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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的男人一双军靴搭在车窗上,大衣上的黑色帽子压得很低,他忽然起身,拍了拍周正的肩膀,把对方吓了一跳。
“把电话给我。”刚从睡梦中醒来的男人声音喑哑而性感,他听着电话中传来熟悉的声音,勾起薄唇,“到苏州了?”
白瑰明显顿了一下,“嗯,刚到不久……吵醒你了?”
“对啊,怎么赔偿我?”白策毫无心理负担地开玩笑。
“……你要什么赔偿?”白瑰将手机的声音调小,这家伙的嗓音总是让人耳朵发麻。
白策轻笑出声,“亲我一下怎么样?”
“现在?”
“对,能让我听到声音的那种……像这样。”白策说着,给她做了个示范。
白瑰险些从床上摔下来,尽管没人能看到,她还是用被子捂住通红的脸,嘤嘤嘤,被弟弟调戏什么的太羞耻了好吗。
“怎么着?害羞了白小龟?”白策等了半天也没听到任何声响,忍不住问道。
“阿策,你不能这样调戏你姐姐……”白瑰企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正当这时,一边响起了周正的声音,“阿策,导演那边叫人了。”
“得,我先挂了,有空再聊啊。”说着挂断了电话。
白瑰听着电话传来的忙音,顿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像是少了点什么。但也没时间多想,捂着被子很快睡着了。
在苏州的工作愉快而顺利,白瑰也因其美丽的外表以及强大的随机应变能力赢得了许多人的赞赏,工作结束后,大家在苏州玩了半日,第二天就启程回A市了。除了白瑰和雷家胤,下一期的拍摄地点在古都西安,也是雷家胤的老家,因此他就直接飞回了老家。白瑰则是跟董姐说了一声,准备去黄山那边找白策。
白瑰到达黄山脚下时正下着毛毛细雨,路边有不少人卖着花花绿绿的雨衣雨伞,她没有多停留,直接往白策他们所在的宾馆走去。问了前台,才知道他们出去拍戏还没有回来。于是她就先搬入预定好的房间,决定吃点东西等他回来。
一行团队归来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白瑰顺着窗子看到外面似乎面露焦急的众人,直觉有些不对,套了条裙子就赶紧下去了。刚打开电梯就看到不远处黑压压一片人,被围在中心的正是白策和一个陌生女人,那女人企图去扶着他,原本柔美的面容显露出担忧,正喋喋不休地在说些什么。
白策一脸厌烦地拉过周正当挡箭牌隔在自己与女人中间,害的女人一个踉跄跌在了地上他也不管,看着这一大屋子人就烦的要死,“老子还没死呢,你们嚷嚷个屁,赶紧的都该干嘛干嘛去,都杵在这儿是几个意思?”
这时原本在外面的剧组工作人员也跑了进来,“阿策阿策,医生来了,你快让他给你包扎一下。”
“去你妈的,就这么点儿破伤你们至于吗?我当年……”像是被拉了闸,他的怒气忽然断电,满屋子的人都在等着他的话,他却忽然眼神一亮,脚下转了个方向,往电梯那边匆匆走去,“小瑰!你怎么在这?”
白瑰没穿高跟鞋,比他低了整整一头,但还是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顶,有些心疼道:“都湿了……你受伤了吗?伤在哪里?”
白策有些心虚地避开她的目光,“只是小伤而已。”说着脱下外衣,露出右胳膊,上边大约八厘米的口子还在淌着血。
“还小伤?”白瑰揪着他的耳朵就往周正那边走,路过之处大家纷纷目瞪口呆地让路。
“疼疼疼,你轻点啊!”
白瑰一把将白策甩过去,“周正,去带他包扎。”
这位祖宗都发话了,周正便立即狗腿的弯了弯腰,“好嘞!”
见白策老老实实地去包扎伤口了,大家也就都松了口气,导演喊着:“行了,大家去吃饭吧,吃完就去休息。”
一边儿的康梓馨看着随白策远去的白瑰,有些不安地抿了抿下唇,“惠儿,那女的什么来头?”
“白瑰,《往迹》新聘的主持人,据说和白策是姐弟,不过圈里都传他们并不是亲姐弟,具体是什么关系不太清楚。”林惠托了托黑色镜框,“梓馨,你对白策存着那点心思我不反对,但我希望你不要把感情带入工作中,你要是真惹到白策,我也救不了你。”
另一边,在车子里包扎伤口的白策难得没有发脾气,背后的白瑰正单膝跪在车座上帮他擦被雨水打湿的头发。
“你还没回答我,怎么来这儿了?”白策仰着头,原本狂躁的狮子此时像极了被顺毛的猫咪。
“想你就来了呗,不然我回家也没意思。”白瑰漫不经心地回答。
白策眯了眯眼,“你还欠我个吻。”
白瑰心口一跳,“别闹。”
“我没闹。”白策看着她,双眼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好了,包扎完了,记得别碰水,明天我会给你换药。”医生打断他们的对话。
周正见气氛不对,急忙拉着医生往外走,“那我先给刘医生安排住处去啦,你们慢慢聊,阿策,一会儿别忘了去吃饭。”
两人刚离开,白瑰就打开她那边的车门,“我们也走吧?”
白策没有说话,却忽然拽住白瑰的手,使个巧劲儿,就把人拽到了他的怀中,她温热的鼻息,她惊慌失措的面庞,离他不过两厘米。
白瑰急忙抓住对方的肩膀才勉强没有摔在他身上,她有些生气,刚想骂他,后者却轻轻地在她脸上印下一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欠我的。”
白瑰愣了一下,无可奈何地叹口气,重新离开他的怀抱,“想要我亲你也不用这样儿,抻到你的伤口怎么办?”说着,拉起他的手,“走吧,去吃个饭,然后好好休息。”
两人下车,白瑰拉着他走进宾馆餐厅,路上刚好碰到康梓馨,她对着他们微笑着打招呼:“白小姐,白策,你们也来吃饭吗?”
白瑰却连个眼神都没给他,更不用提向来唯白瑰是瞻的白策。
康梓馨尴尬地站在那里,最终冷哼一声离开了。
☆、确定
餐桌上,白策大少爷凑到白瑰面前,笑得狡猾又猥琐,“喂我。”
白瑰挑挑眉,“白大少爷,你是受伤又不是瘫痪,当年的突击队队长如今胳膊上割了个口子就要人喂了?你这革命精神不到位啊白大少。”虽然嘴上这样说,但白瑰终究还是拿起筷子,问:“要吃哪个?”
白大少爷满意地笑了。
饭后,白策满意地擦擦嘴,左手把白瑰搂在怀里,大摇大摆地进了电梯。“小瑰,你今儿跟我一起睡吧,我一个人不方便。”
白瑰看他一眼,“你可以打电话给周正。”
“周正毕竟是外人嘛。”
“……你住哪里,我一会儿把东西搬过去。”白瑰毕竟是疼爱他,对他几乎是予取予求。
夜渐深,白瑰坐在床上,听着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有些出神,直到白策从浴室中走出来。他从来不爱穿浴袍,只是穿了条睡裤,上身□□,水渍从耳际滴下,流过子弹肌,能让任何一个女人看得面红耳赤。
白瑰拿着自己的睡衣走进去,一点儿也不想跟他说话,耳尖儿却微微发红。
等到白瑰出来时,男人已经占据床铺的一角睡着了,她将灯关掉,掀开被子把自己裹进去,本来有些睡意,看到白策的睡颜后却清醒了许多,她眼神儿亮亮的,将脑袋凑上前去细细的看他。
白策却“刷”地张开眼,戏谑地笑,“你在觊觎我的美色吗?小瑰?”
白瑰的眼滴溜溜的转一圈儿,“我想,应该是吧。”
他忽然低下脑袋,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对方的,目光深处有微弱的光在闪烁,“觊觎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阿策,”白瑰并没有抗拒,而是直视他的眼,一字一句的说:“我们这样很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白瑰无奈的叹息,“你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叫我姐姐的?”
“所以,我现在是被你发现了吗?”白策望着她,眼中有深情有温柔就是没有退缩。
“你都这么勾引我了,如果我还不发现的话,岂不是太蠢?”
白策感觉他现在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那么,你的答案呢?”
白瑰忽然“噗嗤”一声笑了,“我都躺在你床上了,你还要问这种问题吗?大少爷你智商让人捉急啊。”
“……我不是在做梦?”白策眨了眨眼,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
“或许你希望自己是在做……”
最后一个“梦”字被白策吞食入腹,他再也不必像以前那样有贼心没贼胆,狠狠地啃上了白瑰的唇。
这家伙真是憋坏了呀。白瑰一边回应着对方的亲吻,一边在心中暗想。
她白瑰从来都不是笨蛋,自然也知道白策对自己存着些本不该有的心思,正因如此,她才会在国外生活那么久,就是希望彼此都可以冷静一下。她最担心的,还是他把亲情误当成爱情。可回来这些日子,他们非但没有产生距离,更让白瑰看清了她自己的心思,她想,她还是不愿意眼睁睁看着白策去喜欢别人的,说她自私也好,说她嫉妒心作祟也罢,总之,她想尝试一下跟白策在一起的感觉。
第二天,当看到白策一脸神清气爽的表情时,几乎整个剧组都震惊了,这这这,这还是那位难伺候的白策大爷吗?!
白策继续去拍戏,白瑰则窝在房间内准备下一期节目,接下来的几日两人基本都保持了这样的默契。偶尔白瑰也会去探班,看见白策在悬崖峭壁之上如履平地,与那些个吊威亚的明星形成了鲜明对比,不得不说自家男人真心牛掰。
从弟弟变成男朋友,他们的相处模式并没多大变化,反而让白瑰觉得更加舒适了,好像他们本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在剧组的其他人眼中,他们的关系也基本上是公开的,白策憋了那么久,如今一见到白瑰就腻歪在她身边怎么拽都拽不走,刚开始大家还对恶狼变忠犬这件事感到惊悚,不过后来也就渐渐习惯了。
“这么快就要走了?白小瑰,我最近一直在琢磨着自己要不要也去做个主持人什么的,诶,如果我去跟你们董姐说说,她能不能把雷家胤的位子让给我?”白策倚在门上,笑着看白瑰在一边收拾行李。
白瑰顺手把枕头丢过去,娇嗔的看他一眼,“去去去,哪凉快儿哪呆着,雷家胤听着这话不得气死?你那一筐粉丝不得伤心死?还有那个什么康梓馨?”
白策接过枕头重新放在床上,自个儿走到白瑰身边,把她圈在怀里,在她眼角吻了吻,“他们都没有你重要。”
“……我知道。”白瑰姣好的面容浮现一丝笑意。
“回去以后别理那些新闻,等我回去给你正名儿。要是有人得罪你,你就可劲儿欺负回去,出事儿我担着。”白策的临别宣言依旧霸气侧漏。
“成成成。”白瑰无奈的推开他的爪子,拉起行李箱,“我走了,你不用送。”
“嗯,注意安全。”白策低下头,碰了碰她的唇,任她走得干净利落。
若说他们和普通情侣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多了些亲人间的默契。
☆、医院
到了西安,白瑰没有停歇直接去跟《往迹》团队汇合,刚到地方,就被以雷家胤为首的一干人等一顿调笑。
“哟,小瑰,上次我还担心那小子不能拿下你呢,你们俩这进展也太快了吧?”雷家胤一脸坏笑地挎着她的肩问道。
白瑰眨巴眨巴眼,笑眯眯地回应:“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群家伙在得知消息后就一个接一个打自己电话,这会儿见着面更是变本加厉。
“其实呢,对于你们俩脱单我还挺高兴的,”雷家胤面露狡猾,“一个是看得见吃不了,另一个是天生来跟我抢女人的,你俩也算是天作之合金玉良缘啦!”
“……我竟然不知道你曾经对我们有这么大的怨念,真是我的失误呢雷先生。”白瑰小姐气定神闲。
大家一起说说笑笑,不久就到了吃饭的时间。吃过饭后,白瑰又和雷家胤一起核对了明天的路线以及相关事宜,等事情全忙完,已是深夜。期间白策打来过电话,白瑰只是跟他简单说了两句就挂了,此时闲下来,又有些想他,担心他已经睡下,白瑰就只是给他发了个短信,然后收拾收拾准备去洗澡,她刚走进浴室,想了想,又出去把手机带到身边。
白瑰澡洗到一半,就接到了白策打来的电话。
“抱歉,拍完戏刚回来,才看到你的短信。”白策的声音明显带着疲惫。
白瑰皱了皱眉,“这么晚?剧组也太拼了。”
“谁说不是?郭导那个臭老头,难怪是个地中海。”白策说着导演的坏话,忽然一顿,“白小瑰,你干嘛呢?”
“我啊……”白瑰浸在浴缸中,左手掀起水花,“你猜猜?”
白策的嗓音中带着危险:“我右手兄弟近来不方便,你可别逼我。”
“逼你?”白瑰冷哼,“逼你去找那朵康乃馨?”
白策轻轻地笑了,“我宁愿右手断掉也不去找她,别吃醋。”他顿了顿,继续道:“这次的戏其实女主角就是个摆设,你知道的,我从不和那些女人接触。”
“这还差不多……行了,不跟你聊了,你好好休息吧,注意身体。”
“放心,为了你今后的性福,我会保持身体健康的。”
“流氓!”白瑰笑骂一声,就把电话挂掉了。
第二天的拍摄很辛苦,从古长城到大雁塔,再到回民街,他们脚步不停。由于太过劳累白瑰根本吃不下什么东西,可由于拍摄需要,她偏偏还要对着摄像头装出一副吃得很香很欢乐的样子。勉强自己的后果就是回宾馆后上吐下泻彻夜未眠,到最后终于被大家发现,连夜送到了医院。
“你身体不舒服就跟我们说嘛,何必那么勉强自己呢?”雷家胤翘着二郎腿,垂着眼削苹果。
白瑰身子蜷缩在被窝里,右手还挂着生理盐水,微笑着望着他,“老毛病了,休息两天就好。”
“来,吃块苹果。”雷家胤切了块苹果递过去,“你快点好吧,我当初可是答应了白策要照顾你的,他要是知道你生病,一定饶不了我。”
正说着,白瑰的电话响了起来,她笑着看了雷家胤一眼才接听,“阿策?”
“我刚刚看了《往迹》的重播,你昨天吃那么多小吃没问题吗?”白瑰的胃,白策是最为了解的,此时放心不下,才打来电话询问。
听着男人低沉的声音,白瑰感觉自己刚刚那副坚忍淡定的劲儿全没了,只剩下满心的委屈,她下巴蹭了蹭被子,用乖巧而又让人心疼的声音回答:“不小心吃坏肚子了,现在在医院……你都不管我,现在才打电话!”
这副蠢样子看得雷家胤在一旁憋笑憋得难受,心说白策在她心中到底是不同的,也只有在那个男人面前,她才会展现娇弱的一面。
白策几乎能想象得到白瑰在病床上可怜的样子,急的他恨不得立即飞过去,“管管管,全世界我都懒得管,唯独得管你啊,你在哪家医院,我现在就让周正给我订机票。”
“那倒不用!”听着他认真的语气,白瑰心里舒服了几分,赶紧打消他的想法,“不是什么大病,不值得你来回跑一趟,你最近挺辛苦的,我这边有雷家胤,你不用担心。”
“雷家胤?”白策的声音明显冷了下来,“你把电话给他。”
白瑰老老实实地将电话递过去,对雷家胤眨巴眨巴眼,“阿策找你。”
雷家胤打了个冷战,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
白策的电话内容很简单,无非是让雷家胤好好照顾白瑰,不要再发生这种事,另外顺便警告他不要对白瑰有什么想法。雷家胤看了眼躺在床上啃苹果的白瑰,面容苍白惹人怜爱,若她不是白策的女人,他还可能真冒出什么想法,可如今,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单是白策背后的植家,就不是他们这些人能惹得起的。此时白家姐弟感情日渐明朗,白策真正变成植策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在西安休养了一日,感觉自己身体无大碍,白瑰就跟雷家胤回了A市,毕竟不是特别熟悉的人,总麻烦人家也不好。
日子在忙碌中匆匆度过,转眼就到了十月份,由于十月一有特别节目,《往迹》停播一个星期。白瑰终于有了一个比较长的假期,而白策也差不多在十月中旬就能够回来。因此,白瑰做好了在家里休息七天的准备。
可她刚刚作出这个决定,手机就“嗡嗡”地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数字,她有些奇怪的接了起来,“你好,我是白瑰。”
“白瑰啊,我是楚熙,那个,你还记得我吗?”
☆、危险
杜洵安的未婚妻,她当然记得。只是这个语气不像她往常嚣张跋扈的样子,显然是有事找她,思及此,她微笑回道:“当然记得,不知楚小姐找我何事?”
对方明显松了口气,急忙解释:“是这样的,我听洵安说你曾在国外做访谈节目,其实,我也是做访谈的,说起来咱们还在一个电视台工作呢,我们节目组最近邀请了一位嘉宾,是个俄国人,但他一直拒绝我们的邀请,我实在没有办法,听洵安说你会说俄语,又擅长这方面的工作,就想请你来帮我们说服他。”
“……俄国人?”
“对!你知道维塔里耶彼得洛维奇吗?他前阵子来中国时我们就一直在邀请他,可他没有来,这次他又来了中国,我们导演说一定要把他请过来。”说到维塔利耶,楚熙一阵激动,这可是她的新男神呢!
维塔里耶彼得洛维奇……
白瑰在脑海中思索着这个名字,不久才试着开口:“俄军事总检察长瑟尔基之子……那么大的人物你们也敢胡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