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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不如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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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无脑爽,么么
接下来的两个番外,大概不会太愉快,番外4是肖佩日记,番外5是渺渺角度的乐止苦和魏长青


第39章 、番外4。 。。。
乐止苦婚后,梁浩源将肖佩大学时候的一个日记本给了她。年过半百的一家之主有些脸红道:“你看看吧,你妈年轻时候写的日记。”
那个日记本应该是被梁浩源好生修复过,之前的封皮掉了,换上了更结实的硬壳纸,里面的纸张被小心展平,每一张纸都用塑料薄膜塑封。
乐止苦将日记小心翻开。
肖佩年轻时候的模样,随着这本尘封的日记展开,有了清晰的描绘。
1987年9月6日晴
今天大三开学,临走之际母亲很不放心,一路送到宿舍门口。暑假在家时,我生了一次病,有些严重,门口的赤脚医生说我可能活不过明天,但我仍在两天后坚强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次病来势汹汹,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连医生都说不出所以然来,只勉强道我先天不足体弱气虚。我自己猜测,可能只是那天洗了个冷水澡。
前话少叙,今日我只想记录下一件事。这件事如果不记下来,日后忘了,只怕要后悔不迭。
这天我陪朋友林小丫去见她一个远方表弟,这位表弟生得眉清目秀,比个女孩子还好看,说实话有点像电视上的影视明星。只是那些影视明星是黑白的,他是彩色的。
小伙子长得精气神十足,但那头头发让我有些不能理解,可能是找村口二大爷剪的,将他头一衬,像个玉米棒子。可惜了他那张脸。
晚上在学校食堂里吃的饭,小伙子请的客。平时像泔水一样的冬瓜汤和琼浆玉液一样美味。真是神奇。
9月10日大风
我在琴城生活了二十一年,二十一年都没摸清琴城的刮风规律。这天,我的被子从宿舍三楼阳台掉下去,又被阿姨泼了一盆洗脚水。没法用了。
晚上我见到了林小丫的远方表弟,他在学校附近的一个饭店打工,天天给人刷盘子。他想请我吃饭,我拒绝了。
被子掉了心情不好。
9月11日晴
我又把被子晒在了阳台上,希望不要再刮风了。
我被子被泼了洗脚水的事不知道怎么被生院的跟屁虫知道了,笑了我一整天。气得我,想把他摁进学校的人工湖里喂鱼。不过看在他最后请我吃了他家炒栗子的份上,暂且原谅他。
炒栗子味道还行。
10月5日晴
听跟屁虫说,国庆节的时候反动分子在西藏搞国家分裂。不知道这些人脑子里装了些什么,可能还是因为高原上氧气太少不利于脑部发育吧。
跟屁虫看到我和林小丫表弟站在一起,有些不高兴。不知道为什么。
10月11日雨
琴城雨少,一年下的雨一只手能数过来。我又病了。
跟屁虫给我送了药,我觉得苦没吃。
10月12日雨
还在下雨。
10月13日雨
林小丫说她弟弟喜欢我。我病着,没心情管他是不是喜欢我。
10月14日晴
跟屁虫送我去医院,说心悦于我。
我病着。
10月17日晴
病好了,林小丫弟弟走了,回了老家。大城市不好生活,回去了我能理解。
小丫弟弟剪了个新发型,更好看了,可惜以后看不到了。
11月1日晴
出太阳也冷,跟屁虫没来找我,都半个多月了。
11月2日晴
我找人带了话给他,不来以后就别来了。以前的那个跟屁虫呢,如今果然不一样了。
11月5日晴
远远看到跟屁虫,他不理我。好的,以后我也不理他了。
11月10日晴
今天有点冷,我打了个喷嚏,喷了跟屁虫一脸口水,我愤怒地对他说:“你以后再也别出现在我面前。”
不知道他为什么笑了,还跟我凑得很近。
我以为他要做什么,刚要斥责他作为一个社会主义接班人怎么能心术不正,光天化日之下就要占女生便宜,就听他说:“你刚刚喷了个鼻涕泡泡。”
谢谢他没有怪我喷他一脸口水,但是我很愤怒,比他一直躲着我还要愤怒。
我觉得我可以喷火了。
11月11日晴
他为我泡了板蓝根。
11月12日阴
没有感冒,应该是板蓝根起效果了。
11月19日晴
今天天气不错,回温了。梁浩源骑车带我去吃小吃,长沙臭豆腐。他自己一口没动。
常州路的小巷子里,我熏他一脸。
12月2日阴
梁浩源每天都来找我,生动完美地诠释了跟屁虫这三个字。以后他儿子怕是要笑他。
12月3日晴
今日梁浩源送我一纸条,上书,Whatever our souls are made of; yours and mine are the same。
12月4日晴
最近生活一成不变。
今天我有一个很好玩的想法,要是我能回到小时候就好了,先找到梁浩源打一顿。小时候他肯定打不过我。
12月16日晴
今天母亲来学校看我,遇到我和梁浩源在宿舍门口说话,看起来有些不高兴。
1988年1月21日晴
期末,梁家开车来接梁浩源。这年头坐得起小汽车的只有少数人了。
1月24日阴
今天天冷,呵气成冰。母亲介绍顾尧给我认识。我对他没兴趣,但是又不得不应付。
2月1日阴
顾尧人还不错。会家务也孝顺,家里虽不富裕,但也有房有车(自行车),虽嗜赌好酒,但不是大毛病。
到这里,这本日记便翻到了底。但乐止苦看到后面有一部分似乎是被撕掉了,被撕掉的是什么内容,如果梁浩源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应该就没人知道了。
除此之外,日记本里夹着一张车票,琴城到宁城的车票。车票上印着9月6号,至于是哪个9月6号,没人得知,只知道,这张票最后并没有用出去。
肖佩年轻时候的日记内容琐碎,长篇大论的只有少数几篇,大部分都是简短的一两句话,和她嫁入梁家后的记事风格,有很大不同。
2000年6月11日晴
许久没有写过日记了,有些手生。将纸和笔拿出来的时候,还有些恍惚,犹记得最后一次写日记已经是十年前了。弹指一挥间,我都三十有六。
来梁家一年有余。感谢梁浩源为我找回女儿。我深知他不易,心里总对他有些歉疚。但当务之急,是早日让女儿和我亲近起来。
仔细一想,我和母亲相依为命的日子也不过短短二十几年,这辈子要和我走下去的,如今只会是梁浩源,要补偿他,日后总有机会,但我的乖囡,可能没时间等我。
日后她要上学,要长大,要嫁人,母亲在她生命里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在她看来,大概会是个无情无义抛弃女儿的懦夫、罪人!
我对她的歉疚,只恨不得用命来还。但可惜的是,我这个罪人,一条贱命抵不了多少钱。怕是她也不想要。
从乐家来梁家,她应该是不适应。我和她说,她原名叫顾滢,后改名肖誉,愿不愿意改姓梁?她没理我。
自来梁家,她就总是垂头不语。瘦瘦小小的身板,看得我无比心疼,她要是有点伤风感冒,总让我心头割肉般痛。我恨不能代她承受这些病痛。她要能健健康康,老天让我做什么都行。
我知道她思念琴城的爷爷奶奶,但我无可奈何,我已经让她受够了苦,再不能让她还流落在外。
8月2日晴
乐教授到底是教授,给乖囡启蒙做得好。三字经能流利背诵,也熟读论语二十篇有半,喜欢幼儿版西游红楼。但不爱看水浒三国,前者都是一群莽人,后者看不太懂。我让她不明白的都来问我,她宁愿一个人坐着瞎看。除此之外,她有一套画册,乃是琴城的养祖母精心画给她的临别礼物,她爱对着临摹。我给她买的颜料画笔,倒是从未被拒绝过。
今晨我仍见她在阳光房里画画,本挺放心,没想到离开片刻功夫就听她哭起来。她性子倔,沉闷,来梁家这么久何曾哭过。我急匆匆赶过去,却见婆婆也在阳光房里。看到我来,她露出一个尴尬的笑来,道:“我就是想看看她画什么,她就哭起来了。这小姑娘娇滴滴的,碰都碰不得。”
我没敢和她大声,她好歹是梁浩源母亲。
“囡囡,”我只能喊住女儿,“没事,妈妈给你看看,要是碰坏了妈妈给你买新的。”
她不理我,只哭。
我过去看了才知道,婆婆手上沾了水,碰到古女士的画册后,上面的颜料都洇开了,图案模糊一片,哪里还看得清。
不是她自己的画纸被弄脏了,反是画册遭了秧,这下我没辙了,抱歉地对囡囡说:“妈妈给你晒晒,看能不能还原。”
她却看我一眼,那一眼让我遍体生寒。我来不及说其他的,就听她冷冰冰道:“不用了。”
她收好东西离开,都没回头看我一眼。
婆婆还在旁冷嘲热讽:“碰都碰不得,脾气可真大。”
我真的想大声喊出来:“知道碰不得你还碰什么?”
可我没有。我只是坐在女儿坐过的地方,有些难过,恨自己没用。
中午梁浩源回来用午饭,不知道怎么知道这件事了,带囡囡出门买了一套白雪公主的裙子,算作补偿。但我总觉囡囡并不开心。
9月12日晴
囡囡躲在阁楼上不知道做什么,婆婆上去两趟,像是担心囡囡拆了她家楼。我觉得可笑,又觉得可恨,可终究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当做没看到。
到中午囡囡都没有下来,我有些不放心,上楼敲门,小声唤她:“囡囡。”
她不理我。我灵机一动,换了个称呼:“乐乐。”这是她在乐家的小名。
片刻后她竟真的来给我开门了。
我努力放轻了声音问她:“囡囡你在做什么?要吃午饭了,你要是喜欢这里,我们下午再来好吗?”
她没说话,抱着怀里的东西往楼下走。
我知道她听进去了,只是不会说而已。我时常觉得自己没用,不能让她敞开心扉和我说话。梁浩源总让我慢点来,总有这一天的。他终究不是囡囡的亲生父亲,肯定不急。但我知道他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囡囡亲生父亲都未必有他一半好,不,一根手指头都及不上。
到晚上,我终于知道囡囡为什么躲在阁楼上了。因为那里看得远。
她把手里的画展开给我看,画纸上是一对中年夫妇,俩人都戴着无框眼镜,在他们的身后,一个孩子跪坐在阁楼窗户后,眼巴巴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我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
囡囡看着我,好像有些不可置信,过了会她终于和我说话:“今天中秋。”
对,今天中秋。
你想和你的养祖父母团聚,可妈妈想和你团聚,想和你的心团聚。
这世上,有些事怎么就这么难呢。
2001年6月7日大风
我想带囡囡回琴城祭拜外婆,却怕回去后囡囡跑回乐家。到时候只怕我没有办法再带她回宁城。我不能承受再一次失去,只能自私地将她留下。
走的时候我很不放心,去她房间看了看。
她在睡,躺在我为她选的粉色被子里,小脸好像瘦了,眉头拧着。这么点点大的年纪,就显得心事重重。
我听到她喊奶奶,心里有愧,又似乎听到她喊了声妈妈,难以置信,一时泪意上涌。
我怕哭起来把她吵醒,匆匆出了门。
早上我出门时,她好好的。晚上我回来时,她一身脏兮兮的。我问她怎么回事,她带我去看了一只小狗。
那只狗掉进了臭水沟里,怎么也爬不上来,还浑身脏兮兮的。她可能是下去捡了,但没能把狗狗带上来。
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发现这只狗的,也不知道她围着这只狗转了多久。可她求助了我,我欣喜若狂。这在她刚来宁城时,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我欣喜若狂。
12月21日晴
宁城下了大雪,我陪囡囡在院子里堆雪人。
我身体素来不好,梁浩源让我多穿点,我却想着不能让囡囡冷到,但是她还要玩,又不能穿得太臃肿。我带她出门买了一件轻薄保暖的羽绒服,让她穿好了才带她去院里玩。
囡囡以前在琴城生活,没有感受过宁城这种北方内陆城市的严寒,也没有见过北方一夜之间冰雪封城的盛况。她难得露出笑脸,我说什么也得奉陪。
中午回去吃饭,囡囡的笑脸一直没收起来过。
梁浩源问她是不是很开心,她还点了点头,难得多说了两句:“好大的雪啊。”
宁城去年没下雪,今年总算看到了,自然新鲜。
梁浩源笑道:“你在宁城多待两年,还能见到更大的雪。”
囡囡听到这话,竟然没有不高兴。
她高兴我自然高兴,尝了口以前从来不吃的冻鱼,鱼腥味刺激得我阵阵犯呕,跑去厕所,吐得天昏地暗,心里不免奇怪,我最近身体好好的,何时犯了肠胃病?
梁浩源也觉得奇怪,不放心地要带我去医院,却是婆婆这个过来人,在旁喜笑颜开地道:“怕不是怀上了?”
我心里一紧,觉得不可能。梁浩源好像并不开心,制止他母亲,也道:“不可能。”
我们晚上都会做措施,家里计生用品塞了半抽屉。
梁浩源带我去医院,出门的时候囡囡扭头看了我一眼,好像是在担心我。
我心里突然有了底气。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能接受。
12月22日阴
检查结果出来,确定了,我有了身孕,两个月。
嫁来梁家有一段时间,我和梁浩源几乎没吵过架,但这次却吵得不可开交。
梁浩源要我打掉这个孩子,我不愿意。婆婆在旁也快急死了,生怕我听了她儿子的糊涂话,不停给我做思想工作,还要忙着斥责他儿子是个混账,虎毒尚不食子,他怎么能不要自己的孩子。
但是梁浩源出乎意料的固执。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怕我会出事。我已经不年轻了,今年三十有七,是高龄孕妇,一个不小心,是会送命的。
我努力安抚他,把我的想法告诉他。
我想给他生个孩子,不止是为他,也为了囡囡,我一直知道婆婆并不欢迎囡囡,甚至不欢迎我。我希望这个孩子生下来,能让婆婆不再为难我的囡囡。
我为这个孩子的诞生找了无数的借口,但没有一个能说服他。
我提到囡囡只是让他开始反思自己,认为是他做得还不够到位,才让囡囡在这个家里过得为难,让我也跟着为难。
我本意不是如此。其实我只是想和他有一个孩子,一个有着我们共同血脉的孩子。
我把我的真实想法告诉他,并哀求他不要再坚持打掉这个孩子了。他在书房坐了一下午,终于给了我答复,答应了我。
2002年7月17 晴
我的身体越来越笨重,分娩在即,每天走路吃饭睡觉翻身做什么都累。
囡囡很懂事,现在不再对我冷着脸,我让她趴到我肚子上和弟弟说话,她也乖乖照做,还摸了摸我肚子,好像觉得很神奇。
她不知道这次怀孕对我意味着什么,如果放在一年前,她大概知道了也不会关心,但一年后,我猜着,她可能还是有些在意我这个母亲的。毕竟血浓于水。
晚上我从楼上下来,差点摔着,心跳得飞快,听到囡囡紧张地“啊”了一声,觉得高兴之余,仍然心悸不已。
囡囡开始关心我了。
但是这一整晚我都有些心神不宁。我摸着肚子,总觉得这些不安都是肚子里的小家伙传递给我的。
一整晚我都没有睡着。梁浩源自我孕后就一直睡眠很浅,我一动他也醒了。
我说去写个日记,他没拦着我。
现在我坐在这里,总觉得今天这一笔,将成这一生绝笔。梁浩源就坐在床上等我,我不敢暴露出内心脆弱的情绪,只能将心里的不甘不舍化作笔端。
其实我还有很多事想做,想亲眼看到我的孩子长大成人,想看到他们事业有成家庭美满。但是我想象不出那样的未来,猜测可能在我的生命里,就没有那样一天。
如今,也许我会过一天少一天,只能珍惜眼下。
我只盼能将肚子里这个孩子顺利生下来,给以后梁浩源留个念想,留个坚持下去的信念。等到分娩那天,要是我真的有什么不测,只希望他们不要怨我,不要怨我不能陪他们继续走下去了。
希望我的囡囡能理解她的母亲,希望她一辈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我多不希望这篇日记,最后成为绝笔。只盼没有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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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玻璃心的就不要看下篇了,不要怪我没警告_(:з」∠)_
Whatever our souls are made of; his and mine are the same。—Emily Bronte
不论我们的灵魂是什么做成的,他的和我的是一模一样的。——艾米莉·勃朗特
这是原句,本章改了一个单词,把“his”改成了“yours”。


第40章 、番外5。 。。。
渺渺大名不叫渺渺,而叫刘顺,是院长给他起的名字。将他送到孤儿院的人只是在他的行李里留下了他的姓氏。院长希望他一生能平安顺遂,所以给他取名叫刘顺。
遇到乐止苦之前,渺渺还没记事,大家都一口一句刘顺地叫他。他年纪虽小,却已有自己的喜好,对刘顺这个名字总是很排斥。
乐止苦见到他后,盯着他看了许久,像是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人。
“你叫刘顺?”
渺渺没有理她。
这个女人突然冒出来,一头爽利短发,眉眼精致,漂亮至极,像极了电视里某个女明星。她看向自己的第一眼,目光柔和,像在看她自己的孩子。渺渺怀疑她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对她一点好感也没有。
工作人员在旁说:“刘顺,你愿意接受乐小姐对你的资助吗?”
渺渺低着头:“不。”
工作人员很意外:“为什么?乐小姐资助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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