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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到底-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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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若水对何止道:“何捕头,你与赵库官清点官银,记录在案。”

“是。”

何止点头。上前将一只钱箱打开,却突然发出一声怪叫。

倪若水与赵成忙上前查看,也失声惊叫起来。箱子里半文钱没有,倒是有具尸体蜷缩在里面。三人回过神来,连连将其他钱箱尽数打开,发现钱库内的整整少了一半,总共有十万贯钱不翼而飞。

半晌。倪若水才定了定神,取来油灯察看尸体。

死者五十岁左右,表情痛苦,因钱库中堆放了大量的木炭和石灰等于燥剂,尸体未见有腐烂迹象,但也因此难以判断死了多久。又因为尸体蜷在箱子里已经僵硬,一时无法查看身上是否有伤口。

倪若水令何止速去传仵作验尸,随后,他对赵成道:“赵库官,我有几句话要问你。”

赵成早已呆若木鸡,听到倪若水叫他,突然发出一声怪叫。跟着猛冲数步,一头撞在墙上,哼也没哼一声便倒在了地上。倪若水与何止大吃一惊,还没反应过来,躺在地上的赵成突然又摇摇晃晃地爬起来。

何止冲上去一把将他扶住,喝道:“赵库官,你……”

赵成却两眼直愣愣地看着他,嘿嘿笑道:“你干吗抓着我?”

说着,欲推开何止,但哪里推得开,赵成竟咧了咧嘴,大声哭了起来。

倪若水上前查看,见赵成目光呆滞,脉象混乱,难道刚才那一撞令他脑子出了问题?

倪若水令何止将他带上去,请郎中为其诊治。很快,郎中的诊治结果出来了,赵成确因颅骨重挫,精神失常。

何止判断,库钱被盗必是赵成监守自盗,至于他欲撞墙自尽,当然是想逃脱罪责。

倪若水却觉得没这么简单,各县衙每月十五日将官钱送到州衙,州衙又每三月将官钱解送到长安,汴州最近一次送走官钱是在二月,当月钱库空虚,至三月才有各地官钱送来,也就是说,钱库失窃应是在三、四两个月里发生的。汴州钱库戒备森严,钥匙更是由他与赵成两人分别保管,只有等到十五日时才交给赵成,官钱入库后,就会将钥匙收回来。赵成一介书生,怎么能瞒得了这么多人的眼睛,每月平均盗走五万贯钱?再则,既然要盗,为何还要留下一半?

倪若水知道官钱被盗一案事关重大,他迅速派人请钦差李陶回来,商议善后事宜。

李陶听罢,沉吟片刻道:“灭蝗是当前最紧要的事情,你继续协调各县灭蝗之事,不能有丝毫懈怠,库钱被盗一案交给我来办,你就不用操心了。”

有了李陶这话,倪若水这才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若让他来破案,他还真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呢!

李陶先将那二十名护卫全部叫来问话,但结果令人沮丧,谁也没看出赵成有异常之处。

按常理推断,挖地道是盗库钱的最好方法,然而,李陶带人几乎将钱库的地面搜查遍了,也没见有地道的痕迹。

这起离奇的案子很快便传遍了汴州城,一时间谣言四起。

仵作送来了验尸报告:死者年约五十,身高七尺,肌肉结实,两手长满老茧,像是从事体力劳动的,但内衣却又是富贵人家才穿得起的盘锦团花杭绸面料;无致命伤,根据死者指甲缝中的木屑与箱子内的抓痕推断,死者是活生生饿死的。至于死亡时间,仵作只能做出“数月”的模糊推断。

李陶立即派出人手调查可有富户失踪,并派裴岳与何止去调查赵库官。

四百八十六章县令暴毙

第二天上午,有消息传来,说一个月前陈留县有个叫王标的商人失踪了,相貌特征与尸体差不多。李陶立即令人去通知其家属前来认尸。

裴岳这边也有消息传来,说是七月时,赵成的母亲得了重疾,据前去诊治的安顺堂郎中说,他开了一剂药方,其中单是用以吊命的人参便价值百贯,而且各味药材也大多是名贵药材。赵成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只得含泪取了几帖普通的药。但几天后,赵成却拿了现钱重新买了第一剂药方上的药。

裴岳道:“小主人,这里有安顺堂的账目,上面明白记着,赵库官的几帖药共花了一百四十多贯。”

李陶接过来一看,果然如此。赵成每月俸禄为五贯钱,他哪来的这么多钱?

这赵成虽一时难脱干系,但变傻之后,倪若水念在他是孝子的分上,并未将他关入牢中,而是让何止找了处僻静地方,托了个可靠的人照应着。

李陶看到赵成时,赵成正蹲在地上,出神地看着地上的一只蚂蚁。

李陶上前道:“赵库官,库钱被盗,此等惊天大案,若不查明,恐怕你是脱不了干系的。”

可赵成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仍是出神地看着蚂蚁。

李陶无奈,吩咐照应赵成的人好好照顾,就出了门,随后直接去了赵成家中。

赵成的母亲卧病在床,当她听李陶说自己的儿子涉嫌盗取官钱,不由地连声哀叹:“都是我这老婆子拖累了成儿呀!”

李陶对赵母劝道:“如今只有洗脱赵成的嫌疑才能救他一命,否则赵成必死无疑。老人家,你若知道些什么,不妨直说。”

赵母啜泣道:“自从我得了病后,成儿心急如焚,但安顺堂郎中开的药太贵了,他根本买不起。可几天后,他说有人念他是个孝子。借给了他两百贯钱。靠着那些药,我才活到了现在。唉,我要早知道那些钱是这样来的,就是死我也不要啊!”

借赵成钱之人必是盗官钱之人。这么说,赵成一定与他们有所勾结,但他犯下如此大罪,为何不逃?

想到这里。李陶问道:“老人家,你可知道是什么人借钱给赵成的?”

赵母哭道:“那些日子我早已是死去活来了。哪里管得了这些事?”

李陶摇了摇头,辞别赵母,正要出门,身后突然传来“扑通”一声,他回过头来,发现赵母从病榻之上滚下来,泣跪在地上,口中哭叫道:“大人,一切皆由我而起。请你饶过我儿子吧!”

这时,李陶似乎想通了赵成为何不逃的原因,因为他放不下老娘。

当天晚上,认尸的人来了。他叫王泉,是名秀才。

李陶问道:“你来认尸,你家何人失踪了?”

“我父亲王标在一个月前突然失踪了。”

李陶又问道:“王泉,你父亲做的是什么营生?”

王泉回道:“他过去是石匠。师从名匠冯万山,后来在陈留城郊开了个采石场。”

李陶点头道:“他是在哪一天失踪的?”

王泉回道:“回大人,是一个月前,也就是四月十三日这天,他对我说要出门谈笔生意,就一直没有音讯了。”

李陶又问:“他去了哪儿?又是和谁同去的?”

王泉摇头道:“家父一心只想让我考取功名。从来不让我涉足他生意上的事。”

随后,李陶与何止亲自领着王泉来到停尸间。

王泉一看尸体,顿时号啕大哭,死者果然是他的父亲王标。

李陶任王泉痛哭了一番,这才道:“节哀顺变吧。我正好也要去一趟陈留,我们一同上路吧。”

李陶认为,外人若是想进钱库。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随着每月十五日县衙送官钱交到府库中时混进去。王标既然是陈留人,那么,他应该就是在四月十五日这天随陈留县的官钱进入钱库之中的,所以,有必要去趟陈留。

天亮后,李陶带上裴岳、何止,与王泉一同赶到了陈留县。

辞别王泉,李陶直奔县衙。

不想,远远地看到县衙内外竟都挂上了招魂幡和白布白花。李陶上前一问,这才知道,县令郑化仁昨夜暴毙。

李陶诧异不已,前些日子自己来陈留时,还见过郑化仁,这才多大功夫,竟然就暴毙了?

李陶找到县丞许鑫一问,才知道原来郑化仁心疾颇重,平日里全仗着药物撑着。昨天晚上,郑化仁在书房中心疾突发而辞世了。

李陶查看郑化仁的遗体,见其面色乌青,确像是因心疾而死。李陶让许鑫带路,去了郑化仁的书房。他顺手打开书桌中间的那个抽屉,顿时,一股药香扑鼻而来,显然,这是郑化仁存放药物的地方,但里面却没有一颗药。

李陶俯下身子,发现桌下有一张皱巴巴的蜡纸,心里一动,将其捏在手心,随后对许鑫道:“许县丞,你先去忙郑大人的后事吧,不必管我们了。”

待许鑫走后,李陶打开那张蜡纸,看到上面印有“得福堂药铺”的字样,应该是包药丸之用的。

李陶让何止拿着它立即到得福堂药铺走一趟。

不多时,何止回来了,道:“钦差大人,得福堂的人说这正是郑县令在他们那儿定制的治心疾的药,只是,那郎中闻过了气味后,说里面似乎多了一种面粉的味道。”

李陶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道:“郑县令是被人谋害的。抽屉里原来是放着药的,却被人用面粉制的假药丸调换了。待到他心疾发作时,服下假药,自然便暴毙了。随后,凶手又将其他假药拿走,这应该也是书房中没有药的原因。”

陈留县每月押运官钱去汴州城的人一般都由郑化仁亲自从衙役里挑选,但二、三月间,因衙役都被派出公干,所以郑化仁从外面找了几个人。至于是什么人,许鑫却说自己并不知情。

二月官钱送往巡抚衙门,三、四两月正是库钱被盗的日子,郑化仁显然与此案难脱干系。李陶觉得,这起案子必然是经过长时间的谋划,所以,只需要查清楚经常与王标和郑化仁往来之人,或许就能有所发现。

四百八十七章饕餮之贪

何止查案经验丰富,第二天便来报,说常与王标和郑化仁往来的有三人,一个是冯万山,一个是福记钱庄何掌柜,还有一个是许鑫许县丞。

李陶沉吟道:“冯万山?又是这个人,这名字听起来颇为熟悉。”

何止解释道:“他是整个汴州最出名的石匠师傅,手艺精湛无比。当年钱库修缮,还是请他出手的。”

在何止的带领下,李陶与裴岳来到冯万山的家门口。敲了敲门,一个六十多岁的粗壮老汉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想必是冯万山无疑。

冯万山上下打量了一番李陶等人,冷冷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李陶拱手道:“打扰了。我们是新近迁入陈留的,想找间宅子安身。路过此处,觉得这间宅子好有气势,想问问老先生出售与否?”

冯万山哼了一声,道:“不卖!”便“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李陶本来就只是想见见此人,目的既已达到,便转身走了。

路过福记钱庄时,李陶想了想,走了进去,亮出自己的身份,要求查看钱庄的账本。

何掌柜很是诧异,问道:“大人这是为何?小的可是老实经营,本分纳税的。”

边上的何止见状喝道:“钦差大人要查,你推托作甚,莫非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何掌柜无奈,只得拿出账本。李陶一直查到掌灯时分,这才兴味索然地准备起身告辞,却忽然看到那边桌上摆放着一只手掌大小的石饕餮。

他不由得好奇地走上前,拿在手里把玩着,顺口说道:“好精美的玩意,不知是何人雕的?”

何掌柜道:“是城中冯万山雕来送我的。”

李陶来钱庄查账,是担心被盗库钱走此处过账,不过,并没有查出什么异常。倒是这个小玩意比较蹊跷,钱庄内不摆财兽。却撂上这么个贪婪之兽是何意?

李陶看了一会儿,发现饕餮腹部的纹路似乎有异,他轻轻地摁了摁,“砰”的一声,跳出一个小匣子来,里面放着一枚铜钱。李陶一怔,又依次按了其他纹路。这巴掌大小的石雕里竟然藏了十二个小匣子,冯万山的手艺确实令人叹为观止。

回到住处。李陶一个人坐在房中,深思了足足一个时辰,这才开门对何止道:“何捕头,你留在陈留,我连夜起程回汴州。”

回到汴州城后,李陶赶到赵成居住的地方,开门见山道:“赵库官,我知道你没疯,你只是逃避而已。你为治母亲的病。收了冯万山的钱,是不是?”

赵成一听冯万山的名字,猛地一震,失声痛哭起来,开口道:“大人,我没有办法,他们拿我母亲来威胁我……”

李陶道:“赵库官。你慢慢说,只要这库钱不是你盗的,这就好说了。”

赵成坦白道:“当时我因为买不起药而沮丧无比,冯万山主动找到了我,说念在我是孝子,先借我二百贯。可是没想到。母亲服了药刚好转一点,冯万山便上门来讨要所借之钱,我自然拿不出,冯万山便要我在三月陈留县送官银入府库时睁只眼闭只眼。我当时吃了一惊,忙问他想做什么,冯万山说我不必知道,还安慰我说。银库守备森严,开启大门又需要倪刺史和我的钥匙合二为一才能打开,他能做得了什么呢?我自然不相信他的话,但一想,他的话确实有道理,只得答应了。冯万山便拿出一只石饕餮给我,说到时见物如见人。”

“后来呢?”李陶问道。

“三月十五日这天,陈留县送来几箱官钱,按钱库规矩,二十名守卫分别把守大门、钱库地道口等地方,而我则点验入账进库。当我准备打开箱子时,押送官钱的许县丞却向我亮出了石饕餮。我担心他们是将官钱偷走而送了两只空箱子来,到时这责任他担不起,便坚持要求打开查验一番。许县丞无奈,只得打开,箱子里装满了串钱,我正要细查,许县丞却又以母亲威胁我,我觉得钱也查看过了,谅将来不会有什么事,于是便放他们过去了。”

“原来如此!”李陶心中已然明了。

“事后,我越想越觉得这事不大对劲,为何许县丞不让我细查,莫非这里面有什么蹊跷?有心想去查个究竟,可另一半的钥匙又还给了倪刺史。等到四月时,许县丞又找到我,要我依前次行事。此时我已是骑虎难下,一咬牙便答应了。但让我觉得奇怪的是,此次陈留县送来的钱箱竟然都很正常。直至倪刺史要调用官钱救灾,我这才知道,原来钱库官钱竟然少了一半,这必定是冯万山和许县丞所为。可是,若我坦白真相,母亲定然危险,无奈自绝……”

第二天,李陶给在陈留的何止下令,让他将许鑫、冯万山、何掌柜和王泉请到刺史衙门来。

当晚,何止带着他们来了。

李陶将众人领到银库之中,指着那些空银箱道:“汴州钱库十万贯官钱离奇失踪,这件事想必各位都有所耳闻吧?”

冯万山不解地道:“大人,钱库失窃,为何将我们四人带到这里?”

李陶哈哈一笑,道:“饕餮之贪,天下无双。”

冯万山面色一变,不再说话了。

李陶道:“这桩案子看似离奇之极:第一奇是钱库守备森严,官钱是如何丢失的?第二奇是钱箱之中,竟然有一具尸体。第三奇是盗贼为何只盗走一半银两?冯万山,许鑫,何掌柜,王泉,你四人相交莫逆。五年前,汴州钱库修缮,请了冯万山去,当时,冯万山便在钱库里留了一个破绽,时隔五年,你们开始动手了,先是收买陈留县令郑化仁,还有知府库官赵成。三月十五日,从陈留县押送至府库的钱箱里都有夹层,上面一层放着官钱,下面一层是冯万山本人、食物和水。钱箱的重量都经过仔细称过,正与账目一致。所以,赵成虽然疑心你们有诈,却没有看出破绽。”

四百八十八章潞州之行

“冯万山进入钱库后,利用五年前留下的破绽盗走当月官银。一月之后,也就是四月十五日这天,王标被郑化仁安排到送钱的队伍中,目的就是让他做替死鬼,因为护卫们对进出府库之人都进行了登记,若是多出来一人,肯定会受到盘查。等王标进入钱库之后,冯万山将王标迷倒,换上了他的衣服,并将他装进银箱中锁上,随后,大摇大摆地出了府库。可怜的王标,竟被谋划着活活给饿死了。这也就是为什么库中之钱只盗走一半的原因。按照你们的计划,会在五月府衙送官钱时,伺机将尸体取出,所以到时赵成还有用,也因此你们没有灭口。可是没想到,倪刺史动用钱库之钱应急蝗灾灾,提前破坏了你们的计划。你等得知消息后,知道官府肯定会去找郑化仁调查,于是先行杀了他。”

说着,李陶手一招,何止立即和两名衙役将钱箱叠在一起,组成一个台阶,直达钱库的顶上,随后,何止爬了上去,从顶上抠出了一块石头,片刻后,那洞已经足够一个人钻进去了。何止钻了进去,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地面上便多了一层铜钱。

李陶从石饕餮的身上得到了提示,既然银子不可能被运走,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钱还在钱库之中。那一方方巨大的石头堆起来的密室,对别人或许永远不可能有机会,但对冯万山这个石匠来说,却正是可供其发挥之处。况且,五年前修缮银库之时,他就已经挖出了这个夹层。等到风声过后,钱库重新选址,他们便可以大摇大摆地拿出赃钱享用了。

冯万山等人哑口无言,只得俯首认罪。

破了汴州官钱被盗一案后,李陶继续在汴州各县督促灭蝗。到六月底的时候,蝗灾基本上被控制住了。仅汴州一个州,捕杀的蝗虫就有三十四万石。由于捕杀措施得力,加之赈灾及时,老百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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