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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璃别-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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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藏着什么心机算计?他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是不是含着什么别的意图?和这样的人在一起,我会觉得很累、很辛苦。蘅芜,你能明白吗?”
巷子中,光影晦暗,在阿璃的脸上投下隐隐绰绰的阴影,越发衬映出一身的白衣似雪,和背后宛城的繁华艳丽夜景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
蘅芜望着阿璃,嘴角渐渐抿出一道无奈的弧度。她从怀里掏出块铜制的令牌,缓慢开口道:“公子让我告诉你,月氏国的纤罗公主现在正在去蓟城的路上。圣上已经派了龙骑营星夜北上去阻截她的车驾。调遣龙骑营的令牌一共有两块,一块在圣上手中,一块在公子手中。公子说,若是你需要,就把他这块拿去。”说着,她将手里的令牌朝前送了送,手指却反倒攥地紧了些。
阿璃思索片刻,想起今夜陈王和延羲在后殿密议一事,猜到多半那个姓魏的将军早就知道了纤罗公主的行踪,却又不方便在大殿众人面前透露,所以私下禀告了陈王和延羲。说是阻截车驾,可龙骑营的人出手向来狠辣,阿璃还很清楚地记得从他们手中救下慕容煜的经过,想来,陈王是要直接取了纤罗公主的性命。如果纤罗公主死在北燕,月氏国一定不会罢休,到时候,慕容煜就算坐上了王位,也不得不调转兵力再征漠北。对于陈国来说,这会是最好的局面。
她瞄了眼蘅芜手中的令牌。如果纤罗公主顺利抵达蓟城,应该会很快就同慕容煜完婚,助他登基为王。延羲把这块令牌给自己的意思,就等于给了自己一个选择:召回龙骑营,留下公主性命,让慕容煜可以和她顺利成婚,继而登上王位。
可如果这样的话,延羲和沃朗……
阿璃摇了摇头,“燕国的事,和我再无关系,你把令牌拿回去吧。”
蘅芜一听,心头暗暗松了口气。她和阿璃一样清楚,若是真的拿了令牌去召回龙骑营,陈王一定会震怒,也迟早会怀疑到风延羲的头上。所以她并不赞同公子的做法,却又不得不顺着他的心意……
“你真的不要?”蘅芜嘴上这样问着,手却已经缩了回去。
阿璃打量着蘅芜的神色,牵了牵嘴角,“我若收了这令牌,岂不是又要欠他一个人情?我走了,你不要再跟着我了!”语毕,她快步离去,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残灯人影的夜色之中。
不远处的深巷阴影之中,延羲慢慢地背转过身。衣袂微动间,带过了一声暗不可闻的叹息。
                        

☆、夜别宛城 (二)

阿璃紧了紧包袱的系带,纵身跃上了扶风侯府的墙头,猫身四下张望了一瞬,轻声落入了院中。
侯府内气氛清冷,祭奠用的灯笼在廊檐下映出素白的光晕,让人寒意顿生、不由而栗。
阿璃凭着记忆,隐身于壁角阴影之中,迅速向风伯钦曾住过的庭院掠去。
时近四更,院子里杳无人迹。房檐下,两个侍卫歪坐在门口,倦意十足地不停打着呵欠。窗户的缝隙间,透着室内的一点橙色灯光,显然屋中之人尚未入睡。
阿璃脚下迟疑一瞬,继而足尖轻点,悄无声息地跃到两名侍卫近前,迅雷不及掩耳地出手点了他们的睡穴。
她轻轻推开房门,缓步走了进去。
风延均坐在窗前的茶案前,闻声抬了抬眼,忽而剧烈咳嗽起来,伸手拿起案上瓷瓶,倒了粒药丸服下。阿璃匆忙放下包袱,上前倒了杯水,递给延均。
延均喝了口水,气息稍微平复,微微喘息着说:“你终究……还是来了。”
阿璃静默片刻,抬眼问道:“世子,你怎么会在侯爷的房中?”
延均的目光四下轻扫过一圈。卧房中的陈设,还和风伯钦在世时一样。宽大的卧榻,厚重的帷帘,楠木鎏金书架上的吊兰……
“这里,如今已是我的卧房。父亲过世后,我便袭了扶风侯一爵。”延均抬头看了眼阿璃,“我算准了你一定会来,这几日都在此等候。夜间的侍卫,也都尽数撤了下去。”
扶风侯府停灵的几日,阿璃曾来过两次,希望能在风伯钦灵前祭拜,但都被延均派人拦在了府外。
可是以阿璃的身手,她若真的想来,谁又能挡得住?
阿璃的嘴唇翕合了几下,半晌,垂眸道:“我知道你不愿见我,也不愿我来侯府……我来这里,并不是想奢求侯爷和你的原谅……”她打开包袱,从里面拿出刚玉宝甲,放到案上,“这副刚玉甲,是伏羲氏的传家之宝,我如今实在不配再用,所以今夜特来奉还。”
“还有这张弩弓,和这把匕首。”阿璃又拿出龙少白所铸的银弩弓和匕首,“也请世子替侯爷收回。”
延均的目光落到那把匕首上,怔然片刻,苦笑道:“我记得当日在襄南别院,你用这把刀挟持过延羲。”他轻咳了声,抬手用绢帕印了印嘴角,“想不到,才短短数月,你居然就跟了他……”
阿璃动了动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室内光影晦暗,延均的身影映在窗上,随着烛火明灭而微微颤动,显得虚弱而单薄。
他凝视着烛光,语气幽幽地说:“我十四岁那年,才知晓自己原来还有弟弟妹妹……父亲把他们带回府的那日,母亲大发雷霆,领着我搬进了西院。我背着母亲,一个人偷偷地去瞧他们。青遥那时,是个羞怯漂亮的小姑娘,一步也不肯离开延羲……我让人变着花样地做了各式点心拿给她,又让人寻来好多女孩子喜欢的小玩意儿……慢慢地,她开始喊我‘延均哥哥’,偶尔也会让我陪她玩耍。可延羲,却不一样。无论我怎样努力,他始终对我冷冷的,眼里写满了倔强,甚至不开口讲话……后来,我才从父亲那里知道,延羲亲睹了自己的母亲自裁身亡,并将这件事归咎于父亲,因此对风家的人十分抵触。可他那时不过十二岁而已,就算有天大的恨意,也无力与父亲抗衡。加上我母亲……我母亲,很不喜欢延羲,或者说,十分忌惮延羲。她曾经说,父亲为延羲取的名字就是另有深意……‘延羲’,伏羲氏的延续……她害怕父亲将对延羲母亲的愧疚转到儿子身上,最终让他代替我成为扶风侯世子。”
“我母亲是侯府的女主人,想要不被人怀疑地除掉一个小孩,并不是什么难事。所以,延羲住进侯府的第一年,意外不断。在外人看来,不过是小孩子不小心跌了摔了被狗咬了,再平常不过。可我知道,那都是我母亲在背后一手安排的……从那以后,延羲的性格慢慢变了,虽然待人接物还是稍显冷淡,但眼里的那种恨意和倔强不见了,不再抵触我的接近,甚至主动结交起跟扶风侯府有来往的世家商贾子弟……我原以为,他是终于接受了侯府的生活,安下心来过富家公子该过的日子,又岂知……”
“有时候,我会想,一个人年少时多经历些磨难,未尝不是件好事……我一出生,便顶着风氏嫡长子的光环,拥有着世人艳羡的财富与地位,从不需要费力去得到任何一件心仪的东西,可却事事都比不上延羲……”
延均又是一阵咳喘,半伏在案上,用绢帕掩住了嘴。
阿璃重新倒满水杯,递到他手边,低声说道:“世子,你其实……比延羲好上太多……他为人工于心计,凡事不择手段,连做人最起码的道义都不讲。这样的人,就算得到了天下,也会被人瞧不起的。”
延均抑住了咳嗽,声音暗哑地说:“他变成这样,亦是无奈。若非如此,又怎能护住青遥……”他缓缓撑坐直身子,抬眼看着阿璃,目光中那种酷似他父亲的锐利神色淡了下去,“我倒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为了救你,不惜自伤地闯阵。像他那样的一个人……”
他没有继续再说下去。
彼此沉默了半晌。
“刚玉甲和弩弓我替父亲收下了。”延均从案上拿起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反转递到阿璃面前:“这把匕首,就当我再赠与你一次,谢谢你在襄南冒死找出为我解毒的法子。”
“世子……”
“万事皆有因果。当日父亲惨死在东郊密室,我恨不得要你和延羲为他陪葬……可事后想了想,若不是他把你们逼到了绝境,你们又何需铤而走险?”
阿璃接过匕首,望着延均苍白而憔悴的脸,眼角忽起酸意,语气中亦多了丝哽咽,“侯爷他……我……”
延均抬了抬手,制止她继续说下去,“我不恨你们,并不代表我就能原谅你们。你背叛父亲,且他又终是因你和延羲而死……如今,风氏一族也注定毁于我手中。先祖创下的数百年的基业,就这般分崩离析、烟消云散……从此以后,伏羲氏,便名存实亡了。”
阿璃不禁有些愕然:“女娲神石,不是还在东郊密室吗?”
延均苦涩地牵了牵嘴角,“没有了开启神石灵力的血脉,女娲神石亦不过是块普通的石头。”顿了顿,缓缓说道:“我已经决定和堂妹成婚。以我们二人久病缠身的情况,想有子嗣只怕是不可能。风氏到了我们这一辈,人丁本就单薄,青遥嫁给了东越仲奕,就等于是断绝了延续伏羲氏血脉的希望。”
阿璃闻言心有担忧,踌躇问道:“那你……会不会想办法再把青遥……带回来?”
延均摇了摇头,“青遥,终究是我妹妹……我不愿逼她做不想做的事……更何况,如今我被你那位暗夷朋友种下了蛊毒,又怎敢轻举妄动?”
阿璃面有讪色,“这件事,蒙卞确实唐突了。他只是担心你……用主仆蛊来控制我。”
延均冷笑了下,“就算他不对我下蛊,我也未必会用这种法子来操控你。”他的手探向胸口处,“我记得母蛊从父亲那里移到我身上的那一刹,我竟然能清楚地感应到你。你的心跳,你所处的位置……”他撑着茶案站起身来,盯着阿璃,缓缓说道:“可我希望,以后都不要再见到你。”
父仇不共戴天。更何况,风伯钦对自己有救命养育之恩,单用“背叛”二字,已是显得宽宏……
阿璃凝望着面前这张酷似风伯钦的儒雅面孔,心中五味杂陈。从今往后,那个养育了自己十年的人的模样,只怕在脑海中会越来越模糊,直至再也记不起来……
“我明白。”
她垂首系好包袱,“那我,就此别过了。”
延均慢慢背转过身,不再看阿璃。
纵然身份有别、相处时促,可两人却同在风伯钦的身边长大,亦恐怕是世间唯一真正把他当作父亲来爱戴过的人。
今夜一别,怕是再无相见之期。
阿璃推开门。屋外雪光明亮,一轮圆月挂于夜空。
“世子,你多保重。”
她低声说了一句,随手关上房门,吸了口气,纵身疾步而去。
整座城池静谧无声,欢闹了一夜的人群早已散去,街边屋檐下零零落落挂着些彩灯,在雪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阿璃驻足回望,只见自己留在雪地上的两排脚印歪歪斜斜,似乎这一路走来得心事重重。
她仰头望着圆月。天地之间,仿佛只余下她一个人,形单影只,孤身与明月为伴。明明从此身获自由,可以无拘无束驰骋四海,可她却不知该往何处而去。
东越国,上巳节……
还有两个月的时间……
阿璃伸手从怀中掏出了那支金丝白玉簪,执在月光下凝视了良久。
末了,她长长地叹了口气,转身朝北行去。
                        

☆、欲将心事付瑶琴 (一)

惊蛰一过,南方便慢慢开始有了春暖花开、草木横舒的景象,而燕国的都城蓟城,却依旧还是乍暖还寒、北风料峭。
殿外的雨,下得淅淅沥沥。雨水顺着飞檐落下,在白玉石铺就的殿阶之上,发出轻微、连续的噼啪声。
慕容煜负手立于窗前,望向笼罩在阴霾天色之中的千重宫阙。带着檀木香气的暖烟,从他身旁的鎏金青铜炉里袅袅升起,在玉帘宫帷中弥散开来。
一阵略显突兀的脚步声从殿门口急促而来。
“大将军!”雷鸣单膝跪地,合拳行礼道:“纤罗公主已经到了蓟城城外!”
慕容煜转过身来,神色肃然,“你可有见到她本人?”
“回大将军,末将亲自拜见了公主。公主的手臂上受了处轻伤,据随行的御医诊断,现已无大碍。”
慕容煜低头看着鎏金青铜炉,沉默不言。
雷鸣抬眼偷瞄了一下,发觉大将军的神情并不像意料之中的那般欣喜……
慕容煜沉吟了良久,终于开了口,“既然已无大碍,你就安排她先住进重华驿馆。”
雷鸣面露惊讶,有些踌躇地说:“可是……公主为助大将军一臂之力,不顾危险、千里迢迢地从漠北赶来蓟城,途中又遭遇了陈国龙骑营的偷袭,末将以为……安排公主住驿馆似乎不妥。”
“那你觉得她应该住在哪里?”慕容煜蹙眉问道,语气冷厉。
“末将不敢妄言!”雷鸣自知僭越,赶忙低头认错,可又不愿错过了谏言的机会,犹豫再三,道:“先王驾崩已有数月,王位至今空悬。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末将和其他同幕皆以为,将军应该趁这个机会,立刻与纤罗公主完婚,同时行登基大典,以定民心!”
慕容煜负于身后的双手握紧成拳。
自从返回蓟城,催促他尽快与月氏国公主完婚的进言一直不断。他自己也很清楚,尽早成婚,确是扫清登基之路障碍的最好选择。以高氏为首的权贵重臣虽然在燕国朝堂上举足轻重,但毕竟只是手无兵权的文官。有了兵强马壮的月氏国为后盾,加上自己手中原有的燕国大军,那帮老臣再如何不满,也不敢轻举妄动。再且,江北处已连失数座重镇,东越仲奕又认下了雇凶行刺之罪,军中支持再次南伐的呼声越来越高,倘若自己领兵攻越,月氏国的骑兵则可以同时南下,突袭陈国都城,相助牵制陈国大军。
慕容煜有些自嘲地想着,当初之所以急着攻打东越,为的就是退掉和月氏国的婚事。万没想到的是,如今这桩婚事,却是愈加难退。他也曾想过,暂且将婚事拖着,等登基稳固朝政之后,再从长计议,慢慢找出退婚的方法。可命运却又一次给了他道棘手的考验:月氏国的纤罗公主,竟带着嫁妆,自行来了燕国。
慕容煜握拳抵于前额,似在整理着思绪,半晌,吩咐道:“你先将公主接入驿馆,等安顿下来,我自会前去同她会面。”
雷鸣明白此事已是不容再有异议,应允退下。
慕容煜缓步走到殿门,望着宫阶上的檐雨如注,默立了很长时间。
先王慕容炎膝下一共有一子二女。唯一的男孩慕容洵年方六岁,刚刚启蒙,字认的不多,比起诗书,更喜欢弓箭刀枪的玩具。这项嗜好还要源于五岁那年、随叔父参观燕军大营的经历。
那一日,慕容煜带着他去到军营,抱他坐在高高的大黑马背上,看步兵们习武操练。旌旗招展的练兵场,军刃的铿锵声,还有一身银甲、气势轩昂的大将军,都给慕容洵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从此以后,他那颗童稚的心里,便有了个说小不小、说大不大的愿望,就是长大后成为像叔父那样的大将军。
父王驾崩以后,常常有朝中大臣来宫中拜见母妃。他躲在屏风背后,听到的是母妃啜泣声,还有反复被提及的“慕容煜篡位”、“王子洵登基”。他不是很明白这些话的含义,就如同他不明白父王驾崩意味着什么。母妃曾说,父王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也许永远也不会回来了,以后,叔父会坐在父王以前坐过的那张大椅子上,成为这王宫的主人。
果然,没过多久,叔父就搬进了王宫,住在以前太后住过的承元殿里。
慕容洵很高兴,第二天便跑去承元殿,想着找叔父教自己箭术。他还记得,父王曾说过,叔父是大燕国的第一神箭手。可还没走进承元宫的宫门,就被母妃派人拦了下来。
他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不能去见叔父,母妃提到叔父的时候、又为什么显得那么惧怕慌张?
这天,听内侍来报,说叔父要过来母妃的宫中,慕容洵坐不住了,一溜烟从读书的偏殿跑到前殿,偷偷穿过厚厚的帷帘钻到了檀木大屏风的背后,摒息凝神,焦急地等待着。
慕容煜走进瑶华殿,荣妃也从后殿缓步而出,彼此行了个礼。
“大将军。”
“嫂嫂。”
慕容炎的荣淑二妃,十几岁时便以太子侧妃的身份住进了东宫,几乎是看着慕容煜长大的。慕容煜亦亲密地称二人为嫂嫂。可如今这场突如其来的储位之争,竟让十几年的叔嫂之情变得骤然紧绷起来……
荣妃的神色紧张,“不知大将军来瑶华宫所为何事?”
慕容煜挥手屏退左右,“嫂嫂请上坐。”
荣妃眼看着宫女侍从们一一退下,紧捏着袖口,颤巍巍地在殿中主位上坐了下来。
慕容煜从旁打量着荣妃的表情,似有些无奈地一笑。
曾几何时,眼前的女子对自己嘘寒问暖、慈爱犹如亲姐,如今却是这般地惧怕自己。
“嫂嫂不必担心,臣弟前来只为有一事相商。”
荣妃拢了拢衣袖,半垂着眼,“大将军有事尽管吩咐。”
慕容煜沉默了一瞬,开口道:“王兄驾崩已有三月,王位至今悬空。王兄临去前,将臣弟立为储君,只因担心王子洵年纪尚幼,恐朝臣不服。这几个月来,关于继位的争论一直不休。臣弟也曾想过,索性逆了王兄的圣意,扶助王子洵登基。”
荣妃慌忙道:“洵儿年幼,这王位他万万受不起。”
“嫂嫂勿惊,容臣弟把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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