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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到底-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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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色,且黑紫二色间隔有序,定是以翟家鸡为父本、不知精心培育了几代的串子鸡!况且此鸡两眼看似无彩,似瞑非瞑,但偶尔惊鸿一瞥,却熠熠有神,精光大盛;还有,它那两腿虽细,却遍布苞谷大的鳞花,大鳞花压着小鳞花,分明尽是筋腱,这种腿叫牛筋腿,着力也是极大,恐不亚于醉鸡的蚀心腿。而醉鸡已斗过两场,元气消耗过多,头两盘尚能支撑,只怕残盘体力难支!要斗,就待来年吧!”

吴老倌和王喜交头接耳的举止没有逃脱耿虎的眼睛,他一声冷笑,怪腔怪调地叫道:“哼,记得二十年前在济南的斗鸡擂台,有个姓吴的抱了一只名叫黄金腿的斗鸡,连赢两场,眼看就要把金匾抱走,第三场却被一只叫花孔雀的斗鸡用了一招‘海底捞月’一翅膀扇下了台!哈哈……”

吴老倌的脸涨得血红,牙齿紧咬,额上青筋条条绽出。显然,耿虎所说的姓吴的就是吴老倌。王喜曾听吴老倌说起他当年曾和吕书民唯一的一场决斗,以分毫之差败北,而被对手当众揭挑,在斗鸡场上这可是奇耻大辱!王喜见吴老倌这付模样,以为吴老倌下定了斗鸡的决心,手一松,早已急不可待的醉鸡扑楞楞飞到了斗鸡台上!吴老倌正欲出手阻拦,已是不及,冷汗“刷”地流了下来!

袅袅烟起,两只斗鸡一番耽耽虎视,都从眼神中看出对方并非寻常之辈。不再试探,不再犹疑,两只斗鸡同时双爪跃起,凶狠地斗在了一起,显然都想“快刀斩乱麻”。

果然不出吴老倌所料,柿黄毛身手不凡,啄伸爪弹,一招一式极是干脆利落,而对于醉鸡打过来的蚀心腿,它好像知道厉害似的,并不硬顶硬碰,而是身子略略一偏,用翅膀根从侧面受力,巧妙地化解蚀心腿的巨大力道,可谓四两拨千斤。

一炷香后,醉鸡竟是丝毫便宜未得!瞥见耿虎挂在嘴角眉梢的微笑,王喜方才意识到事情不太妙——自己着了耿虎的激将法!反倒是吴老倌平静下来,一把推开鸡伙计,抱起斗鸡,自个儿给醉鸡使水,喷出的水雾极是仔细均匀,一双大手还不停地在醉鸡身上按摩揉搓,让醉鸡尽可能地恢复体力。

战至中盘,醉鸡的动作已不如原来迅疾,喉咙里还不时低声“咕咕”,似乎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柿黄毛看出了对手的信心在动摇,立马加快了进攻的节奏,几个回合后占了一个小便宜,在醉鸡头上啄了一口,顿时鲜血四冒。不成想,血腥刺激之下,醉鸡斗性再次勃发,它甩了甩头,同柿黄毛对攻起来。

顿时,斗鸡台上两团鸡影时分时合,上下翻飞,车轮似地滚来滚去,片片羽毛乱旋,翅膀煽起的风刮在近台看客的脸上,竟凉嗖嗖的!

两只斗鸡搅在了一起,进入了近身肉搏的状态。王喜多少松了口气:近身肉搏是醉鸡的拿手好戏,只要有一腿打在柿黄毛的头上,就够它喝一壶的!

不料,柿黄毛脚法极是凌厉,醉鸡每欲抬脚,出腿更快的柿黄毛半途便将它的脚爪击回原地,简直成了醉鸡的克星。好个醉鸡,忙退后两步,柿黄毛以为有机可乘,迅速跟进。醉鸡一个大侧转,转到柿黄毛旁侧,腾身踢腿,扫中柿黄毛颈后,随之跃起,蓄足力量,再补上一腿——这一腿下去,定能将柿黄毛脖颈打断!

王喜正要拍手叫好,却见柿黄毛猛一挫身,躲过醉鸡致命的一击,脖子一扭,长而尖的利啄闪电般地向醉鸡左眼啄去。醉鸡急忙变招,一缩头,“砰”地一声,柿黄毛的长啄恰磕在醉鸡的嘴壳上。

王喜看得惊心,连呼好险:多亏吴老倌当初教会了醉鸡躲闪护眼这一招!

柿黄毛偷袭不成,一个繇子翻身,凌空跃起丈许,从醉鸡的正前方直扑下来,恰似飞鹰搏兔,醉鸡抬眼看个究竟,却只觉得左眼钻心一疼,不由“嗄”地一声惨叫,左眼一团红珠迸出!

顿时台下沸腾起来,不可遏止的忘情之下,看客们顾不上观战不得喧嚷的规则了,有的叫好,有的拍掌,有的则跺脚为醉鸡惋惜——瞎掉一只眼的斗鸡谁都知道意味着什么!

王喜浑身筛起糠来,吴老倌的旱烟袋也是抖个不停,烟锅里早没有了烟火!台上,左眼已成黑窟窿、右眼也被血水模糊了的醉鸡只有挨啄挨踢的份儿,柿黄毛得嘴不饶人,连连出击,偌大斗鸡台成了它的独角戏。醉鸡虽死战不退,从柿黄毛扑过来的风声辨识方位,不时抽冷子铲上一脚,但毕竟方向难辨,渐渐地被逼到了台边沿,眼看就要一步跌下台来。

这时,一声锣响,第二炷香燃尽了,吴老倌一个箭步飞身上台,将醉鸡紧紧揽在了怀中!

耿虎兴高采烈,折扇摇得呼呼响。而看客们无不把同情的目光投向醉鸡。醉鸡头上血肉模糊,浑身因巨痛而抖个不停,尖啄大张,嗉囔鼓个不停。吴老倌眼中含泪,先为它涂抹止血的粉末,又对着它的右眼一阵猛吮,吸净已然凝结的血块。

第六十七章绝地反击

王喜头脑一片空白,身子软软地犹如虚脱一般,没等他回过神来,台上一声锣响——无疑是醉鸡的催命锣!

王喜知道今天是输定了,但总不能再把醉鸡的命再赔上,这是人家崔家鸡的绝品,两代人的心血呢!

斗鸡台上已无悬念——再次厮杀的柿黄毛专找醉鸡的“盲区”进攻,很快又将醉鸡逼到了台边。看客们已对残盘失去了兴趣,犹在你一言我一语地回味上一盘柿黄毛的“飞鹰搏兔”。

突然,无路可退的醉鸡毫无遮拦地、箭似地冲向对手,一直顺风顺水的柿黄毛显然低估了醉鸡的防守反击能力,猝不及防,背上结结实实挨了醉鸡一腿,随着一声闷响,一屁股跌倒在地,好大会才挣起身,一翅已折,耷拉了下来!形势突转,看客们不由又屏气凝神,台下一下子安静下来。站立起来的柿黄毛恼羞成怒,一声低咕,对醉鸡发起了暴风骤雨般地进攻,它鼓足了全身的力量,不停地叼啄,不停地抽打,直杀得醉鸡毫无还嘴之机。

几十个回合之后,柿黄毛故伎重演,半空中一个高飞而下,又是一招“飞鹰搏兔”,啄中了醉鸡的右眼。惊呼声中,醉鸡双目全瞎!

输了,彻底输了!王喜心中哀叹,手中的白手巾就要甩向台,不曾想却被一双大手紧紧攥住,抬眼一看,不是别人,竟然是客商打扮的崔老八!

原来,崔老八接信后,一直对醉鸡牵挂在怀,闻知今年醉鸡出斗,便跋山涉水、不声不响地赶了过来观战。

崔老八夺下白手巾,红着眼道:“醉鸡姓崔,只有我说了算。从来就没有自甘认输的夜叉,我宁可醉鸡斗死在斗鸡台上!”

再说台上的柿黄毛见醉鸡困兽犹斗,欺它双目已瞎,退后几步,一个高飞,半空中猛扫一腿要毙了它,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醉鸡也一个高飞,迎着风声出腿就扫。犹如两团乌云相撞,只听一声脆响,两只鸡双双落地。令人惊异的是,醉鸡身子摇晃了几下,终于站稳了;柿黄毛却惨了,一头栽倒在地,挣了几挣没有挣起来——到底因翅膀受伤,柿黄毛比醉鸡飞得稍低,虽一腿弹在醉鸡的胸脯上,头上正顶却被醉鸡狠敲一腿,当时就晕了!

形势又一次逆转,柿黄毛一只脚踏到了地狱的门坎上。醉鸡循着柿黄毛的哀鸣,不急不忙地一腿又一腿抽打在它的头上……柿黄毛终于瘫成了一堆肉泥。

醉鸡高昂起头,空洞洞的眼窝直对苍天,发出一声高亢的啼鸣,雕像一般一动不动地立在了斗鸡台正中!

台下依旧平静,平静得能听得见轻风滑过的声响。台上,最后一炷朝天香早已燃尽……

铜锣,终于响了。

王喜跌跌撞撞扑上台去,崔老八和吴老倌却没有动,但两人眼中都是泪珠直滚。待将醉鸡抱在怀里,王喜方才发现,醉鸡早已僵硬多时!

王喜抱着醉鸡下了台,眼中滴下泪来,对崔老八道:“老哥,对不住了,夜叉这一品系绝了……”

崔老八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喃喃道:“怪不得你们,全怪我,是我有眼无珠,愧对先人!相反,我还要感谢你们,尤其是王郎君,是你们使醉鸡成就了斗鸡王的名声……”

言毕,对两人拱了拱手,抱起醉鸡踉跄而去——端的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此时,台下已然大乱,更可怪的是原本稳坐钓鱼台的汤刺史不知为何勃然大怒,一把摔碎茶杯,手指着瘫倒在地的耿虎,破口大骂:“你个混账东西,你……你不是打包票说柿黄毛能赢吗?怎么输了呢?”

耿虎哭丧着脸辩解道:“汤、汤大人,本来,本来一切都是胜算,只是没想到那醉鸡太神勇了,千载难逢的斗鸡王啊……”

“住口!你这该死的囚犯!”汤刺史突然又有所悟,红头胀脸地喝令手下衙役:“速将这囚犯拿住,往死里打,打死了本官就报个杖毙!”

如狼似虎的衙役将耿虎拖翻在地,红白棍上下翻飞,耿虎杀猪似地嚎叫起来。

汤刺史犹自心疼得直嘬牙花子:“这可是我做官多年的积蓄啊……”

至此,围观的人们多少有点明白了:原来耿虎押上的是汤刺史的家产!

一直冷眼旁观的吴老倌对王喜一番耳语,王喜点了点头,推开众人,径直来到汤刺史面前,冷哼一声:“汤大人,看来是你是你设计要诳我的家产?”

汤刺史哪会承认,连忙站起来,结结巴巴地拱手道:“误会误会……”

“那么,你为何要杖毙耿虎呢?”

汤刺史冷汗淋淋:“他……他本不姓耿,姓吕,叫吕一丁,四年前在海州犯了盗窃案,朝廷下了海捕文书。本官三年前侥幸将他捕获归案……不,不,是本官今日认出了他!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份官牒。

“怕没有这么简单吧。我看吕一丁不过同小老儿一样,也是个鸡倌而已,只是他输掉了这场斗鸡!”

吴老倌端起旱烟袋,话中有话地道。汤知府语塞了。

吴老倌转头对王喜道:“王郎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知您今日是否舍得……”

不待吴老倌说毕,王喜“啪”地将那张鲍大牙刚塞到他手中的契据甩在八仙桌上:“汤大人,本公子情愿用这张契据赎回耿虎一命,如何?”

汤刺史眼里放起光来,故作沉吟:“这……这倒也使得。”

汤刺史胳膊一伸,将契据紧紧抓在手中。

耿虎,不,是吕一丁绝处逢生,眼涌泪花,站起身来,一咬牙指着汤知府道:“姓汤的,是的,我是个朝廷通缉的逃犯,被你捉进牢中,可你听说我是‘活鸡公’吕书民之子,也有一身训斗鸡的绝技,便亲到牢中同我商议,让我与你合作,用斗鸡谋夺王郎君的家产。为活命我摇身一变,名字成了耿虎!另外,在此之前你早就买通了王府的管家施开全做眼线,由他引诱刘公子上套,并暗中通风报信……”

第六十八章《悲歌》

王喜听了恍然大悟:难怪自己的斗鸡全在对方的算计之中,万没想到八尺斗鸡台,竟如此波诡云谲,鬼蜮伎俩迭出!扭头找寻施开全,施开全早已脚底板抹油,溜之乎也!

被揭了老底的汤刺史脸已涨成了紫茄皮,众人犀利而鄙夷的目光刺得他耸肩缩头,慌忙上了大轿,狼狈不堪而去。

吕一丁对王喜和吴老倌各嗑了两个头,双泪长流:“王郎君和吴老伯以德报怨,让小人羞愧难当,小人还有何面目苟活世上?”

言毕,一头撞向斗鸡台石基。说时迟,那时快,吴老倌一双铁手抓住了他,语重心长地道:“吕后生,你有自尽之举,必有回头之心。浪子回头金不换嘛!如今王府中恰好少一鸡倌,你训斗鸡的本领不输于我,不知你意下如何?”

锣鼓听声,话里听音,王喜大惊失色:“吴前辈,你……”

吴老倌捋须一笑:“世上没有不散的筵席。小老儿天风流云野惯了的,这一年来虽承蒙公子厚待,心中却拘束至极!今日便是你我分手之时!”

“这……这话怎讲?”王喜颤声道。

“你还记得老管家刘老忠吗?”吴老倌脸色凝重起来:“两年前,他不忍刘家败在你手上,费尽千辛万苦找到了我,苦苦哀求我在斗鸡场上拉你一把,保住刘家三宝。小老儿向来不入富贵之门,一口拒绝了他,不成想第二日他竟吊死在我家门前,以死相求!如此忠义之人,不由小老儿不答应!小老儿将刘老忠葬在了颖河岸边之后,便来到了这斗鸡台……”

王喜听了,呆愣住了,两道长泪从眼眶中爬落。

“刘公子,小老儿再送你两句话:斗鸡可养可斗,不过是个闲情逸致、增添趣味而已,但万万不可赌,一赌必堕无底深渊。望你好自为之!”

言毕,收起旱烟袋,拱手而去。

大梦醒来的王喜突然面朝南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忠叔,我再也不赌了……”

……

就在李陶观看斗鸡如痴如醉之际,元氏和裴岳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参见太子妃!”来人是一名三十多岁的灰衣男子,一脸的憔悴之色。

“你是相王派来的,可有什么凭据?”元氏狐疑地望着来人。

“悲歌可以当泣,远望可以当归。思念故乡,郁郁累累。

欲归家无人,欲渡河无船。心思不能言,肠中车轮转。”

“我信你了,相王有何信传来?”元氏平静道。

夫君临别前曾与元氏约定,起事凶吉难测,将来若是派人来寻她母子二人,必以这首汉乐府的《悲歌》为凭,无凭者万万不可信之。自从夫君蒙难之后,元氏以为不会再有人来寻。没想到今日却有人以为凭前来报信,想必是夫君临终前托付相王照顾他们母子的。

“韦氏得知太子妃与小殿下隐迹于庐州,已从宫中派人前来辑拿!相王命小人星夜兼程前来报信,韦氏的人最晚三天后便到了!”

韦氏是唐中宗李显的皇后,算起来是元氏的婆婆。

中宗复位后,每临朝,韦后即置幔坐殿上,预闻政事。韦氏勾结武三思等专擅朝政,诬陷并迫害拥戴中宗复位的张柬之、敬晖等功臣。纵容女儿安乐公主卖官鬻爵,又大肆修建封寺庙道观。元氏的夫君太子李重俊,非韦氏所生,安乐公主与其夫武崇训经常侮辱重俊,唆使中宗废太子,立她为皇太女。加之,韦氏欲诛相王和太平公主,重俊甚为不平,于是发动部分羽林军杀死武三思与武崇训,谋诛韦后和安乐公主,因政变失败,重俊自尽身亡。

如今,韦氏得知了元氏和李陶的踪迹,岂能不赶尽杀绝?

元氏皱眉问道:“韦氏是如何得知我们母子所在的?”

“据说是礼部的员外郎卢世才酒后失言泄露的!”

“此子当诛!”裴岳怒声道。

“时也,命也!”元氏长叹一声道:“奴家在此谢过相王,谢过壮士了!壮士使命已结,速速回去覆命吧!”

灰衣男子惨然笑道:“相王曾有恩于我,况他已答应赡养我的老母!今日,便是我报恩之时!太子妃,一路保重!”

言罢,灰衣男子便咬舌自尽了,

“真乃大丈夫!”裴岳不禁动容。

“岳伯,将壮士掩埋了吧!”元氏丰戚然道。

……

“什么?离开此地?”

踏青归来,李陶心情着实不错。好不容易解开心结,李陶决定从头开始,活出自己在大唐的精彩人生。可还没来得及高兴,元氏的话便把李陶给弄懵了。

“阿娘!能告诉我原因吗?”李陶呐呐道。

“陶儿,仇家寻到了咱的安身之处,只能离开此地避难了!”元氏耐心地对李陶解释。

“仇家?”

一直以来李陶都是无忧无虑的,没想到现在居然出了仇家。看着元氏和裴岳忧心忡忡的模样,李陶知道阿娘所言不虚。

“阿娘,岳伯!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也不用瞒我,直接告诉我吧!”

元氏与裴岳对视了一眼:“罢了,陶儿你也不小了,我就将此事告知于你!你的父亲名叫李重俊……”

听罢元氏的诉说,李陶再次懵了。

李陶本以为自己只是个普通百姓,到了大唐可以默默无闻安度一生,谁知自己还有一段离奇的身世:阿翁是大唐的中宗皇帝李显,父亲是前皇太子李重俊。父亲因谋诛皇后韦氏不果而自尽,母亲太子妃元氏带着自己流落于舒城。如今,母子俩的行踪泄露,韦氏派人前来捉拿他们。

“阿娘,我们将避往何处?”

“潞州长子县!”

“何时出发!”

“今夜寅时!”

李陶思虑片刻,对元氏说道:“阿娘,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陶儿,你说!”

“阿娘,我想与九郎他们道个别!行吗?”

元氏觉得有些为难,既是逃难就应该悄悄遁去,这若是让人知晓了,恐怕……

李陶见元氏面上带着犹豫之色,毅然道:“阿娘,陶儿与九郎情同兄弟,今日一别或许永无相见之日,若是不告而别,日后必定难以心安。阿娘,我识得轻重,仅仅只是告别,绝不会透露去向!求你了,阿娘!”

“主母,小主人秉性重情重义,就让他去吧”裴岳在一旁劝道。

……

第六十九章离别

范和甫的正在屋内拿着帐本细细察看,突然传来了轻微的敲门声。

“九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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