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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风云录-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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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向前推倒在地,一脚踩着她的后脑勺,让她的嘴巴抵在地上叫不出声来。那丫环用力扭了两下身子,便不再动了。
  王至扯着她的头发,将她拖到旁边的一个枯井,把匕首上的血迹在她尸身上揩去,将尸首扔了进去。他一边走回杀人的地方,一边用脚在地上擦,将尸首拖过的痕迹拭去。到了原处,见泥地上的血并不多,只用匕首将泥土撬起,拔弄了几下,便已将血迹掩盖起来。他把匕首插回靴筒中,又看看身上,只溅到几滴血,若双手下垂,用阔大的袖子遮盖着,旁人也不易发现。他再回到厨房,将那药倒掉,这才走回冰儿的寝殿去。
  冰儿见他两手空空的回来,面上神色有异,问:“怎么了?药呢?”
  王至将所见所闻说了,冰儿气得惨白的脸上泛起红晕,喘气道:“他……他敢杀我!”
  王至道:“想来他下的是慢性的毒药,不会一下子就发作出来。你慢慢的中毒而死,旁人便会以为是你久病不治,再也想不到他如此狠毒,竟会辣手杀妻。”
  冰儿咬牙切齿的道:“就为了让那个蛮夷女子做成太子妃,他就要这样向我下毒手?”
  王至道:“报仇的事倒不必急。当务之急是治好你的病,祛除身上的毒,以后再慢慢想法子要他还今日的债!”
  冰儿道:“御医一定已给他买通,否则怎会看不出我已中毒达一个多月?不能叫他来治我,只怕越治死得越快。”
  王至略一沉吟道:“不如从外面请一个大夫来。但不能让太子知道,也不能让那大夫知道你太子妃的身份,否则这件事张扬出去,太子有了提防就不易报仇了。这样吧,我移你去一间小屋,你扮作是一个普通的丫环,让那大夫乘太子不在家时从后门悄悄的进来给你看一看。咱们多给点钱堵住他的嘴,他就不敢多管闲事了。”
  冰儿点点头道:“这件事要尽早办。你已杀了他派去下毒的人,他很快就会知道我已看穿他的阴谋。”
  于是,当天下午王至依计请了外面的一个大夫来看冰儿。那大夫看毕出来,眉头深锁,直摇头道:“她错吃了有毒的东西,已有一个多月,若非这毒发作得慢,每次吃的份量也不多,她早就没命了。如今这毒积聚了这么久,可谓是‘毒入膏肓’,无药可救了!顶多再挨上一个月,就……唉!”
  王至大急,反复的问是否真的无药可治,那大夫说:“我若要骗你一个欢喜,那还不容易?但事实如此。你还是节哀顺变,早早为她准备后事吧!”
  王至愣愣的立在当地好一会儿,这才进去跟冰儿说了大夫的话。
  冰儿此时倒不惊不怒,道:“我最清楚自己的事,其实早知这是没救的了。”
  王至跳起来道:“我去跟李建成拼命!”
  冰儿一手拉住他,道:“你怎么去跟他拼命?他身边护卫众多,你未近他身前已身首异处了。”
  “我可以暗中刺杀他!”
  冰儿阴森森的道:“一刀宰了他,岂不是便宜了他?我是要他血债血偿,但不能让他死得那么容易!哼哼,竟敢向我夸口说没有他这个太子就没有我这个太子妃;没有我这个太子妃,他还是太子?我有本事保住他的太子之位,也有本事拆他的台,将他踢下太子之位去!竟还敢诬陷我勾结李世民?好,我就勾结给你看!”
  她双眼望着屋顶想了好一会儿,向王至如此这般地嘱咐了一番,王至不住点头,领命而去。
  秦王府中,长孙无垢正为李世民披上外套。
  李世民咕哝道:“我可真的不想去。难道真的是非去不可吗?”
  长孙无垢柔声道:“今天是张婕妤的生辰,皇上既已特地为她在宫中摆下这贺宴,你若执意不出席,她不免又恨你深一层了。不是说‘小不忍则乱大谋’吗?何必为赌这一点点小气又惹翻了她?”
  李世民道:“我也不是跟这女流之辈计较什么,但建成、元吉他们这次也一定会去的,我实在不想看他二人的白眼。”
  “何必在乎他们的挑衅?这次是与宫中娘娘们修好的良机,若能跟她们和解,教她们少在皇上耳边聒噪,你就可少吃很多亏了。”
  李世民在心中叹了口气,想:“是的,无垢毕竟是一片心思为我打算。玄龄他们不也说了,除了太子建成一人外,其余都应引以为‘己’。若能借此祝寿之机与张雪艳消弥旧怨,总是一桩美事。”于是待长孙无垢给他整好衣装便站起来道:“我去了。今晚宫中也不知会闹到多晚,你困了就先安睡吧,不必等我了。”
  长孙无垢目送着李世民离去,心中也不知是喜是愁。自从李世民从洛阳回来,也带回了那个“死而复生”的杨吉儿。她本以为已经过去的恶梦竟又临头!李世民天天只待在那女人身边,竟可以几个月不来见她一面。一切仿佛又倒退回刚进长安时的样子,她不由得中夜饮泣,只道自己终于还是逃脱不了长门怨妇的气运。但她不敢有半句怨言,不仅在李世民面前不敢说,就连在下人面前也不能说。人言可畏啊!谁保得了自己泄露的片言只语的怨恨不会被人以讹传讹的夸大,若还传入李世民耳中,那就更不堪设想了。忍吧,忍吧,这就是做贤妻必需有的修养吧。
  但是近来,情形又好象渐渐的变了。自从那次李世民呕血之后,他又常常来自己这里了。但每次来,他都显得心绪沉郁,甚至露出忧惧怯弱之色。她事后从哥哥那儿打听,总是发现他在朝中宫内受了这样那样的挫折责备。于是她慢慢的明白了:李世民原来是来她这儿逃避啊!。她心中既感欣慰——他需要她,他少不了她!——,又觉悲凉——他来这儿,便如小孩在外面受了委屈无处可诉,只好奔回家中的慈母怀中哭泣。但不管怎么说,能见着他,自觉还算是个有夫之妇,她心底已很感满足了,便再有什么伤痛无奈,也不愿去多想了。
  长孙无垢发了一会儿怔,懒懒的回入内室,剔亮了灯烛,做起女红来。也没过多久,忽听到外面脚步声杂沓,直向这边而来。她听出是李世民的声音,不觉疑惑,想:“他进宫去贺寿,不可能这么快就回来啊!”忙扔下手中的女红,出去看看是否自己听错了。果见是李世民进来,却是满面怒容、一副气冲冲的样子,暗觉大事不妙,迎上去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李世民重重的坐下,恨恨不已的道:“那张雪艳……那张雪艳……真是欺人太甚了!”说着顺手抄起身边的一个茶杯,“哗啦”一下掷到地上,碎瓷溅了一地都是。
  长孙无垢见他气成这个样子,惊恐万分却不敢追问情由,两手互握着放在胸前,一颗心虽狂跳不已,却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李世民喘气半晌,才咬牙说:“刚才在宫里,我见到父皇大肆铺张的为那张雪艳摆寿宴,一群马屁精左吹右拍的说些无耻之言来哄那狐媚子欢喜,忽想到以前娘亲在世时,父皇何曾有过为她的生日闹得这般惊天动地?唉,千错万错,都只因娘亲命薄早死,见不着父皇登基称帝,才让张雪艳这小人占尽风光。我这么一感触,忍不住心酸,眼里便湿了。我马上已知不妥,忙喝了杯酒要掩饰过去,哪知那张雪艳竟是这般眼尖,已经看到了,——哼,其实也不知是不是她早就在想着寻我的岔子!这女人竟当场就撒起泼来,说什么我故意在她的大好日子里哭哭啼啼的,是在摆脸色给她看;还说什么父皇在世我已这样憎厌她,日后父皇千秋万岁之后这世上只怕再无她容身之所了。说得父皇又怜又痛,将我没头没脑的训了一顿。”
  长孙无垢听得心惊胆颤,抓着他两手,只觉他两手仍是气得直抖,道:“她如此恃宠撒泼,确是她的不该。但她有皇上撑腰,你……千万不能不忍着。”
  李世民愤然道:“这个我当然知道!我也不是没有忍她,但更可恨的还是那李元吉!他故意在那儿向着我挤眉弄眼的摆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真是将我气炸肺了。我本来就不想赴今晚这鬼宴的,还好没来由的受这一场羞辱……”
  长孙无垢听他言下之意竟是在怨怪自己,不由得又急又气,想:“我劝你去还不是为了你好?我又不是什么神机妙算,怎想得到会发生这种事情?这当儿却来怪我!其实这都是你自己不好,当初在洛阳时不该没跟我哥哥商量一下就自作主张对那张雪艳发难。若非你与她撕破了脸,以你堂堂秦王的位份,她又怎敢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刁难你?”她心头一阵气苦,几乎便要流下泪来。但马上又想到,自己是要做贤妻的,怎可对丈夫怀有这种怨恨?更甭提说出负气的话来了。于是强抑一腔委曲之情,低声道:“都是我不好,不该逼着你去的。”
  李世民本是忍不住要迁怒于长孙无垢的,但听她这么一说,反倒满怀歉然,忙道:“你怎么这样说呢?这哪里关你的事,都是张雪艳那狐媚女人不好。”
  长孙无垢定一定神,道:“张婕妤再怎么骄横无礼,她毕竟深得皇上宠爱,这次开罪了她,终是一大嫌隙。我看,明天得备份厚礼,进宫去向她赔个不是,让她消消气才好。”
  李世民霍然抬头,厉声道:“你说什么?我决不向这女人屈膝求饶!”
  长孙无垢忙扶住他双肩,道:“我不是要你去,我是说我去。”
  李世民怔了一怔,道:“那女人岂有不乘机为难你之理?你去见她,只怕要受她的冷嘲热讽、指桑骂槐呢。”
  长孙无垢心下凄然,想:“我这一生之中,难道还少受了别人的冷嘲热讽、指桑骂槐不成?”口中却道:“不过是一点点面色罢了,我也不放在心上。便让她在口舌上称心快意一下,总胜过她将火气在皇上面前发作出来,又要累你受皇上多少斥责了。”
  李世民中心感怀,低低的道:“要你替我受这委屈,真是……”不觉一阵黯然。
  长孙无垢见他眼中流露出爱怜之意,心中一阵激荡,慢慢的靠进他怀中,道:“都这么多年夫妻了,你还要这样跟我计较?那不是生分了吗?”
  李世民伸手搂住她的腰肢,满怀感激无尽,暗自叹喟:“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正在这时,忽听门外脚步声响,一个声音叫道:“禀大王!门外有人送了一封信进来,要请大王亲自过目。”
  李世民放开长孙无垢,走去开了门,见是守门的卫士,从他手上接过一信,看看封皮,见上面什么也没写,便问:“是谁送来的信?”
  卫士道:“那人放下了信,只说大王看过信后务必在明天按信上说的做,然后就走了。”
  李世民微觉奇怪,扬手遣走那卫士,回入房中,拆开封口,取出信笺,展开一看,不由得双眉一轩。
  长孙无垢见他面上现出惊奇之极的神色,象是见到了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东西,正要开口相询,李世民已说:“真奇怪!你瞧瞧。”将信推到她面前。
  长孙无垢往那信笺看去,只见上面写着两行字:“长安第一阁,午时候秦王!”字迹娟秀,似是女子的手笔,但笔力劲透纸背,又似是出于男子之手。她目光向下扫到署名的地方,不觉脱口失声叫道:“太子妃!”一抬头间正与李世民的目光相碰,登时烧得连脖子都热辣辣的,忙又低下头去,道:“她……为什么……”说到这里,声音嘎然而止,心中涌起不知是什么一股滋味。
  李世民若有所思的道:“我也不知道。她召我相见,这是什么用意?”
  长孙无垢心中思潮起伏,却什么也不敢说出来,仍只低着头,两只手不自觉的绞弄着裙带。
  室中沉默了好一会儿,李世民才道:“这件事太出人意表了,我不能决定。不如叫你哥哥来,我要跟他商量一下。”
  长孙无垢低声道:“就只叫他吗?”
  “就只叫他。叫其他人,似乎不大方便。”
  长孙无垢慢慢的走出去,心头沉重的想:“为什么叫其他人就不大方便?”走到殿外,唤过仆役,叫他传召长孙无忌过来,又回入室中。
  二人相对无言,都很感尴尬。李世民觉得一下子似乎又与她疏远了许多,刚才那亲密无间之感荡然无存。他咳了几声,道:“这太子妃……嗯,大嫂是怎么样的人?你跟她住了不少日子,应该挺清楚吧?”
  长孙无垢不断绞弄着裙带,道:“你去太原之前,她不是已经嫁到你们家来吗?你怎地不清楚她?”
  “这个……那时我年纪少,而且我小时候野性得很,一天到晚闲不住在家,总在外头呼朋唤友四处去,没跟她打什么交道。”
  长孙无垢默然了一会儿,道:“其实我也没怎么跟她打交道,只知道她打理家中大小事务,十分的精明强干。家里仆役丫环对她都又敬又怕,私下里说起她,从不叫‘大少奶’,却是‘那位’、‘那位’的叫。”
  “哦?”李世民颇觉有趣,“这么说,家里作主的其实是她,不是大哥?”
  “是他们二人一起作的主吧。不过大嫂说的话,总是十分在情在理,大公子很少不听她的。”
  正说着,门外传报长孙无忌到了。
  李世民将那信给长孙无忌过目,他面色一变,道:“大王,这其中只怕有诈!”
  “何以见得?”
  “那‘长安第一阁’在西市,是胡人聚饮之所,可谓鱼龙混杂、良莠不齐。东宫若以太子妃为饵诱你前去,在那里暗伏杀手,大王岂不是性命堪虞?”
  李世民目光闪动,道:“李建成要杀我,法子很多,不至于出此下策吧?”
  “不然!东宫对于‘杨文干兵变’一事不能扳倒大王一定仍然怀恨在心。既然借皇上之手不能动大王一根寒毛,转而用‘侠客’手段,又有何不可?他们只要胡乱找个替死鬼,说他是凶手,一刀杀了,便算结了案,大王可就冤死在他们手下了。”
  “可是,”李世民又道,“他们怎会想不到我们能猜出这一着来?又怎会布这种明摆着的陷阱?”
  长孙无忌沉声道:“他们就是看准了大王会这么想,因此明摆着的陷阱反而更容易引大王踩上去。”说毕,见李世民虽不置可否,但面上神色显是不以为然,又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大王不可冒险啊!”
  “如果不冒一冒这险,便查不出他们葫芦里卖什么药了。不如叫侯君集带十几个擅长在房舍之中打斗的人,赶在他们之前到‘长安第一阁’里扮作酒客,暗中察看他们的布置,我就不会吃什么亏了。”
  长孙无忌直摇头道:“他们既下了请柬,一定是志在必得,非置大王于死地不可。所谓‘会无好会,宴无好宴’,这分明是一场‘鸿门宴’。”
  李世民执拗的道:“就算是‘鸿门宴’,我也要去赴一赴!若真的发生不测,那太子妃不过是一介女流,我要将她手到擒来,以为要胁,也并不难。”
  长孙无忌大惊:“胁持太子妃?这可是弥天大罪!”
  “是他们暗算我在先,我不过是起而自卫,便是闹到父皇面前去对质,他们也是理屈。他们若真要杀我,我就算不去赴会他们也一定另有奸谋,岂可向他们示弱?”
  长孙无忌知道李世民生性好强,要他不去赴宴,显出他贪生怕死之态,这种丢脸的事他一定不肯,自己劝也无用,只得道:“大王既是心意坚决,那就得马上好好布置,让侯君集多带人手,务必保得大王周全。”
  次日中午,李世民换了便装,与侯君集一起,直往西市的“长安第一阁”而来。一入西市,只见处处一片繁华景象,勾栏瓦舍、秦馆楚楼,鳞比栉次。这西市里都是西域胡商开的店铺,但见无数身穿奇装异服、碧眼卷发的胡人坐在堆满了胡帽、胡服、胡刀、胡茄、胡酒、胡果、胡饼的柜台后面,或操着生硬的汉话招呼本地的百姓,或口吐奇声怪音的不知什么语言向看新奇的胡人招揽生意。有的人只占了一个地摊除了摆在面前的一堆货品外,一副身无长物、穷得苦哈哈的样子;有的人却开着雕梁画栋、装饰华贵的店铺,架上摆着香料、玛瑙、玉器金盏、上等织绵,都是名贵珍品。
  二人从攘攘人潮中挤过去,直走了大半个时辰才见到左首好大一座酒楼,楼高三层,从屋顶挑起一面大锦旗,上书镶金五字:“长安第一阁”。二人交换了一个眼色,直往里面走去。才一进去,便见一个面目清秀的男子坐在面街的一张桌边,见二人进来,上下打量了一番,迎上前来,低声道:“是秦爷吗?”
  李世民一怔,随即明白他是拿自己的封号作姓氏来称呼,以免被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便微一颔首,道:“正是!”
  “这边请。”那人作一个请的手势,当先而行,往楼梯走去。
  侯君集扫视了一下四周,见到自己布下的人早已分占各处要害,暗暗点了点头,紧跟李世民上楼而去。
  三人一直上到最高层,只见楼上宽敞明亮,绘满花鸟人物的画屏隔出一个个单间,此时却都静悄悄、空荡荡的不见有人,想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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