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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永笑道:“他在院子里守着王爷,一会儿我出去换他。”
“哎哟!水公子哦不不,是王爷,他那么大一个人又会功夫,还要人去守着他,岂不是太可笑了。”雪雁笑道。
“那你们还不是整天都跟着林姑娘?”成永喝了口茶笑道。
“那可不一样,我们姑娘是一介弱女子,可你们王爷是谁呀?那可是堂堂的北静王爷,是一个能统率千军万马的大将军, 我们姑娘怎么与他相比较?”雪雁嘴里是一点亏也吃不得的。
成永看她说起话来便如小燕子般,便笑向一旁的赵良道:“雪雁姑娘一直就这个样子?”赵良笑道:“她的绰号便叫做‘常有理’。”
“赵良哥哥你坏,乱给人家起绰号,看我以后还帮你做活不?”雪雁一旁跺着脚道。
“哈哈哈!”
“呵呵呵!”
屋里连带林伯都哈哈笑起来。
成永又向雪雁问道:“瞧你家姑娘,平日里总一付忧愁的样子,敢情有什么不如意的事?”
雪雁最是个心里存不住话儿的,心里又早已把成永当做自己人,便张口道:“还不是那个贾府里做的好事!”
成永道:“你是说前日里你家姑娘带了你们从贾府里出来,难不成与贾府有关?”
“当然了,若不是那二太太一心要将姑娘嫁与宁王府做妾,我们姑娘又哪会出走?”雪雁气愤道。
“怎么你们姑娘的婚事要那个二太太做主,我记得府中不是有一个老太太吗?听说她对你们姑娘挺好的,林姑娘可是她嫡亲的外孙女啊?”成永心里想为王爷多探听些有关林姑娘的事情,遂故意引了雪雁说话。
雪雁叹了口气:“姑娘没有了爹娘,又没有个兄弟扶持,自然便由老太太或是舅舅、舅母做主的,可老太太前些日子病了,现下还认不得人呢!她纵是有心也难做了主去,那两位老爷,一个是从不理内宅之事,另一位便是色鬼一个,只知纳小老婆,取姨太太的,旁的任事不管,你让姑娘找哪个与她做主去?那二太太自姑娘几年前入府,便处处暗里刁难姑娘,人前却只做善人,竟最是个面慈心狠的,我想着,让姑娘嫁与西宁王为妾定是她的主意。”
听雪雁那里愤愤而谈,成永也不由跟着生起气来:“怎么天下还有这么狠心的人,难道她就不怕遭报应吗?”
一旁的赵良忙劝雪雁道:“快别气了!王爷不是说那西宁王府将提亲之事作罢了吗?姑娘再也不用担心了。”
又过了一会儿,瞧天色已晚,水溶担心黛玉身子,恐她再错过了乏,便带了成永、成恩离开了。回到府中,成永将在雪雁那里听到的有关黛玉在贾府里的一些事儿,一字不落地告诉了水溶,听到说起二太太那般难为黛玉,水溶听了不由大怒!心里面更是分外怜惜黛玉,暗暗发誓今后一定要给黛玉一个幸福温暖的家。
要说如今的黛玉身处咒体庵中,这本是信佛之人清修之地,在这里住着应是最清静不过的,但这些日子来却是一个才走,那一个便到,竟让黛玉有些应接不暇了。
那肖若飞肖公子现在已然上任了,虽不过小小官职,却也要时不长地去扬州城里的官府去处理一些琐事,这一去便要十天半个月的,虽心里时常惦念着黛玉,却也不能总上山来看望,只得再三托了姑姑好生照应。
一日好容易又得了闲,若飞便又上山来探望黛玉,不好直接去了黛玉那里,便先来到了肖姨娘处。
见若飞面上有些愁容,肖姨娘便问道:“飞儿因何事不豫?”若飞叹了口气道:“才侄儿是从山后绕过来的,本想着从林姑娘那院里过来,却又不敢唐突了林姑娘,便又绕到前头来了。”
肖姨娘听了也不禁叹道:“我知道你的心意,只可惜你父亲已做了决定了。不然…”若飞上前急切道:“不然怎样?姑姑快说呀!”
肖姨娘挥手让两个丫头出去,才小声道:“不然我的侄儿与玉儿倒是蛮好的一对呢。”肖若飞面上遂带出些笑意来:“姑姑也这么觉得?”
肖姨娘却又站起身来,向一旁拿了茶壶给若飞续了茶水,若飞忙站起来谢了!肖姨娘让若飞坐下,叹气道:“前两日你父亲把我请回府去,说到一事,飞儿可知道?”
若飞道:“什么事情?侄儿昨日才从扬州回来,父亲又出门去了,倒是没有听母亲提到?”
肖姨娘道:“那旬府的小姐中意于你,这你可是知晓?”
“知道的。”若飞点了点头。
“听说那旬小姐对你很是倾心,你不是也与她几过几次面,相谈得也不错?”
“不过是因着旬大人得了病,替父亲送药去了,几次都是那旬小姐出来接的,只是侄儿对她从来也没有过非分之想的。”听姑姑如此问,若飞不禁有些急起来。
肖姨娘忙摆了摆手道:“你先别急,听姑姑与你说。”
“你可知道?你父亲在一年前便为你与那旬府小姐订了亲。”肖姨娘恐怕若飞一下子接受不了,便刻意将话儿放缓了语速。
“姑姑你说什么?不可能的,我怎么不知道?”肖若飞听姑姑的话,差一点没跳了起来。见肖姨娘一脸的不忍,便又一下子呆在那里,半日没说出一句话来。
肖姨娘忙过来拉了若飞的手道:“那日你父亲与我说了这事,也把姑姑气得够呛!可也没法子,谁让他是你父亲!不过想来他心里知你也不愿,又知道你常来这里,所以便托我先与你透了信儿,只是我也不知怎么与你开这个口呀!才拖到了今天。你我姑侄话刚才说到这个份儿上,也说不得将此事告诉你了。”
肖姨娘说完,不敢再看侄儿那一双失望的眼睛,遂忙向着外面提高声音道:“琴心,你去看看林姑娘在做什么呢?就说一会儿我与若飞过去瞧瞧她去。”外面琴心忙应了去了。
肖若飞乍听到这个消息,一下子懵了:“不会的,不可能的,我不信…”他坐在那里,嘴里一个劲儿的唠叨着。
肖姨娘好容易又理好思绪,才要张口劝慰,就见若飞突然抓住自己的双手道:“姑姑,你一定要帮侄儿,从小姑姑最疼侄儿的。”
“你要我怎么去帮你?你父亲早就答应了人家,现在若是悔婚岂不是害了人家姑娘?飞儿你知道吗?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名节二字!若让那旬小姐从此便背上个被人退婚的名声,那她今后怎么做人啊!”肖姨娘因受了哥哥嘱托不得不劝,心里又暗恨哥哥做事太欠考虑,不过想起那个旬小姐也是个不错的姑娘,家世又好,娶了她倒也不辱没肖家。
那若飞本就是个性格温和,心底极善良的人,心里大痛之余却又替那旬小姐发愁起来:若自己真与她退了婚,依她平日那般执拗之人,说不定便要寻了短见!不不!他不愿因自己的一念之差再去伤害了另一个人。想着想着,若飞面上因痛急之下隐隐现出的青气又慢慢地消失了。
却说琴心奉了肖姨娘之命来到黛玉院内,见了黛玉说明了来意,黛玉笑道:“姨娘如今的礼儿越发的多了,直言让我过去或是过来就行了,哪里还用这么繁琐起来。”
又向琴心道:“既然肖公子回来了,不如我一会儿过去看他便是了,你去与姨娘说一声,我马上就到。”
一阵淡淡的香气袭来,肖若飞忙站了起来,只见黛玉携了雪雁已款款走了进来。
若飞脸上立时升起一抹笑意:“林妹妹过来了,才还说要去寻你去呢,妹妹倒来的快些。”
黛玉抿嘴一笑:“每回都这么多客套,也不嫌累着。”若飞十几日未见黛玉,见黛玉面色越发红润了起来,面对着绝美的娇容,若飞才刚平复下来的心儿又莫名炽热起来。
肖姨娘见若飞有些失态,忙过来笑道:“瞧你们两个,一见面便寒暄个没完,飞儿,你也不请玉儿坐下再说。”
若飞才忙做了个请的姿势:“林妹妹快上坐吧。”黛玉哑然一笑,便过去坐下,又问道:“公子何时回来的?”
若飞道:“昨日过了晌午便回来了。妹妹的身子可好些了?瞧着妹妹脸色不错呢!”
“是吗?都是林嫂的功劳呢!每日里做了那么些的汤汤水水来,喝都喝腻了!”黛玉不由轻抚了自己面容笑道。
“妹妹在这里可住得惯了?”若飞又问道。
“罢哟!你们俩个在说什么呢?干巴巴的,一个问一个答的,又说来说去总那么几句话,我不用听就知道你们要说什么。飞儿你应该问问玉儿又读了什么书了?又绣了几个荷包了?”肖姨娘一旁笑道。
“怎么?林妹妹做起活儿来了?”若飞便向黛玉看去。
黛玉一下便红了脸:“不过是做着玩儿的,姨娘也拿出来打趣人家。”肖姨娘忙笑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本来就是自己做着玩儿的,难不成平白给了别人去?”
黛玉只管低了头去不理会,肖姨娘向若飞深深看了一眼,见若飞一脸的茫然,心下暗道:“这么点他,也不明白,唉!何时让他亲眼瞧了才死了心呢。”
若飞正不知再与黛玉说些什么好,总觉得一肚子话要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那边肖姨娘只想着打消他的念头,也怕自己说深了侄儿一下子接受不了,正自发愁,就听外面好似传来紫鹃的声音。
“夫人,外面紫鹃来回说,那位水公子过来了,请林姑娘回去呢!”琴思进来回禀道。
黛玉听说水溶过来,忙道:“让水公子稍等,我就回去。”说着便站了起来与两人告辞。肖姨娘忙笑道:“玉儿快去吧,别让水公子等久了。”黛玉应了便与肖姨娘、若飞轻施一礼,便与雪雁忙忙出去了。
屋内留下肖若飞怅然若失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肖姨娘过来轻拍了他肩膀道:“万发缘生,皆系缘分。飞儿与玉儿今生不过是擦肩而过的缘份而已。”
若飞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那里,英俊的面上没有起一丝波澜,沉静的眼神便似深秋的湖水一般。一旁的肖姨娘不愿意出声打破这寂静,她知道若飞还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抚平心灵的痛苦。
寂静的周围突然被一阵琴声打破。远远的琴声传来,声调不高却舒缓流畅,紧接着又有一缕空灵般的箫声,与刚才委婉的琴声交织在一起,时而如泣如诉,时而又欢快流畅。悠悠的琴萧合奏竟令人心旷神怡!
“是谁在弹琴?”若飞痴痴道。
“还有谁能弹出这么美妙的琴声来?飞儿想得到的。”肖姨娘悠悠道。
“那么萧声呢?”
“那位水公子。”
一问,一答,若飞心下已然明了,肖姨娘淡淡道:“玉儿与这位水公子看来缘分不浅呢!”
“那我与她呢?”若飞喃喃道。
“缘即如风,来也是缘,去也是缘。已得是缘,未得亦是缘。 飞儿,珍惜你与玉儿的缘份吧,看来今世你们之间也只有兄妹之情份了。”
“为何会这样?”若飞不禁暗叹自己被命运捉弄,若不是自己不愿意背负着旬小姐那边的孽债,想来也能与这个水公子竞一个高低的。
☆、第十九章 敲山镇虎
眼瞅着水溶与成恩消失在山路拐角处,黛玉才扶了紫鹃回去。那水溶出了庵门便不敢再回头看黛玉的双眸,生怕看了这一眼便再不想离开她了。
一路急驰,不过一柱香功夫便回到了城里,下了马将手中缰绳向后一扔,成恩一把接住笑道:“属下瞧王爷今日高兴得很,才与林姑娘那曲琴箫合奏当真好听。”
暗里一笑,水溶并不回头口中道:“哦?你什么时候也懂这些了?”成恩笑着跟上来:“属下真的是为王爷高兴呢。”
水溶转过身来问道:“皇上交给本王的事情还没有办妥,有什么可高兴的?”成恩笑道:“属下恭喜王爷找到了王妃。”
“说起话来越发没有头脑了!显而易见的事谁不知道?”水溶淡淡一笑道。
“属下是说王爷找到了王妃的心。”成恩见王爷有了笑模样儿便更寻了水溶心思道。
听了成恩所言水溶心下微微一动,黛玉娇俏的模样立现眼前,水溶一双俊目里便流露出一丝柔情,又恐成恩瞧出来,遂假作沉了面道:“怎么?看来你近些日子常在私下里琢磨本王的心事呢?”
见王爷似是动了怒的样子,成恩忙低了头道:“属下多嘴了!请王爷责罚。”不见水溶回应,成恩悄悄抬起头来正碰上水溶似笑非笑的双眼,成恩又小心翼翼道:“有一事属下要向王爷回禀。”
“什么事说吧。”水溶又往前行去。
“才下山的时候,属下无意向身后望了一下,却瞅见庵那边的山路上似有一个人影在窥视,王爷想是不是又有什么人…”
“庵那边?”水溶稍一思索便已了然,唇边露出一丝笑意。又向成恩道:“庵外不是有人在把守吗?不用管他,去把马栓好,上来本王有话要说。”说着水溶转身进了客栈。
进了屋还没容水王爷喝上一口热茶,便听成永进来道:“王爷,飞刀刘在外求见。”
“他来了?敢是那边要有行动了?快将他带进来。”
“给大人请安!”随着一声飞刀刘进屋忙着跪下行了大礼。
“可是肖大人那里有了什么消息?”淡淡的,一点儿也不着急的样子,水溶伸手端起成恩才送进来的茶来。
“回禀大人,三日后子时在枫桥镇往南附近水域,会有贩私盐的船只在那里停留。”飞刀刘小声道。
“三日后?枫桥镇?”水溶只重复着这两句话,两眼直视下面的飞刀刘。
“王爷,是肖大人昨日亲口与小人说的,还让小的带了人去护船,这个消息千真万确!小的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跟大人说谎啊。”
“好!那一日你尽管带了人去船上,我到时自会安排下去。”水溶微微眯起了双眼,眼光却不再看向飞刀刘。
“大人,小人能不能就别去了,您老人家到时带了人去把他们都收拾了不就完了,嗯。若是让肖大人知道是我报的讯还不杀了小人呀!”飞刀刘想起肖逸之那阴狠的目光,后脊梁不由冒了冷汗来。
“看来你是很怕那位肖大人的?”水溶轻轻一笑,不紧不慢道。
“哎哟妈哟!上面这位可是皇上派来的钦差大臣,比那个肖大人更加惹不起,况依自己看来,经这一事那肖大人也没有几日能蹦跶了。”想到这里,飞刀刘才又哭丧了脸道:“大人,万望大人事成之后能想起小人的功劳,求了皇上放小人一马,小人家中还有八十岁的老母亲…”
“你下去吧!就按我才与你说的去做,事非曲直到时候会给你个交代。”水溶不耐烦听他这些套路上的话儿,遂打断了飞刀刘的话。
飞刀刘才被成永带了出去,水溶便向一旁的成恩道:“你拿了我的腰牌即刻去一趟扬州城,找到浙江巡抚李大人,这一次务必将他们一网打尽!”
成恩疑惑道:“那一日王爷不是说必要的时候去两江总督显大人那里搬兵吗?怎么如今又去扬州?”
水溶又蹙起眉头想了一下,坚定道:“就去找李大人!”成恩不再犹豫,领命而去。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夜色深了,河水轻轻拍打着岸边,远处河面上黑漆漆一片,偶尔一两只落了帆的船悠悠驶过,上面点点渔火隐约可见。不远处的寒山寺也只能借了月光朦胧地望到些许轮廓。河里偶而会有一声鱼跃,打破河夜的寂静,接着又陷入无边的静谧。
飞刀刘瞪着双眼看向河面,“这时候了,怎么还不见船只过来?”“帮主,是不是他们将咱们耍了?”后面不知是谁问道。
“别出声!再等等,想来马上就到了。”飞刀刘不知是在安慰兄弟们还是在安慰自己。若是肖大人骗了自己,皇上派来的那位钦差还不把自己活刮了!
“帮主,快看!”随着话音,飞刀刘揉了下有些瞪花了的双眼,河面深处由远而近现出了几只船影来,一只、两只、五只…妈的竟然有十几只船儿陆续向岸边行了过来。
飞刀刘四下里瞅了瞅,让几个弟兄去把风,自己带了十几个人便向河岸边走去。
“怎么都过了时辰了才到啊?”飞刀刘向第一只船上的人问道。“妈的,都是那个肖大人,临起程又派人过来说再等一等,胆子小得像只老鼠!”一个人道。
“五弟你小点声儿,小心被人传到了肖大人耳朵里,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另一人劝道。
“四哥也太小心了,这位刘帮主又不是外人,是吧帮主?”那个人又打起了哈哈。飞刀刘暗里骂道:“肖逸之你个老滑头的,竟然连我也防着。”嘴里却笑道:“肖大人倒是与在下也说了会稍晚些,却不想让兄弟等了这些时候。”
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货在哪只船上?肖大人说过兄弟只负责保有货的船。”
只听船上人笑道:“刘帮主看来从前不怎么接水上生意的,咱们水上走货向来是前面打眼,正经的都在后面呢。”
飞刀刘忙笑道:“承教了!我这就去安排一下。”言罢转身跳下船来,船上人低声向他笑道:“快快去吧,不然船走了再落下了保镖的,倒是天大的笑话了。”
看着飞刀刘下了船,一个人疑惑道:“怎么瞅着刘帮主今日说起话来吞吞吐吐的?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另一人笑道:“你也别瞎猜了,我看你都是被那肖老头闹的,如今也一般的凡事猜疑起来,这位刘帮主是前些日子肖大人亲自给咱们引见过的,依他那般谨慎细致的难道还有假?”
飞刀刘下了船,借了淡淡月光向后面的般只瞧去,只看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