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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子,你安心。”
“嗯。”
目送冯昭德上马而行,心中全然不舍,姒子却未曾落泪。
入秋后,寒风飒飒,屋外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闹着。
姒子未睡死,她睁开双目,打开窗,这才觉今夜阴云遮残月,今日听闻大汉和闽越和解休战,想必姒子心心念念的冯昭德也快回乡了。
至熹微时分,姒子坐至院外,她身上衣裳过分单薄,风吹来,她便缩紧身子。
胳膊抬累了,姒子把手放在石桌上一下,就感到寒意侵骨,她望着天穹出日,还时不时转而看向门口。
这三四月以来,姒子总一人坐在石凳,看着门口,她就盼着冯昭德能早日归来。
姒子心里总念着,他是否也一样想我呢?
相思,乃凡界最苦之结。
经过风雨侵蚀的门,一直关着,姒子见这样单看着心寒了一大半,她起身欲回屋。
一步三回首,怎奈何,望不见。
然则,姒子刚推开门时,一破门入的人吸住了她的眸子。
“昭德!”
姒子含泪投入冯昭德怀中,心心念念的疾苦终于这一刻得解了。
冯昭德拥着姒子许久才松开,他道:“姒子,你在家可好?”
姒子抚去泪水,娇羞地道:“好好好,只是心念你。”
“姒子,我想再尝你做的汤。”
姒子挺直腰,笑道:“好。”
“姒子,为夫应该谢你一人照顾我的爹娘,我去应战未能尽孝道,娘子请受我一礼。”
冯昭德微欠身作辑,姒子以袖遮脸,十分动容。
“昭德,夫君……”
“姒子,真希望大汉不再与我闽越不和,这样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姒子从袖中拿出一块绢布塞到冯昭德的手中,她道:“昭德,我这几天又绣了一个绢布。”
冯昭德摊开绢布,念道:“红豆见喜,相思寄情。”
姒子站直身子,对着冯昭德说道:“昭德,你赶紧去整理容颜去见公婆。”
冯昭德笑应:“好。”
冯昭德与姒子一同去大堂上拜见两长辈,二老含泪而喜笑。
与二老一同吃团圆饭后,姒子得和冯昭德一同回屋。
巧逢当月十五月圆时,姒子与冯昭德一同坐在月下。
“姒子,你可知,我出征于外,看着这块绢布,我就想家,想你。”
姒子瞧着冯昭德手里那一块完好无损的绢布,心里十分感动。
“我也十分想夫君,只是望天见,眼前却是一片白。”
“姒子,”冯昭德从怀里拿出一颗豆子,而后道,“往后我不再时,你若想我便看这豆子即可。”
☆、17。6。21相思(下)
姒子更是紧搂冯昭德的脖颈,轻声而道:“嗯。”
冯昭德轻抚着姒子三千青丝,叹道:“姒子,几月不见,你越发清瘦了。”
“昭德,你可否陪我回娘家?我思念我爹娘。”
“好,明个就回。”
天明,姒子与冯昭德夫妻两人一同回到娘家,与姒子一家吃团圆饭。
好景不长,大汉撕毁约定,又派兵攻打闽越,冯昭德与姒子相聚短短数十天便又要离去。
是年惊蛰,细雨连绵数日。
姒子坐于窗前,望着屋外淅沥淅沥的雨点落在长薄,郁郁苍苍万物苏醒的喜悦,姒子的心头乃是十分落寞。
一连六月不见,姒子朝朝暮暮就盼着望着冯昭德早日归来。
思归,心念乃久矣,视死归乡。
几日后,雨停歇,千盼万盼,姒子未曾想,竟是盼来冯昭德战死沙场的消息,姒子在家中整日以泪洗面。
姒子依稀记得冯昭德上马离家的场景,那时的他,褪去沙场晒黑的颜色,脸上挂着欣喜的笑容。
这竟成了最后一面,姒子指尖的豆子,自她听到冯昭德战死的消息就一直拿着紧盯好几个时辰。
相思,终矣。
旦日,冯昭德的尸身被送了回家,姒子闻讯从屋里出来,这才觉冯昭德的爹娘泪如雨下。
姒子看见冯昭德的尸身时,心好似被掏了出来,没了心的她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姒子流着泪顾不上抹泪,她的双腿好似上了铅一般重,她站起迈出一步又一步,到快要接近装着冯昭德的棺椁时,姒子猛地扑过去。
姒子含泪,大哭:“昭德……你睁开眼,看我一眼好吗?昭德,昭德……”
听送冯昭德的尸身回来的将士说,冯昭德临死前,从怀里拿出一块绢布紧攥在手上,他握住这块布双眼一直就闭眼而死,其他人在为他整理尸身时想取下这块布,花费了好大的力气都拿不下来,最后就这样大家就把冯昭德尸身送了回来。
姒子颤着手,从冯昭德的掌中取下绣着红豆的绢布,她嘴唇剧烈地抖着……
冯家二老白发人送黑发人,犹为可怜,守灵七日,定好吉时便要下葬。
眼前景象散去,久久回思,这才觉,苦涩中带着些许甜味。
司凡瞧着玉菱梨花带雨的表情,不禁笑道:“小菱子,生死无常,你落泪悲悯有什么用?”
“关你什么事,”玉菱伫立,别开头,又道,“有鬼差!”
“小菱子,你可别插手。”
说罢,司凡拿着扇子扇出一道屏障。
玉菱瞪一眼司凡,便不再语。
墓碑前多股森森冷气袭来,不知不觉鸡皮疙瘩就鼓起。
姒子缓缓站起,她摸了摸脸上干涸的泪痕,念道:“昭德,昭德,我知道,你还在……昭德,昭德,你在哪里?呜……昭德……”
冯昭德就在姒子面前,而凡人是看不见鬼的。
鬼差一来,并无好事临。
在凡界游荡十几日的鬼,必须捉拿归地府。
一黑一白的鬼差同时说道:“冯昭德,你年寿已尽,该是时候与我们归地府受冥主的审判了。”
冯昭德向着两个鬼差看去,说道:“我不愿离开姒子。”
两个鬼差对看一眼,冷声道:“别以为你现在有些许灵力就想反抗!冯昭德,适时归位了。”
就这样眼看着冯昭德被黑白无常抓走了,又看着姒子倒地哭泣,心里实在是难受。
“他们就这样分离么?”玉菱目视司凡,又道,“司子,你这般没有人情,上苍有好生之德,可你是从凡人修仙,你应该出手救他们。”
司凡收回仙障,对着玉菱说:“小菱子,我已然不是凡人,不能插手凡界与冥界之事,六界之者,生死各有数,我不是大善人,见谁都救。”
“你说的都对。”
说罢,玉菱深深抿住唇。
黑白无常带着冯昭德消失,旋即,司凡拉着玉菱离开。
面前黑魆魆的山门空阔如宇,古意空旷辽远,一块巨大的横匾上镌刻着血红的三个字——“鬼门关”,这三个字骇人醒目,不禁有了退却之意。
站在关外倒吸一口凉气,外头有少许瘴气,脚下生着杂草。
关门两侧有身着花花绿绿衣裳的十八鬼王与把门小鬼,他们脸上面目狰狞怪异阴森恐怖。
玉菱看着刚死为鬼的亡魂在鬼王和小鬼的注视下通过这古树荫蔽的鬼门关,这里除了庄重森冷外,时不时还有鸦雀聒噪,瞬间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倏而,玉菱不解问:“为什么这里没人阻拦我们?”
“哈哈——小菱子,你还是挺聪明的,”司凡发觉玉菱的眼神有变化,即刻放下摸着玉菱头的手,又道,“我早先施了法,蒙蔽他们的鬼眼。”
“哦。”
看着玉菱无趣地回应自己,司凡牵着玉菱走上黄泉路。
黄泉路两侧是有鬼居(未审判或无法转世的鬼住的地方),这里竟跟凡界的市集毫无差异。
黄泉路的尽头是一座门敞开名为“森罗殿”的殿宇,这由是青紫大石块的高大殿宇,光从外看就觉得会被这庄重威严的气势震撼到。
被黑白无常带进森罗殿里的冯昭德正接受冥界第五十九位冥主古暝的审判。
“冯昭德,你已经在凡界历劫结束,可返回神界,归回神位,若不愿,你可继续在凡界轮回。”古暝垂眼看着冯昭德,后转向牛头马面,说道,“取忆生水来。”
冯昭德思量顷刻,坚定地道:“我想弃,我想给姒子真正的情。”
古暝食指重重压着笔杆,说道:“冯昭德,在月老的姻缘簿上你与她已缘尽。”
冯昭德双脚跪地,恳求道:“阎罗王,我冯昭德不愿为神,只求能给她相濡以沫的一生情。”
古暝摆了摆手,道:“既然你不愿归神位,那就去投胎,本君也不会强求于你,但是与她缘分不可再有。”
“为何?”
古暝垂眼,对着冯昭德身后的黑白无常说道:“带他渡忘川河。”
黑白无常齐答:“是。”
就这样眼见着黑白无常带着冯昭德从阎罗殿门的左侧的一条小道去往忘川河。
“司子,冯昭德就这样去投胎?”
司凡转眼,笑道:“小菱子,你继续看着吧。”
忘川河岸前有夺衣婆、悬衣翁二鬼。
冯昭德的外衣被夺衣婆递给悬衣翁挂在名为衣领树的树枝上,见树枝被压低多少,夺衣婆记下,悬衣翁把外衣还给冯昭德。
接着黑白无常领着冯昭德又去渡口,渡船的鬼船夫拦着要交钱才准上船,黑白无常拿出冯昭德袖中的冥币交给鬼船夫,方上船。
玉菱看着由缓到急的滚滚血黄的忘川河河水,不禁朝司凡问道:“我们该怎么过去?”
司凡故作神秘地笑道:“小菱子,你闭眼。”
玉菱将信将疑地闭眼。
二者消失在渡船口,转眼站在生长着彼岸花的岸边。
望着岸边一片橙红耀眼如血,见花不见叶,火红的颜色好似灯火照亮在这岸边。
彼岸花的香气可迷惑六界任何一者,玉菱没有掩鼻,她眼神愈发迷离。
司凡当即用长袖遮住玉菱的脸,道:“小菱子,我不是和你说过,越是美的东西,越有毒吗?”
玉菱清醒过来,回应:“我知道。”
司凡看着玉菱叹气,道:“罢了。”
看着冯昭德渡过河,眼神陶醉迷离。黑白无常就站在他身后不再跟上去。
冯昭德面前有三座桥,右金桥、左银桥,这两座桥都没有尽头,唯独中间那立着石碑名为“奈何桥”的看得见尽头。
桥面由青石铺地,宽四尺有余,两侧有雕花石栏杆,桥下有忘川河引入的河水,这水血红夹着黑,低下有还不间时鬼的哀嚎,甚是可怕。
走离奈何桥,东一座枉死殿,西一座血河将军殿,中间有一条开阔的路。
冯昭德既不是冤死,又不是恶鬼,只能走中间的路,直接走到望乡台。
望乡台尽头有一块名为“三生石”的石头,石头旁站着一个身着火红绣着彼岸花衣裳的女人,她面前有一锅孟婆汤。
冯昭德看着面前光芒闪耀,是他生前的画面,他一生发生的事情很快在他眼前闪过。
女子刚把孟婆汤装好,冯昭德一看那碗汤就要端递到他面前,他拂袖打翻跑离望乡台……
司凡又是连着摇着脑袋,连声作叹。
玉菱目视司凡,鄙夷地笑道:“你不也是看不惯。”
“小菱子,你懂什么,我这不是为冯昭德而叹,我是为孟婆叹气。”
见着司凡说罢,玉菱白了一眼司凡。
“小菱子,随我回凡界,我的法术对他们的鬼眼也快作废了。”
没等玉菱有反应,司凡带着玉菱消失在望乡台上。
回到凡界,冯昭德就眼睁睁低头看着为他七日守灵未食水米的姒子奄奄一息躺在他的坟前,冯昭德闭眼,落下一滴泪。
姒子仅凭剩余的力气,看着紧攥手里的豆子,这是冯昭德最后送她的东西,姒子眼眶依旧打转着泪水,她闭眼,眼里的泪水缓缓打在豆子上……
最后姒子手一松,断了气,手里的豆子沿着手的松开而滚落在地上。
冯昭德蹲下欲搂住姒子。
黑白无常赶来,受古暝之命要把冯昭德抓回去投胎,不然,冯昭德久留凡界将成恶鬼。
玉菱转头看着司凡正发愣,她立即使了法术控制黑白无常。
玉菱悠慢走到黑白无常身后,没厉声:“你们就不能放过他吗?”
黑白无常面视玉菱,抱拳说道:“见过共生之者。”
白无常古廉暗下眼色,察觉不对劲,对着黑无常古漠说:“她使的是魔界的法术。”
古漠笑道:“既是共生者,又是魔,碍我冥界之事,魔主坤沧之女玉菱,你这是何意?”
“既然你看出我是魔界少主,你还不束手就擒吗?”
司凡见古漠和古廉二鬼差欲和玉菱相斗,他把玉菱护在身后,笑道:“容在下说一句,她乃无心,碍了二位的差事,真是抱歉。”
“仙界道长,这般护着魔界少主……”
眼瞅古漠含笑而道的模样,司凡就打断说道:“受人之托。”
“好个受人之托,”古漠眼神愈加幽深,他笑着道,“请问道长可否将她带离,不要误了我们两个的差事。”
“好。”
“司子!”
司凡身子往一边倾倒,被玉菱这这么一推,他也不生气。
司凡用法术控制住玉菱的行动,便道:“小菱子,你已经犯了大忌了,你还是别碍事了。”
玉菱动不了,她大骂道:“臭司凡,为什么要这样,他们相处时间那么短,为什么就不能帮他们呢?”
司凡看着玉菱一张嘴喋喋不休,袖子一摆,道:“住嘴。”
看着玉菱愤怒地瞪着司凡,黑白无常便架着冯昭德的魂魄回地府。
黑白无常和冯昭德离开得很远,司凡才为玉菱解开法术。
玉菱丝毫不想理司凡,这个无情的仙道。
司凡见着玉菱快步离开,在后面喊道:“小菱子,你去哪里?”
“哼!”
玉菱头也不回,司凡一不做二不休,喊:“小菱子,我直接告诉洪婆你瞎跑,让她把你带回去!”
玉菱怏怏不乐转身走到司凡身边,不悦地道:“你威胁我!”
“是又怎样,小菱子,不是我说你,这怎么爱管闲事,迟早会害了你自己。”
“我就是看不惯,你能把我怎样?我想让他们在一起,就是这样!”
“好了,”司凡拽住玉菱的手腕,待玉菱回头,他又道,“你知道拦着你是为你好,姒子命数也将尽,不过她肉身死得过早……你想不想帮她。”
玉菱转头审视一番司凡的眼色,半信半疑地问:“真的?”
“真的。”
司凡带着玉菱一同前去地方看着冯昭德被黑白无常看着,却紧闭嘴,不愿喝下孟婆汤。
“这是做什么?”
“冯昭德不愿喝,是不愿忘记姒子,投胎必定喝下由忘川河河水熬制而成的孟婆汤,真正转世后,喝下孟婆汤的冯昭德会忘记姒子去投胎。”
玉菱大惊:“那岂不是冯昭德与姒子相遇会忘记他们今生发生的事情?”
司凡摇着扇子,笑道:“是,但是那是个好的开始。”
“哪里会好,忘记,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更何况冯昭德压根不想忘记姒子,不是吗?”
“是,他又不能反抗,归神位和投胎,冯昭德就只有这两路,不然还有第三条?”
面对司凡的质问,玉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司凡见玉菱哑然,笑道:“姒子若死成鬼,她也是要历经这些,如若千千万万的鬼都不喝孟婆汤,他们都有自己的执念,那这个凡界岂不是乱了?”
“可是……”
司凡摆手,一脸正经地说道:“没有可是,更没有如果,六界各有其法则,我们作为其中一者,应当遵循。”
“司子……冯昭德被这样强灌孟婆汤,定会心生恨意,要不然我们帮帮他消除恨意。”
见着玉菱不再执着,司凡点头。
施法除其恨意。
乃是把他们所寄情之物的灵气作为辅助之物洗净恨意。
司凡见着黑白无常要带着冯昭德去投胎,拉着玉菱躲到暗处避开二鬼差。
司凡小声道:“小菱子,我们该走了。”
玉菱茫然问道:“去哪里?”
司凡笑道:“去看姒子。”
凡界已经天明,阳光普照,姒子身体一旁的土壤长出了一棵结着果的相思子。
玉菱看到后,喃喃:“这东西……”
“放心,姒子的魂魄早已被其他鬼差带去冥界,她不是中毒死的,而是饿死。”
“可是这不是因为她心中的怨气而结吗?”
“是,但你不是让我作法吗?我昨晚早就发现了,即使他们不会再有缘,但我能帮的小事也做了,凡事都不能破坏法则。”
“又是这一句,司子你真的很烦,比我父尊还烦!”
说完,玉菱愤愤不平离开。
☆、17。6。27囚鸾(上)
《曲之殇》之《囚鸾》言记:六界中,青鸾,凤属,初乃妖。青鸾一妖若得缘成神者,去妖身,需塑神骨,再成神。妖可成人,需取灵识,炼魂成鬼,再投身为人。
蒲阪乃凡界之人帝所统之都,在深山密林中,一灰石镌刻的青鸾像,此鸾鸟欲展翅高飞,却困笼中,此鸟眼含泪望江浙一乡,而微张喙,作悲望貌。
第四章:囚鸾
瞭望山川,美不胜收。翱翔于天穹的鸾鸟,自由欣然。品着杯中的清茶,感受着口中的微苦,许久后司凡才把茶杯置放于桌。
玉菱右手拿着一块刚咬了一口糯米糕,左手还拿了一块未吃食的。
玉菱停下咀嚼,对着司凡道:“这里好像得缘幻境,甚至比幻境里更美,心也怡然自得。”
司凡笑着目视玉菱,方才死活嚷嚷着不肯走许久的路的小菱子,现是满脸笑容,果然十分天真。
司凡手执扇轻摇,见玉菱吃食津津有味,笑言:“小菱子,我与你讲个故事,可好?”
玉菱闻言,咬着半块糯米糕,含糊不清地道:“什么?”
司凡指着绝壁上的石雕,垂眼悦然而道:“这鸾鸟囚于笼中,你就没看法?”
玉菱低头,吃着糯米糕边说:“我在吃呢,再有看法,美食跟前也语塞。”
“小菱子,你吃吧,我讲即可。”
见着玉菱未抬眼视之,而颔首。
司凡悠悠而笑,然后大声而喊:“《鸾鸟诗序》!”
玉菱这一听,这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