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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疏荡前辈昨晚特特嘱咐:“黄风怪尤其喜爱吞噬花妖的精魄。若是修炼百年以上的妖精,或许能从他手里逃脱。但你们这些修炼时间短的小妖,毫无还手之力。切记在谕旨到之前必须待在教学楼内。”
唉!不让出门真的很憋屈啊!真佩服那些闭关修炼的妖精,怎么能在房内一打坐就是几个月?
大门已从里栓上,若是黄风怪强行进入,势必会惊动住在两侧休息室内的妖精前辈们,而年轻的小妖们统一住在二楼。
疏荡前辈是要用生命来保护大家呢!果然是疏朗坦荡的君子,宫粉不自觉露出甜蜜的笑。
可还是好无聊。谕旨究竟什么时候才到呀?
宫粉从教学楼的走廊西边走到东边,从楼下走到楼上,一抬头发现已走到“古籍善本阅览室”的入口处。
对了!古籍里说不定能找到黄风怪的信息。
宫粉翻出一本本厚厚的书,手指在目录上一一划过。
当翻到《妖精二十六州志》时,宫粉惊喜地叫:“啊!找到了!”
书上说,黄风怪是死亡之海孕育而生,与黄沙怪一母同胞。
此事还要由盘古开天辟地说起。
古典记载:“首生盘古,垂死化身;气成风云,声为雷霆,左眼为日,右眼为月,四肢五体为四极五岳,血液为江河,筋脉为地里,肌肉为田土,发髭为星辰,皮毛为草木,齿骨为金石,精髓为珠玉,汗流为雨泽,身之诸虫,因风所感,化为黎氓。”
在雨水河流无法到达的地方,信风吹拂渐渐形成了一小片荒漠。由于此处植被稀少、空气干燥、雨水稀少,生存环境恶劣,愈加被诸神厌弃。
然而却不料因为诸神的不管不问,荒漠大肆扩张,待诸神醒悟过来时,沙漠已占据陆地的十分之一。
急速膨胀滋生的野心,孕育出黄风黄沙两兄弟。他们俩长得一模一样,性格却截然相反。
黄风暴戾好战,野心勃勃,一心侵略绿洲以扩大自己的疆土。且有心魔作祟,一旦暴走后果不堪设想。
黄沙则天真烂漫,柔肠百结,爱护花花草草,喜欢和小动物玩闹。然而心智不十分成熟,常有匪夷所思之举。
单独来看黄风和黄沙的妖力都不足为惧,然而当黄风起了杀戮之意,黄沙便会迷失本心被其支配,合二为一,所到之处飞沙走石,寸草不生。
沙漠领土越大,黄沙便越觉得孤寂。背着不喜欢花草动物的黄风,黄沙偷偷摸摸地养活了仙人掌、怪柳等植物。
黄风对自己的笨蛋弟弟深感无奈,但不得不借助于黄沙的力量,只好对其饲养沙鼠蜥蜴之事睁只眼闭只眼。
三千年前,沙漠扩张到陆地的五分之一,黄风的自负贪婪之心膨胀,愈发地变本加厉。
沙漠乃上古时期业已存在,存在即合理,天意不可违逆。
玉帝听取太上星君的建议,对黄风兄弟采取怀柔政策,分别册封为黄风大王和黄沙大王,为沙漠最高统帅。
黄风假意逢迎,暗地里依旧如故。玉帝接到下界呈上来的告状奏章,也顶多申饬黄风几句。
直到一千五百年前,风沙漫天,天地变色,部善古城一夕之间被埋于黄沙之下。新鬼烦冤旧鬼哭,怨气直冲云霄,宛若人间炼狱。
神、人、妖三界骇然失色。玉帝终于下了决心,集结天兵天将,征讨黄风黄沙。
黄沙不忍生灵涂炭,趁黄风不备自缚双手,向玉帝投降。失去了黄沙的黄风掀不起大风大浪,很快便被生擒。
黄风被封印在冰雪王国的冰山之下,由冰将看守。黄沙被看押在天牢里,由天吏看管。
黄风自认为是神,然而被诸神厌弃,又为妖界不容,因而世称之为怪。
书上的记载到此为止。宫本合上书本,将下巴枕在书背上,第十二次叹气。
“唉!一千五百年都没事,现在怎么让那个大魔王逃出来了?不过只要他弟弟还在天牢关着,就不会重蹈千年前的惨剧。”
宫粉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忽然头上吃了一记暴栗,宫粉揉揉脑袋,抬起头,发现疏荡和修玉站在一旁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臭丫头,跑到这里睡觉也不说一声,害得大家白白担心。”修玉教训完宫粉,又转向疏荡面露得意之色,笑道:“我就说小丫头在这里吧!她这么听你的话,绝对不可能擅自出去的。”
“前辈,我错了!”宫粉噌的站起来,直直地向前迈进一步。
刚站定才发觉——左腿麻了。“嘶”,以右腿为轴反转一圈,被修玉一把接住抱个满怀,一丝异样的暖流从指尖蔓延开来。
宫粉本能地向后弹开,不料撞在桌角上,左腿刚落地又龇牙咧嘴地抬起来。
修玉还停留在方才的姿势,尴尬地咳嗽一声,又好气又好笑地说:“你呀,活该!”
宫粉微微抬眼瞟向疏荡,羞愧的面红耳赤。
“没事就好。下次去哪里都提前打声招呼,绿萼她们很担心呢!”疏荡淡淡地说。
“嗯!我知道了。”
“疏荡老师,修玉老师,天界的谕旨到了!”苍耳一边跑一边叫,“传旨仙官正在门外等着呢!”
疏荡对着宫粉温和一笑,“总督大人,下楼接旨吧!”
心如鹿撞就是现在的感受么?
只要有疏荡前辈在,就什么也不用担心,真好。
☆、第四十五章 凌洢的偏见
送走了传旨仙君,宫粉问疏荡:“前辈,这是什么呀?”
疏荡捧起一幅胡杨幡,眉头方舒展开,“胡杨幡,黄风怪的克星。挂在门上,便可守护花宅不被黄风怪攻破。宫粉,快分发下去,大家今晚便可回自己的花房。”
“那真是太好了!绿萼姐姐昨夜离开花房伤情反复,现在终于可以回家疗养了。上天保佑!”宫粉双手合十,闭目祈祷。
胡杨幡虽能保家宅安宁,却不能保证户外的安全,故而疏荡提醒诸位小妖减少外出,尽量在家修行。
黄风怪一天不被抓住,百花州便一天妖心惶惶。
次日傍晚,迎亲的队伍终于回到了百花州。如此盛大瞩目的仪仗百年难遇,小妖们冒着生命危险涌上街头,夹道欢迎。
凌洢帝姬掀起轿帘,窥视着这个花红柳绿的世界。
“怎么家家户户门上都挂着一块黄布条?难看死了!”
是夜,水天共碧,河伯府火树银光笙箫达旦,宾客往来不绝,觥筹交错,实属昌平盛景。
宫粉好似乡巴佬进城般看着鸡蛋大的夜明珠、金碧辉煌的厅堂、流光溢彩的琉璃瓦。若非总督的身份,她哪里有资格进入河伯府?
但终归底气不足,宫粉亦步亦趋地跟在沁蕊身后,不敢多说一句话。
傧相收下宫粉的贺礼时,眉毛都没抬,不屑地撇撇小胡子。
宫粉扯扯沁蕊的袖子,小声问:“表姐,我这份礼物是不是太寒酸了呀?”
沁蕊揉揉宫粉的小脑瓜,笑道:“放心吧!礼物重在心诚。这干花瓣是你亲手所做,还保存着原有的色泽和柔美。凌洢帝姬久居冰宫,定会喜欢花朵的。”
宫粉稍稍放下心来。
新郎河伯之子冯鳞携着新娘凌洢帝姬来给宾客敬酒。
宫粉的眼里泛着小星星,连连叹道:“好美的新娘子!好漂亮的嫁衣!”
凌洢早就想和这些鲜艳芬芳的花妖们交个朋友了,只是此前一直被规矩束缚着,好在河伯府不似天庭和冰宫那般等级森严。
凌洢一向不喜欢应酬达官贵仙,待到冯鳞被东海太子拉过去灌酒,她便自来寻花妖们说话。
“你们百花州不是有一只荷花妖吗?她今日没来么?”凌洢仿若不经意地问。
宫粉紧张地瞥了疏荡一眼,见他神色如常,稍稍安心。却又想到疏荡前辈一向喜怒不行于色,不知他心内是否起了波澜。
沁蕊嘴角浮起一抹冷笑,答道:“荷花妖清舞自十年前便再不出府门半步。因而今天也并未前来恭贺新禧。”
“哦?是真的闭门不出,还是不愿来道一声喜呀?”
宫粉恐凌洢误会清舞,急忙道:“荷花仙子定不是有意不来的。她确实闭关十年了。”
“她算哪门子的仙子!不过是只妖精罢了。”凌洢的语气颇有些不悦。
沁蕊代宫粉道歉:“帝姬息怒!我妹妹不大会说话。一时用错了称呼。”一只手在桌下拍拍宫粉的手背,示意她不要慌张。
自北风神讲述疏荡与荷花的故事后,宫粉被深深打动,素日仍称清舞为仙子,即便知道她已被贬为妖身也不改口。
百花州的妖精自然不会介意是“荷花妖”还是“荷花仙子”,却不料撞上凌洢帝姬的忌讳。
凌洢秉帝姬之尊,倒不屑于同一个小妖计较。
“呵呵,清舞心比天高,我冰国帝姬与这河伯府身居二品官职,哪能入得了她的眼?她不来倒在意料之中。”
凌洢帝姬这话却不好接,疏荡等各怀心事,也无心为清舞辩解。
“只是清舞她惯爱出风头,竟然没有对政务指手画脚,在下界当她的山大王?闭门不出,不像她呀!难不成十年前发生了什么变故?”凌洢饶有兴致地问。
修玉不知凌洢帝姬为何对清舞这般感兴趣,但再提起这桩旧案难免会刺激到疏荡,他便笑道:“许是荷花想要潜心修行,十年不出也无甚稀奇。”
“哈哈!她这等德行败坏的妖精,真的能静下心来修炼?改邪归正了么?我才不信!”
凌洢帝姬为何处处针对荷花仙子?宫粉咬住嘴唇,见疏荡低了头神情不明,忍不住分辩道:“荷花妖品性高洁,出淤泥而不染,世所敬仰。帝姬想必是对她有什么误会。”
“宫粉!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帝姬念你年幼无知才不与你计较,你反倒蹬鼻子上脸。不许再说,回去面壁思过。”
凌洢帝姬还未开口,修玉赶紧抢先一步呵斥宫粉。
“呵呵,修玉君对后辈倒是很严苛呢!她年龄小或许确实不知道,只怕连你们也不知道清舞做的好事。”
凌洢抿了一口酒,不疾不徐地讲述着那桩往事。
宫粉只知道清舞因为触犯天法才被贬下凡,百花仙子求情而不得,定然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仙界为照拂百花仙子的颜面,对外只说清舞玩忽职守打碎王母的琉璃盏获罪。然而谁都不是傻子,以清舞的身份,即便打碎十个琉璃盏又算的了什么?
疏荡等花树妖精自是不信的,但仙界封锁消息,实情他们又哪里猜得到?
依凌洢所言,清舞既虚荣又势利,自以为是天界最美的仙子。在仙宴上见到了冰国太子凌悟的侍女凛凛姬,因嫉妒凛凛姬的美貌,将她推入了弱水河。
呵,又是推入河中,看来清舞杀戮不是第一次了。疏荡的脸色铁青,仰面灌下一杯酒。
凌洢看着疏荡等阴晴不定的面容,对这种效果很是满意。
那百花素来装腔作势,将自己塑造成爱民如子的圣母形象。其实跟她妹妹一样的歹毒无耻!
凌洢暗暗发誓,为了王兄和凛凛姬,定要剥下你伪装的面具,让你的子民知道你们姐妹是什么嘴脸!
“不,我不相信!”看着对面痛饮的疏荡,宫粉的心真的好痛。
荷花仙子真的做过那般恶毒的事吗?不!疏荡前辈与她相处百载,又怎么不清楚她的品行?
可是,都说爱情会遮蔽双眼。疏荡前辈是不是也被她蒙蔽至今,所以才这般伤心?
“呵呵,小梅妖,你终究是太嫩了。要学会擦亮双眼,睁大眼睛看这个世界。”
难道,自己从未看清过这个世界么?
☆、第四十六章 爱情与毒药
回去的路上,因为担心黄风怪的袭击,沁蕊和宫粉走在前边,疏荡和修玉跟在后边,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沁蕊问宫粉:“你一向恭谨小心,今日怎么会五次三番顶撞帝姬?”
宫粉不露痕迹地侧了侧身,向后边瞟了一眼,估摸着疏荡听不见,压低了声音道:“表姐,疏荡前辈真心爱慕荷花仙子,帝姬却当着他的面这般折辱仙子,我实在是气不过。”
“你这丫头,知道什么爱不爱的。帝姬所言,虽夸大其词,我却相信实有其事。荷花妖的双手,未必就干净。”
宫粉不敢置信地看着沁蕊,仍想说服她。“表姐,我总认为妖以类聚。疏荡前辈能看中荷花仙子,必是被她的品德吸引。我虽未见过仙子,也能幻想她的风姿。”
沁蕊冷笑一声。
宫粉急忙道:“这是真的!譬如以前我总不明白你为什么喜欢修玉前辈,明明他看着挺讨嫌的。可后来慢慢接触,才发现修玉前辈并非他时常表露出来的那般风流浅薄。”
“你等等!我喜欢修玉那个登徒子!谁说的?疏荡和清舞,我和修玉?你这个脑袋瓜装的都是什么呀?”沁蕊气得抓狂,嗓音也拔高了几度。
“谁喜欢我?我好像听到了爱的呼唤。”修玉像一只快乐的小鸟追上前来。
今晚的气氛太过压抑,修玉很不喜欢。不喜欢,就要改变。
“谁瞎了眼才会喜欢你这个自恋狂!走开,离我远一点!”沁蕊恼怒地挥手驱赶修玉,好似他是一只嗡嗡叫的苍蝇。
“沁蕊妹妹,你怎么脸红了?”修玉哈哈大笑。
“我沁蕊对天……”
后边的话宫粉听不清了,看着落荒而逃的沁蕊和纠缠不休的修玉,噗嗤一笑。这两只,怎么看都是一对冤家嘛!还不承认。
“宫粉,以后不能再这么鲁莽了。”疏荡已经走到宫粉的身边。
“是,”宫粉乖巧地回答,“可是前辈,您也相信帝姬的话吗?”
“虽不全信,八九不离十吧!”
宫粉低下头,原来不接受这个事实的,只有自己啊!
“或许,荷花仙子她已经改过了,或许她——”
“她怎么样,都与我无关。以前我觉得谣言会不攻自破,才不加解释。但现在,我要告诉你——我和荷花毫无瓜葛。曾经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宫粉的心跳得厉害。她甘心在背后默默支持疏荡和荷花的爱情,却原来,都是一场误会。
疏荡前辈他,并没有心爱的女子么?那是不是,自己也可以,可以陪在他身边?
不,宫粉,你怎么会有这种无耻的念头?你,哪里配得上丰神俊朗、学富五车的疏荡前辈?
这一夜,宫粉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溢满甜蜜的忧伤。
是什么时候开始,明确了对疏荡前辈的心意呢?
第一次从北风神那里听说他的故事,就充满了少女粉红色的幻想。
他不多言,默默地相伴。
他才华横溢,著书立说。
他在课堂上倾心地教导,在课下当头棒喝。
他旁敲侧击地警示自己“莫要爱上人类”。
可是,疏荡前辈,宫粉从未爱上过人类,宫粉的心里从开始到现在,只有你而已。
对了,便是从那时起,宫粉才知道自己也有爱的权利。
原来,对疏荡前辈的感情,就是爱么?
虽然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宫粉仍早早地起了床。
新桓迎亲回来了,今天会去给绿萼复诊,宫粉有些不放心,定要过去看看。
“奇怪。绿萼的身体经过几日进补本该好转,但她的脉象却更加凶险了。”新桓捻着胡子,摇头不解道。
“怎么会这样?绿萼姐姐……”朱砂握着绿萼的手,忍不住啜泣。
是啊,为什么会这样?每日都按新桓的药方给绿萼服用,而且还加入了修玉的竹髓丹。
绿萼的头发也不再大把掉落了,至少说明药是有效果的吧?
“大夫,是不是因为前日绿萼姐姐被抱到教室,离开花房所致?”宫粉实在猜想不透,唯有这个举动对绿萼养伤不利,除此之外她都是按照大夫吩咐做的呀!
“那倒不至于。我要再细细检查一番。”新桓眼中精光乍现。越是急难杂症,越有挑战,他愈有兴趣。
然而检查结果连新桓自己也不敢相信。
“什么?你说绿萼是中毒所致?”前来探望的疏荡闻言极为震惊。
妖界勾心斗角虽有,下毒之事却十分少见。何况这等无权无势的小妖,无利害之争,谁会下毒加害于她呢?
“你确定?”修玉问道。
新桓的医术被修玉质疑,面有不豫之色。
“当然确定。”
“芦兄,这等大事,需得报于议事花厅,你觉得呢?”
“竹兄,我也这般想。这件事非同小可,宫粉,你来写奏程。”
近日凡间二十六州颇不太平,杂事繁多,又因跑了黄风怪黄沙怪这等大事,百花仙子忙得焦头烂额,无暇顾及宫粉之案,只派了一位仙使做监察,随时汇报进展。
查案的重任落到了百花州各位妖精前辈头上。
不多时,百花州数一数二的前辈齐聚在妖精学院。因这里的教室容量大,可代为衙堂。
“植医,你可曾查出绿萼小妖身中何毒?” 一千八百岁的松树妖持寒因是德高望重的前辈,被推为主审官。
“这……”新桓有几分为难,他从未接触过这种怪异的毒药。但是,他在翻阅医书古籍时,曾看到过一模一样的症状描述。
“植医难道是有什么疑虑?但说无妨。”
“小妖也不敢确定。但是,绿萼中的毒看起来像是竹髓丹与莨菪片混合研磨所致。但是,这两样药品,都不在我的药方之内。”
听到“竹髓丹”三字,宫粉的心紧张地快要从喉咙跳出来。
如果真是因为竹髓丹,那她不仅差点害死绿萼,还会连累修玉前辈。
持寒等的眼光齐刷刷投向修玉——众妖皆知百花州内只有修玉会制竹髓丹。
修玉心内苦笑,看来宫粉真的把竹髓丹给绿萼吃了。辩驳等同于打脸,但是承认了更会坐实罪名。
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修玉决定干脆保持沉默,由他们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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