,留着总是个祸殃,还不如把它砍了,请班道士斋醮禳灾,驱除邪气,才保住你家大小安宁哩!”表舅一听就冒火了:“整个树丛沿数你多事,古梅是先祖所栽,岂可砍掉?”斥为无稽之谈,不予以理睬。
  朱兴一个人住在新屋,连日来被恶梦惊醒,恍惚中,看到一个极美丽的姑娘进来陪他睡觉,从此他就起不了床,舅母前去探望,突然发现在他的被窝上蹲着像狗非狗,似猫非猫的怪物,她再细看时,倏忽不见,忙叫来表舅满屋寻找,连洞里缝里都看遍了,也没有找着。于是立即请刘师师夫妇,还有伯父朱鹤,伯母老瘟货等来到新屋,师师发现被上有黄毛,说:“这是那东西身上的!眼下蒋郭塘、皂童口、马达镇都风行这种东西!”舅母吓得脸无血色,又请郎中又问仙姑,不但没有好转,反而病情加重。只得把儿子抬回老屋里睡。可谁也没想到,表兄在大烛光下又看到那东西,指指点点:“是她,她来了,哈哈,她要走了,你们给我拦住别让她走!”说着两眼翻白,口吐白沫,不省人事。表舅和表舅母也当场晕过去,师师和秋伯闻讯赶来,又请和尚、道士念经,用桃枝抽打驱妖,一家情绪才安定下来,但他们一走,表兄又发作起来:“她又来了,你们把大门、房门都关好,别让她跑了!”如此,每夜多时闹了七八次,连邻居都灯火通明,不敢贸然睡去。今日表兄拉住舅母的手,眼泪汪汪,说:“我的病已不会好了,很想见景花一面,迟来就见不到了……”
  景花听了心一酸,流下热泪,心如火燎地赶到树丛沿,东方才发白。来到门口,就听到从里面传出哭声,原来朱兴已合下牙关,不省人事,景花泣不成声,挤上前去,握住他已消瘦的手,轻轻地呼唤:“丈夫醒醒,我是你妻景花呀!”
  朱兴嘴唇抽动一下,突然睁开干涩的双眼,滚出两颗泪珠:“你终于回来了!”并挣扎着要起来。景花忙扶起他的身子,让他坐到自己的怀里,从悲喜交集的公婆手里接过参汤,一勺勺地喂着。邻居们听说朱兴被媳妇唤醒了,都纷纷进来探望,房里挤得满满的。刘师师一见到景花就摇头,心想:“自从这个小媳妇过门后,整个树丛沿都没安静过,前场把邪气带到梅树下,这次又摔坏龙头,损了朱家的龙脉,还差点断送了朱家香火,这个祸殃不除,树丛沿还有安宁之日么……”自此,刘师师就暗暗下了决心。
  刘三在朱家灌饱了酒肉,拿了利市,回到朱鹤家两间古屋,蕊环见他欢欢喜喜回来,忙放下针线活,接过身上的马褡,用手捏了一下,居然揑到两个红色,透开一看各有三钱银子,笑道:“昨儿来请还不肯去哩,结果是两头管饭,还有工钱,这叫勤快吃饱饭,且把偷盗勾当改了吧,那是损阴德的,上次你偷了一百八十两,差点害掉两条人命哩,兔子不吃窝边草,可你却把黑手伸到我娘家来了,今后叫我怎么出头人前?”
  “你也别抓住辫子不饶人的,那包银子不是放回原处了?如今我已金盆洗手,不再干这一行了。”
  “这还算人话。”
  “伯母与谁说话?”刘三听到厨房里传来声音就问道。朱蕊环说:“刘师师哩,她当年在兰江里做船篷生意时人称‘勾魂莲’红极一时,人老珠黄跟了朱秋伯落脚树丛沿,改行做了媒头,就凭她那张花嘴和老张婆合谋给朱家撮合了阴阳街第一美人,可朱家不仅不感激,还说她‘捞事揽祸’,给他家娶了个惹事生非的‘西施’导致两头都不得安生,当初相亲时嫌朱兴丑陋,李师师出了歪点子,叫他表弟程鸿代相,程鸿是程大麻子独生子,风流倜傥,见了景花后得了相思病,从此两家断绝来往。”
  “我听说朱兴老婆是美人儿,直到昨日才证实,的确生得俊俏,冷不防地瞧着一眼,竟会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还有她的姐姐景芳,比妹妹还漂亮,如能与这样的美人过一夜,就是死了也心甘,只可惜这样一朵牡丹花插到牛粪上了。”
  “看你眼馋得连涎水都挂到地了!”她狠狠地戳了他一指头,见他一个踉跄,又忙把他扶住:“当时你何不等待娶她,反死皮懒脸地要跟我糊疙瘩。”
  “可我这只懒蛤蟆没福吃天鹅肉。有了你我已心满意足,人说你在塔岭背青楼时,是‘独占风韵一枝春’,现在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哩!”说着就上去拥抱亲嘴。
  “嘘……”蕊环封住他的嘴,“大白天,要是有人碰上有多不雅?等到晚上,牛定在麦苗田里,还不都是你的?”“既然牛已落田,白天耕和晚上犁还不一样吗!”蕊环无奈,只得由他作为,两人正在拥抱亲热,偏偏被从厨房出来的师师看得眼热:“两口子,可真心急,才隔了一天就熬不住了!”“这个死鬼去了一趟阴阳街就中了邪,也不怕让人耻笑!”“这有什么,在塔岭背时光,有的姑娘还不是满街拖男人吗?”
  蕊环那里敢接口,只好低头做鞋,师师随即要过一双鞋来瞧:“好手艺,这是给谁做的?”“给干爹干妈做的。”“还是你亲爹新妈有福气,可我临老还跟了个孤老,膝下无嗣,连双寿鞋都没人做的!”“大妈若不嫌弃,拿个鞋样来,我抽空也给你做一双吧!”“那怎么担当得起哩?去年我为朱家奔忙了大半年,竟连一双谢媒鞋都脱不出。这倒还罢了。可那小蹄子,见到我连正眼都不瞧,仇人的,这可真是黄胖舂年糕——吃力不讨好,世上什么都好做,就是媒头不好做,媒头——霉头,鞋磨破一双,触了两头霉!”
  老瘟货接过话说:“是呀,世上没有好人心,小两口好时,是自己的福分,不好呢,都是媒婆不是,听说那何碧华还是通情达理的。”“她倒还有良心,认我做了干姐,可她是个没主见,用得上时左一声姐右一姐的,连心都会掏给你,用不上时,故意避开,你细想,我家老货蒂替他又管家又当田头,把一生的心血都陪贴上去了,创了这份家业,做到了尽忠报‘国’,这次他儿子被那东西逮去了,要不是我发现得早,给他问仙请医,那里留得住小命?他家还蒙在鼓里呢?”
  朱蕊环听了发呆,半响才说:“听说被那东西逮住顶多能活七七四十九天,可真厉害。”“可不,它是精魅。早年在朱鼎臣院子里有株枇杷树,有人看到有只狗头猫在树上吐出涎津有二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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