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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泽,你来了啊,也趁这个时候到琴房稍稍练上两把吧,要是到时候被点名挑战时出那么点岔子可就丢脸丢大发了。”器乐社的小早川社长从窗口看到了花泽絮,提高声音招呼了一句。虽然语气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儿讽意。
花泽絮听到她的话,又看看在琴房里的其他会员,也好不容易想起了自己在学校的另一个身份——器乐社的社员。因为器乐社的活动时间跟学生会的例会老是想冲,加之她又有尾源老师出具的证明,所以她参加社团活动的时间严格算来并不多,导致社长对她相当不满。当然,花泽絮后来偶然从师姐那里得知了器乐社的社长曾经想要拜师八代子老师,但没有成功。加之她在钢琴的练习上又不见得多拼命,所以社长大人在面对她时,大概会有种很微妙的感觉吧。
这么想着,花泽絮也只是朝她微微笑了下,然后好心情地拐进了琴房,她也有几天没有摸琴了呢……流畅的土耳其进行曲在她的指尖缓缓地流泻,在清晨微凉的空气中有一种冲破晨曦的欢快。
“技巧稍显不足,但感情充沛,也算弥补了。”小早川听完一曲后淡淡地说道,然后自顾自指点部员去了。花泽絮不由一阵苦笑,吐了吐舌头,放下琴盖,便转身离开了琴房。大概自己真的会被人觉得是“站着茅坑不拉shi”吧,有这么好的条件和起点却不加珍惜。不过,生活是自己的,难道要因为外界的眼光而压抑自己吗?至少重活了一世的花泽絮不是这么认为的。
七点半的时候,学生会的成员都已经到齐了,正要出门到校门口迎接各校同学的时候,花泽絮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因为这几天整个校园里都闹哄哄的,花泽絮干脆把震动改为了铃声,正是她老师的一首成名钢琴曲。
花泽絮闻声给大伙儿做了个你们先出去的手势便掏出了电话,是花泽类打来的。
“哥,怎么了?有事吗?”
“絮,你赶快到仁川医院,爷爷在家里突然晕倒吐血了,正在抢救!”花泽类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仿佛握不住手里的电话一般。
花泽类接下来还说了什么花泽絮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了,她只觉得心脏在一瞬间被攫住了一样,痛到呼吸困难。她虚浮着脚步,拼命扶住了墙才没有让自己倒下。她强压制住内心的恐惧,撑起精神给伊藤佐治打了个电话,让他负责今天的一切事物,然后抓起钱包就往后门跑去——此时的大门那里估计是忙碌不堪的。
上了计程车后,花泽絮不断地催促师傅快一点,再快一点,司机师傅看大她微红的眼眶,再加上去的是医院,所以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允许的范围内加快了速度。
花泽絮的心里乱糟糟的,心脏也是一揪一揪的,尽管花泽沉太郎平常看起来很严肃,但却绝对是花泽家大宅里所有人的精神支柱,她花泽絮,自然不例外。脑子里不断回想着最近花泽沉太郎的样子,花泽絮无比痛恨自己竟然没有尽早发现爷爷的不对劲。明明这几天爷爷的胃口没有以前好,似乎身子也比以前瘦了几分……
在花泽絮的心思忽上忽下的状态下,仁川医院到了,花泽絮快速扔给司机几张纸币就匆匆跑进了医院。
“哥,哥哥,爷爷怎么样了?!”花泽絮气喘吁吁地跑到了手术室,一见花泽类正无力地靠在了墙头,眼泪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流了下来。
“絮……”花泽类听到了妹妹的声音,抬头,眼眶也是红红的。
“你们两个,不要哭!爷爷他,还没到时候呢!”这时候,原本挺直了脊梁一动不动地坐在休息椅上闭着眼睛的花泽芊枝对他们喊了这么一句,老太太原本温柔如水的眼神此时却是刚毅坚强无比!
“奶奶……”花泽絮胡乱抹去了脸上的泪水,紧咬住牙关,走到花泽芊枝的身前蹲下,像小时候一般将头埋在花泽芊枝的膝盖上,身子微微有些颤抖。
“絮子哎,你不要担心,你爷爷这个老头子啊,曾经说过,不会留下奶奶一个人的,他从来没有骗过我,所以,这次他一定会挺过去的,絮子乖啊,不哭,不哭……”奶奶的声音这时候充满了回忆,淡淡的,却让人安心。
花泽类也走过去,怀抱住他这辈子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但是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抱着,似乎这样,就能获得勇气和平静一般。
“类,爷爷他怎么样了?”刚刚风尘仆仆赶到医院的,是上岛爱,因为花泽信平在欧洲出差,接到电话后只能让上岛爱先期赶到医院,他自己则是定了最近的一班机票回国。
花泽信平因为着急而在电话里有些语音不详,上岛爱从他的语气里判断情况大概是有些严重的,于是急匆匆地往医院赶去,无论如何,现在她也是花泽家的儿媳,即使没有没家谱所承认。
上岛爱一到医院就看到了抱在一起的祖孙三人,心里便不由一跳,生怕老爷子已经发生了不测,但同时又忍不住想到,要是老爷子就这么去了的话,是不是信平就能成为花泽家的家主,从而让两个孩子入了家谱?
(相信我,每个小三的最大希望就是自己和私生子女们能够获得名正言顺的身份……)
上岛爱刚冒出这个念头,就被自己吓坏了。自己怎么可以这么恶毒,这么不善良,这么不高贵呢?不不不,不是这样的,都怪花泽家不让小郁和小瑞认祖归宗,是的,这不是自己的原因,不是的!上岛爱终于在把自己说服后才上前几步,向花泽类问道。
“还在手术中,父亲大人呢?”花泽类闻言,缓缓地起身,再次面对上岛爱时,方才脸上的软弱神色已经尽数敛去了。
“信平在欧洲,不过,他一听,呃,老爷子有事,就立刻推了生意,已经买了最快的机票回来了,明天凌晨就能到了。”讲得好似这么快回来牺牲大了似的。
花泽类问了这么一句后就没有再开口了。花泽絮也早在听到上岛爱的声音后将泪痕完全蹭到了奶奶的衣服上,抬起头时,花泽芊枝正一脸慈爱地看着她,然后伸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
上岛爱看到这一幕,心里为自己的两个孩子感到不平,同样是流着花泽家的血,为什么她的孩子就不能享受到爷爷奶奶的爱护?至于外公外婆,都能问十几岁的孩子开口要钱的人,还能算得上是长辈吗?有还不如没有!
上岛爱看着花泽絮,眼中划过一丝痛楚,那个无缘的孩子,就是因为她而被强行拿掉了,现在两个孩子,一个远赴美国不肯回来,另一个却是自我放逐远离了自己,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她,郁子那时候估计就能住进老宅了,那现在也就不会走了!
当然,那时候已经没有人理会上岛爱了,因为手术室的灯已经灭了,医生一出门就没花泽家的三人围住了。
“病人的胃部发现了肿瘤,是恶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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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景吾在老远的地方就看了到立海大站在门口的人群里,没有花泽絮。他摸出口袋里与亲友联系的手机,给花泽絮发了一条调侃的短信,归根结底的意思就是你怎么没到门口迎接本大爷……
两分钟过去了,手机没有动静,迹部忍不住伸手在裤袋里摸了摸手机的金属外壳,嗯,凉凉的……
十分钟过去了,手机还是没有动静,迹部忍不住拿出手机看了看,是否有了动静却没有注意到,结果是,失望……
半个小时过去了,手机终于有了动静,迹部飞快地拿出手机按了短信的阅读键,只见上面突然窜出一只欢快的绵羊,然后是一行可怜兮兮的小字,“迹部迹部,慈郎找不到立海大的校门了,ps:她们说我在的这里是立海大范围内最著名的甜品店,你随便问个人就能找到了T。~T……”
“凤,你替本大爷去接一只笨!羊!”迹部景吾咬牙切齿地吩咐道。然后在手机上迅速找出那个敢不回他短信的女人的电话,直接拨了过去。
“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您稍后再拨……”
“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您稍后再拨……”
……
这么连着打了几个电话后,迹部终于没了脾气,收回了手机,往前走了迹部,轻松与伊藤佐治搭上了话。
“伊藤副会长,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不见花泽桑?”迹部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迹部会长,我们花泽会长家里临时有事,所以……”他笑着耸耸肩,应对得体。
原来是家中有事啊……算了,还是等晚上再联系过吧。迹部说了几句场面话后便带着冰帝的一行人各自散开参观游玩外加挑战了。迹部本人也和真田弦一郎酣畅淋漓地打了一场,并不计输赢,所以双发都打得相当痛快。
“咦,迹部君,你们打完球了吗?看起来结果还不错哟……”迹部刚好冲完了澡出了网球场,没想到迎面就碰上了带着杉菜到立海大参加海原祭的坂本明秀。
“坂本桑看起来也玩得很开心啊。”迹部回答道。迹部现在对坂本明秀并不反感,除了她似乎突如其来的中文能力外,这个女人表现出来的某种素质也让他有些吃惊。
她对他是抱有好感的,这他能看得出来,不过她的态度却不是那种想要成为他的女人的那一种,而是一种投资,一种努力赢取他的好感,并且可以使自己从中获得长远利益的投资。这个女人,对于自身的处境以及自己想要的,相当清晰呢。
这样的人迹部自然也遇到过,但那大多数是成年人,或者是大家族出来的孩子,像坂本明秀这种家庭,或者说那种生活环境里出来的,还真是没有。
要是将来她还能保持这样的敏感以及那种对于度的把握,倒还真应该网罗到迹部财团里来。既然这样,迹部也不吝于多释放一点善意,“这位小姐是?”
“哦,她是我的朋友,叫牧野杉菜,在明立中上国三。”坂本明秀对于迹部给她的面子,一瞬间有些受宠若惊,但还是很快介绍了一下杉菜。
“杉菜,这是迹部景吾,冰帝国中的学生会长,你上次不是还说他球打得不错吗?”
“哦,你就是那个……”花孔雀三个字还是在坂本明秀偷偷的拉扯下咽了下去,她好不容易获得了迹部的好感,可不能被杉菜连累了。
“本大爷还有事,版本桑,你们慢慢逛吧,告辞。”迹部借着也对杉菜点了点头,然后跟刚刚到的桦地一起走了。
“迹部景吾,真是骄傲又自信的少年啊!”坂本明秀有些着迷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在心里默默说道。不过,她很快就清醒了过来,迹部,不是她能够掌控的男人,相比来说,道明寺的段数就不够看了,将来的某一天,或许自己也能跟迹部站在同一个制高点上呢!
第三十八章 阴差阳错
迹部那天晚上到底还是没有联系上花泽絮,因为那时候的花泽家已经乱成了一团,花泽芊枝当场就晕了过去,尽管强撑着在半小时后就在两兄妹的扶持下到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里来询问情况,但大家心里的沉重感却都是无法言表的。
“虽然属于恶性肿瘤,但幸得病人之前饮酒过量导致胃出血,所以癌变细胞才刚刚开始进行快速的复制转移,在这个阶段,理论上来说是可以进行手术的,只不过,花泽老先生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了,手术的危险性还是很高的。”花泽家在神奈川乃至关东地区也都是赫赫有名的,所以对于花泽沉太郎的病情描述得相当详细,没有丝毫的不耐烦,但显然还是给自己留有了余地。
听到医生的结论,花泽家三人稍稍松了一口气,没有被直接判了死刑就好!上岛爱跟在三人的后面听到了医生的话,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了一点淡淡的遗憾,不过,她连忙挥去了那样的想法,仔细听着医生的话,毕竟她到时候还要应付花泽信平的询问,不记得清楚一点怎么能体现得出她一贯善良,关心长辈的美德呢?
这一晚,花泽家几人都留在了医院里,上岛爱也不敢走人,因为她知道花泽信平必定是一下飞机就会往医院赶的,要是她不在的话,他肯定是会不满的。果然,半夜时分的时候花泽信平就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医院,看着难掩憔悴的上岛爱,心中是又是怜惜又是喜悦。
第二天一大早,一群日本国内的相关专家就赶到了仁川医院对于花泽沉太郎进行进一步的会诊,经过反复的论证,也考虑了各个方面的影响因素,终于确定了花泽沉太郎的手术方案——将已经感染了癌变细胞的二分之一的胃部实施切除。可是关于谁来主刀这个问题,这群专家们都有些踌躇不前,不敢应下来,毕竟病床上的是花泽家的家主,而且切除二分之一的胃部对于已经将近六十岁的花泽沉太郎来说,意外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他们都已经是成名很久了,都相当爱惜自己的羽毛。要是一般病人也就算了,要是这样的名人的话一旦出事,基本上就能够“名扬四海”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花泽芊枝看着这群专家,嘴唇抿得紧紧的,锐利的眼神几乎让他们撑不住想要落荒而逃。就在这时,会议室内响起了有规律的敲门声,不待人回应,门就被人推开了,走进来一个穿着米色休闲西服的俊美男人。
“忍足理事长?”原本的主治医师立刻认出了眼前这个经常性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BOSS。
“嗯,我今天来是想说一件事,那就是哈弗大学的Dr。 King 将会来我院进行为期一周的考察,小泉,你们都是同一个领域的,所以就由你来招待他吧。”忍足理事长对着主治医师小泉说道。
“理事长,金博士什么时候能到我院?”这可不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吗?当仁不让的主刀医师啊!
“嗯,三天后就能到了。”忍足理事长回答道,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花泽絮,“小姑娘,你很幸运哦……”
对于这句有些无厘头的话,花泽絮直到三天后才依稀抓到了重点——陪伴那位目前全球最著名的专家来到仁川医院的,正是迹部景吾。他喊他“堂姑父”,然后对着花泽絮露出了一个安抚的,并且略带讨赏的微笑。
迹部景吾他他他,不会是喜欢她吧!!!
“你怎么知道的?”调整了一下情绪,花泽絮想迹部景吾走过去。
“这家医院的理事长是侑士的父亲。”迹部稍微有些别扭地说道,然后状似不经意地看了一下花泽絮的神情,确定没有被侵犯隐私的怒意后才放下了心。
“谢谢你。”花泽絮真诚地说道。
“咳咳……堂姑父他本来就有这个安排……”迹部景吾的耳际微红,但还是支支唔唔地说道。
“无论如何,迹部,谢谢你。”花泽絮打断他的话。要知道,这位金博士可是出了名的难请,平生只喜欢一头扎进实验室里研究最新最变态的病情,像花泽沉太郎这种病情,在他眼里大概只能算是最没有挑战性的的无聊病例了。要是没有迹部,他们是绝对请不到这位大神地。花泽絮在知道这位博士的时候已经上网查了这位大神地详细信息,也了解这这次他能到日本来是一种多么大的幸运!
“咳咳,要是你真想感谢本大爷的话,就换个称呼吧,本大爷允许你叫我景吾。”迹部强撑着心里的别扭一口气说出了这句话,连本大爷和我都没有察觉地混用了,说完那后,他立刻装作不在意地转开了脑袋,仿佛是浑然不在意一般。但高高竖起的耳朵还是显示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焦灼羞赧而又期待!
“哎,谢谢你,景吾。”花泽絮看到他的样子,顿时也有些不好意思了,面对迹部这么“纯”的一面,她这个顶着少女皮的怪阿姨实在是感到羞愧,咱怎么可以诱拐嫩草呢,真是罪过啊啊啊啊……
“絮,爷爷他怎么样了?”要说道明寺大狗狗,那也是绝对有着动物般敏锐的直觉,远远看到迹部与花泽絮在交谈,并且似乎还有着一种特殊的,不可插入的氛围,直觉地就上前打破了那种气氛。
“道明寺,你这么早就来了啊?”花泽絮见是他,也回头招呼道。他们几个第二天就过来看望爷爷了,对于这份心,花泽絮也是相当感激的。毕竟相比上岛爱的两个孩子,一个无论如何都联系不到,另一个则是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迟几天才能回国的可是好太多了。也不枉爷爷一直以来都把他们当做亲近的晚辈来对待。
“他不是来得比本少爷还早吗?”道明寺的语气颇有些阴阳怪气的样子,手上也没有停着,直接拉过花泽絮到自己身边。
“迹部是陪金博士来医院的,他们是亲戚。”花泽絮有些头疼地看着一脸不爽样的道明寺,抚着额头解释道。
“絮,刚刚不是还叫景吾的吗?”迹部看到道明寺的动作,心里也是一阵不舒服,不过他大爷可不习惯在外人面前随意显露自己的情绪,眼中的精光一敛,没有看道明寺一眼,只是对着花泽絮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么一句。至于脸上,那是一点点的挑衅都没有哦……
道明寺听到迹部的话,简直就要气炸了,要知道,他和花泽絮认识了这么多年都只是堪堪从“无名君”变成了“道明寺”。这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小子竟然就让絮叫他名字!!!
眼见着眼前这两个男人的样子,花泽絮顿时感到相当之头痛,一把反手抓住道明寺,边扯着他往休息室走,边对迹部喊道,“景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