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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策-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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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立少顷,她决然转身,向着汝坟殿最深处步去,亦同步向她为自己所设定的,最终的结局——





第143章 离梦
慕容素觉得,自己仿若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她只见暖阳昏黄,小苑宁静。那座山苑矗立在山野深处,恬淡而清宁。苑中有一颗树,古老而繁茂。春日会开花,夏季是绿叶。到了秋季,叶子变黄,经风微徐,总是轻飘着自半空打旋。她喜欢踩着那些枯叶,喜欢听那些枯枝衰叶在脚下碾出细微响动,又清脆,又灵动。

可她很寂寞,一直很寂寞。她生活的很好,周围的人将她照顾得十分优渥,却没有人可以跟她玩闹。她唯一的朋友是娘亲送的纸鸢,那是一只黑白的燕,似乎该是漫天飞翔的,但那燕的天空仿佛永远只有院落这般大小,永远有一根棉线拉扯,以免它飞到太远的地方去。

终于有一天,娘亲带她走了出去,带她游历了民间,带她走过了很多地方。她还记那是一个冬季,漫天飞雪,她肆意在雪里奔跑,从不觉得冷。跑着跑着,她猝然一跌,就那样跌在漫天雪地里。

就在那一刻,她看到了那个层层雪地里掩埋的孩子。浑身伤痕累累,血迹弥漫,染红了雪白的雪。

那是她的第一个朋友。一个没有姓名,没有家人,没有来去处的朋友。

娘亲救起了他,也救活了他。他寡言少语,神思淡漠,冷静得不像个幼龄的孩子。娘亲看出了他身上不同寻常的素质,于是授他习武,赐他淬锋。娘亲说过,他这样的韧力,该是一件最锋利的武器。可是这样好看的一个男孩子,好看得如同一枚冰凉无暇的玉,怎么可能只是一件武器?所以,他该是钰,莫钰。

她以为自己便会永远这样生活下去了,与娘亲、莫钰一起,这样平静又安然地生活。可是突然有一天,兵马侵袭,战火纷起。他们说魏国陨灭了,就好像一颗耀眼的灼星,毫无预兆地坠落,坠到了世间所有人都望不见的深处,再没有声息。

她还记得,那是娘亲最久的一次没有来见她,整整有十日,不曾见到娘亲的身影。她一直坐在树下,等着娘亲自山间那条小道过来。莫钰伴着她等待,她等啊等,等啊等,可最终,等来的却只是一个陌生人。

那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男人。

他说,他知道她叫素素。

他说,他是燕国的皇帝。

他说,她的姓,应该是慕容,她叫慕容素。她是他的女儿,而她是这燕国的公主。

他说的那些她都不懂,也不想懂。她只想知道娘亲去了那里,可是有人告诉她,她娘亲已经死了,她着了一把火,死在汝坟殿中,死在那烈火之下。以魏国长公主的身份,殉国而死。

而其实她根本就不知道,不知道娘亲是什么长公主,是什么女帝,自己姓什么慕容。她自懂事起便一直生在那座山苑,不知自己的身份,不知她是谁,只知道她一直是这样生活着,似乎也该这样一直生活下去。

然而这一天,她的生活却变了。她成了所谓的公主,住进了这个繁华辉煌的宫城。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好像一只被华笼邀困的燕雀,再没有飞出去。

再后来,燕国也灭了。

她瞬时又从高高在上的公主,成了最为人唾弃的阶下囚。那些人叫嚷着让她去死,因为她是前朝公主,她就该去死,转瞬之间,似乎她的存在都成为了一种最深的错误。那些人喧嚣着,厮打着。她的世界一片凌乱,流火,兵戈……却从没有人愿意听一听她的声音。他们只管问她是谁,没有人听她的声音,没有一个人。

娘亲也好,父皇也好,他们都对自己万分的好,可是却从没问过她,她想要的是什么,所愿的是什么。

而其实,她真的很想说——

她只想让娘亲多陪陪她;想让父皇多看一看她,多关心一下她。

可他们从来没问过,从来都没……

朦胧中,却似乎总有一个少年,长身静立,身姿挺俊。他的衣衫永远如墨,总是仿佛融化在深浓的夜里。他张开臂腕,眉目冷淡,却总是在她最伤心、最需要的时刻,默然陪伴,他的话语穿破了梦境,清音淡冽,如风徐入耳畔,“有我在。”

有他在。

……

静静平躺在床榻上,慕容素睡容宁静,凝阖的眼角微颤,悄然坠下了一滴泪。

·
 
醒来的时候,天外尚是黑夜,殿中只火微然,入目一片荒寂。

“琉画。”

慕容素静静倚着榻坐起,下意识呼喊了一声。刚一出口,却蓦地想起,琉画在数个时辰前便已经走了。

她怔了怔,不由自嘲地笑了一下,可是那一抹弧度方才倾扯,却不禁失了笑容,心头涌溢悲凉。

独自下了榻,她悄声燃起一只微烛,照亮了些微黑夜。殿中未燃炭火,旷大的殿室似有冷风回荡,幽幽呼啸在耳侧。她感觉到冷,却未给自己加衣。独自坐于镜前,就着微弱的烛,望着自己的脸庞。

静静为自己梳了一个简洁的鬓发,她放下木梳。自一侧摸出一枚陈旧的木匣,轻拭去匣上铺落的残灰。她淡淡凝视,良久,启手打开来。

那一枚银簪保存的良好,可毕竟时久,自昏黄烛光下,已微微泛出古旧的色泽。她静静轻抚那簪尾处的小蝶,一丝冰冷从手中掠过,好像某种久违的温度,从指间,一直漫延到心底深处。

“莫钰。”

当她将那个名字慢慢念出,无数画面忽地从她脑海中闪过,仿佛是被灰烬掩埋在回忆中的无数往事,伴随着风,一瞬席卷而来。仿佛真的过了很久很久,久到许多细节,她根本早就不再记得,可却在这一刻,全部倾覆般翻涌,异常的清晰真实。

……

漫天绯色的晚霞,他站在宫门下,负手而立,远远看着她……

七夕灯节,他为她去打擂。她遭到攻袭。他将她推出剑阵,让她先走,臂上落上一道深长的血痕……

天高云阔的城外旷野,她疯狂地打马,从马背上倾坠。他从尽头而来,飞快地抱住她……

她逼他走,她用那样的话语去刺激他,去刺痛他,她对他说:“你忘记了?我早就是他的妃妾。你以为,我还会有多纯洁?”

而他说:“我不在乎。”

“我很清楚,我寻的那个,就是你,一直都是你。”

……

泪水如串珠般落下。恍惚间,她才发觉——他们之间,竟认识了这么久,走过那么多的路。他受过伤,忍过疼,却仍然用最赤诚的心去相对。

是的,有他在。

她所以为的,孤寂的难过的每一个时刻,他都在,他一直都在她身边……

将银簪轻轻别入发髻,慕容素轻拭去眼泪,淡妆轻扫,对镜露出一抹笑靥。

直起身,她自金钩之上取下木笼,轻轻推开窗扉。凌晨的风一瞬灌进来,拂乱了如瀑的长发。那一瞬她有些冷,却依旧白着唇,颤抖着手打开牢笼。她将那只小小的翠鸟怀握手中,感觉到它的温度贴合她的手心,某种久违的温暖。

“你该走了。”轻抚着翠鸟柔软的羽腹,慕容素轻轻笑道:“去你想去的地方吧……天高海阔,你自由了……”

翠鸟侧了侧头,黑豆般的眼轻偏,依旧乖巧轻灵。大抵是听见了她的话音,她轻张了张口,脆声嘶鸣了两声。

慕容素知道它压根听不懂,却依然会心笑了。她想它是在对她说“好”。猛地一扬袖,她忽地放开手,小小的鸟儿双翅一翩,跃在檐上回眸望了望,转瞬飞快消失在半明半暗的空中。

望着翠鸟掠去的方向,慕容素轻轻微笑。却倏地,有眼泪滚落,绽洇了素薄的衣袖。

——莫钰,对不起。

她这一生,波折起伏,几升几落,似乎一直在任性。一直一直,都在执拗地向自己以为的对的方向走。而今等她蓦地回首,终于看清自己心绪时,已然……是这般境地。太晚了。

此生已如是。

只但愿下一世,他意气风发,鲜衣怒马,再不遇见她。





第144章 穿心
天空是一片阴暗。连绵的乌云自天际延卷,迫人的窒息。

浩大的南山已被戒严,无数民众人头攒动,连袂成云。极刑台高耸而遥远,铁链摩挲着地面发出呲呲的响动,刺耳的尖厉。

这一日三月初十,当乃昭仪白氏、亦前朝燕国定国公主的行刑之日。以往被紧锁的南山刑场全然敞放,应允普通民众前往观刑。大凉的极刑处置森严,刑罚酷残,允众人观,乃是围着警示,也是戒慎。而此次刑处,又是大凉自复立以来所处置的第一位极刑犯人,况且她的身份又这般特殊,更是惹得整座云州几乎坊间倾动,共赴南山刑场一观。

空待了良久,远处终于有囚车行近,列队森严,延得极远极远。四周皆是轻甲劲衣的禁卫,整齐冷厉的气势透着凛冽。囚车的中央是一名女子,身着枷锁,腕足覆链,一身素衣迎风飘徐。她的脸色明明是苍白憔悴的,可那淡定冷凝的神情却无端有着某种凛人心神的威迫,令人不由噤下声色。

定国公主。白昭仪。

四周纷纷凝寂下来,无数视线静静透望,一时皆屏住呼气。不过片时,另一架步撵姗姗临至,竟是帝王降临。四周的场卫呼喝着命众民叩拜,一时之间,上万民众尤若一场海浪,徐徐跪拜,共奉贺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极刑台上是一片寂静,尤若寒风卷过山巅,入耳只余空风呼号。静立在慕容素身前,李复瑾默默凝望,低声问道:“你还是不愿吗?”

——那是他片刻前所问的一个问题。

临行刑场前,李复瑾曾亲临汝坟殿,站立在她面前。

“你怎么来了。”

那一刻她望见他,意外的,心情再没了任何起伏波动,如浸入海水的凉月,竟是异样的平静安宁。她终于知道,早在流火烧灼皇城的那一刻,她心中对他的期望便都已消失殆尽,消失得彻彻底底。

“我来看看你。”他似乎有千言万语,却终只说了这一句,眼神说不透的陈杂。

“不必。”

“素素。”李复瑾静静看着她,“若你愿从今以后,不再别扭,我们好好在一起,我可以马上撤销行刑。过去的一切,我可以既往不咎……”

他说了那样一句。那一瞬间,她才知道,这才是他一直目的。

从始至终,一直在最后一刻,他一直都在以为她只是在同他赌气。他下令赐死,他用死来迫她向他低头。他们两个之间,他从未真正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对她有何对不起。即便到了这一步,他依旧在用力维持着他的那份尊严,等待着她低头说那一句“愿意”。

慕容素倏地便冷笑起来,既是自嘲亦是不屑。她深幽的目光透出一抹冰凌,冷诮道:“你休想。”

……

然后,她便立即被人推搡着押上囚车,覆上枷锁,被带来了这里。

尽管已入了春,可阴冷的风却依旧凛冽,冰凉的山风掠过鬓颊,刮得她双颊生痛。天际一片灰暗,乌云暗卷,一丝阳光从沉沉乌云中透过,坠下来,落在遥远的山巅。

她露出了一点笑,双颊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依旧是那一句,“你休想。”

李复瑾窒了一口气。

他冷冷一动手,周侧数个禁卫立即上前,拽着她将她拖到极刑台上,利用粗冽的铁链将她捆于刑柱上。慕容素发现,那刑柱尚还是崭新的,没有一丝血迹。风将那石柱浸得冰凉,凉意透过她的背脊,一点点侵入她的身体。

冷风呼号,拂得她的衣袂与发丝肆意飞飘。遥远相望,就如一个白衣谪仙,傲然孑立。她忍不住铺天的冷意,浑身打着寒颤。咬紧牙关,克制着那刺骨的冰凉。

努力仰着头,她用尽全力眺望着视野中最远的天际,眺望着那层层暗云中坠落的一丁点微光。不知为何,那光竟是灰色的,穿透了万丈冷云,灰得没有一点温度。她想,她可能真的就要死了,这或许是她最后见到的阳光了……

这个时候,琉画和广常,想必已经到了如月亭了罢!

莫钰与如歌也已经走了。他会找一个自己喜爱的女子,或是如歌,或是其他人,永远安乐平静地生活下去;梓姐姐……也该已看到了她的那封信,她应该会理解她的,她一定会按她所说的,重振辰渊阁。

她身边的每一个人,每一个,都已有了该有的结局。

她已再没了什么牵挂了……

而现在,她也该走向自己的结局了。她该回到属于她的地方去。

这样也好……

凝神眺望着天空,慕容素的唇角浮现出一抹微弱的笑意。

那遥远的灰色光芒仿若化成了无数人影,自她眼前慢慢闪过。那是她走过的地方,经历过的人。那么多的景色,那么多的人。娘亲父皇如笑白芷……他们似乎都还活着,远远望着她,向她招手,向她微笑……

听说人死之前,会将自己这一声闪现,而现在,她终于可以去找他们,去陪伴他们了……

不再感受那些山风乌云,慕容素轻轻闭上眼——

当李复瑾说出行刑的那一刻,慕容素的耳边有一瞬的空白。明明距离甚远,她却似乎听到了许多的声响。她听见李祁景在阻止,听见民众的纷喧,听见刽子手锵磨着厉刀,声音清晰了然。

她的胸口平静下来,静静等待着疼痛来临的那一刻,身体似乎飘浮在了半空,连心跳都快停滞了。脑海中幻想出自己死去的模样,那该是什么样子?血应该会将她的素衣染得通红,就如同她的嫁衣一般盛潋。她不知自己会不会像如笑一般壮烈,即便是死,亦是不卑不亢,坚冷决绝——

松涛阵阵,旷寂喧嚣。

一口烈酒喷洒,那魁梧的刽子手一声低喝,执起一根粗长的铁钉抵准她的腕。

一片静寂间,远处似乎有隐隐的兵戈之音轻吟,那样的遥远凛冽,似乎隔着几个世纪。她的胸膛升起隐约的预感,霍然张眼,却只见天地无垠,孤台绝立,耳边寂寂清明。

刽子手扬起重锤,拼劲全力,将那枚钉向着他的腕间钉去——

猝地一声微响,似乎有光轻闪,一丝血迹骤然漫开,割裂了刽子手的颈脉,庞大的身躯颤了颤,下一秒,轰然倒地。

慕容素瞳光一敛。

心中一丝诧异闪过。下一瞬,极刑台的周侧,倏然有数道禁卫身影倾倒而下,血液弥漫。

整个刑场的民众骤地混乱了,如一片巨大的瘟疫骤地漫开,逐渐铺染了一切。那死亡来的太过突然,场中一片喧哗轰起,议声震天。

“有刺客!”最临近帝位的侯平率先拔剑,高声厉喝,“来人,护驾!”

瞬时大片的的禁卫急涌而上,将李复瑾的周侧缓缓护围。

一片喧声旷冷之间——

冷峻的墨色身影飞快疾掠,尤若天边那一朵翻涌的暗云徐徐坠落,须臾,现在刑台与监刑场边。

风掠起他暗墨的衣角,长刀凛冽,容色疏冷,身姿挺拔苍劲。

慕容素的眸一瞬睁得老大,泪凝于睫。

是他……竟是他……

他竟然来了,他竟会过来了!

莫钰……

莫钰……

她难以置信,不可思议。不敢呼出那个名字,不敢偏开寸隅的视线。一刹那无数禁卫涌上来,将他团团围困。

他静立在人群中央,背脊笔直,深幽的眸冷冷望着李复瑾。

“放了她。”

李复瑾的神思亦分外惊诧,定视了数秒,缓缓平略了胸膛的气息,“是你。”

他竟还活着。

莫钰静静抬睫,右手轻旋,将刀悄无声息交至左手,刀尖点地,“放了她。”

李复瑾的目光倏然冷却,眉眼一凝,冷声命令,“杀了他!”

“皇兄……”李祁景心下一悚,瞥望见那人手中的淬锋刀,心下立即有了了然,难以相信。

立时无数禁卫迅速上前,雪白的剑影飞闪。莫钰冷腕一翻,猝地扬手,一线冷光倏闪,冲涌最前的数道身影齐齐倒地。他折身微避,挡去了更多攻袭,在剑影中飞速穿梭,身影出奇的迅捷诡厉。

不断有人影倾倒,亦不断有人上前,上百禁卫围堵一人,炫亮的剑光层层闪烁,几欲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刃强。那一道墨影屹立人群中央,冷静而淡定,自剑影中飞快闪掠穿梭,很快破开了冷绝的剑阵,诡淬得惊人。

“莫钰!”无法忽视他受伤的腕臂,慕容素奋力嘶喊,“你快走!”

“这不关你的事,你来做什么?!你快走——”

她的声音彻底湮没在凌冽铿锵的肃杀中,吞略得毫无痕迹。

从无人见过莫钰杀人,尤以左手杀人——

莫钰的左手迅厉诡谲,又力量强劲,刀影飞迅,刃影翻旋,几乎带着可摧折一切的劲力。他攻守相和,冷静支敌,每一寸力度,每一次出手,皆片寸无虞。大片的血在他周侧漫开,亦有许多身影倒下,在他身下形成一片河一般的血池。

台下的民众目不转睛,所有人都被交战吸引了。从无有人见过这般冷厉诡淬的刀法,刀刀狠绝,招招毙命,如电光般迅速得可怕。那一道深墨的影子,更如若夜化的鬼魅,冷冽无情。

李复瑾从旁冷望,却愈望愈加心惊。望着那般锋利淬齐的左手刀,头脑轰然空响,久久无法平息。

是他……

他是七十一。

当年那个自暗厂中唯一逃脱的,惯以左手杀人的七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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