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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璃别-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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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璃闻言坐起身来,追问道:“那你倒底是怎样帮他的?还有,为什么你不愿意让王子昭登基为王,偏生要帮好色刚愎的詹?我记得王子昭对你似乎很有好感,上次在夜宴上一直含情脉脉地望着你。若是他做了陈王,你岂不是能得到更多好处?”
上元夜宴那晚,阿璃恰好坐在了延羲和王子昭之间,好几次撞见了王子昭投来的倾慕目光。后来,知晓了他原来喜好男色,才明白那柔情注视的对象、原来就是自己身边的延羲。
延羲闻言轻笑道:“什么好处?后宫第一男宠?”
他此刻正微微低头看着案上的帛卷,说话间,轻轻地扬了下长长的墨黑睫毛,眉目间波光流动,竟有了种摄人心魂的妩媚神色。
延羲的五官其实并不阴柔,加上平时气质冷傲,即便是生得肤白唇红、相貌俊美,阿璃也很难把他跟印象中的男宠娈童联系在一起。可眼下见他仿佛故意作出的妩媚眼神,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今日身着盛装,发髻中挽着顶光彩夺目的瓒凤冠,缀着的羊脂玉流苏随着肩膀的颤动而摇曳生姿,新穿耳洞上戴着的耳坠也伴着笑声发出了轻灵的叮铛声。
延羲慢慢地敛了笑意,目光也逐渐变得深邃起来。
他有些艰难地移开视线,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就如同阿璃肩头轻扫着的玉流苏一般,来回游移着,辨不清方向……
阿璃继续追问:“刚才我问你的问题你倒底答不答?”
延羲垂下眼,慢条斯理地说:“我是如何帮得他,你如今知不知道已经意义不大。至于我为什么选择詹,我记得我早就告诉过你,那是因为他性格中的弱点更容易控制些。”
阿璃想了想又问道:“以你目前的人力财力,想要废陈王而自立,能有多大的把握?”
延羲沉吟了片刻,说:“要废掉他,一直都不难。但我并不打算取而代之。”
阿璃满脸的不信,“你费尽心机,不就是想得到天下吗?怎么会不打算取而代之?我不信陈王对你毫无防备,就算你不想除掉他,他也会找机会除掉你。”
延羲身子微倾,凑近阿璃,目光探究,“你倒底想打听些什么?”
阿璃被延羲那双漂亮的眼睛逼视得有些心虚。
几日前,沃朗在阿璃的授意下离开了襄南。表面上,他是返回暗夷,实际上却是悄悄北上,前去安排送青遥前往东海的事宜。
阿璃让延羲把仲奕藏在了送嫁的队伍之中,跟着她一同前往蓟城。她盘算着一旦青遥获救,就直接从蓟城把他们送往东海。有了青遥在仲奕身边,她对延羲的忌惮就会少一分。
她当然很清楚,这件事一旦败露,不但仲奕无法安全离开,自己将来的行动恐怕也会更受限制。
阿璃用手指推开延羲,解释说道:“你我如今联手,自然需要彼此知根知底。我了解你下一步的计划,也才好想办法帮你。再者,你这个人向来最会算计,鬼主意一大堆。你用在陈王身上的手段,我也可以借来用到慕容煜身上。”
“那如果我建议你对慕容煜下毒,你肯不肯答应?”
阿璃见延羲的表情似笑非笑,便也敷衍地答道:“若是非得如此,我能有什么不肯的?”
延羲盯了阿璃一瞬,淡淡一笑,继而伸指戳了戳案上的帛卷,“这是这几年我安排在燕国的探子所搜集到的信息。但凡在燕国朝堂上有些作用的人,名字都列在了上面。你到蓟城前,须将这卷上的每个字都记熟。燕国跟陈国不同,朝中重权在握的文臣大部分都是年岁较长的老臣,从慕容煜父亲慕容坚继位之时就侍奉在侧,势力盘根错节,渗透朝堂内外。这帮人可不像你以往在东越接触过的那些高门显贵、只懂得养尊处优纵情声色。他们大多数都野心勃勃,随时随地为自己和家族谋求实利。当年高氏就曾将慕容煜拒在蓟城之外,逼迫他从高家择女为后。若非慕容煜手握重兵,只怕连家门都进不了。”
延羲修长白皙的手指划过帛布,停在了一个名字上,“高忱乃是燕国文臣之首,每年从蓟城派外各处的官员名单也大多由他手下的人推荐甄选。我们要削弱燕国边境和南方诸城的势力,利用文官牵制武将,就必须拉拢高家。”
阿璃的目光随着延羲的指尖在帛卷上扫过,“那要怎么做才能拉拢他们?”
“高忱的女儿是慕容炎的正宫王后,膝下只有一位公主。如今慕容煜立了荣妃之子为王储,高家必不甘心。若你能说服慕容煜纳高氏女为妃,定能让高忱对你另眼相待。高忱送女入宫,为的是要让她诞下王子,以便有朝一日继承大统。而慕容煜的后宫中目前只有你一位嫔妃,高氏女能否得宠,也得倚靠你的帮助。一旦你和高家有了利益上的关联,想要通过他们做事,就会方便许多。”
阿璃涂了蔻丹的指甲漫无目的地抠着几案的边角,沉默了良久,垂目道:“这件事……恐怕不太容易做。”
延羲研究着阿璃的神情,语气嘲讽地开口道:“怎么,你舍不得?”
阿璃扬起眼,“什么舍不得?”
延羲的目光须臾不离阿璃,“舍不得与人共享。”
阿璃脸颊微红,啐了一口,说:“胡说八道!我是担心慕容煜对高氏早有提防,不会轻易被说服。高家如果真出了王子,难保不起谋反之心。慕容煜又不是傻子,怎会引狼入室?他立了先王庶子为太子,说不定就是因为那孩子的母亲出生平民,没有具有威胁力的外戚支持。”
延羲的嘴唇动了动,继而又静默住,隔了会儿才再开口道:“具体怎么做,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你想帮东越仲奕复国,总得花点心思,不能事事都靠着我来谋划。”
阿璃思忖片刻,还是觉得为难。
如果慕容煜对自己只是虚情假意,那他未必会听自己的劝。如果慕容煜对自己有情,又怎么会答应再娶别的女子?
她有些说不出的烦躁起来,对延羲说:“你难道就这么一个法子?别忘了,这件事最后得益的人是你,你合该费心多想想办法。”
延羲推得一干二净,“答应慕容煜的人是你,想借此谋求机会帮东越仲奕复国的人也是你,我没有逼过你什么。我要救青遥,要天下,不一定要通过你来实现。”
阿璃不可置信地瞪着延羲,在心里用意念把他掐了个半死,还附带狠狠地踢上了几脚。
帮仲奕复国的方法也可以有很多种,不一定要通过眼下这条路来实现。
如果不是延羲带走了仲奕,她何需用自己去交换青遥?
如果不是忌惮蛊毒,她又何需承诺拿大半个天下去作交换?
现在说得倒好像是自己欠了他一样……
延羲盯了阿璃半晌,缓缓说:“你跟在我父亲身边十年,除了学会装出一幅老练狠辣的样子,还学会过什么?”不等阿璃发作,又继续道:“行事布局最忌讳心有旁骛,你做过杀手,焉能不明白这个道理?既然你打定了主意想要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力,就该凡事只朝这个方向想,别的一切都不再重要。只要你肯放下面子、不计荣辱、不谈感情,这世上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
他将案上的帛卷慢慢卷起,“你如果想改变心意,现在还来得及。”
                        

☆、之子于归 (三)

不计荣辱、不谈感情,阿璃心想,自己做杀手时不就是这个样子吗?
她出手时冷血无情、一击必中,为了活命,什么屈辱的逃生方法都用过……
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变得软弱了呢?
阿璃克制住情绪,对延羲说:“什么改不改变心意的?我只不过是就事论事,觉得这件事办起来有难度而已。你聪明睿智、才思过人,那你教教我该怎么做?”
“是人都会有弱点。”
延羲没有理会阿璃语气中的讥诮,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道:“慕容煜现在缺钱,而你、或者说我,恰恰有他需要的财力。你想跟他谈条件,并不是难事,只是方法要恰到好处,既让他拒绝不了,又不能让他看出你别有所图。”
他把卷好的帛书递给阿璃,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你想让他做什么,不想让他做什么,都可以摆出来明讲,不必委曲求全。”
阿璃的嫁妆中单是银两就不下三百万两,外加珠宝首饰、奇珍异宝,价值连城。延羲吩咐金三在蓟城购置了私宅,又将之前为青遥准备的赎金运了一部分过去,足够阿璃在燕国买下好几座城池。
阿璃琢磨着延羲的话,总觉得他似乎话中有话,但一时半会儿又分析不出来是什么。
“除了高忱以外,还有一个人你需要多留心。”
“谁?”
“纤罗公主。她父王死后,如今整个漠北都以她为尊。且她在蓟城住了三年,当初又是在慕容煜危难之际不顾一切地前来相助,因而深得人心,慕容煜身边的武将近臣几乎都是她的拥趸。若是他们的婚事取消,对我们将会极为有利。”
延羲的意思阿璃很明白。如果慕容煜和纤罗公主的婚事取消,不但漠北月氏各部会心生不满,就连慕容煜手下的心腹恐怕都会不服,再加上一向想扶持自家利益的高家和一帮老臣,燕国必生外乱内讧,而自己与延羲则可以坐享渔翁之利。
可自己该如何说服慕容煜取消与公主的大婚?这不就跟刚才纳高氏女为妃的计策自相矛盾,还又同出一辙的难办吗?
阿璃的手指绞着袖子,兀自出神片刻,忽然从榻上站起身说:“我要去见仲奕。”
延羲闻言蹙起眉,“车队中到处是燕国的卫军,你的一言一行都有人盯着。你要是不怕他暴露身份,就去见吧。”
阿璃悻悻地坐回榻上。
燕国人是万万不能见到仲奕的。可依这种情形,越往燕国走,岂不是越难见面?
延羲凝视着阿璃,眼瞳深邃的看不见底,好似暗涌着可以吞噬一切的情愫,又好似漫溢着万世彻骨的冰寒。
在回中原的海船上,他曾和东越仲奕有过一次很简短、也很直接的谈话。
而谈话的内容,阿璃永远不必知道……
“你突然着急见他所为何事?”末了,延羲开口道:“我可以让人帮你传话。”
阿璃摇了摇头,“没什么事,就是想见见他罢了。”
延羲沉吟着站起身来,“我让林崇过来。由他替你传话,你总该信得过。”
语毕,不等阿璃回答,他衣袂轻扬地掀帘出了辇。
阿璃怔然地望着车帘,意识到延羲好像误会了她的意思。
她其实,真的没有什么隐秘的话要对仲奕讲。只不过,是想看一看他而已。
好像,只有在看到仲奕的时候,她才能完全清晰、毫无犹疑地记起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又值不值得。
复国,夺权,摆脱任何人对自己的控制,真正的自由。
离蓟城越近,她心底的惶恐越盛。她害怕自己会动摇,会心软,会放弃……
倒底是什么时候,自己开始变得这般软弱?
阿璃的胳膊支在案上,脸埋到双手中,长长地叹了口气。
数月的变迁沉浮,从与世隔绝的海岛到繁华喧闹的都城,让林崇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小男孩,迅速成长为了一位眉宇间隐有思虑的少年。从前日子,无非是一日三餐、鱼多鱼少,而如今的每一天、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对以前岁月的彻底颠覆。他不得不学着更深入地看待周遭的事物,更戒备地与人交往。只有在面对阿璃和仲奕的时候,他才会毫不顾忌地露出往日单纯无邪的模样。
阿璃拉着林崇坐下,把案上的果盘朝他推了推,“吃吧,这些蜜饯很甜。”
林崇四下张望着辇内奢华的装饰,惊讶地合不拢嘴。
在车厢上下绕了几个来回后,他的视线最后重落回阿璃脸上,双眼大睁,“阿璃姐姐,你……你今天真好看!”
阿璃笑着戳了戳耳垂,拨得耳坠叮当作响,俏皮地说:“只是今天才好看吗?是不是因为我穿了耳洞,多了副坠子?”
她拿起一枚蜜饯,递到阿崇嘴里,“你上次不是跟我说,越是好看的人越不可信吗?现在我变得好看了,你还信我不?”
阿崇顾不得嚼果子,立刻表忠心地说:“那当然!”他嘴里含着蜜饯,说话有些含糊不清,“唔书的是那个坏人公子!你跟裴大科是唔最信的人!”
阿璃扑哧一笑,宠溺地揉了揉阿崇的头发。
林崇咽下蜜饯,指着阿璃头上的金瓒凤冠,“那个,是真金的吗?”
金瓒凤冠并不大,刚刚好能拢住头顶的发髻。冠底赤金,冠上镶有珠宝,灿灿生辉、光彩夺目。
阿璃点了点头。
林崇支起身子,“我能摸一摸吗?”
阿璃抿着笑,微微低下头,“可以,不过不要摸冠底。”
金冠的冠底里,藏着沃朗交给她的一只双生蛊。双蛊双生、形似神通,姐弟一人一只。阿璃一直靠着这只蛊虫来获取沃朗传递来的消息。
林崇探身摸了下凤冠,咂舌道:“以前听我爹说,金子是世上最值钱的东西。要是他看见你现在戴着金冠,坐在金子做的马车里,肯定得吓趴下!”
阿璃被林崇的表情逗乐了,说:“我小时候的反应也跟你差不多,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可后来看习惯了,也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林崇吃惊道:“你小时候见过很多金子吗?”
阿璃捻着颗果子凑到唇边,故作神秘地说:“如果我告诉你我曾经很有钱,你信不信?”
林崇这段日子一直跟仲奕在一起,偶尔听到有往来之人称呼他为君上,隐隐意识到他的身份不同常人,可又不敢确定。他的父亲是行伍出身,在去东海之前见惯了强权欺弱的事,总给林崇灌输些诸如为官者不善、高门世族欺凌平民的思想,加上林崇自己也经历了被延羲掳走之事,他很难想像温和淡然的裴大哥亦是身居高位之人。
“那你为什么要去东海?”林崇问:“如果你跟裴大哥都曾经是有钱人,为什么不留在中原?你们在珊瑚岛上的房子那么破,也没有蜜饯果子吃,还要每天很辛苦地下海捕鱼。”
阿璃觉得好笑,可思忖了一瞬,又觉得这句话并非毫无道理。
她思索着对林崇说:“我们那时,以为金钱和权力不是世上最重要的东西。可最近我却又意识到,没有银子和权势,也是件苦事。所谓的自由,其实也不是绝对的。”
林崇听得一头雾水。
他啃了口果子,问:“那,你现在有了钱,是不是就不打算回东海了?”
“算是吧。”阿璃敛眸盯着案边收起来的帛卷,低声缓缓地说:“我小时候,有人告诉我,万事皆有其价,没有什么是可以凭空得来的。要有所得,就必须有所付出。”
她抬起眼,看着阿崇,“譬如说,你现在可以跟着我去蓟城,过上王子公侯的生活,但条件是你不能回家跟你爹娘团聚。你会怎么选?”
林崇慢慢嚼着嘴里的果子,认真地思考着。
“我选……我选跟你在一起!”
阿璃闻言半眯起眼,似笑非笑,“你还真是想过富贵人家的生活,连爹娘弟妹也不要了?”
林崇忙不迭地摇头,“不是!我只是想找机会好好学些本事,再练点功夫,免得以后再被人欺负!珊瑚岛上本来就没什么人,如果你跟裴大哥也不在了,就更没人能教我些什么了。”他挺了挺小胸脯,“等我有了本事,一定好好保护你,让那个坏人公子再伤不了你!”
阿璃扑哧一笑,伸手拍了拍阿崇的脑袋。
延羲曾去过东海的珊瑚岛,如果送阿崇回去,不但不比留在自己身边更安全,还有可能暴露仲奕的行踪……
林崇又问:“对了,我们跟着这一大队人去蓟城做什么?蓟城不是燕国的都城吗?我听我爹说,燕人尚武,生性残暴,当年就是他们灭掉了我们东魏。”
阿璃踌躇着该如何跟林崇解释自己突然要嫁人这回事,“那个……仲奕没有告诉你吗?”
“没有啊。你上次来找过我们以后,裴大哥他就不怎么说话了,每天要么坐在竹林里发呆,要么就翻来覆去地弹那首关于月亮的曲子。昨天侯府的人来帮我们收拾东西的时候,我才知道我们要出门。”
“关于月亮的曲子?”
“就是那个月亮出来的歌啊。”林崇摇头晃脑地哼了几声。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这是首在陈国家喻户晓的情歌,阿璃自小就很熟悉,也依稀记得曾在竹林外听见仲奕抚琴弹奏过。
“阿璃姐,这歌倒底讲得是什么啊?我只听得懂开始的两个字,后面的一句都不懂。”
阿璃从怔忡中回过神来。
“这歌讲得是……”
思而不见,爱而不得。
                        

☆、花美不过你 (一)

为了赶在婚期前顺利抵达蓟城,吴予诚专门派了一队燕国的卫军提前肃清障碍、安排备换马匹。
他跟随慕容煜征战沙场多年,带兵赶路突袭皆是家常便饭,可眼下率领着浩荡的迎亲队伍,反倒颇似得了道棘手的难题,一面担心行程缓慢延误了婚事,一面又拉不下脸去催促陈国的送嫁人等,且顾忌着新王妃怕是受不了太匆忙的旅途颠簸,因而只能靠减少意外来保证按时达到蓟城。
好在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不顺,迎亲大队赶在了婚礼前一日进入了张灯结彩的燕国都城。
此时正值仲秋,乃是蓟城最美丽的季节,天朗气清,枫红花香。
车辇入城的一刻,阿璃轻撩车帘,仰望那高耸威立的灰色城墙,心头涌起一股五味杂陈的滋味。
如果没有那些命运织就的恩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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