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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良-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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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面对这样一个女孩,他还会有什么戒心呢。但在这个下午,刘佳龙一见到川上加代子立刻就问她匿名信上所说的那件事。他让她说清楚,那封信上所说的是否确有其事。当时川上加代子也被问得一下愣住了,她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支吾了一下问刘佳龙是怎么知道的。这时刘佳龙从她脸上的神情已经看出了答案,于是立刻说好了,现在什么都不要说了,他只要川上加代子告诉他,她究竟从他这里搞到了什么东西。
  这时川上加代子也已平静下来,她说,她不能说。
  刘佳龙问为什么不能说。
  她说,她已经答应过人家。
  刘佳龙对华雨说,在那个下午,他做了一件当医生以来从未做过的事情,他把川上加代子从自己的诊室撵出去了。他对她说,他从现在起再也不认识她,她也不要再来找他了。
  华雨意识到,自己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华雨觉得自己对川上加代子还是了解的。川上加代子虽然在日本有过那样的经历,但与她相似的经历自己也曾有过,因此,这并不能说明她在人品上有什么问题。华雨还记得,当初在日本时,曾有一个叫曾哲的韩国留学生对川上加代子很好,经常给她打电话或约她出去吃饭。华雨见过这年轻人几次,应该说,那是一个很不错的韩国小伙子。但川上加代子却总是想方设法躲避他,有的时候干脆连他的电话也不肯接。那时华雨就问过她,这是为什么。华雨说,这个曾哲比当时跟她在一起的那个叫石井一郎的日本人要强多了,不仅年轻,也看得出将来一定很有出息。但川上加代子却告诉她,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不想跟他来往。川上加代子说,曾哲跟石井一郎不是一回事,她跟石井在一起不过是权宜之计,说不定哪天就会离他而去。但曾哲就不同了,他要的是一辈子,因此也就不能跟他随随便便。后来华雨发现,川上加代子即使在烧金窝酒吧也是一样,她在酒吧里可以和客人一起喝酒,一起玩色子,有时甚至聊得很开心,但倘若哪个客人提出要带她出去,哪怕只是吃一顿饭她都绝不肯去。也正是这个原因,川上加代子从一开始不动声色地提到刘佳龙,华雨就感到有些不对头。川上加代子曾经很明确地对华雨说过,尽管她读过大学,但却并不喜欢知识分子类型的男人,或者干脆说不喜欢文化人,她觉得这种人整天皱着眉头思考什么问题,实在太乏味了。川上加代子说她真正喜欢的还是时尚一些的男人,会玩儿,会生活,懂得跟女人在一起的乐趣。所以如果让她选择,她宁愿选择这样的男人。
  华雨当初就是据此判断,川上加代子接触刘佳龙一定是另有目的。
  华雨后来想一想,觉得金花那一次说的话也确实有一些道理。其实这件事也并不能完全怪川上加代子。华雨设身处地想一想,如果换了自己,面对这样一件并不十分了解的事情又会是怎样的态度呢?如果从这个角度想,川上加代子就是真的只为了那三千元钱,又有什么可以指责的呢?
  但华雨还是想不明白,这个给医院写匿名信的究竟是什么人,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华雨一连几天都感到心里很不踏实。她想给华晴打一个电话,试探一下她手里掌握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又想,华晴已经知道了自己对这件事的态度,也就绝不会再把实情轻易告诉自己。但让华雨没有想到的是,正在她犹豫之际,华晴竟在一天上午突然来兰水找她。华雨接到保安的电话,一边朝工厂的门口走着心里还在想,华晴这时来找自己会有什么事呢?华晴正站在厂门的外面,身边停着一辆深绿色的出租车。华雨一出来就透过车窗看到,在后面一排的座位上放着一只很精致的行李箱。
  华晴一见华雨就说,她马上要去机场。
  华雨有些意外,问她去哪儿。
  华晴说,要先回去一下。
  她说着抬手看了一下表。
  华雨没说话,只是看着她。她在心里猜测着,华晴为什么突然要回去。
  华晴说,她来找华雨是要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现在已经寻找到充分的诉讼理由,正准备重新起诉到法院,她的律师事务所那边还有一些事情,要先回去处理一下,顺便将所有的诉讼材料准备好。华晴说到这里就又拿出一只信封,递到华雨面前说,这是上次说过的那笔钱,只是一部分,剩下的后面会补齐。华雨看看这只信封,又抬起头看看华晴,说,你大概忘记了,上一次的钱我就没要。
  当然没忘,这一次都在里面。
  我上一次没要,这次就会要吗?
  华晴想了想,就又将信封装起来,说其实你帮了忙,这是你应该得的。
  华雨听了不解,说我帮你什么忙了?
  华晴说,不说这个了,我要跟你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华晴说,她这次大约要一周左右才能回来,但是对那个叫川上加代子的女孩不太放心,她想让华雨注意她一下,不要让她再去跟刘佳龙或莲心医院的人接触。
  华雨听了不解,问为什么。
  华晴说,现在我手里的资料是她给搞到的,如果她再将这些内容透露给对方,那边一旦有所准备岂不是要前功尽弃了。
  华雨这才恍然大悟,她立刻问华晴,给莲心医院的那封匿名信,是你写的?
  华晴淡淡一笑说,打官司就如同打仗,有时候,什么手段都要用到的。
  华雨立刻睁大两眼,你……真是你干的?
  华晴说,你看我,像干出这种事的人吗?
  华雨不再说话了,只是定定地看着华晴。
  华晴又对华雨说,其实法律上的事情你并不懂,现在我的当事人认为患者的死亡是由于医院的过错造成的,那么,如果医院说自己对患者的死亡没有责任,就要拿出有力的证据,来证明自己没有责任,这在法律上叫举证倒置,我现在所做的这些工作,只是为了让法院更顺利地受理此案。
  华雨说,可是你想过吗,你让人给莲心医院写了那样一封匿名信,也就使川上加代子再也无法去那个医院看病了,她……她的肺癌已经到了晚期,你这样做会害死她的!
  华晴显然并不知道,立刻一愣,问,她是……肺癌晚期?
  华雨流着泪说,医生说,她已经……
  华雨摇摇头,就说不下去了。
  她问华晴,难道……你就这样想打赢这场官司吗?
  华晴的眼睛里忽然也有了泪光,她说,我只是想……让该承担责任的人承担责任。
  为什么?华雨问她,你究竟是为什么?
  华晴说,一个人如果做了错事,难道可以不承担责任吗?
  可是,你又怎么可以肯定,这件事一定就是谁的责任呢?
  华晴眼里的泪水突然汹涌地流下来,她说,有的事……你也许并不知道……
  华雨越发感到困惑不解了,不仅是华晴这次来找她时的反常态度,也包括她说的话。华雨想,华晴曾经不止一次地说过,有的事自己并不知道,她指的究竟是什么事呢?
  但华雨从华晴说话的口气中还是能感觉到,她的手里一定掌握了什么特别的东西,所以她对这次重新起诉才会如此的信心十足。这让华雨感到很不安。她突然想到,其实要想了解华晴手里掌握的东西还有一条途径,既然这东西是川上加代子搞到的,为什么不能直接去问她呢?当然,华雨的心里很清楚,这也并非易事,自从那一次自己打了川上加代子一个耳光,就再也没有跟她联系过。
  但事到如今,她想,也只有这一条路了。
  这天晚上华雨下了班,一回城里就径直来到烧金窝酒吧。她并没有直接去找川上加代子,而是先来见郎姐。她对郎姐说,今晚要跟川上加代子谈点事。郎姐一听就笑了,半真半假地说,你们把我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整天为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搅来搅去,我这酒吧的生意还做不做了?华雨听了也有些不好意思。她知道川上加代子在这里的知名度很高,晚上占用她的时间确实会影响酒吧生意,于是想了一下就对郎姐说,这样吧,我要个小一些的包间,和川上加代子尽快谈,各种酒水和房间的费用照付就是。郎姐听了这才讪笑一下说,我在这里也只是一个打工的,这样当然更好,我在老板那里也好有个交待。
  她一边这样说着,就将华雨引到一个小包间来。
  华雨刚刚在沙发上坐下,就见川上加代子推门进来。川上加代子显然以为是什么客人点了自己,进来一看竟是华雨,转身就要朝外走。
  华雨立刻叫住她,说,你先等一下。
  川上加代子就在门口站住了。华雨借着房间里昏暗的灯光发现,她的脸色已经更加苍白,看上去人也瘦了很多,透过开胸很低的吊带衫能看到,她每喘息一下胸脯都会费力地起伏,与此同时喉咙里也发出嘶嘶的喘息声。华雨沉了一下,问她,你的身体已经这样了,怎么还来这里做?
  川上加代子慢慢走过来,就在华雨的身边坐下了。
  华雨抓住她的手。她感觉到,川上加代子的手有些潮湿,也很冰冷。
  我现在……只是过一天算一天,在家里太冷清,还不如……来这里。
  川上加代子这样说着,手在华雨的手里微微颤抖了一下。华雨立刻将她的手用力握了握,然后说,我今天来,是想……向你道歉的。川上加代子慢慢抬起头,看看华雨。华雨用力笑了一下,又很认真地说,我们毕竟是一起经过很多事的朋友,那天你虽然说了很难听的话,可我也不该……
  算了,你不要说了。川上加代子说,我知道……你今天为什么来找我。
  好吧,华雨点点头说,既然你知道,我也就不用再问。
  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
  华雨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可是……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川上加代子说着,为自己和华雨斟了两杯酒。她告诉华雨,其实直到现在,她仍然不知道这起医患纠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她已经感觉到,大概并不完全像华晴对她说的那样,所以,但愿她做的这件事没给刘佳龙和那个叫程玉成的医生带来太多麻烦。华雨说,别的话都不要说了,你只告诉我,从刘佳龙那里拿出来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川上加代子想想说,这件事她真的不是很清楚,华晴只是让她问一下刘佳龙,莲心医院的进药渠道是什么,所以她在一次去做核磁共振检查时,就有意无意地问了一下,当时刘佳龙也没有太在意,便告诉她,是外地的一家什么医药公司的代表长年与莲心医院合作,她问清楚了这家公司的具体名称和所在城市,就告诉了华晴。不过,川上加代子说,华晴一知道这件事立刻就去调查了那家医药公司,而且很快了解到一些其他的情况。
  华雨问,她了解到了什么?
  川上加代子说,这家公司果然有问题。
  什么问题?
  他们好像……有过多次不良记录。
  华雨这时才真正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刘佳龙曾对她说过,死者家属追究医院和程玉成医生的责任只有两个理由,一是在对患者救治的过程中处理不当,第二就是所用药物有问题。而上一次起诉由于医院在答辩状中列举出救治过程的详细记录,同时又向法院提交了所用药品的正式进货单,所以法院才将对方的起诉驳回。现在如果华晴掌握了那家为莲心医院供药的医药公司有过不良记录,就有可能在用药方面打开一个突破口,而如此一来,这次重新起诉也就有可能被法院受理。
  华雨这天晚上从烧金窝酒吧回来,一到家里就给刘佳龙打了一个电话。她让刘佳龙立刻把这件事转告给程玉成医生。华雨告诉刘佳龙,华晴很可能马上就要重新起诉了。
  华雨做完这一切心里很清楚,从现在开始,她和华晴的关系也要明朗化起来。当然,在此之前她从来就没跟华晴站到过一起,但她的态度还一直比较模糊,也正因为如此,华晴虽然并不完全相信她,但有些事情还是不得不依靠她。但是从现在起就不行了,华雨可以想到,华晴准备重新起诉的事情是不可能让莲心医院方面知道的,她曾经说过,这次一定要速战速决,她一旦将所有的材料准备充分,立刻就要向法院提起诉讼,等对方接到法院的传票再想搞什么应对措施或准备新的证据吐也就为时已晚了。可是现在,华晴一旦知道了莲心医院已经事先做了应对准备,她首先怀疑的自然就会是自己。
  但是,华雨对自己与华晴的关系倒并不在意。她知道,这只是早晚的事情。
  果然,几天以后,华雨突然接到华睛打来的电话。当时华雨正在江浩的办公室里开会,特意将手机的铃声设置在震荡上。但即使震荡也有一些嗡嗡的声音,所以江浩还是听到了。江浩看看华雨,说可以先接一下电话。华雨已经看到显示的是华晴的号码,就连忙从办公室里走出来。
  华晴在电话里劈头就问,你在哪里?
  华雨说,这个时候,当然是在上班。
  你过来一下。
  去哪儿?
  我这里。
  我说过,我正在上班。
  你立刻请假,我有急事。
  华雨没说话。她没说话的意思显而易见,华晴就是有再急的事情,这样要求她也是没道理的,甚至可以说很过分。华晴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顿了一下问,我走的这几天,你是不是跟莲心医院那边说了什么?华雨沉了一下,说,我不明白,你这样问是什么意思?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华晴说,据我所知,莲心医院已经有所准备了。
  华雨说,他们有没有准备,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华晴忽然在电话里冷笑一声,说,你不要再跟我演戏了,这件事除去我的当事人,我只对你一个人说过,我的当事人自然不会把这件事告诉莲心医院的,那么还会有谁呢?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其实我在走之前就已将此事进入了司法程序,现在刚刚得到通知,法院已经正式受理了此案,他们莲心医院就是再有准备也已经来不及了,这起案子只要能到法庭上,我就有十分的把握打赢它。
  华晴这样说着,似乎深深地喘出一口气。
  我只是……感到有些遗憾……
  你遗憾什么?
  我始终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站在莲心医院一边呢?
  华雨在电话里沉默片刻,然后说,你当然不会明白的。
  华雨想,其实很多时候往往就是这样,由于对一个人的态度便会决定对于一件事的态度,而对于一件事的态度也会反过来决定对一个人的态度。事情是人做出来的,人又是事情中的角色和内容,所以,对一个人或一件事,人们才往往会莫名其妙的执著甚至是执拗。
  如果不明白这一点,就会感到不可理解。
  华雨觉得自己对程玉成医生以及莲心医院的这起医患纠纷的态度就是这样。说不出为什么,从一开始她就下意识地有了自己的态度,或者说是找准了自己在这件事中的位置。但尽管是下意识,她也相信,自己绝不会有错。而华晴虽然是大学毕业,现在又当了律师,她对于这个问题究竟怎么想恐怕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这天下午,华雨忽然接到金花的一个电话,说让她早一点下班,然后到思诺咖啡屋去一下。华雨问有什么事。金花在电话里嗯嗯了两声,然后说,你来了就知道了。华雨听出金花的声音里似乎有一股掩饰不住的兴奋,感到有些奇怪,她不知金花的这股兴奋从何而来。她只是感觉到,金花最近似乎一直在忙什么事情,而且情绪也越来越好,人也变得勤快了。于是,她没再追问下去。她跟江浩请了假,说自己在城里突然有点事,要提前走一会儿,就从厂里匆匆地出来了。
  华雨来到思诺咖啡屋,一进门更觉得有些意外。咖啡屋里拉起许多一闪一闪的串灯,上面还挂了用金箔纸剪的彩花,在屋子当中的一张玻璃圆桌上,摆放着一个三层的大蛋糕,上面还插了六支红色的蜡烛。这时金花从里面走出来。金花今天没再戴花边围裙,而是穿了一身深色的西装套裙。她平时从没穿过这种款式严谨的衣服,所以一下就像是变了个人,不过看上去个也别有一番韵味。她一见华雨来了就连忙招呼着让她坐。华雨看看她,又看了看桌上的这个蛋糕,问这是干什么,是不是要给谁过生日。这时陆大虎端着两盘小点心从里面走出来。陆大虎的身上扎着一块花围腰,看上去有些可笑。金花这才告诉华雨,说阿芬已经决定将这间思诺咖啡屋出让给她和陆大虎了。
  是啊,阿芬笑着从里面走出来说,以后大虎就是这里的老板了,金花就是老板娘呢,你们这些朋友可还要经常过来,照顾他们这夫妻店的生意啊!
  金花的脸立刻红起来,回头冲阿芬说,去你的!
  华雨发现,阿芬在说这番话时,脸上也泛起了红润。平时阿芬并不是这样,虽然偶尔也跟一些相熟的客人聊聊天,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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