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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策-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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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话音渐停,她似乎是说到了致羞之处,面上飞了绯霞。

“……”李复瑾微愕,一时不知是惭愧还是窘迫,开口错开话题,“你昨晚的歌……很好听。”

她唇角微抿,见她已起身着装,乖巧地上前为他束发,“那是我家乡的小歌,陛下喜欢便好。”

……家乡的歌吗?

他眼神有些黯淡,透过镜中望着女子,许久没有再开口。

忽然的无言令两人的气氛些微零落,束发完毕,慕容素稍一迟疑,从旁执起一盏温茶,“陛下,初醒,可觉得口渴?这君山银叶最适清神解乏,陛下尝一尝。”

温茗漫着茶香,混合着清晨独有的露汽,味道格外清新沁人。

李复瑾眉目微动,慢慢接过了茶杯,萦在鼻息荡了片刻。

“好茶。”

他虽这般说,可却一直不曾饮下。慕容素不动声色,低声道:“丽姬姑娘乃陛下宠婢,所赠之物,必乃佳品。”

说着她轻手执起了另一盏,掀盖轻拂,慢慢啜饮了下去。

望着她将茶水饮尽,他神情略凝,犹豫片刻,还是撂下了,“君山银叶的确是茶中翘楚,可惜朕一向不爱饮茶。时辰不早,朕还有早朝,你一早便起身忙碌,早些去休息吧。”

“是。”她略一欠身,利落地将一案茶具收整好,分外没有一丝失望之色,恭谨道:“民女恭送陛下。”

前行的脚步略微一停,原地定了少顷,李复瑾转过身,“自今日起,你是昭仪。”

慕容素一怔,一瞬失了所有言语,立在原地忘了动作。

他望了望她,不带思绪的话音清清冷冷,“从今往后,不必再以民女自称。”

又兀自顿了片刻,她恍然初醒,倏地跪下去,“民……臣、臣妾,谢陛下。”

略略看了她一眼,他阖眸轻叹,转身走出寝殿。

转回屋内,静候少晌,待到帝王完全离了临华殿,谨书琉画立即迎进来,“奴婢恭贺昭仪娘娘!”

她看了看她们,脸上的情绪十分渺淡,看不出一丝喜气,“你们起来吧。”

“娘娘……不开心?”望她的面上似有忧色,琉画有些疑惑。她入殿许久,此次可算首有突破,按理说不该。

慕容素摇了摇头,只觉得胸口异样的闷痛,无以复加的难过如潮水渐涌上来,如有千金重石所擂,压得几乎透不过气。她忙走向床榻,方行了两步,脚下却蓦地一跄,一口鲜血呕出——

“娘娘!”

·
 
“王爷!”

岳忠兴冲冲地跃入东苑,大声说道:“成功了!白姑娘成功了!陛下废了丽姬!”

李祁景正在阅览一则密函,闻言飞快地抬眸掠了他一眼,似乎并不意外,“我已经知道了。”

“王爷知道了?”他愣了一下,依旧止不住地兴奋,自顾絮叨,“我原以为,怎般也要些时日,没想到才过了一晚……王爷可知白姑娘用的是什么法子?”

顿了顿,李祁景将密函推至他面前。

岳忠接手过去,视线方才那么大略一望,登时悚然色变,“这——”

李祁景的面色十分平静,“雪棠鸩,无色无味,比紫萼玉株性烈,且效用更强,伤人肺腑,食多可致人呕血而亡。”

望着他目瞪口呆的神色,他漫然一笑,“她下在了君山银叶里,直接嫁祸给了丽姬。”

喉头顿时哑了一瞬,岳忠瞠目结舌,“她可真厉害……”

敬北王府的女婢艺姬无数,各种争心斗角的场面他也算见得颇多,可往自己身上下毒的,还着实是头一遭。

“我就说他与众不同。”他轻哂,心不在焉地掸了掸衣袖。

这一击做的利落且漂亮,即便有人心存疑忌,也断想不到她会对己下毒迫害他人。他猜过她无数种做法,却惟独不曾想到这一种,破釜沉舟,他果然还是小觑了她的胆量。

岳忠却不敢苟同,细思极恐,愈加深觉不可思议,“王爷还是提防着点吧,你就不怕,她哪一天会把这毒落在陛下身上?”

连自己都能狠下心利用的女人,恐怕……他简直不敢深想。

李祁景的目光冷了一下,半晌,道:“不会。如若这茶是我皇兄所饮,那意义可就截然不同了。我皇兄没那么大意,她也不会那么傻。”

何况她还有目的。目的达成前,她不会轻易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岳忠不再纠结,沉吟片刻,问道:“王爷,那现今要如何?”

李祁景思忖了一下,“什么都不用做。”有这样好的一把利剑,何须他急着出手?

“那丽姬想来一定气疯了……”岳忠轻声嗫嚅。本着想使毒迫害她人,谁知最终却作茧自缚,也算得上是自食其果。

“疯?”李祁景淡笑,却是摇了摇头,眸目闪着异常精锐的光,“此刻是该有一人气疯了,至于是不是丽姬,可未必见得。”

“王爷是指……”

“等着瞧吧。”他笑而不言,并不点破,“就要开始了……”

·
 
李祁景说的没错,的确有一人气得几乎发疯了,然而,却不是丽姬——

淇玥自回央华宫后便面目阴沉,心火灼涌,胸口剧烈起伏。她努力按捺了许久,终是没忍住蹿出的火气,猛地挥袖,将温炉摔在地上,“废物!”

央华宫的宫人瞬间匍匐,大气都不敢出。整个内殿刹时鸦寂,气氛如冰凝滞。

“娘娘又何必动这么大气?”一双玉手轻挑起案上的杏果,婉然道:“若是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可就不好了。”

出言的女子容貌秀丽,身姿婀娜,妆容精致而风雅。虽不算出挑,望之却总有种独特的韵味,令人无法忽视。

——乔氏淑妃乔虞,在这凉国后宫中,无疑是个特殊的存在。

乔家本为商贾之族,自北地以金玉之矿闻名。凉北虽丰饶富庶,但矿产资源却一向微薄稀缺。乔氏一族在北地一带的矿产全悉垄断,可谓家资逾万,富甲一方。

五年前,凉国伐燕,乔氏曾投予重金于凉,为其军资武器筹备,又披甲相助,倾举族之力为李复瑾自北地兴建暗兵场,兴复凉国,及至天下大定。新帝念及乔家助力颇深,故封乔家之主乔邕以右丞相之位,赐万金,享尊荣。右丞相闻之位高权重,可朝堂上下人尽皆知,这其实不过是个架空的虚位。

两年前左相淇啸天送其独女淇玥入宫,封皇妃位。右相乔氏不甘其后,亦当即将其长女乔虞送入后廷。乔虞不甘处处没于淇玥之下,可介于局势如此,又不得不依傍生存,不免多少受其倾轧。

而今丽姬事出,也算得上淇玥自宫中两年来的首次失蹄。淇乔两家虽表面同处一线,可乍闻此话,听及都不免令人生出幸灾乐祸之感。闷滞了半晌,淇玥终于一声冷哂,讽道:“某些人又何必猫哭耗子!我若气坏了,不正中了她的下怀?!”

乔虞轻巧一笑,仿佛根本听不出她话中的刺剌,轻飘飘道:“左右落的是碧姬,娘娘不正也不喜那丫头,落了也就落了。”

“你懂什么。”她白了一眼,心下不禁焦炙。与丽姬相及,那女子才是令她最深怵的尖刺。

目光瞥了一瞥,淇玥又忍不住冷笑,话语隐隐讥嘲,“若是你有用些,我倒也不用那丽姬了!”

尽管乔虞自位份上不及淇玥,但这话说得倒是过了,她微微变色,辗转半晌,蓦地轻哂,“娘娘说笑了,我是没用,也着实是养不出这种有异心的丫头。”

喉头一滞,淇玥登时愤怒皱眉。

“好了。”轻手掠了下微散的鬓发,不等她说话,乔虞立即开口,“娘娘与我这般斗嘴可是有趣?倒不如想想,该怎么除了那新昭仪。”

这倒令淇玥有些意外,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不觉收了怒色,“你素来也不是个爱争抢的,怎么如今也开始针对起她来了。”

她疏懒地舒了口气,不紧不慢道:“娘娘的眼中钉,自然也是乔虞的心中刺了。毕竟乔家可是要同淇家在一处的,不是吗?”

冷哼了一声,淇玥没有说话。

视而不见她鄙夷的神情,乔虞继续开口,“娘娘可有对策?”

“我能有什么对策。”淇玥叹了口气,一思起那张熟悉而憎恶的面庞,随即又起了躁火,“她方入宫,就能先把丽姬处置了,恐怕要先滞缓一阵了。”

“倒也未必。”身侧却忽来这样一句轻飘飘的话语,似随口一说。

淇玥顿时一愕。

“你有办法?”

“也不算是什么办法。”她笑道,目视着淇玥讶然的脸,声音放得极低,“娘娘不是说,她是那前朝的公主?”

“她说她不是。”

“她说不是,便不是?”

幽婉的语意莫测深长,淇玥微怔,瞬时似了悟了什么,“你想……”

“臣妾可是听闻当初那具骸骨被烧得面目全非,无人可证其实。”她咯咯一笑,随手挑出两枚大小一致的杏果,置在桌案上,“何况这世上,真有这般相似之人?”

那两颗饱圆的小果乍看无异,只是细望,却可见纹路完全不同。淇玥抿起唇,心下暗中思索。

“而且臣妾可听闻,这白芷,可是出自敬北王府的……”

她耸然一惊,刹那抬起眼,一句问语脱口而出,“你想连祁景也——”

“臣妾可什么都没说过。”乔虞微笑,轻松将话矢口驳了回去,反令淇玥的面容骤然一变。

“哎呀,”嘲弄的神请一闪而过,乔虞忍住了冷哂,慢慢撂下了茶,“说了这样多,臣妾也乏了,先行告退了,至于其他——”

妍丽的宫裙自脚下划出一道美好的弧度,她径直起身,直视着淇玥的眼,缓缓道:“臣妾,静候娘娘佳音。”

她默不作声,目视着女子缓步远去,渐渐握紧了拳。





第78章 故人
慕容素从册封礼上退下来,面容不掩疲惫。

褪去华服,她躺在内殿的榻上浅眠休息,方才不久,外殿自内廷司而来的各司礼监纷沓而至,应召奉来贺礼。尽管不愿,她仍旧起身一一相接,直到送走了最后一人。

午时过后,一个人的到来,惊讶了慕容素——

广常在大殿前厅宣明了旨意。慕容素俯首领旨。起身的一刹,两人的容颜清晰映印,俱是一阵怔愕。

怎会想到会是昔日曾经的贴身奴仆?仅一刹,慕容素迅速恢复了冷定,黯黯垂下眼。

低垂的眸掩去了所有情绪心境。年轻的小太监长久地凝视,许久,慕容素率先破开僵寂,“公公……可是有话说?”

怔了很久,广常依旧恍惚,“公——娘娘……与奴才的一位故人,很是相似。”

辨不出他的话中是否含有试探,慕容素报以微笑,话音平如死水,“白芷自幼生在云水村,从未与公公临过面,想是公公认错人了。”

他垂了眼,难辨的情绪里似乎隐有失望,只是被掩盖的丝毫不露痕迹,涩然道:“……是奴才冒昧,妄请娘娘恕罪。”

“……”

一别经年,当初那个冒失活跃的小太监已然成熟,成长成如今这样一般的少年姿态。她却只觉得心头微凉,如浸了海水,再无法回温。

原来,时间是真的会改变一个人的。摧毁一个人最初的模样,变得再不像自己。

……
 
送走了广常,再回内殿,她只见谨书琉画二人颓丧着面庞,兀自懊恼。

“怎么了?”

“娘娘。”琉画见了她来,象征性地起身一礼,哀声叹道:“娘娘新晋,也不知怎么就会分到这处殿落!”

而今她位处昭仪,所居自然已换到了该与身份相匹的殿落。望着诏书上那一行小字,她不大明了有何异常,随口问道:“为什么这么说?这汝坟殿,不好吗?”

“倒不是不好。”谨书讪讪地撇嘴,满面都露着不情愿,“只不过到这地方,不是摆明了让我们受人排挤!”

她不自觉地想笑,兀自为己倒了一杯茶,“何人不要命了?敢排挤你我。”

“娘娘有所不知。”琉画心有不忿,讷讷地抱怨,“那汝坟殿内,有个怪宫女?”

“怪宫女?”

“嗯。”她点头,“听闻那宫女相貌丑陋,性情怪癖乖张,连陛下都从不放在眼里。娘娘若去,岂不受人排挤?”

“奴婢也听闻了。”谨书插口道:“据说陛下多次请她移步别宫,她却誓死独滞汝坟殿不肯走。而今陛下给娘娘分这样一处殿落,真是……”

“汝坟殿内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她心下不禁狐疑,可令两个丫头恼到这般境况,看起来也并非胡诌。

谨书摇了头,“听闻那宫女乃前朝幸存的,是前朝那位定国公主的婢女。汝坟殿是那公主的寝殿,而今前朝没了,她被大火烧毁了容貌,又不畏生死,才这般乖戾孤行,让陛下都束手无策。”

手刹时一顿。

慕容素一瞬抬起头,“你……说什么?”

“奴婢等也是听说的。”不曾发觉慕容素的异样,谨书叹了口气,“宫中都觉得那女子太过怪癖,也无人敢与她接触。汝坟殿那般旷大,她也不许任何一个人接近,连陛下去过几次都被赶了出来。至于容貌,据说她终日以纱巾掩面,无人得见其容,这才传出,是大火中毁了容……”

……

如歌……

谨书琉画似乎又说了什么,嘈嘈切切,她没有听清。口中的茶似乎失了滋味,慕容素的手颤了,心湖再不能平静。

如歌……还活着……

说不透是什么滋味,她努力按捺住了颤抖的手,抚住胸口。心头有种莫名的苦涩辗转,非喜亦非悲。

·
 
踏入汝坟殿,恍如隔世——

徐徐开启的殿门垂至两侧,院中的风物景致一一呈现眼前——清池花树,九转廊桥,楼阁殿宇……时隔多年,全如记忆中一斑谙熟,却又似乎无比的陌然。

饶是谨书琉画对这座空殿多番埋怨,而今乍见,也不禁讶住了。

殿内金璧为柱,琉璃做瓦,层台耸翠,一室一阁皆极具优雅,着实无上的尊华。

而今这处殿落似与当年并无太大出入,每一陈每一物,每一树每一花……几乎可同曾经无异。慕容素讷讷地寻视了一圈,清桥,水苑,琉瓦殿,清荷水道……全部犹在。一苑一殿的经年旧景,令人几乎分不明今夕何夕。

一先的恼意似乎随着这琳琅华景烟消云散,谨书琉画乐不可言,拥围着她至内殿,而后去安顿为数不多的行囊。坐了稍许,待确认了她们已经行远,慕容素慢慢起身——

殿内仍旧是曾经的陈设,红木桌案,清台墨砚,一阁书,一方榻,甚至连纱幔的纹路都不曾改变。错金云纹山炉上淡烟袅袅,燃得是她一直最爱的露香。丝丝雾气萦绕弥漫,终消逝在空旷的殿室之中,安然而静谧。

高大的屏风上绘着云纹春燕,一侧缀着金丝珠帘,珍珠为瀑,宝石做坠,犹若落了鲛泪,晶莹而剔透。半掩的窗棂下至着玉台,上面静躺着一个燕型的小小纸鸢。她怔了一怔,出手想碰一碰那个早已残旧的纸鸢,顿了片晌终是收回手。

殿后的小门连着一处小小的院落,院间有一座小殿矗立。殿门紧闭,屋檐下的铜铃叮铃轻飘。“吱呀”一声她推开门,心口刹时一跳。

室内一片沉寂,光线很暗。

透着天光,仅能见其间工整而简洁的陈设。

她望了一圈,视线触及西侧墙壁的一瞬,瞳眸倏地一凝。

青灰的墙壁空旷如也,水墨方砖,仅悬了一把陈旧的长刀——

这是……

她怔住,静静凝视许久,慢慢探过手去——

身后有似有若无的步声临近,还不及她触碰,一声厉斥忽地传来,“不许碰它!”

手中一顿,她定了定,慢慢转过身来。

眼前的女子身材窈窕,眉目清隽,即便掩着面,业一如曾经那般窈窕妍丽。她凝视了很久,轻音惊破沉寂。

“如歌。”

如歌怔住了,呆立了很久,难以置信,“你是……公——”

慕容素轻笑。

但不知为何,她唇角微扬,眸中却是无数泪水滑下来,不见声息。

·
 
遣退了谨书琉画,以休憩为由屏去了所有宫人下役,紧闭上殿门,空寂的内殿室余下主仆二人。

慕容素倚在榻上,一直听着如歌的片言碎语。

“外面都传陛下承幸了一位会跳斩雀舞的舞姬,容貌酷似定国公主,还赐封了汝坟殿。”

“奴婢本是不信的,直到昨天广常带人来清整大殿时说,新封的昭仪真与公主形容无二,奴婢才想着,会不会是公主。”

“没想到,竟真的是公主……”

慕容素低敛神色,“而今我身份特殊,借以他人的身份才得机入宫,所以……”

“奴婢明白的。”如歌解意立道,缓缓绽开一抹笑颜,“广常说他前去宣旨是,公主恍若不识,奴婢便知,若真是公主,公主必是有苦衷。”

她默然,心情却隐隐有些陈杂,终是问出了口,“广常,他……”

“公主安心,广常他没有叛。”似是明白她的疑虑,如歌立即道:“大燕幸存下的宫人中,若非招降的,其余几乎都被清洗。当初汝坟殿一片废墟,奴婢被困在内殿中,也是广常救了奴婢。广常以为公主您已经……他本想自裁跟随公主,是被李复瑾拦了下来。广常本不愿跟随李复瑾,可是因为奴婢,这才不得不如此。”

慕容素心头酸涩,滞了许久,期期艾艾道出一句,“辛苦你们了,如歌……”

“公主别说这样的话。”如歌摇头道:“当初,李复瑾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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