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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这婢女说的话,带有夸张的成分。
当时苏如禾出手教训易瑞的时候,他的嘴巴可是被塞着的,哪儿能发出什么惨叫声?
后来,在将罗帕从他的嘴里拿出来后,他直接就吐血了,这全程都没发出过半声的惨叫来。
但这婢女却是这么说,明显是要加重事态的严重性。
闻人伽顺着这婢女的话问道:“那你可有看见,是谁害了易瑞?”
婢女颤颤巍巍地抬起首来,朝着苏如禾就是一指,“是……是丞相夫人。”
说完这句话,婢女迅速低下头去,将脑袋磕在地上,不敢动一下。
“哦,容相,这桩事儿,竟然与尊夫人有关?不知夫人,能够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容琛微一蹙眉,不待说话,苏如禾已十分冷静地接了下去:“是他先出手打伤了我的婢女,我才将他绑起来打了几下屁股,以示惩戒,闻人大将军该不会是说,我打人家几下屁股,还能直接把人给打死了吧?”
苏如禾的伶牙俐齿,闻人伽早就已经见识过了,不过这次他却并不恼。
只是不急不缓地接道:“人是不是被你打死的本将军还真不知晓,不过他的确是被你打了几下之后,才出的事,却是许多双眼睛都看着的。”
这个可恶的闻人伽,自然是恨不得此事能拖她下水。
摆出这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给谁看?
不等苏如禾再反驳,容琛已不冷不淡地接道:“人究竟是怎么死的,不是有太医在吗,还不用大将军你在这儿班门弄斧。”
容琛总是有本事,用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气得闻人伽立马就端不住架子。
☆、383。杀心,算我倒霉
被点到名的太医赶忙站了出来,“回容相,大将军的话,小世子是中毒而亡的。”
中毒?
这一句话说出来,让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
闻人伽更是冷哼了声:“夫人下手可真是狠,这易瑞到底还是个孩子,不过就是伤了你的婢女,你便存了杀心,竟活活地将他给毒死了,可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苏如禾觉得自己的牙都快被他这句话给笑掉了,“大将军未免也太过于言之凿凿了吧?这太不过是说毒死两个字,大将军便一口咬定人是我毒死的,我若是真想毒死这孩子,也用不着蠢到在光天化日之下动手吧?”
虽然苏如禾这话听着有些嚣张,但也的确是这个道理。
倘若她真的想弄死易瑞,何必在皇宫动手?
把人毒死,这口气是出了,却是会惹了一身的麻烦。
只要是脑子没有秀逗的人,都是不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儿吧?
“不过倘若大将军一口认定是我毒死了他,这也简单,不如就派人来搜身吧?若是搜出了什么毒药,算我倒霉,怎么样?”
对于苏如禾说出搜身这两个字,容琛几不可见地蹙了下眉。
即便是闻人伽同意,他也是决计不会同意的。
他的女人,哪儿能随便让人碰?哪怕是一根寒毛,也是绝不允许!
而闻人伽自然也是不会傻到应和着苏如禾,去搜什么身,只冷道:“不管怎么说,这人都是因为你,才出的事,夫人不会想着,就此脱得一干二净吧?这易瑞的眼睛还瞪得这么大,明显是死不瞑目,这事儿若是不查清了,损害的也是皇家的颜面!”
没错,虽然常山王是个没有什么权利的亲王,但他终归是皇亲,是皇帝的亲叔叔。
如今他唯一的儿子在皇宫出了事儿,哪儿能这么草草了事?
就算是常山王顶不过容琛的压力,这闻人伽也是不可能轻而易举放手的。
容琛凉凉地勾了下唇,“哦,那大将军想怎么查?”
“这桩事儿,倘若是交给大理寺,必然是要立案调查,到时候不论这事儿是否与夫人有关,都会坏了尊夫人的名声,不知容相觉得本将军说得可对?”
哟呵,他闻人伽什么时候,还能关心她苏如禾的名声好不好?
倘若有可能,他是恨不得将她给碎尸万段吧?
容琛却也不恼,反而还顺着他的意思接道:“那你的意思是?”
“本将军是个局外人,俗话说旁观者清,不如,便将此事交由本将军全权处理,到时本将军定然给容相与常山王一个合理的答案。”
什么什么,这闻人伽的脸皮怎么能这么厚?
还把此案全权交给他?
到时候苏如禾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晓!
容琛眸底的冷笑更甚,“大将军还真是思虑周全,不过大将军带兵打仗的确是能手,但这查案,却是一时半会儿上不了手吧?不过本相听闻大将军的大儿子闻人靳,自小聪慧过人,明察秋毫,不如,便将这个案子,交由他来处理?”
什么鬼,容琛是不是脑子秀逗了,竟然要把这案子交给闻人靳?
这闻人靳和闻人伽父子俩明显是穿着一条开裆裤啊,到时候苏如禾被他们怎么整死的都不知道呢!
而闻人伽显然也是没想到容琛会答应地那么痛快。
不管是交给他,还是闻人靳,不都是一样的?
只要是交到了镇国大将军府,即便是弄不死苏如禾,也能让她掉一层皮。
依照容琛对苏如禾的宠爱程度,哪儿能将她交到镇国大将军府的手上?
闻人伽自然不会天真地以为,容琛这次是为了秉公处理才会同意,他一定是在谋划着些什么。
不过同时,闻人伽对自己的大儿子闻人靳还是很有自信的。
只要苏如禾到了他的手上,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
“查案归查案,除非掌握到确凿的证据,否则,本相的女人,可不是这么好提审的。”
说完这句话,容琛便抬了下手,钟翎很快出现在他的身侧。
“将这寝殿,还有出事的地点,都封锁起来,连只蚊子也不许放进去。”
吩咐完之后,容琛的眸光先瞥向了闻人伽,后又落在常山王的身上,冷冷淡淡道:“对于本相的安排,两位可还有什么意见?”
常山王自然是不敢有什么意见,而闻人伽达到了目的,倒也不再说什么。
“既然都没有意见的话,就先将易世子的尸体带回大理寺,接风宴快开始了,就别在这儿堵着了。”
说完这句话,容琛便带着苏如禾最先离开。
而常山王在等容琛离开了之后,便朝着闻人伽深深地鞠了一躬,“多谢大将军,大将军的大恩大德,本王没齿难忘!”
“大恩大德倒是谈不上,不过到时候调查下去,你可别给本将军掉链子,一定咬死了,不要松嘴。”
闻人伽指的,自然便是,让常山王一口咬定,就是苏如禾害死了他的儿子。
常山王赶忙垂首应道:“大将军请放心,苏如禾害死了我的瑞儿,我一定要让她血债血偿!”
走出了一段距离之后,容琛才停下,大手旋即抚上苏如禾的面颊。
她的小脸蛋有几分白,指腹碰到她的小脸时,她的肌肤亦是冰冰凉的。
“吓着了?”
男人的嗓音带着淡淡的温柔。
苏如禾摇了摇首,“我只是想不明白,我不过是打了那小屁孩儿几下,他怎么就会忽然毒发身亡了呢?”
容琛微敛眸,嗓音中带了几分冷意:“这有可能只是个意外,也有可能,是有人蓄谋已久。”
“大人指的是闻人伽?可大人你方才同意将这个案子交给闻人靳,不怕闻人伽他们会咬住这个案子不放?到时候,可能还会连累到大人你……”
话未说完,她的脸蛋便被男人轻轻地捏了一下。
“不过只是区区一个常山王,本相怎会放在眼里,就让闻人伽去瞎蹦哒吧,任由他怎么蹦哒,也掀不起浪花来。”
闻言,苏如禾不由有些奇怪:“为什么?”
“你出事,你大哥会闲着?放心,有他在,闻人靳只会将这事大事化了小事化无。”
一听这话,苏如禾更是困惑了。
她大哥还有这般大的本事,能让闻人靳那个狡兔三窟的臭男人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384。我就,认定了你
大理寺。
裴钰几乎是大步流星地冲进了院子,一把将房门给推了开。
却发现房内并没有闻人靳的身影。
还没回来?
裴钰心急地很,来不及回身,背后便传来了含笑的嗓音:“执生,这可是我住进大理寺之后,你第一次来我的房间。”
回身,便见闻人靳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靠在门口。
裴钰平复了下心情,才道:“常山王世子中毒而亡的事,想来闻人伽已经全数告知与你了吧?”
闻人靳唇边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不急不缓地走近了房中。
坐下之后,才回道:“尸体不是已经运到大理寺了么?这桩案子,想来执生你比我更了解才是,毕竟……牵扯的,是你的好妹妹。”
裴钰的眉梢蹙地愈紧,“小禾是不会毒杀常山王世子的,她连毒药都分不清,怎么可能会下毒?”
一听这话,闻人靳却是笑了,“执生,你在这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上,坐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倘若断案都是凭着主观臆断,不知这世上要添多少具亡魂。”
听到这儿,裴钰却是明白了,“不管这件事,是不是小禾做的,你和你的好父亲,想必都会费尽心思地要往小禾的头上扣帽子吧?毕竟,这可是绝佳难得的机会!”
“执生,我在你的心里,就是这么不择手段的一个人?”
裴钰只冷笑了声,“难道你闻人大公子还算是什么善人吗?”
闻人靳也不恼,自行斟了杯茶,“你说得没错,我的手上,的确是染了不少人的血,其中也不乏无辜之人,所以就算是再添一具无辜之人的亡魂,与我而言,也是没什么大不了。”
“你以为,仅凭着一个常山王世子,便想要小禾的性命?那你也太小看了容琛。”
忽然,闻人靳笑出了声来,不急不缓地将杯盏放下,徐徐地站起身来,“所以啊执生,你以为,容琛为何会,这么轻易地松口,将这案子交到我的手里?”
裴钰微一怔,没有回话。
因为他隐约之中,已猜到了什么。
而就在裴钰沉默之时,闻人靳不过是几步,便来到了他的跟前。
“因为他非常清楚,只要有你苏执生在,即便是这样好的机会,我也可能会松手。”
裴钰眸光微紧,抬起首来的同时,闻人靳的手,已抚上了他的面颊。
闻人靳的指间有老茧,摩擦在脸上,是一种异样的触觉。
裴钰想往后退,避开他的触碰,却被他一下扣住了腰,不过是往前一带。
他整个人,便撞入了闻人靳宽厚的胸膛。
“闻人靳你……”
两个大男人抱在一块儿,算是什么?
裴钰想要推开他,但在同时,头顶却响起闻人靳威胁的嗓音:“执生,你可以推开我,除非,你不管你的好妹妹了。”
果然,因为闻人靳的这句话,让裴钰的动作僵持了住。
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从闻人靳的怀中抬起首来,“你到底想要什么,才肯放过小禾?”
闻人靳一勾唇角,带着无限的温存之意。
与此同时,抬手捏住了他的下颔,灼热的气息,在顷刻间扑散在眼帘,“我想要你。”
因为闻人靳的这一句话,裴钰面色骤然变得铁青。
“闻人靳,你非要如此地折辱我,才会开心?”
他们同是男人,可他却说出这样变态的话来。
不是变着法子地折辱他,还是什么?
闻人靳唇边的笑意愈深,他迫使裴钰抬起首,与他直视着。
而且在同时,他的身子微微往前倾,薄唇,几乎要与裴钰的唇瓣贴在了一块儿。
说着再为温柔不过的话:“怎么会呢,我心疼你都来不及,怎么舍得伤害你?执生,从五年之前,你救下我的那刻起,我就认定了你。”
“你可以说我变态,说我是禽。兽,可我就是喜欢你,如果可以,我想向天下宣布,你苏执生,是我闻人靳的男人,永远都是。”
虽然经过前面几次,裴钰已经隐约感觉到,闻人靳对他的心思不同寻常。
但他却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毕竟他们同是男人,闻人靳怎么可能会对他抱那种龌龊的心思呢?
而闻人靳不但对他抱走那种想法,而且还这般明确地告诉了他。
所以……
“你想以小禾为筹码,想要上了我?”
闻人靳低低地笑了声,“执生,别把这么美好的事情,说得那么难听,你放心,我的技术还是不错的,绝不会弄疼你。”
裴钰捏紧了拳头,胸口的怒火和屈辱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而闻人靳自然也能清楚地感觉到裴钰情绪的变化。
但这些话既然他说出了口,便绝不会再收回。
既然他与裴钰已经走向了两个极端,不管他做什么,裴钰都会恨他入骨,如今他说不说这番话,其实结果都是一样的。
而且这样好的机会,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正如裴钰自己说的,他唯一能要挟裴钰的,就只有苏如禾这个筹码。
“变态!”
对于裴钰的咒骂,闻人靳丝毫不在意。
只是加重了捏着他下颔的力道,“就算是变态,也只对你一个人。执生,我喜欢你,这辈子,你都别想逃出我的手心。”
说话间,他便吻了下来。
之前,闻人靳就吻过他两次。
第一次,是醉酒的时候,第二次,是因为穆芙。
只不过,前面两次都遭到了裴钰的强烈反抗。
而这一次,裴钰却是一动不动地站着。
只捏紧了拳头,强迫自己接受,这带着耻辱的吻。
虽然闻人靳非常清楚,裴钰会这么乖地站着不动,任由他吻,只是因为苏如禾。
但他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而且他发现裴钰就是有毒的罂粟,一旦沾染上了,就再难以自拔。
稍稍离开了些,低眸看着裴钰被他吻得鲜艳欲滴的樱唇,他的眸光微暗。
在下瞬,便将他给抱了起来,走向了床榻。
裴钰很清楚闻人靳想要做什么,他虽然愿意为了苏如禾做任何事情,但这种事情,实在是……
在闻人靳拉住他腰带的同时,他还是没忍住,按住了他的手,“闻人靳,这是白天……”
☆、385。只是,要个利息
这些年,裴钰一直都是和闻人靳在一起,所以闻人靳很清楚,虽然裴钰不喜欢男人,但他的身边也没有女人。
这是……他的第一次。
所以即便是有苏如禾作为筹码,他一时之间,还是难以接受。
闻人靳不由笑出了声来,松开了拉着他腰带的手,转而搂住了他的腰肢。
往里那么一带,裴钰整个人,便被圈固在了他的怀中。
这么多年来,他们还是第一次,在同床共枕之时,用这么暧昧的姿势,相拥在一块儿。
而且闻人靳明显地感觉到,裴钰的身子非常地僵硬,说明他的神经是时刻紧崩着的。
闻人靳不急不缓地在他的耳畔,故意吹冷风:“执生,放轻松,我还没到这么饥不择食的地步,只是昨晚睡得有些迟,单纯地想要补个觉而已。”
裴钰不由暗自松了口气,但旋即,又意识到他这是在耍他。
“既然是补觉,就放开我,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而且两个大男人这么抱在一块儿,实在是……让裴钰难以接受。
但闻人靳搂着裴钰的臂弯却没有片刻的松弛,只是叹息了口气,闭上了双眼,悠悠地说道:“执生,这只是个小利息,我只有睡够了,才能给你妹妹查案,是不是?”
又是拿苏如禾来威胁他!
裴钰咬牙,虽是觉得羞辱,却又无可奈何。
——
虽然出了常山王世子中毒而亡的事儿,但接风宴还是如期进行。
只不过,苏如禾却没有了之前的兴致。
虽然易瑞不是她害死的,但易瑞临死之前,看她的那个眼神,却是一直回荡在她的脑海中。
让苏如禾不禁想起,苏家被抄家之时,父亲与母亲双双在她的面前殉情的场景。
似乎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浮现的,都是一片鲜血。
鼻尖萦绕的,都是浓重的血腥味。
苏如禾胃翻来覆去的,很不舒服,却还是坚持着坐在容琛的身侧。
在敬了一轮酒之后,容琛的余光便注意到苏如禾有些不大正常的面色。
搁下酒杯,大手旋即便覆上了她的额首。
不烫,但她的脸色却是不怎么好看。
“哪里觉得不舒服?”
苏如禾眯了眯眸子,好一会儿才道:“胃很难受。”
容琛眸光微冷,在下瞬便站了起来,“皇上,本相还有要事,先行离场,各位慢用。”
这容琛说要提前离场,谁敢说个不是?
主位之上的皇帝易东始楞了一下,眸光却是在同时落在了苏如禾的身上。
很快就明白了什么,笑着道:“要事耽搁不得,容相请自便。”
在退出了宴席之后,苏如禾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大人,要不你还是回去吧,我可以自己回府的。”
容琛没有回话,而是忽然停了下来,拦腰就将苏如禾给抱了起来。
“不过是一场接风宴,还不如回家陪夫人。”
他这话说得太过于自然,苏如禾心中微微一暖,笑了笑,回搂住他的脖颈。
脸颊靠在他宽厚的胸膛,轻轻地说道:“对不起啊,我总是给你惹麻烦。”
“知道自己总惹事,就乖乖地不要瞎折腾,本相能省不少的心思。”
喂喂,她只不过是客套了一句,他能不能别这么顺着杆子往上爬,说得她像是个惹事精一般。
马车到相府的时候,苏如禾靠在容琛的肩头却是睡着了。
容琛看她睡得香,便也没叫醒她,而是直接将她给抱了起来,入了府。
将苏如禾放在床榻上之后,又将锦被给她盖好。
确定苏如禾呼吸平稳了之后,容琛才走了出去。
书房中,钟翎已将某个颤巍巍的人给抓了过来。
这人,正是之前为常山王世子易瑞诊治的太医,冯弛。
门外,有脚步声传来,紧随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