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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冈风云录-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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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我们是同路啰。那就走吧。”毛泽东同贺子珍、警卫员上了路。
  贺子珍家祖居永新,祖祖辈辈务农。到了清末的咸丰年间,她的曾祖父拿出多年的积蓄,在黄竹岭购买了二百多亩油茶林和二十余亩田地。从此,家境就渐渐的富起来。到了他祖父时,生活显得宽裕多了。父亲贺焕文,从小就受到了良好的教育,读过私塾,成了远近闻名的文化人。清朝灭亡后,中国形成了军阀割据的局面,许多地方都是各自为政,随时可以捐官,也就是拿钱买官。因此,贺焕文就用银子买了县长,上任安福。
  宦海沉浮,仕途险恶。为人诚实又不会交际的贺焕文,处处受到同僚和上司的排斥,安福县长的乌纱帽也丢了,只好再回到老家。后来受人举荐,在永新县县衙当了个衙门师爷。
  时间不长,由于一场官司牵连到了他。虽然他是无辜的,可他有嘴难辩,坐了班房。
  贺焕文仕途不尽人意,可他的家庭也出现过不幸。他先娶前妻欧阳氏,生有一子,叫贺敏萱。好景不长,欧阳氏突然病故,给他带来了几多痛苦。后经人介绍,续弦由广东梅县迁到永新的温家姑娘——温士秀。
  温士秀人长得白净俏丽,为人温顺体贴,给贺焕文先后生下了三子三女。贺敏学是她生的大儿子,贺子珍是她生的大姑娘。
  贺子珍原来叫贺桂圆,生于1909年的八月中秋。后来她改为“自珍”,参加革命后,又改为子珍。
  毛泽东在九陇山山区夏幽的塘边,住在一户农家,贺子珍也在这个山村开展工作。因此,俩人接触就多了起来。这一天晚饭后,毛泽东同贺子珍在灯下交谈了很久。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交谈。夜已深沉,毛泽东送贺子珍走出屋子出了农院,来到村中。
  毛泽东同贺子珍边走边谈,后面远远地跟着警卫员。他们谈得是那样的融洽。到了贺子珍居住的农户家,毛泽东、贺子珍俩人才恋恋不舍地分手。
  翌日,毛泽东在这里召开了座谈调查会,贺子珍就当然的担任了记录员。她坐在毛泽东身旁认真地听讲,认真地记录。
  到了夜晚、贺子珍来到毛泽东的住处,向她崇敬的伟人求教。只见她拿着打开的笔记本,不时地询问,不时地作笔记。毛泽东则尽量满足她的要求,时而屈指,时而打着手势,耐心地讲解。两个人的交谈,一个俨然是老师,一个像是求知的学生。
  毛泽东在这里呆了一个星期,贺子珍就陪伴了他一个星期。
  14。一个误传
  这一年的3月间,毛泽东来到了宁冈的龙江书院,正在谋划着井冈山革命根据地进一步发展之时,中共湖南省湘南特委派来了代表,他叫周鲁,带来了一个十分震惊的消息。由于中共湖南省湘南特委特派员周鲁的误传,毛泽东被开除了党籍,一夜之间成了党外人士。他曾是中共一大的代表,中国共产党的创始人。此时,他的心情是沉重的。由于他在这支队伍中的独特地位和特殊影响,被任命为师长。但是,他失去了参加党的会议和党的活动的一切权力。
  龙江书院坐落在龙江河畔,是清朝道光年间所建,曾是宁冈、酃县、茶陵三县的最高学府。它有前、中、后三进院落,每一进院落中间均有天井,两边为厢房;后院是一座三层楼房。这是一座古朴典雅具有江西特色的建筑群。
  初春时节的赣南,烟雨茫茫,不时夹带着寒意。
  毛泽东孤身立在文心阁上,极目远望。看得出,他的心情是复杂的,也是痛苦的。在他眼中所能看到的是:烟雨中的宁冈,灰灰蒙蒙一片;烟雨中的莽莽群山,是那样的变化莫测。
  正陶醉在全省大暴动的湖南省委,就像一个发烧的病人,满嘴说胡话似地制定了一系列的暴动计划。
  原来是1927年的11月9日至10日,在上海由瞿秋白主持召开了党的临时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通过了《中国现状与中国共产党的任务决议案》、《最近组织问题的重要任务决议案》、《政治纪律决议案》等决议。会议提出了“不断革命”的观点,批评了毛泽东放弃进攻长沙和转移到山区违背中央精神的单纯军事观点。在政治决议案中有对毛泽东的处分决定。决议中是“毛泽东同志为‘八七’紧急会议后中央派赴湖南改组省委执行中央秋暴政策的特派员,事实土为湖南省委中心,湖南省委所作(犯)的错误,毛(泽东)同志应负严重责任,应予开除中央临时政治局候补委员。”由于当时交通不便,周鲁不便携带中央文件,只有靠心记口传,结果把“开除中央临时政治局候补委员”误传为“开除党籍”。
  湖南省委命令毛泽东率军进入湖南参加暴动。身为师长的毛泽东,成了党外人氏,敢有不服从之理。
  烟雨季节,晴少雨多。
  毛泽东和党代表何挺颖带领着队伍,沿着泥泞的山道出发了。
  队伍冒着霏霏细雨,在艰难地行进。山高路滑,有的战士摔了跌,毛泽东便走上前将其扶起,并替他们揩除身上的泥水。
  毛泽东自己浑身上下也是泥水。他手拿着竹棍,一步一滑地走着。当毛泽东率部进入湘东时,获悉湘军、桂军出动数万人,南北夹击朱德、陈毅部。毛泽东率部抢先占领酃县县城。在立脚未稳之时,敌军包围了酃县县城。
  酃县城西高地湘山寺,是明代万历年间的建筑,规模不大,建筑在山上。这座山,孤峰拔起,二水环流,是县城的制高点。敌军拼命攻击,想夺取湘山寺。夺取了湘山寺,县城垂手可得。张子清指挥部队凭借着这个制高点,封锁敌人前进的道路。
  敌人凭借人多和优势装备,几挺机枪同时开火,压制我方阵地上的火力,掩护他们的冲锋。敌人面对不利的地形,冒着密集的子弹,时而跃进,时而凭借地形隐蔽。就这样还是有不少人倒在我前沿阵地上。敌人的机枪像是发了疯似的一个劲地吼叫不止。
  在县城北门,敌人同样投入了大量的兵力。坚守北门的是袁文才、王佐率领的二团。
  城下进攻的敌人行动缓慢,一个军官用枪逼迫士兵往前冲。城头上的王佐看得一清二楚,抬手一枪,敌军官应声倒下,接着城头上的各种武器一起开火。正在前进的敌人见状,为了活命不顾一切地向后退去。
  此时的湘山寺阵地,经过激战,敌军退却后出现了短暂的平静。
  战士利用战斗的间隙修补工事,整理枪支弹药。毛泽东来到了阵地上,察看地形。张子清赶来,极力劝阻:“毛委员,这里危险,请您下山。”
  毛泽东并不理会,问他:“敌人有多少兵力?”
  张子清说:“有两个营的兵力。我们已经打退敌人的三次进攻了。”
  正说间,敌人的机枪又吼叫起来了。
  张子清严肃地说:“请毛委员下山!这里危险。”
  毛泽东反问他:“您不怕危险?战士们不怕危险?”
  张子清仍坚持道:“您是指挥员,应该到您指挥的位置上。”
  毛泽东看着他:“我的指挥位置就在这里!”
  这一下,张子清可急了:“毛委员如果不下去,我就不客气了。”
  一向温和的毛泽东也勃然变色:“你敢!”
  张子清也来了牛脾气:“来人。”马上来四五个战士。张子清对他们吩咐道:“您们的任务就是把毛委员拖到安全的地方去。”
  毛泽东第一次发了火:“张子清同志,你不能剥夺我指挥战斗的权力!”
  “团长,敌人上来了!”
  张子清一看,敌人蜂拥而上,无可奈何地摇着头说:“没办法。不过请您靠后一点。”他说完就离开了这里。
  毛泽东胜利了,脸上挂着喜悦:“同志们,敌人发起冲锋了,准备狠狠打击敌人!”
  敌人凭借着优势的火力,先是谨小慎微地前进,离前沿近了,仍不见动静,敌人倚仗人多,在军官的督促下,加快了速度。
  张子清是想把敌人放近一些再打。他见到了火候,大吼一声:“打!”
  随着他的命令,机枪、步枪、老套筒,鸟统一起开火。冲在前面的敌人死伤一片。
  敌人没有退却,还是在军官的督促下继续冲锋。
  张子清猜想敌人要作殊死挣扎。他亲自操纵机枪。随着机枪的怒吼,一个个敌人倒在枪口下。
  敌人的几挺机枪又压制住我方的火力,张子清被打得抬不起头。
  敌人离阵地前沿愈来愈近,在后面待命的梭镖队,个个摩拳擦掌,人人跃跃欲试。张子清丢下机枪,拔出手枪,命令道:“吹冲锋号!”
  司号员吹起冲锋号,战士们跃出阵地冲下山去。
  双方展开了肉搏战。这场肉搏战既惊心动魄又英勇悲壮。
  敌人胸膛插上了梭镖,战士抱着敌人一起滚下山去,张子清手枪中的子弹打完了,一个敌人端着长枪逼近他。他两眼盯着敌人,把枪插在腰间,寻找机会,准备徒手夺枪。敌人看准机会猛地刺上来,张子清一侧身,顺势抓住枪管,猛地一拉夺过枪,敌人也顺势倒地。张子清手中的枪插进他的胸膛。
  敌人挡不住强大的攻势,潮水般地后退,战士奋勇追击。
  敌人逃上公路,一路溃逃。张子清在后率军一路追击。突然,他腹部和左腿连中两弹倒在地上。两个战士看见,急忙赶来。
  战斗结束了,毛泽东来到县城内,一块若大的场地上。一些受伤的战士被抬进来,毛泽东极其关切地一个一个地检查。
  张子清被战士抬进来,毛泽东快步迎上前去。
  张子清脸上毫无血色,苍白无神。他已经昏迷过去了。
  毛泽东仔细检查他的伤口。好久,张子清睁开暗淡无光的双眼,看见毛泽东正在为他检查伤口,挣扎着要坐起来,被毛泽东扶住,让他重新躺下。
  张子清的嘴唇蠕动了半天,说:“毛委员,我……”毛泽东告诉他:“敌人已经逃向茶陵。你是一个好指挥员,而且是一个优秀的指挥员。我代表全军将士感谢你。我虽为师长,军旅之事未学也。”
  这时,何挺颖、何长工、袁文才、王佐四人走过来,一起看望张子清。
  张子清被战士抬走,毛泽东把他们四人叫到一起,告诉他们:“刚才,从地下党交通员那里得到情报,朱德、陈毅已经分两路向湘东转移。朱德从耒阳经安仁向茶陵方向撤退;陈毅从耒阳经资兴,向酃县撤退。”
  何挺颖说:“我们应该尽快和他们取得联系。”
  “我已经派毛泽覃同志带领特务连,前去寻找朱德同志。”
  毛泽东转向何长工、袁文才和王佐:“为了做到万无一失,我决定派你们三人率领二团,从这里向西,去接应陈毅同志。”
  “我们坚决完成任务!”
  三人一致表示。
  毛泽东还告诉他们:“我们在砻市会合。”何长工他们三人离去。
  15。井冈会师
  湖南资兴东,有一支特殊的队伍,无数当地的农民自卫军和当地群众。他们携儿带女,挑担推车,赶着牲畜,类似搬家,在战士的护送下,缓慢地前进。陈毅在队伍中穿行,照顾着群众。他急得满头大汗,也无济于事。
  队伍休息了,东一堆,西一伙,显得杂乱无章。
  在一高坡处,陈毅召集十几个干部开会。
  “这些群众都是在劝说无效的情况下,自愿跟随我们革命的。我们一个也不能把他们丢下!这样一来,不仅放慢了行军速度,而且吃用都成了大问题。”
  “敌人从后面追上来了。”
  会议刚开始,正讲话的陈毅吃惊地望着跑来的侦察员。
  “报告,敌人有一团的兵力追上来了。”
  陈毅和大家向后一望,只见后面尘土飞扬,杀气腾腾,对身边的蒙九龄团长说:“蒙团长,你带领三团前去阻击。”
  蒙九龄什么也没有表示,转身调动部队去了。很快,一支以梭镖、长矛、大刀为主的队伍,快速迎着敌人上去。
  休息的队伍中,有人听说敌人从后追了上来,出现了骚动。小孩哭,大人叫,牲畜跑,全乱了套。
  陈毅只好决定暂时休会,命令干部照看休息的队伍前进。
  队伍前进了,虽乱而加快了速度。不多时,从后面传来激烈的枪声。
  何长工、袁文才和王佐正率军前进,听到从西南方传来了激战的枪声。王佐判断道:“找了四五天,不见他们的踪影。
  那接火的地方一定就是他们。“袁文才虽然没说,但他也认为陈毅就在前面。”我带一个连前去侦察情况,你们紧随其后。“
  何长工说:“这里的地形我比较熟悉,还是我带人前去。再说我同他们的人有些认识。”
  “那就这样定。”袁文才也比较果断,他同意后,转向队伍命令道:“一连随党代表跑步前进!”
  他话音刚落,一连在连长的带领下就跑步出列。
  何长工跑到排头的连长身边,因情况紧急,只能边跑边向他介绍情况。
  老虎山上,三团团长蒙九龄正在顽强阻击敌人。这一仗打得十分艰难和残酷。敌人装备好,火力猛。战士只能凭着一股不怕死的精神,在坚持着。阵地前沿躺满了战士和敌人的尸体。但更多的是战士们的尸体。
  敌人在火力的掩护下,又一次发起了冲锋。
  蒙九龄见敌人多如蚂蚁,决定作最后的殊死决战。他从一个战士手中夺过一把大刀,双眼冒着怒火,一步跨出战壕。
  “同志们,跟随我冲上去消灭敌人!”
  他首先跃出战壕,带头冲上去。战士们也都一个个跃出战壕,紧随他的身后,挥舞着大刀高喊:“冲啊!”
  “杀啊!”
  双方接战,打到一起。只见,刀光剑影耀人眼目;铿锵的碰击声不绝于耳。蒙九龄一人力战三四个敌人。他虽被围在中间,面对几把明晃晃的刺刀,毫无惧色。在肉搏中他大腿被刺伤,单膝着地。他忍痛挥动手中大刀,猛的向后一砍,砍死刺伤他的那个敌人。其余几个敌人一起围上来。他用刀柄支撑住,“嘿”的一声站起,挥刀就杀……
  危机时刻,何长工带领的一个连队赶到。他见如此壮烈的场面,命令司号员吹冲锋号。号声中何长工率军冲杀过去。
  敌人见来了援军,不敢恋战,开始后退。
  何长工率部追击逃敌。敌人用火力封锁道路,有人中弹身亡。
  何长工只好命令部队停止追击。
  敌人退去的战场,尸体满地,血流满地,横七竖八,惨不忍睹。
  一个战士趴在蒙九龄的尸体上痛哭。只见他身上十多处受伤,身旁的地上被血染红了一大片。何长工来到这里,正要问个明白,一个昏死过去的战士醒过来,他一跃跳起来,大叫一声“杀”,就无目的地挥刀乱砍。终因流血过多,他又一次地昏死过去。
  何长工命人把他抬下去。
  这时,敌人又重新组织了反扑,何长工也来不及再说什么,命令部队准备迎敌。就在这关键时刻,袁文才带领大部队赶来了。
  敌人终于被打退了。
  暮霭下,新起了一个个坟堆,遍及整个山坡。
  何长工、袁文才、王佐带领他的部下和三团剩下的人,向着一片新坟地默哀。
  队伍渐渐走远了。这里刚才还是人喊马嘶的激烈战斗场面,现在归于平静。留下了沉寂和英烈们的忠魂。
  何长工在彭公庙赶上了陈毅,此时相见,俩人百感交集。
  他把袁文才、王佐介绍给陈毅。何长工告诉他:“我们是奉毛委员的命令,专程来迎接你们上山。”
  陈毅无言地拍拍他的肩头。过了一会,他说:“我们应该上山。两支队伍合在一起,就形成了一个有力的拳头。敌人强大,我们是弱小之军,常常被撵得团团乱转。没有一个根据地怎么能行呢?这一次,不是你们及时赶到支援,结果是个什么样子,很难预料。”
  陈毅连夜召集二十多个干部开会,研究上井冈山问题。何长工、袁文才、王佐也在场。陈毅严肃地看着大家:“情况都讲明啰,大家有啥子意见就提出来。”
  “上井冈山。”
  “我同意。”
  “既然都是共产党的队伍,还是联合起来好。”
  “我也同意。”
  陈毅见大多数都同意上井冈山,一直绷着的脸,阴转晴。
  这时,传出一声“我不想去!”
  大家把目光集中到他身上。
  他叫杨福寿,是中共湖南湘南特委新任书记。他缓缓起身,心情沉重地告诉大家:“我为什么不想去井冈山?因为我是这里的特委书记,有守土之责,有不避艰难领导湘南斗争的任务。我把手下的七八十人带回去,要发展这里的武装斗争。请陈毅同志和大家能谅解我。”
  陈毅听了他的话,连连点头:“好。你们回去,要承受几十倍敌人的压力。要多保重。”
  彭公庙外,夜色蒙蒙。杨福寿带队要离开了,陈毅和何长工赶来为他送行。杨福寿恋恋不舍地握住陈毅的手,俩人谁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使劲摇着手。无言的离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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