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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吻安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当初对上学的两个妹妹都没这么好吧?
柔眉一弄,打趣:“你养女儿呢?”
北云稷不悦的扫了她一眼,一句:“我养童养媳,行么?”
说罢转身走了。
只剩吻安在原地愣着,抬眼看了看十分不错的阳光,明明刚刚只是喝了咖啡,怎么会齁得慌?
站那儿看着他的车子开走了,吻安也没给容颜打电话,下午在片场多等了会儿,她就过来了。
那几天,桑赫总是纳闷的看着她,问:“容颜真是跟你做生意了还是怎么的?”
否则,怎么她这个大导演每天都那么上心容颜的事?连吃饭都要跟她一样,非常照顾。
吻安只是笑了笑,“人家身后有金主,不照顾不行。”
桑赫挑眉,“收钱了?……啧啧,这种好事怎么没落到我头上?”
她嗔了一眼,“马上就拍完了,宣传工作和发行方的沟通就都交给你了,需要我出席的时候提前通知一声。”
听起来她是半点都不担心票房。
那几天,吻安也给宫池奕打过两个电话,态度都尤其好,知道他走的时候挺生气。
可惜她故作乖巧的好脾气并没换来某人的温和,多半是简单说两句就得挂。
没办法,吻安只得等他回来再说,也不知道他在哪,总之应该不在国内,可能是处理聿峥的事去了。
电影的镜头基本结束,最后需要去荣京临近的城市补两个情节,她之前去过那儿,还差掉因为暴雨出事故。
幸好这个时间段天气不错,不用担心和上次一样。
拍完第一天,几乎拍到了晚上九点,整个剧组都只能吃夜宵。
吻安在间隙转头看了容颜,见她抿唇不知道在犹豫什么,略微凑近,“怎么了?”
问完她忽然想起来了,容颜不喜欢吃辣,而且,“你今天是不是来例假?”
容颜尴尬的点着头。
还真是她疏漏了,吻安想了想,和桑赫打了个招呼,给容颜特别要了不辣的两个菜,压低声音,“吃不好的话回酒店再点个夜宵。”
因为在外边吃饭,饭菜的作料要求比较麻烦,尤其人这么多。
因此,回了酒店,吻安特地去了一趟厨房,帮容颜点了夜宵,怕容颜身体不舒服,还特意要了一杯红糖姜水。
端着杯子到了容颜的房间门口,刚要敲门,手里的杯子忽然被人接过去了。
她愣了一下,转头看着冷不丁出现的北云稷。
眨了眨眼,“你怎么在这儿?”
他总不能说是因为知道容颜来例假。
北云稷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事就去休息吧,不用管她了。”
吻安心里的惊愕一点都没散去,她是真的没见过稷哥哥对谁这么上心过。
即将转身时又很严肃的看了他,“容颜这女孩挺单纯的,你可千万别欺负她,她现在应该是真的不懂人情之事。”
其实她只是婉转的在表达,让北云进了房间之后不要对容颜动歪心思,因为容颜应该还是个女孩,不是女人。
哪知道北云稷却好似被戳中了什么痛点,吐了一句:“她不单纯的时候没被你瞧见而已。”
年纪不大点,当初进他房间可没有半点胆怯。
吻安略惊愕的站着,看到北云稷是刷卡进去的时候再度颚愣。
感觉她最近是真的被稷哥哥和容颜这种不明确,却很温暖的关系触到了心底,偏偏宫池奕最近恼她。
正这么想着,她兜里的电话响了。
柔唇微弯,倒是想谁来谁。
“回来了?”她声音尽可能的柔和,很好听。
电话那头的宫池奕声音沉沉,直接问:“房间号。”
嗯?吻安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她也不记得自己的房间号了,一边往回走,一边掏了房卡,看房号。
报完房号,她微蹙眉,“你……在这儿?”
那边的人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听起来闷闷的不悦。
吻安快步往回走,自己刷卡开了门,房间里自然是空的,但是没过会儿,敲门声响起。
果然,一开门,他立在门口。
夜里有些凉,他却把外套搭在臂弯,只是穿了休闲衬衫,敞着领口。
吻安仰脸看了他,浅笑,倒是不好奇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拍戏,只问:“怎么没提前说一声?”
宫池奕低眉看了她笑着的眼,大有装出来的成分,也没说什么,迈步往里走。
吻安在背后讪讪的挑了眉,显然他还在计较之前的事。
咬了咬唇,看他准备洗澡的样子,吻安走过去主动帮他接了外套,搭话:“累么?”
宫池奕倒是低眉看了她的殷勤,薄唇抿着,还是不搭话。
她又讨了个没趣,想想稷哥哥宠容颜,还真不是滋味。
帮他解衬衫纽扣,弄到一半忽然抬头看了他,柔唇微抿,“我道歉行么?”
她表情很认真,“我当时只是以为,你很在意你爸的话,甚至强制把云厉带回来,一定是急切想有个孩子,万一你有了代孕的念头……”
万一是他有这个念头,她并不好拒绝,但心里不情愿,矛盾就生出来了。
“对了。”吻安道:“容颜也只是我的演员而已。”
这一次,宫池奕终于低低的搭腔,“你以为?”
可见他对这件事是非常的介意。
吻安努力笑了笑,双臂勾在他脖颈上,“我知道做的不合适,你别板着脸。”
见他虽然略微冷哼,但已经有了回转的趋势。
她才挑眉,“再说了,若不是你把云厉弄回来,我也不至于乱想。”
“我的错了?”男人眉峰一挑。
吻安这会儿倒是笑着,都顺着他的心意,摇头:“你没错!”
然后很适时的岔开话题,“是不是去处理聿峥的事了?有进展么?晚晚总是问我,有时候不知道怎么安慰。”
男人颔首,示意她继续把手里的事昨晚。
她会意,很是配合的把他的纽扣都解了,忽然想起来道:“这儿没有你可以穿的浴袍。”
宫池奕只“嗯”了一声,不穿也正常。
话题又回到了关于聿峥的事上。
见他斟酌着没开口,吻安直接问:“他是不是真的出事了?活……着么?”
走到浴室门口的宫池奕听到她这么问,忽然转头朝她看来,让吻安愣了一下,以为答案和自己问的相反。
宫池奕只是在想要不要让她知道而已。
一手搭在浴室门上,另一手冲她招了招。
竟然是要她伺候洗澡。
吻安抬眸瞪了他一眼,男人眉峰淡淡,眼尾微动,“不是想知道么?”
她一咬牙,又把步子折回去了。
反正她今晚也还没来得及洗澡。
幸好,他可能最近太累了,居然没有动手动脚,只是安安静静的一起泡在热水里。
半天才听他道:“活着,只是情况很糟糕。”
有多糟糕?聿峥本身的身手很不错,而且他本身就是个聪明人。
但,再聪明厉害的人,遇到国外那些强势武装力量就没那么好对付了。
才听宫池奕继续道:“在监狱,弄出来很难。”
中间是什么样的挫折,没有人说得清,因为聿峥毫无踪迹的时间没有一年也有好几个月。
但他现在所在的是全球最恐怖的五大监狱之一,有进无出,那种地方,金钱、势力都不一定气得了作用,靠的就是野蛮和力气。
这么听着,她蹙起眉,“这绝对不能让晚晚知道的。”
否则她现在的身体,说不定抑郁症加重,米宝才几岁,总不能没人照顾。
这个话题告一段落,吻安转头看了他,依旧没忘她这会儿应该乖顺一些。
轻轻靠过去,握了他的右手,“还是没感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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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了,大叔恋爱过渡一下,正好缓缓神经,下一个高氵朝可能就来了~
☆、262、跋涉千山万水
捏了捏他的指节,和以往的触感没什么分别,只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好一会儿没听到他说话,吻安才抬头看了他,“怎么了?”
他低眉,眸底若有所思,反手握了她,嗓音沉沉淡淡的,“什么时候杀青?”
吻安想了想,“基本都结束了,明天应该是最后一天,接下来的繁杂事儿都交给桑赫,我专心做一件事!”
说着,微仰脸浅笑,她想专心做什么事,他应该最清楚了。
哪知道,下一秒听他低低的声音在上方响起:“恐怕不行。”
她听完一蹙眉,“怎么了?”
“我总是忙着拍电影的时候你说我不上心,现在我腾出时间了,你跟我说不行?”
见她情绪不太好,宫池奕捏了捏她手心,声音平稳低缓,“只是临时回来一趟,还得走。”
不用问走哪儿去,肯定是聿峥的事了。
吻安抿着唇,高兴不起来,并不是因为他不抓紧这次机会,而是担心他出去又发生什么不可预测的事情。
好一会儿,她才抬头,声音很轻,“已经确定了聿峥的情况,包括他的具体位置?”
如果位置都清楚了,那说明周边的情况也该了解了不少,营救起来比较有把握。
可宫池奕却眉峰微动,摇了摇头,“待勘察。”
毕竟聿峥到底怎么进到那儿,谁也不清楚,作为最惨无人道的监狱之首,它的可怕不是吹嘘而来的。
她看了他,“你老实告诉我,会有事么?”
如果有,别管什么道义,什么国家大任,她真的不一定让他去,这些年他们付出的也够多了,到现在反而自己的事迟迟没法解决。
谁能没有点儿自私?
宫池奕低眉看着她,知道她在想什么,抬手抚了抚她的脸,峻脸略微凝重,“沐寒声对别人不放心。”
更甚,除了他也没人有能力把聿峥弄出来了。
“不放心就多派几个,不都说了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么?一定要你才行?”她是见过了那些场面,见过了政界纠葛不同于打打闹闹,所以更加不放心。
末了,又拧眉看着他,“那至少,你告诉我聿峥到底犯什么事了?为什么沐寒声这么重视,肯定不只是因为晚晚的缘故。”
如果知道聿峥因为什么被弄到监狱里,她至少能衡量营救他出来的危险系数有多高。
他这才勾了一下嘴角,“没那么严重,顶多是那个地方条件艰苦,种族野蛮而已。”
对于野蛮的种族,道理是行不通的,硬碰硬会浪费时间,只能暗中摸过去见机行事,带一队人马足矣。
见她蹙着柔眉一脸不高兴。
宫池奕笑了笑,“早知道不告诉你了。”
吻安瞪了他一眼,“你要偷偷去了就不用回来了!”
两个人说来说去,水都凉了,只好尽快结束。
他右手没知觉,但也不打算让她下地自己走路,从浴室抱到床上,转身又拿了吹风机。
他自己身上只裹了浴巾,短发还在滴水也没理会,给她吹了半天的头发,末了才问:“如果一个人烦闷,先回伦敦住一段时间?”
吻安抬头看了他,琢磨着他眼底的思绪,然后坚决摇头,“你别想随意打发我,留在仓城才能最直接的知道你的事!”
男人无奈笑了笑,起身去了浴室,裹着的浴巾换成长袍,随意擦了两下头发。
走出来听到她问:“你还没告诉我是哪个监狱。”
她好查查资料。
宫池奕也薄唇淡声:“洛默尔,坚固到一百多年未翻新、依旧没人能越狱的地方。”
光是这一点就听让人头疼了。
有时候犯人被扔进去不是因为犯了多大的罪,可能只是得罪了当地的头目。
吻安蹙起眉,怎么感觉似曾相识?可是一下子又想不太起来了。
抬眸看了他,“你到底有没有把握?”
男人微微勾唇,眼底是没有笑意的,“连你都不相信我?”
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因为这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样,也许他能带一帮人马过去,但费时费力,而且带多少也不一定能跟洛默尔种族对抗,难道要把人家整族人杀光?
他走到窗边,俯首吻了吻她唇畔,“你先睡,我出去一趟。”
她没动,这个城市他应该很少人,这么晚了出去做什么?
警觉的盯着他,“我跟你说真的,如果你偷偷走了,我给你没完。”
他勾唇,“咱俩这辈子都没完!”
听不出有多少玩笑的成分,吻安蹙着眉,拽着他的衣角。
宫池奕这才宠溺低笑,拨了拨她柔柔的长发,“行了,没多久就回来,就算要走,也必然是让你放放心心。”
怎么可能偷偷离开?
她坐在床边看着他套上衣服,一点也不讲究,穿的还是刚刚换下的那一套。
等他开门出去了,吻安才起身抱了电脑放在腿上。
搜索相关洛默尔监狱的信息,开头一定是“传言”,因为能回答问题的必然没去过这个监狱。
倒是有一张挺久远的照片,依稀监狱一角的脏乱,一堆漆黑、黏糊的东西,貌似还有人骨一般的东西,隔着屏幕似乎都能闻到臭味。
她看着看着,没忍住竟然一阵干呕,抬起手背抵着唇畔,只得把照片划了过去。
网上说“洛默尔监狱号称五大恐怖监狱之首,别称轮回地狱。”
意味着很多人进去之后,这辈子就结束了,只能在监狱里死去、投胎,历史以来就没有人能越狱过,更没有所谓的刑满释放,因为没满就死了。
“洛默尔监狱周边的环境极其残酷,甚至犯人普遍的惨无人道而被政府放弃治理。”
那一片,就是野蛮的洛默尔种族在霸占,跟原始社会没多大区别。
她蹙着眉,甚至想,这样的地方,一年多过去,聿峥真的还好?
忍着压下去了的恶心,她把网页关了,有看了几条相关的问答,内容也都大同小异。
关上电脑,她脑子里猛然闪过为什么这个监狱有些熟悉了。
电脑让旁边一扔,转手就去拿了手机,直接给柯锦严打了过去。
说实话,她虽然不是那种分手之后就老死不相往来的人,但跟柯锦严的联系确实少得可怜,没有必要绝不叨扰。
可能是她动作太快,听到了电话里“嘟……嘟……”的待接音,才觉得有些唐突了。
这么晚,还这么几年没联系,忽然给人打过去……
“喂?”柯锦严接了电话,背景很安静。
吻安勉强笑了笑,“这么晚没打扰你吧?”
柯锦严好像还是那样,对谁都温温的,礼貌的,也听得出浅笑,“不晚,我在白天。”
嗯?
她反应了会儿,“在国外?”
柯锦严点头,“很久不联系,找我一定不是闲聊的?”
吻安也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
*
宫池奕回来的时候早过了零点,酒店四周一片寂静。
他一边迈步进电梯,一边将手机贴在耳边。
电话那头是沐寒声沉稳的嗓音:“都探清楚了?有把握么?”
对此,宫池奕眉峰轻挑,冷哼,“没把握我能不去?”
知道他还因为上次的事耿耿于怀,沐寒声勾了勾嘴角,“知道我上次办事不周,准你提早退休还不行?”
看着电梯上逐渐增加的层数,宫池奕薄唇一扯,“我用得着你批?”
又道:“若不是聿峥跟我的交情,不是我的人马需要他的公司掩护,我还真不乐意去。”
去这一趟的时间,也许他真的可以得一个儿子呢?
沐寒声一切都顺着他点头。
又道:“既然名义是送汤乔过去,至少要做个表面功夫,别被人口实我荣京惨无人道。”
也就是说,汤乔是必须实实在在被扔进那个监狱里的。
汤乔已经产下那个替乱党代孕的孩子,目前依旧秘密关在荣京,这一次,她还是那个用着最顺手的工具。
沐寒声隐秘的对国际法庭表过态,与聿峥接触过的间谍组织和荣京内乱有关,汤乔一夜之间被安了个间谍组织棋子的罪名。
因此,间谍组织既然能把聿峥弄消失,那么沐寒声把对方的汤乔这个棋子送到相同的监狱,在情在理。
何况,汤家毫无背景,根本没有说得上话的人。
宫池奕的电梯到了,薄唇淡淡,“知道。”
走到酒店房间门口,他随手轻轻一刷就推了进去,动作没什么响动。
刚经过大厅,推门去卧室,深眸便略微眯起,睨着窗户旁边的那个黑影。
她的身体曲线,他自然是最清楚的,哪怕屋子里拉了窗帘而一片昏暗。
房间里铺了厚厚的地毯,他走路本就无声,这会儿更是让人难以察觉。
迈了几步,听到那头的她细微的声音,“抽空见个面吧?”
宫池奕步子依旧,只有眉峰几不可闻的蹙起。
“见谁去?”他已经到了她身后,冷不丁的开腔,低低的嗓音属于并不肃穆的语调。
可他猛地开口,吻安被吓得骤然转身,手里的电话滑落,她整个人都往后抖了一步。
宫池奕看着她被吓成这样,心口软了软,不过薄唇尚未勾起,却轻轻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