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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昕看了他一眼,体会他说的“某人”,想来想去只可能在说华宵。
“青哥,我和华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一个月不见,她变了很多。道青没再打趣她,问:“东西收拾的怎么样?”
“嗯。”安昕点点头,“回趟家,就可以去机场了。”
两人坐同一航班回的北京,道青早在安昕订机票时就问了座位号,此时安昕才知道他是有意打听,就为了跟她坐隔壁的位置。
直到起飞时,头等舱四个座位,才只坐了她和道青两个人,安昕才开始怀疑,道青把头等舱给包了。
“青哥,你其实不必大费周章这么来送我。”安昕说,“生老病死常有的事,我想通了自然会回去。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不是吗?”
道青没有接她的茬,回到起初见面的话题,说:“刚才你看到的,没错,就是那小子。”
安昕反应了一会儿,知道他说的是那辆迈巴赫的主人。
“这家伙出息的!”道青合上杂志,说,“来就来嘛,搞什么神秘。”
总之,确定是他,安昕还是很意外,很满足的。
“你不在北京这一个月,他也常往江南跑,上海,浙江,江苏,跑了三趟。”道青说完,暗示性的补道:“都是围绕N市的差事。”
安昕唇角疲惫的勾起:“你这是联想。”
“前两天说去了南京,今早却到了N市。”
如果是今天早上,那爷爷墓前的花就是他送的吧?她待到傍晚才下山,他就在旁边陪着吗?
安昕为这种可笑的想法感到不可思议。
安昕啊安昕,你也患上联想症了。
“巧了吧。”不自然的自言自语,“刚好在N市有事呗。”
“一个月在N市订了三次酒店,都是在越洋路和新北路交界处。”
那是……她和爷爷的住宅小区斜对面的地方。
华宵在她附近住酒店,还住了三次?
“你知道的太多了吧?”安昕鼻子一酸,想避开这个话题。也不知道是不想知道,还是不敢知道。
“我知道更多你不知道的,你想知道吗?”
安昕搭在把手上的柔荑攥紧了点,一时应不上来。
下了飞机,道青派人给安昕叫了辆专车,送她回石景山的家。
刚过完圣诞,大路旁的购物中心还能看到一闪一闪的圣诞树和麋鹿装备。刚下完雪,昏黑的路上有雪泥凝结。
安昕趴在副驾驶的窗口,满脑子都是道青说的话。
这一路,她收到的信息量太大,以至于脑子现在都是满满当当的。
“记得你大一生日吗?华宵从印度回来给你庆生,托我打通了护城河的关系,找人在上面放了八百盏河灯。从他住的地方阳台看下去,视线刚好看到全景。我问他礼物你喜不喜欢,他说你睡早了,叫都叫不醒,后来也没告诉你。你说这小子是不是怂,敢做不敢当?”
“他爸爸欠债的消息放出来那会儿,他玩命似的到处出差,捞钱,就是为了给他爸还债。他去芬兰的那段时间,胃被他彻底折腾坏了,大出血做了手术,出院没几天就闹着回国。因为跟你约定的见面时间已经拖延了好几天,说再不回去,你会担心。”
“后来在英国,也是订好了机票提前回来,结果碰上他爸爸和管昉的事,不得已把回国行程取消了。那时事发紧急,牵一发动全身,怕牵扯到你,有一段时间没跟你联系。他知道你心情不好,要回N市,没让你知道,就在航班室的屏幕上,目送你登机。”
“你跟华宵分手是为什么?谁也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因为项阳的绯闻。那狗仔的新闻一出,马上就被他联系传媒界的朋友洗白了。你和项阳?他一点都不相信。”
华宵第二天清晨到公司,还没到办公室,郝好就从总助办公室出来,面有难色:“华总,安昕小姐一早就来找你,说有事一定要见你。”
华宵顿了一会儿,“人呢?”
“在你办公室。”郝好略带抱歉,“她来的太早,我到的时候她已经坐在办公室门口等着。我帮你打开办公室门的时候,她就跟进去了。对不起,是我没拦住,我接受惩罚。”
华宵面无表情,往办公室的方向看去,透过玻璃幕墙和百叶窗帘,隐约看到里面的人影。
“我知道了,下去吧。”
没有想象中的严厉叱骂?郝好有点惊讶,忙不迭的点头退下,转身“呼”的松了口气。
总裁今天心情不错?
华宵进办公室,把门带上,安昕坐在办公桌对面的靠凳,跟上次一样小心拘谨。
桌上多了个不锈钢保温盒。
“你来干什么?”
“给你送早餐。”
华宵无视她带来的东西,冷道:“我想我没有雇佣人。”
“吃人嘴短,吃完了,请给我两分钟时间,”她声音细糯,语气柔和,像窗外照进来的煦日,“我想跟你谈谈。”
“有什么话直接说,我没那么多人情世故。”
“好,我直接说。”安昕看着他,鼓起憋足了一夜的勇气,说:“你在美国的时候问过我,去美国的目的是什么。我现在告诉你,是为什么。”
“几个月前,我在新闻看到冠鹰,也就是你爸爸公司三年前破产的消息,华庭瓦解,冠鹰个人资产负债一个亿,生活落魄。消息出来的时候,对陈年旧账没有提及太多,主要还是报道曾经的音乐巨头华庭资产结构重组,被一个叫华唐的美国上市公司收购。”
“你在三年前去了美国,新亮相的上市公司叫‘华唐’,我抱着简单的猜测,华唐是不是你的公司。我看到华唐最新投资的电影在招募华人演员,我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希望能通过进入剧组的方式,跟华唐有接触,只要跟华唐接触,就能打听到你的消息,甚至见到你。”
“华宵,过去你和我分手,我也没纠缠你。你现在回国了,我想问,你还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最后一句,她几乎是抑制着哽咽的颤音问出来,纯良的眼睛深深的望着他。
自问阅尽世事的他,心里涌起了一阵澎湃。然而这些安昕都看不出来,只见他脸上波澜不惊,尔后手推开跟前的保温盒,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微笑,淡漠的眼神看向她。
“拿着这个,就来问我这个问题?”他扶着桌子站起来,逆着阳光身躯显得漆黑高大。“我不要这个,”他声音低沉得像阎王,目光像猎物的隼鹰,“我要你。”
安昕被他看得心里发憷,咽了咽口水:“你要我,什么?”
华宵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站到她跟前,冰冷英俊的脸俯下看她:“伺候我。”
“华宵?”安昕抬起头,不解的问。
“这不是你该叫的。”
“华总……”安昕咬咬牙,双唇因为紧张微微颤动,“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不和艺人谈恋爱,”华宵手捏住她的下巴,她的脸苍白无色,一个月没有好好看,好像又小了一圈,“但是不介意男女关系。要是你把我伺候的满意了,说不定我还可以帮你一把。”
安昕皱着眉头,不敢相信对她说这种话的人会是华宵。
“瞪这么大眼睛看我做什么?要么走人,要么付出行动。”华宵眼里的漠然刺得她眼睛疼,他弯下腰,脸凑近她耳朵旁边,“你以前,不是很擅长取悦我吗?”
“啪!”安昕陡然伸过去一巴掌,狠狠打在他脸上,从凳子上站起来,目光狠狠的盯着他,气得浑身发抖,“华宵,你变了。”
“没有什么东西是一尘不变的,不要动不动就拿这句话评价人,你不够格。”
安昕控制不住,滚烫的眼泪就从脸颊上滑下来,她迅速擦掉眼泪,转身要走,透过玻璃幕墙看到走廊外面有人经过。
脚步噶然停止,转身朝华宵走近,强硬的压住不争气的鼻音,用威胁的语气说:“好,你不是要我吗?没问题,我可以啊。”
说完,手就去解呢子大衣的扣子,啪啪几下解开领,把衣服往地上一扔。
“你干什么?”华宵冷眼看着她,安昕很满意他余光里的讶异,继续脱掉羊绒毛衣,发出冷笑:“在这里吗?还是换个地方?我随意,你挑。”
毛衣被她扔掉,因为毛躁的摩擦短发竖起来,安昕手还在继续往里面的衣服抠,眼下只剩一层打底衬衫。
走廊外间断有人影经过,玻璃是隔音的,外面人听不到里面的动静。幕墙上有百叶窗帘遮挡,发生什么事没那么轻易看到。但视线还是隐约能透进来。
华宵知道她故意用的激将法,想看他究竟对她有多大的耐性。
安昕衬衫的扣子一颗颗被解开,华宵已经能看到白皙的胸前露出比穿衣时显得傲人得多的鸿沟。
他一把握住她两只解扣子的手,手劲之大安昕吓了一跳,两只手腕“咯咯”一声,像要被捏碎了。
“那就依你的。”华宵幽眸深深,薄唇间的寒气肆意逼人。
☆、第64章 出差监工
安昕从华唐影视大厦出来,温度骤降,天阴的逼人。
因为骤降的低温,她怂着肩缩着身子低头走,一只手牢牢的抓住脖子上的衣领,生怕一点风漏进去。
现在是早晨八点多,上班高峰,庭苑里匆匆往楼里跑的人越来越多,安昕埋头逆着人流走,真想有一种特异功能,直接人间蒸发。
刚才跟华宵的对峙,到最后一垒,她还是难掩害怕的情绪,她退缩了。
她衬衫还没全解开,就被他单手扛起,带进办公室边厅的改装卧室。
上了锁,外面的视线透不进来,他轻而易举就把她剩下的衣服剥了个精光。
这是她爱的男人,就算他用这种理由要她,又怎样呢?
没有名义,没有承诺,那又怎样,能在他身边就好。
安昕试图迎合他,放松了自己就拿手去触摸他,然而华宵的强硬粗鲁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与其说他在吻她,不如说用咬,他的手掌力气那么大,每一下抚摸都是蛮力揉捏,她被他弄得到处都疼,最后不得不拳打脚踢的抵抗。
“放开我,不要这样子对我……不要不要啊!”她被吓哭了,感到他身下的灼热巨物深深顶着尚未做好准备的花蕾,死命扭动着身体抵触他的进入。
“华宵……”
她哭着求他,他才从她身上起来,终于放开了她。
“想挑战我的耐性,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他的冷漠和野蛮她闭上眼睛就能回想起来,一回想脊背都会发冷。从他办公室出来跑进卫生间,对着镜子拉下衣襟,脖子,锁骨和肩膀,零零点点都是淤青和发紫的咬痕。衣摆上提,肚皮上的抓痕还能看出他巴掌的痕迹。
她皮肤瓷白,一点伤痕就显得劣迹斑斑。
坐在卫生间的马桶上让自己平复了许久才下来,肩上,腰上和腿上,每走一步伤痕处都被牵扯,疼痛感再度侵袭着她。
下。身因为刚才剧烈的摩擦酸疼不已,安昕走得有点累了,终于在庭苑的花坛边蹲了下来。
天上开始下雪。雪花无声无息的飘在她头发,身上,衣服上,落在眼前的地上。五角的碎花形状,晶莹剔透,美丽动人。
华宵站在落地窗前,目光朝楼下望去,看到一个穿裸色呢子大衣的瘦小身影像乌龟一样慢慢挪步,最后在一处人少的地方蹲了下来。
自己也说不清刚才为什么对她下手那么狠。
她啼哭的样子让他最后还是没有强行要她。
安昕蹲了好久,华宵生怕她晕过去了,忽然一高一胖两个男人朝她靠近,在跟她说什么。
华宵拳头一紧,转身从衣帽架抓了件外套,拿上车钥匙,大步冲了出去。
靠近安昕的男的礼貌的跟她打招呼:“小姐,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安昕抬起头,两人工作服模样的打扮,高的那个跟她说话,胖的一个扛着摄像机。
“我们是广告公司的,现在要拍一则女性护理用品广告,看你外形很不错……”男的说着说着,眼睛一亮,兴奋的问:“安昕?你是安昕吧?”
安昕缓缓精神,从地上站起来,“你们好。”
“真的是你?真是太好了!怎么这么巧,是你就再合适不过了!”男的又点头又握手,见安昕没有拒绝,趁热打铁:“这样好不好,你留个联系方式,我们简单的采一个镜头,然后回头联系你。很简单的,只要这样,笑一下就好。”
男人拿两只手在嘴边比了个弧形,睁大眼睛,裂开嘴巴笑。
安昕唇角扯动了一下,却怎么也张不开嘴。
“这样,露出八颗牙齿笑。”男的不厌其烦的引导她。
安昕又试了一下,却发现连苦笑都装不出来,嘴巴一张开,眉头一紧,便哭了出来。
两个广告男一下子就慌了,赶紧安慰:“安小姐,你,你别哭呀,我们不是骗子啊!”
安昕捂着鼻子和嘴巴,连连摇头:“对不起,对不起!”
“哦哦,我看过新闻,是不是家里最近出事了?对不起对不起,不该这个时候打扰你,你节哀啊。”
两人慌了手脚,安昕摆摆手示意不用管她,才跟得救了似的拔腿跑开了。
华宵到花坛边时,安昕已经不在了。
在庭苑兜转了一圈,也没看到她的人影。
抓着车钥匙的拳头凌空捶了一拳,灰头丧意。几年了,他总是能为她的事骤然间暴躁得像个毛头小子。
安昕第二天收到华唐经纪公司发来的邮件,通知她去签约。
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有点意外,但不管怎样,还是去了。
实习期半年。签约的工作全权由经纪公司负责,安昕见到了公司给她安排的经纪人方瑜,一个比她大几岁的姐姐。
此外这天还在华唐影视大厦见到了孟希,她是来华唐影视公司签约新电视剧的。两人碰巧遇上,孟希请安昕到空中花园的咖啡厅喝茶。
“在《我艺》见到你的时候,就想约你出来,可惜每次去训练室,看你练习的样子就不忍心打扰。”
孟希被奉为镜头宠儿,几乎每个角度随便拍都是模特秀,安昕在《我艺》的时候几次跟她近距离接触,都觉得她比镜头里还好看几分。如今在日常场合,她少了镜头里浓妆艳抹衬托出来的妖丽,多了少女青春的淳朴气息。
“你不也是,这次冠军拿的实至名归,你的努力功不可没。”安昕说。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孟希才知道安昕刚刚签约了华唐,终于问到跟华宵有关的事:“你跟华宵关系很好?”
安昕摇头,淡淡的回道:“刚好都是N市人而已。”
“很早就认识了?”
“算吧,偶然的机会认识的。”
谈到华宵,孟希脸色柔淡许多,“他一直都很优秀,是个不容失败的人,你跟着他会学到很多东西。华唐虽刚上市,实力却不容小觑,你在他身边,多把握机会哦。”
“嗯,谢谢你。”
看安昕对华宵的事吐露的也不多,孟希没再多话,从包里取出名片,“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告诉我一声。”
安昕接过来,看了眼,上面留有座机,还有手机号码。
孟希耸耸肩,笑着问:“你不打算也给我一张吗?”
“哦,”安昕才反应过来,孟希是真心想和她保持联系,忙说:“我暂时没有名片,我留张纸条给你。”
从桌上的便签纸撕了一张下来,写上自己的手机号码递过去,孟希当下便取出手机把号码存了进去。
她似乎有很多话想找人说,却没有说出来,走前又提了一句:“华宵城府很深,年初的时候,我去美国见过他,他都没说过打算回国。他能回来,我很高兴,下次见到他,替我跟他问好。”
安昕想起华宵大二的时候,孟希和他就有过纠葛。这顿茶喝的,话题不多,一半都是她在问华宵,想来这么多年孟希还是没放下,想靠近他又害怕遭到拒绝,只能通过第三个人了解他的消息。
和华宵分手的这几年,她不也抱着这样的心态?和容沛沛保持联系,试图从他身边的人口中了解一星半点他的动向,哪怕一点点,只要知道他在世界的某个地方存在着,也心满意足。
“他回国了,以后你和他接触的机会很多,问好这种事,不是该分分钟的事吗?”安昕拿出手机摇了摇,“我就不替你传话啦。”
孟希欲言又止,最后笑笑:“行!听你的话,希望我们马上就有接触的机会!”
她口中的“我们”,似乎在说她和安昕,然而两人都知道,她更希望马上得以接触的人是华宵。
跟孟希告别后,安昕给自己半个小时愣神,和她比起来,自己是那么卑微。
她高挑,漂亮,身上所有条件拿出来和华宵一比,配对指数近乎满分。
如果不是几年前,孟希出于好奇调查华宵,被他发现,两人应该就不会发生分歧吧。华宵不容失败,更不容眼中有刺,孟希一时糊涂,就永远错过拥有他的机会。
他身边该有多少孟希这样的女孩。
她和她们比起来,简直是丑小鸭比天鹅。自己有多大本事,指望华宵对她侧目以待呢?
安昕刚签约,就被经纪人方瑜通知整装出差去上海。
“公司的新戏,拍摄基地在上海。是绸缪已久的大片,据说华总到时候也会来,亲自监工。”方瑜兴奋的说,“刚签约就有这样的机会,安昕,你运气不错啊!”
安昕嗯嗯的应着,看来她进华唐没有错,这么快就有被华宵亲自监工的好事发生。
然而苦头还在后面。这是一部民国时期的间谍片,安昕饰演的角色打斗戏份不少,虽然有些高难度镜头会用替身,但大部分打戏都要亲力亲为。
剧组考虑到她是专业舞蹈演员出身,所以在分配角色的时候,才会把打戏相对较多较复杂的人设给到她。
身为“拼命三妹”的安昕,在接受这样的使命,自然不允许自己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