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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不离家-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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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起了老师的好奇和韩晓的怀疑,因为不论从哪个角度看,丫丫自己挑的那个学校都是她的成绩所能进入的最好的结果。最后我败下阵来,老师问我:“你是不喜欢丫丫挑的这个学校吗?”我连忙说不是不是——其实就是,因为那个学校在祝衡的老家,而祝衡现在有把业务收缩回去的迹象。我真担心韩晓回头连丫丫的大学生活也要一并托付给祝衡。
“不是不是,”我说,“我就是试试丫丫的决心。”
丫丫的决心很大,她说哪怕成绩出来跟估分出入很大她也不会后悔。我紧张地问万一没考上呢?丫丫回答:那我宁愿再念一年好了。
志愿说明会完后,我们一家三口沉默地在校园的人行道上一点一点往回走。我心里满是丫丫报考脱靶的可能性——这孩子,是在用这种办法拖延我们的婚姻吗?如果她执意再来一年,我应该如何决断?我可不怀疑丫丫做得出来这种事,毕竟当年韩晓为了挽救她爸妈的婚姻,手段可比这厉害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离别情绪的感染,丫丫说想自己在学校里再走走。我们很理解,毕竟她进这个学校可不容易,而且一呆就是六年。之后的报志愿是网上报,所以以后再来这里都属于故地重游。于是我和韩晓说在门口那里等她,让她自己逛完了就来找我们。我跟韩晓两人相对无言地走到校门外,又相对无言地站了好一会儿,气氛极尽尴尬。后来韩晓等不住了,就往回去寻女儿。我跟着,结果没找一会儿,就发现丫丫正坐在一个花圃的边缘——她旁边还有一个男孩子。
韩晓忍不住皱眉头。我虽然对这场面也感意外,但还是连忙解释:“那是李想,你记不记得我有个大学同学莫思薇,就是妈去世的时候来的那个。那是她的儿子李想。”
韩晓咬着牙不说话。
丫丫跟李想坐一块儿,大出我的意料。更关键的是,李想手里还夹着跟燃着的烟。他俩坐得不近也不远,让人猜不出到底是情侣还是姐弟。我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跟莫思薇的儿子已经这样熟了,我真想走过去问上两句,好缓解一下内心的好奇。
不过后来李想看见了我,他连忙狠狠嘬了口烟,走了。
回家的路上韩晓很不高兴地问丫丫怎么跟个抽烟的小子在一起,看起来像个小流氓不是好人。我没敢出言袒护,丫丫头靠在后座的窗玻璃上,也爱理不理。

第 49 章

第二天将近半夜时分,我接到莫思薇的电话,电话那头火急火燎得不行,劈头盖脸问我知不知道李想去哪里了,我有些蒙圈,半天支支吾吾地没说出个所以然。
“李想!李想!我的儿子,他不见了!你知道他在哪里吗?你问问你们家丫丫知道吗?!”
我心想怎么会丢呢?我头天才见着他啊!等我回过神来意识到事件的严重性了,说:“怎么了?没回家吗?别担心,也许孩子在外头玩忘了时间……”
“这怎么能忘!”莫思薇在那边咆哮,“明天就是中考了他怎么能忘!”
中考刚好在高考之后的一周,连考场都共用了一部分。那天丫丫跟李想并肩坐在学校的花圃旁,我以为小男孩是去熟悉场地的,没想到竟是失踪前的筹划。
我找到丫丫,严肃地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没事。”
“如果你知道他去了哪里,赶紧说出来,你莫阿姨很着急。”
“我并不知道他在哪里,我只知道他没事。”
“丫丫,你可得懂事,那天你跟李想是不是就在聊这件事情?你想替他保密我可以理解,但中考毕竟是终身大事,他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就……”
“他就是为了躲避中考。”丫丫冷笑,“他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深思熟虑。你让莫阿姨她别担心,中考完了他自然就会回去。”
我被这个回答怼得发愣,半晌才问:“为什么?”
这下丫丫倒没再犹豫,直视着我的眼睛:“因为他知道你帮他托了关系,只要他考到400分就铁定能进附中高中,不过——他不想承你的这个情。”
所以,这个倔强的孩子直接以罢考作为反击。
我捏捏拳头然后又松开,事情真叫人手足无措。一片好心好意,却弄巧成拙。
我咽了口唾沫:“他对我有意见没关系,可是把他妈妈给急得……”
“他也不喜欢莫阿姨。”丫丫直接打断我,“这是那天他亲口跟我说的。”
两天的中考完成后,李想回到了家里。丫丫让我通知还在派出所的莫思薇,莫思薇只听了第一个字,就挂断电话飞也似地回了家。
对于这个小男孩的脾气我无法置评,我只是震惊于破碎家庭对于孩子带来的巨大伤害和改变。李想的家庭是因为自然缘故分崩离析的,我的角色只不过是个不尴不尬的局外人——这就已经让他无法忍受了。更可怕的是,这居然让他连带地憎恨起了自己的母亲。
而丫丫可是知道了自己双方父母在外的千丝万缕,一边是“莫阿姨”,另一边是“祝伯伯”,她得承受的又有多少?我简直不敢设想。
又过了两天我还抽空去找了莫思薇一趟,这回她可没让我进门,只开了一道比缝隙大不了多少的空间,然后整个身子把我堵在了外面。我没别的意思,就想来安慰安慰她娘儿俩。李想放弃了中考,没有成绩连在附中复读的资格都没有,我多少与此事有涉,当然要来关心。我也没说别的,开门见山问她:“孩子复读怎么解决的?”莫思薇回答:“在五中——也还不错。”
我点头,五中也是“市五所”里的一所,虽然比不上附中这么堂皇,但总比其他学校要好得多。我又说:“抱歉,这事儿我没办好,要是直接给办成了,李想他不用中考,也就没有这一出。”
“嗨,你尽力了我们知道,这是孩子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
“与你无关”,这就有点儿送客的意思。李想大概把不想承我情的想法跟他妈妈说了,转了一圈,到底还是我的不是。莫思薇的语气很坚决,我踟蹰着没挪步子,总还想再说点儿什么,可又实在找不到话头。她的身子堵得很严实,像一堵沉默的墙,越过她的肩膀,我猛然看见了那副遗像——她丈夫的那副,原本放在另一侧橱柜上的,可不知怎么现在挪到了另一面,位置也更加醒目。遗像上灰白的脸色上两只一动不动的眼睛,牢牢地向我看来,仿佛在严肃地守护着这一方小小的门户。
我心头不禁悚然。
那个位置,恰是他们家饭桌的上方,我想:李想平时写作业不就是在那张饭桌么?
“好了,我不多留你了,孩子还要复习。”
“嗯?”
我讷讷地应着,莫思薇已经不声不响地将门在我面前合上。在那合上的间隙,我果然看见了李想那瘦小但倔强地背影。我的到来对他一点影响也没有,他在自己父亲的遗像前伏案写字,肩头随着字迹一起一伏。
这样看来,他明年应该一定能考上吧?
下楼的时候我忍不住微笑起来,我知道自己再也不会来了。
丫丫最后考上了那所心仪的大学。她成绩出来了,估分挺准,分数线也很快公布,一本的志愿她故意报得高了,毫无悬念地落选,二本则又高出许多——她小小的计谋精确得逞。
谢师宴热热闹闹地弄了一场,班主任老师一个劲谦逊说丫丫能考上理想的学校她的功劳并不大,倒是我们这做爹妈的很用心。“自从上次把你请学校来一回后,你们家吕丫丫收了不少心,原本我还以为二本都悬的,没想到分数上居然给我们班多来了个一本!”
所谓“上次”就是豆芽菜那次,班主任说得我很惭愧,我非但没有用心约束丫丫,反倒因为莫思薇的事情惹得女儿反过来担心我。丫丫有今天主要都是她自己的努力,女儿优秀得让我简直都不配拥有她。
散席后丫丫说想跟同学们K歌闹通宵。我心里对女儿亏欠,自然就答应了。韩晓说不准闹过12点,在哪里K歌让爸爸准点去接。我让丫丫作出保证不到处乱跑并且一定跟同学们在一块儿,她满口答应下来,于是我就推翻了韩晓的要求。末了我还把她几个同学的电话给记下,说我可会随时查岗。回家的时候韩晓为这事儿把我好一通埋怨。我默默地听了心里居然没有半点儿怨气。唉,这种无害的争吵是婚姻中必不可免的油烟,以后我就是想听也听不着了。
不过女儿在这回的确是摆了我一道。
我一觉睡到大天亮,发现闺女的房还是空着的。
韩晓因为头天谢师宴上喝了点儿酒,所以也醒得很晚,等我俩意识到女儿一宿未归,而且现在都还未归的时候,都紧张起来。
我连忙给丫丫的手机打了电话,接连几个都通了,但无人接听。这加重了我的担心和韩晓的胡思乱想,谁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什么纰漏。我一边暗暗自责,一边打昨天抄下来的那几个丫丫同学的号码。有几个已经关机了,也有无法接听的,最后通了一个。
对面的孩子说:“我们早晨的时候散的,各回各家了,是不是吕丫丫她路上堵车呢?”
再怎么堵也不至于堵到十点半。我放下电话,忧心忡忡中突然灵机一动。
我想起来,自己给丫丫买的那个手机是有定位功能的。
我连忙把说明书找出,然后登上电脑的账号,很快,一个小亮点在网络地图上显现了出来。
丫丫没走丢,手机的地理位置在移动的,韩晓又脑洞大开地问会不会是被绑架了?我一看亮点是朝家的方向移来,就打消了她的猜测。
但不论如何,我打了那么多电话都没接,这笔账也得跟丫丫好好说道说道。
于是我和韩晓下了楼,准备在楼下迎接外加讯问。可没想到,等丫丫一出现,我俩都傻了眼。
丫丫不是独自出现的。她也不是打车,而是搭车——搭了祝衡的车。
从副驾驶座下来,丫丫的眼睛红红的,一旁的祝衡看了我和韩晓两个也没打招呼。我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种局面,不知道对祝衡该寒暄还是喝问,韩晓更是表情莫测,她看祝衡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那还是有史以来头一次,我从祝衡的脸上看到惶然和畏惧,放下丫丫,他像只老鼠一样匆匆开走。
不知为什么,当时我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个男人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家庭里了。
韩晓赶紧过去把女儿拉过来,丫丫这时候已经泪流满面。我们原本满心的责问已经不见踪影,只是迫切地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了?怎么了闺女?他把你怎么了?”韩晓急切地打量着女儿,姑娘除了哭,只是哭。
韩晓的表现让我有些恍惚,她对祝衡的忌惮难道到了这种地步,她一点儿也不了解祝衡么?我一点儿也不担心闺女受了欺负,祝衡这点儿正派还是有的。但我也很想立即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把女儿扶上楼,房门一关,丫丫痛痛快快地“哇”一声,大哭出来。
女儿扑到我的怀里:“你说高中不要留遗憾的……我跟他说了……”
我以为自己没听清,又以为自己听错,丫丫啜泣着,没有解释、没有重复。我渐渐明白过来。
我知道豆芽菜注定不是丫丫的菜,但我万万没有料到,事情会完全朝另一个方向发展。
韩晓也慢慢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她气得浑身发抖。她跟祝衡的事情这一刻也赫然明了,居然是清白的,两人只有商业上的合伙。韩晓一定自忖是个善于利用男人的女人,从前是周同学,后来是祝衡。她以为自己熟稔这种游戏,却万万没有料到自己原本为了笼络祝衡、把丫丫平日里经常托付给和蔼可亲的“祝伯伯”的手段,居然会让女儿以不可思议的形式被深刻地卷进这个局里。
这一切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还记得第一次邀请祝衡来家,丫丫这个贴心小棉袄还很注意照顾我这个当爹的感情。第二次去祝衡家里做客,女儿已经变得更加乖巧懂事。可后来……后来丫丫跟祝衡在一起的状况,我就一无所知了。
不过我还想起了那条见过一次的鼠灰色的围脖,是啊,当时我还猜那是件礼物,以为是韩晓给祝衡买的。没想到竟然……我记得还曾向丫丫询问过那条围脖的事,当时丫丫的脸色真的很差。
把前后事实全部拼凑起来:那是丫丫送给她祝伯伯的礼物。
我就是大约从那时候才开始把照顾丫丫的工作极力承揽下来,但终究晚了一步。
祝衡的优秀、责任心、儒雅、以及父亲一样可以依赖的肩膀,或许让在家庭生活中感到寒冷的丫丫看到了温暖的可能。
我当然震惊,对祝衡亦增添了愤恨。在某种程度上,丫丫又太像我和韩晓,我们都冲动、执拗,不论是恨还是爱,可以轻率地一条路走到黑。
韩晓的恐惧和悔恨更大于我。她的脸色变得惶恐而苍白,就仿佛是个亲手害了孩子的凶手。我知道,她需要非常漫长的时间才能够与自己和解,对女儿的歉意则可能伴随余生——就像她父亲当年对她一样。
我没责怪韩晓,而是搂了搂女儿,耐心地等闺女哀哀戚戚哭到眼泪干涸,我问:“你表白了,他怎么说?”
丫丫怔了好半天,才呆呆地说:“他是个胆小鬼。”
我笑,把她在怀里抱得更紧了些。

第 50 章

离婚、离婚,离婚的日子终于来了。
这年夏天,我38岁,丫丫18。她考上了心仪的大学,人生才刚刚开始。为了不给我和韩晓碍事,女儿执意跟同学一起筹划了一场外出旅游。在火车站送别的时候她低着头,反反复复踢弄脚边的一粒儿石子儿,稚气未脱的眼睛被墨镜遮挡,时髦的遮阳帽在她周身落下一圈阴影,恍然间已经很有一副大人的模样。转身进站之前,丫丫犹犹豫豫、又别有所指地对我们小声说:“你们快忙你们的去吧!”
在车站送别完丫丫,我和韩晓便来到民政局送别我们的婚姻。
当时7月之初,阳光浓烈,暑气蒸腾,民政局大厅里的冷气不堪重负,我身上慢慢渗着汗,心里头却一片寒凉。
我不知道别人心里怎么想,但在我看来,离婚终究不是什么十分光彩的事儿,所以那天我们赶早到的。结果到地方一看,结婚的那边空无一人,离婚的这边熙熙攘攘。我们甚至连个坐的地方都没能找到。
没来办离婚手续之前,我从来没想过这最后一段路居然会走得这般拥挤。大家都是来离婚的,彼此的眼神都有些打探。这让我感到紧张。我口渴了,自己去饮水机那里倒了杯水,喝完后又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合适,于是也打了一杯走回去递给韩晓,她今天起床便有些不舒服。如果放在平时,这个举动平淡无奇,可此时却是在这离婚的殿堂里,任何不经意的举动似乎都变得颇有深意了起来。韩晓犹豫了一秒,然后伸手接过。那一刻,似乎旁人看我们的目光都陡然古怪。
不过,别人在看我们,我们也在悄悄地观察别人。这些离别前夕的男女,神态心态各不相同。我看见有一对夫妻紧紧地挨着坐,神情怆然,丈夫还紧紧捏住妻子的手。难不成是被棒打了鸳鸯?另有一对夫妻,神情警惕到不行,皱着眉头要求对方再三再四作什么保证,大概是为了买二套房。当然还有那种很坦然很不屑地,彼此站得天各一方,广播里不叫号你都不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更有人一分钟一看手表,好像巴不得赶紧忙完,他们还得赶着去上班。
中国的离婚率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年龄分布特征,因为在这里年纪多大和多小的都有,我和韩晓并不因为年纪而出众。十几分钟后我跟韩晓可算是发现了空位,可没等我们走过去,两个小年轻立即撅起屁股就给占了。而且还是那女生先落座,赶紧用包放邻座上,然后一个劲地招手喊她对象过去。我没生气,只是觉得好笑,面向上看他俩比我和韩晓刚结婚时似乎大不了多少,居然这么快就来离婚了。
可是很快我便有个古怪的念头:要是当年我也跟他们一样早早离了,现在的人生又是怎么一种境况?
会重新开始吗?年轻的荒唐总是容易被原谅的,还是今天的人足够洒脱,有错就改,不像我们当年会用咬牙忍耐来努力弥补。我和韩晓的婚姻就是用补丁填补破洞,又用补丁缝缀补丁。这样的结果往往是到最后发现补丁遍身,而衣服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一件。
离婚办理比我们想象得要慢,似乎工作人员有意拖延,我们终于找到了位子坐,恰是在那对小年轻正后方。虽然等得够久,但似乎一点不影响前面二位的心情。他们早就各自翻着手机,聊着最近哪部电影好看、附近哪个新开的馆子好吃。我一度怀疑他们根本不是来离婚的,而是结伴出来逛街逛累了脚,于是躲进来吹吹冷气。过了片刻,男生的那一个似乎终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问旁边的对象:“诶,亲爱的,咱家的筷子怎么分呐!”
我内心真可谓天雷滚滚。
上午都快要结束了,才轮到我俩。前面的那对小年轻倒是利索,几乎就是在工作人员阿姨那里点了个卯,便欢欢喜喜地离去。临走的时候他俩还牵着手,外边不知道的兴许以为他们刚领证。见到这一幕我和韩晓都不敢抬头,生怕那种乐天阳光的气氛会传染到自己,毁掉我们精心筹划的离婚大计。不过当我走到柜台那边,还是忍不住问对面的那位工作人员——也正好是经手那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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