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兴致。
司空澈含笑道:“怎么?不怕回去被溅一身血了?”
“怕什么?这个时候想必已是鸣鼓收兵了,我们回去看看伤亡情况。”
司空澈这才吩咐了封平把那红衣女子押走,便是跟苏洛宁一起走出了这宅子,待洛宁走出宅子才发现这外面竟都已经被官兵们给围起来了,那些侍女打扮的女子正被押在一处,应该是那红衣女子的同党。
“他们都没有动静的?我竟一点都没发觉。”苏洛宁叹道。
司空澈扫了一眼那些官兵,含笑道:“封平办事向来是最让人放心的。”
苏洛宁看着封平押走那红衣女子,不由问道:“对了,刚刚那鸣瑶阁的阁主叫什么名字啊?她真的是敏文帝的后人?你办的什么案子跟她有关?”
司空澈不由失笑,“怎么一下子有这么多问题?等回去的路上,我一一跟你说行不行?”
却原来,前段时间司空澈在皇帝的授意下,办了一件地方官员结党营私、贪污渎职的案子,本来他以为这只是一件简单的案子,只要查问清楚了情况,收入监牢就是了。可是待司空澈细查下去,竟发现这几个官员之间都跟一个女子有关系,一番拷问之下,他们也都是松了口,据他们所说那女子乃是一个绝色美人,以其美色诱他们为她做事,包括打探朝廷内政,以及收敛金银等等。
然而,等司空澈想要追查那神秘女子的时候,却发现那些人根本就不知道她的行踪。每次都是那女子主动现身来找他们,他们是无法找到她的,如此一来,这件案子便陷入了僵局。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竟会在此处恰好遇到那女子。初时他只是有些怀疑,后来他逐渐试探,果然确定她就是那个神秘女子无疑,这真是个出乎意料的收获。
想到这里,司空澈不由含笑亲上苏洛宁的额角,“宁儿可真是我的福星。”
苏洛宁无奈,这厮真是越来越喜欢动手动脚了。
“不过,她真的是敏文帝的后人吗?”苏洛宁很是好奇。
“那谁知道呢?其实是与不是也无所谓了,那大历王朝已经亡了千年了,敏文帝的尸骨也早就化成泥土了,谁还在乎一个不知真假的公主呢?”
王朝兴亡更迭乃是世间规律,没有久盛不衰的王朝,也没有真正万寿无疆的帝王,纵然再怎么不甘心不情愿,人们也只能顺从于这种规律。
他们二人一路回到宅子里,刚一进门却觉得异常地安静,苏洛宁心道:不是说闹得很大吗?这停歇得还挺彻底的,此刻竟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了。
苏洛宁也不先去看苏夫人,而是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一进去正看到寄雨坐在那里看书打发时间。寄雨见他们二人回来,便是站起身来,迎上前去对苏洛宁道:“小姐回来得倒真是凑巧,刚刚那一番吵闹才将将停歇呢。”
“没出大事吧?”苏洛宁问道。
“没有,只不过琴姨娘在跟老爷闹的时候,打碎了一个青瓷茶杯,还拿了杯子的碎片作势要抹脖子自杀,老爷当然就不让,两人推搡之间,不知怎么地,琴姨娘手中的碎片就划伤了大小姐的脸,当即就出了血。”
一旁的司空澈闲闲笑道:“那苏绮蔓还不得跟她拼个你死我活?若是留下了疤,她那张引以为傲的脸岂不就有了瑕疵?这她可怎么受得了?”虽然他并未见过苏绮蔓几面,但是他也看得出来那个女人对她的容貌爱惜得很。
苏洛宁闻言却不以为意道:“不过是茶杯的碎片划了一道伤痕,想来也不会有多深。现在治伤的药膏、药粉那么多,想要消去疤痕也不是很难。”
但是苏绮蔓的确是最在意她那张脸,如今被琴姨娘就这么划了一道,且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苏绮蔓都不会轻易释怀。
“父亲是什么反应呢?”苏洛宁问寄雨道。
“老爷见琴姨娘划伤了大小姐,也是怒了,也不管琴姨娘要死要活了,只对她道,尽管去死就是了,他不拦着了。”寄雨想起方才那闹腾的场面却是觉得老爷这也是自作自受啊,当初若是只娶夫人一个,不就没有这么多事了吗?
苏洛宁凉凉一笑,“琴姨娘她怎么舍得真的去死呢?她还想着靠她的女儿翻身呢。只是闹到这等场面,也真是够难看的了。”苏洛宁看向寄雨,问道:“那后来是怎么收场的?”既然都这样了,应该没那么容易停止干戈吧?
“是老太爷亲自出面呵斥了众人,这才各自散了。”
苏洛宁点头,她道宅子里为什么这么安静呢,原来是因为祖父发了火。
苏洛宁和司空澈二人在房里停歇了一会儿,向寄雨问清了情况,这才起身走去苏夫人的房间。
两人刚一出现,苏夫人身边的侍女忙迎了上来,向二人行了礼,然后道:“小姐和姑爷可回来了,夫人情况不大好呢,还在生着气呢,小姐快进去看看吧。”
苏洛宁进去一看,苏绮蔓竟然也在,只是不见苏芊雅的身影。
------题外话------
大家元旦快乐!
第92章 芊雅反常
但见苏绮蔓着一身藕荷色锦绣绢裳,身姿窈窕地垂首坐在苏夫人的床前,见苏洛宁和司空澈进来也不说话,也不抬头看他们,兀自盯着苏夫人身上盖着的芙蓉锦被出神。
“母亲,你可还好些吗?”苏洛宁径直走到苏夫人的床前,轻声问道。
那苏夫人面色倒也平静,只淡淡道:“没什么,只不过被琴姨娘给气到了,她那个人说话你也是晓得的,没遮没拦的,什么话都敢往外说,真是气死个人。”遇到她,自己真个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只叫人憋了一肚子的气。
苏洛宁接过侍女递过来的茶水,却又是递到苏夫人的手中,道:“母亲明知她是怎样一个人,何必与她置气?不值当的。”
苏夫人轻叹一口气,“我向来是不喜欢与她那样一个人计较的,她说一些不中听的话也便罢了,只是为何要去伤绮蔓?我这个做母亲的在旁边看了如何不心疼?”
苏洛宁这才看向一旁的苏绮蔓,苏绮蔓却是遮着脸不让她看,眼睛里亦是渐渐起了泪意,委屈道:“你上哪儿去了?这时才回来,你都没看到琴姨娘那样子,简直撒泼一般搅闹,我这一个在旁边安静站着不曾说话的人,也被她伤成这样,这下可怎么出去见人?”
苏绮蔓到底是个世间罕见的美人儿,如此委屈泫然的模样真真是楚楚可怜,直教人的一颗心都融化了。
苏洛宁见她如此模样,不由轻笑,“你啊你,这等小事也值得掉眼泪?都多大人了还这般娇气,在我这个妹妹面前也不嫌害臊,还长姐呢。再说了,你这样子叫母亲看了岂不更加伤心?”
“小事?万一留下了疤就不是小事了。”这才是苏绮蔓最担心的事情呢。
“放心吧,我刚刚已经问过御医了,他说你这点小伤口不会留下疤的,御医的话你还不信吗?”说话间,苏洛宁就伸出手去把苏绮蔓捂着伤口的手给拉了下来,含笑道:“行了,别遮了。就算你脸上有伤,也是美若天仙的成不成?矫情。”
听苏洛宁这么一说,苏绮蔓亦是轻缓了表情,嘴角略带上了些笑意,抬起凤眸瞪她,“谁矫情了?”
被她们姐妹二人这么一闹,苏夫人面上也露出笑意来,“说起来,绮蔓脸上的伤口的确是不深,我只是气不过琴姨娘那般故意而为,真当我们都是瞎子呢。”
“母亲不必生气,她这么一闹,父亲心中必定也是要厌烦的,再加之被减了例银,她的日子也绝不会好过,您且放宽心就是了。”
苏夫人听闻苏洛宁这般宽慰,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目光朝后看向站在那里的司空澈,“真是不好意思,让澈王殿下看笑话了,她们闹得实在是不成样子。”
司空澈笑得疏朗,“岳母这么说就见外了。”
几人又是闲谈了几句,却也没别的话可讲,苏夫人说想要休息一会儿,苏绮蔓便是跟苏洛宁和司空澈一起出来了。
刚走出房门,苏洛宁就侧头看向身旁的苏绮蔓问道:“芊雅呢?怎么不见她?”
“她闯了这么大的祸,哪里还敢出现?琴姨娘若是见了她,岂不要说出更恶毒的话来?她这时候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然而,苏绮蔓这厢话音刚一落下,就见前面两人并肩行来,其中一人正是苏芊雅,而她身旁的另一人则是太子司空景。但见那二人一个明丽娇小,一个英挺华贵,走在一处,倒也是极为养眼的一道风景。
待他们二人走近,苏洛宁才看清苏芊雅的眼却是红红的,应该是哭过了。
“大姐,你的脸没事吧?”苏芊雅开口声音轻轻的,似乎也没什么异样的情绪。
苏绮蔓本来是有些埋怨苏芊雅的,要不是因为她,今日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但是此刻见她双眼通红的模样,到底不忍再出口责怪,只道:“谁知道呢,要是不留疤的话自然好,要是留疤的话那就……好了,你先别管我了,你不是来看母亲的吗?那就快进去吧,母亲正要休息呢,你问候一句出来便罢了。”
苏芊雅应了一声,便是往房间里去,在路过苏洛宁身边的时候,倒也平平静静地叫了一声:“二姐。”
苏洛宁亦是轻声应了,别的也没甚多话。
苏芊雅进去房间之后,苏绮蔓也道:“那我先去看看大夫给我配的药弄好没有。”说罢,也是迈步离开了。
这厢便只生下司空澈、苏洛宁和司空景三人。
苏洛宁方才想起,自己似乎还没对司空景道谢呢,便是对他行了一礼,道:“这次祖父的事情还要多谢太子殿下,本来是理应款待殿下以示感谢的,没成想却让殿下看到这等不堪的场面,实在是太失礼了,还请太子殿下见谅。”
“弟妹何须说出此等见外的话,只要苏老太爷没事就行了。”
一旁的司空澈闻言,淡淡笑道:“该谢还是要谢的,等回去之后,我们夫妻二人定会把谢礼送到太子府的。”
太子闻言抬眸看向司空澈,两人目光皆是幽深暗沉……
不多时,两人别了司空景回房,司空澈才道:“这苏芊雅的忍耐力倒是挺好的,她心里明知道是你整了她,竟然还能那么心平气和地对你。”
苏洛宁闻言亦是略略沉思,心中不由暗想,这的确是不符合苏芊雅以往的做事风格,她虽然有些心机,却也没有成熟到可以做到隐忍不发的程度。而刚才她见了自己不仅没有表现出她的愤怒,反而平平和和地叫了自己一声‘二姐’,这确实是有些反常,这苏芊雅怎会突然有如此变化?
……
眼看着日光渐淡,夜幕早早地降临,众人在房里各自用了晚膳,倒也是风平浪静,没有再生出什么事端。
但见天上乌云遮月,庭中夜色深重、风冷霜凝,苏洛宁吩咐寄雨给司空澈铺好了软榻,便对她道:“天这么冷,你也早点去休息吧。”
寄雨这厢刚要走,就听得半倚在桌前的司空澈开口道:“看你家小姐多狠心,这么冷的天竟还不让我去床上睡。”
寄雨闻言面上一红,却也不由笑了出来,苏洛宁连忙上前去拧他的腰,“乱说什么。”
第93章 撩拨心神
见得王爷与自家小姐笑闹,寄雨自是不能多留,便是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间。没成想她刚走出房间,就看到有一人在暗沉的夜色中朝这里走来,待那人稍稍走近一些,寄雨才认出原来是太子司空景,便复又转身回房禀报。
司空澈和苏洛宁听了寄雨说太子殿下来了,不由对视一眼,心道:这么晚了,司空景还会有什么事找他们?
不多时,司空景便挟着满身冷气步入他们二人的房间里来,寄雨这厢递上热茶,他却是不接,一双眼睛只盯着司空澈,目光不善。
司空澈见他如此,不由一笑,“皇兄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进来就是这等脸色?我有哪里得罪你了吗?”
“你抓到了那个女人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司空景这才冷着声音道。
司空澈闻言亦是敛去脸上的笑意,目光忽地一冷,直直地射向站在那里面色不豫的司空景,“我为什么要跟你说一声?这是我经手的案子,我抓我的犯人关你什么事儿?”说到这里,司空澈嘴角浮起讽刺一笑,接着道:“我没跟你说,你现在不也知道了?”
司空景皱眉,“你的案子?那件案子已经结案了。再说了,就算是你的案子,既然我人在这里,你抓到了她不应该跟我说一声吗?你把我这个皇兄放在哪里?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太子吗?”
说到底,这最后一句才是司空景真正的心里话,其实要换了以前,他也并不会怎么在意这件事,但是最近一段时间,父皇交给司空澈的差事越来越多了,很多时候他甚至都不知道父皇究竟让司空澈去做什么,这让他心里越来越不安,所以在方才听到那样的消息后,他才会如此介意。
却听得司空澈冷哼一声道:“我眼里有没有你这个皇兄,你心里最清楚。而你呢,我只不过是抓了一个犯人没有告诉你而已,这是一件多大的事情吗?我的性子你又不是不了解。你就这般闯到我房间里来质问我,我看是你眼里早就没我这个兄弟了吧?”他不知道为何他们一母同胞的兄弟两个会走到如今的地步,难道这真的是所谓的皇室子孙不可逃避的宿命吗?
听到司空澈如此说,司空景略沉默了片刻,之后才稍稍缓了语气道:“人既然已经抓到了,接下来的事情你就别管了,审问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我自会向父皇禀报的。”
说罢也不等司空澈回答就径直转身走了出去,他想或者是自己太敏感了,澈他未必就真的想跟自己争什么,但是自己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就不能不随时保持警惕,对别的皇子如此,对澈……亦是如此,毕竟他已无法承受失去了……
司空景离开之后,熏炉微暖的房间复又回归了平静,方才一直没有说话的苏洛宁此时也仍旧安静地坐在那里闲闲沏一壶清茶,但见她如玉素手用茶勺取了茶叶倾于早已铺好的纸上,细细分挑,连抬眸看一眼司空澈都不曾。
小炉红光微微,不多时,那清雅渺淡的茶香便是缓缓盈于室内,苏洛宁这才端起刚刚沏好的一杯茶递到司空澈的面前,轻声道:“尝尝看。”
司空澈接过冰纹茶杯,抬眸看向苏洛宁,冲她微微一笑,“还好,这时候还有你陪在我身边。”有她在,纵然再怎么不好的情绪也冲淡了许多。
苏洛宁亦是轻笑,“天晚了,别喝太多茶,喝了这一杯就去睡吧,我先去休息了。”
司空澈看着她转身而去的背影,朗声笑道:“真不让我去床上睡?天这么冷,我还能帮你暖暖被窝呢。”
“哪能麻烦澈王殿下呢?您就安心在榻上睡吧。”
只听得司空澈重重叹气道:“我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铁石心肠的夫人呢?晚上这么凉,我躺在这里若是染了风寒可怎么好?”
苏洛宁回身看他,笑着道:“染了风寒也不要紧,反正这里有御医随时候着呢,保管王爷您死不了。”
司空澈闻言顿时如同受了重大打击似的,捂着胸口脚步踉跄地走到榻上倒下,一边还伸出手颤抖地指着苏洛宁有气无力地道:“汝……汝此诚为耍流氓之为也,可怜我一颗纯澈真心被你蹂躏得不成样子,苍天何时怜我啊……”
看着司空澈这般戏闹的样子,苏洛宁顿时好笑不已,却又隐隐有些头痛,说真的,自己这是嫁了个什么人啊?感觉一辈子被坑了,有没有?
司空澈见苏洛宁站在那里歪头看她,面上似笑非笑,眼神诡异,不由心中一颤,拉了榻上的被子遮住自己,同时张口道:“这么看我干什么?”
但见苏洛宁转身复又走回到司空澈的身旁,弯腰与他对视,眸中一片潋滟波光,隐隐透着邪魅,勾魂摄魄一般,仿佛要把司空澈整个人吸进去一样,司空澈看着她这样的眼神,顿觉整个人都动弹不得,连呼吸都觉得有些困难了。
“干……干什么?”
“你刚刚说我什么?耍流氓?”苏洛宁挑眉问道。
她问完却也不等司空澈回答,话音刚一落下,便是倾身吻上司空澈的唇,这一吻非是蜻蜓点水般地轻轻略过,以往每次都被司空澈的强势给逼得喘不过气来,搞得苏洛宁郁闷不已,这次她决心要扳回面子来!
虽然她这一吻比不得司空澈惯常的霸道有力,但是对于司空澈来说却已是翻天倒海的存在,要知道苏洛宁对于他是有着何种的影响力,仅仅牵一下手就能震动他整个心神,更别说是这样唇齿相接的深吻了,而且还是苏洛宁主动的,这让司空澈根本招架不住。
渐渐,司空澈不再满足于这种和风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