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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殷瑢淡笑,没有追究这话语里隐晦的嘲讽,“那么在你看来,身为风倾楼第一刀的你,为何会输给我这个比女人还美上几分的人?”
柏氿眼皮一跳,忽然想起那滑溜溜,金灿灿的香蕉皮。
撇了撇嘴,她极其孤傲的冷哼一声,索性侧过头,不去理会身前那妖孽到令人恨得牙疼的世子殿下。
哼,眼不见为净。
见着柏氿如此憋屈的模样,向来冷酷无情的世子殿下不由心情一好。
殷瑢伸手抚上柏氿的脸颊,为她理了理耳侧的发。含笑狐眼中泛起深邃的漩涡,升腾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暗情绪。
“都说风倾刀首夜百鬼美艳不可方物,却偏偏孤傲自持,旁人连手都碰不得。如今本世子不但摸着了,还……”
还抱过,亲过。
殷瑢微微一顿,不太明白心底为何忽然有些欢喜。
“还什么?”柏氿皱眉侧头避开抚在脸颊上的温软手掌,盯着身前这诡谲难测的男子,眼底里渐渐升起一丝极淡的杀意。
被无声嫌弃的世子殿下从微怔中回神,倒也不恼,从容自若的收回手掌,搭在腰侧刀柄上。
“还救了你一命,你说,你该怎么报答我?”镶着紫晶宝石的刀柄猛然抵上柏氿的下巴,殷瑢一双幽暗眸光潋滟邪魅。
“我的,世子妃?”
☆、第3章 夜百鬼
风倾楼第一刀夜百鬼是何等聪明的人物,一听便知这世子殿下是要与她做一桩交易。
自动忽略掉那不怀好意的“世子妃”之称,柏氿答道:“既然我欠你一条命,以命抵命,我可以替你杀一个人。”
剑眉微挑,殷瑢淡笑:“杀人多无趣,不如你先替我去一个地方。”
“哪。。。。。。”
柏氿一句“哪里”尚未说完,便被殷瑢趁机塞了颗药丸。
细小圆润的药丸瞬间从口腔顺着食道滑入胃部,柏氿清明的视线顿时变得模糊。
柏氿努力睁大了眼睛,想要在彻底昏迷前,将那人高深莫测的笑容看个仔细。未梳发髻的脑袋却终究是无力垂下。
柔顺青丝从肩侧倾泻,划过一道乌黑的光。
才清醒没多久的刺客又一次昏睡过去。
雍容尊贵的世子殿下负手而立,看向身前女子的目光如深雪寒凉。
就让我看看,仰仗着一身武力而快意恩仇干脆潇洒的你,将如何在那权谋诡谲的朝堂上生存。
转身离开,步履间带起一阵微风,身上玄色轻裘随之微动,如曼珠沙华凄厉妖异的男子,一笑冷然。
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泽恒王二十四年是个多灾多难的年岁。又是山洪又是旱灾又是地震,天灾比战争频繁,难民比士兵还多。
头疼不已的泽恒王修干脆国书一封,跪求邻国琼台帮忙赈灾。
琼台虽与泽国只隔了一条疏那河,这一年却是风调雨顺,水旱不侵。
琼台那新上任五年的年轻君主温怀时,以仁德和善著称,百姓多赞其贤明。
他听闻泽国民众有难,当即表示愿意接纳泽国难民,共同赈灾。
泽恒王听了很是高兴,立刻就把成堆的难民打包扔上船只,渡着疏那河一路送往琼台。
疏那河上并不太平,常年都有河盗流窜。只是泽恒王想着,反正难民一贫如洗,跟垃圾没什么区别,无甚可抢,于是就连护送难民的军队都懒得调派。
然而最近年关将至,平日里来往频繁的商队都回家休息过年去了,无所事事的河盗终于盯上那艘满载难民的难民船。
难民有没有钱财可抢,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难民船上一定有女人,运起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抢到几个漂亮的女人。
柏氿醒来时,只觉得身下的床板在诡异的上下震荡,幅度不大,力道柔和,仿佛春日温软的风。
转动眼珠打量四周,这是一间很普通的船舱。
所有门窗都从里面上了锁,桌上放着对应的钥匙。
看来这锁是为了防止外部的人进来打扰。
抬手揉一揉眉心,柏氿闭眼想起昏睡前,殷瑢那高深的笑容。
……不如你先替我去一个地方。
看起来,这船的目的地,便是他要她去的地方了。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既然她琢磨不透那世子的用意,那便干脆不去管他,且先过好自己的日子。
世子殿下神通广大,自会有他的安排。
如此想着,柏氿利落翻身下床,打开窗户,入目一片浩瀚江面正泛着粼粼波光。
天河一色,飞鸟翱翔。
未等她托着下巴赏够眼前美景,外头忽然传来难民惊恐的呼喊:“疏那河盗来了,快躲。。。。。。啊!”
一声惨叫,那难民被河盗一刀砍掉了半个脑袋。
铁锈般的血腥气味在空中弥散,随风飘入柏氿的鼻尖。这**的滋味登时激发她潜藏心底的嗜杀**。
柏氿摸了摸袖口,满意地挑起细直的眉。
非常好,那位世子殿下竟然记得把她惯用的薄翼短刀还给她。
伸个懒腰,松松有些僵硬的筋骨,柏氿咧嘴一笑森凉,纵身从窗台跳下,一脚踏在某个路过的河盗头顶,直接将他踩到地上。
脚底轻巧使力,“咔嚓”一声脆响,那河盗当即被踩断了脖子。
另一名河盗赫然惊见自己的兄弟被一个散发女人秒杀在脚底,先是一怒,瞪大了眼珠,抡起大刀就朝那女人杀去。
柏氿抬头,河风迎面,撩起脸侧披散青丝,细腻肌肤上一颗血红泪痣如血色蔷薇绚丽妖媚。
颜似芙蓉娇艳,眼如深雪冷冽。
那河盗见了这极致的冷艳,又是一呆。
这一怒一呆间,他的头颅已然彻底告别他的躯体,“噗通”一声掉进江河里喂鱼去了。
周围的难民眼见着一个绝美的女子从天而降,瞬间斩杀两名河盗,都以为是神仙临世,不由纷纷跪地叩拜。
“神女保佑!神女保佑!”
没有理会周遭叩拜的人群,柏氿咧开嘴角,“嘿嘿嘿”的笑得残忍,踏着甲板上的蜿蜒血水,朝更加混乱的船头走去。
船头的河盗仍旧打砸抢杀干得欢快。
手无寸铁的难民抱头逃窜,时不时还能踩到不知是谁落下的断手或者断脚。
难民慌乱的步伐溅起一滩血水,沾染上柏氿月白的衣角,仿佛盛开的鲜艳红梅。
她来到船头,周身凌厉的气势震得一众河盗不由让开了条道,露出正提着大刀,准备剖开某个孕妇的肚子,好好研究一下人体内脏构造的河盗头子。
突如其来的安静使得河盗头子疑惑抬头,只见一名冷艳的女子缓步朝他走来,那绝世倾国的容颜惊得他好一番怔愣。
面对眼前呆愣的河盗头子,柏氿咧嘴一笑,瞬间令那波光潋滟的江与澄澈碧蓝的天同时失了颜色。
河盗头子看得又是一愣,有鲜红温暖的液体从鼻毛浓重的黑孔中渐渐流出。
恍惚间只听那女子幽幽开口,如夜莺清丽婉转。
“既然你对人体解剖这么感兴趣,不如我来教你?”
河盗头子闻言一惊,眨眼间只见冷白刀光一凛,滚烫的血水瞬间喷涌而出,随即便是深色肠子从腹中哗啦啦流出的声响。
未等他想明白自己为何突然被开膛破肚,刹那间又是一道冷白的刀光一闪,“扑通”一声,河盗头子那颗硕大的头颅掉落在一群喽啰中间,吓得一众河盗四处抱头逃窜。
屁滚尿流的样子像极了方才的难民。
手起刀落,代号“夜百鬼”的暴戾刺客,转瞬已杀百人。
有个机灵的河盗在逃窜时捉了一位妇女拦在身前,掐着她的脖子对这杀人不眨眼的刺客吼道:“你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那刺客果真脚步一顿。
河盗见状,顿时有了气势,当下便朝着她大声吼道:“放下刀,退后!”
柏氿掀起眼皮,凉凉的瞥了一眼那发疯的河盗。
这一眼太过森凉,惊得那河盗不由掐紧了妇女的脖子,疯狂咆哮:“我叫你放下刀!退后!!”
柏氿依言举起右手,一松,那薄如蝉翼的锋利短刀登时钉在船上甲板。缓缓后退,踏着满地血污,她退至船头栏杆。
河盗得意的扬起了唇角,残忍笑道:“跳下去。”
柏氿侧头看了眼湍急冰冷的河流,忽然朝着那被劫为人质的妇女道:“你头上这簪子倒是极好,不如借我一用。”
啥?
妇女一怔,河盗一愣,再回神时,却发现船头早已没了女子的身影。
惊疑之际,河盗只觉头顶一阵刺痛,有暖红的液体从额头汩汩流下,意识模糊中,身后忽然传来清冷冰凉的音调。
“我从不受人威胁。”
言罢,柏氿漠然抽出刺穿河盗天灵盖的发簪,甩尽簪上血水,戴回妇女头顶发髻,“谢了。”
妇女惨白着脸色,腿脚一软,跪倒在一滩血污里,抬眼又见那冷艳的女子朝着其他河盗露出一个咧到耳侧的怪异笑容。
阴森恐怖仿佛从黄泉漫步而出,手执镰刀前来屠戮人命的。。。。。。
鬼!
☆、第4章 威立琼台
维护和平伸张正义的军队往往在一切结束之后才款款而来。
琼台士大夫房林军,乘着朱漆大船前来接应难民时,只见难民船的栏杆上,闲闲坐着一个冷艳而慵懒的女子。
那女子一身白衣染血,翻飞衣袂猎猎凛然,墨色瞳孔一点光亮冷冽如出鞘利刃。身后甲板满是河盗的碎尸,正散发着浓浓血腥之味。
从未见过如此惨烈景象的士大夫房林军登时腹部一紧,扶着栏杆,对着疏那河“哇哇哇”的吐了起来。
柏氿见状,不由嫌弃地皱了皱眉,悄悄往一旁挪了挪。
将中午吃的大鱼大肉都吐干净后,房林军擦擦嘴巴,秉着呼吸,努力维持士大夫清雅俊逸的形象,开口问道:“这疏那河盗可是姑娘所杀?”
柏氿漠然点头。
房林军心中一惊,垂眸暗道,疏那河盗向来狡诈阴险,琼台新君即位五年,三次征讨河盗,都未能尽数斩除,如今竟被一介女子斩尽杀绝,这口说无凭的,怕是难以让人信服。
如此想着,房林军当即就对身旁的少将陆平使了个眼色。
陆平得了命令,对着柏氿抱拳笑道:“姑娘武艺了得,陆平佩服,可否请姑娘赐教一二?”
不动声色的将房林军与陆平的眼底官司看在心中,柏氿翻身跃上朱漆大船,轻浅一笑,顷刻艳刹江河湖海。
“叫你们这儿最强的人来。”
琼台新君温怀时即位的第五个年末,士大夫房林军为其举荐了一位武将。
据传,这武将曾凭一人之力斩杀疏那河盗数百,就连最勇猛的年轻将领——陆平少将,在她的手下也过不了十招。
用人以贤,不问出处的仁德君王温怀时听了,很是好奇。
当晚便设下酒宴请那武将进殿。
夜幕四合,柏氿身穿月白纯色长袍,走在画栋雕梁的宫殿走廊上,行至一扇朱红大门前,领路的宫女侧身朝着她道:“姑娘,这边请。”
朱门渐启,礼乐齐鸣。殿内群臣齐齐朝门外看来。
迎着群臣或惊或讶的目光,柏氿缓步踏入宫门,沿着鲜红的地毯,朝殿上年轻的君王走去。
未走几步,忽听一声怒喝从旁传来。
“怎么是个女人?!房林军,你在逗我们吗?!”
柏氿轻挑眉梢,朝那声源处看去,只见陆平身边的一位年轻男子正咬牙切齿的盯着她看。
陆平拉着那男子低声道:“蔡宁,你少说两句。”
“少说两句?!”那蔡宁直接从坐席上站了起来,指着柏氿怒道,“主君三伐河盗,尚不能灭,如今竟传言这个女人凭一己之力斩尽河盗,岂非视我三军将士于无物?!”
话音刚落,殿中群臣尚未来得及反应,却有清冷的音调接过这话头。
“女人怎么了?”柏氿负手,凉凉问道。
她负手而立的挺拔姿态仿佛山苍狼,睥睨的神情令蔡宁微微一慌,却仍旧梗直了脖子,硬着头皮道:“女人,就应该相夫教子,学女红,背《女戒》!舞刀弄枪的,成何体统?!”
“体统?”柏氿勾唇玩味的笑起,这笑容太艳,令一众群臣看得一呆,怔愣间,又见这女子拂袖冷喝:“你也配教我体统?”
月白衣袍挥出凌厉的风,凛然劈断蔡宁身前几案。几案上滚烫的菜汤顿时稀里哗啦,全泼在他的脚上。
蔡宁不由抱脚倒地痛呼。殿中的侍卫正欲将柏氿拿下,却被殿上君王挥手退下。
柏氿朝着蔡宁的方向踏出一步,冷然道:
“这一招,惩你擅自离席,殿前无礼。”
“你敢打我?!”蔡宁抱脚大怒,“我可是君夫人亲弟,蔡宁!”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大殿,柏氿收回手掌,冷冷朝着那肿了半张脸的蔡宁又踏出一步。
“这一掌,惩你口出恶言,狗眼看人。”
蔡宁眨巴着冒着金星的眼,晕眩中只见那女人一脚踏上他的胸口。
柏氿脚底微微使力,踏碎蔡宁一根肋骨。
“这一脚,惩你专横跋扈,不知悔改。”
“你?!”
“我!”柏氿这一声冷喝震得整个大殿都静了静,“我今日就是要让你知道,女人,你惹不起!”
言罢,柏氿抬手就要朝那口吐血沫的蔡宁劈下一掌,却有一只瓷碗猛然朝她袭来。
柏氿拂袖一挡,只见对面席上有一人起身,那人拱手道:“姑娘武艺超群,木毅佩服。可否请姑娘,赐教一二?”
柏氿挑起细长眉梢,瞟了眼陆平,淡淡问道:“他比之于你,如何?”
陆平脸色有些尴尬,无奈答道:“木将军天生神力,自是陆某不能比的。”
柏氿点头表示明白,正打算把那挑衅她的木毅拎出来揍一顿,庭上君王忽然发话。
“光是比武没有彩头那怎么行?”琼台君温怀时笑道,“不如胜者为寡人斟一碗酒可好?”
轻轻挑起细长眉梢,柏氿转身,终于正眼瞧了瞧这年轻的君王。
温润如玉,儒雅似竹。
对望一刹,柏氿淡淡移开目光,没有理会君王眼底莫名的光亮。
她伸出一根手指,“我要再加一个条件。”
“哦?”温怀时生出几分兴味,“什么条件?”
柏氿指着那躺倒在地的蔡宁,道:“若我赢了,我要他日后每见我一次,都得规规矩矩的唤我一声将军大人。”
“若你输了呢?”温怀时问道。
“若我输了,”柏氿勾唇一笑,“那我悉听尊便。”
温怀时看着这绝美的笑容,当下应道:“好,寡人允了你便是。”
柏氿满意转身,看向木毅的墨色眼眸微微一凛。
木毅拱手,正要道一句“得罪”,刹那间,只觉一阵拳风伴着一声冷喝猛地袭来。
“你太慢了!”
眼眶一疼,木毅再睁眼时,整个世界都都变得璨如星辰,阵阵金光闪啊闪。
“你输了,真遗憾。”
身后传来女子清冷的音调,木毅低头,只见一只纤细手掌,死死扼在自己的咽喉。
晚风渐起,殿中群臣呆愣的端着手中酒碗,满脸不可置信。
一招,胜负已分。
他们琼台的常胜将军——木毅,在这女子手下居然过不了一招!
寂寂无声中,温怀时忽然温润笑开:“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想不到向来英勇的琼台常胜将军如今竟也学会怜香惜玉了,古人诚不欺寡人也!”
柏氿闻言,心中暗道:这琼台君一句亲切的调侃倒是给足了那木毅面子,做主君的贴心成这个样子,怪不得世人多要称他贤明。
木毅心知这“怜香惜玉”是主君给自己找的台阶,当下拱手作揖道:“主君说笑了。”言罢回位,不再造次。
“既然妹妹赢了木将军,还不快来给主君斟酒。”温怀时身边的次妃元婉突然道。
这一声意味深长的“妹妹”引得柏氿眉梢微微一跳。
无事攀亲戚,非奸即盗。
掩下心中思虑,柏氿朝殿上走去。
挽袖提壶倒酒,她神色淡淡,月白衣袖下,露出两寸细腻的白,仿佛高山之巅经年不化的雪,在幽幽月光下散发盈盈光泽。
温怀时接过酒碗时,无意间触到柏氿微凉的晶莹指尖,这顷刻的触碰在心湖中荡起几丝涟漪,似有春风拂过。
于是那一向温润的眸光,不由随着酒碗中的液面,晃了晃。
庭下群臣默默饮酒不语,就连奏乐的宫人都识趣的放下手中乐器。
这暧昧的静默里,不知是谁乱了情,动了心。
没有理会周遭诡异的安静,柏氿正欲起身离开,却被元婉捉住了手掌。
元婉偏头瞧了眼温怀时那反常的神情,笑盈盈的朝柏氿问道:“不知妹妹如何称呼?年芳几何?可曾婚配?”
婚配?
柏氿侧头,微微斜了那元婉一眼。
庭下群臣垂眸饮着微凉的酒,将一堆心思拧成麻花:
这次妃问得如此殷切,只怕是想将这女子收入后宫,与那刁蛮任性的君夫人分庭抗礼吧。
酒水清冽,映着柏氿墨色沉沉的眼眸。
她忽然咧开了嘴,向来冷淡的神情暗藏几分俏皮顽劣,仿佛一只正在恶作剧的小狼崽子。
十八岁的柏氿笑得诡异。
“夜柏今年二十八,夫君不幸已身亡。”
二十二岁的元婉抽了抽嘴角,庭下不知是哪位大臣没憋住笑,一不留神喷出口酒来。
柏氿笑眯眯的看着元婉那一言难尽的漆黑脸色,以及那险些挂不住的虚假笑容,当下觉得心情甚是舒爽啊舒爽。
一阵寒风袭来,庭上的温怀时望着柏氿心想:倒是个顽劣淘气的女子。远在泽国诰京的世子殿下,默默裹紧了自己身上的玄色轻裘。
高深莫测的世子殿下抬头看了眼夜空中冷白月色,莫名想起某个女人墨色沉沉冷厉如狼的眼眸。
殷瑢负手,朝着身旁的侍卫淡淡问道:“十三,为何方才我突然感觉到,有人在咒我死呢?”
殷十三眨了眨眼,非常耿直地说出自己心中想法:“主子,天底下想让您死的人多了去了,您现在才感觉到吗?”
☆、第5章 醋意
最近琼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