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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系演义-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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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国十六年四月十二日凌晨,上海戒严司令白崇禧,戎装毕挺地坐在他的办公室里,聚精会神地阅读《战国策》。这是白崇禧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愈是在戎马倥偬之中,大战即将展开之际,他愈是镇静异常,能读一些他认为要常读而平日又为军政事务所干扰不能潜心研读的书籍。他喜欢读《孙子》、《春秋》、《战国策》、《史记》等古书,还喜欢研究拿破仑和华盛顿。今晚,从天黑之后,他便坐在司令部里读书。他生活颇俭朴,办事严谨,办公室有一部老式电话机和一台古老的挂钟,没有皮沙发之类的奢侈品,只放着几张没有什么特色的木椅。办公桌也是旧的,黑亮的油漆已经斑剥,桌面上摆着文房四宝、卷宗,除写字的位置外,几乎被许多线装书占满。四壁墙上,全是军用地图,这些地图中最显眼的要算是那幅上海市区的地图了,那上边画着许多红蓝色的圆圈、三角形和一支支令人触且惊心的红色箭头。白崇禧在埋头读书,墨绿色的宝塔式台灯,散发着桔黄色的光,将他俊俏的身影投在墙壁上。他象一个勤学苦读的高级军校学生,正利用午夜的宁静孜孜不倦地攻读着功课。整个司令部,也都十分安静,除了必要的警卫、通讯和作战参谋执行必要的勤务外,其余人员都已睡去。司令部只有白崇禧办公室那台古老的挂钟,在发出嘀达嘀达的走动声,它那急促的声音。仿佛要向已经沉睡了的上海市民乃至全中国的所有国民宣告一件异乎寻常严重的事件……
  这是江南的春天,正是莺飞草长、杂花生树的时节。春夜里,一轮明月幽幽地照着沉睡了的大地。地处上海市郊的龙华,静得出奇,连田野上的虫子叫声都听得见,湿润的春风,正拂动着长长的柳丝,把油菜花的清香送到每一个角落。
  “当、当、当、当”那古老的挂钟敲了四响,拂晓前的大地,还没有醒来,远处的村庄里,有隐隐可闻的鸡啼声,白崇禧毫无倦意,仍在灯下攻读着。
  “嘀铃铃……”
  那台老式电话机响了,白崇禧伸手拿过话筒,送话器中传来蒋介石那一口蹩脚的浙江国语:
  “唵,健生吗?有什么情况?”
  白崇禧淡淡一笑,心里说道,“他倒沉不住气了。”他平静地对蒋介石道:
  “总司令还没睡吗?再有一个多小时天就要亮啰!”
  “我问你,有什么情况没有?”蒋介石不耐烦地问道,他声音干涩,大概也是一夜没睡。
  “动手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啊,总司令打打盹,就可以听到好消息了。”白崇禧说话的声音平静而亲昵,仿佛他正和一位老朋友闲聊什么事一般。
  “嗯,嗯,这个,我没法睡……”蒋介石放下了电话。
  白崇禧被蒋介石这一扰,看书的兴趣顿时索然,他离开坐椅,在室内缓缓踱步,饶有兴味地回味着几天来,他和蒋介石两人所导演的这一幕即将以鲜血和尸首作为开场的戏剧。
  蒋介石来龙华与李济深、李宗仁、黄绍竑、白崇禧等人并过清党反共会议之后,过了两天,上海总工会大概觉得形势有点不对头,便派代表到齐祈路交涉使署去见蒋介石。工会代表陈述了上海总同盟罢工响应北伐军之经过。蒋介石微笑着连说道:
  “这个,很好,是很好的!”
  “传说蒋总司令有将驻闸北的薛岳师长调走,由第二师师长刘峙驻防,并将敝会纠察队缴械消息,请总司令一言以释群疑。”工会代表说道。
  “这个,纯属子虚。纠察队本应武装,断无缴械之理,如有人意欲缴械,本总司令可担保不缴一枪一械!”蒋介石答道。
  “如有流氓乘机捣乱纠察队及敝会怎么办?”工会代表又问道。
  “本总司令当严厉制止!”蒋介石毫不含糊地答道。
  工会代表见蒋总司令如此维护工会及工人纠察队,便放心地走了。
  第二天,薛岳师被从闸北调往镇江,刘峙师前来接防。
  上海市各界人民举派代表到龙华来见白崇禧,要求挽留薛岳师,拒绝刘峙师,白崇禧无可奈何地答道:
  “此乃蒋总司令之决定,本人无权过问此事,请诸位去找蒋总司令陈述。”
  那些代表见白崇禧说得如此诚恳,想来他是无权过问这件事的,便到交涉使署去找蒋总司令。但他们哪里知道,此时蒋总司令已到了美国海军的旗舰“匹茨堡号”上,正和美国海军上将威廉斯商谈关于“维持”上海秩序的办法呢。共产党实在老实得可笑!白崇禧看着那些离去的工人代表,发出一声嘲弄的冷笑。
  四月八日,白崇禧颁布了戒严令。布告上海全市民众团体:“一切武装纠察队与工会,一律在总司令部的管辖之下。否则以违法叛变论,决不容许存在。”接着在白崇禧授意与纵容下,黄金荣、杜月笙、虞洽卿等帮会头子组织大批流氓打手冒充工人纠察队,四出抢掠,为非作歹。自崇禧随即发出通令,警告工人纠察队如再“扰乱社会秩序”,定将“严惩不贷”。蒋介石见白崇禧干得十分卖力,遂从那一千五百万元作为清党用的备用金中,分给白崇禧一百五十万元。白崇禧将这笔巨款毫不客气地转存入外国银行之中。他的荷包装满了金钱。这个自幼曾遭失学痛苦的人,如今有了大把的钱,他感到某种满足,但又不满足。
  四月十一日晚上,白崇禧决定对上海工人的大本营——商务印书馆采取行动。这里住着共产党的领导人周恩来和汪寿华,住着上海总工会武装纠察队。攻破商务印书馆,不但可打掉共产党在上海的指挥机关,而且还可同时消灭工人武装纠察队——解除共产党的武装。其余各处则由军队和租界及帮会势力负责肃清。对攻打商务印书馆,白崇禧进行了精心策划。他命人向黄金荣和杜月笙秘密借了工会符号和工人服装,由突击队打扮成工人混入商务印书馆的工厂,策应由外面进攻的部队,以便里应外合一举突破。
  “当、当、当、当、当”,那古老的挂钟发出五响,向国人和世界宣告一个血腥的日子的来临。停泊在高昌庙的军舰上空立刻升起一串白色信号,在租界内早已准备就绪的青红帮打手立即分散四出,配合军队扑向南市、沪西、吴淞、虹口、闸北的工人纠察队驻地。租界内的美、英、法、日各帝国主义的侵略军也同时采取行动。
  上海工人的大本营——商务印书馆被突破了,工人武装纠察队死伤三百余人。
  上海街头,捕人的警车在狂叫,杀人的枪声不绝,共产党人和革命者的鲜血满地流淌,全上海被杀人魔王投入了无边的血海……
  白崇禧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觉得此时似乎已无事可做了,他踱进办公室旁的一个耳房里,在行军床上躺下,不久便静静地睡丢了。
  太阳从血海中升起,温润的晨风带着浓郁的血腥味——这是民国十六年四月十二日的黎明!
  第三十八回 内外交困 总司令被迫下野 龙蟠虎踞 “白孤狸”屡战石城
  南京煦园有个荷花池,池中永远停泊着一艘石舫。这石舫为清代建筑,长五丈,全是青石砌制,分前后两舱,卷棚屋顶,造型精巧,形象逼真。石舫旁边有左右跳板,可供游人登舟。登上石舫前舱船头,迎面可见匾领上有“不系舟”三个气势俊逸的大字,舱门上面刻有猴鹿图案和万年青等装饰,红漆的门柱上雕着两只栩栩如生的狮子。池中荷花盛开,几只羽毛晶蓝的翠鸟,歇在荷叶梗上,眼睛盯着池中的小鱼。素有火炉之称的南京,时值八月初旬,正是酷暑之时,连风也是炙人的。而这石舫上,却是清风徐徐,凉爽宜人。
  石舫前舱船头有颇为开阔的台面,卷棚延伸出来,象个别致的小凉亭。上面放着四把藤椅和一张长条栗色的茶几。李宗仁、何应钦、白崇禧三人正坐在藤椅上闲聊。
  “何敬公,这石头大船到底是何人所造?”李宗仁嘴上叼着支香烟,饶有兴味地向何应钦问道。
  “这石舫乃前清乾隆年间两江总督尹继善所造之不系舟,乾隆皇帝游江南时曾在此临憩,现今舱门上那匾额‘不系舟’三字,就是乾隆皇帝御笔亲书。”何应钦指着那匾额,慢条斯理地说道。
  “敬公,我怎么听说这石舫是太平夫国天王洪秀全的座驾船呢?”白崇禧偏着头,望着何应钦,是信非信地问道。
  “啊?”何应钦不慌不忙地把视线从匾额上移过来,问道:“你是听谁说的?”
  “是从一本外国人著的什么书上看到的。”白崇禧眨了眨那双狡黠的眼睛,说道,“太平军由广西出发北上,势如破竹,横扫两湖,攻占武汉三镇之后,全军浩浩荡荡顺江而下。洪秀全所乘坐之龙船,船首雕一龙头,饰以金彩,舵间装一龙尾;遍插黄旗,两旁排列炮位十余尊,镇鼓各一,朱漆盘龙棍大小各二。船上点灯三十六盏。进入天京之后,此船置入天王府内作为纪念品,许多来天京参观的外国人都曾看到过。”
  “啊?”何应钦慢慢地取下他那黑边眼镜,又认真地瞧了瞧“不系舟”三字。他因平素不喜读书看报,新旧学识都缺乏修养,除了阅判公文时写几个简单的批语和签名之外,对于僚友从没有写过亲笔信,更不要说写文章了。他对石舫的来历,仅是听他的秘书长说的,因此现在听白崇禧这么一说,他一时无法辨明谁是谁非。李宗仁因忙于统兵作战,这次他是奉蒋总司令的电令由芜湖匆匆赶来南京的,对这“不系舟”的来历,他无暇考据,自然也就不可能比何应钦知道得更多了。
  “二公请看。”白崇禧指着石舫门柱上端那两只木雕的狮子说道:“这两只狮子额部皆有‘王’字,具有太平天国建筑装饰的特点。因为按照太平天国观念,‘王乃天日也。’太平天国工艺品中,龙、虎、狮子头上都出现‘王’字,据此说来,这石舫乃是洪秀全的座驾龙船了。”
  “啊!”何应钦信服地点了点头。李宗仁对白崇禧的考证,十分感兴趣,因为他和白崇禧纵谈天下大事时,便不止一次地提出过师洪、杨之举,而北伐军兴仅仅才一年,他们便从广西打到武汉,席卷东南,占据了半壁河山,已经取得了当年太平天国所据有的地盘,李宗仁不免有些踌躇满志,而此次蒋总司令急电召他返南京,他已预感到老蒋的地位不稳了,因此,现在听白崇禧说到这石舫乃是洪秀全的座驾龙船,便借题发挥道:
  “这里是当年洪秀全的天王府,辛亥年间孙总理在此宣告中华民国成立,成为中华民国总统府所在地,现在,我们又在这里重建中华民国政府,实乃天意。这艘石舫,系洪秀全、孙总理先后登临,憩息过的历史文物,如今,我们又坐上来了!”
  “哈哈!”白崇禧仰头大笑起来,他为自已把洪秀全的龙船与乾隆年间两江总督尹继善在总督署内“构屋如舫”所造的这石舫巧妙地捏合在一起而感到高兴。因为现在,形势正需要他把这位缺乏学识而又暗藏野心的“何婆婆”与毫无历史渊源的李宗仁捏合起来。
  “何敬公,蒋总司令召我回来有什么事?”李宗仁问道。
  “有大事相商。”何应钦慢吞吞地说道。
  原来,蒋介石在“四·一二”清党反共之后,武汉国民党中央随即通电予以申饬,并宣布撤去蒋介石国民革命军总司令之职。蒋介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于“四·一二”上海大屠杀之后六天,便在南京成立国民政府及中央政治会议,并选胡汉民为主席,公开否认武汉中央的合法地位,遂形成宁、汉分立的局面。武汉国民政府主席汪精卫,突于七月十五日举行“分共”会议,汪精卫的口号是“在夹攻中备斗”,既反共,又反蒋。他以国民党正统自居,欲取得国民党最高统治权,依靠在武汉的第四集团军唐生智和张发奎两部,顺江而下,东征讨蒋。南京方面亦不示弱,也调兵遣将准备迎击。雄视中原的冯玉祥看到宁汉双方即将刀兵相见,急电武汉和南京,建议在他所控制的河南开封举行会议,寻求和平解决党内纠纷的途径。此时,已败退到淮北一带的孙传芳,见北伐军发生内讧,五即组织强有力的反攻,从北伐军手中重新夺回了军事重镇徐州,兵锋直指南京,市面震动,人心惶惶。蒋介石不想在丧师失地的不利条件下出席和议,乃亲率贺耀祖军赴前线指挥,声称“此次不打下徐州,便不回南京!”蒋介石率军直抵徐州城下,将所有预备队俱调入第一线作战,实指望一举再夺徐州,打个胜仗,以提高与武汉方面讨价还价的能力。谁知战事进入胶着状态时,敌军突由右翼冲出一支精锐部队,向蒋军侧后包抄袭击,徐州城内敌军也由正面乘势出击,蒋军首尾难顾,顿时大乱,形势和第二次攻南昌极为相似。不过此时白崇禧并不在蒋介石身边,他正指挥第三十七军、第四十四军等部队,与孙传芳、徐源泉部鏖战于淮河、徐、蚌之间,因此不能及时赶来救驾。蒋介石惊惶失措,在乱军中侥幸脱险,气喘喘地逃回南京,将前敌总指挥王天培扣押枪决。这时,孙传芳已逼近南京,武汉东征讨蒋的大军也从长江东下,气势逼人,南京两面受敌,形势非常危险。蒋介石打了败仗,既羞且愤,虽然杀了王天培以推脱战败之责,但却并不能扭转岌岌可危的战局,他蓦地想起在上海实行清党前,曾得到李宗仁、白崇禧的有力支持,为了应付现在这危险局面,他不得不把正在前线指挥作战的李宗仁召来南京,商量对策。
  “他不是说,不打下徐州就不回南京吗?”李宗仁口气很硬地说道。他知道,老蒋新败之后,已士无斗志,要挽救南京危局,目下就只有靠广西部队了。
  “敬公,假如此次不是王天培而是你任蒋总司令的前敌总指挥,情况又如何呢?”白崇禧看着何应钦,给何提了一个最难回答的问题。
  “我?”何应钦慢慢地笑了笑,“不至于打败仗罢!”何应钦与第十军军长王天培虽然都是贵州人,但两人的关系却并不好,因此他对王天培的遭遇不但不抱同情,反而幸灾乐祸。
  “其实此次溃败,完全由于蒋总司令自己估计错误,指挥失当所致,王天培不过是替罪的羔羊而已!”白崇禧一针见血地说道。
  “啊?!”一向不急的何应钦,现在也被白崇禧这句话逼得有些急了。
  “目下南京两面受敌,形势危殆,我们难道还要当第二个王天培吗?”白崇禧这话说得好生厉害,李宗仁与何应钦不得不面面相觑,都一时说不出话来。李宗仁与白崇禧对于逼蒋下台,取而代之,早有谋划,现在蒋介石内外交困,正是下手的极好机会。何应钦偏偏也是个暗藏野心之人,他自杭州会师与白崇禧秘密勾结后,也萌发取蒋而代之心,以现在蒋介石的处境,逼其交权,可望成功。他只要把老蒋的嫡系部队抓在手上,虽不能独霸天下,至少也可与李、白平分秋色。如再跟着老蒋卖命,说不定会真的做第二个王天培呢,那才蚀了老本!
  “健生兄,依你之见,眼下有何良策可解南京之危?”
  何应钦知道这“小诸葛”胸中必有妙计,不但可解南京之危,而且还可使自己不至于做第二个王天培。
  “武汉之兵,对谁而来?”白崇禧没有直接回答何应钦的话,而是反问道。
  “当然是为反蒋而来。”李宗仁和何应钦一下悟出了白崇禧这话中的含义,几乎同时说道。
  “如果此时我们请蒋总司令暂时离开一下,武汉方面对南京用兵便没有了目标,则宁汉合作可望实现,不但可解决目下党内的纠纷和裂痕,而且可继续北伐,实现会师幽燕的最终目的。”白崇禧望着李、何两人,问道:“不知二公以为如何?”
  李宗仁立即说道:“何敬公,健生此计实乃解南京之危的上策,否则,便一切都完了,武汉与南京在自相残杀中灭亡,我辈便要重蹈洪、杨之覆辙啊!”
  何应钦取下他那黑边眼镜,放在手里掂了掂,似乎要求助于眼镜的魔力,看清这一步他走得稳不稳。他虽然暗藏野心,但是胆子实在太小,他在贵州时投靠王文华,数年之间便发迹位至旅长兼省警务处处长和黔军总司令部参谋长。不想王文华被刺身死,袁祖铭回黔篡夺了黔军指挥权,何应钦连夜逃往昆明。曾被何应钦逼走的刘显世派人追到昆明,欲将其暗杀。何应钦被刺客枪手击中一枪,伤及肺部,幸而未致死。何应钦饱受惊吓,远避上海与其内兄王伯群度了数年的亡命寓公生活。一想起这一段经历,他就感到害怕。但是,白崇禧的话又把南京的前途说得再明白不过了,眼看老蒋是混不下去了的,只要自己不落个“逼宫”的罪名就仍可统率黄埔军队。他想了想,说道:
  “蒋总司令同意走开吗?”
  “敬公,这就要看你的啦!”白崇禧笑道。
  “我?”何应钦又觉得白崇禧是把他往火里推,忙说道:“还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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