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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风云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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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渊一听,只气得七窍生烟,急忙赶来,果见两个儿子剑光霍霍的正斗得狠辣,大喝道:“你们都在干什么?!”
  李世民、李元吉见竟惊动了父亲,急都撤剑后退。
  李渊气恼得脸色都变了,骂道:“你们都疯了不成?竟……竟拿剑与自己亲兄弟厮杀?你们还是不是兄弟?心目中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两兄弟见他如此震怒,都吓得赶忙跪下道:“孩儿不孝,请爹爹息怒!”
  李渊喘了半天气才定下心来,对李元吉说:“三胡,你马上回留守府去,我回去再慢慢算你这笔帐!”
  李元吉一听,只觉父亲偏心之极,叫道:“爹,二哥……”
  “回去!”李渊一声断喝打断他的话。
  李元吉见父亲神情大异寻常,不敢再恃宠生骄了,狠狠瞪了李世民和吉儿一眼,嘟着嘴鼓着腮走了。
  李渊对着吉儿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道:“公主殿下,下臣这些儿子真是太没规矩了,惊动圣驾,还望多多恕罪。”转头对云儿说:“快扶公主回去休息!”
  云儿上前屈膝道:“公主请!”
  吉儿却望着李世民。李世民只低着头,不敢回看她。她心中一酸,眼泪几乎夺眶而出,转身随着云儿走了。
  李渊见吉儿已走,脸色一沉,道:“二郎,到大厅来见我!”说着转身当先而行。
  李世民见父亲面色阴沉,心中不禁惴惴,到此地步却又只得硬起头皮,跟着进了大厅。
  李渊坐下就喝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简直是贻羞家门!”
  李世民跪下道:“爹不是吩咐孩儿找出云公主么?今天我听李青说发现四弟将一个女子藏匿在这里,样子很象是公主,孩儿就来看个究竟。不料……不料正碰上四弟胆大妄为,竟想侵犯公主。我上前阻拦,四弟就先拔剑出来刺我,我这才还手啊!”说到最后,禁不住一阵愤愤不平。
  李渊“哼”的一声道:“你不必瞒我,看那公主对你的神情,大非寻常。你和她之间到底有什么?那公主何以不顾名节,独个儿跑来太原?你给我从头至尾老老实实的说,不准撒谎!”
  到此境地,李世民欲再隐瞒亦已不得,只好将事情从头至尾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李渊听得惊怒交集,道:“你怎不早早跟我说?”
  李世民低声道:“孩儿自知皇上忌恨我家,孩儿与公主终是没有结果,早已决意忘怀此事,那又何必再跟爹爹说,更添爹爹的烦恼?”
  李渊长叹一声道:“此话倒也有理。但事到如今,该如何收拾才好?还是就此把公主送回长安去吧。”
  李世民大惊,忙抬头道:“不,爹爹,此事万万不可!”
  李渊怒道:“怎么?难道你沉迷女色,就不用顾及全家上下的安危了吗?”
  李世民窘得满面通红,脑中飞快地转着念头,要想出一个绝妙的理由来留下吉儿。
  李渊见他哑口无言,心中更怒,一拍桌子就要走。
  李世民忙跪行几步,挡在他身前,说:“爹,孩儿正是为了全家上下的安危,才不能让公主回长安!”
  李渊更是怒不可遏,道:“好啊,你是越来越狡猾了!连在我面前也敢言不由衷?”
  李世民忙磕了一个头,道:“孩儿不敢。只是请爹爹深思,若送公主回长安,一来公主决不愿意,她性情如此刚烈,若铤而走险,宁觅一死也不回去,我们岂不要担上逼死公主的罪名?二来皇上早就猜忌我们,见公主由我们送回去,岂有不疑心之理?就算他心中不疑,他一直在寻我们岔子来治我家的罪,这样一个大好机会,他岂肯放过?定是要装作疑心公主是我们诱拐去的,乘机就将罪名硬派到爹爹头上,爹爹可就大祸临头了!”
  李渊沉吟半晌,道:“你说的也是在理,然则此事该如何处置方才妥当?”
  “为今之计,只有将错就错,将公主藏在太原……”
  话未说完,李渊已暴喝道:“胡闹!这怎么可以?这下子我可就真的有罪了!天长日久,难保不被人发现,到时可怎么办?”
  李世民道:“爹爹不必忧心!公主出逃时正值刘武周作乱,我们大可捏造公主死讯,说她遇上刘武周的乱兵而遭杀害。此事合情合理,皇上不能不信,要怒也只能怒刘武周犯上作乱,从此死了寻回公主之心,那就不会再催促地方官找寻公主。只要我们不说,此事决不会被远在长安的皇上知道。”
  李渊摇头道:“就算可以瞒过皇上,三胡那儿又怎么办?我要送走公主,就是要化解你和他的争执。她人不在了,三胡要闹脾气也闹不起来。她若留在这儿,你和他之间总是有一块心病,难保日后不出乱子。”
  李世民心头不禁有气,道:“这是我和公主之间的事,与四弟何干?他凭什么插一脚进来?”顿一顿又说:“爹,四弟这几天在太原城里胡作非为,早已闹得天怨人怒。我本来见他难得来太原,再胡闹也不过是一个月的事;再说又是自己兄弟,不好说什么,这才一直隐忍不发。他如今竟闹到公主头上来,这还成何体统?爹早应命他马上回长安去以作惩戒!”
  李渊心知李世民这样说不免怀有私心,但他也知道李元吉这个月在太原也实在闹得不成样子,只是他向来宠爱这个小儿子,而且也和李世民一般的心思,觉得他再无法无天也不过一个月光景,所以一直纵容着他。如今出了公主这件事,若不能送走公主,唯一办法就是支走李元吉,待事情冷下来后再慢慢解决,免得两兄弟这时都正在火头上,又要闹出事来。
  于是他道:“这件事我慢慢再想个万全之策。总而言之,三胡未走之前决不可与他再起冲突,否则我只好不顾一切也要送公主回长安!”
  李世民听了,心中暗暗恚怒,想:“这么说,岂不是要我被他欺到头上也不能还手?爹爹也未免太偏心四弟了!”但他不敢再争,只得道:“孩儿知道了。”便送了李渊出门。
  李渊一走,李世民一颗心已飞到吉儿处,忙飞奔到她房中,伸手便要搂她。谁知吉儿将身子一偏,闪了开去。李世民一怔,定睛看时,才见她眼中泪光盈盈,心中不禁一沉,问:“你怎么了?”
  吉儿道:“你已有了夫人,我……我岂是不知好歹之人?”
  “这……这都是父母之命,非我所愿!”李世民如身沉冰河,从头到脚都凉透了。
  “虽然是父母之命,也自名份有归。今生今世,我们已是无缘……”
  “什么狗屁名份,我绝不放在眼里,只要你愿意,我会待你比什么正室夫人好上千倍万倍!”李世民猛地打断她的话头。
  吉儿心中真是柔肠寸断。她得知李世民成婚后,本已死心,再也没想过和他厮守。但如今听李世民这么一说,不禁又犹豫难决。她内心深处固是不忍离开他,但她向来心高气傲,要她不能名正言顺地成为李世民的妻子,而要偷偷摸摸象小贼一般做他外室,她又岂能甘心?
  李世民见她沉吟不语,想:“吉儿为人是外刚内和,我倒不如动之以情。”便道:“我待你之心如何,你早应知道。若要逼你就范,那得到你又有什么意思?你既不愿受这委屈,那么我改天送你回长安吧。”
  吉儿惊道:“不,不,我决不再回长安!”
  李世民心中暗喜,道:“那么你想怎么样呢?只要你吩咐下来,我无有不遵。”
  吉儿左思右想,终是决断难下,一急之下,不禁又哭了起来。
  李世民顺势将她搂入怀中,道:“吉儿,留下来跟我一起,让我一生一世的爱你!”
  吉儿心中一热,不觉脱口道:“我也并不是要什么名份。只要你真的将我放在心上,我……原是不在乎什么的。”
  李世民大喜,道:“我若负你,定教我不得好死!”
  那边李渊正在府中安抚暴跳如雷的李元吉。
  李渊说:“无论如何,明天你一定得回长安去!”
  李元吉大哭大喊道:“为什么?为什么?那女人明明是我先得到手的,二哥凭什么跳出来抢了去?”
  李渊怒道:“胡说!那是当今皇上的出云公主,皇上下旨要送她回去,你二哥也是奉了我的命令去找她,说什么抢不抢的?”
  李元吉将信将疑的道:“公主?她……她分明先前识得二哥,又怎会是公主?”
  “总而言之,她是公主,过得几天我就会派人送她回皇宫见皇上。你不得再在这儿胡闹,也得回长安去。”
  李元吉信以为真,道:“这么说,不是二哥要了这女……这公主了?”
  李渊佯怒道:“你又胡说了!两兄弟为了一个女子就这样大动干戈,你羞不羞?”
  李元吉听了这才高兴起来,虽觉要马上回长安有些扫兴,但眼见父命严峻,不得有违,只好乖乖地遵命行事。
  那边李世民安置好吉儿,也回留守府中见父亲。
  李渊说:“三胡明天就回长安,你打算怎样安置公主?”
  李世民听了大喜,道:“我们就城外雷音寺边置一间小屋来收藏公主,侍候的人便叫和她同来的荷香好了。这样不惊动旁人,便不会被人发现。”
  “既然如此,以后就由你来照顾公主了。”
  李世民听父亲言下之意,竟是默许了自己和吉儿的事,惊喜交集,忙跪下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说:“孩儿多谢爹爹大恩!”
  李渊微笑道:“瞧你为一个女子就如此高兴!只是你与无垢名份已定,决不可因此而有半点更改。”
  “孩儿明白。公主也深明大义,并不苛求。”
  李渊又道:“我这就设法散出消息说公主已死,‘公主’二字以后再也不要提起。”
  李世民应了。
  李渊又警告道:“我将你带在身边,是盼你干一番大事,你千万不能贪恋女色,从此沉迷而不顾大事!”
  李世民道:“孩儿明白!若大事不成,孩儿又怎能保得住吉儿?自然是大事为重了。”
  李渊满意地点点头,道:“这件事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第二章
  杨广在位期间,先是迁都洛阳,弃置长安。随后又接连发动三次辽东征战,均告失败。之后又游玩到江都,从此日日夜夜花天酒地,再也不思朝政。天下遂处处暴动,陷入自秦亡以来最动荡的混乱之中。
  李渊父子在太原审时度势,知道变乱已无可逆转,起兵夺取大隋江山时机已到,更是日日忙于筹划举事大计。李世民不免渐渐的少了踏足吉儿处,吉儿由此深感孤寂,幽怨之情盖过了开始时的欢欣喜乐。
  这天,李世民向刘文静抱怨说:“举兵之事虽说千头万绪,却也完成了八九不离十,教人头痛的却是爹爹那儿。我稍稍露点口风问他起兵之事,他马上就疾言厉色骂我不安本份;再多说几句,更是勃然大怒,斥我为大逆不道。这可如何是好?”
  刘文静道:“唐公为人谨慎,他这是心有顾虑。我看不如寻个与他亲密之人劝他一劝,反倒有效。”
  李世民不以为然,道:“我与他名属父子,难道还不够亲密?”
  刘文静心想:“你年少气盛,李渊却老谋深算,虽有父子之亲,反而难以谈得拢,这也不足为奇。”但这话是不能说出来的,便道:“过份亲密反难以成事,倒是与唐公年岁相若、平日知己的人更易入手。”
  “是吗?这样的人我倒也识得几个,但交情不深。你知我最怕繁文褥节,一见那群老儿不就头痛,巴不得赶快开溜,是以大多只有一面之交。”
  “跟唐公交情深的大多官高位隆,我们巴结这些人还巴结不上,更不必说要命令这些人听从我们去劝说唐公了。只有晋阳宫宫监裴寂虽然官卑位微,却与唐公过从甚密,他应是最佳人选。”
  李世民一听,嗤之以鼻道:“他?他不过是爹爹的一个酒肉之交,我爹连我的话都不听,又怎会听他劝说?”
  刘文静微笑道:“市井小人涎皮赖脸,却因此有能人所不能的地方,二公子不妨一试。即使不成功,唐公不过是笑斥他酒后撒疯,不会将此事放在心上,于我们大事也不会有碍。”
  李世民沉吟半晌道:“刘兄言之有理。但我跟这裴寂素无交情,怎能贸然开口求他干此等大事?”
  “要笼络小人还不容易?只要财神一出,自然马到功成。”
  李世民笑道:“我只怕他突然见到一大笔钱,会料到我有大事相求,贪生怕死之念抵过贪钱爱财之心,竟不敢收我的钱。”
  刘文静道:“二公子也未免太高估这种小人了。”顿一顿,又道:“二公子既有此担心,不妨迂回一点:我去跟他赌钱,一次又一次地输给他,到火候差不多了,才向他来个‘明人不说暗话’,二公子再现身将所谋非小之心和盘托出。到时他钱也收了,秘密也知道了,就算本不愿干这事,不怕二公子不容他置身事外、泄露机密?那时自然是要他东他不敢向西,要他西他不敢向东了!”
  李世民拍手笑道:“这样的绝计也让你想出来了!你真是我的张良!”
  刘文静听他忽以汉高祖刘邦自居,心中一惊;但想到自己竟被捧为张良,又不禁洋洋自得。
  又过了一个多月。
  这天李世民从刘文静处得知今天下午要与裴寂摊牌,便准备下午到二人赌钱处。他写好一封给郎舅长孙无忌的信,叫了李青进来说:“你今天起程到长安去,将这信给长孙公子看,尽快取了复信回来。”
  李青道:“是。不知小人离开时,吉儿姑娘那边的消息谁来传递?”
  原来李青一向负责三天两头到吉儿处,互通二人的音信。
  李世民一怔,道:“就叫荷香直接来找我好了。事情已平息了很久,应该没有问题。”
  李青又应了一个“是”,却仍不动身。
  李世民道:“还有什么事吗?”
  李青低声道:“公子已有三天没去那边了。小人……听说那边颇有怨怼之意。”
  李世民皱眉道:“我今天实在忙得不可开交,真的走不开。”想了想,道:“你去长安前先去那边一趟捎个口信,说我有空就过去。”
  李青于是取了信,向城外雷音寺而去。
  荷香老早从窗户外见到李青走过来,向屋里欢叫道:“姐姐,李青来了!”
  吉儿一颗心砰砰乱跳,想:“莫非世民马上就来?”忙对镜整了整衣容,款款的走到门边。
  李青上前请过安道:“二公子派小人来传口信,说他这几天忙得很,不能抽空前来,还望姑娘多多忍耐,他过几天就来。”
  吉儿一听,面色大变,拂袖而去。
  荷香也埋怨道:“老说‘过几天’、‘过几天’,到底‘几天’是几天?”
  李青甚感尴尬,道:“公子实在是忙得不可开交。这几天一直在见客,没半点空闲……”
  荷香嘟着嘴道:“见什么客?有什么客人比我姐姐还重要。我看他呀……”话犹未了,屋内吉儿叫道:“荷香,算了!”
  李青忙道:“小人这几天也要上长安,有什么事就请荷香姐姐直接去找二公子吧!小人先告退了。”说着急急忙忙的就走,情状甚是狼狈。
  荷香回入屋中,见吉儿站在窗前,胸口不住的一起一伏,显得心中极不平静。
  荷香道:“刚才我正要骂他个痛快,却让他走得快,溜了!”
  吉儿道:“他只是奉命行事,你骂他,他也是冤枉。再说,这些话他也决不敢转述给世民知道,骂了也是白骂。”
  “姐姐……”
  吉儿打断她说:“我想静一静,你先出去吧!”
  荷香只得转身出去,忽见大门处有一样白白的东西,上前拾起来一看,原来是一封信,便走回房说:“李青那冒失鬼,刚才走得那么急,竟将信都给丢了。活该!”
  吉儿无精打采的问:“什么信?”
  荷香看着封皮道:“唔,是李世民写给长安的长孙无忌的。咦,长孙无忌?那不是他那正室夫人长孙无垢的哥哥吗?”
  吉儿心中“格登”的一跳,禁不住热血上涌。她在这屋中安顿下来不久,荷香就从李青处旁敲侧击的套到了许多关于那正室夫人长孙无垢的事。她向来孤傲惯的,当然不屑去嫉妒这个正室夫人。但她处境如此尴尬,心中不免对这长孙无垢怀着既戒备又好奇之心。这时听得此信是写给其兄的,禁不住要猜想信中有否提到长孙无垢,提到了又不知讲些什么。但她犹自强作镇静,装出漠不关心的样子道:“是吗?”
  荷香却是何等善解人意之人,又对吉儿的脾性早摸得一清二楚,岂有不看透她心意之理?便笑道:“我来看看这里面写些什么,若是重要的便还给他;若不重要就一把火烧了,让他挨一顿骂也是好的!”便拆开了信来读。
  吉儿背对着她,一颗心却老绕着她转。荷香读信不过一会儿功夫,她却觉得好象过了很久很久,禁不住将身子扭来扭去,左右都不如意。
  荷香道:“里面一句话都没提到他妹妹,老说些买水鞋的事。”
  吉儿听了,心中略略安稳。又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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