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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系演义-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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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他一个人在这里独自哭下去吧,我们都走了!”这回,北方和南方的将军们都同时说话了,而且还有军靴的移动声。
  蒋介石的哭声戛然而止,他深怕各路将军们真的发一声喊轰然散去,丢下他独自一人在此,岂非弄巧成拙?蒋介石巍巍颤颤地站起来,掏出一方白手绢,擦擦眼睛,扣扣鼻子,收好白手绢,正了正那顶被哭歪了的大沿帽,然后肃立在灵堂前,用带着哭音的嗓门,宣布祭告典礼开始。
  一曲哀乐骤起,无论是南方或者北方的将军们,也无论是庸庸碌碌和精明干练的官僚政客,还是依附某一派系的谋臣策士,都笔挺地肃立着,然后取下头上戴着的大沿帽或礼帽,毕恭毕敬诚惶诚恐地向孙中山的灵柩行九十度的三鞠躬大礼。只有这时候,已成圣哲的孙中山才真正地从那口楠木棺材里倏地“站”了起来……
  却说蒋介石在碧云寺祭灵之后,即电召总参谋长李济深来北京,与冯、阎、李、白及几位中央委员吴稚晖、戴传贤、蔡元培等到北京西北的小汤山温泉开“裁兵善后会议”。小汤山是个风景秀丽的休养胜地,热泉喷突,一层薄雾似的水蒸气,早晚缭绕于林泉之间。那热气腾腾的小河,从山里流出,带着大地的体温,一路奔下山去。汤山林木菊葱,一幢幢建筑精致的小洋房,鳞次栉比,掩映在绿树丛中。据说这些洋楼原是北洋军阀官僚王揖唐、曹汝霖等人,用从日本西原大借款中得到的巨额“回扣”,为自己修建的。如今北洋军阀已彻底倒台,洋楼的主人们也早已避往天津的外国租界里去了,这些洋楼和他们曾把持的北京政权,也都统统归了蒋、冯、阎、李们。
  在一座大洋楼的会议厅里,蒋介石正在主持会议。他今天精神甚好,与前几天在碧云寺哭灵那悲切的情形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现在全国共有国民革命军八十四个军,约三百师,兵员二百二十余万人,每月军费至少需六千余万元。这样浩大的开支,中央是无法承担得了的。”蒋介石用那双带笑的眼睛,望着北方的和南方的将军们,接着说道:“目下北伐大功告成,我们要按照先总理的建国大纲,从事实业和各项建设。为此,就必须裁减军队,以原来用作战争的军费转用到建设方面去。在这次会议之前,我曾和几位关心国事的同志商议过,认为全国军队由现在的三百师减少到八十师,兵员保持一百二十万人为宜,这样军费便可减少百分之六十。诸位对此有何高见?”
  蒋介石又用那双带笑的眼睛,十分诚恳地望着各路将军们,以示他的裁兵主张乃是从国家建设大局出发的,希望大家拥护。将军们有的正襟危坐,有的低头喝茶,有的窃窃私语,有的频频抽烟,那些无兵无枪的文职中委们,也只是在洗耳恭听。蒋介石见大家在沉默中,便又接着说道:
  “关于裁兵的具体步骤,中正认为最迟于明年一月召开国军编遣会议,在会上成立国军编遣委员会,届时一、二、三、四集团军总司令部,即应同时取消。军队的编制以师为单位,留国防军五十个师左右、另编宪兵部队二十余万人,直辖中央……”
  将军们的脸色,又一次变得和碧云寺面对蒋总司令哭灵时那般难看了。有人在叮当敲打茶杯,有人干脆把才抽了几口的香烟扔在那雍容华贵的绿色黑边地毯上,用军靴使劲地蹉着。一副脸膛便是一块沉重的乌云,一块块乌云瞬间联接成一大片,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座中的将军,要数白崇禧古书读得最多,对历史研究得最透,他心里明白,这是蒋介石开始实行“削藩”计划了。蒋的裁兵方案乃是一种强干弱枝的作法,他要通过裁兵来瓦解第二、三、四‘集团军,以达到建立其个人军事独裁体制之目的。“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白崇禧从汉高祖、唐太宗、明太祖的手腕中,把蒋介石的一套计划内涵窥得明明白白,蒋与历代王朝的开国帝王一脉相承,便是欲将北京改名为北平,也是完全从朱元璋那里学来的。蒋的这一套,瞒得了别人,如何瞒得了小诸葛白崇禧?白崇禧早已感觉到各路将军这种“黑云压城”的气势,便抓住契机,率先发难。他扶了扶那无边近视眼镜后,从容说道:
  “兵是要裁的,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蒋介石见白崇禧最先说话,心里不由一愣。这是蒋介石自去年八月被李、何、白逼下野后,第一次与李、白共同坐在一个会议厅里,个中滋味,大家彼此不同。而今蒋介石见白崇禧一上来便反对他的裁兵计划,心中既恨又怕,目下桂系实力空前膨胀,桂军由两广、两湘直达平、津,蔚然已成常山之蛇。白崇禧六月十一日进占北京,北方有影响的天津《大公报》,便于六月十四日发表二篇题为《珠江流域之思想与武力》的重要社评,文章指出:“广西军队之打到北京乃中国历史上破天荒之事”。广西地处南疆,为历史上的南蛮之地,向不为人所重视。只是到了太平天国洪、杨举事,才使世人刮目相看。当年,奉命率太平军北伐的两位广西将领林凤翔、李开芳,虽然晓勇善战,但也只是打到天津附近的静海县,便成穷弩之未,未几即全军覆灭,从此太平军再无北伐之力。这样在中国几千年历史上,率广西军队北伐打到北京的广西人,便只有白崇禧了。白崇禧开创了一个新的历史纪录!蒋介石看到天津《大公报》那篇带有颂扬白崇禧成份的社评,几乎整整一个晚上睡不着觉。据说,那天晚上,宋美龄为了使蒋介石入眠,读了整整两个小时的《圣经》,仍无济于事。现在,李、白在军事实力上,已超过蒋介石,如果蒋不能顺利地执行他的裁兵计划,削弱李、白及冯、阎实力,他便有再一次下野的危险。
  “民国十五年七月,我们誓师北伐,只两年便打到了北京、天津,翻开中国厉史,古往今来用兵之速,未有逾于此的。”白崇禧傲慢地看了蒋介石一眼,接着说道,“我们绝不可因为胜利得来容易,便忽视长治久安之措置。目下京、津虽定,而边境未靖,不说关外尚在奉军之手,便是唐山一带也还有直鲁军数万人未解决。而新疆七月七日发生政变,省长杨增新被军事厅长樊耀南刺死,樊自称总司令和省长,逾日民政厅长金树仁又以卫队攻击省政府,捕樊耀南处死,金被推为新疆省政府主席兼总司令。此一事件表示出新疆将从此多事。边疆未固,关外未定,直鲁军未灭,何能轻言裁兵呢?!”白崇禧这一席话,直说得各路将军们不断领首表示赞同,蒋介石既无法驳斥,又不便当面指责,急得唇上那一抹日本式短须直抖动着,仿佛那一处神经已经失去中枢的控制。好一会,蒋介石才说道:
  “这个,健生兄这个是……”
  “总司令,”白崇禧赶快抓住机会说道,“我是一个回民,对西北人地相宜。早在十二年前,我在保定军校毕业的时候,就向往张骞、班超的事业,自愿要求分发到新疆工作,想在那里训练一支新军,以巩固祖国的西北边防。不料到迪化的交通中断,夙愿未偿。我今愿率领第四集团军五万人赴新疆从事殖边工作,如总司令准我所请,今后中央将永无西顾之忧。”
  蒋介石听了,这才明白白崇禧请缨屯新疆的目的,乃是为了逃避他的裁兵计划的束缚,跑到大西北去占块地盘,养精蓄锐,待机而动,然后利用西北这块新根据地,通过鄂西,沿汉水顺流而下,仍可与武汉联成一气,挟西北囊括西南,保持浩大的声势,以便进可攻,退可守。蒋介石看破了白崇禧的手段,心中暗自冷笑,嘴上哼了哼,只是说道:
  “健生兄之志可嘉!不过,鄙人认为兵工计划,应照孙总理之意,从导淮做起,舍近就远,所费太多,于国于民皆利少弊多。焕章兄,你以为如何?”
  蒋介石这句话,也着实厉害,他不仅从孙中山那里找到了拒绝白崇禧统兵去新疆的理由,而且挑拨冯玉祥出来反对白崇禧。因为西北本是冯玉祥的地盘,冯岂能容白插手进去?
  果然,冯玉祥马上说道:
  “我同意蒋总司令的意见,兵工计划,应从导淮做起,不可舍近求远。”
  蒋介石随即用手捋了捋唇上的短须,脸上浮起一丝冷冷的笑容。白崇禧的计划受挫于蒋、冯,便不再言语,一双机诈的眼睛只管朝天花板上溜来溜去,他不甘心失败,准备随时寻找机会,打进一个楔子。冯玉祥虽然反对白崇禧插手西北,但对蒋介石的裁兵计划,却并不赞同,他接下来说道:
  “关于蒋总司令的裁兵计划,我看应逐步实施,不宜急于求成。对于撤消各集团军总司令、总指挥一事,本人认为应暂缓进行,否则,对于北伐作战有功的将领,我们拿什么去酬庸人家呢?”
  李宗仁说道:“裁兵本是件好事,于国于民都有利,我看哪个也会赞成的。但是,绝不能利用裁兵来消灭异己。我现在听说,有人一边要别人裁兵,他自己却千方百计地去收编各种溃兵败将,以充实自己的实力,不知在座的诸位听说没有?”
  阎锡山用手将着唇上的两撇八字须,用他那浓重的山西口音说道:
  “四个集团军中,我的兵最少,目下卫戍平、津一带,尚感兵力不足,要裁你们可以先裁一部分,我维护好京、津一带的治安秩序后再裁吧!”
  阎锡山说罢,忙把他的总指挥商震睃了一眼,商震立刻站起来,说道:
  “报告蒋总司令,职部巡逻队昨晚在王府并大街一带捕获直鲁军派遣潜入城内的便衣队数名。据称,此种骚扰性的便衣队和专行刺我方高级将领的暗探刺客亦有不少潜入城内,六国饭店附近今晨发现两具不明身份的死尸。为了维护京、津一带秩序,目下亟需加强戒备力量。否则,本人对蒋总司令和各位的安全均不敢负责!”
  蒋介石听了,不禁暗吃一惊,他的嫡系部队尚远在沧州和德州一带,北平除南苑驻有白崇禧一师军队外,尽为阎锡山的晋军所控制。他突然想起民国元年二月十八日,孙中山为了坚持要袁世凯南下就职,特派蔡元培、宋教仁等八人为迎袁专使,北上迎袁。袁世凯为了拒绝南下,特暗中密令他的亲信部队发动兵变。二月二十九日晚八时,袁世凯的亲信部队第三镇在北京东安门一带放起火来,枪声骤起,将八专使住的招待所掳掠一空,吓得蔡元培、宋教仁等忙避入隔壁的外国教堂,才仅以身免。蒋介石本来就很有迷信思想,他今见商震站起来说出此种威胁之语,而当年的蔡元培这次又偏偏和他一道北上,又同在汤山出席裁兵善后会议。蒋介石想到这里,那左眼皮兀自跳个不停,这更使他担心阎锡山、商震暗中串通白崇禧,效法袁世凯做出对他不利的事来。蒋介石见各路将军都反对他的裁兵计划,只有坐在他身旁的北伐军总参谋长、国民党广州政治分会主席李济深尚未说话。蒋介石心里一动,估计李济深可能力排众议,拥护他的裁兵主张,如能把李济深拉过来,便是对李、白一种极大的牵制。他朝坐在自己左边的李济深期待地笑了笑,说道:
  “任潮先生,你的意见呢?”
  李济深那严肃得近乎刻板的脸上,毫无表情,他这次应蒋之电召北上出席裁乒善后会议,心情怏怏不悦。自从那次上了汪精卫的当之后,李济深再也不敢轻易离开广州了。他虽然和黄绍竑一道平息了张、黄事变,重回广州主持党政军大权,但是,经过此番变乱之后,他的地位再也不象从前那般牢靠了。他的两位部下陈铭枢、陈济棠正在暗中争斗,企图架空他这位老长官,从而象张、黄一样攫夺广东大权。陈铭枢得到蒋介石的支持,有恃无恐,迫使李济深不得不把自己兼的广东省主席一职让纷陈铭枢。这次,李济深接到蒋介石电邀北上,心里不得不反复琢磨,此次离粤会不会重蹈覆辙?但他见蒋、冯、阎、李四个集团军总司令和冯、阎、李三个政治分会主席都在北京,若自己不去,地位上便有逊人一等的印象。他和黄绍竑等人商议作了安排后,才忐忑不安地北上赴平。李济深到了北京,心却挂在广州,因此在汤山开会,尽管别人言之谆谆,他却听之藐藐,对于裁兵,他也自有一套看法,今见蒋介石的计划四处碰壁,不得不向他求援,李济深这才很严肃地说道:
  “裁兵嘛,这是很好的事,我非常拥护!”
  蒋介石见李济深毫无保留地支持他的裁兵主张,高兴得迫不及待地说道:
  “任潮先生胸怀大局,令人钦佩,令人钦佩!”
  “当然,”李济深似乎没有听到蒋介石刚才讲的话,仍很严肃地说道:“若是天下为公,没有一个人会反对的;若是天下为私,一定有人反对。把别人全都消灭,留着自己的军队,这种不公平的办法,万万要不得。象现在北伐的军队没有饷,反而派了许多人暗中去收编孙传芳、吴佩孚、张作霖、张宗昌等反革命的军队,这是顶不妥当的事,将来的祸害,就出在这上面!请诸位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
  蒋介石实在没想到李济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那热辣辣的脸上顿时一块青,一块红,一块白,狼狈相更不下于前几天在碧云寺哭灵那模样。会开到这里,已经僵得不能继续开下去了,谁出来收场呢?还是李济深的亲家吴稚晖有办法,他诙谐地摇动着嘴唇下那一大把胡须,先哈哈笑了两声,才说道:
  “诸位,我们国民党有个好传统,便是会而不议,议而不决,今天的会议当然无伤大雅。我看,我们不妨先到池子里去泡一泡温泉吧,待把身子骨都泡得畅通无阻了,再议裁兵不迟。哈哈,哈哈哈……”
  随着吴稚晖那圆滑的笑声,各路将军们都懒洋洋地站了起来,跟着有皮带的响声,有军靴掉下地的磕碰声,将军们脱光身子,只穿条裤权,象一只只肥胖可爱的北京鸭一样,扑向那热气腾腾的温泉池子中去了。
  第四十六回 平定关内 白崇禧挂帅征滦东 徘徊平津 小诸葛定计夺幽燕
  却说蒋介石在小汤山开过那“议而不决”的善后裁兵会议后,见冯、阎、李、李诸人各持异议,知他的“削藩”计划一时难以执行,又不敢在北京久住,便决定近日乘车返回南京再作计议。行前,他决定单独去找白崇禧谈一谈。
  “哟,总司令你来得正好,我也正要去找你哩!”白崇禧在他的指挥部里迎接蒋介石,刚坐下,还未待蒋开口,白便先抢着说道。
  “这个,这个,健生兄,嘿嘿……”蒋介石实在不知道这个神出鬼没的小诸葛要说什么,只得讪笑两下。
  “我与第四集团军的官兵,都是南方人,自到北方来月余,深感水土不服,近来身体不适,官兵也多有疾病。目下北伐功成,我希望总司令能让我们回南方解甲归田,也省去裁兵的诸多麻烦。”白崇禧一边说话,一边咳嗽,副官忙把药送进来。白崇禧斥责道:
  “你不看我和蒋总司令在谈话吗?咳咳咳!”白崇禧皱着眉头,一连串地咳嗽,那副官只得把药放下,退出去了。
  “健生兄既是贵体不适,请先服药吧,这个,唵?”
  蒋介石见白崇禧前几天在汤山开会时,反对他的裁兵计划,说话精神抖擞,今天怎的就病成这个样子了?再细看白的气色,却并不象有什么要紧的病。蒋介石心里暗骂了一句“娘希匹!你白健生和冯焕章一样,都在糊弄我?”原来,蒋介石这次北上,到武汉邀李宗仁同车到郑州,再邀冯玉祥一起去北京。冯因不愿与蒋、李同行,便在郑州装病,大热的六月天,身上盖着两条厚棉被,一边冒汗,一边呻吟不止。蒋、李二人看见冯玉祥红光满面,全然不象大病的样子,只是对视一笑,也假装安慰冯一番,便乘车北上了。三天后,冯玉祥独自挂一专车到北京。现在,蒋介石见白崇禧这副模样,一看便知是装的,但也只得假惺惺地安慰几句。白崇禧便顺水推船,把副官送来的什么药片,放在掌心里,瞧了瞧,然后皱着眉头,往张开的嘴上一拍,然后喝口水,一仰脖吞了下去,苦笑着,啧了一下嘴。蒋介石见了,心里又骂了一句“娘希匹”,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健生兄既然这样不适应北方环境,如何还请缨赴新疆殖边呢?”
  白崇禧又咳了一声,巧妙地答道:“孙子云:‘置之死地而后生’。到了新疆,身负戍边之重任,不管环境如何恶劣,不死也得设法生存下去呀。光绪元年,六十三岁的左文襄公①率军督办新疆,不是令士兵给他抬着棺材一路走的么?”
  ①即左宗棠。
  “嗯嗯,这个,左文襄公精神可嘉,我是很佩服他的!”蒋介石对于曾国藩、左宗棠、胡林翼三人一向是很崇敬的,他常读《曾文正公集》、《左文襄公集》和《胡文忠公遗集》等三都书,每有心得,便录之笔端,今听白崇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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