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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夏阳流着泪走过来抱住我,哽咽地安慰道:“小游姐,你别这样,你看傻哥多爱你啊,他将你们的照片挂在了书房最重要的位置,他是想抬起头便看到这样的美好。”
“夏夏,为什么?为什么他折磨我的同时他还要折磨自己,你说他是不是对我失望透顶了,所以去年的一年里经常消失,他是不是想躲着我,想将我彻底的放下?”我抱着庞夏阳痛苦的哭着。
“不会的,傻哥怎么会想将你放下呢?”庞夏阳哭着安慰我。
“姐,”门口处传来了盛小铁的声音,“姐夫其实……去年一年都几乎在咱家……”
“什么?!”我惊呼了出来。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冲到盛小铁的身前,抓着他的衣服问他,“你说什么?!你们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盛小铁哭着说:“姐夫不让我们说,威胁我们要是告诉你,就烧掉咱家的房子,所以我们都没敢说。”
我的手从盛小铁的身上慢慢滑落,我摇着头,喃喃道:“他……他去我家里干嘛……”
盛小铁擦着眼泪说:“姐夫盖了你们以前的小房子,一直住在那里,他还去放了羊,拜祭了傻小二和许浩哥,大多数的时候都会坐在小溪边发呆,经常一坐就是一天……”
我急忙喊道:“不要说了……你不要说了!”
我不敢听下去了,我不敢想像那孤单的背影到底在经历着什么样的痛楚,他在怀念我们的过去,他在默默地舔舐着我给他心上划开的伤口,那一刻他,是不是在想着放弃我?
我忽的想起来,老家小房子里挂着的照片,我苦笑了出来,蓝蓝对我说照片是房子盖好的时候挂上的,我上次走的时候都还没有怀孕呢,他们哪里来的照片就挂上去了?这么明显的谎言我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
照片一定是傅霆琛挂的!他一定是住在房子里整日整夜的对我发呆。
我的心好痛,好痛,痛到人发抖,手指筋挛。
杜晨祚走过来抓着我的肩膀大吼道:“小游,你这是在干嘛!你想霆琛回来看到一个失魂落魄的你吗?!”
“晨祚……他当时一定很纠结吧,一定很想放弃我吧,他居然从温了我们之间的美好。”我喃喃道。
“你这个傻女人,你为什么不想想,他是想将与你之间的芥蒂消化掉呢?他是想重拾你们之间的美好与你重新开始呢?他想好好的补偿你呢?”杜晨祚深邃的眸子落在了我的眼底,试图将我心底所有的悲痛都化解。
“真的吗?”我傻傻地问着杜晨祚,只是想要一个能够温暖我的答案。
“小游姐,当然是真的啦,Amy姐不是说了吗?傻哥是无颜面对你,所以才选择和你离婚,他是想让你有更好的生活。”庞夏阳走过来说道。
杜晨祚对我坚定的点了点头,他们的安慰无疑给我冰冻的心注入了暖流,我靠在杜晨祚的肩头,心里默默地说:老公,你快些回来吧,我不怪你了,我知道你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太爱我,我不恨你了。
日子在煎熬中整整度过了一个多月,然而在这段时间内都没有傅霆琛的任何消息。
而我每天必做的事情便是将小玉米交给李婶后,独自去海边苦苦的等待着傅霆琛的出现。
这日,我正远眺海面的时候,杜晨祚来了,他身后还跟了一个看起来精明干练的男人。
我每次见到杜晨祚都会欣喜如狂,因为我总感觉他会给我带来傅霆琛的好消息。
然而这次,我的心却猛地一沉,因为他的脸上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悲痛,我被这种悲痛惊吓到了。
“晨祚……你怎么了?你脸色怎么会那么差?”我提心吊胆的问他。
杜晨祚咬了下唇,然后搀扶住我,“小游……这位是于庭,于律师。”
“傅太太,您好,我是傅先生的私人律师。”于庭恭恭敬敬的做着自我介绍。
“你……你来做什么?”我惊恐的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他会给我带来不好的消息。
杜晨祚忙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回家在说。”
我犹疑的跟着杜晨祚上了车,一直惴惴不安的瞪着他,杜晨祚只是阴郁着一句话不说。
第一卷 第三百四十八章 死亡证明
一到家里,我就将杜晨祚拉到了一边,我轻咽了一下,问道杜晨祚:“晨祚,你和我说,是不是傅霆琛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了?”
杜晨祚的眼圈一红,转身对抱着小玉米的李婶说,“李婶,你先带小玉米去院子里转转。”
李婶走后,杜晨祚摆手叫来了于庭。
“傅太太,我这里有两份文件,您需要过目一下。”于庭恭恭敬敬的说道。
“什么文件?”我犹疑的问他。
“一份傅先生的死亡证明,一份他生前立得遗嘱。”于庭冷漠的说道。
于庭的话像一把利刃一样,一下将我的心脏猛地惯穿,连痛都没来的急就僵死在原地。
“小游!”
杜晨祚急忙将我抱到了沙发上,我微弱的视线里,看到了杜晨祚惊慌失措的脸庞,那脸庞慢慢的变幻成了傅霆琛。
我缓缓地清醒了过来,心口渐渐有了疼痛感。
于庭从公文包里拿出了文件,对我说道:“这份是傅先生的死亡证明,这份是傅先生生前立下的遗嘱,他将全部遗产已经转移到了您的名下。”
死亡证明?遗嘱?假的!一定是假的!
我疯掉了,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抓着于庭的衣服歇斯底里的大吼着,“你胡说什么呢?!人还没死哪来的死亡证明!你说,又是谁派你来挑拨我们之间关系的?!”
杜晨祚吃力的将我从于庭的身上拉开,痛惜的说道:“小游,你冷静一下。”
我哭着挣脱杜晨祚,颤抖的问道:“晨祚你怎么?!怎么连你也和他们一起串通起来骗我了?你不是我最好的朋友吗?!”
杜晨祚紧紧地抱住我,哽咽的安慰道:“小游!你先冷静下来好吗?傅霆琛还有信交给你。”
“信?”我猛地瞪视着于庭。
于庭吓得急忙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封信交到我手中。
我哆哆嗦嗦的将信拆开,里面滑落出那枚紫色生命,我将戒指紧紧地握在手中,眸光落在了信上,那熟悉的泪迹斑斑的字迹映入了我的眼底。
亲爱的老婆: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证明我已经永远的离开了你和儿子,不要为我难过,因为相比沉浸在痛苦和悔恨的苦海中,死亡对我来说是一种最好的解脱。
我无法原谅自己做的那些伤害你和儿子的事情,当知道真相后,我痛不欲生,我不敢面对你和儿子,我不是一个好丈夫更不是一个好爸爸,哪怕我深深的爱着你们。
我这一生做的最愚蠢的事情就是不信任你伤害你,你因我而落下的每一滴泪,流下的每一滴血,都深深的浸入我的骨骼中,即便我沉入海底,都会记得对你的这份愧疚之情。
我不敢奢求来生与你相遇,只求今生能用生命为你和儿子筑起最后的一道屏障,让你们可以安全的幸福的生活下去。
老婆,照顾好自己和儿子,忘记我这个罪人吧,愿今后在没有我的日子里,你和儿子一切安好。
……
信在我手中变得渐渐模糊,心痛到扭曲,肚子痛到扭曲,一股温热自我双腿间缓缓流淌而下。
我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熟悉的面孔均映入了我的眼底。
我不想将自己的脆弱展现在他们的面前,我轻轻地转过了头。
“小游,”杜晨祚哽咽的声音传来,“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因为……”
我吸了吸鼻子,强自扯出一抹笑意,转头看向他们,“我知道,因为我还有小玉米,放心,我会为了小玉米好好活下去的。”
“不,”杜晨祚拉起了我的手,“你不只有小玉米了,你马上就要有小麦了。”
我震惊的看向他,他坚定的对我点了点头。
我已经痛到麻木了的心再度被唤醒,隐隐作痛又隐隐欣慰,我居然又怀孕了!
分不清是心酸还是开心的泪,自我眼角轻轻地滑落,傅霆琛一定是舍不得我孤单,所以又留给了我一个陪伴。
“游啊,不能在悲伤过度了,”李婶端来一碗汤,“好在这次还能保住,要是还有下次,恐怕……”
李婶擦着眼泪将汤端到了我的面前。
我点了点头,笑着说:“我不悲伤了,傅霆琛对我这么好,我干嘛要悲伤,我会把孩子养大,等着他回来的。”
我的话说完,所有人的脸上都凝结住了。
我嗤笑道:“你看看你们干嘛啊?你们不会真的相信傅霆琛死了吧?”
庞夏阳擦着泪说:“是,你说的对,我也不相信傻哥会死的,小游姐,我会帮你照顾好两个宝宝的,我陪着你一起等!”
八个月后。
我挺着圆鼓鼓的肚皮来到了原经纬集团,因为今天是闻军和经纬的合并的最后一天,身为盛天总裁的我,必须亲自莅临查看。
我坐在傅霆琛的椅子上,头轻轻的靠在椅背上假寐,这时,门被敲响了,我慵懒的喊了一声:“进。”
新来的秘书端着一个纯白色的咖啡杯走了进来,恭敬的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说道:“盛总,您的热水。”
我端起了杯子刚要喝,猛地发现,纯白色的杯壁上慢慢出现了一张我和小玉米的照片,一瞬间思绪倒灌,想起了傅霆琛那日正是因为这件事情,将我按在了玻璃上狠狠地羞辱了一番。
我抓起杯子仔细的查看着,突然我想到了放在最底层的咖啡杯,难道……
我顾不得仪态和安全,快速跑到了秘书台,从最底层将所有的杯子都拿了出来,然后倒入了热水。
慢慢的,每只杯子上都显现出来了不同的照片,有我的独照,有我和小玉米的,有我们一家三口的……
看着杯子上的照片,我的心一阵的绞痛,眼泪默默地流了下来,原来傅霆琛那时候便将杯子上印上了我们的照片,那个时候他就在努力的原谅着我,想要接受着我和小玉米,是的一定是这样的,他一直在苦苦挣扎的。
“以后将这杯子收起来!”
“是的杜总。”
抬头看去,杜晨祚蹙着眉站在了我的身前,他叹息了一声,将哭到瘫软的我扶了起来,“答应我,不要伤心了好吗?为了你的小麦好好着想一下。”
我屏住呼吸,将眼泪一点点的吞进了肚子里,我要让我的小麦健健康康的出生,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迎接着她的爸爸。
这时Amy走了过来,“嫂子,都准备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我极不舍的又像办公室内看去。
Amy笑着说:“放心吧嫂子,这幢大楼设置了一个子公司,还是咱们盛天的,你要是想回来看,随时都可以回来的。”
第一卷 第三百四十九章 单纯的谎话
杜晨祚扶着我走进了办公室,用命令的口吻说:“只允许你在最后看一眼,生产之前都不许来这里了。”
我整理了下心情对他笑了笑,由衷的对他说了声:“谢谢你,晨祚。”
为了帮我管理公司,杜晨祚从他大哥的手中接过了江鸣集团,并租下了一座大楼,将江鸣和盛天般在了同一个楼内,便于管理。
杜晨祚叹息了一声,“我还真是命苦哎,你也别谢了,以后让孩子们叫我爹地就行了。”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他这个爹地的含义有多广。
Amy推了推眼镜,笑着说:“杜总,你这太明显了吧。”
杜晨祚翻了翻眼睛,“你们这些女人想什么那,我只是不喜欢干…爹这个词,再说了,我那么喜欢他们,他们叫我一声爹地不算过分吧?老爸那个称呼还是留给一向死板的傅霆琛吧!”
杜晨祚说完脸上一僵,明显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立刻拉起了我的胳膊,催促道:“走走,以后不许来这里了。”
我笑着说:“干嘛这么紧张啊,傅霆琛的名字又不是老虎,看你,好像一提起他我就会被吃掉一样。”
他们在我面前都避讳着提起傅霆琛,但是我却不以为意,因为我觉得傅霆琛就在我的身边,根本不需要避讳,只是偶尔心里最软弱的地方还是会有些刺痛。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
我松开了杜晨祚去接电话,“盛总,外面有位先生要见你。”
“叫他进来吧。”我没多想,直接对秘书说道。
门缓缓的被推开了,一个消瘦的男人,被着双肩包,站在了门口,见到我们以后,他摘掉眼镜,一行眼泪自他泛红的眼睛里流出来。
“对不起大嫂,我回来晚了……”乾云忠哽咽地说道。
“乾云忠!你到底去哪里啦!你为什么要害嫂子啊?!”Amy大哭着扑向乾云忠,在他的胸前狠狠地砸了两下。
而我,本来已经平静的心此刻被一股剧痛搅动的成惊涛骇浪。
我挣脱开杜晨祚的手,流着泪一步一步的走向乾云忠,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字问道:“云忠,为什么要诬陷我?”
乾云忠擦掉眼泪,哽咽的说道:“对不起嫂子,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今天这个地步,我当时也是被逼的没有办法,所以对我父亲说了那个谎话,我真的是想保护你啊!”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走?为什么你不和霆琛说清楚?”我哭着摇头问他,每一句话都是带着满满的遗憾和锥心之痛。
“我……这个谎话有损大哥的名誉,所以我当时没敢说,我走,是因为我真的累了,不想搅进你们之间的恩怨里,我以为我走了,就算我父亲以后说出来,大哥也不会相信的……我没有想到……我居然为那个阴谋推波助澜了!我该死!我真是该死!”
乾云忠的泪仿似断了线的水晶一样,大颗大颗的滑落,每一颗中都被一种愧疚与自责所包裹。
我不禁的大笑了出来,这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的,是上天有意让我和傅霆琛经受着分离的考验,要不然为什么乾云忠所谓保护我的谎话,恰恰变成了我坠入深渊的证据。
我笑到没有了力气,弯着腰一直狠狠地锤着胸口,明明知道这是考验,却不明白为什么胸口会这样的痛。
“小游!”杜晨祚急忙过来扶住我,“你还好吗?”
我笑着点头,我说:“不是有这样一句话吗?好的爱情,战得胜时间,抵得住流年,经得起离别,受得住想念,只要我坚持等下去,老天爷一定会将霆琛还给我的。”
杜晨祚的眸底泛起了一层泪雾,将我轻拥入怀里,一种悲戚随着他胸口的起伏传了出来。
良久,他缓缓低沉的说道:“我会一直等你,等到他回来。”
我咬着唇看进他深深的眸里,我欠他的实在是太多了,我不想再占有他,他应该有他自己的生活,爱情,和家庭。
我摇了摇头,“晨祚……”
“好了,不要说了!”他粗声制止我,“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怎么在公司呆着,赶紧回家休息去,我还等着小麦出来叫我爹地呢。”
我将后话全部吞进了肚子里,只能无声的点头,我们之间是透明的,我的意思他懂,他的意思我也懂。
三年后。
这是一个秋高气爽的天气,我领着小玉米,杜晨祚背着小麦,围在动物园的老虎笼子前看老虎。
小玉米挣脱我的手,整张小脸都贴在了笼子上,指着一只大老虎说道:“爹地,你给我把这只老虎抓回家呗。”
杜晨祚耸了耸肩,“那就看你妈咪让不让了。”
小玉米转头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嘟着小嘴看我,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我蹲在他的身前耐心说:“老虎是一个很凶残的动物,带回家就会将我们全部都吃掉的。”
小玉米嘟着小嘴说:“我才不信,有爹地在呢,老虎要是吃人的话爹地就会把它咬死。”
“喂喂,爹地我有那么血腥吗?”杜晨祚不满的看着小玉米。
小玉米小嘴一咧,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不管,我要老虎,我就要这只老虎。”
我摸了摸他的头,耐着性子说:“乖,听话,老虎带回家会吃人的,难道你想老虎把妈妈、爹地还有妹妹都吃掉吗?”
“不会的,它张嘴我就把它的牙齿拔掉……”小玉米大哭着说。
“你——不可以虐待小动物!”
我气得照着他的屁股打了两下,感叹着小玉米的性格真是越来越向傅霆琛了。
出了动物园,我和杜晨祚便带着孩子去一家儿童餐厅吃饭,在经过一条小路时,杜晨祚的车速慢慢降了下来。
“怎么了晨祚?”我不由得问道。
“前面那辆车遇到碰瓷的了,”杜晨祚说完将头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