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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苏雪彤的舅母听了之后,不由抱怨道:“你之前不是说跟他很熟悉吗?他是你的好哥们儿,怎么突然就这么反悔了?”再这样下去,他们家就真的连锅都揭不开了。
“什么好哥们儿,一个个都是势利眼儿,以前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眼看着如今情形不对了,一个个跑得比谁都远。”
以前还有人看在自己是苏家的亲戚的面子上,给自己找些弄钱的门路,可是这些日子越发地不见人影了,自己上门去找,竟也是躲着不见,也不知道这突然地到底是怎么了。
他不知道是怎么了,苏之牧心中可是清楚得很,既然他已经惹怒了自己,自己怎么还能让他们借着苏家的名头在外面招摇撞骗呢?
眼看着家里的两个男人都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做活儿也是做不了,做生意也没有那个本钱,家里唯一还值点钱的就是这房子了,但是一旦把这房子被卖了,他们也就没有容身之地了。
这么算下来,唯一的指望就落在了家里唯一的女儿身上,如果出嫁的话,一定会得到一笔的彩礼,足够他们一家人过一阵子了,以后的事情只能以后再说。
原本想要让自己的女儿嫁给明朗少将军做妾的,但是看如今这情形,别说是少将军,他们就连苏雪彤的面都见不着,更别说是提什么纳妾的事情了。
眼看着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他们也耗不下去了,便是商量着找来了媒婆,那媒婆倒也靠谱,很快就给他们说了一门亲事。
“就是在城南集市上卖猪肉的田家的二儿子,那孩子可是个老实肯干的。”这媒婆说这句话可是暗含深意了的,谁不知道他们这一家这么多年来都是靠着苏家的施舍过活,如今苏家不管他们了,他们一家人竟是没有一个能赚钱的,家里两个男人整天都是游手好闲,人家田家的儿子可跟他们不一样。
“二儿子?这么说来,他们还有一个大儿子了?”
“是有一个大儿子,底下还有一个还没有及笄的妹妹。”
妹妹倒是不要紧,这还有一个大儿子,也就说他们家的家产并不全都是给这个二儿子的,那这个二儿子究竟能分到多少?
“你别看他们家有两个儿子,但是人家做的生意大啊,如今大儿子已经跑到城西的集市上去卖猪肉了,各干各的。我跟你们说,这门婚事可也有不少姑娘在争呢,那田家也算是殷实人家,吃喝不愁不说,还有闲钱买金银首饰什么的,多少姑娘等着嫁呢。你们家姑娘要是嫁了过去,那你们家最起码不用发愁吃肉的事情了,肯定是顿顿都有肉吃啊。”
经过媒婆的这一番说和,他们夫妻两个倒也心动了,那田家虽然比不得苏家的富贵,但是丰厚的彩礼还是拿得出来的,如今他们已经潦倒到这个地步,是再等不得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到时候再后悔也没用了。
结果,两夫妻一拍板,这件婚事便是定了下来,人家田家也同意,毕竟他们的女儿长得还是很有几分姿色的。
不过他们的女儿芙儿是直到彩礼被抬进家门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婚事已经被父母定了下来的,当即就跟自己的父母吵嚷了起来,甚至一怒之下跑出了家门。
她当然不想嫁给一个卖猪肉的,想想看,那苏雪雁嫁进了秦家,苏雪彤嫁进了将军府,自己跟她们是表姐妹,可是命运却相差这么多,为什么她们能嫁得那么好,而自己却只能嫁给一个卖猪肉的?
这芙儿越想越不甘,径直跑去了将军府,她知道自己进不去,就躲在将军府的附近,只等着赵明朗出现。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腿都酸了,才看到赵明朗骑着马从远处渐渐而来。她心中一动,在赵明朗快要到达将军府的时候,闪身上前。
看到那女子陡然出现拦在自己的马前,赵明朗赶紧勒住了缰绳,“你干什么?”赵明朗怒声道。
那女子却是声泪俱下,“少将军,你救救我吧。”
赵明朗自然是不想跟这个女子多做纠缠,但是她却也不肯走,赵明朗无奈之下,只要问道:“究竟是什么事情,你说吧。”
芙儿见赵明朗连马背都不下,心中不由一凉,却仍是哭着道:“我爹娘不顾我的意愿,让我嫁给一个我不想嫁的人,我治好逃了出去,但是又没有地方可去,不知道少将军可否收留我?”
“这个忙,我却是帮不了,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父母既然已经把你许了人家,那你就是人家的人了,我若是再收留你算是怎么回事儿?难免会被人诟病,也有伤你的清誉。”
芙儿没有想到赵明朗会这般毫不犹豫地断然拒绝,这让她心中生出了退缩饿心态,但是想到若是自己回去的话,就要被逼着嫁给那个卖猪肉的了,她就不甘心,凭什么,自己为什么不能嫁给像是少将军这样有相貌有身份有地位的男子?自己绝对不能放弃。
“让我见见彤儿表妹也好,我现在实在是不想回家。”
“抱歉,彤儿今日不在府中,没有办法招待你。我劝你还是尽快回家去吧,免得让你家人担心。”
而此时,守在将军府门口的侍卫在看到赵明朗向他招手之后,已经跑了过来,赵明朗这才翻身下马,把手中的缰绳交给了那侍卫,“你先回府,你帮我把马牵回去。”
在这过程中,赵明朗没有再看那芙儿一眼,径直就回去了将军府。
后来,那女子到底回去没有,赵明朗就不知道了,反正他们一家人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来过就是了。
……
苏雪彤跟赵明朗成亲已经有一段日子了,但是还从来没有跟赵明朗一起出去参加过宴席,这也是苏雪彤最担心的事情,她向来怯生,唯恐给赵明朗丢脸。
但是这一次,她却是躲不掉了,瑶儿小公主的周岁宴要在皇宫里举行,朝中的很多大臣都要到的,更别说是赵明朗了,以前他还没有成亲的时候,自然是一个人去,可是如今既然已经有了夫人,就不能再单独出席了。
从很多天开始,苏雪彤就在忐忑不安,唯恐自己在宫宴上做出什么不合规矩的事情给赵明朗丢脸。
赵明朗知道自己的妻子在顾虑什么,亦是不时地安慰她,但是收效甚微,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其他的宴会都可以推掉,这样的宫宴却一定要出席的。
跟以往不同,瑶儿小公主的周岁宴会安排在中午时分,而景王妃薛涵泠也是要跟着司空景一起进宫参加这小公主的周岁宴的。
薛涵泠心中自然是不舒服,自己的儿子周岁的时候,只有家里人一起吃了顿饭,连客人都没请,而那个孩子却是这般大张旗鼓地办周岁宴。自己生的可是个儿子啊,而且还是先皇的嫡长孙,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女孩儿,实在是为自己的儿子感到憋屈。
但是这些话,薛涵泠只能憋在心里,她现在已经吸取了教训,知道哪些话是不能在司空景的面前说的。而且他最近的心情似乎不太好,自己也不想要去惹他。
但是这个时候,司空景却是主动开了口,“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放心,今天的这个周岁宴肯定会不同寻常,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美梦有的时候也会变成噩梦。”可以说,他这些日子都在等待着这个机会,如今时机终于到了。
说到这里,司空景露出了近些日子以来的第一个笑容,但是看在薛涵泠的眼中却是有些令人汗毛直立,总觉得有些可怖。
王爷这是要在那个小公主的周岁宴上做什么手脚?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好了,自己的儿子如今这般体弱多病的样子,还不都是当初那两夫妻害的,自己的烨儿打从娘胎里就受了惊,如今仍是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他们的女儿倒好,人人见了都夸活泼可爱,这是让她气愤。
司空景和薛涵泠来到皇宫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已经到了,进到举行宴会的殿内,薛涵泠先是注意到了坐在赵明朗身边的那个女子,这个将军府新进的少夫人可是皇后娘娘的亲妹妹啊……
第449章 旧情尚余
这苏家的三个姐妹也真是了不起,一个做了皇后娘娘,一个成了将军府的少夫人,而另一个,是自己夫君的侧妃,这苏家也真是祖上冒青烟了,不过她们姐妹也并不是一心,那个苏芊雅貌似跟皇后娘娘就不太合。
不过也是,王爷本来就跟皇上是对头,雅侧妃还怎么能跟皇后娘娘走得近,不过听说雅侧妃还在苏家的时候,就喜欢跟苏洛宁作对,可能这也是王爷当初娶她做侧妃的原因之一吧。
薛涵泠随着司空景在他们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转眼之间便是注意到了坐在另一边的舞阳公主,心中暗自诧异,这舞阳公主看起来怎么这么憔悴?完全都不像之前自己认识的她了,舞阳公主以前可是很活泼健谈的,此刻却是只沉默地坐在那里,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听说她最近跟隽王殿下走得很近,经常往隽王府跑,难道跟这个有关系?
人都已经到齐,宴会的时间也就要到了,只听得殿外太监一声通报,司空澈和苏洛宁便是并肩走了进来,而苏洛宁怀中抱着的就是今日的主角瑶儿小公主。
薛涵泠看了一眼小公主,心中冷哼一声,便是避开了目光,她每次看到这个小公主,心中就像是被针扎一般的难受,她现在所享受的一切,原本是应该自己的儿子享受的,是她夺走了自己儿子本来应该拥有的东西。
所有人都起身向司空澈和苏洛宁行礼,而司空澈的目光却是落在了司空景的身上,此时他正是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司空澈猜测,此刻他的内心里一定是不平静的,为了即将要上演的剧情。
司空澈淡淡收回目光,踏上玉阶,与洛宁一起坐下,这才道:“平身吧。”
司空景直起身来,抬眸看着御座之上的司空澈,见他正跟身旁的苏洛宁说着些什么,看起来似乎心情很不错的样子,不由在心中暗道:司空澈,你现在尽情笑吧,等过一会儿,你可就笑不出来了。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注意到司空澈刚刚看他的那一眼,更不会知道司空澈当时的眼神……
而苏洛宁的眼睛却是不由地看向自己的妹妹,苏雪彤,在宫宴上看到自己的妹妹,这种感觉还是挺新奇的,虽然苏芊雅也嫁进了皇室,但她毕竟是侧妃,不能随司空景一起进宫赴宴。
苏雪彤注意到苏洛宁的目光,亦是朝着玉阶之上的她看去,见苏洛宁朝着自己露出安抚的笑容,苏雪彤的一颗心倒也安定了几分,还好,二姐也在这里,就算自己出了错,她也会帮自己的。
只是此时的二姐看起来跟自己以前在家里看到她很不一样,她坐在这里,就是有着十足的皇后的气势。
“怎么样?看到皇后娘娘,你心里总是能安心一些了吧?”见自己的新婚妻子总是往玉阶之上看,赵明朗不由含笑开口,彤儿好像总是很依赖皇后娘娘,不,应该说是崇拜,这一点她之前也跟自己说过的,当时她还不是自己的妻,当时她还住在澈王府里。
苏雪彤轻轻点头,然后低声道:“不过今日的二姐看起来跟我之前看过的她都很不一样。”
虽然苏雪彤这话很模糊,但赵明朗却也明白她是什么意思,“皇后娘娘知道什么样的场合,该用什么样的身份面对。”在苏府里她是苏家的二小姐,在生意场上,她是苏家的掌家人,而在皇宫之中,她就是祈灵国的皇后娘娘,身份不一样,对人的态度也就不一样。
“嗯,是该这样。”可是自己就做不到,就算自己如今已经是少将军的妻子,自己还是跟以前一样,讷于言辞,完全不知道该跟别人说什么。
赵明朗伸手握住苏雪彤的手,凑近了她的耳边含笑道:“而你,只需要做我的妻子这一个角色就够了。”
苏雪彤没有料到赵明朗突然倾身靠过来,慌乱地看了一下周围的人,见已经有人朝这里看过来了,面上火烧一般地烫,赶紧低下头去,压低了声音道:“少将军,别人在看哪。”
“那有什么关系?别人只会羡慕我们夫妻感情好。”
不过,赵明朗还是坐直了身子,而握着苏雪彤柔荑的手却并没有放开。
赵明朗的这一举动也让在场的人有些不解,这前不久不是刚刚传出明朗少将军有断袖之癖,还喜欢上了一个男戏子的传闻,大家都以为将军府之所以急着要把苏家的五小姐,那个庶女娶进门,就是为了掩盖这桩丑闻,拉着那个女子挡箭而已。但是从今天他们夫妻亲密的情形来看,事情好像并不是大家猜测的那样,这两个人似乎感情还很不错。
难道之前的传言有误,明朗少将军真的不是断袖?
就在众人暗自嘀咕的时候,司空景却是悄悄离开了大殿,其他人都没怎么注意,毕竟人有三急,中途离席也是常有的事情。
但是司空景过了好一会儿都没回来,薛涵泠有些纳闷,王爷到底去哪里了?正疑惑着,她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方才在来的路上,司空景跟她说的话,难道王爷就是去准备他说的‘惊喜’去了?
想到这里,薛涵泠心中不由紧张起来,她意识到接下来即将有大事发生,事到如今,她竟然生出了要阻止司空景的想法,之前在来的路上她还在想,如果能搞砸小公主的周岁宴就好了,也算是为自己的儿子出了一口气。但是现在,她只想让司空景停下来,因为她预感到这一次并不是小打小闹,王爷是要动真格的了。
然而其他人却是感受不到她的紧张,一个个皆是喝酒谈笑。
薛涵泠实在是等不及,正想要起身出去寻找司空景,却见这个时候司空景已经从外面走了进来,然而他并不是一个人进来的,手边还搀扶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闭关静修有些日子的太后。
殿内的这些人,看到司空景搀着太后进来,一时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都是愣在了那里,先是有人起身给太后行礼,其他人这才醒悟过来,都是连忙起身向太后行礼。
而此时司空景则是抬头看向坐在御座上的司空澈,那眼睛里有着挑衅和得意,司空澈见状神情依旧淡淡的,并未做什么表示。
只见司空景扶着太后走到大殿的中间,沉眸看着玉阶之上的司空景,扬声道:“皇上,如今母后在这里,你没什么话要说吗?”
“景王,母后正闭关静修,今日不过是小公主的生辰而已,实在是没有必要劳母后大驾,你何必把母后给请过来呢。”说着,司空澈就是吩咐身边的太监,让他扶着太后过来。
可是司空景却出声打断了他的话,“皇上,如今母后都已经在这里了,你还要说谎吗?”
“母后,你来说,皇上都对你做什么?”
太后看起来似乎有些精神恍惚的模样,一双眼睛浑浑浊浊,里面一点精神都没有。
但是她一开口就吓呆了众人,“皇上篡改了遗诏,皇上篡改了遗诏……”
别的话没有,就只有这一句,而且还在不断地重复。
在众人的震惊之下,只见司空澈站起身来,看着司空景道:“你以为在场的人都是傻子吗?母后现在分明是不正常的,你说,你究竟对母后做了什么?!”
司空澈的语气听起来惊讶又愤怒,这倒是让在场的人都看不懂了,这……到底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难道是景王殿下故意设的局?
“我对母后做了什么?是皇上你对母后做了什么吧?母后怎么会突然闭关静修,而且任何人都不见,这太奇怪了,连我这个亲儿子都不说一声,就把自己给关了起来,这件事实在是太蹊跷,我这个做儿子的自然会起疑心。所以,我才悄悄潜进了母后的寝宫,发现她根本就不是什么闭关静修,完全是被你给软禁起来了。让宫人们封锁母后寝宫的大门,任何人不得出入,这难道不是皇上你的命令吗?如果不是担心母后会把你做的事情说出去,你会这样做吗?”
司空景的话引起在场众人的一阵讶然,难道景王殿下说的真的是事实,太后并不是自愿静修,这只是皇上的软禁借口而已?目的就是让太后永远闭嘴,那有关于先皇遗诏的事情……
司空景却还在继续,“你囚禁母后也就罢了,你还给母后下药,想要害死她,这样的话你就高枕无忧了,再也不会有人把你篡改遗诏的事情给说出去。”
听到司空景说这些,司空澈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司空景,在这过程中他没有说一句话。
司空景此时的血液都在沸腾,他预感到自己的计划要成功了,只要过了今晚,自己失去的东西,就能重新回到自己的手里,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所以他越说越起劲,“司空澈,你想要这个皇位,你尽可以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去争取,篡改父皇遗诏、软禁母后、打压我,这些手段你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