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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宋-第3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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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阎康显然对唐奕的这个邀请也是十分的意外,几番犹豫,最后还是心怀忐忑地跟了上去。

    也不言语,落后唐奕两个身位,默默地跟着。

    青石铺就的宫城廊道之上,一个王爷,一个总管大监,走的不紧不慢。看似闲淡,却也气氛诡异。

    “阎大官是汾州介休人氏吧?”

    唐奕率先打破了沉默。

    阎康一个激灵,抬头怔怔地看着唐奕。

    “正,正是。”

    见阎康慌乱,唐奕飒然一笑,“你别紧张,本王可没查过你的底细。”

    “呵。”阎康不然自地干笑。

    “殿下说的哪里话,奴婢不过是宫闱之中一个微不足道之人,若是惹得殿下注目,倒是奴婢的福份了。”

    “不过,殿下怎样想起介休这一处所在了?”

    唐奕再笑,背着手缓步前进,目光之中却有几分追忆。

    “没什么,只不过有一位故人也是介休人。”

    言辞语气就像是闲话家常,让阎康神态略松,随声附和:“原来如此。”

    “介休人杰地灵,春秋介子推,汉之郭林宗,还有当朝宰相文彦博,文相公皆出自介休。”

    “像奴婢这样的宫闱内臣,倒是有辱介休之名了。”

    扬起笑脸看着唐奕,“不知殿下这位故人是哪位名士?奴婢可有缘知晓?”

    这句话要是放在平时,那就是一个人情。

    唐奕向阎康提到一个故人这算是引荐,而阎康回问这人是谁,就等于说是记在了心上,结下了这个善缘。将来若是有所交集,必然要关照一二。

    别以为唐奕贵为嗣王,手眼通天什么都能办,万事用不到别人。

    要知道,一个大内副总管的关照,你永远不知道到底有多大的价值。

    可惜,唐奕今天显然不是来结什么善缘的。

    阎康一问那故人是谁,唐奕好好地看了阎康一眼,不由停下脚步。

    “巧了,此人也姓阎。”

    “阎、子、!大官可认得?”

    “!!!”

    “阎子”三字一出,刚刚还谈笑有度的阎康脸色大变,再无人色。

    一脸惊恐地看着唐奕,嘴唇都已经紫了。

    “阎,阎子?”本能地支吾应承。“原,原来是个女子!”

    “当然是女子。”唐奕仿佛没看见阎康的神情,笑容依旧。

    “此女子可不一般,大官有没有兴趣听听她的故事?”

    “这。。。。。。”

    唐奕不等他回话,渐渐敛去笑意,神情开始变得严肃起来,略带沉闷的嗓音自顾自的把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娓娓道来。

    “本王识得一个女子,正是这位阎子。”

    “这个名字颇具春秋风韵,乃是嗜好古风的阎父精心为她取的。意在祝愿她能有一个闲淡安逸的生活。”

    “只可惜,命运并不为阎父所左右。”

    “子降生不久,西北魏国公府上一场大火烧了大半个宅子,身为国公府长使的阎父葬身火海。”

    “阎家失了顶梁柱,亦迅速衰败。阎母只得带着七岁的儿子,还有尚在襁褓之中的小子,回到汾州介休的老家投亲。可是苍天无眼,回到介休仅仅一年,阎母就失足落水,溺毙而亡,一双孤儿只得寄人篱下,相依为命。”

    “又三年,子的哥哥被告老还乡、途经介休的大太监王质相中,举荐入宫,成了大内之中的一个小黄门儿。”

    “而同样是在那一年,只有五岁的子被无良叔父卖与妓门,辗转多年流落开封。”

    说到这里,唐奕玩味的看着阎康。

    “大官觉得,这个阎子的身世惨不惨?”

    “。。。。。。”

    阎康额前细汗密布,低头不敢看唐奕的眼睛。

    支吾道:“惨。。。。。。惨。。。。。。”

    “一点都不惨!”

    唐奕拉高了声调,回答更是出人意料。

    “其实阎父乃是魏国公心腹,子的命运早就已经注定。”

    “就算阎父不死于大火,阎母不坠河溺亡,小子依然会被卖入妓门辗转入京,他哥哥依然会切了命根子入宫当太监!”

    “你。。。。。。”

    “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为什么?”

    唐奕闻声凑到阎康的耳边。

    “因为。。。。。。这对兄妹。。。。。。是魏国公的卧底!”

    阎康一哆嗦,啪嗒一声,手中浮尘应声落地。抹了一把湿透的额头,“殿。。。。。。殿下这都哪儿听来的?民间最爱传些皇家八卦,不足为信。”

    “呵呵。”

    唐奕干笑一声,也不说足不足信,继续道:“大官别急着下定论,本王的故事还没讲完。”

    面露追思的看向远处。

    “第一次见到阎子,她就像一团火。。。。”

    “既不敢靠近,又离之不得。”

    “于是,本王送了一首词给她‘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说到这里,唐奕复杂的神情之中又多了一丝悔意。

    阎康则是心乱如麻,胡乱应承:“殿,殿下文采卓绝。。。。。。当,当真好词。”

    “好词?”

    唐奕自嘲反问。

    “可恰恰是这首好词触动了她心中的痛楚,更成了她的恶梦!”

    眼神之中又添一丝苦色,喃喃道:“要是没有这首词。。。。。。她可能会安心做一个细作。。。。。。不会摇摆痛苦了吧?”

    阎康勉强接道:“殿下果真。。。。。。果真不是俗人,一首词就可让人心神俱乱呢!”

    唐奕一摆手,“扯远了,不说这个。”

    “总之,阎子遇到了一个不该遇到的目标。”

    “她是来了解这个人,甚至加害这个人的。”

    “可惜,这是她第一个男人。。。也是她不能爱却爱上的男人。。。。”

    “所以。。。。。。”

    “当她生下了本王的骨肉,能名正言顺地在他身边潜伏下去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窃喜,魏国公甚至在狂喜!”

    “唯独她,心中只有恐惧,只有迷茫!”

    逼近阎康,“说到这,本王想问大官一句,当本王的儿子降生之时,大官是什么心情?”

    “。。。。。。”

    阎康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

    唐奕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他哪里还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疯子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故事里的阎子。。。。。。

    那个多灾多难的细作歌伎,正是他的亲妹;而那个十来岁就被王质举荐入宫的哥哥,正是他自己。

    。。。。。。

    阎康哑口无言,状若筛糠。

    唐奕也没打算让他答,继续诉说着他口中的阎子。

    “她倔强!”

    “她比任何人都在意自己出身风尘,还是个细作的身份。”

    “她怕!!!”

    “她怕她爱的那个人真的问起她的过去!”

    “她怕。。。。。。”

    “怕不说出真相就背叛了爱情,说了。。。又把亲哥哥置身死地!!”

    “最后。。。。。。”

    “在自己的幸福和哥哥的安危面前,她选择了后者。”

    “她只有一走了之。。。。。。”

    “这样,她唯一的亲人就不至于因身份败露而送命!!”

    “而为了不把害端引到兄长身上,她临走前刻意写了一封倔强无二,决绝永别一般的信给本王。”

    “你说,这个阎子。。。。。。够不够有情有义?”

    “够。。。。。。够。。。。。。”

    唐奕闻声,放声大笑,“够就好!”

    “阎大官,好自为之吧。。。。。。”

    “别辜负了子的这份情义!”

    说完,唐奕再不与阎康多说,大步朝宫外走去。

    “本王去也!”

    。。。

    一个细作。

    就算唐奕心大不去理会,更不去查证,可唐奕身边的人又怎么能放任一个细作稀里糊涂的就在唐奕身边潜伏下来呢?

    冷香奴的来历,她的身世,还有她的那些“不得以”,唐奕早就知道,早就一清二楚。

    只不过,他不想戳破,不想提及她的那些伤心往事和脆弱不堪的坚持。

    没错,在唐奕看来,那就是脆弱不堪。

    老子连魏国公都没放在眼里,还在乎你这么个小卧底?

    一个在大内潜伏的兄长就能成为阻挡唐奕追寻所爱的绊脚石?

    这不是脑子有包吗!?

    而恰恰就是这阴差阳错的脑子进水,还有唐奕模棱两可的闻不问,导致了冷香奴的出走。

    此时,唐奕已经站在了宫墙之外,望着繁花似锦的开封城不由长叹一声,尽露无奈。

    “相忘于江湖?”

    “呸!”猛啐一口。

    “我去你大爷的!”

    骂完之后,心情稍缓,接过仆役手中马缰翻身而上,纵马而去,直奔甜水巷的贾府。

    老师还在那帮他忽悠贾昌朝呢,得去接接。

    。。。。。。

    贾府之中。

    范仲淹与贾昌朝对几而坐。

    范仲淹腰身挺直,老目凝神。注视着面前的贾昌朝提壶抖盏,动作俊雅。

    只可惜,再美的茶技也掩盖不住对面贾昌朝的颓废、凄凉。

    “双龙出云。”

    贾昌朝把茶碗推到范仲淹面前。

    范仲淹低头扫了一眼,“没想到,有生之还能品得贾子明的无双茶技。”

    老贾闻声一阵烦躁,忍不住呛声:

    “昌朝输了。”

    “可范公也没有赢!”

    。。。。。。

    就三千多字勒,一会儿去医院。

    明天。。。。

    你们猜。

第817章 折腾

    为人之道,处事哲学,有时可以让人显得更高级,有时也能作茧自缚,自己把自己推到了墙角。

    老贾此时,显然就是后者。

    读书人的涵养,人上人的风度。。。。。。让他即使不情愿,还是把范仲淹这个宿敌迎进府中,并且奉茶款待。

    于礼,无可挑剔。

    可是,于情。。。。。。

    这特么就是智障。

    老贾现在后悔了。

    这是脑袋灌了多少水?临死都不得消停,还得让范希文在自己面前尽显胜利者的姿态?

    是以范仲淹就评了一下茶,说了一句恭维的话,贾昌朝那脆弱的自尊就受不住了。

    “昌朝是输了。”

    “可是,范公也没有赢!!”

    可谓是火药味实足,直奔吵架去了。

    。。。。。。

    显然不能忍啊?况且范老爷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来搓火的。

    一边听着,一边摇头,“不对!”

    “你输了没错,可是。。。。。。”

    “老夫赢了,也没错。”

    “至少,老夫看到了你的结局,你却看不到老夫的。”

    “你!!”

    老贾一口气没导上来,差点没背过去。

    以前怎么没发现,范希文也不是什么好鸟。小人得意,不外如是!

    愤愤道:“算了,说什么都是惘然!”

    “昌朝的颓然之态范公已经看到了,请回吧!”

    “呵呵。”范仲淹干笑两声,只当没听见。

    端起茶碗慢悠悠地品了品,随之又嫌弃地摇头。

    “这汤茶终多了几分浑浊之气,老夫还是喜欢子浩的清茶。”

    老贾这个气啊!

    “茶也喝了,现在可以走了吧?”

    “子明输不起吗?”

    “我有什么输不起?”老贾登时就炸了。

    哪还管什么风度雅量,指着范仲淹的鼻子就蹦了起来。

    “你倒是说说,我贾昌朝有什么输不起的!?”

    “老夫就算输不起,还死不起吗!?”

    范仲淹闻言依旧不温不火,斜眼看着贾昌朝。

    “子明死的起,却活不起吗?”

    老贾一愣。

    他是多聪明的一个人?感觉范仲淹这话说的不太对路,略一思量立马就明白了。

    登时气势一缓,摇着头,发出一声无奈苦笑。

    “拙荆去找过希文?”

    他就说吗,范仲淹是什么身份,怎么会干出这种有辱名声的行径?

    “不过,范公这激将之法,用的有些拙劣了吧?”

    “对你那疯徒弟或许有用,与老夫却是儿戏了。”

    范仲淹又抿了一口茶汤,“看来,子明还真的就活不起了!”

    “算是吧。。。。。。”

    既然已经识破了范仲淹的伎俩,贾昌朝也随之平静下来。

    朝范仲淹拱手示意,“范公果然高量,竟应拙荆之请而来。”

    “可惜,子明要让范公失望了!”

    范仲淹淡然一笑,既不回理,也不接贾昌朝的话头儿,却是冷不丁地开口道:“子明与老夫是什么时候开始势同水火的?”

    贾昌朝略一回想,“就是庆历年间开始的吧?”

    “这样算起来,时间也不长,只十几年尔。”

    “是啊!”范仲淹长叹一气。“早年间,仲淹外任各州多年,还是子明与陛下举荐,老夫方得入朝。”

    贾昌朝闻言也有追思,“还提那些作甚?早已是前尘旧事了。”

    范仲淹轻笑:“还是要提一提的,否则子明大概已经忘了,你我除了是政敌,还曾经是友人。”

    “。。。。。。”

    贾昌朝默然无语,心中一阵烦闷。

    谁都年轻过;

    谁都热血激昂,交游天下过;

    谁都胸怀家国,壮志凌云过。。。。。。

    可惜,在这庙堂之上,人会变,心也会变,理想、信念更是不值一提。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知不觉间,物是人非,留下的不过是几多无奈与惆怅罢了!

    “希文可相信,昌朝当年并不想加害于你,只是。。。。。。”

    “相信!”

    范仲淹重重点头。

    “若不相信,老夫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

    “你我只是政见不合,理念相左罢了。”

    贾昌朝点头,想起十几年前的新旧之争,不由脱口道:“《陈条十事》太过激进,根本行不通!”

    “加之陛下心意甚决,若任其发展,必成大祸!”

    “昌朝不得不用卑鄙之策行事。”

    “确实行不通。”

    范仲淹意外的没有反驳,竟点头认可。

    “十年前老夫就认识到了这个错误,这才甘心辞官,做一个局外人,看唐奕的路数到底行不行得通。”

    “行不通。”贾昌朝一甩手。“你那弟子却有不世之才,可推旧出新,本就是不可为之难事,谁动都不行!”

    “哦?”范仲淹玩味地看着贾昌朝。“子明不是承认已经输给唐奕了吗?”

    “我是输了!”贾昌朝瞪着范仲淹,“可是,昌朝输的是手段,而非理念。”

    “所以我才说‘我输了没错,可是范公也没有赢!’”

    “子明就如此肯定?”

    “肯定!”贾昌朝笃定点头。“他就算玩出花来,革政说到底也还是均贫富,抑权贵!”

    “可这个朝堂就是权贵说了算的朝堂,他怎么可能成功?”

    贾昌朝越说越激动,越说声调越高。

    “就算他有一时成功又能如何?他做的越多,得罪的人就越多,阻力就越大!”

    “就算他打掉了汝南五府,惩治了魏国公,又能怎样?走了汝南王,折了魏国公,依旧会有另一个汝南王,另一个魏国公站出来。”

    “这是人心,是大势!圣人之理、天子之威亦不可撼动,何况他一个唐疯子!?”

    范仲淹笑了。

    “短视!”

    “你。。。。。。”老贾脸色涨的通红。

    “你说谁短视!?”

    “我说子明短视。”范仲淹也拔高了声调。“井底之蛙、管中窥豹,不过尔尔!”

    “子明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老夫的弟子有什么能耐!”

    “你也不知道他要如何解开这个局!”

    “你更不知道,你坚信的‘人心’、‘大势’是何等不堪一击!”

    “我不用知道!”贾昌朝寸步不让。

    “这是人性,谁也左右不了!”

    “与人性私欲为敌,希文告诉我,他怎么赢?”

    “谁说他要与人性为敌了?”范仲淹鄙夷出声。

    “那是老夫犯过的错误,我的弟子又怎会重蹈覆辙?”

    “什。。。。。。什么意思?”贾昌朝被范仲淹这句弄的一愣。

    “不与为敌?”

    “那他如何革新推政?”

    “呵。”范仲淹干笑一声。“所以说,子明不知道唐奕的厉害。”

    “若想知道他如何革政推新,何不自己亲眼去看?”

    “。。。。。。”

    绕来绕去,又绕回来了。

    老贾确实被范仲淹勾起了心中的好奇,可是。。。。。。

    缓缓坐了回去,老贾疲惫的低着头,“看。。。。。。就算了吧,老夫累了,想歇歇了。。。。。。”

    “不过,临死之前能与范公尽弃前嫌,畅论成败,也算是告慰平生了。”

    说到这里,贾昌朝抬头看着范仲淹,眼神之中竟现出一丝胜利者的得意。

    “昌朝说了,激将之策与我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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