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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连绎心就是不愿魏语得逞,接受了2560的转账之后立马又转了5120的金额给魏语。
魏语看到一笔新冒出来的转账:“。。。。。。二哥,你微信抽啦?”
连绎心被气笑了,秒回:“喊我二哥就将钱收回去,下不为例。”
真得妥妥的霸道总裁范啊,魏语连忙发了一个羞涩的表情过去。
前脚刚被气了,后脚又接受到了羞涩的表情,连绎心就像是过山车一样,心情从一个低估在一瞬间又攀回了高峰。
友人点了点头,拍绎心肩膀:“看不出来啊,绎心,你也是个把妹高手。5120,我要爱你。这赤果果的表白,真是高!”
连绎心:“。。。。。。”完全是天意。
解决完一碗雪菜肉丝面,魏语收到了一个陌生头像发来的微信。
其实说陌生,不如说罕见。这个头像从没有出现在微信栏里,仅仅长期蛰伏在通讯录里,不主动出现而已。
在最初的几年,不需要交流,静静得看着它更新状态就满足了。因为每一条,都能让自己开心。
在后面的几年,每看一次更新的状态,就像是一盆水浇在了脸上。因为每一条,都迫使自己伤心。
对着这个头像,魏语畅想过太多,太多。现如今,看到这个头像第一次主动发来的微信,抓着手机的手都不自觉得抖了抖。
魏语捂住嘴巴,几乎是一秒之内红了眼眶,米粒大的眼泪跟着夺眶而出。
积累太多的情感,总会有抒发出来的一天,不论何时何地。
何青阳:魏语,你去看话剧了?
☆、Chapter 52
关于魏语,何青阳的大脑已经织不出一副具象的画了。可是越织不出来,下丘脑越想带头给这张画上色。
即便来到了奢靡繁华的美国华盛顿,他新奇归新奇,但脑子里偶尔也会跳出魏语那个梦幻如芭蕾舞者的身影。
何青阳就是再迟钝,也觉得自己不正常了。
主席台上的老美喳喳讲个,从中美两国关系开始讲,转而讲解两国开展核合作的巨大利益,最后再扯回双边关系上。这种致辞从来不致重点的套路,老美已经跟天…朝的外交官们学得七七八八了。要不是早上喝的咖啡是原豆磨的,加上同传的声音跌宕起伏,何青阳兴许早就睡着了。
冷不丁的,口袋里的手机颤动了一下。鉴于领导都坐前面,坐在旁边的大多默默无闻,何青阳索性掏出了手机。
铿锵玫瑰:“青阳啊,蔚起集团老板的姑娘你想不想见见面?我看过人家照片,长得不错,个子也高,学的专业跟你好像还有些搭噶呢。”
何青阳一看到自己老妈发来的相亲提醒就下意识得烦,就跟猫看到扫帚就要咬一样,打内心的抵触,还有暴躁。
可是这次不一样,条件反射出来的火气瞬间息掉了。
何青阳抬了抬头,看了一眼前面仍然安坐倾听的领导,在桌下按键道:“蔚起?生产汽配的那个公司?”
中美隔着十二个小时的时差、隔着一万多公里,但再大的时差、再远的距离都妨碍不了王大婶在两秒钟之内回复儿子的微信。
铿锵玫瑰:“是啊,他家姑娘叫魏语,年龄跟你一样大。”
何青阳手里揣着手机,久久没有回复。不知道是怎样一种情绪,亢奋、惊奇、又或者是震惊,撩拨着他此刻所有的思绪。紧绷的上身,还有亮如漆星望着演讲人的眼眸,都在分剥着他此刻伪装出来的平静。
他不曾忘掉魏语。直白来说,自恋的男人不会不清楚自己有多少崇拜者。上高中的时候他收到过魏语的情书,他一看到信封上的署名就随手扔掉了。这不怪他,当时他满心思都在隔壁班的张艾伦身上。后来情书被同桌翻了出来,被当做教科书一样传得全班沸沸扬扬,这些他都是记得的。
上大学的时候他又收过一封来自魏语的情书,不过不是邮局寄来的纸质信,而是人人网上发来的站内信。当时他没看两眼就叉掉了页面,别说信的篇幅长短,就连哪一年写的他都不记得。
何青阳自认不是那种对暗恋者贯彻“不承认、不否认、不拒绝”原则的渣男,所以一直远着魏语,不给她一个希望。
如今各自兜兜转转了几圈,不提那两封他看都没有看过的情书,他们能端坐在一张桌子两端,假装对彼此感兴趣吗?
铿锵玫瑰:“想不想见一见?妈妈找人给你安排。”
第一次面对相亲,何青阳颓下了自己高傲的头。
这不是想见就见的问题。
前面两次偶遇,魏语很明显不想和自己多说两句话。如果不是碍于场面,她完全可以当做不认识自己。
铿锵玫瑰:“青阳,不是妈妈说你,老生常谈的问题了。谈不谈是你的选择,但见一见是你的义务。”
一头栽在桌上,何青阳闭着眼睛回想了这些天碰见魏语的场景。
有身姿飒爽低头修汽车的;
有谈笑嬉戏之间签合同的;
更有气质无尘舞姿翩跹的。
无声得叹了口气,何青阳决定道:“我知道了,你们安排吧。”
纯粹当还债了。
会议结束之后,何青阳回到宾馆翻了翻朋友圈,正好看到了魏语发的那几张精挑细选的照片。
果真如小芳预料的一样,何青阳盯着那几张照片盯了好半天。视线透过屏幕,几乎钻到了那天晚上话剧表演的后台。
他从没有这么认真得研究过一个女生的照片,除了张艾伦。
盯了半晌,何青阳像是决定了什么,打开魏语的对话框,输入道:“魏语,你去看话剧了?”
空白。
空白。
空白。
一直至当天夜里,何青阳都没有收到魏语的任何回复,连表情包都没有一个。
何青阳想了很多魏语不回他微信的理由,甚至连绎心都想到了,整个人那叫一个不舒服。
伤心不至于,郁闷也不至于。何青阳感触更多的,是自己明明拽着飞机票却因为晚点而被迫换乘火车的气闷感。
~~
刚从南京回来,魏语率先去了公司一趟。
员工们看到她都是一副活见鬼的模样,揉眼睛的揉眼睛,擦眼镜的擦眼镜。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魏语将南京捎回来的甜甜圈和百味鸡搁在会议桌上,皱眉道:“怎么都傻坐着啊?过来吃啊。”
建造师李虎带头走进了会议室,看珍稀动物一般得瞅了魏语一眼,猜测道:“魏总,好久没见,你跑去整容啦?”
魏语没有丝毫动怒,反而很能理解他的想法,空出两只手扯了扯自己的鼻子,捏了捏自己的嘴巴,最后将自己一张脸拱成猪的模样,证实道:“你确定我整容了?”
李虎惊叹了两秒,再度猜测:“微整啦?”
魏语:“。。。。。。没得聊了。”
众人花了好长时间才接受了老板从糙汉子变成软妹子这件事实,心里的惊讶和百味鸡一起蠕动到了消化道里。
魏语了解了一下团队的工作状况,点头道:“嗯,你们干得不错。”
销售妹子很敬业:“都是老板你的资源好。我听高邮工厂的人说,这样的单子一般是轮不到小厂的,更别说我们这样连厂都没有的销售团队了。”
即便魏语被lp打造成了软妹子,但在工作环境里,她的言行举止照例的雷厉风行。
先是指正妹子的说法:“不要工厂说什么你都跟在后面应承。他们这是在为将来抢单而找借口。万一将来哪天客户跳过我们直接跟他们拿货,‘没有厂房’就是他们准备好的借口。我们不是简简单单一家贸易公司,也不是随便一家工厂的外贸部,我们是为了取工厂之所长而存在,是为了达到服务最优和效益最大而存在的团队。”
短短几句话,说得妹子心里翻江倒海的崇拜。
然后又警告众人:“这次订单虽然拿得轻松,但维护好了才能保证下面的订单。毛子懒,越有钱的毛子越懒。这次出货的所有文件档案都好好备档,原产地证还有□□这些都妥妥得用dhl发过去。等文件快到俄罗斯的时候再掐着时间点通知他们,省得他们忘了。礼品也准备一些寄过去,都标注上谁谁谁。无论是见过的还是没见过的,只要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全都给备上。”
众人一边吃一边用心听着,倒也没有不耐烦的。
魏语觉得自己说得差不多了,收拾收拾东西就拎包回去了。对于她而言,公司业务什么的不算什么,将何青阳拽到手里才是她目前的头等大事!
在走廊上等了会儿电梯,魏语才想起来给连凯风发短信:“凯凯哥,再次谢谢你送给我的肥羊。我已经不负众望成功斩杀,十分期待下一票。”
发完短信之后,魏语觉得自己蛮不要脸的,张口闭口得都在跟凯凯哥要单子。虽然单子给谁不是给,但凯凯哥能给她多半也是冲着和铃面子。
电梯到了一楼大厅的时候,“叮”的一声短信铃响起。
魏语刷开手机,看到了手机屏上那条回复她的短信:“一家人,不用谢。”
魏语一脸懵逼得看了一眼大厅外车来车往的马路。
和铃不在,小芳也不在。谁来告诉她,凯凯哥这是什么意思?
☆、Chapter 53
越劲爆的消息,传播的速度就越快。
从最初版本的连绎心陪同心上人看话剧,到连绎心看话剧的时候瞧上了女演员,最后传到亲哥哥连凯风耳里的时候,八卦宛然变成了大惊喜:连绎心被话剧女演员掰直了。
连凯风看到绯闻的时候,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坐在沙发上的周大状周律师看到他的表情,好奇道:“怎么了?”
啪得一声合上文件,连凯风问道:“绎心最近得罪了什么人吗?都有人造谣他的性取向了。”
周律师想了想措辞:“不可能的。你小弟风评一直很好。硬要说出一个缺点来,就是他长期不谈恋爱性取向成迷,圈里面有人借此笑话他。”
“就这样?”
周大状一个能言善辩的律师,拍起马屁来也是深不可测:“谁要你们连家兄弟太优秀,人民群众等不到了就自己编一个出来呗。”
连凯风连眉头都懒得皱,将手上的文件夹往玻璃桌上一摊,起身打电话给连绎心。
“我说你,最近在整什么幺蛾子?”
兄弟俩沟通一直存在问题,温柔细语不是不可能,是压根没必要。
连绎心从会议室里淌出身来,捎上门就没好气道:“我干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还有,凭我们的关系,你联系我之前是不是应该先联系一下我的秘书?”
连凯风无力吐槽:“你都多大了还说这种幼稚的话?”
连绎心继续拽酷:“我幼稚?哎,连大公子,是不是在你眼里年纪比小的人说话都幼稚?”
“你要这么理解我也不反对,反正我只补充两点。第一,我上面说的‘幼稚’明确指代你的说话方式。第二,你原本就幼稚,也不用单拎说话方式这一条出来说。”
连绎心赶紧跑到没人围观的地方爆发:“连凯风你没完了是吧?”
“要完,早呢。”
“你等着,我现在就向老妈告状。”
“告状?去告啊。我不信老妈心里的天秤会偏移到一个单身狗身上。”
周律师捂着额头坐在沙发上,看他们兄弟俩打电话,觉得心好累。
半小时之后,连凯风才搞清楚了绯闻的真实情况。惊讶归惊讶,还是忍不住嗤笑:“也就你这么有本事了。旁观的全都知道了,唯独当事人不知道。”
连绎心:“。。。。。别烦我了,okay?”
连凯风想到了一件往事,交代道:“魏语蛮抢手的。那个高晗你记得吗?上次在周庄聚会的时候他就瞧上魏语了。”
“你那个有三层下巴的老同学?”连绎心回忆起高晗的外部轮廓,接着就脑补了一个胖子色眯眯得偷窥苗条少女的猥琐画面,整个人都不好了。
“嗯,不过和铃瞧不上,直接替魏语回掉了。”
连绎心的好心情又收复了回来,舒了口气:“恩,还是和铃深明大义。回头替我谢谢她,我这儿还有会开。”
开着会还能和自己大哥打半小时嘴仗。。。。。。
连凯风也是服了他了,在挂电话之前不忘告诫:“我好心提醒一下,你要追到魏语,挺难。”
十几个乐团成员正打长廊一边走来,瞅见连绎心一个个都机警得停止了嬉笑。满脸严肃得或点头或打招呼,自发组成了一个阅兵方阵,在走廊上悄然掠过。
连绎心的注意力压根不在他们身上,只卯了劲回复他大哥:“别看不起人。你等着,我给你唱征服的机会。”
被低气压覆盖的众成员:完了,又要排新曲了。
魏语收到凯凯哥短信回复的事情正是发生在上面这段嘴仗之后。一向不善于往自己脸上贴金,更或者说是一向不主动扩张关系网的魏语,仍旧神经大条得过滤掉了连凯风“暗示”的短信。
拎着一大堆吃的回到公寓,魏语掏钥匙开门的时候,莫名觉得自己家的防盗门比以前更亮了,跟打过蜡似的。
安妮热烈欢迎了她的回归。一边吃着她带回来的美食,一边叽叽喳喳讲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唯独没有提泼油漆那件事。
魏语将行李箱拖回房间,仍是觉得有些怪异,退出来又看了一眼。
安妮停下咀嚼的动作,无比紧张看着她的动作:“小魏,你瞧什么呢?”
魏语扭开门把手,用鼻子沿着门框从上到下嗅了一回,转身问安妮道:“盼盼的人来维护过了吗?总觉得我这大门变新了。”
安妮在心里“呵呵”了两声。要是可以换门,她和小芳第一时间就换了,哪里会熬大半个晚上用橄榄油喷了擦再擦了刷呢。
既然决定隐瞒魏语,换大门就要换钥匙、换钥匙就会惹得魏语怀疑这种蠢事自然干不了。
“有可能吧。”安妮心虚得应了一声,赶忙将魏语拉进门来,打岔道:“小芳已经安排好你和何青阳的相亲了。我估计,等他一回国,你们俩就可以面对面坐下来畅谈人生了。”
难怪何青阳主动发来了微信。。。。。
魏语脸上掠过可疑的红云,但还是绷着脸“哦”了一声。
安妮摇了摇头,心虚的面孔又换成了老妈子面孔,嘱咐道:“小魏,你这压制情绪的习惯得改改,高兴就高兴,伤心就伤心。比如说现在,你用不着隐藏你的兴奋。想叫就叫,想跳就跳,我又不会笑话你。”
魏语不好意思得低了低头,羞涩的小眼神扫了一眼安妮,试探道:“我开心的时候会忍不住唱歌。恩,我现在可以唱一首吗?”
老妈子安妮点了点头,鼓励道:“尽情唱,随便唱。”
“哎~~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明天又是好日子,千金的光阴不能等。今天明天都是好日子,赶上了盛世咱享太平。哎~~”
“。。。。。。”也是一个不怕暴露年龄的主。
这边魏语高唱着《好日子》,那边连绎心受了连凯风的刺激,正想着法子和魏语捅破这张普通朋友和暧昧之间的这层纸。
他不告而别回北京的那整个下午,满脑子都在思索捅还是不捅。他有捅的*,但捅了之后的相处方式才是他这一两天真心烦躁的东西。
好不容易被连凯风科普了一下魏语很抢手这个事实,但是二十多年第一次捅,连绎心真心没经验。
网上都说,有颜的人拥有全世界。就比如约炮的时候,拍张自拍过去,远比吹嘘自己180来得强。可美颜盛世的连绎心站在高达五十多楼的办公室里,俯身看着玻璃镜下蚂蚁搬家一般阵仗的车流人流,心里还是虚。
好在听说了他要捅纸的和铃及时打来了电话,声音明朗得问他:“哥,你真喜欢魏语啊?”
连绎心咳了两下,有些尴尬。
直接就是默认的样子,和铃超级兴奋:“那你快点下手啊,我怕你慢人一步。”
毕竟此时此刻,lp剧本上的男主角姓何,名青阳,lp的所有人都等着他到碗里呢。
连绎心瞬间不尴尬了,“高大胖子还没死心?”
“不是他。”和铃将连绎心借给她的那挂兰博基尼停在了一家露天咖啡馆的停车位上。转头看了一眼遮阳伞下一个头发半边长半边圆寸的少女,锁了车回道:“有这么一个男的,是魏语以前的‘白月光’。最近魏语和他走得蛮近的,不知道有没有可能发展为‘朱砂痣’。所以么,哥,下手要快准狠,不能给别人留活路。”
连绎心“唔”了一声,点头道:“我知道了,回头联系。”
和铃开心得挂掉了电话,一路哼着小歌走到了订好的那张圆桌边上,亲切道:“你怎么有空约我到这儿?对了,听说你跟着乔景云去欧洲拍真人秀了。感觉怎么样?”
服务员小哥掐着时间送上来一杯放满冰块的雪花冰咖啡,和铃接了过来,轻声说了一声“谢谢”。
小哥瞥了一眼和铃脸就红了,连“慢用”这样的客气话都害羞得忘了说。
这让人一见钟情的魅力,真不是随便一个女人想练就练成的。
眼睛有些湿润,瞧着才哭过的张可岚扫了一眼害羞离去的服务员,转过头来面对和铃:“不怎么样。”
和铃心里咯噔了一下,不太敢确定:“乔景云欺负你了?”
“没有。”张可岚迎视着和铃探寻的目光,良久,才面无表情得补充道:“我只是摘了头套,换上我喜欢的衣服,然后再走到他面前告诉他我过来当助理的目的。”
“你说了?”
“说了呀,而且说得很清楚。”
“为什么?”
“因为目的已经达到了呀。”
和铃怔了片刻,感觉自己哑巴了。
她看得到张可岚那个红肿的眼眶,也看得到张可岚那张“老娘想怎样就怎样”的傲慢面孔。就是这样矛盾鲜明的对比,才让和铃一时讲不出话来。
和铃是真搞不懂张可岚这个女生和她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