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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不好吗,没人敢欺负你。”
余洛皱眉说:“部队生活说的就是团结,我要是继续这样下去,以后团队协作谁还肯跟我一个队伍?”
“我跟你一个队伍,行了吧!”
余洛:“……”
沈疏影推搡了他一下:“以后不许躲着我,否则要你好看。”
余洛:“……”
因为沈疏影放了话,余洛又开始恢复整天给他洗衣服袜子的生活,沈疏影也知道自己这样有点仗势欺人的意思,但枯燥的部队生活里,余洛算是他唯一的调味剂,他不想让他疏远他。
训练持续了三个月,在第一次考核里,沈疏影以第一名的成绩通过,因为这件事,沈疏词拎了不少好吃的东西来看他。
沈疏影口腹之欲不大,而且部队里吃的东西也不少,所以看都没看那些东西是什么,随手扔给了余洛。
但是去上个厕所回来的功夫,余洛把吃的全都分发给寝室里的人,见者有份,他当即火大得直接把他揪出去:“你什么意思?把我的东西发给别人?”
余洛笑着说:“有东西大家一起分享嘛,而且我也跟他们说了,这是你给的,他们都接受了。”
“你……那明明是给你吃的!”
“我吃不了这么多。”余洛拽着他往寝室里走:“大家一起吃才开心啊!”
被余洛拽了回去,他发现平时对他总是很忌惮的战友因为这些小零食,开始跟他打招呼了。
因为余洛这个小动作,他第一次觉得,其实融入部队生活也不错。
在余洛有意无意的帮助下,沈疏影开始和其他人接触。
他体能好,大家有事偶尔会叫他帮忙,这要是换了以前,他想都不想就会直接拒绝掉,但是现在考虑到余洛在旁边看着,他大部分都会应下来。
一次,有个战友家里出了事,连招呼都没打就直接跑回去了,被部队发现后,上面下达命令要开除他,他转而求余洛,让他叫沈疏影的姐夫帮忙说说情。
沈疏影从余洛那里听到这件事后,第一反应就是不帮,但是挨不住余洛再三恳求,他还是硬着头皮找了陆庭修,陆庭修沉默了一会儿,答应下来,前后不过几个小时时间,那位战友又被允许留了下来。
因为这件事,沈疏影在班里的地位有了质的提升,大家都不再假惺惺的跟他来往,而是把他当成朋友看待。
转眼又到了新兵入伍的季节,隔壁寝室里来了一批人,其中有个新兵三天两头被欺负,沈疏影本来没想管这件事,但是余洛有一次撞见人家被打得满身是伤,给人送药过去,成功和新兵成了朋友。
沈疏影无意中知道这件事,当下把他气得脸色都变了,他意识到,余洛并不是只对他一个人好,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是在对他好,而是在可怜他。
沈疏影因为这件事生了几天闷气,对余洛不理不睬,余洛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好老是烦他,一来二去,两人拉开了距离。
本来事情继续发展下去,两人距离拉开就拉开了,但是某次训练休息的间隙里,沈疏影见余洛给隔壁累得瘫倒在操场上的新兵送水,他当即就炸了。
那是他第一次动手打余洛,没有任何征兆,虽然只揍了他一拳就被战友们七手八脚的拉开。
余洛肿着脸,又委屈又茫然的看着他,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对他动手。
因为这件事,当天晚上沈疏影一整晚都没睡着。
关了灯的寝室虽然黑,但他视力不错,一偏头就能看见余洛正背对着他躺在隔壁床上,他犹豫半晌,伸手轻轻拍了一下余洛的肩膀。
余洛回头,迷迷瞪瞪看着他。
他握住了他的手,余洛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没有在意这件事。
可他根本就不是在跟他示好和道歉。
第二天,两人在什么都没说的前提下和好了,只是沈疏影再也不支使余洛给他洗衣服了。
意识到自己对余洛不一样的感情后,沈疏影开始有意无意的护着他,在旁人面前两人还是大大咧咧的好哥们,但私底下,他都忘了有多少个夜晚,睡不着的时候,只要稍稍一偏头,就能看到余洛躺在半米外的床上,静静的呼吸。
沈疏词出事的消息,沈疏影还是从一个叫白朝辞的男人口中知道的,在制定详细周全的计划后,他带着会开锁的余洛,和白朝辞潜入沈疏词居住的小区里,没想营救失败,反倒连累余洛膝盖骨上生生挨了一枪。
这一枪几乎把余洛的膝盖骨完全打碎,即使及时送到医院,经过彻夜手术,医生断言他能恢复,但以后将无法从事高负荷的工作。
与此同时,雷霆之怒的陆庭修直接把余洛开除了。
得到这个消息的余洛躺在病床上,失了半天神,然后拽住沈疏影的袖子低声哀求:“我不能离开部队,我好不容易才争取到这个机会,我不能走。”
沈疏影半晌没说话,最后只是轻轻抱了抱他:“对不起。”
沈疏影到底还是没去陆庭修那里为余洛求情,一来,余洛的腿伤让他无法继续留在部队,二来,他有自己的私心。
余洛的腿伤需要长时间的静养,多则一年少则半年,他出院后,沈疏影到处跑关系,用自己的人脉和存款为他在学校旁边开了一家书店,他知道,余洛爱看书,也无意中跟他提起过,退役了想要开一家书店。
小小的书店治愈了余洛,他的父母也格外高兴,自那以后,沈疏影只要一有空就往书店跑,帮余洛布置书店忙上忙下。
第395章全文完
他来的次数一多,余洛这个榆木脑袋没看出什么,余洛的妈妈反倒看出来了,她把沈疏影叫出去说话,多番试探后,沈疏影干脆跟她摊牌。
余洛妈妈很吃惊,但是沈疏影信誓旦旦的保证会对余洛好,吓得余洛妈妈白着脸匆匆走了。
余洛妈妈没有明确表示反对,这给了沈疏影很大的勇气,他一回头就把正在整理书架的余洛给堵住了,霸气的告诉他,他看上他很久了,想跟他在一起。
余洛没有出现他意料中的吃惊或者慌乱,纠结了半晌,他小声说:“我不敢,我妈会打死我的。”
沈疏影握住他的手:“我跟你一起挨打面对。”
余洛沉默了一会儿,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开诚布公后,余洛承认,其实从刚出部队那会儿他就觉察到他的心思了,不过沈疏影不说,他只好当做不知道,在沈疏影坦白了其实他已经跟余洛妈妈说了这件事后,余洛胆战心惊的回了家。
第二天,沈疏影早早来到书店,见余洛安然无恙的坐在柜台后面,他松了口气,同时也知道,余洛妈妈是默许了。
余家有三个孩子,余洛有个大哥,结婚生子后余洛妈妈一直很满足,沈疏影知道,余洛妈妈之所以这么快同意,一来家里传宗接代没压力,二来,她隐约知道一点沈疏影的背景,怕反对后不讨好,反倒会害了余洛,所以干脆默认了。
有了余妈妈的默认,沈疏影越发大胆起来,有时候甚至把余洛带回沈疏词给他买的房子里过夜,对此余洛妈妈当做没看见。
沈疏影计划着,退伍后出来创业,到时候就能和余洛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沈疏影在一次训练里意外受伤,住院的晚上余洛陪着他,当晚他黏人黏得紧,说什么都不肯让余洛走,余洛心软留了下来,半夜被一个电话吵醒——他家里失火了。
电线老化引发的火灾几乎毁了余洛整个家,除了去二姐娘家侥幸躲过一劫的余妈妈,余爸爸,余大哥,大嫂,连带着两个五岁的孩子一同葬身火海。
余妈妈疯了。
她把一切过错全都推到沈疏影身上,固执的认为如果不是他把余洛留下来,家里也不至于弄成这个样子,以死相逼余洛必须和沈疏影分手,并且必须尽快结婚,为余家生下一儿半女。
两人负隅顽抗了一段时间,余洛败下阵来,和沈疏影提了分手,转而在两个礼拜内找到结婚对象,一个叫谭雪城的富家小姐,两人迅速闪婚。
意识到一切都无法挽回的沈疏影,申请提前退役后去了西北做志愿者,在那边待了整整一年。
过年回家,沈疏影参加圈子里的聚会,无意中在酒吧看见谭雪城和别的男人厮混在一起,他下意识的以为她给余洛戴绿帽子,一时气不过和她厮打起来,结果被人多势众的对方打了个半死。
余洛听到这个消息,赶到医院看望他。
时隔一年,当初海誓山盟要过一辈子的两人相对无话,余洛留下一份鸡汤,转身离开。^
沈疏影本来不想再管这件事,免得惹人厌,但是无意中又和谭雪城在酒吧相遇,这次他发现一个贩毒集团在酒吧里进行秘密交易,正要报警时被对方发现,和对方打了起来,关键时期谭雪城把他救下。
沈疏影受了重伤,余洛再次赶到医院去看他,这一次沈疏影却觉察出了不对劲,他觉得,也许余洛和谭雪城并没有感情。
可是无论他怎么逼问,余洛都对这件事绝口不提,在余洛走后,他辗转要到了谭雪城的联系号码,问她打听这件事。
在了解到谭雪城跟余洛根本就是在形婚,双方没有感情而且准备离婚的时候,他心里那点念头再次蹿了起来。
他开始骚扰余洛,一天三遍的给他打电话,余洛本来就心软,三不五时带着熬好的鸡汤过来探望他,时间一长,他不得不承认和谭雪城确实是在形婚。
但也明确的表示他和沈疏影不可能再续前缘。
余妈妈的病刚稳定没多久,要是因为这件事把她刺激得再犯病,他承受不起任何失去母亲的风险。
沈疏影知道这件事不能急。
他旁敲侧击的让沈疏词关注这件事,在余洛和谭雪城漫长的离婚过程中,他利用沈疏词的人脉关系,把余洛的生意引到了西北,在不知不觉中把人拐了过去。
到了西北的余洛才知道一切都是沈疏影安排的,加上和谭雪城离了婚,没了道德束缚,他无法抑制的和沈疏影再次暗中来往。
在西北待了三个月,两人关系迅速升温,但余洛只是过来这边跑生意的,到底还是要回去的,沈疏影在余洛离开的第二天递交了申请,提前结束了志愿者生涯,回了江城。
沈疏影知道,余洛对他还是有感情的,只是碍于余妈妈不能跟他来往,他还是决定跟以前一样,打算先把余妈妈搞定了再说。
他假装在超市偶遇余妈妈,隔了这么长时间,冷静下来的余妈妈已经没有那么不待见他了,甚至在他请教怎么选鸡蛋的时候给他传授秘诀。
沈疏影开始频繁出现在余妈妈的视线里,余洛出差的时候,他甚至帮年迈的余妈妈解决了好几次问题,同时,余妈妈也对他戒备起来。
见余妈妈起了疑心,沈疏影干脆坦白了自己的心思,余妈妈听完后并没有出现他想象中情绪激动要他滚出去的情况,而是沉默了很久后问:“你们在一起我不反对,可你们总不能没有孩子,我不能让余家绝了后,余洛的心在你身上,所以即使和谭雪城结了婚他也不开心,我这个当妈的怎么会不知道?你们要在一起,可以,先把子嗣这个问题给我解决了。”
沈疏影和余妈妈商量过后,决定瞒着余洛,代孕生子。
取了余洛的精子,前后不过两个月,代孕成功怀上的消息传来,沈疏影和余洛摊了牌。
“后来呢?”年年问我。
“后来?后来他们就和普通人一样,上班,下班,工作,生活。”我说:“其实说到底,他们也只是普通人,会生老病死,有喜怒哀乐,会为房贷烦恼,也会为柴米油盐争吵拌嘴,其实他们和我们没有什么区别。”
年年若有所思:“那他们不用结婚吗?”
我无奈的笑了笑:“国情还不允许,不过这世上,只要是真感情,都值得尊重,无关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