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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诏神女-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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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州都督府,韦长欢望着天上那弯残月,使劲按下心中想去朔州之念,准备歇息。却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郡主!郡主可歇下了?”来者乃是虞校尉,语气听着很是焦急。
“什么事。”韦长欢淡淡道,随即自房中走出。
虞列见她出来,忙行礼禀报道:“二十万高延军已将代州围住,雍王殿下让末将护送郡主速速出城!”
“什么!二十万?”韦长欢微惊道,片刻又复平静:“带我去城墙上看看。”
“郡主……”虞列为难道。
“既然二十万延军能悄声无息地将代州围住,我又如何出去?”韦长欢反问道,“再者,就算侥幸逃出城去,就能安全无虞了吗?”
“郡主请随末将来。”
韦长欢站在城墙上望去,二十万延军身着黑色铠甲,手执长矛,黑压压的一片立在几匹枣红色骏马后方。
居于最中的那匹枣红色骏马上,坐着已年过甲子的高延王皋铎兆,也许大漠的风沙将他吹的略显老些,或是丧子之痛的打击太大,火光下,一张黄黑的脸骨瘦如柴,可那双陷在深邃眼窝里的眼珠,却闪着狡黠的精光。
韦长欢站在城楼上,望着如黑色潮水般的延军,神色有些凝重,余光瞥见身旁满脸焦急的虞校尉,却忍不住打趣道:“虞校尉神机妙算,高延人果然来偷袭代州了。”
虞列单膝跪下,惶恐道:“郡主!末将……”
“虞校尉不必惶恐,本郡主只是开个玩笑。”韦长欢只看着前方微微出神,喃喃道:“我说为何高延屠了朔州后按兵不动,原来是悄悄行军布阵至代州,竟然还无人发现……”接着她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朝虞列急道:“快命人将城内的井渠堵了!”
“回郡主,雍王殿下已带人去堵了。”
原本按兵不动的延军忽然擂起鼓来,接着全军大喝一声齐齐往前跨了四五步站定,颇有些气吞山河的气势。只见皋铎兆身旁一位统领模样的人喊道:“代州城的人听着,若开城门表降,我高延军士绝不伤你们分毫,若是负隅顽抗,定将你们杀的片甲不留!”
韦长欢冷哼一声道:“虚张声势!”
虞列道:“将军曾布下守卫,城门外已有挖好的壕沟,壕沟内置有粗木桩与尖木栅,如若敌军来袭,如此可抵挡一阵,只是,”他有些迟疑道:“代州地势普通,并非难破之城,且眼下这兵力太过悬殊……”
韦长欢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今我们只能巧取,伺机而动,万万不可先有了弃念。”韦长欢指着延军:“这二十万人内总会有立功心切的,待到冲锋令下,定会一举袭来,自然会在在壕沟内受阻,此刻正是我方侯在城墙上的弓箭手便开始射击之时。”
“倘若敌军于弓箭手上弓之时袭来又该如何?”虞列问道。
“所以,要于城墙上设两列弓箭队,首先命一列齐射,狙击爬出沟壕的敌军,与此同时,另一对准备下一次射击,如此一来便不会给敌军可乘之机。”韦长欢答道。
“如此我方便只守不攻?”虞列又问。
“不,你看那,”韦长欢指着不远处的壕沟:“待到敌军后方见到壕沟内的无数沉尸时,定会有畏惧不前之意,我方只需在此时冲出,与敌军前锋厮杀一番,再退入城中,如此反复循往,虽只能消耗一部分敌军军力,却会大挫敌军士气,更能为我军拖延时间,以待后援。”韦长欢娓娓说道,区区几言竟有指点江山挽风云之势,让虞列这个久经沙场的老将也不觉间心服。
“郡主用兵之神,末将深感不及!”他单膝一礼道:“末将这就去安排!”
行军在路上的倪丰秀接到探子来报,延军四十万兵马兵分二路在朔、代二州,韦谨风与五千精兵被困朔州生死未卜,倪丰化握两万兵马守代州,岌岌可危。
倪丰秀几乎在听完消息那一刻,就做出了决定,不容置喙。由他率四万兵马往代州,统军李承机率六万兵马往朔州。
天色微明,奋战了一夜的代州兵士渐露疲惫之象,射出的箭矢也不似夜里那般有破风之力,韦长欢心里似有一把火在烧,眉头也不觉微蹙,如此下去,城被破是迟早的事。兵力如此悬殊,正面交锋乃最下之策,而如此包围之下要想绕至敌军后方突击也是痴人说梦,就在韦长欢快要想破脑袋的时候,一只嗡嗡叫的胡蜂,让她计上心来。
“张都督,”韦长欢问道:“你可知胡蜂喜食何物?”
“这……”代州都督张公靖一阵支吾,显然不知。
正巧张都督的夫人来给将士们送吃食,此时便走上前来,落落大方道:“胡蜂喜食花蜜和小虫。”
韦长欢抿嘴沉思。
张夫人见状,斗胆问了句:“郡主可是已有了抗敌的法子?”
韦长欢点点头,道:“不错,只是,是否可成还有待商榷。”
“郡主不妨说说,如若需要,妾身也愿尽一份绵薄之力。”张夫人望着她,神色坚定。
“代州并不难破,敌军又粮草充足,我方若想重创敌军,惟有,投毒。”韦长欢自怀里摸出一只深紫色瓷瓶:“此乃‘封喉’之毒,将此毒化于水,胡蜂之足过之,再将胡蜂喜食之物以炮仗投入敌军阵中,此时放胡蜂叮之,必死无疑。”
“可若胡蜂咬死敌军后误伤我代州百姓……”张都督迟疑道。
“都督放心,封喉之烈,胡蜂活不过十息,叮咬过一人之后必然无法再叮咬第二人,更甚者也许在途中就死了。”韦长欢淡淡道。
“如此,倒是一出奇招,可……。”张都督道,虽如此说,心中难免有一丝芥蒂,战场上,真刀真枪为正,以毒物取胜,实属末流。
“照郡主所说的做。”倪丰化迎面走来,铠甲上的鲜红点点,想必井渠那,定是一场血战。“是,殿下,”张都督应道:“只是这胡蜂喜食之物……”
“含笑花的香气,最能吸引胡蜂。”张夫人微笑道:“妾身去岁冬天,刚刚收了上百坛含笑花做酿酒之用,如今,都在都督府地窖里存着呢。”
韦长欢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多亏张夫人是个爱花之人。”
胡蜂之术,折损了一小半高延军,剩下的皆如惊弓之鸟,四处逃窜,深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本就纪律不严的高延军队,此时更是乱做一团。
“你在城内守着。”倪丰化见时候差不多了,对韦长欢道,自己则率兵出城,打算歼灭剩下的高延军。
“我随你一起去!”韦长欢跟上他道。
“你留在城内。”倪丰化不容商量地拒绝道。
“高延如今溃不成军,应速战速决,分而灭之,不可拖延!”韦长欢道。
倪丰化有些迟疑,韦长欢却不等他再开口,便大踏步往前,边走边道:“各军摆开骑兵阵势,率精骑出击,战车不要用了!”
领援兵赶来倪丰秀,在离代州三十里处,遇到了溃逃的皋铎兆一行人,他们身后是领着大豫将士,一身战袍的韦长欢,她手握赤霄,眉目飞扬。
他传下军令,与韦长欢一前一后,两面夹击,全灭延军残兵,生擒高延王皋铎兆。
皋铎兆被擒住时,千分不信,万分不甘,愤然道:“我皋铎兆,纵横大漠十余年,带兵数十万,横行大豫、白水、不咸边境,谁亦莫奈我何,不料今日竞败于几个乳臭未干的竖子之手!”
“高延王难道不知道,后生可畏四字。”倪丰秀嘴角含笑,接着对韦长欢道:“郡主兵法了得。”
“昭王殿下谬赞,”韦长欢虽眉目之间难掩自豪之色,说出的话倒还谦虚:“不过习得我爹的一些皮毛。”                        
作者有话要说:听说今晚是个狂欢夜?
祝大家都抢到想要的

☆、血战到底

高延王忌惮韦谨风用兵如神,所以在有四十万兵马的情况下,仍采用分而灭之的法子,却不料偷鸡不成蚀把米,身陷敌营,沦为俘虏。
且说朔州一战,五千精兵几近全陨,终于在二十万延军的包围圈中撕出一道缺口,韦谨风得以脱身,可尽管如此,延军仍由黑蚁一般穷追。
千钧一发之际,李统军率十万兵马及时赶到。
皋铎宰勒停了战马,眼下难以判断大豫到底来了多少兵马,只能先按兵不动。
夜幕时分探子查明,大豫援军不过区区十万,皋铎宰当命骑兵与步兵一分为二,将豫军左右两翼包抄,韦谨风则下令全军撤退,并将辎重粮草一概抛下。
满地的粮草辎重,高延军中便有人住了脚,把追击抛在脑后,自顾自地开始抢夺起来,一人如此,众人纷纷如此,什么上阵杀敌,皆比不上眼前这一口粮食。
“将军料事如神,那高延军见了粮草,果然走不动了。”
“他们也是饿怕了,一个朔州城,哪够四十万人吃?”
“将军,我方是否准备反击?”
“让骑兵为前锋,弓手紧跟,步兵在后,”韦谨风道:“战车在哪?”
“在后头。”李统军道,他跟了韦谨风很久,知道他是不爱用战车的,而此时也不是用战车的时机,他有些疑惑,问道:“末将记得,将军一向不用战车。”
“不错,战车太过笨重,作用并不大,不过,今日,我军怕是要用一用了。”韦谨风指着前方道:“退至山谷时,前锋用战车。”
“是!末将领命!”
皋铎宰骑在马上,挥舞着鞭子,左右狠抽那些只顾着抢粮草的高延军:“快给我住手!”他一边骑马,一边四处甩着长鞭:“这堆破烂你们也要!拿起你们的长矛,打赢了仗,大豫的一切都是我们的!山珍海味,金银珠宝,温香软玉,都是我们的!杀!”
“杀——”皋铎宰给他们画了一个美好的幻想,比如今唾手可得的残粮更有诱惑,激起了他们心中的欲望。
一时间,原本争抢粮草的高延军下一刻就拾起了长矛,开始厮杀。
豫军边战边退,如同苟延残喘。
皋铎宰看的心中大快:“冲啊,弟兄们,灭了这群残兵败将,我高延必胜!”
“高延必胜!高延必胜!”高延军瞬间士气高昂,皆高声大呼,不顾一切地往前冲。
刚越过一个小山包,便见数百辆战车扬着尘土伴着震天的杀声,滚滚而来。
皋铎宰心中一紧,胸中正打着鼓,却不知听谁喊了一声:“快跑啊!大豫的二十万援军来啦——”
看着那扬起的尘土和闪着银光的兵器,不少高延军心生退意。
“收紧,收紧,给我往中间攻!”皋铎宰喊道。
原本在两翼的高延军皆往中间收拢,攻向他们以为的援军主力。
待冲的近了,全都傻了眼,战车上根本空无一人,只有几套支起来的铠甲,因着满天的尘土,在远处根本看不清楚。
战况反转,此时高延军已被豫军侧面包抄,而包围圈正一点一点缩小。
豫军此时以步兵为前锋,用盾牌立起一道铁墙,在阻挡高延军长矛之外,适时出击,在杀敌的同时,将伤亡减到最小。
步兵之后是弓手,之后才是骑兵。
箭矢与长矛齐飞,土地被鲜血染红。在这离大漠最近的地方,正进行着一场屠杀的狂欢,鲜血的盛宴,每一个人都是刽子手,杀红了眼,谁能活着回去,谁就是英雄。
韦长欢与倪丰秀、倪丰化三人赶至朔州时,才知皋铎宰已率残军北逃,韦谨风率轻骑追击。
“我们也快追上去吧,随爹爹一起全歼高延大军!”韦长欢道:“皋铎兆,不如就在此杀了,以祭朔州百姓亡魂!”
“他不是一般的俘虏,不可随意处置,”倪丰秀道:“而且,高延王还有用处。”
韦长欢何尝不知,只不过,她一踏入朔州城,便想起了那日的情形,心中实在不平。
“郡主!郡主!”倪丰化的侍卫越衡匆忙来到,面露急色:“请郡主快随我去看看殿下。”
冷冷清清的屋子里,倪丰化端坐在榻上,眼下带着黑青,脸色比平日里更白上了三分。
韦长欢心里‘咯噔’一声,忙过去给他把了脉,惊道:“你……你是不是被胡蜂蛰了?”
“没有。”倪丰化道,淡淡的扫了一眼越衡一眼。
“都这样了,你还想硬撑?”韦长欢由惊转怒道:“封喉是什么毒,你不知道吗!”
倪丰化见她面带怒色,眼底却是清清楚楚的关切,不由得心头一暖,道:“我知道,我已及时运功将毒逼出了。”
韦长欢气结,封喉之毒,越是动用内力,毒入的越深。她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道:“把这颗药吃了,暂时能压住你身上的毒性。”接着又点了他几出要穴:“为免你毒入骨髓,毒解之前,你别想着再动用内力。”
韦长欢又摸了摸他的额头,并未有发热之兆,她暗自松了一口气。中了封喉之毒后,若没有当即毙命,则后续会有些发热,有些像风寒的症状,几日内将人熬死。
韦长欢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些下来,道:“我去找血髓草为你解毒,你这几日,就好好歇着。”
倪丰化温和地点点头:“好。”
出了屋子,韦长欢便去找了倪丰秀:“我要带着皋铎兆北上,去见皋铎宰。”
“我随你一同去。”倪丰秀并不意外道。
韦长欢微讶:“你知道我想做什么?”
“知道。”
“那你方才说,皋铎兆还有用处,不知你原先,想如何用他?”
“与你差不多,不过是让皋铎宰投降时再加上一株血髓草罢了。”
“可是,皋铎宰并不见得会因我们抓了皋铎兆而投降。”
“不愿意,我们便打的他愿意。”
“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将皋铎兆放回去。”
“不错,不仅要放,而且,要让他平安回到王庭,在途中,他会知道,是皋铎宰联手及隽诜,杀了皋铎翟。”
“昭王殿下好计谋,”韦长欢道,的确,一个窝里斗的高延,对大豫,最为有利:“如此,我们走吧。”
韦长欢与倪丰秀只带了一队人马,押着皋铎兆便出发北上了。
次日黎明,两人恰好赶上韦谨风与皋铎宰最后的激战,韦谨风带的轻骑虽是兵中翘楚,但对抗皋铎宰士气尽失的几万残军,和及隽诜精心训练的死士,仍是一场不能掉以轻心的恶战。
“爹!”韦长欢有些焦急,一夹马腹就要冲上前去,倪丰秀拦住,示意她不要冲动,跟着他走。
众人随倪丰秀来到不远处的高地,倪丰秀轻轻点了点头,信之便喊道:“高延王已经投降,你们还不快放下兵器!”
囚车内的皋铎兆一听便急道:“你休要胡言乱语来污我的名,我是高延的王,自落入你手的那一刻就说过,决不投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果然,高延军看清囚车内手脚桎梏的那个人时,手中杀伐纷纷迟疑。皋铎宰见此,大喊道:“此人乃假冒,莫要上大豫奸人之当!”
倪丰秀冷笑道:“高延王,这就是你的好儿子,不但弑兄,连父亲的生死也毫不关心。”
“住口,是你杀了我儿,还想拿言语来离间我父子!”
“高延王糊涂了吗,世子死了,谁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你们大豫人,就是那么多弯弯绕,要杀便杀,休要多言!”
“高延王此言差矣,就算死,也应当做个明白鬼。”韦长欢道。
“不错,”倪丰秀道,“不知高延王可知,世子的隐卫,皆是被一刀毙命,且根据刀口来看,是你们高延独有的弧刀。”
“那必定是你们大豫人故意如此。”
“不如,我今日,放你回去,慢慢查,如何?”倪丰秀看着皋铎兆道。
皋铎兆惊喜之中带着丝狐疑,道:“你……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不过……”倪丰秀轻笑,眼中闪过一道寒光,道:“信之,把人吊起来!”
“倪丰秀,你竟敢戏弄本王!”皋铎兆又气又惊。
高延军看到皋铎兆被缓缓吊起,不由得停下了手上动作,询问地看向他们的主帅——皋铎宰。
皋铎宰怒喝道:“谁让你们停下来了!我说了,此乃大豫人的奸计,那人根本不是我父王!给我杀!赢了豫军,我们就有粮食就能活下去!”
“哈哈哈……”倪丰秀大笑道:“好一番冠冕堂皇的说辞,皋铎宰,你为了这高延王位,真是不择手段,不仅弑兄,还要杀父!”他面带哂意:“高延的将士们,你们好好看看,此人,是你们如假包换的王!”倪丰秀剑尖轻挑,高延王身上那件绛紫色的披风便随风飘下,落在高延军阵前,披风上那象征着高延的图腾——草原雄鹰,也失了锐气一般,灰扑扑的戚戚在地。
高延将士看看那雄鹰,又看看被狼狈吊在半空的皋铎兆,面色沉重,眼神晦涩。
皋铎兆倍感受辱,红了脖子喊道:“要杀便杀,我高延人绝不为降兵!”
“高延王果然有风骨,”倪丰秀瞥了眼皋铎兆,接着望向皋铎宰道:“不过……禽兽尚不杀父母,皋铎宰,你难道真狠的下心,不管生父的死活?”
“我们高延男儿,绝不会为苟且偷生,而令举国蒙羞。”
倪丰秀对着皋铎兆道:“看来,皋铎宰是不打算救你了。”
皋铎宰握着缰绳的手渐渐收紧,道:“父王,为了您的风骨,与我高延的气节,儿臣,对不住了!父王放心,儿臣定会踏平大豫,为你报仇!”
皋铎兆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倪丰秀见皋铎宰如此凉薄,略带嘲讽道:“那今日,我大豫,便与你高延血战到底!”
“杀——!”

☆、玉门三巫

皋铎宰打算拼死一搏之际,四周突然泉水般涌出许多豫军。原来,韦谨风早有布置,方才倪丰秀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豫军能再从四面包抄。
倪丰秀与信之杀进高延军的中心,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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