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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文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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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顿时一片恍然笑声,呼啦啦跟着李斯出了大帐。
  瓠口佳地,是一片清澈见底的湖泊。
  这是中山引水口修成后试放泾水,在瓠口峡谷中积成的一片大水。因为是试水,引水口尚需不断调整大小,峡谷两岸与沟底也需多方勘验,更兼下游干渠尚未修成,这片大水便被一千军士严密把守着两端山口。否则,整日黑水汗流的民工们川流不息地涌来洗衣净身,水量渗漏便无法测算。唯其不能涉足,河渠上下人等便呼这片大水为“老令禁池”。不说秦王嬴政与咸阳大臣,便是鏖战河渠的一班县令工将军们也没有来过。
  一过幕府山头,蓝天下一片碧波荡漾,松涛阵阵,谷风习习,与山外漫天黄尘竟是两个天地。工将军们不禁连声喊好。秦王却看着郑国一拱手:“老令据实说话,下水会否搅扰渗漏勘验?”郑国一拱手:“不会。军士看守,那是怕口子一开万千人众拥来,踩踏得甚也看不得了。这点子人,没事。”嬴政哈哈大笑,向工将军们一挥手:“诸位都听见了,老令发话没事!都下水,去了一身臭汗再说!”
  “秦王万岁!”
  县令工将军们一片雀跃欢呼,却没有一个人下水。
  嬴政一挥手:“不会游水无妨,边上洗洗也好!”
  李斯过来低声道:“君上,秦人敬水,再说还有君上在场……”
  嬴政恍然,不待李斯说完便开始脱衣,斗篷丢开甲胄解去高冠撤下,三两下便显出贴身紧衣。王绾赵高见状,情知不能阻拦,连忙也开始解带脱衣。此时嬴政已经大步走向岸边,挥手高声喊着:“水为我用!用水敬水!都下!”几句喊完,一纵身钻进了水里,碧蓝的水面便漂起了一片白衣。赵高身手灵动,几乎同时脱光衣服,一个猛子便扎到了嬴政身旁,还在水边的王绾这才喘了一口气。岸边的县令工将军们一边高声喝彩欢呼万岁,一边纷纷脱衣二话不说光身子噗嗵嗵入水。蓝幽幽的峡谷湖泊中浪花翻飞,顿时热闹起来,岸上便有一阵牛角号悠扬响起。
  岸边李斯有些着急,走过来对郑国低声道:“老令,我去安置些会水军士,以防万一。”郑国摇摇手:“不用。方才号声已经安置妥当。守水一千军士都会水,池中还有巡查水情的二十多只小船。不会有事。”李斯大是惊讶:“一片废水,老哥哥竟派二十多只船巡查?”郑国苦笑着摇头:“这片池陂可不是废水,是勘验瓠口峡谷有无渗水暗洞的必须用水。若有一个暗洞,泾水再多也是枉然。放水积水以来,老夫一日三次来这里探水,你说为甚?”李斯更是惊讶:“开凿峡谷之时,我等会同工师备细踏勘过三遍,不是没有发现暗洞么?”郑国喟然一叹:“这便是治水之难也!眼见不能信,踏勘也须得证实,只能试水知成败。再高明的水工,无法预知九地之下也!”李斯一阵默然,又一声感叹:“老哥哥如此扎实,李斯服膺!”郑国低声道:“给你老兄弟说,那李冰建造都江堰,开凿分水峡谷时,放活水看旋涡,动辄便亲自下水踏勘。后来自己游不动了,便教二郎亲自下水。为甚来?还不是怕万一误事?都江堰修成,李冰便多病缠身了……治水治水,水工操的那份心,世人难知也!”李斯一阵唏嘘,突然低声问:“老令哥哥,你说秦王中止会商,有甚想头?”郑国似有无奈地笑了笑:“不管如何想法说法,只要秦王神志清明,便能说理。”
  李斯摇摇头想说话,最终还是默然了。
  约莫半个时辰,年青的秦王上岸了,县令工将军们也陆陆续续地呼喝着爬了上来,人人精神抖擞,纷纷叫嚷泡饿了。李斯大步迎过来一拱手:“臣请君上先更衣,再用饭。”嬴政水淋淋地大手一挥:“好!诸位先换干爽衣服,再咥饭,再说话。”极少见到秦王的亭长乡长里长工将军们分外痛快,入水出水,不管秦王说甚都是一声万岁喊起。目下又是一声万岁,呼啦啦散开换衣,欢畅得直跳脚。
  原来,李斯方才已经安排妥当,派幕府器械司马带一队兵卒从工地仓库搬来了两百多件衬甲大布衫,一片摆开;再派军务司马置办饭食,也搬来岸边。君臣吏员们原本个个一身汗臭,湖中洗得清爽,脱下的衣甲再上身,定然是黏嗒嗒极是不适。虽然如此,毕竟泥土滚惯了,这些官吏们也没指望换干爽衣服。如今一见有粗布大衫,人人不亦乐乎,二话不说便人各一件裹住了身子,三三两两凑着圈子高声呼喝谈笑。堪堪此时,军务司马带着一队军士运来了军食老三吃:厚锅盔、酱牛肉、藿菜羹。岸边一声秦王万岁,顿时呼噜吸溜声大起,风卷残云般消灭了三五车锅盔一两车牛肉两三车藿菜羹。
  吃喝完毕,李斯过来一拱手:“启禀君上,臣请继续会商工期。”
  “好。”年青的秦王只一个字。
  郑国也是一拱手:“臣等已经直言,敢请秦王示下。”
  “好。我便说说。”嬴政显得分外随和。
  李斯一声高呼:“诸位聚拢,各找坐地,听王训示!”
  夕阳将落,秦国最重要的一次治水朝会,在参差的山石间开始了。
  年青的秦王与所有臣工一样,一头湿漉漉的散发,一件宽大干爽的粗布短衫,坐在一方光滑的巨型鹅卵石上,竭力轻松地开始说:“清晨会商,县令工将军们虽未禀报完毕,情形大体也是明白,秋种完工都有成算。河渠令丞也已据实陈明工地境况,以为不当抢工,最大担忧,便是急工毛糙,反受其害。本王教诸位换个地方说话,便是想诸位松下心,多些权衡,再来重新会商,当能更为清醒。”几句开场白说完,场中已经一片肃然。年青秦王举重若轻的从容气度,实在使所有臣工折服。不说别的,单是这行营大会僵局时的独特折冲,你便不得不服。事实上,目下以如此奇特的大布裹身方式坐在旷野乱石上会商大事,所有人都有了一种心心相向的慷慨,恍然又回到老秦人游牧西部草原时的简朴实在,浑身热血都在可着劲奔涌。
  “虽则如此,本王还是要说一句:河渠虽难,工期还是有望抢前!”
  嬴政激昂一句又突然停顿,炯炯目光扫过场中,裹着大布袍已经站了起来:“不是嬴政好大喜功,要执意改变河渠令丞原定工期。所以如此,大势使然,河渠实情使然。先说河渠实情。郑老令与李丞之言,自然有理。然其担忧却只有一个:怕毛糙赶工,毁了河渠!也就是说,只要能精准地依照老令法度图样施工,快不是不许,而是好事!河渠令、河渠丞,嬴政说得可对?”
  郑国李斯慨然拱手:“秦王明断!”
  “再说大势。”嬴政脸色一沉,“去岁夏秋冬三季大旱,任谁也没想到今年开春还会大旱。开春既旱,今岁夏田定然无收。一年有半,两料无收,关中庶民已经是十室九空。老天之事,料不定。天象家也说,三月之内无大雨。靠天,夏种已经无望。果真三料不收,秦国腹地何等景象,诸位可想而知。更有一则,本王派三川郡守翔实踏勘,回报情势是:关外魏赵韩三国及楚国淮北之旱情,已经缓解,夏收至少可得六七成;夏种若再顺当,山东六国便会度过饥荒,恢复国力。也就是说,秦国若今岁夏种无望,便会面临极大危局。其时关中大饥,庶民难保不外逃。加之国仓屯粮已经被治水消耗大半,秦国仓储已经难以维持一两场大战。届时山东六国合纵攻秦,十之八九,秦国将面临数百年最大的亡国危局……嬴政不通治水,然对军国大势还算明白。诸位但说,此其时也,秦国何以处之?”
  夕阳衔山春风料峭,布衣散发的臣工们却一身燥热,汗水涔涔而下。
  虽然嬴政刻意说得淡缓,全然没有寻常的凌厉语势,但谁都听得出,这是年青秦王濒临绝境时的真正心声。无论是经济十署的大吏,还是县令县长县丞与工将军,谁都知道秦王说得是实匝匝真话,没有半点矫饰,没有丝毫夸大。“此其时也,秦国何以处之?”正是这淡然一问,工将军们如坐针毡,郑国李斯与县令县长们则如芒刺在背。假如说,此前与会者还都是就河渠说河渠,此刻却是真正地理会到秦王以天下大势说河渠,以邦国存亡说河渠,其焦虑与苦心绝不仅仅是一条泾水河渠了。
  “臣启我王。”下邽下邽,战国秦县,今陕西渭南市地带。县令毕元倏地站了起来,一拱手声如洪钟,“天要秦人死,秦人偏不死!水旱夺路之战,臣代受益二十三县请命:我等各县精壮民力,愿结成决水轻兵,死战干渠!若工程毛糙不合老令法度,甘愿以死谢罪!”
  下邽是秦川东部大县,受盐碱地危害最烈,对泾水河渠的期盼也最切,与泾阳、云阳、栎阳、高陵、骊邑、郑县等历来被视为“急水二十三”,拼劲最足。在整个四百多里泾水工地,二十三县营盘最是声威显赫。下邽县令一起身,所有县令县长都瞪大了眼。
  “轻兵轻兵,秦军敢死之师。其起源演变见第四部《阳谋春秋·合纵回光》。决水!死战干渠!”二十三县令齐刷刷起身,一声吼。
  “轻兵决水!死战干渠!”二十三县工将军们一齐站起,一声吼。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所有县令与工将军们刷地起立,秦人老誓震荡河谷。
  年青的秦王站了起来,对着县令工将军们深深一躬:“国人死战之心,嬴政心感之至。然则,治水毕竟不是打仗,我等须得议个法程出来,才能说得死战。”
  “秦王明断!”众人一声吼。
  嬴政走到郑国李斯面前,又是深深一躬。李斯欲待要扶,见郑国木桩一般矗着没动,也只好难堪地受了秦王一拜。年青的秦王却浑然无觉,挺直身板看住了郑国:“河渠令乃天下闻名水工,嬴政今日只有一句话:我虽急切,却也不能要一条废渠。河渠令尽管说工程难处,老秦人若不能克难克险,便是天意亡秦,夫复何言!”
  “治水无虚言。目下最难,大匠乏人。要害工段无大匠,容易出事。”
  嬴政一挥手:“长史,禀报预备诸事。”
  王绾大步过来,一拱手高声道:“禀报河渠令、河渠丞:日前,巴郡丞李涣从蜀郡还都述职,秦王特意征询李涣治水诸事,又令经济十署会商并通令相关各方,为泾水河渠署预为谋划了三件事:其一,当年参与都江堰工程的老工匠,无论人在巴蜀还是关中,一律召上泾水河渠统归河渠署调遣;其二,咸阳营造工匠无分官营民营,一律赴河渠署听候调遣;其三,蓝田大营之各色工匠急赴泾水瓠口,悉数归河渠署调遣。前述三方技能工匠,皆可依图施工,粗计一千三百余人。旬日之内,工匠可陆续到齐。”
  “好!”县令工将军们齐声吼了一句。
  “老令,够不够?”嬴政低声问了一句。
  “君上,”郑国粗重喘息着,“李三郎还都了?”
  “对。我向他借粮,他问我要钱。”
  “李三郎能否不走?”
  “河渠令何意?”
  “呀!秦王当真不知么?”郑国有些着急,“李冰这个三公子,工技之能比那个二郎还强,只是水中本事不如二郎,若有李三郎帮衬老夫,大料工程无差!”
  “好!只要前辈张口,我对李涣说。”
  “天也!王怕老夫容不得三郎?”
  “水家多规矩,我得小心也。”年青的秦王笑了。
  李斯一步过来:“君上,郑老令最是服膺李冰父子了。”
  “好!天意也。”嬴政双手猛然一拍,“李涣何在?”
  “臣在!”白花花人群中,一个粗布短衫的黝黑汉子大步走了过来。
  “你是,三郎……”郑国愣怔地端详着。
  “郑伯不识我,我却见过郑伯。”黝黑汉子对着郑国深深一躬。
  “噢?你见过老夫?”
  “三郎五岁那年,郑伯入蜀,在岷江岸边挥着探水铁尺与家父嚷嚷。”
  “啊!想起来也!小子果然少年才俊,好记性!”
  “郑伯,家父弥留之际还在念叨你。他说,身后水家胜我者,唯郑国也。”
  “李冰老哥哥,郑国惭愧也!”骤然之间,郑国两行老泪夺眶而出,“目下秦王也在,这话能说了。当年老夫入蜀,本来是助你老父修造都江堰去的。不期韩王派密使急急追到老夫,指斥老夫不救韩国反助秦国,是叛邦灭族之罪。也是老夫对秦韩内情浑然不知,只知报国为大,便有意与你父争执分水走向,以‘工见不同,无以合力’为由头,回了韩国。而今想来,一场噩梦也……”
  “老令无须自责。”嬴政高声道,“我看诸子百家,水农医三家最具天下胸襟。李冰、郑国、许行、扁鹊,哪一个不是追着灾害走列国,何方有难居何方!与公等如此胸襟相比,嬴政的逐客令才是笑柄!秦国朝野,永为鉴戒。”
  “秦王,言重也!”郑国悚然动容了。
  “老伯,”黝黑精瘦的李涣连忙变回了话题,“秦王要我一起来看看泾水河渠,我便跟了来。晚辈已经看过了中山引水口与三十里瓠口,其选址之妙,施工之精,教人至为感叹。三郎恭贺郑伯成不世之功,泾水河渠,天下第一渠也!”
  “泾水河渠规制小,不如都江堰。”郑国连连摇头。
  “不!都江堰治涝,泾水河渠治旱,功效不同,不能比大小。”
  “好!不说了。”郑国转身一拱手,“君上,有三郎襄助,或可与上天一争。”
  “老令万岁!”满场一声高呼,精神陡然振作。
  嬴政对着郑国深深一躬:“老令一言,政没齿不忘。”转身对臣工人群一挥手,“大决泾水,夏种成渠,可有异议?”
  “没有——!”所有人都可着牛劲吼出一声。
  “好!河渠抢工,要在统筹。本王决意重新整纳河渠人事,以利号令统一。”
  “臣等无异议!”
  “长史宣书。”
  王绾踏上一方大石,展开一卷竹简高声念诵:“秦王特书:河渠事急,重新整纳职事如左:其一,擢升河渠丞李斯为客卿,总揽军民各方,统筹决战泾水;其二,郑国仍领河渠令官署,总掌泾水河渠施工;其三,擢升李涣为中大夫兼领河渠丞,襄助河渠署一应事务;其四,擢升下邽县令毕元为内史郡郡守,统领关中民力决战四百里干渠!本王行营驻跸瓠口,决意与秦国臣民戮力同心,大决泾水!此书。大秦王嬴政十二年春。”
  片刻寂静,峡谷中突然腾起一阵秦王万岁的震天呐喊。
  李斯郑国等人的领书谢恩之声,完全被呼啸的声浪淹没了。
  这些吏员工将军最是粗朴厚重不尚空谈,平日远离国府王城,许多人甚至连秦王都没见过。今日泾水瓠口的治水朝会,教他们实实在在地亲自感知了这位年青秦王的风采。秦王说理之透彻,决事之明锐,勇气之超常,胸襟之开阔,对臣下之亲和,无一不使这些实务吏员与亭长乡长里长们感慨万端。然则,更要紧的还是,这些实务吏员们看到了秦王决战泾水的胆魄,看到了秦王不拘一格大胆简拔能事干员的魄力。有李斯、郑国、李涣、下邽县令这些毫无贵胄靠山而只有一身本事的干员重用在前,便会有我等事功之臣的出路在后!多难兴邦,危局建功,这是所有能事之士的人生之路。既入仕途,谁不渴望凭着功劳步步晋升?然则,能者有志,还得看君王国府是否清明,是否真正地论才任事论功晋升,君王国府昏聩乱政,能事布衣纵有千般才能万般功劳,也是白说,甚或适得其反。这些实务吏员们,十有八九都是山东六国士子,当初过江之鲫一般来到秦国,图的便是伸展抱负寻觅出路。多年勤奋,他们终于在秦国站稳了根基,进入了最能展现实际才干的实务官署。可就在此时,有了那个突兀怪诞的逐客令,他们竟被莫名其妙地一杆子打出了秦国。那时候,这些实务吏员们真是绝望了,要不是蒙恬王翦一班大将,将他们拦阻屯扎在桃林高地的秘密峡谷,又不断传送变化消息,不知有多少人当时便要自裁了。唯其如此,实务吏员们对这个年青的秦王是疑惑的,捉摸不定的,甚至在内心是不相信的。然则,今日亲见诸般事体,亲耳听到了秦王对逐客令的斥责,谁能不怦然心动,谁能不意气勃发?
  年青的秦王向李斯肃然一躬:“秦国上下,悉听客卿调遣。”
  “君上……”
  李斯喉头一哽,慨然拱手,转身大步跨上一方大石,盈眶泪水已经化成灼热的火焰:“诸位同僚,秦王以举国重任相托我等,孰能不效命报国!秦人与天争路,泾水河渠大战,自今夜伊始!本卿第一道号令:目下臣工三分,经济十署一方,合议河渠外围事务;全部县令工将军一方,合议民力重新部署;河渠署一方,合议诸般施工难点与工匠配置。本官先行交接河渠署事务,一个时辰后三方合一,重新决断大局部署。天亮之前,全部赶回营盘。明日正午,河渠全线开战!”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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