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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不离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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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连忙拉住他。“这样子怎么回去呢?好歹也要擦了药再回去嘛!”

    “没关系的。”他的蛮性子发作,仍然执意要走。“我回去自个儿上点药就行了。”

    隋王爷见留他不住,于是命人备轿送他回去。“快备轿,送裴少爷回去。”

    偏偏裴容谦倔强执拗起来,也是十足的驴子脾气,他不肯等轿夫小厮,自己迈步就走了。

    隋缘看着他捣着头懊恼地离开,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奔回房里。

    隋王爷原本要跟上去骂她一顿,王妃却拦下他。

    “王爷难道还看不出来,缘儿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已经后悔了,王爷这时再去骂她,她也不会认错,不如别理她才好。”

    王爷气呼呼的。“她打了人,难道就这么算了?这孩子,真是愈来愈不像话了。”

    “难不成王爷要押着她去道歉?”王妃笑道。“那不是大小题大作了吗?小孩子嘛!过不了几天,他们自然又会和好如初的。王爷不用操这个心。”她回过头,对缘儿的奶娘吩咐道:“李嬷嬷,待会儿你走一趟裴家,看看容谦要不要紧,顺便去解释一下、道个歉,还请裴大夫及夫人看在王爷的面子上,原谅缘儿不懂事。”

    李嬷嬷忙答应着去了。

    待回来后,便上前向王爷、王妃禀报道:“裴大夫说,小孩子哪有不吵架的,而且容谦也只是额上擦破些皮,不妨事的。请王爷王妃不必挂心。”

    大人们都安了心,事情仿佛就此落幕了。

    只是,慢慢过了一个多月,两个小孩仿佛真的交恶似的,也不来往。两方的家长看他们闹小孩子脾气,真是又急又好笑,偶尔也想当一下和事佬,说几句调解的话,偏偏他们俩都很有个性的,半点也听不得人劝。

    主人翁不急,倒是急坏了旁人。

    后来,隋缘染上风寒,发了高烧,郡王府派人要去请裴大夫过来诊治。恰巧裴阳往别处去了,郡王府的人便照往例要请裴容谦过去。

    “我的医术还不到诊病下药的能力,我爹又不在,不如你们赶紧再去请别的大夫吧!”裴容谦摆明了推却。

    “裴公子太客气了,前几次不也都是您代替裴大夫来的吗?怎么这次就不行?”来人苦苦哀求。“拜托!拜托!小祖宗,求求你就行行好,走一趟吧!否则王爷和王妃一定会砍了我的头的。”

    “哪儿这么严重!”他仍是不愿前去,冷冷说道。“在下不但身分卑微,年纪又小,哪里能侍候得了你们家小郡主?”

    “谦儿,”裴母见儿子一味赌气推辞,正色说道。“要当个大夫就要有大夫的气度,况且行医本就是为了救人,今个儿既然有病人需要你,你自然应该马上赶去才是,怎么还有这么多借口?这会儿你不去郡王府,那也由得你,只是从今以后,你休要再提当大夫的事,也用不着再跟着你爹学医了。免得辱没了你爹的名声。”

    容谦听见娘亲说了重话,不免犹豫起来。

    裴母又劝他道:“娘也知道,小郡主得罪了你,所以你才不肯去看她。可是你也不想想,人家小了你几岁,说什么也该让着她一点!好歹小郡主平日也叫你一声哥哥,你怎么这样小器!”

    容谦听了母亲教训,不敢再拒绝。“是,孩儿知错了,孩儿这就去郡王府。”

    裴母点头微笑。“嗯,这才是。你快去吧!”

    裴容谦赶到郡王府,看见隋缘躺在床上,憔憔悴悴、羸羸弱弱的,又有些不忍心,也就忘了她上回出手伤人之事。

    他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又探探她的脉息,确定是受了风寒,并无大碍。便温言道:“没事的,只是着了凉,吃几帖药,好好休息几天。”

    隋缘见他不计前嫌,满心羞惭。

    “容谦哥哥……”她红了眼睛。“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过去就别再提了。”裴容谦本就性情温和豁达,不善记仇,又见她满是歉意,于是拍拍她的肩,微笑道:“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隋缘心里高兴,勉强坐起身来,握住他的手,天真说道:“容谦哥哥,我再也不敢了,以后我们仍然作好朋友,永远不再吵架,好吗?”

    裴容谦微微一笑,点点头。“嗯。”

    隋缘吁出一口气。“幸好你肯来看我了,不然我昨儿个夜里就白跑出去吹半天风了。”

    “这几天这么冷,你还故意跑出去吹风!难不成你存心闹病?”裴容谦讶异。微愠道:“缘儿,你也真是的!生病也能拿来闹着玩吗?若叫王爷王妃知道的话,肯定打你一顿!”

    “可是我若不这样,你又怎么会来看我呢?”她嘟着嘴说道。“人家没有别的办法了嘛!”

    “你……真是的!”他只能叹气。

    “你头上还痛吗,好了没?”隋缘见他额角上留下个指印大小的疤,伸手轻触了触。“这个疤会消吗?怪难看的!”

    “早就好了。”他并不以为意。“这个小疤消不消也没什么关系。”

    “可是我娘说,脸上是不能留疤的,否则就算破相了,不好的。所以每回我爬高钻低,我娘就紧张得半死,就怕我碰伤了头脸呢!”隋缘叹了一口气。“要是容谦哥哥也像我有个刘海可以遮一下还好些。”

    裴容谦哈哈笑了出来。“我又不是女孩子,哪能留刘海?反正我也不在乎这些,不过是个小疤痕罢了,又不会死人!”

    “要是我真的一个失手打死了你,那我一定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她还有些余悸犹存地说道。“容谦哥哥,我跟你说,前几天我作了一个噩梦,梦见那天我拿石子打你,你知道吗?你被我打中以后,也是流了好多血,而且后来……后来你就倒下来昏过去了,不管我怎么叫,你都没有醒过来,我吓坏了,一直哭、一直哭,以为我真的把你打死了。”

    裴容谦安慰道:“别再想这件事了,我知道缘儿不是故意的。”

    隋缘又说道:“前几天我在练习射箭时,一箭就射穿了一只大雁,我师父也说,现在我的手上劲力愈来愈大了,叫我以后出手一定要很小心谨慎才行。”

    “这倒是。”他微笑。

    虽然这件事很快就事过境迁,众人也不放在心上。但隋缘每回不经意看见他额角上的伤痕,总是难免愧疚。

    ☆☆☆

    到底是“天高皇帝远”,所以,隋王爷及王妃平日对于一些皇室贵族的礼数规矩,也并不十分看重。又想此地并不比京师,小小的乡下地方,还是自在一些比较好,于是对隋缘的管束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多。

    “爹,娘,”隋缘央求。“赶明儿元宵晚上让人家去庙前看看花灯、逛一逛嘛!反正有容谦哥哥陪着我,不会怎样的啦!”

    “不行!”隋郡王说道。“你一个女孩子,在街上跑来跑去的,像什么话!”

    “是啊!”王妃也说道。“你若是男孩儿,我就不管你,你爱到哪去野都行。谁叫你身为女孩儿,那就得给我乖乖的待在家里,不许到处乱跑。”

    隋缘气得嘟了嘴,一跺脚转身跑回房里,生闷气去了。

    当晚,正准备更衣上床时,忽然心生一计。

    “有了。”她暗自窃喜。“明儿个就这么办去。”

    隔日一大早,隋缘便差了一个小丫头秋蕙去药铺里找裴容谦。

    裴父在旁,小孩子们也不敢大声说,秋蕙在裴容谦的耳旁悄声说道:“裴少爷,我们小郡主说要向您借样东西。”

    “她要借什么东西?”裴容谦奇道。

    “小郡主说要借您的衣裳穿。”

    “什么?”他意外极了,失笑道:“她又要闹什么鬼?”

    “我也不知道!”秋蕙笑笑。“小郡主说您别问这么多,反正一定要借她就是。”

    裴容谦虽然猜不透她要做什么,但若不借她,她一定又不依,骂他不讲义气。

    “好吧,你在这儿等会儿。”然后到内院屋里,趁着裴母没留意,迳自从衣柜里拿了一套自个儿嫌小已不再穿的衣裳,交给了她。

    “谢谢裴少爷。”秋蕙忙抱了衣裳,喜孜孜的跑回去交差。

    正当隋王爷与王妃在厅里商量着过几日元宵要准备的事情时,却见隋缘一头跑了进来。

    他夫妻二人一看,登时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看吧!”隋缘插着腰,英气勃勃地说道:“这样像个男孩子了吧!”

    只见她束了发,一身半旧不新的青衫长袍,一副男孩子的打扮。虽然她肤色白嫩、五官细致、身量略小,但小男孩长得清秀俊俏的也有。因此乍见隋缘这般打扮,加上她满脸英气,举止又大方爽朗,倒很有几分像是小富家子弟似的味道。

    “胡闹!”隋王爷失笑道。“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

    王妃也说道:“缘儿,你这是做什么?”

    “人家元宵夜里要出去看灯嘛!”她央求父亲道。“您看我这身打扮,别人一定瞧不出破绽的啦,我只出去一、两个时辰就回来了嘛!您就让人家去看看花灯嘛!”

    隋王爷被她闹不过,只得答应了她。“好吧!好吧!真是拿你没办法!到时就让薛远志跟着你一块儿去。”

    薛远志是府里的侍卫队长。

    “不要,不要!”隋缘又不依。“爹,人家是去看花灯,又不是去打架,要薛远志跟着干么?有容谦哥哥陪着人家就行了啦!”又撒娇道:“您不是常说容谦哥哥最老成,您对他最放心吗?那有他陪着缘儿,还不够吗?”她一面又向王妃使眼色,央娘帮着说话。

    隋王爷沉吟。“这……”

    “王爷就答应她吧!”王妃含笑说道。“反正她只是出去看看热闹,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而且那薛远志又管不了她,跟着去也下济事。我看还是找容谦陪她一块去好了,他一向有分寸,说的话缘儿也还肯听一些。”

    隋王爷心想也对,但还是故意板了脸。“好吧!既然你娘都这么说了。不过,就此一次,下不为例。免得你把心都给玩野了,听到了没?”

    “听到了!听到了!”她喜得大叫。“谢谢爹!谢谢娘!”然后回房里,又差了秋蕙去跟裴容谦说这件事。

    ☆☆☆

    转眼到了元宵,隋王爷设宴请了裴家一家三口。饭吃到了一半,隋缘眼看天色已暗,外头又不时传来一些鞭炮声,渐渐便有些坐不住了,只看她一会儿弄弄碗、一会儿玩玩筷子,谁都看得出她心不在焉。

    隋王爷见了,忍不住笑道:“你啊!一心就想着出去玩,连饭也顾不得吃了。这个样子,岂不让人家笑话!”

    隋缘听了,脸上一红,连忙端正坐好。

    “好了,好了,也别在这儿装模作样了。”王妃说道。“这里还有谁不知道你!既然不吃了,就快进去收拾一下吧!也好出去看花灯了。”

    隋缘一听乐不可支,忙站起来,盈盈一笑,说道:“那爹、娘、裴伯伯、裴伯母、容谦哥哥慢用。”然后带着小丫头,一溜烟的跑回房里去。

    “唉!这个丫头,都十二岁了还这样贪玩。”隋王爷叹道。“真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不像你们容谦,真是一点话都没得说。”

    “王爷太客气了。”裴阳笑道。“依在下看,小郡主德容俱全,文武兼备,才是人中之凤呢!”他又转头嘱咐儿子。“谦儿,待会儿和小郡主一块儿出去玩,可要小心留意才行。”

    “是啊!”王妃也叮咛道。“待会儿,庙前看热闹的人必定很多,缘儿又贪玩,你可得牵好她,两个人别走散了,知道吗?”

    “是,我知道了。”裴容谦点头应诺。“我会一直牵着她的。”

    过一会儿,隋缘便换了男装,笑嘻嘻的走出来。

    众人目光斗亮。好一个面如美玉、眉目如画的小公子。

    她与裴容谦站在一块儿。众人都笑道:“没想到他们俩居然还几分像,看上去倒也真像是一对兄弟呢!”

    “好了,你们俩去玩吧!”隋王爷笑道。“容谦,你得好好照看你这个‘兄弟’,别玩得太晚了,知道吗?”

    “是。”裴容谦答应,便带着隋缘一块儿出去逛了。

    一走到街上,果然热闹非常。花灯灼灼,如悬灯万盏,与月辉映,而烟火炮仗又是四下声响,光彩灿烂。

    隋缘以往上街,不是乘车便是乘轿,而且前前后后必是跟了许多丫头、老婆子的。今儿个可算头一回可以尽兴游玩。连一些极平常的小事物,对她而言也是新奇有趣,便吱吱喳喳向裴容谦问个不住。

    其间还遇上一些街坊熟人也出来逛,一见到她,不免向裴容谦问道:“容谦,这位小兄弟是谁啊?”

    “这是我远房的小表弟。”他有模有样地骗道。

    “是么?”那位长得胖嘟嘟、手上还抓着一张葱油饼吃的邻人笑道:“几岁了?长得好可爱喔!”未了,还用他肥肥油油的手捏了捏隋缘的脸颊。

    隋缘惊得当场愣住。除了王爷、王妃及奶娘外,还从来没有人敢对她那么“放肆”过。

    “……他……他捏我的脸……”她简直吓得几欲落泪。

    裴容谦忙哄她道:“人家洪大叔是喜欢你呢!你可不许哭喔!”赶紧掏出自己的手帕,替她在脸上擦几下。

    烟火明灭之下,他乍然发觉,小隋缘长得真是好,粉嫩的小脸蛋,晶晶亮的大眼睛,配上长睫毛,小小的鼻子,红红的樱唇,别说洪大叔,就连他都忍不住想捏她一把,一时笑道:“好了,好了,没事了!咱们到别处去看看吧!我买支糖葫芦给你,好不?”

    隋缘这才释怀。

    两人又玩又吃,一起逛了好半日,裴容谦眼见天色已晚,便道:“缘儿,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隋缘虽然留连忘返,但惟恐裴容谦回去不好交代,只得点点头,乖乖跟他回王府去。

    不过她此番尝到了甜头,以后便时常藉机出去玩。起初还会先征得王爷、王妃同意才出去。后来,就开始先斩后奏,每每换了男装便溜出去。等年纪再大些时,索性连说都不说一声了,在王府里跑进跑出,如入无人之境。

    ☆☆☆

    裴容谦十八岁那年,与昆明相距不远的阪屯镇有瘟疫蔓延,村民便来求裴阳大夫到镇上救治病患。裴大夫在那儿花了三个多月的时间总算阻止了病疫扩大。但自己却也因此感染,加上他连日来操劳过度,调理不善,病势登时大为凶险。

    裴夫人听闻,忙带了裴容谦赶去探望。只是,裴阳已是日薄西山了。

    “老爷。”、“爹!”母子俩仓皇垂泪。

    “夫人、谦儿,你们来了……”裴阳暗哑着嗓子。“千万别揭开这帘子,免得也感染到恶病……”

    裴夫人与儿子只得隔着一道黑布帘和裴大夫说话。

    “谦儿……”裴阳无力地说道。“爹不行了,以后……也没法再教你……家里那些医药经书,还有爹写的针炙经,你要仔细读。将来一定要好好孝顺你娘……”说不了几句又咳了起来。

    裴容谦含泪道:“爹,您放心,孩儿一定会用功的,将来学爹一样,以医道济世惠民,绝不会辱没咱们裴家的名声。”

    “好,好……好。”裴阳喘着气道。“好孩子,爹知道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大夫的……你是咱们家里唯一的男孩子,以后这个家就交给你了……”

    半晌,终于没了声音。

    裴夫人与裴容谦痛哭失声。

    裴阳大夫病逝的消息迅速传遍了阪屯镇,村民无不痛心疾首,难过悲嚎。消息傅到隋王府,府上各人俱是大惊。隋王爷忙唤了府里的林总管来,说道:“你马上带着几个人去阪屯镇,协助裴夫人料理善后。至于停灵送殡的事要怎么处理,只管一切依裴夫人的意思去办,你一向办事老道,也了解咱们两家的交情,不用我交代,也知道该怎么做。总之,别让裴夫人操心,明白了吗?”

    “明白了。”林总管便立刻带了几个能干的家仆赶去阪屯镇。

    隋缘忽然听说裴阳大夫去世,想他素日亲善温和,不免伤心,再想裴容谦没了爹,必定也悲痛不已,便哭着要跟林总管一块儿去。

    “这怎么行!”王爷斥道。

    “缘儿乖,”王妃忙安慰隋缘。“现在那儿去不得的。你容谦哥哥这会儿定也正忙,哪还有空招呼你?况且,他们不日就要回来安灵,那时不但你要去,连爹娘也要过去吊祭一番的。你自然就见得到容谦了。”

    她闹了好半天,才作罢。

    林总管前往见了裴夫人,便转述了王爷的话。“王爷说,还请裴夫人节哀顺变,你这里若有什么需要小的帮忙的,只管直说无妨。”

    裴夫人遭逢丧夫之痛,且在此处人生地不熟的,虽说村民也是热心帮忙,但她孤儿寡母二人,又遭逢大痛自是不免慌乱。今日见王爷派了知事懂礼总管来帮忙,但她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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