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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风云录-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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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一谈到用兵,李世民就意兴勃发了,将椅子拉近长孙无垢处,道:“《孙子兵法》自有其过人之处,我小时候最爱读的,就只有这书。但近来看其它书,才觉得若只看《孙子》,所得终不免狭而有限;看其它书时,若心中只念叨着兵法,所求既狭而有限,所得亦必狭而有限。《六韬》之妙,倒不尽在兵法之上。如这篇《文韬》,讲的是谋取天下、收揽贤士、治国经世之术,则非《孙子》之只讲用兵所能企及了。”
  他只顾讲得高兴,却没留意那边长孙无垢听得心惊,想:“什么‘谋取天下、收揽贤士、治国经世’,这简直是满口帝皇之言!他有父皇在位,又居于藩王之列,这种口吻若给外人听了,岂不是大逆不道的确证?”她又想到长孙无忌曾说李世民是“明君”,心中更惧,想:“莫非这都是我哥哥怂恿出来的?这种犯上作乱的事情,败了固然是乱臣贼子、遗臭万年;胜了也不免被后人诟骂,这又何苦来哉?我可得劝他一劝!”于是小心的道:“《六韬》所讲‘韬略’之道,乃是堂堂正正之道,正人君子读了可修心养性、齐家治国;但阴险小人读了,用于谋朝篡位,可就污了这圣人之书的美名了。象那曹操,固然是一世之雄,但用心险恶,既不能保住江山,又被后人取笑,实在引人警觉。”
  李世民不以为然的道:“曹操之败,倒不全在于他好使权谋。三国人物之中,论才论智,实以曹氏为首,便是诸葛孔明也是不及的。否则蜀国虽弱,曹氏要一举灭之亦非易事。我小时候读的《孙子兵法》,正是他写的注本。那时我年纪尚幼,对其中种种真知灼见,难以完全体味出来。近日用兵,心头萦绕的却往往是他的见解,更觉他的聪睿慧智,常人难及。曹操之败,实是他自负聪明,对其他聪明才智之士或者不能收为己用,或者难以容忍,以致如卧龙雏凤之能,他竟都错过,不能罗致帐下,平白让积弱的刘蜀因得一诸葛而成强敌,岂不失策?又如杨修,此等恃才傲物之辈,何妨捧他一捧?偏偏他非要杀之而后快,令才俊见之心寒,实在得不偿失。”
  长孙无垢见自己本要劝他不要做了曹操,枉作小人,反引得他大赞曹操,真是哭笑不得,只得道:“世人都说诸葛武侯是文曲星下凡,智谋之强,傲视古今,你却标新立异,说他不及曹氏,只怕难以服人吧!”
  李世民微微一笑,道:“人云亦云,算得什么?诸葛亮智谋虽强,但他实在不通兵法。治国虽是能手,平天下却不免露拙。”
  长孙无垢瞪大眼睛,道:“诸葛亮七擒七纵孟获,终于平定戎狄;他又多次联兵东吴击退曹操,用兵之神妙,有目共睹,何以你竟说他不懂兵法呢?”
  李世民道:“若说他真的完全不懂兵法,那当然未免刻薄。但他似乎只懂用正兵,不会用奇兵。他每次要攻打曹魏,总是宣扬得天下皆知,以堂堂之师正面与曹军对阵,以致曹军总能全力以赴的抵抗。其实以蜀弱曹强之势,用奇更能扬蜀军之长。但他偏生要宣示刘蜀乃汉室正统,讲究出师有名,才致六次北伐都无功而还。若他只是一介将领,当然只须关心打胜眼前这一战;但他作为统帅,却不应只斤斤计较于某一仗是胜是负,更重要的还是统观全局。诸葛亮有大将之才,却无主帅之能。他不能在死前削平曹魏、孙吴,实是犯了两个大错:其一,他不应死守汉室名份。当时汉室早已名存实亡,天下也不感怀刘氏子孙是否仍是皇帝。他拘泥于汉室正统,种种阴谋诡计就不便行之。可是所谓‘兵不厌诈’,一味正人君子,只会落得‘君子可欺之以方’的下场,吃了暗亏也不能声张。其二,他既不明大势所趋,对刘备后人的懦弱无能又是一片愚忠,不肯取而代之,虽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终究还是既保不住刘氏子孙,西蜀这许多军民土地也拱手让与曹魏,他这一片忠心又于事何补?”
  长孙无垢只听得一颗心咚咚乱跳,想:“老天爷,这是多么大逆不道的话!我还是快快转过话题,别再谈这个了。”于是强笑道:“你说诸葛亮不懂用奇,只懂用正,但蜀将之中人才不少,难道没有人不懂这个吗?”
  李世民道:“那倒也难说。虽然奇正之辩,兵法之中自古以来就已有的;但汉人兵法一向以用正为主,极少用奇。突厥等蛮族反倒善用奇兵。突厥军中骑兵为主,不同于汉军步兵为多。奇兵的妙处在于其神出鬼没,教敌人摸不准行藏。要办到这一点,步兵往往难以胜任,在轻骑来说却是轻易而举的事。突厥之擅用奇兵,大约正是扬其长而避其短吧!”
  长孙无垢道:“听你这么说,你一定对于奇兵之道颇有心得,这些莫非是来自突厥?”说到这里,忽地想到燕儿常在军中随侍他左右,心中不免酸溜溜的。
  李世民道:“也可以这样说吧。当初父皇奉命镇守太原,常常与突厥交战。他察觉突厥擅长骑兵,隋军不熟习其战法,往往才一接战就惊慌失措,不战而败。他决意以突厥之法来建一支骑兵,行军、作战乃至起居饮食都与突厥兵无异。后来这支骑兵果然大派用场。跟突厥作战时,突厥军远远见到这支军队,竟会误以为是他们自己人,弄得他们昏头转向、手足无措。当时我也跟在军中受训,学到了不少突厥打仗的法子。恨只恨我军马匹奇缺,我总无法随心所欲的用骑兵。但如今我军扫灭西秦,得了陇西不少战马和精于骑兵战阵的士卒,当可依当年父皇的法子来训练骑兵。日后与突厥开战时,便不至于手忙脚乱、无所适从了。”
  长孙无垢一惊:“与突厥开战?”
  “正是!”李世民不觉捏紧了拳头,“突厥自恃势强,一直欺我太甚!我军羸弱,难以与之争锋,这才忍气吞声至今。他日终要荡平漠北,扬眉吐气!”
  “原来你早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之志,我还道你……”说到这里,攸忽顿住。原来她几乎脱口说出:“我还道你有了燕儿,已不怨恨突厥了。”
  李世民接口道:“你还道我主张父皇向突厥称臣是畏惧他们吗?才不是呢!突厥虽强,其实跟西秦亦无两样。他们貌似强盛,但颉利和突利两不亲睦,勾心斗角,无时或停。颉利野心勃勃、胸怀大志,但他脾气暴躁,又疑心极重,不能容人。听说近来始毕可汗一死,他就逼走了突利。若真的给他稳稳独占突厥,这倒有些麻烦。嗯,对了,突厥中有大小可汗之分,我们不妨出面为他们调解,教颉利当大可汗,突利当小可汗,让他们继续勾心斗角下去,内部四分五裂,我们就有可乘之机了!”
  长孙无垢叹道:“当年我爹精于突厥事务,他在这方面有很多真知灼见,若他如今还在,能与你谈谈说说的,可有多好!总胜过我对这些一窍不通,可没法跟你谈了。”想到父亲,禁不住心中一酸。
  李世民也语有憾焉的道:“正是!我一向多听说你父亲的事迹,很是敬佩。他箭法独步天下,连突厥人都惧怕的。只恨我连见他一面之缘也没有!”
  长孙无垢道:“我和哥哥自小都文文静静的,喜欢读书,不爱舞刀弄枪什么的。爹爹常对哥哥说:”我一身射箭的绝技,只盼你来继承,你却不好此道,只怕我的秘技在我死后便无传人了。‘不料这话竟是不幸言中!“
  李世民揣想长孙晟的神技,不禁心驰神往,道:“若我能承继他的箭法,可有多好!”
  长孙无垢微笑道:“你的箭法也是远胜突厥人了,与爹爹相比大概也是不遑多让的。”
  李世民道:“我的箭法倒有一小半是学自突厥的,就是父皇以突厥法子练军那次学来的。当日颉利兵困太原,我跟突利合计将他活捉。他不服气,要考究我的箭法。他以为他们突厥的箭法是什么不传之秘,哪料我早已心中有数。他那什么‘连珠九箭’,纯属杜撰,只是突厥箭法中几个基本技巧的拼凑,只要熟习他们的法子,要办到也不算太难。其实这等花巧的东西在战场上没有什么实在的用处。试想战场上哪有敌人会排成一条直线的等着你来射他?一旦射中一人,后面的人岂有不四散逃避之理?我那时问了他一句:”若真有人练成这等箭法,那岂不是可以一口气射倒敌方九名大将?‘天下哪有这等便宜事?我这么说是嘲弄他这题目出得大而无当,实属屠龙之技,不会有人练这等既艰难又无聊的玩意儿,是他胡扯出来的废话。可笑他竟没听出我言外之音,还以为我是在示弱求饶。此人有点小聪明,但刚愎自用,不足为患,日后终要教他知道我的厉害!“
  长孙无垢道:“你的箭法既有一小半学自突厥,却不知余下的是向谁学?”
  “那当然是父皇教的了。”
  “啊?”长孙无垢有些惊异,“原来皇上也擅长箭术,倒瞧不出来。”
  “嗯,他年轻时箭法在同侪之中也算是了不起的。当年我娘亲做女儿家的时候,立意要嫁个英雄丈夫,在屏上画了一头孔雀,扬言有谁能在二百步之外一箭射中孔雀眼睛,不论尊贵卑贱,都招为夫婿。当时有很多自负长于箭术的少年郎蜂涌而至,但没一人能办到。后来终究是父皇了得,只轻轻一箭便洞穿孔雀眼睛,娶了娘亲过门。”
  长孙无垢本是对什么兵法箭术了无兴味,只是为了李世民说得高兴,才勉强打起精神,在他滔滔不绝之间不住巧妙地插入一两句,以助他谈兴。这时听到这里,却不禁真的来了兴致,坐直了身子,道:“真有此事?那可真是一段佳话!你娘亲原来是这等慧眼识英雄的奇女子!”
  李世民面上露出崇敬之情,道:“不错,娘亲是女子之中最了不起的!她是北周神武公窦毅之女,母亲是周武帝的姐姐襄阳公主。她自小就冰雪聪明,周武帝在诸甥女之中最疼爱的便是她,因此将她接入宫中当是公主似的抚养。当年杨坚篡夺北周江山,她听到消息后扑倒在床下哭道:”只恨我不是男子之身,不能救助舅家之难!‘吓得她父亲慌忙掩住她嘴巴说:“你千万别乱说话,否则我家可就有灭门大祸了!’后来她嫁与我爹,有一次爹爹得了一对珍稀之极的猎鹰,她劝爹爹说:”当今皇上喜爱游猎,你有这样的宝物若竟不上献,徒然会召来无端怪罪,又有何益呢?‘但爹爹实在太宝爱那对鹰儿,对它们爱不释手,舍不得给了杨广那昏君,始终没有听从。娘亲临死时仍惦念此事,再次苦苦相劝。爹爹在她去后才依言进献了那鹰儿,果然不久便擢升将军。他对我们兄弟叹息道:“若早听你们娘亲的话,这个位子我已得了很久啦。论智谋深远,我还不及她一介女流啊!’她精明干练,胸怀泱泱,确是远胜一般须眉。我姐姐平阳公主就是受她熏陶,也是一副强胜男儿的气度。”长孙无垢道:“看来你很佩服你娘亲呢。她很疼爱你吧?”
  李世民眼光中流露出回忆往事的神色:“小时候我跟大哥相比,可调皮捣蛋得多了。大哥人很文静,长辈们说什么就听什么,安安静静的坐着看书。我却总是坐不住,又贪玩,不爱读书,除了一本《孙子兵法》,没什么书是心甘情愿、不必被娘亲逼着读下去的。现在想来,这都是很孩子气的了。但是娘亲反倒最喜欢我了。有一次,我不肯读书,惹得娘亲恼了,将我反锁在书房里,非要我背了书不放我出来。我一急之下,便从天窗处爬了出去,偷偷的溜到城外去。我怕娘亲生气,一直挨到天已黑尽了才蹑手蹑脚的摸回家里。谁知一进房,就见到娘亲在一灯如豆下哭得两眼桃子似的红肿,在候我回去。”
  “啊,”长孙无垢叫道,“你也太过份了!只是她这么盼你回去,倒可免了你逃跑要受的责罚了。”
  李世民笑道:“那你就太少看我娘亲了!她虽钟爱我,但从不放任我的。那次我不免还是吃了她一顿鞭子。不过她一介女子气力有限,虽是发了狠的抽打,我倒不觉得怎么痛,其实是不必哭的。可娘亲一边打,一边自己反倒哭了起来。她这一哭,我不知怎的,心里莫名其妙的也是说不出的伤心,便跟着哗哗哗的流下泪来。”
  长孙无垢笑出来道:“好啊!你还好意思说打得不痛,可见你没半点悔过之心,这顿鞭子可是白打了,你娘亲的泪也白流了!”
  李世民叹道:“娘亲为我真是流了不少泪。只可惜那时年纪少,很多事情都不懂;到能够明白的时候,她又撒手去了!”说着,怔怔地望着窗外天边,良久无言。
  长孙无垢也想起自己的父亲,亦是满怀心事,低了头不作声。一时之间,房中寂然无声,只有外面传进来蟋蟀的悲鸣。
  到底还是长孙无垢先从沉思中清醒过来:“很晚了,还是安寝吧。你……是要到燕儿那边去的吧?”她强压从心底升起的酸楚,问道。
  “哦,”李世民定一定神,道:“不了!这么晚,她一定已经睡了,何必去吵她。就在这儿睡吧!”
  “这……”长孙无垢迟迟疑疑的道,“你还是到燕儿那儿去吧。我……我……”说着头越埋越低。
  “咦?”李世民惊异的看着她,“你这竟是要赶我走不成?”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长孙无垢搓揉着双手,面红过耳,“其实……其实是……是因为我已怀了孩子,身子沉重,实在……实在不堪侍候你了。”说着,眼中闪出欣喜的光芒。
  “真的?”李世民猛地想起吉儿生的孩子,心中一痛,但随即已克制住,转作惊喜交集,“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你从不跟我说起?
  “这……上次你从长春宫驻守回来歇假那次就有下的,那时还不能确定,不敢就说出来。”
  “太好了,太好了!”李世民欣喜若狂,“这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这个……现在怎么能知道呢?”长孙无垢心头一沉,欢欣之情刹时被焦虑之心压了下去。自从她发觉自己怀了孩子,就一直受这欢喜和忧惧两种思绪的交替缠绕。她深深知道,女子有德也好,有貌也好,没有男孩就大事不好!她无时无刻不在祈求上苍可怜,一定得让自己生个男孩,否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呢?
  李世民却是沉浸在喜悦之中,全没发觉她面色忽的变得苍白,自顾自的道:“我想这一定是个男孩!”
  长孙无垢皱眉低声道:“这怎么说得准呢。或者……会是个女孩,你……你会不高兴吗?”
  “嗯,女孩也好。不过,我觉得这次会是个男孩!你没想过给他起什么名字吗?”
  长孙无垢心中惊恐达于极点。李世民越是高兴,她越是担心得要死:一旦生下的是女孩,真不知道他会变成一副什么嘴脸呢!在这铅一样的重压下,她明知此时应说几句凑趣的话,不能让李世民察觉她内心的恐慌,但嘴唇动了一动,竟是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那边李世民却在自我陶醉,一股心思的只想着给还没出世的儿子起名字:“大哥的孩子都以‘承’字作牌,我们的孩子也要这样吧。嗯,该叫‘承’什么好呢?”突然之间,一道灵光如电光火石一般闪过他脑际,他大叫一声:“有了!我们住的这儿不是叫‘承乾殿’吗?何不就叫‘承乾’?”他心中喜不自胜,有更多的话却没说出口来:“承乾,承乾,乾就是天,承乾就是承天!这是天意,这是天意啊!难道命中注定,我的儿子是要承受天命,那就是我来承继大统啊!”
  他心中狂想如潮,那边长孙无垢却是吓得几乎要昏过去。她也马上想到那“承乾”二字的含意,更证实了她对李世民不安本份、大逆不道之心的怀疑,脱口便道:“不行,不行!不能要这名字!”
  “什么?”李世民霍然转头,怒气勃发,“为什么不能要?为什么?”
  长孙无垢见他目光如电,直如一把刀子架到自己颈脖上一样,禁不住向后一缩。但她毕竟是熟知李世民的脾性的,马上便想到:“不要怕,不要怕,要跟他讲理!”咬一咬牙,道:“你想想看,这‘承乾’二字分明有‘承天’之意,你本意虽是随手将承乾殿的名称拿来起名,但人家会怎么想呢?所谓‘人言可畏’,若有哪个饶舌的小人在皇上或太子跟前胡说八道,闹得你兄弟不和、父子猜疑,那又何苦呢?”
  李世民倒抽一口冷气,登时从狂想中清醒过来,想:“不错,不错!我是得意忘形了!这‘承乾’的含竟我能想得到,别人又怎会想不到?我公然给孩子取这么一个名字,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宣扬自己野心勃勃、有不臣之心吗?”他这么一想,火气全消,伸手拉住长孙无垢冰冷的手,感激的道:“不错,你说得对!多亏你提醒我,否则铸成大错,可就难以挽回了。”
  长孙无垢暗暗松了口气,强笑道:“你位尊权重,这官场之中嫉妒不忿的小人不知有几千几万,你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岂可不小心在意?若给别人抓了话柄去,在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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