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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策-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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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民间,皇城的年关反而寂寥,完全迥异于往年欢悦。许是寿宴的意外冲淡了年关的欣忭,宫内仅在年关当日设了家宴,异常简便俭约。

年关过后,寿宴谋刺案开始正式彻查。

大宴弑杀,举国震骇,其中又隐然牵扯他国,必受万人瞩目,各方均不敢懈怠。寿宴当日,由慕容念直接下发的彻查令便直录刑部,私里探查取证,唯有的几个凭证仅有一枚细小的青锋针、宴袭时所留的飞刀、以及宴上被斩杀的舞姬如雀,甚为微渺。

线索有限,无疑使探查分外艰难,除却得知平州的青锋针外一无所获,舞姬如雀成了唯一的突破口。一路细探,抽丝剥茧的追查却遇到了极大难题——如雀的家底分外青白。家住平州,自小习舞,八岁入宫……原为长秋宫宫人,后为司宾监典宾蔺嘉禾举荐,入册司宾监,由此得机赫于晚宴献舞。

一个寂然无名的舞姬,却是宴上袭杀最彰着的凶手,偏偏家世青白如许,没有丝毫可阐释弑上的理由。

从旁的探询中使结果更为模糊。如雀善于雀舞,身材绵软细弱,气力孱羸,根本无法暗使青锋针。唯一可能的解释,只能是受人唆使。

那么,会是谁?

案件从刑部提交大理寺,后来辗转连同御史台复核,如今赫然牵扯到后宫妃嫔,自然开始棘手。几番明察暗访,慕容梓干脆私下请命,愿倾辰渊阁全力彻查。

两者的交界点皆在平州,又思虑莫钰是当日唯一交手之人,为着谨慎,慕容梓派莫钰亲覆平州,悉究寻索。

及至暮春时节,慕容念按期组织朝审,集众闻矜。

·
 
金碧辉煌的宫殿鸦寂无声。

大殿之内,密密层层立了数百名官员。阶下文武百官依职务分列,静静注视着殿上的一举一动。御史台御史令、大理寺卿分列两席,气氛沉滞而凝重。

磬声惊响,卫央奉着慕容念临朝,立足方稳,便立时宣召蔺嘉禾、宋婕妤等人上殿。负责彻查之责的慕容梓立于大殿正中,不疾不徐地依例审询着各个问题。案件很复杂,可摊于明面,瞬时一目了然。

当日宴上飞刀行刺、身为司宾监的舞姬如雀八岁入宫,核审后便被派入长秋宫中行事。五年前,婕妤宋氏入住长秋宫,如雀顺势并为宋婕妤的宫人。直至半年前,司宾监典宾蔺嘉禾曾无意中得识如雀舞技超群,特此举荐,引劝她参与司宾监该年的采选。

数月前,定国公主为寿宴编排剑舞,特从司宾监挑选数名舞姬做随。如雀因此得机现于寿宴之上,也故此发生行刺之事。

如此一来,如雀同长秋宫、司宾监之系紧密相连,身为宫妃及掌司者,宋婕妤和蔺嘉禾责无旁贷,长秋宫与司宾监也必然接受隔离探审。

立于殿中,宋婕妤首先上前,行朝拜礼,依慕容梓的审询平和而述。

以宋婕妤之言,如雀尚于长秋宫时便生性怯懦,极少与人交涉,平日做事虽毕恭毕敬,却也不甚上心,由此早在宋婕妤初时入住长秋宫时,便发遣她仅责外殿的打扫之宜,平日从无关涉。

长秋宫其他宫人的述辞无疑证实了宋婕妤所言属实。

如雀天性并不随和,即便是与其同宫的宫人,数年来也从不亲厚,更不见她与谁往来修好。甚至于在她入册司宾监后,长秋宫内未起半分波澜,直至宴刺案出,众人倍觉大跌眼镜,不可思议。

而蔺嘉禾的述辞更为简略。

她仅是在一次偶然目识如雀的舞技,在此之前与她并不相识,除却技选私下更无往来。她声称此言有人作证,念出的名字,却是定国公主身侧的一个侍卫。

慕容念依辞召来李复瑾上殿,确凿了择选舞姬当日,他曾伴定国公主前往司宾监,也亲眼目睹如雀确在择选之列,据明了蔺嘉禾的清白。

如此,无疑又陷入了僵局。

朝审过半,棠妃竟来了。她声称宋婕妤蔺嘉禾等皆隶属后宫,她既代皇后之责统管后宫,必不能坐视不理。慕容念本想斥退,碍于百官皆在按捺烦乱,也便听之任之。

可随着棠妃的掺与,整个场面忽然变了。

棠妃笃定长秋宫与司宾监方正有失,即便未曾介与宴刺之谋,宋婕妤和蔺嘉禾都算监管不力,必受重惩。她言辞步步紧逼,分毫不让,最终甚以妃位相挟,迫令慕容念下旨以做后宫之表。

宫内外人尽皆知棠妃与宋婕妤素来积怨颇深,此次天赐良机,必然势在必得。僵滞了许久,殿上无一人开言,气氛一片僵凝。

“今日无果,无需多谈。”

慕容念的脸色一片阴鸷。默了少顷,草草地下了命令,“择日再审。”言毕转身而行。

·
 
“太过分了!”

慕容素刚一下殿,便忍不住滞涩胸臆的义愤,眉宇间气息凌厉一片,“她这明明就是趁机报复,要将宋姐姐逼到死路!”

李复瑾默默跟在身后,不发一言。

棠妃虽明面要求严惩长秋宫和司宾监,实则却是针对宋婕妤一人。宴刺事涉国体,无论结局如何本都不容后妃置喙,可偏偏后宫之中确有一律,言及宫人重大行错,宫妃需相应受责。

棠妃掐准了这一点,即提醒了朝臣无论结果,宋婕妤都需受惩不贷,又迫令慕容念当众之下无法袒庇,可谓一举两得。

按理说此刻案件结果尚未明确,此律理应先撂下不置,可如雀却确出于长秋宫无疑。但若依棠妃之建惩责宋婕妤,无论长秋宫是否与宴刺相关,宋婕妤都会落人口实。

除非水落石出。否则池鱼林木,无论结果如何,恐怕宋婕妤此番都会受牵连。

门殿处暗红的身影轻微一闪,正是方在殿上灼辞锋利的棠妃。慕容素皱了皱眉,勉强压住了蕴荡于胸的厌恶,转身便走。刚走几步却又站住,强沉了口气,忽地转身冲到她面前。

“你想要什么?”

突如其来的厉问让棠妃微的一怔。

“公主何意?”讶异一闪而过,她旋即冷淡一哂,“莫不是宋婕妤心虚,要公主替她向我做何交易不成?”

“不管你想要什么,”慕容素紧抿着唇,眸中激荡着刹怒的戾气,“你若敢害宋姐姐一分,便别怪我不顾小枫的情面。”俏颜卷着恼怒的寒意,话声寒彻入骨,“别以为我无法奈何你,你和五威将军曾做过什么,你自己清楚!”

棠妃的脸色倏地一白。

棠妃早于前燕之时便嫁于慕容念,其兄棠黎更是大燕开国之将,驰骋疆场,平定内乱,一力辅佐慕容念建立大燕。建燕之始,慕容念下旨封其为五威将军,领二十万军镇守西疆。不想棠黎拥兵自重,竟于年前暗使棠妃笼络朝臣,其心诡异。

只是——

望着慕容素离去的背影,棠妃死死揪住了巾帕。

这些事本是暗中操行,不为人知。

她——又怎会知晓?!

·
 
宋婕妤近来一直觉得身体有恙。

说不透究竟是哪里不太舒爽,只是分外心神不宁,食欲不振,昏沉业已有些时日。御医断她气血过虚,所拟的药汁水一般地啜饮,却分毫不见好转,反而病势愈加颓沉。

回想自己曾经在司衣监浣衣的日子,终年弥日累夜也甚少患恙。如今养尊处优得久了,不想反而变得娇弱了。

最近的事情实在过多,先是慕容素冲犯天颜,被敕禁足,教她担忧了月余。

之后寿宴事宜筹备良久。本想暮春之后便可落闲修养,不想竟会发生宴刺之举,更难料自己竟会无故卷入风波。

不是不知棠妃之言其实处处针对于她,只是懒得想她此举何为。陛下出于压力已下令封禁了长秋宫,于她倒算好事。禁宫清静,总算可以安养数日。

踏进长秋宫,宫门在身后缓缓落钥,隔绝了一切嘈杂。她步履虚浮,脸色微有些苍白,任由贴身的宫婢搀她落入软塌,歇憩了好一会儿才略略缓过。

“娘娘,水已备好,可以沐浴了。”

是时宫人上来禀告。她浅应了一声,玉指揉了揉额角,仿佛有些倦意。自从患疾,她每日都需定时药浴,依此缓解疲累。

强撑着除去厚服华簪,换上薄衣。宋婕妤缓缓站起。可刚一转身,整个身子却蓦地一轻。眼前似黑了一瞬,她闭了下眼,瞬时天旋地转——

“娘娘!”





第28章 变局
棠妃步履匆匆回到甘泉宫,脸色白得可怕。

身侧的宫婢一路劝谏,伶俐地执壶奉茶。她深吸了几口气,探着茶杯却许久下不了口,按捺了半晌,一把烦乱地辉落在地上,“她怎么可以有孕!”

“娘娘息怒!”

随侍的宫人立时跪倒了一地,机敏地上前收整碎瓷。瓷片与烫茶散了一地,临的最近的小宫婢手掌一颤,蓦地落上了棠妃的宫裙,茶渍化开了大片。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小宫婢立刻俯首哭求,号声闻得她愈加心燥,强忍着怒意,抄起一只茶盏便砸过去,“滚!”

“娘娘因何如此动怒?”一声娇柔的声线略略传来,如莺歌婉转淡恬,随着步声迈进宫门。

扫了她一眼,棠妃怒怼稍霁,姿容厉色横溢,“你应该已经听说。”

“听说了。”水般的瞳眸轻荡,越嫔似笑语又似惋惜,“这宋婕妤确实麻烦,都已到这般地步,竟还能化险为夷,真是……”

“你此番若是来损己扬他,不如出去!”

愤厉的话截口驳回了越嫔未言完的话,越嫔讪讪地封了口。转瞬换了话题,“最麻烦的还是那慕容素,若不是她……”

慕容素……慕容素——

宿愁已久的名字方一入耳,棠妃忍不住头疼。

她僵硬的攥紧了拳,银牙狠咬。

是,若不是她,自己何至于这般同一下婢相争?

她嫁于陛下十余年,虽一直不被予以后位,却也是这后宫中身位最高的女人。又育有小枫,母凭子贵,何愁此生荣华。陛下虽有不少后妃,却极少承幸。原本她本只消保持常态,做好后妃本该的本分,想要的一切,终有一日总会达成。

可偏偏不知何处突然冒出这个定国公主!又引着陛下结识了这宋婕妤。

原本只是司衣监浣衣的一个下婢,却一朝便被册封婕妤极得盛宠。空负自己相嫁多年又育有一子,更不想如今,竟还孕了龙胎!

若是公主也罢,可一旦诞下皇子——

难以想象届时的情景。一旦东宫之位落空,慕容素与之同忾,自己与小枫是何处境不难测想,必是如临深渊,危如累卵。而她又怎会允许这样事情发生?

心底似有把钢刀狠锉,野火蔓延,倏地一线心念闪过,棠妃闭目思忖,少晌,唤来了贴身宫婢,“来人。”

“奴婢在。”

“派人联系大哥,我有重要事宜商议!”

·
 
未曾想宋婕妤竟会在此时有孕。

当日朝审之况有目共睹,棠妃辞锋凌厉,步步逼迫,满朝遍野虽皆知此事无关宋婕妤,却碍在棠妃持之有故,无以言由反驳。而今宋婕妤却龙胎加身,无疑给了回驳棠妃之请的最好因由。

十日后,慕容念下令第二次朝审。

宋婕妤和蔺嘉禾的叙辞未变,全息虽曾纳于手下却从无过多交涉,与一次朝审并无太大出入。二人的叙辞如此,巡查的方向无异于断了线索,再无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可寻。

慕容念很快下了结令。

宴袭案虽无关司宾监,但典宾蔺嘉禾却怀有用人不查之过,罚俸半年责惩过失;宋婕妤本应降位受惩,但念其有孕,功过相抵,仅责于禁足长秋宫思过。

如今只待莫钰归来,盼他可在平州寻出些许线索,可为着扑朔迷离的案情做一个了结。

可没想到事况竟会在这时发生转变。

在朝审已近尾声之时,殿外忽然有一内监请觐。他声称有重事相禀,虽不知与此案是否相关,但事急从权,甘冒大不韪觐见。

慕容念依言在朝审之末召他上殿,面对惶惶不安的内监,定声稳言,“你有何要事,可但说无妨。”

“老奴……遵旨。”年近古稀的内监徐徐跪地,似乎有何畏惧,始终不敢抬头目望上座,勉强出言,“老奴斗胆……曾于晚宴当夜,路过晟兰殿外殿。晟兰殿临近宫苑,乃当晚公主更换舞衣之地,可老奴经过时……曾看见……曾看见……”

“你看见什么?”慕容念面目威严,寒凉的语音迫使每个人都必说出实话。

老监面露惶恐,顶着压力压下头去,“老奴惶恐!老奴曾无意看见,公主与代国太子深夜密谈,良久方归!”

话落,殿内倏地一片哗变。

“你——”慕容素几乎惊住,不顾场合蓦地从龙座侧的隔屏后掠出,声音几乎都哑了,“——说什么?!”

“老奴不敢妄言。”老监额面贴地,不敢抬头,“当日公主先行进殿,约莫半柱香后,拓跋太子随后入殿,入殿后,殿内烛灯熄灭……”

身前目光似剑寒利,激得他声线微颤,“大概三刻左右,拓跋太子出殿,随后公主献舞,宴上袭刺……”

“不是这样的!”慕容素捺着惊怒,气息徒然冷滞,“当时,是那拓跋冶——”

“公主真是好兴致。”她话未言完,却蓦地被另一言截断了。

棠妃淡淡微哂,笑意却隐着讥讽,“当日前苑寿宴正浓,各宫全息忙碌接待来使,不想公主却有心思与他人后殿密谈。”

“你住口。”慕容素面色森冷,字锋透出冰寒,“事情并非如他所言,当日是那拓跋冶莫名进殿,绝非我密约所至!”

“倘若如此,他又为何找你?又为何要熄了殿内的宫灯?”

“我怎会知晓!”心火上涌,慕容素厉声道:“他贸然前来,更是言不知所谓,我怎能窥他胸臆?”

“那可怪了,”棠妃冷笑了一下,“他前来找你,你去不知所因,若非有约,便是心怀叵诡,公主醒来业已数日,却从未提及此事,莫非,你们已经……”

她并未将话说完,可略去的话意却不言自明。其中的秽意稍点即懂,慕容素蓦地涨红了脸。

“够了。”慕容梓看不下去,上前打断了两人的针锋,细眉微蹙,“公主,这位老监说你寿宴当日曾与拓跋冶同处一殿,可否属实?”

慕容素点了点头,“可是,我并非约他……”

“他都说了什么?”凝视了半晌,慕容梓问道。

慕容素怔了一下。

“他——”脑中飞速旋转,慕容素思绪一震,声音徐徐弱下来,“他……”

他……都说了什么?

……

定国公主?

没想到定国公主竟能识得本宫,可谓三生有幸。

早听闻定国公主对代国诸多轻鄙,甚至委推了和亲国书,不想传闻竟是淡了,公主对代国之恨,可着实教本宫意外。

公主好气魄,此番是我冒失,就此告辞。

……

心中默默滤过他说的每一句话,慕容素背沁凉汗,竟一时发不出一言。

定了少顷,棠妃冷哂一声,“那拓跋太子究竟是说了怎多的话,竟令公主一言都想不起来?”

轻手敛了敛鬓边的碎发,又幽的一叹,“或者,公主与太子所说之言,不便众人闻及?想来这宴刺一案,是否另有隐意?”

她巧妙地将矛锋隐向了宴刺案,令慕容素脸色一变。

“棠娘娘有何他意,不妨明说,何必如此含沙射影!”阴鸷的目光凝成了冰,慕容素怒视着她,“换一言之,若宴刺当真是我指使,如此于我何益?”

“公主心臆,本宫如何可以探晓?”

“你——”

“好了。”待起的话音立时又被截断,这次却是慕容念。他颚骨紧绷,冷凝的脸望不出情绪,让几人顿敛了声色。

空气滞了滞,慕容念忽地站起,步至阶下,站定在慕容素身前。

“究竟怎么回事?”

·
 
幽暗的室内,重帘紧闭。全无半分声息。

抱膝倚坐在房内深处,慕容素一直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殿门处轻轻一响,似乎有人走进,行至榻前坐在她身畔。她没有抬头,仅靠步声便猜出了来者,依旧没有出声。

房子中规整洁净,没有丝毫摔砸过的痕迹,显然比上一次要好很多。这种境况却令他颇有意外,他张了张口,话至唇边又稍地一顿,最终选择缄默。

“我很无能吧。”

等了许久,才终于听见毫无情绪的声音,“连为自己辩解的办法都没有,明明事实并非如此,我却丝毫没办法……”

李复瑾没有说话。默默地挽过一侧的香炉,燃起早已熄灭的香烛。

室内泛起亮光,一丝香气蔓散开来,寥寥在暗屋内弥绕。

“你相信吗?”望着那一点明明灭灭的光亮,慕容素苍白的脸木无表情,“我说的那些……那拓跋冶是莫名前来,并非我所约,我和他根本没有……”说着说着她再没说下去,喉中一紧似是哽咽。

室内低默了一瞬。未已,有两个字轻轻响起,“相信。”

声音散在殿内,有种低淡的清冽,“不止我信,陛下也信,还有郡主,枫殿下,宋婕妤……”

静了片刻,慕容素忽然谑笑了一下,却未说话。

仅他们信又如何?如今此事一出,连带着宴刺案都开始变得模糊,她虽心知青白不惧探查,却禁不住他人的恶意猜度。偏偏此番力证受挟于人得恰到好处,教她丝毫无法回驳,可谓百口莫辩。

回想起当晚发生的一切,似乎一切都有了最合理的解释——突如其来的行至,莫名其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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