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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昕低头打破沉静:“怎么样,好吃吗?”
华宵不喜欢甜腻腻的东西,也不知道是厨师做甜点的实力雄厚,还是因为别的,竟发现味道比想象中不赖得多。看着安昕依然用刚才他吃过的勺子一勺一勺挖着含进嘴里,心里泛起比唇边还要满足的香甜。
“很美味。”华宵意味深长的勾唇一笑。安昕心里闷闷嘀咕,华哥哥有没有意识到她刚才和他,间接亲吻了呀……
解决完晚餐时间还早,慈善大会才进行了不到一半,安昕和华宵出去的时候,就听到大堂有人在叫华宵的名字。
周鹏像发现猎物一样朝他们走来,旁边是缩在后面对华宵做表情包的萧柏仁。
周鹏只跟华宵对视了一眼,便把目光转移到安昕身上。“你是安昕?”
“你是……?”安昕从远处看就觉得这人有点眼熟,但不太确定,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眼萧柏仁和华宵,看两人眼里都闪着肯定的光,才受宠若惊的叫出他的名字:“你是周导演?”
早期成名也是通过导戏的周鹏还挺欣慰,自己在荧屏上的次数不多,这孩子还挺有水准,伸手跟她握了握:“你好。”
安昕唯恐礼节不够,还屈身鞠躬,“你真的是周导?太不可思议了,没想到在这里能碰见你!我很喜欢你导的电影和电视剧。”
“是吗?最喜欢哪一部?”
安昕只想了一会儿就把他鼎盛时期的两部影视作品说出来,周鹏面露和蔼笑意:“那都是七八年前的戏了。不过,你这个年纪,也喜欢看这种类型的?”
“我什么都看一点,但这两部戏让我感触特别深,结局都意味深长,总感觉故事看似简单,生命线却被延的很长。”
“呵呵呵!这种表述我还是第一次听!”周鹏笑得开朗,看看华宵和萧柏仁,转头又给她投去赞许的目光。
“不过,您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呢?”
华宵上前一步想说什么,周鹏微微抬手,示意他不要阻拦,便对安昕直接道:“你去我今年投资的戏试过镜,我认得你。”
试镜的事已经过去两个多月,安昕差点没忘,这才知道他是华宵的“老板”。
周鹏问:“如果让你选,你会出演谁?”
这个问题华宵也问过她,不过最后华宵也没选她,估计只是形式意义上的跟她聊天而已。安昕随口挑了当时复镜演的女二号,简单的阐述了一下理由,想来也没人会放在心上。
毕竟是成功人士,微到细节都很有礼貌,周鹏认真的听着。出乎意料的是待安昕说完不久,得到的回应是:“我很期待在剧组再看到你。这两位会安排你接下来的日程表,是吧?”
周鹏冷不丁就给华宵和萧柏仁下了死命令,看向身边两人的眼神不容置疑,大概以为华宵开场舞一结束就去主动攻击,安昕一定被他拿下了。
安昕还莫名其妙,华宵很快接应道:“这件事我们还要再商量。”
周鹏带点疑惑,华宵用解释的语气说:“安昕最近排练受了伤,可能需要治疗。”
“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送医院啊!”
“不用不用!不用这么大动干戈!”安昕忙说,“小伤,旧伤,过几天就好了!如果这部戏还有角色没定,我愿意试试的!哦不是,我可以……”
“安昕,”华宵用忍着耐性的语气打断她,搭着她的肩膀,有意带走她的步伐,“具体的事我们会再通知你,现在先跟我去医院。”
“你不是说明天一早……?”
话说着就见华宵脸色如六月的天,变换快速,阴沉得很,安昕声音越来越小,直至被他横打抱起,说不出话来。
他虽然动作雷利,却力道适中,而且避开了颈椎受伤的地方,不会给她造成伤势的不适。然后就这样,招呼来不及打,就被他带出大堂。
被华宵安放在他的副驾驶,车未发动就看到周鹏和萧柏仁跟了过来。
“等我。”华宵吩咐完安昕,转身去跟周鹏说什么。
安昕开始以为只是因为中途离开要道别,不料周鹏说着说着情绪变得激动,扯了扯领带,手插。进西服里的衬衫腰间位置,似乎对华宵很是无奈。
华宵的神态是比平时还要沉重的严肃。
摇下车窗,听到周鹏语气带着呵斥:“老子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合不合适我说了算,你一句不合适,耽误了整个剧组多少时间!……我问你,这戏还拍不拍了?……再搞不定,我,撤资!老子等不起你!”
三人各自背对着彼此,氛围出奇的沉寂。半晌萧柏仁才用商量的语气劝道:“合同的事咱可以再谈,眼下的确耽误了不少进度。这样,我们谁也别一棍子打死,给安昕一个试戏的机会,试了好不好,再说了算。”
后面再说什么安昕没再听进去,心里头像有颗石头沉沉落下,让她重得缺氧。果然……最不满意她的是华宵。
华宵回到驾驶座的时候,情绪已经恢复到正常状态,反而安昕脸上带着掩藏不住的感伤。
“怎么了?”华宵凑过脸去,语气带着疑惑,眼里却是担忧。
安昕摇了摇头。
“是不是伤口疼?”
安昕忽地身子前倾,抱住华宵的胳膊和半边肩膀,难过的呢喃:“嗯,疼。真的很疼。”
☆、第25章 想入你戏
结果平安夜在医院度过。医生给安昕拍了片,韧带中度严重拉伤,在华宵的强行安排下,安昕被订了住三个晚上院,看护每天固定三个时间段做理疗。
原本打着在学校休养几天就好的念头,被华宵一句“颈椎尾对舞蹈演员来说有多重要不明白吗?”吓得不敢反抗,颈椎尾轻则骨折,重则脱位,都有可能影响到舞者再也跳不了舞,甚至只能靠轮椅为生。
华宵订的是单人房,看护做了第一次理疗,把安昕折腾得又疼又累,直到夜深才走。
安昕睡下前,华宵坐在床边,若有所思,心不在焉的闲聊几句。直到走之前才半酣郑重的问:“为什么想出演?”
“嗯?”话题回归的有点突然,安昕愣了一会儿才反应他问的是为什么要出演他的新戏。
她喜欢听他在片场说的指导的话,那种多角度的创新思维,总是让人视野大开。好像一部戏因为亲临现场看它诞生的过程,就被赋予了更多珍贵的意义。
安昕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却不知道从何措辞。
“没想好吧,”华宵帮她掖了掖被角,起身要走,“那就别想,早点休息。”
“我想当你的女主角。”
夜深了周围都很安静,房间里虽有暖气,为了通风窗户打开一条缝,寒风倒灌,偶尔有轻微的呼啸声。
华宵平静的内心被打破沉寂。
这个愿望从三年前落败后,就在她心里生根萌芽,总祈祷有一天能出现在他的镜头,让小小的她也能替他实现荧屏上大大的人物形象。
“我会令你满意。”
她声音不大,因为困顿略带倦意,却如蒲草坚韧。
华宵没再留下话语,这一夜安昕像等待面试结果一样,毫无把握。她不知道简单的两句话在华宵脑海里翻来覆去,搅得他不得安睡。
第二天收到华宵发来的短信:“好好疗伤,下周三试戏。”
开心得她巴不得从床上蹦起来跳支舞。
穆欣星来探病令安昕很惊讶,除了跟室友跟老师报备要住院三天,身边还没有其他人知道她在医院的事。
“程北辰告诉我的,”穆欣星把一提水果放下,嘴边是看似无奈的笑,“神奇吧?”
程北辰在韩国初出道,这年新生代韩国训练生打响国内人追捧韩流的又一棒,程北辰以出落得阳光洒脱的外表和帅出新高度的舞台表现赢得全名关注。
不过想象得到有多忙的他比起刚做训练生那会儿,联系安昕的频率要高一些,用程北辰的话说,韩国网络信号无限发达,白不网聊。刚好这次一上Q。Q问起安昕近况就碰上她在医院,不知道情况严不严重,转而就去问穆欣星。
“托你的福,程北辰这个一年跟我联系不到两次的大忙人,这次居然主动给我留言了。”
安昕还记得几年前程北辰借酒醉跟穆欣星表白未果的事,想来后来也把心事藏起来了,装作不以为然:“他现在是当红乐队主唱,肯定忙啦。”说完便转移话题:“对了,你最近不是在剧组试戏吗?怎么样了?”
“一波三折!”穆欣星把削好的苹果一刀划下成两半,分安昕一半:“但我可不是好搞的主,就不信拿不下来!”
“什么戏呀,叫我们欣星这么执着?”
穆欣星正好收到手机邮件提示,导演组发来的消息,扫了一眼,目光变得闪烁,语气也蔫了一截:“等我定下来就告诉你。”
安昕做完理疗,穆欣星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今天闲得出奇。
“你不是没课就往剧组跑吗?今天不用去啦?”安昕问。
穆欣星没说刚导演组发来的消息就是让她这周先不用去了,脸上还作出俏皮样:“姓程的嘱咐我,要看到安小妹妹吃饭,喝水,睡觉,走动的样子,才可以跟他汇报。所以,我今天就是你的观察记者,你要不自在,就把我当透明的好啦!”
“你要是一个直播台,观众看到的一定是最无聊的节目。”
安昕打了个哈欠躺下,手机就被穆欣星撸走:“密码多少,我给你关静音。”
颈椎理疗是很受累的事,安昕入睡的很快,穆欣星拽着安昕的手机,手指头在Q。Q的图标上徘徊多次,终于忍不住点进去。
程北辰的Q。Q名一直用的都是“橙子”,备注名没有改。一页屏幕可以聊四五句,两人的聊天记录够她翻一百多张。时间都是零零散散,间隔不久的,大多数时候橙子都是凌晨给她留言,安昕白天才回复。
突然发现的事实总是刺伤人心,何况这年的穆欣星对程北辰的感觉已经不止当年的喜欢,还掺杂着对偶像的痴迷。那些年她就开始不明白,她和程北辰是最佳拍档,可程北辰对安昕这个小尾巴的关注就不比她少。
原来至今都是如此。
安昕给穆欣星更大的“惊喜”应该是几天之后在北戴河的试戏,到那时才知道为什么导演组会给她发待定的邮件,原来有可能取代她女三号戏份的人是安昕。
原本没有戏份的穆欣星打通了某位导演的关系,打听到这天新演员会到片场,于是也早早的赶了过来。
据那位导演说,华宵隔三差五去外地,这段时间待在剧组的时间很少,再加上自身信息的保密管理,即便穆欣星这个老乡也没什么机会接触到他。新演员第一天试戏华宵也会在,穆欣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看到安昕的她一下子懵了。
这天才过元旦,天寒地冻,安昕凌晨五点多就去赶前往北戴河的班车,到剧组的时候刚好是约定的开工时间。
说是开工,实质是大部分人的开工,导演组的人个个按部就班,忙的错不开手脚,当戏的演员也没有时间招呼她,安昕还是到场以后才找的其中一位导演,说明身份后才有人带她去找华宵。
拍摄地点在冰河边,剧组的栖息地在隔不远的一个厂房,临时在里面搭了几间办公室,华宵在里面监工剪辑。
即使在简单的办公环境,周围设备繁杂冗乱,大家因为日以继夜的工作显得神色暗沉,华宵依旧在人群中保持焕发。因为时不时要出去拍摄地,他穿着加绒的中款呢子大衣,里面是裸色羊绒衫,比以往更显高大。虽然身上透露着逼人的寒气,却没有仆仆的不适感。
百忙中脱了会儿身,给安昕递了一小叠剧本,“这是今天试戏的剧本,你的角色是音晓,和你对戏的是唐琳,这会儿应该在拍摄地,有空可以跟她认识一下。”
这是华宵那天对她说的仅有的话,接下来她只能看到他马不停蹄的身影。安昕拿着剧本翻了又翻,背了又背,见办公地也没什么需要她的,又跑回拍摄地,趁练词的空档看了下戏,还跟唐琳搭上了话。
“又一个试音晓的呀,”唐琳拿过安昕手里的剧本翻了两页,笑笑:“光对这个桥段,对得我都比自己的戏还熟了!”
至此,安昕才知道这个角色已经试了不下五人。
“看来华导对这个角□□有独钟啊。”唐琳半自言自语,问安昕:“你是哪个学校的?一看就没毕业吧,读大几呀?”
“北舞,大一。”
“这么小!”唐琳皱了皱眉,“我还以为上一个就能定下来呢,不过后面几天就没见到她,原来导演又起了换人的心思啊。”说完又看看安昕,“嗯,不过华导也不是草率的人,叫你来肯定是看重你的。说不定,你比专业的人选还适合呢?”
正聊着,旁边一位待镜的演员也凑过来,好奇的问:“怎么,穆欣星也被刷下去了吗?”
说曹操曹操到,穆欣星正好走过来,跟几位同事打了招呼,安昕惊喜的很,还想上前叫她,却发现穆欣星瞥见她时眼神都没多留,转而跟别人聊天去了。
直到有一场群戏,大伙儿都忙着入镜去了,才留下单独两个人。
安昕凑过去:“欣星!我也在这儿呢!原来你之前说的试戏的剧组是这里啊!你怎么没告诉我呢?”
穆欣星似乎才看见是安昕,带着她到旁边的休息区去了。
“你不也没告诉我你也来这里试戏吗?”
“嘿,也是非常巧合的机会,还说不准呢!”
穆欣星可不这么想,据认识的那位导演透露,这次试戏的女孩跟以往不同,是总监制钦定的人选,为了得到这个人还拒绝了导演组想方设法请的一位饶有名气的明星。
安昕把巧遇周导的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下,她认为周导看中她的原因是复镜的表现,而在北影出身,又走过演艺圈一点路子的穆欣星听来,最大的可能不过一位导演对年轻女演员的“照顾”。
看着一张无忧无虑的脸,洋溢着冬日般温暖的笑容,穆欣星心里却五味陈杂。对安昕多了隔阂,却也为自己争取了这么久的机会即将泡汤感到不公,但又不知怎地有点羡慕。
在这个圈子,还没出道就能被周导这样级别的人相中,安昕啊安昕,你哪来的运气。
☆、第26章 自带猫性
穆欣星的揣测当然没有跟安昕说,只是闲聊的问:“第一天试戏感觉怎么样?”
“就是,一直等。”安昕抿抿嘴,“凌晨五点多出门,到现在好像都还是边缘人呢。”
“拍戏就是这样的,你这还只是试戏,真正进入剧组,就跟签了契约一样,随叫随到,随侯随停,等个三天三夜不睡都是正常的。”穆欣星说,“你真以为演员只要拍拍拍就可以啦?”
安昕瞪大眼睛,“哇,我看过有个说法是人一生等人的时间加起来是三年,估计当演员等的时间加起来是十年!”
穆欣星不是个愿意干等的人,找了个说法跟安昕道别,就拨通组里认识的导演电话:“不是说华导今天来了吗?在哪儿?”
午饭也是分批分散的吃,安昕很庆幸剧组还有人惦记有她的份,给她也订了一份盒饭。吃完午饭安昕又陷入无人指挥,只有干等的状态。看着演员们一波一波演练和接戏,导演和片场的工作人员按部就班,唯独她无所事事,安昕开始浮躁起来。
却还是没有见到华宵,问了几个导演都自顾不暇,没有空安排她的试戏。
导演组的同事从拍摄地回厂房的办公室,问华宵:“啥时候试戏呀?等了七个小时,差不多了。”
华宵目光只从工作台掠过一下,望了望窗外的拍摄地,“再等等。”
几个同事都不知原由,华宵虽是导演组年纪最轻的,但从成立道萧华工作室到现在业务熟稔度最高,工作上目的性计划性极强,几个从其他剧组过来的导演都深有体会,在他的片场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走神浪费。
今天对这个试戏的演员似乎太散漫了点。
华宵没有抬头也能感知到其他人的疑惑,语气淡漠的说:“剧组那么好进?先磨磨她的耐性。”
导演想想道:“也好,周总一会儿也会到片场,要不他来了再试,正好要穆欣星还是要这个,当场就敲定。”
安昕练了几番台词,就到冰河上玩去了。这年北戴河一带特别干燥,冬天至今还没下雪,但河面上还是结了厚厚的冰层,当地有居民拿着大叉子在河面倒插,捅出几个窟窿,找肥鱼。这种场面安昕只在电视上见过,还没见识过现场版的,过去凑热闹。
居民在几个窟窿守了一会儿没看到猎物,给安昕留了一个短鱼竿和一点鱼食,到别处找去了。安昕趴在冰面上往下瞅,水清澈见底,比天空还干净。忽然一个黑溜溜的影子灵活闪过!赶紧把鱼食往下扔。
也没个凳子,她就蹲在窟窿上面,头低低的往下看,保持这种怪异的姿势一动不动,一会儿手里的竿就来了感觉,手一收还真抓了条大肥鲤鱼。
本在待戏的唐琳远远见安昕不知道在干嘛,跑过来,看见她正在冰面上打滚,怀里抱着的大鱼像巨大版的泥鳅,时不时要跳出来,赶紧扑上来压住。
最后两人把鱼抬到岸上,羽绒服都打湿了。安昕气喘吁吁:“看来猫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换场的导演回到办公室,摘下灌满寒风的棉帽侃了起来:“今天来试戏的小姑娘还挺有趣,在片场支起烤架就烧鱼,还是头一回见!”
安昕钓到鱼就喊剧组休息的同事过去帮忙抓,一个小时功夫抓了五六条大鱼,正好河边有片树林,天气干燥好生活,大伙儿分分工,找枝桠的找枝桠,烧柴火的烧柴火,就着最原始的道具就烤起鱼来。
这一开起唤起了民众们热爱美食的天性,片场就有平时吃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