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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在身边之如果你爱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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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猛。。。谢谢。”
我听见他似乎难以吞咽的声音,“源伊,你终于来了。”
我回过头,身后的尚源伊眉头紧锁,目光却坚定,“你辛苦了,接下来的交给我。”

他加大了嘴角的幅度,苍白而美丽。
快要碰触到我面颊的指尖和他向前迈出的那一步伐,都像是失去了控制,直接被重力操控,在我的眼前啪地直接跌了下去。

“阿猛!!!”
“阿猛!!”
“阿猛……”
他苍白的脸颊上,眼眸紧紧地闭着,孤傲紧抿的唇角像是松了闸,溢出翻涌的血,一滴一滴急邃地下坠。碎碎的痛呼从他的喉间滑出,却不带任何意识。

“阿猛!!!!”我伸开的手没能接住他,泪水滑进嘴里我不断抽气着。我是这么的没用!什么……都阻止不了……红色衬得那抹微笑……夹杂着我的心痛,刺眼极了。
“快让开!”江友晖和一群人很迅速地将阿猛抬上了担架。

就像被掏空了心,我眼神迷茫地低着头泪水印染了一片模糊,晕开了他落在地上的血迹。我无意识地迈动着脚步,想跟上他们,阿猛被送走了,送入了及时赶来的救护车。

风在耳边嗖嗖地刮过,阿让拉住我出了体育馆将我拽上了车。
“嫂子……”阿让泣不成声,“哥,他到底怎么了?”
阿猛……

“他之前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受伤了,很严重的伤,”我呢喃着……
“什么。”他震惊的睁大了双眼,“什么时候,他没有跟我们说过啊。”
“他一定会没事的,他一定会没事的……”
一幕幕染血的画面侵蚀着脑海,我将头埋到肩膀中,痛苦地抓紧了膝盖。

###
尽管已是下午时分,晴朗的秋季天空蓝的看不到边际,前几天的厚重的云雾好像被大风卷走,消失了踪影。
眼前一片模糊的身影连成一片。
嗡嗡的声音从脑海传来。
“阿让,阿猛……是在里面急救吗?”

江让揪心地盯着急救室上闪亮的红灯,听到女孩的话,心里一愣侧过头看向身旁摇摇欲坠的人,她的细小颤抖从抓着自己的指尖传过来。
“是。”他看到她呆滞地目光扫过眼前一片一片不相识的人,好像进入到了另一个世界一般,举措不安。“不怕,哥一定会没事的。”

点点头,蹲下的我,双手勾住膝盖,将身体的重量倚在了墙上。
一个阴影带着大片的黑暗向自己压了过来,才发觉,不知何时自己已经被一圈人围住了。江友晖急迫地开口,带着担忧与恳切。

“晓晓,阿猛这伤是怎么回事?”
男人的声音猛然刺激了我的脑海,狰狞地画成了一个形状。 
“我……”我站了起来,有些后怕地向后退了一步,却发现已经退无可退,紧紧挨着墙,冰凉的温度平静了些我有些崩溃的情绪。
“爸……”阿让看到她突然难看起来的表情“你吓到她了。”

朦胧的感觉像冰雪一般融化,我低垂的眉眼微抬。
“没,没事的,是我自己的原因。”背上的伤传来了一丝丝的痛觉。却只感觉这样,我才存在着。
陈述着不属于意识支配的事实,我支离破碎地拼凑出的语言,触目惊心。
“我、……我被绑架了,他们拿我威胁阿猛,阿猛被打了……”

空气仿佛霎时凝固。
尖锐的女生划开人群,露出了她保养的白皙的面颊,带着外露的气势几步跨过来。
“我家孙子是因为你才受的这么重的伤?”

噔噔的声音快速地击打在心上。
“我……”纠结着言语,我的脑海里反驳的话竟然是空空一片,喉咙里发出了声音,却干哑无力。如果没有我的话……阿猛也许根本不会手这么重的伤……脑海里竟突突地跳出了这样的想法。

话音未落,一道凌厉的杀气,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落了下来。
“啪。”
空气在一瞬间震颤。
“妈!你干什么??”江友晖诧异地拉住女人“那些人本来就跟阿猛有过节,白晓是无辜的啊。”
“奶奶!你打白晓干什么?!”江让眼眸睁大,一脸震惊地挡在了她身前。

“她算什么?凭什么阿猛要救她,我家孙子伤的都进急救室了,这还不叫严重??”
女人气急败坏地说着转向她,目光凌厉地像刀子,厌恶地看着她过分苍白的脸,真是一脸狐媚相。

“……”泪水在眼睛里兜兜转转,奇怪地没有落下来,疼吗?我颤抖着捂上脸颊,麻木地没有感觉。
我又靠紧墙了一些,
喉咙里呼吸断断续续,背上伤的痛觉没有心里的迷茫来的痛彻。 
我呆呆地望着眼前似乎变得分外模糊的人,耳朵里的声音却分外清晰。

“阿猛是我们江家的继承人,我不允许他出任何意外,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来的,不过要进我们江家,我说了算,你、配不上他。”
一句话,
如同一记响雷在耳边炸响。
我蓦地抓紧了胸口的衣服,眼睛一瞬间睁大。
“我们……相爱啊,这样不能在一起吗?”
好像很多以前就有过的纷杂思绪,随着血液立刻冲到头顶。

“只要我不同意,你就别想爬进江家的门。”
“妈,你过分了!……这次是阿猛任性带着伤去拉篮球才造成这样的。你别闹了。”江友晖皱着眉头一脸无奈地扯扯她衣角,歉意地看着白晓。

“不管过程是怎样,反正她配不上我们家阿猛,我没说玩笑话。”她回头瞪了儿子一眼。
“奶奶,他们……”阿让侧着身挡住那如同刀子一般敌对我的视线,刚想反驳什么,

一时间,被急促的呼喊声打断。
“出来了,大夫出来了。”有人眼尖地看到了灯的熄灭,承载着少年的病床被推了出来。

“啊……我去看看小猛……”女人惊呼着在人们簇拥中小跑到病床边,阿让和江父急迫地冲到病床边,目光急切地询问着身旁的大夫。

急救室门口,有关的专家权威拥挤着商量着少年的病情。江父叫黑色制服的老人管家,陆陆续续不到十分钟又赶来了很多不认识的人。有些奇怪的目光落到了我身上,我没有心思去想什么,空荡荡的,灵魂脱离了身体落在急救室里的少年,只剩下了满满的担忧与不安。
接着,骚动安静了。 
“病人已经脱离危险,情况稳定了,现在昏迷只是因为过度疲累,而且身体的情况具体的我们还要观察一下……”大夫这样说着。

我的心,随着少年被推了出来,我跟上前去,却被挡在外围没能走到他身边。难受随着呼吸噎到喉咙里,我没有力气推开任何人,挤不过去也跟不上他们了。
他……他已经脱离危险了。
而我,什么也办不到,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很多余的在这里赖着……

江让回过头发现不见了白晓,她的脸色很不好,“白晓,我哥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你放心,先去休息会儿吧。”
“嗯……”翻涌在脑海里的思绪更乱了我轻轻地嗯了一声, “阿让……”有点冷,我裹紧了身上的衣服,“那……那我在外面等。他如果有什么消息,就跟我打电话,好吗?”
阿让焦急着步子消失在了远处的阿猛被推走的方向,那是路尽头的特级病房。

白色的楼梯镶嵌着透明的玻璃,微微耀眼的亮点映在红了一片的脸颊上,细微的疼痛。我坐在医院前院的白色长凳上,阳光渗过树叶,光晕融在掌心。

从这里望向二层绿树遮掩一角的病房,那里躺着他。

阿猛……
我抬起手臂张开五指,沿着手臂望去,仿佛摸到了玻璃的轮廓。
够不到……

手臂垂了下来,我笑自己的傻,再一次裹紧身上的衣襟,我从手里的药瓶中拿出了一片,没有水,嚼开苦涩的滋味一瞬间侵满整个口腔。
阿猛,就算再苦再远,我也要跑到你身边。
只要你爱我。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此章补完。

☆、第 35 章

清冷的空气让我从模糊的睡梦中醒过来,暗蓝色的天空变得清晰,背上传来微微的刺痛,“阿猛……”嘴里呢喃着,像是含了苦涩的茶,滋味一直顺着喉咙蔓延到心里。
时间停滞在晚上八点。
扶着木质的长凳我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带着一些不适的僵硬,不时有人从眼前掠过,有些目光奇怪的看着自己。啊,这样啊,透过医院一层的墨绿色玻璃窗,女孩的身体站得很直,苍白的面颊与那一片深色形成强烈的对比。

红了一片摸上去,感觉,怪怪的。

模糊的光晕透过走廊里的窗染成一汪池水,意识随着水的波动跌进了冷冷的温度之中。
“白晓?……”秀颀的男孩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随后跟着站起来了四五个随护的人员。

言语间,身影已至眼前,
“你怎么还没回去?我跟你打了个电话你没接,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他的声音突兀地在寂静的走廊里响了起来,像在身边绕了一个圈。
“他怎么样?”
“还没醒,他受的伤没有好好养,导致伤上加伤说急救的时候出血挺严重的,你别着急,医生说已经没有大碍了,现在的半昏迷是很正常。他会没事的。”
他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微长的栗色发丝带着暖暖的光芒。

“嗯。”低垂了眉眼,“我看见手机里的未接来电了。刚才不小心睡着了。”我假意轻松地耸了耸肩。
“那,我走了,阿猛这里……”我看向病房里面坐着的陪护人员,声音不小心露出了一丝心酸“也不需要我……我先回去了,你也好好休息去吧,他醒了……告诉我。”
“厄嗯。”他回答着,目光凝在某处。 
。。。。。。。
“晓晓,你的脸回去记得用冰块敷一下……”
身后的声音绊住了脚步一秒,我挤出笑点了下头然后继续向前走。

江让看着她近乎逃离地往前走,撑到现在,很累吧,白晓。
……
“小雨姐……我要出院。”
将电话微微移开耳边,有些声音隔着空气还是能听到,我知道她在怒吼。
“你十分钟内给我回来,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你那个身子能走么你还跟我这儿闹!” 
“……”

回到了那所医院,又费了一番力气回到了病房。目光搜寻到眼前身着护士服的陈雨小姐,“小雨姐……”
她听到声音回过身,“你真是瞎胡闹,现在才回来……你、你的脸怎么了??”
“啊,没事的。”我尴尬地撇了撇嘴角,我知道在这段时间里她真的像我的大姐姐一样很关心我,我很感动可是还是很任性地让她操心。

“小雨姐,我真的要出院。”
“这怎么行啊……”
“对不起……小雨姐,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了。”
“你……”她神情一愣。

我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放到椅子上的背包里。
良久。
有叹气声从背后传来,我能感受到她的无奈,“我知道了,非走不可是吧,先来检查一下你的伤口。回头我领你去办出院手续。”

“姐姐我会注意的。”我扯了抹无害的笑容。
“瞧你那脸色…白得跟张纸似的…”她埋怨地看了我一眼。
…… 
办理了出院手续,听了一堆的注意事项,明白得差不多,然后回到了家里。坐捷运绕了一圈,我回到家里已经晚上将近10点了。
阿猛奶奶的那一巴掌也不算太重,只是浮起了一个红肿的印子,分外明显。

我知道印子终然会消失,可是那句配不上阿猛还扎在心底,我必须更优秀。有些事情我也知道无法勉强,只是被人看不起的疤一直都有,这一巴掌,倒是让我看得清清楚楚。
落下了不少的课,不能再这么懈怠下去了。也许我只要更努力一分,以后获得她的肯定的可能性也许就多一分。
冻了些冰块敷上,我打开短信信箱,被自己忽略的几条信息蹦了出来,我能想象得到秦笙的大呼小叫的样子,她比赛那天恐怕是也在场。自己简要地回复了一下当时状况,和现在自己准备回学校的事情。 
秦大小姐直接回了我个电话,告诉了我一个很吃惊但是意料之中的事,就是会计院花晴紫和尚源伊在一起了,而那天源伊的离场是为了去救晴紫。
【打篮球的源伊,是全世界晴紫最喜欢的源伊!】

这句话让我和阿猛嘲笑了面红耳赤的源伊很久,这是后话。
###
“您愿意嫁给江猛先生作为您的丈夫吗,发誓一辈子不离不弃,无论贫贱与富贵直到永远吗?”
整齐的红毯铺在绿色的草坪,周围站满了人说着他听不懂的祝福。
“我愿意。”
背景扭曲成一片。
可爱的声音透露着她的坚定,江猛微微地向上抬了下眼皮,光亮闪烁着,混沌的视野地看不清她的脸。

“您将娶齐悦小姐为妻,发誓一辈子保护她爱护她,无论贫贱与富贵直到永远吗?” 
按照故事现在是应该说我愿意的吧,江猛仿佛能看到身边人期待的眼神,眩晕的感觉随着阳光圈出一片金色。
她和他成了姐弟,他先喜欢上了压榨她,后来她当上了篮球社经理,她向他告白,圣诞节他抱着她,跟她一起骑单车,在路中央激吻,后来狗血地被家长抓到被迫分开再……最后结婚?

“我……”皱了一下眉,他的脑海里突然多了很多声音,嘈杂着然后捋成一条条绵长的线。

“一辈子?”
少女笑靥浅浅柔柔,眼神有些不确定地飘忽,好像在等着他的回答。
“我们不要三生石,因为……我们有生生世世。”
他听见自己这样说着。
熟悉的眉眼仿佛凭空出现在了空中,她淡淡妃色晕染的面颊上幸福地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画面回到了他熟悉的她的家。
“霸王龙,你是个大坏蛋!!”
女孩轻灵透亮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气急败坏。

“好啦,我错了,下次不进厨房了,呐你烫到了我担心就冲进来了……盘子我再买不急不急啊。”他的目光顺着她看向地上碎掉的那些瓷片,俊朗的面容上带着尴尬的心虚,摸摸她郁闷地画圈圈的小脑袋。
他的纪录,好像已经破了二十了 。

“您将娶齐悦小姐为妻,发誓一辈子保护她爱护她,无论贫贱与富贵直到永远吗?”司仪又问了他一遍,人们骇然地看着愣怔的少年。 
“我……”神情错愕的他,黑色的眼眸看清了身旁的人,圆圆的脸颊上闪现一丝失望的神情。
不是齐悦啊、他怎么可能会娶齐悦…… 
齐悦脸上挂着迷茫,傻乎乎的样子带着委屈“你……你怎么了,白……晓是谁??”

【他的笨丫头呢。她到哪里去了?!!】好像一切都被推翻了,白晓不存在,只有那个故事,那样一个框架,取代了自己所有的心动,怎么会这样?!

阳台上,嗖嗖地冷风从窗子里钻出来,他的腿刚能应付走路,站在外面陪着自家文艺情节泛滥的媳妇儿,等待传说中的狮子座流星雨。
“啊啊啊那个是不是,那个是不是??”少女微张着嘴,俏皮夸张地指着黑漆漆的天空。

天上……仰头,明明……是一架飞机飞过。。。那是人家飞机的信号灯……
他俊朗的面颊上呈现微妙的井字,低头扫了眼表。
“还有半个小时……”

“好吧……”拖长的语调带着一点点赖赖的厌倦。他摸上她的小脑瓜,“想想待会儿许什么愿吧。”
“我要长高。”
少女清冷的声线很认真,配合着语言慢慢踮起脚,已经无限接近170的身高慢慢向上涨,在即将不再被少年黑漆漆的眼神俯视前泄下气来。
他感觉自己的眉毛抽了抽,声音很自然地开启了霸气模式,
“不行,换一个。”

她和他大眼瞪小眼,思索了下,然后略带讨好的意味开口。
“那就……阿猛以后一定会更帅?”

“这个我知道,换一个。”
他恶趣味地低沉下了语气,催促道。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好玩的东西。
“这个还不行啊。”她夸张地双手叉起了腰,微微仰起脸,稚嫩的脸颊流转着剔透的荧光。“……那你要啥。”

他看着她负气的娇俏模样,扑哧一笑,伸手把她一把拽进自己怀里。
浅弯起的嘴角,挂着点点幸福。
“天天吃你。”嘴里不饶人,逗着微醺了面颊的她。
“……”
他依稀能听见怀里的人嘟囔着:
“流星流星你赶紧飞走赶紧飞走吧……”
“……”

脑海里画面不停跳动着,随着他的碎片一片片的找回,他心跳地急促。
【他不知道他的傻丫头到哪里去了,但他知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感觉,他面对齐悦的那种感觉有保护却没有心动。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无法在这里找到令自己灵魂震颤的那个身影,但就像拼图少了最重要的那几块,点亮人生的光不是谁都能替代。】
【没有她,他就谁都不要。】

“阿猛……”她的声音清雅像淡淡的白菊,尾音挟着属于她的醉人风度。“阿猛,我不会离开你。”

我……只要你。
忍不住弯了眉眼,带着几分醉人的妖娆,他走到司仪的身边,对着话筒开口。
【我江猛只会娶一个人,她叫白晓。】
……
天地好像崩裂了,化成一片片碎片跌入了黑暗。
江猛有些意识到这是一个梦。
梦里他认识了齐悦,认识了阳平郭凯野狼还有莉香,更另他惊诧地是,梦里的自己甚至爱上了那个傻乎乎喜欢自己的姐姐,他脑海里的画面不停地播放着一幕一幕,仿若亲身经历,可是他无法体会到那个梦里的自己内心的感受,他像是机器一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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