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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冈风云录-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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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5万兵力调遣好以后,蒋介石就亲随北路军第三路军一起行动。
  这一天,天气晴朗,在江西抚河流域的狭长抚河平原大道上,天空有多架飞机编队飞行,以壮军威;地上是飞机掩护下的国民党大批军队,大举向南挺进。汽车拖着大炮嘶鸣着快速前进,划起了道道尘烟。一队队骑兵从行进的队伍一侧驰过。在如此声势浩大的阵容里,有十几辆美式吉普车鸣着号急驰。
  在最前面的吉普车上,是陈诚、罗卓英。他们俩人并肩坐在后排座上,分别从两边的车窗往外看。罗卓英看着如此大的行动场面,不由感慨地说:“前几次‘围剿’有此番决心,也不至于损兵折将啊。”
  陈诚满怀信心,决心在这次‘围剿’中,洗刷第四次‘围剿’中的耻辱:“哼!我看他们还有何法破我‘堡垒’战术。打阵地战,我们是老师,不把‘共匪’歼灭在我们的阵地前,我就碰死在大炮上。”
  罗卓英有意奉承他:“有委座向外国购买的新式装备,又有外国顾问,老兄必能旗开得胜,树各路军楷模。”
  紧随其后的吉普车上是并排坐着的刘兴、周浑元。俩人好像对整个甚嚣尘上的场面毫无兴趣,都是头靠在后背上,微闭双眼,像是睡去了的样子。
  紧接着的就是蒋介石同赛克特的一辆车,蒋介石坐在后排,手中握着深色拐仗,头扭向一边,看着如此盛大的军事行动,脸上始终挂着笑。赛克特身驱高大,坐在司机一侧,目视着前方。跟在他后面的车是顾祝同、蒋鼎文。俩人好像各有心思,望着前面,脸上毫无表情。
  这就是1933年9月,蒋介石在外国顾问的协助下,指挥有美式装备的军队,大举向江西苏区发动第五次反革命“围剿”的一个场面。
  在敌人对苏区大举进攻的时候,红军还在分离作战。不过,博古也请来了外国顾问李德。李德是他到中国后,起的中国名子。他的原名是奥托·布劳恩,笔名华夫。1900年生于德国的慕尼黑。早年参加德国共产党,1929年到苏联伏龙芝军事学院学习,1932年毕业后被派往中国。到了上海后任中共中央军事顾问,一年以后,经共产国际批准,于1933年的9月到达江西苏区革命根据地,就任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顾问。
  他的到来,给了博古以极大的鼓舞。博古为了李德能在苏区生活的更好,专门为他选了住址,一座旧庙,俗称独立房子。房四周全是农田,视野开阔,便于警卫。同时他又和其他中央领导相距不远,便于请示工作。为了照顾他的生活,还专门为他介绍了一个中国妻子。李德有个吃鸭的习惯,专门为他饲养了不少鸭子。
  李德高大的个子,显得有些瘦,戴着一副眼镜。给人印象最深的是他有一个很大的嘴巴和尖尖的下巴。李德到后不久的一天傍晚,博古、张闻天正在他处交谈,翻译伍修权在一旁。博古懂俄语,同李德交谈无需翻译。
  博古用俄语告诉他:“毛泽东来后,如有人提及‘罗明路线’,应尽量回避。‘罗明路线’实质是毛泽东路线,他很敏感。”
  李德面带微笑,连声说:“好、好。我牢牢记住你的话。”
  他也早就听说了毛泽东这个人,而且是一个带有很浓的传奇色彩的人物。
  他们正无拘无束谈论的时候,项英、刘伯承进来,加入了他们的谈话行列。
  这时,天色有些暗,毛泽东抽着烟,沿着田埂向旧庙方向走来。田地里是正在抽穗的稻子。他不时地弯下腰,拨弄一下田里的稻子。他是在查看长势,估算收成。
  毛泽东走到独立房子外,丢掉烟蒂,用手理了理头上的长发进到房内。他对其他人都熟悉,唯独李德是第一次认识。
  他一进来就看见了李德那瘦高的身影,不卑不亢地伸出手,握住李德伸出的手。平淡中也不失热情地说:“欢迎你,李德同志。”
  博古充当翻译,李德听后高兴地说:“毛同志,见到你很高兴。”
  博古用中文讲了一遍。
  毛泽东笑笑,多少有些勉强。他找了个位子坐下,又点燃了一支烟。
  项英看看人到的差不多了,说:“咱们开会吧,研究一下反‘围剿’问题。周恩来、朱德二同志在前线,王稼祥因伤住院不能到会。”毛泽东仅为中革委委员。临时中央曾有言在先,朱德在前线时由项英代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主席。因此,项英主持了会议。
  博古首先将李德介绍给大家:“李德同志毕业于苏联伏龙芝军事学院,有‘堡垒’战经验,被称为‘街垒专家’。蒋介石不是要用‘堡垒主义’吗?我们有李德同志的指导,我们红区第五次反‘围剿’,就有了胜利的把握。我们应该把守好红区的大门,御敌于国门之外,不丧失一寸土地,用坚强的抵抗力,保卫苏区人民,保卫苏维埃政权。”他介绍的同时,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也定了会议的调子。
  李德别后不久的9月25日,国民党北路军陈诚的第三路军,动用三个师的兵力,由南城、硝石向黎川发动进攻,从而拉开了国民党军队对苏区第五次军事“围剿”的序幕。
  这一天,在黎川前线,位于敌人一侧,山上山下,从西到东碉堡林立,敌军巡逻队不停地巡逻。在敌前线指挥所里,陈诚立在地图前,对站立的刘兴、周浑元下达了作战任务:“你们第八纵,出动第五师、第六师、第七十九师,拿下共军的北大门——黎川。委座曾多次讲过,黎川是进攻‘匪区’的桥头堡。我们一定要占领这个桥头堡!”
  陈诚下达作战任务的当天,黎川城外的国民党军队分多路向黎川城攻击。天上有编队飞行的飞机作进攻掩护;地上有先进的重型大炮打头阵。一时间,黎川城头浓烟四起。
  周浑元同刘兴等立在山上,用望远镜观察黎川战况。周浑元疑惑地说:“如何不见共军动静?”
  刘兴心中也直犯嘀咕:“难道是一座空城?”
  周浑元:“说不定是共军耍的阴谋。”
  刘兴:“老兄不必多虑,共军没有分身术,他们主力一部在福建正同十九路军激战哩,一部离此尚远,有也不过是一些游击队,命令队伍占领黎川城!”
  当月28日凌晨,陈诚部占领了黎川。
  在独立房子的李德和博古还在商讨“御敌于国门之外”的作战方针时,总部刘参谋匆匆进来报告:“黎川失守。”他俩人大为震惊。
  博古惊诧地说:“黎川是红区的北门,怎么就这么轻易地失守了呢?”
  刘参谋告诉他,说:“闽赣军区主力已随东方军入福建作战,唯一的一个独立师也在一星期前,根据中革军委的指示,调到硝石一线。黎川城仅有肖劲光司令身边70多人的教导队和一些为数不多的游击队,现已转移到黎川城南60里的溪口。”
  博古同李德用俄语商量时,项英听说了黎川失守,也慌忙赶过来问怎么办。博古对刘参谋说:“命令东方军从将乐、顺昌一线回师入赣,以一部阻止敌人向南推进,主力在黎川北进攻硝石、资溪桥的敌人。命令中央红军林彪、聂荣臻率领主力则由永丰、乐安地区东移,攻击和牵制南城、南丰地区之敌,以保证东方军收复黎川,关闭苏区北大门。”
  项英表示:“完全同意博古同志的意见,形成抚河会战的局面。”
  在抚州的北路军总指挥部里,蒋介石刚洗漱完毕进到客厅,侍卫室主任晏道刚进来,向他报告:“先生,黎川已被陈诚攻克。”
  蒋介石听后大为高兴:“黎川被国军攻克,就是打开了国军南进的大门,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大喜事。发电嘉奖陈诚部,望再接再厉;同时告诉顾祝同、蒋鼎文、卫立煌、薛岳在抚河流域协同会战,全歼共军主力!”
  东方军总部设在福建的将乐,彭德怀收到临时中央博古和军事顾问李德的急电,要他派出一部分兵力,收复黎川。彭德怀立即派出一支部队前往黎川解围。在去黎川的途中行进到洵口、飞鸢同国民党第六师的十八旅遭遇,经过激战,歼灭三个团,活捉旅长葛钟山。到达黎川北的硝石,同许克祥的二十四师鏖战数日,未能奏效。正在白热化时,林彪率领中央军赶到南城,也未能有效地阻止李延年的九师、黄维的十一师、霍揆彰的十四师、李树森的九十四师的东进。10月13日,国民党的四个师抵达硝石,东方军被迫于当晚撤出战斗。第五次反“围剿”的第一步,红军就失去了主动权。
  在前线指挥的顾祝同接到蒋介石的急电,命令进占黎川的第八纵队的刘兴,要谢溥福的五师、周岩的六师和萧致平九十六师的一个旅开往资溪桥。这样从资溪桥到硝石不到二十里宽的地域,就摆了七个师又一个旅,妄图吸引红军,达到消灭之目的。
  独立房子成了指挥战斗的临时指挥部。李德等人要求红军穿插到敌人的堡垒间隙中去消灭敌人。命令一军团进到抚河以东,集中一、三、五军团和陈毅率领的江西省军区独立第三、十九师,在资溪桥地区同敌人决战。在前线指挥战斗的周恩来、朱德和其他首长都提出了异议。在后方的博古、项英和李德以中革军委的名义,于10月20日发出了“关于十月中战役问题致师以上首长和司令部的一封信”,提出:“如果原则上拒绝进攻这种堡垒,那便是拒绝战斗。”博古和李德心中十分清楚,很多人反对他们的战略部署。共产党的组织原则历来是“下级服从上级,全党服从中央”。为了维护他们的尊严和权威,就采取了这么一个手法。结果,不仅没有占领资溪桥,也没有达到调动敌人的目的,反而在敌人的碉堡之间,吃尽了苦头,白天挨敌人飞机的轰炸,晚上也不得安生,最后不得不放弃资溪桥的决战计划。
  面对敌人的进攻,红军兵力过于分散,到处出现了捉襟见肘的现象。在这种情况下,成立了第七、九军团。寻淮州任七军团军团长,肖劲光任七军团军团政委;罗炳辉任九军团军团长,蔡树藩任九军团政委。
  肖劲光,湖南长沙人,1903年生,18岁赴莫斯科东方大学学习,19岁转为共产党,21岁回国。1926年参加北伐战争,第二年又去苏联的列宁格勒军政学院学习,1930年回国后,曾担任五军团政委。
  寻淮州,湖南浏阳人,1912年生,1927年跟随毛泽东参加秋收起义,1928年加入共产党,曾任红军连长、团长、师长、军长之职。
  蔡树藩,湖北汉阳人,1905年生,1925年转入共产党,1927年曾去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1930年回国,就任中华全国总工会苏区中央执行局宣传部长、红二十二军军长。
  七军团刚成立就要求他们深入到抚州地区进行作战,以期达地调动敌人之目的。当寻淮州和肖劲光在11月11日率军向浒弯进攻时,在八角亭高地受到浒弯、金溪和琅琚方面敌人的夹击,处境十分危险。整个战场壕沟纵横,弹痕累累,大大小小的炮弹坑遍及高地上。战士们正在疲惫中修补战壕。
  肖劲光政委的军服上也被弹片划破了几道口子。他仔细地检查每一个掩体、射击孔,不时给战士鼓劲打气。高地上空十多架敌机超低空飞行,不是疯狂地扫射,就是接连投弹,使整个战场成了一片火海。被炸牺牲的红军战士尸体就躺在前沿阵地,还没来得及掩埋;被炸断的树干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彭德怀奉命率领三军团前去救援,也受到了敌人的阻击。
  彭德怀此时正在发疟疾,多日来高烧不止。他是带病指挥作战。他赶到前沿阵地关切地问:“同敌人接火的是哪个团?”
  张震跑过来:“报告彭总,四师十团三营。”
  彭德怀打量后,说:“你是张震营长。”
  “对!我是张震。”张震立正站好。这时师政委彭雪枫也赶来。他见彭德怀嘴唇发紫,浑身发颤,关切地问:“彭总,你的身体……”他身后的田参谋说:“军团长正在发疟疾。”正说间,彭德怀身上一阵寒冷,难以自持,险些倒下去,被身边的彭雪枫扶住。张震向后大叫一声:“担架!”
  立时有两个战士拿着担架过来,彭雪枫、张震扶彭德怀躺在担架上。
  彭德怀拉住彭雪枫的手:“彭政委,你替我指挥,突破敌人的防线,尽快增援红七军团的肖劲光、寻维州他们。他们目前的处境怕是凶多吉少。”
  彭雪枫表示:“请彭总放心,我们一定突破敌人防线,增援红七军团!”
  这时的八角亭高地上,战壕内红军战士死伤无数,仅有一部分人能坚持战斗。轰炸的飞机刚过,山坡上又出现了十多辆装甲车向山上冲来。装甲车后敌人如蚁,边射击边冲锋。
  红军阵地危在旦夕。最后被迫放弃阵地。八角亭高地一战,红军伤亡1100多人。
  此时,一军团、九军团的处境也不妙。他们在见贤桥到棠阴之间的敌人封锁线中出击,为的是配合东方军作战,结果遭到敌人十个多师兵力的围攻,只好转移到云盖山和大雄关地区据守,结果,又蒙受了巨大的伤亡。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只好放弃阵地南撤,继续向苏区中心转移。出现这种局面,谁都知道这是单纯防御的结果,是御敌于国门之外的结果。一句话,是临时中央“左”倾路线的结果。
  正在这时,发生了“福建事变”。
  16。福建事变
  1933年11月20日,蔡廷锴发动了“福建事变”,声明脱离国民党政府,成立福建中华共和国政府。在《中国人民临时代表大会人民权利宣言》中,有这么一段话:中国各地之人民代表,在以蒋介石为灵魂之国民党政府,公然积极勾结日本帝国主义,出卖国家,残杀人民与彻底的为帝国主义者统治中国工具之时,痛民族的危亡,已到最后的关头,为救护国家、保障人权起见,乃临时集会于福州。大会一致认定中国革命之中断,与年来中国殖民地化之加强以及人民种种痛苦,皆由蒋中正媚外残民之结果。
  原来,蒋光鼐和蔡廷锴发动上海“一二八”淞沪抗战后,蒋介石视十九路军为心腹之患,将其调离上海,驻守在淞沪线上。蒋介石对这个十九路军还不放心,又采取了一箭双雕的手法,把十九路军调往福建,要他们同共产党拼个你死我活。假如十九路军消灭了共产党的红军,也在福建呆不下去。
  广东的陈济棠向来同原十九路军的陈铭枢不和,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十九路军调到福建后,蒋光鼐调任福建省府主席,蔡廷锴升为十九路军总指挥。十九路军调往福建时,归蔡廷锴指挥的有沈光汉的六十师、戴戟的六十一师后由毛维寿继任师长,区寿年的七十八师和补充师,后来在补充师的基础上成立新编二师,卢兴邦任师长,还有新编第四旅。原在福建张贞的四十九师,被东征红军打败后,又重新拼凑起来,划归到十九路军建制,刘和鼎的五十六师也列入十九路军的序列。
  时止今日,归蔡廷锴调动指挥的有六个师又一个旅。
  蔡廷锴调到福建时,红军活动的重点放在了赣南,同十九路军没有太大的军事冲突。到了年底,蒋介石发动了第四次“围剿”,蔡廷锴虽是左路军总指挥,主要战场是在抚河流域展开的,两下也相安无事。
  蒋介石第一次下野又上台后,对谁也不放心。他不仅把军政大权独揽于一身,还亲自兼任国民党中央组织部长。就这样,他还是不能高枕无忧,由中组部副部长陈果夫和机要秘书陈立夫组成“中央俱乐部”,成为CC派。C为“陈”字的英文Chen第一个字母,CC是两个“陈”字的第一个英文字母。CC派就是从此开始,形成了至上而下的秘密特务组织。
  “九一八”事变后,全国抗日呼声空前高涨,不仅社会团体和民众强烈要求,就连军队也有一部分中下级军官强烈要求,甚至还有一批高级军官,公开和半公开地要求抗日。蒋介石面对这种抗日的洪流,也感到只反共不抗日会激起全国民众的更大愤慨。这时,他想像他当黄埔军校校长那样,培养出为他所用的人才来。因此,他就照苏联的“格柏乌”,也就是“政治保卫局”,组成“复兴社”网罗大批人才。这事交给谁来办呢?他想起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贺衷寒。贺衷寒是黄埔第一期学员,曾到苏联的伏龙芝军事学院学习,1928年回国后,又于翌年的春天,被蒋介石送到日本深造。1931年被蒋介石召回国。
  1932年3月初,复兴社在上海召开了成立大会,蒋介石亲自到会主持,并讲了话。戴笠当时为候补干事,后经胡宗南推荐,蒋介石授命,戴笠成了特务处的头子。戴笠是浙江江山人,1897年生,字雨农,又叫徵兰,是黄埔军校第六期学员。1928年任国民革命军总司令部联络参谋,主持情报工作。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忠于领袖,进行阴谋暗杀活动。这个组织不仅渗透到军队的各个领域,还渗透到军队以外的各个领域。这就是“军统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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