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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街-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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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钻进花巷潇洒去了。那屁股肿胀得发紫呢,一旦硬撑出工,万一捅破伤口就会溃烂,到那个时悔都来不及了!依我说,不论好还是不好静养半月再说。你做了牛,一年耕到头,又得到了什么?老虎只挑软肋吃,那老三老四为一个漂亮的寡妇差点打出人命来,导致云梦君跳水,耗掉了半个家当,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你只不过与那小美人喝杯酒罢,犯天条了?即使上床,又碍着谁?用得着动那么大的肝火么?”玉林听音知人,遂笑道:“你还是为了她躺下吧!馋猫掉进香鼠洞,此时不享几天艳福还等何时?”景芳听出她的言外之音,反讥道:“可不,只要你在洞里候着,说不定还能吃到沙沁洲的麝香鹿呢!”景连那知就里:“麝香鹿?难道白铁又到沙沁洲去买了?”
  姑嫂听了,相视而笑。玉林替他围上口预,用银匙从景芳手里舀起莲子汤,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着:“我的小王爷,能吃上我亲手做的莲子汤已经满不错了,别得陇望蜀。沙沁洲的麝香鹿只有一个,早被过夜的猎人俘去,还能轮到你吃么?”景连怔怔地着玉林,这才发现:她眉目俊美,气质高雅,一颦一笑都有令人眩目的魅力,怪不得二哥一见倾心……
  “你快点吃罢,这会儿又变成活巫神了。那沙沁洲没有,还有别处呢!”景芳一手饼,一手汤的托着伺候,见他走了神,说:“我俩为你忙了大半天了,还滴水未进,你却漫不经心的还做麝香鹿梦!昨晚在旦旦绣房里,她娘儿俩也这般服侍你的么?”景连笑了笑:“那能呢!”“不见得吧?听说她娘儿俩还要招你为上门女婿哩,把一对小活宝关在一间绣房,还有好事么……”
  随着开门声,景山、景明进来探望景连,见一位托盘,一位把匙。心想连进食都得别人服侍。可见昨儿打得不轻:“还痛得凶吗?”“略觉好些,谢三哥四哥牵挂着。”景山说:“要不余讨饭进铺说开,我还不晓得哩。你还是安下心来调养,争取早些康复。铺里没你绕中,就展不开手脚,散粉产量也不如先了。”“那我马上就出——”“出那儿去?难道还要上花巷讨打?”景芳拦住活头:“三哥也真是心急,小弟被打得血肉横飞,屁股肿得像祠堂门前的擂头,十天八天能起床就满不错了,眼下你还能指望他去压千斤杆?”“不是我心急,要是我有事出门,他还可以接茬的。”景明马上打岔:“铺里的事都是小弟经手的,当然少不了他,可再好的牛也得卸下牛轭歇歇肩的。你只管安心养伤。别忙着上班,大不了多雇几个工罢了。”
  玉林递过汤匙,叫景芳喂他。动身把两位带到外间自个房中:“请两位叔叔案头坐下,尝尝我做的虎丘小吃吧!”“二嫂别张罗,我们已用过早膳。”“现在都快响午了,吃过也该饿了。大厨房千遍一律的稀粥咸萝卜还没吃腻?今日我高兴,偶尔做了一次苏州薄饼。不知能否合你们的口味?”
  玉林把一大盆薄饼呈上桌面,又给各人盛了一花碗莲子汤。自己做示范拿了一张,涂上蒜泥、姜粒、麻油、豆板酱卷起来吃。景山咬了一大口,用肘子碰碰景明:“味道怎么样?”“满口酥香,好吃。但不知用什么材料做的?”“很简单,生鸡蛋和白面,按配方比例加豆粉、芝麻粉、赤豆沙、白糖,再加少许糖腌的桂花、细盐、黄酒,用水淘开调匀,制成浓汁。把平板锅烧红,抹点生猪油,灌上面浆汁,用小推子刮平,熟后起锅,就成了焦黄透亮,薄如蝉翼的姑苏薄饼了。”
  “没想到二嫂还有这么一手绝活,下次能否在大厨房里献艺,也让大家见识一下苏州风味,只可惜我没福享受了。”
  “什么苏州风味?我也想尝尝新哩?”“哦,原来白铁先生来了?请坐下同大家一起吃薄饼!”“不忙,姑苏薄饼我吃过,不过没吃过花旦亲手做的。刚才景山说:“苏州风味, 我就打一个谜语你们猜猜:天上人间秦淮夜,金萧玉筝伴翩跹,求得来年风雨顺,万家灯火一线牵!”景山说:“到底老郎中悠闲自得,我等种田作地的粗人那里猜得出如此高雅的谜语?”景明笑道:“三哥忘了,这是元宵灯会,二嫂补灯的一首诗!”“还是你弟精明。我说的是你们二嫂不但有过台上春秋,红极一时,更是书琴诗画样样精通,造诣精深的奇才女。”他藤箧篮里掏出一把白纸扇,打开,上面就抄录了这首诗:“你上次送给我一幅班主的字画,现把扇权作回赠。我是市侩俗物,俗中又俗,不过比起那些见人讲人话,见鬼讲鬼话的一庚二虎一类要真实得多。”“那就感谢了,没想到灯会随意脱口而出四句话,上了扇子,你真是个有心人!”玉林郑重地接过扇子,给他盛了碗莲子汤,卷了张薄饼递过去。白铁忙站起来双手接过。玉林见他如此恭敬,忍俊不禁:“白先生何须如此?”“我敬重你的才华,更敬重你的人品:艳而不俗,华而不虚,贵而不夸,雅而不傲。说实话,你是我心中的神女,是永生的崇拜者。”“缪夸了,我只不过一叶大海里飘泊的小船,被狂涛恶浪驱逐,最后被搁浅到芦苇摊头,随遇而安罢了!”
  “二嫂不仅气质高雅,见识也与众不同。”景明深有感触地说:“以前我等眼浅,于你和小跟牢头上有误解。还请海涵!”
  “四叔过谦了,你才是村上的智多星,也是家中唯一的秀才。我等女流见识浅薄,说话行事难免冲撞和冒犯,还望多加指教哩!”
  “那里……”
  当下,白铁先生要给景连医伤,大家也随尾进内间。景芳刚给景连喂完一碗汤。那白铁亲自掀开锦被,揭去遮盖伤口的棉纱布,口吐慰语:“慢来慢来,忍耐忍耐,一切都会好的!”景山景明见那臀部水肿,那陈醋药沫也掩盖不了皮开肉绽,深感大哥下手过重,都为之汗颜。景明问道:“他伤势如何?”白铁用习惯性职业语言回答:“好,好,无妨无妨,只有皮伤……”玉林递了他一个眼色,马上转口说:“皮伤连肉,棒毒攻骨,天气又热,伤口艳如桃花,那是溃疡前兆。如弄不好,一旦感染化浓,连整个屁股都保不住了!”“先生,请用最好的药,只要能医好,我们将不惜代价!”“尽力而为。还好我还有祖传秘方——沉香虎骨膏,极具收毒消肿之功效,不妨一试,观察半月,如有起色,就有救了!”白铁先生一席话把景芳吓得魂都飞了:“这个呆大,刚才还要挣扎着起来要去铺里干活……”景连心中有数,听了直发笑,又不敢笑出声来,只好咬住枕巾,用被蒙住脸:“这真正是个白铁——中看不中用的庸医!”
  白铁诊视了伤口,洗了手,大家又回桌吃了薄饼,品茗聊天,玉林问:“听说昨日丁头护营遭害,还能救吗?”“等我赶到,可怜的姜丁已被抛弃在荒草里,连气都没了。多少有良心的村人都来看视,唯独姜庚家无一人露面。他家凭着有钱,以强凌弱,鱼肉乡民,草菅人命,为富不仁。还好,被我撬开牙关,灌了还魂醒尸散才救醒。但已经成重伤人!”
  “姜丁是为全族挺身抗暴的,全族都应站出来为他伸张正义。”景山插话,白铁继续说:“只可惜樟勇不在了,群龙无首。要是他还在,早鼓动村民,拥进姜庚家吃大户,见猪杀猪,见牛杀牛,打开粮仓,救济饥民。闹他个翻天覆地,逼他交出元凶,再来开祠堂门,由众意决定沉塘或用乱棍打死。”
  景明说道:“即使处死凶手,那姜丁的后半辈的生活由谁负担?因而祠堂头首们自有公议:鉴于汪伯胆已逃亡,姜庚又揽了责任,并在协议书上签过字,决定不再开祠堂门。姜丁的医疗、养老及送终一概由姜庚承担!”
  “那还不是一纸空文?”白铁气得连胡子都翘起来了:“讨饭狗只顾自己的腰包,那管忠奸善恶?而闳济面慈手软,如姜庚不买他的账,那姜丁只有行乞一条路了……”
  “不知姜丁之后谁来管营口?”
  “本来祠堂推首我家连弟去管的,可这项执事牵动全村的眼球,没个精明强悍的出任怎么行?连弟怎么能进入这种多是非场合?他还嫩着呢,所以被我推辞了。后来闳济先生叫保代副出任,保代副又推出阿大做挡箭牌……”
  景连虽然隔道板壁,但外间议论都听得一清二楚:“这个老滑头还妄想让我去做他的田头?到时候有他好看的!”
  ……
  景连在西院虽然有姑嫂精心照料,但在大忙季节悠在温柔之乡总有一种犯罪之感。故而静养了五天,觉得伤口已经平伏,不再有痛痒的感觉,还是悄悄离开。上田贩割麦、收菜子,列入姜家长年伙计的队伍。
  转眼到了立夏节,家家户户都要吃咸鸭蛋和清明杵。人言“吃了清明杵,伤风时灾都不侵!”尤其陈年的清明杵因发过酵,确有某种消炎解毒的功效。例如余新的孩子肚子痛,就讨一条陈年清明杵和清菜煮服,就好了!因而它不仅被多代人实践所肯定,而且是被神化的圣洁之物。三年一度的选美活动,是用祭过祖的清明杵投标的。花环得主在骑着斗牛王游街时,又把中标所得的清明杵抛给沿街欢腾涌动的群众。凡获得清明杵的村民都用竹丝串挂在楼栅下发酵风干,待来年立夏节与邻居分享。它是沿着古制流传到如今的文化风物,是少男少女追求爱情,向往未来的美好愿望的载体,是纯洁、美丽、吉祥的象征。因此清明杵本身文化内涵和美丽的故事远远超越人们的想像,所以崇拜清明杵就是崇拜人类繁衍昌盛。它所派出生的种种神奇传说和故事都是人类美好的愿望的反映。
  “吃了立夏子,收起大麦割菜子”立夏节,咸鸭蛋上餐桌,标志着抢收抢种的开始,家家户户的劳力都全数出动,那一车车,一担担的麦子和油菜都从四面八方田畈阡陌上,运送到村里各处打谷场,村里到处都充满着劳动的激情,丰收的喜悦。随着沙沙的开镰声,那千里金浪的麦海很快被蚕蚀,随之而来耕牛吆喝声,又被犁成一方方明镜般的水田,不久插上禾苗,又连成一望无际,长势喜人的稻海,世世代代与土地情结未了的农民,就这样用劳动的双手向广袤的土地索取汗果,来供养上到王孙贵族,下到商贾黎民及自己生存的最低限度的需要。农民,只有农民才是大地的骄子,他们辛勤的劳动为发展中华民族优秀文化和光辉灿烂的文明,提供了物质基础和社会的保障。
  由于双抢季节农事紧张,因而各家各户的大麦必须上架风干,待农闲时脱粒归仓。这就使阴阳街的稻场路口都出现规模不一的麦棚。远远看去好似滔滔大江河里的朵朵风帆。形成一道为亮丽的风景线,大户人家为了摆阔显富,有意把麦子集中一个棚架上,使人们透过麦棚就能看到大户的气势和实力。拥有四百石良田的姜庚家的麦棚硕大无比,高耸云霄,大有居高临下架势,令人刮目。
  姜家人多势众,八十多石田地很快收种完毕,景连又从双抢的第一线被召回散粉铺里把总,以取代拼命三郎职务。拼命三郎因劳累过度和春花走出而病倒。可树丛沿已再三捎信来,请景连援助大病初愈的妹丈完成插秧任务。这就令雄心勃勃发家致富的景前在劳力调派上大费周折。已经成为姜家顶梁柱的景连能否驰援树丛沿?见下回分解。
  第四十七回    驰援应痴郎闻布谷   越禁忌怨女度鹊桥
  立夏正是收获播种大忙季节。应妹夫的邀请,景连天没亮就起床,赶赴树丛沿协助种田。眼下谷江平原在晨曦里苏醒,飘荡着乳色的雾霭,与星罗棋布的村落中升起袅袅的炊烟相映成趣。编织起一幅幅极为壮丽的画卷。在团团竹林里传来嘈杂的鸟语,其中那布谷鸟“各种各种”声音清脆而委婉,传说十兄弟合起来种田,轮到老十时已过了时序,颗粒无收,就气死了,变成了布谷鸟,每到种田时节就提醒人们:各种,各种!
  野猫山是平原和山区过渡地带,地广人稀,劳力紧缺,但农时不等人,那秧苗一旦过了立夏就像被蜂螯似的疯长,催人奋进。也表明一家一户经营农业已进入决战阶段。而朱家家势败落,有限的资本难以支撑雇工经营,因此将田地典租,辞了田头秋伯及伙计朱二、朱明和方楞,只得让秧苗徒长,眼下上紧人家已种好田,关了秧门,而他家十几石田地还是一片望天的水镜。朱信源心里着急:“信已捎了几回,眼下还不见人来,是否姜家自己忙不过呢?”
  朱信源带病插秧还是一路领先,而朱兴过去是少爷,那里出过田畈,何况大病初愈,因而就远远落在父亲的后头,信源叹息:“他那儿是种田的料!”
  他还不死心,不时直起腰来,用水淋淋的拳头敲打腰际,张望独龙岗口,盼望救兵。不久,果然出现了人影:“那不是小老弟来了么……”
  实际上姜家早已接到求援的口信,但景连棒伤未愈,景山又病倒,散粉铺生意兴隆,八十多石春花要收,水稻要种,自己都忙不过来,那有富裕的力量支援亲戚?范氏自从景连因花巷贪色挨打引起惊觉:“如果让弃儿到树丛沿,万一在那边同死丫头惹出是非来,不但自个脸上无光,还败坏了两家门风,吃苦头的还是景花。如果不去,那边正在火烧眉毛的着急,已来了三次告急信,大有见死不救的意味,因而左右为难,决定不下。”
  景前曾力主景花嫁到朱家的,没想到对方骗取了婚姻,正月里因为婆家迎灯,又强赶她回家,如今想起来也感到有愧。现在对方求援,不去又有失妹妹面子,因而尽管自己人少事多,忙不过来,还是与邻家通融,支借零工,让景连前去支援。还好,景明向讨饭狗打秋丰,调来几个家丁帮忙,自己进铺取代坐阵,景连才能脱身奔赴树丛沿……
  景连赶到朱家田头,与伯父打了个招呼,就免去客套,靠着朱兴一边插起秧来。姜家五兄弟都是有名的田老虎,年轻力壮的景连更是佼佼者,朱家父子俩哪是他的对手,猫里垅二石大田,依父子的能力需要三天。景连一马当先,加上婆媳俩拔秧支援,仅一天功夫就拿下来了。次日又移师笔架山脚,鸡鸣起来拔秧,天亮开插,连吃饭都送到田头,有了景连的策划和支持,十几石田不到十天就变成绿油油的一片。
  农业是这个古老民族的最基本的实践活动,它提供了自身繁衍发展的物质基础,没有农业的开发和发展,就没有人生之曲,氏族之歌,文明之光,大雅之风。中华民族可歌可泣的繁衍和发展的历史长河,像一出没完没了的悲喜剧,这出波澜壮阔的戏剧,始终以水土为舞台,以牛郎织女为经纬,以农业为基调的。剧中悲喜哀乐都是劳动男女坚贞不逾的爱情狂潮里飞溅的浪花,它的每个音符都是牛郎织女为摆脱封建制度统治,争取婚姻自由的心声。这些浪花和心声汇成了滔滔不绝的历史长河,化作腾冲霄汉的正气,铸成民族之魂,谱写成伟大的英雄史诗。因而农民是伟大的,农业是神圣的。谷江一带流行开秧门祭田,关秧门祭天的仪式,都反映了对营农的虔诚、神圣的心态。
  朱家鸡鸣起床,月上收工。回到老屋后,男人们坐等晚饭。而女人们又忙着做饭。豆大的青油灯在弥漫着蒸气的厨房里格外醒目,景花包一方头巾,坐在灶堂里烧火。自从收割抢种以来,她已经进入农家妇女的角色,尽管公婆叫她歇着,她却还自觉地下田拔秧,还得一日三餐送到田头,偶尔还陪着连哥插一畦秧。有连哥在身旁,干什么都觉得开心。由于频繁地出入田畈,那光润白晰的肤色也变得红了,在灶焰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健康俏丽。
  菜饭上桌,首先端上来的是一盆种田肉,每位男人都有一份,每份共四片,重四量,用竹签穿在一起。据说天官嫂下凡,见丈夫种一天田就掉了四量膘,她心痛,就用四量肉给他补上,这叫种田肉,除此,还有酸菜笋、豆芽、苋菜……
  吃罢晚饭,景连同朱家父子安排了农事,就借着月光提鞋出来,在山坡下溪涧洗了脚,穿了布鞋,回到新屋楼上的歇息。
  他躺在统铺上,双手作枕,想起与景花生死恋情,如今她已是他人之妻,又有大哥的棒训,他再与景花不明不白的相好下去,既非他俩的本愿,也迟早会带来了两家三方灾难?现唯一的可走的路是闯出去,有了立脚点,就能实现对景花的诺言……
  景连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倾听着外面的动静。许久才有人进屋,又听到闩门及上楼的脚步声,来到他身旁的自然是她。
  “妹丈呢?”景连连忙竖起身来,将她一把搂进怀里,但不无担心地问。
  “你没听说吗?种田割稻,夫妻隔河!”景花把火辣辣的脸贴着他的脸额,嫣然一笑:“古板的婆婆生怕大病初愈的宝贝儿子贪色不守规矩,自从开秧门那天起,就不许他住过来了。”
  “那么说,他们还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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